馬克思異化勞動理論及其當代啟示

孫全勝

（中國政法大學，北京 102200）

馬克思認為，在資本主義社會里，工人通過沉重的體力勞動生產了很多物質產品，可資本家憑借占有生產資料就獲得了勞動產品，這是一種對體力勞動的歧視，是對人的勞動本質的背叛。工人的勞動產品被資本家占據了，不能再過美好的集體生活。工人生產了很多物質產品，可消費不起生活必需品，甚至不能維持生存。工人生產得越多，越感覺到痛苦，越讓資本家變得富裕。馬克思認為，人要實現自己的類本質，憑借集體的力量實現自由自覺的活動，恢復到集體生活。人有斗爭的意志，要用這種意志推翻私有制社會，建立公有制的社會。

一、馬克思對異化勞動的分析

馬克思認為，人應該像動物一樣自由自在，讓天性不受現實制度的鉗制，消除一切不正義的道德和規則，讓人自然地發展，可在資本主義社會里，人被自己創造的東西控制了，成了異化的狀態。異化是事物發展到一定時期時，分離出了新事物，新事物取得了和原先事物同等的地位，并反客為主，成了原先事物的對立面，并試圖控制原先的事物。馬克思揭示了異化勞動的根源，并分析了異化勞動的過程和環節，認為異化勞動讓勞動者與勞動產品、勞動、自己的類本質、他人的關系都發生了異化，讓勞動者成了動物般的存在，過著麻木不仁的生活。“為資本關系實際上把內在聯系隱藏起來了，使工人在自己勞動的實現條件面前處于完全不相干、完全外在化和異化的狀態中”[1]。

（一）異化勞動成為外在于勞動者的存在

馬克思認為，異化勞動讓勞動產品脫離了勞動者的控制，成為外在于勞動者的存在。勞動產品不再受勞動者支配，反而控制了勞動者，勞動產品成了資本家控制工人的工具。勞動者越是努力生產，勞動產品越容易被資本家剝削和控制。勞動產品成了外在的力量，不斷壓迫著勞動者。這種異化的根源是私有制，資本家占有了生產資料，工人卻只有勞動力，這讓工人不能自由地生產。“他創造的價值越多，他自己越沒有價值、越低賤；工人的產品越完美，工人自己越畸形”[2]。在原始社會的時候，沒有公有制，人可以隨便獲取自然資源，人直接與勞動產品相接觸，但私有制讓人不能再直接占有自然資料，而是需要用一部分勞動產品去換別人手中的勞動產品，導致一些人可以憑借規則無償占有別人的產品。資本家更是憑借資本的力量占有了生產資料，讓工人從事沉重的體力勞動，用貨幣的方式拿走了工人的勞動產品。過去的農業生產固然生產力低下，讓人們靠天吃飯，時常發生饑荒，甚至人吃人的現象，但農業的田園生活，人們可以不用受資本的剝削。工業生產固然提高了生產力，讓大部分人克服了溫飽問題，有了更多的獨立選擇，可獨立選擇也是一種責任。

在資本主義社會，人們最害怕的就是失業，沒有了收入來源，而就業機會是資本家提供的，資本家一旦不給工人就業機會，工人就難以生存。很多工人都爭著去讓資本家剝削。馬克思認為，這種現象是不正常的，如果是過去的農業生產，農民何嘗會看其他人的臉色，只要把農作物耕種好就可以了，即使地主有壓迫，但是農民對農業生產是有自主權的，農民可以決定什么時間播種，什么時候除草，什么時候收割。而工業生產中，工人必須按照程序進行生產，自己完全沒有自主性，成了生產的機器。資本主義提高了生產力，但資本主義破壞了人類的真實需求，讓人的勞動天性不能自由發揮，在科技的推動下，產生了個人主義，讓人更加關注自身利益，而不關注工人的集體勞動狀況。歐美一些資本主義國家的高福利政策養了很多懶人，讓那些懶人喪失了體力勞動的本質。工人必然要反抗，必然用革命砸爛舊世界，建立新世界。

（二）異化勞動支配了勞動者

異化勞動讓勞動脫離了勞動者的控制，讓勞動支配了勞動者。馬克思認為，原始社會的時候，人們可以自由自覺地勞動，用自己的勞動滿足自己的衣食住行，不用通過交換有求于別人。但私有制的產生，讓人不得不用自己的勞動向別人換取食物，人要做奴隸、雇農、工人才能換取可憐的報酬維系自己的生存。“一切發展生產的手段都變成統治和剝削生產者的手段，都使工人畸形發展，成為局部的人，把工人貶低為機器的附屬品”[3]。原始社會，人也是群居的，可以進行集體勞動，雖然也存在首領和社會成員的不平等，但社會成員是以強壯體力等分等級的，符合自然弱肉強食的法則，人們不會抱怨社會不公。可私有制加劇了人的不平等，讓人們分裂了，只有共產主義才能讓人恢復本質，自由自覺地勞動。馬克思認為，因為動物不會思考，人會思考，所以人會勞動。勞動是人有意識的活動。勞動推動猿猴進化為人，人類在勞動中需要交流，于是產生了語言文字，勞動工具的改善推動人類文明進步。勞動本應該是人自由自覺地活動，是人區別于動物的地方，人類應該永遠勞動，為勞動感到自豪，可隨著社會的進步，讓從事體力勞動的農民、工人處于社會底層，勞動甚至成了資本家壓榨工人的工具。異化勞動讓工人成了動物，不僅不能促進工人全面發展，反而壓制和剝削了工人。勞動分工和生產力進步只是讓社會進步了，而沒有讓工人獲得實質性發展，需要廢除這種異化勞動，讓勞動恢復成快樂的活動，讓工人能夠積極地勞動，而不是重復單調地做枯燥的勞動。工人要全面參與勞動產品的生產，占有生產資料，決定生產什么和不生產什么。

馬克思認為，異化勞動讓工人只能維持溫飽問題，而不能提高工人的生活水平，決定工人的發展，所以這種勞動必須廢除。在過去的田園生活中，人所在的團體雖然也存在等級，但人是無法反抗等級秩序的，而在資本主義社會，個人沒有團體可以依靠，甚至一些工人積極為資本家生產，背叛本階級，讓大部分工人覺得個人自由和個人權利是負擔。資本主義通過圈地運動讓農民失去土地，成為工廠的工人，破壞了已有的生產秩序，讓工人對自己的生產負責。資本主義讓工人沒日沒夜地勞動，這與農業生產的耕作時間是不同的，工人制造了很多生活用品，自己卻買不起生活用品，正如印鈔工人制造了很多鈔票，自己卻不能用這些鈔票。工人建造了高樓，可由于生產資料是資本主義國家占據的，而買不起住房。工人過著簡陋、臟亂差的環境，這讓工人的心情極度憋悶，需要有發泄的出口。“在自己的勞動中不是肯定自己，而是否定自己，不是感到幸福，而是感到不幸”[4]。馬克思認為，工人的合法罷工、游行都是沒用的，必須用暴力革命推翻現存制度才能真正解放自己，回到美好的集體生活。馬克思認為，要讓勞動恢復成自由自覺地活動，讓勞動能給工人帶來自豪感和滿足感，在勞動中得到快樂，一旦停止勞動就會感到渾身不舒服。因為勞動決定人類社會的產生和發展，所以要尊重勞動，恢復勞動在人類社會中的決定作用，讓全社會都崇尚勞動。人不從事體力勞動，社會就不會進步，因為只有實踐活動才是歷史的動力。因此，必須消除異化勞動，恢復勞動的自由本質，讓人們熱愛勞動。

（三）異化勞動扭曲了人的本質

異化勞動讓勞動者與自己的類存在本質分離了，不能自由自覺地活動。馬克思認為，人的本質是社會關系，任何人都不能脫離社會關系，但資本主義讓社會關系變得不再重要，而是加重了個人私有制的地位，這讓工人陷入孤獨無助的狀態，失去了以往那種群居生活的安全感。馬克思認為，世界是普遍聯系的，人處于復雜多變的社會關系中，人必須自覺融入社會關系中，將個人利益融于集體利益中。人是類存在物，需要在群體中才能得到發展。可資本主義憑借科技讓個人意志任意發揮，不再接受團體的制約，憑借狂妄的信念破壞了自然，毀壞了人與人的和諧關系，讓個人與集體的關系不斷分離，導致國家變得多元，容易引發利益爭端。資本主義壓抑了工人的本能和天賦，人的本能是多元的，既有向善建設的本能，也有破壞作惡的本能，可工人的本能被壓制了，不能自由自在地生活。“自由的有意識的活動恰恰就是人的類特性”[5]。

馬克思認為，人是一種群居動物，可資本主義不尊重人的類存在物本質，一再強調個人的自由和權利，讓人違背了自己群居的天性，變得孤獨，喪失了集體生活，不能發揮團結的力量。人害怕孤獨，在農業社會里，人像動物一樣拉幫結派可以讓自己生活在集體中，獲得安全感，可在資本主義社會里，資產階級強調獨立和自由，讓那些習慣于集體生活的人沒有了安全感。私有制是罪惡的根源，讓勞動分工，讓社會分裂，讓人與人分離，必須回到統一、集體的美好生活。只有消滅私有制，才能讓人類回歸集體生活。

（四）異化勞動扭曲了社會關系

馬克思認為，異化勞動導致人與人之間的關系日益分裂和疏離，不能團結起來進行勞動。人類作為地球上的一種動物，是群居的，而不是獨居動物，這是人的本性，是任何人都不能違背的，可資本主義要與人的本質對抗，非要倡導個人的自由和權利，非要讓社會變得多元和分裂。人類應該團結互助，聚集在一起取暖，努力實現所有人的解放。資本主義高估了個人自由意志的作用，忽視了集體的作用，讓人與人光明正大地遠離，不再顯得緊密和溫暖，而是冷漠地講個人利益，撕破了人與人之間的溫情面紗，這是一種扭曲的價值觀，因為它違背了統一團結的原則。資本主義提高了生產力，讓個人更加自由和獨立，但自由和獨立也意味著個人要承擔更多責任，而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力承擔責任，而在集體中，個人可以不用負責任。資本主義社會，消滅了人與人的熱情和緊密關系，讓人與人的關系中充滿資本、權力等利益關系，成為失去獨立人格的單向度的人。在資本主義社會，人的本質已經被商品化了，人不再重視勞動，而是重視思考，不再憑借勞動來實現自己的目的和價值，而是把自己的價值放在金錢、名譽等虛無的東西上。在資本主義社會，工人也不得不用異化勞動獲取生存資料，工人失去了與他人的緊密關系，失去了自己的本質。

馬克思的異化勞動理論指出了工人的發展只是片面的發展。科技的進步沒有讓人與人的關系更加緊密，而是讓人的關系單純得只剩下利益，讓社會關系變得疏離，人獲得了更多自由，又更加孤獨。資本主義社會結構早已腐敗不堪，完全不可救藥。人性在資本主義壓抑下扭曲了，讓個人少有真正的質疑和反思精神，少有真正的經世致用。人類可以憑借能動性保持社會的緊密，讓社會維持在團結和諧的狀態，讓人們堅守道德理念。之所以說要重塑道德是因為在社會發展過程中，我們逐漸讓道德脫離了它的本真，即道德所應有的神圣性，也就是我們所知道的對于道德的敬畏之心。在現代人的心目中，價值變得不再那么神圣，不再那么令人敬畏，以至于人們在做價值選擇的時候，甚至可以為了金錢、權力、自己的享受而不擇手段。

二、馬克思異化勞動理論的當代啟示

資本主義主張保護個人權利，讓個人有獨立的選擇，這顯然不符合人是群居動物的本性。馬克思認為，物質生產是社會發展的基礎，要穩固物質生產的基礎地位，而不是一味拔高精神生產的地位。資本主義沒有滿足工人的物質生活，就要追求精神生活，沒有讓群體的力量充分發揮，就追求個人自由和權利，必然讓社會仍然存在矛盾。

（一）揚棄異化勞動，恢復人的自由勞動本質

馬克思對社會歷史形態做了劃分，認為歷史的前提是現實的個人，需要大力發展生產力，實現人的普遍交往。階級斗爭推動了社會發展，需要建立無產階級的聯合體獲得人類解放。馬克思認為，所有制是不斷變化的，需要消除私有制，建立公有制，實現人人平等的共產主義。暴力革命是實現社會發展的必要路徑，能徹底揚棄異化勞動，實現社會的統一，完成人的徹底解放。資本主義強調了資本生產，忽視了人的物質生活，讓勞動與人分離了，使人的勞動環境變得壓抑，磨滅了人的勞動本質和社會關系本質。工人在生產中只能得到較低的工資，只能維持生存的基本需求，過著動物般的勞作生活，不能追求精神生活，身體和心靈都受到摧殘，變得易怒暴躁，這讓工人過著不幸福的生活，也讓工人對資本主義社會抱有仇恨，能有革命性和徹底性，堅決地用暴力革命消滅敵人。

馬克思認為，暴力革命并不是不好的東西，而是實現社會進步的路徑。資本主義倡導所謂的普世價值，并沒有消除謊言和暴力，而是加劇了社會的不平等和專制。資本主義提倡很多人做不到的價值標準，必然引起社會上很多人的不滿。對待敵人就應該用暴力，就應該用嚴厲批判。資本主義取消無產階級暴力革命的權利，是違背人性的。“機器勞動這一革命因素是直接由于需要超過了用以前的生產手段來滿足這種需要的可能性而引起的”[6]。人們只有看清資本主義道德，才能消除資本主義道德，建立共產主義道德。專制社會里，人與人會相互欺壓，會充滿斗爭和暴力。資本主義社會強調不可殺人、不能說謊、不能崇拜偶像等價值，實際上，專制社會是不能通過對話和改良達到社會真正進步的，必須要用暴力革命才能推翻。人與動物的區別就是能勞動，勞動能推動人類進入幸福生活，但資本主義不尊重人的勞動，還制造了異化勞動奴役工人，讓工人失去類本質，過著動物生活。勞動是人的主觀能動性的集中呈現，要比思考更有價值，因為思考只是解釋世界，而問題在于改變世界。勞動能促進人智力的發展、身體的健康。勞動應該是自由自覺的，而不應該被強迫，人們應該用勞動去促進身體機能，而不是為了勞動損害了身體機能，勞動應該是推動人發展的，而不應是阻礙人發展的。勞動是光榮的，人應該積極參加體力勞動，而不是逃避勞動和歧視勞動。人有意識，能思考固然是人的一大優勢，但勞動比思考更重要，人要用勞動改變世界，而不是用思考解釋世界。因此，馬克思要求恢復人的自由勞動的本質，實現人的徹底解放。

（二）無產階級要聯合起來，用勞動創造美好生活

資本主義社會推崇自由主義和個人主義，忽視了弱勢群體的利益，漠視社會的等級和不平等，導致利己主義盛行。資本主義法律沒有維護住社會的基本底線，而是加劇了拜金主義和無序競爭，資本主義沒有實現人的徹底解放。中國作為社會主義國家，要發揮國家意識形態的作用，引導人們樹立集體主義和利他主義，不斷消除個人主義，讓人們自覺服從集體利益，過集體生活，努力幫助別人。我們要堅持馬克思主義，不斷維護人的社會關系本質和勞動本質，讓人們從集體利益出發，而不是從個人利益和個人權利出發，要維護國家和集體的利益，而不是個人利益。這樣才能讓國家的統治更加穩固，才能讓整個社會更加團結一致，為大同社會的完全實現提供條件。我們要提高人們的共產主義道德水平，讓人們有為人民服務的理念，讓全社會都尊重勞動，不斷調動人民群眾的勞動積極性，引導人們去積極地改造世界。我們要讓人民在勞動中感到快樂和幸福，在勞動中創造精神文化，在勞動中加強文化自信。我們要用勞動推動改革開放的實踐，用勞動推動人的全面發展，讓人們消除私心，把國家和集體的利益奮斗放在首位。

我們要恢復勞動的自由自覺性，用勞動創造美好的生活，而無產階級的暴力革命在某種意義上也是一種勞動，我們要用這種勞動變革現實。國家要用法律保護工人、農民等勞動者的權利，為勞動者提供足夠的就業崗位，防止企業對勞動者的壓榨。國家要完善勞動制度，保障勞動者的基本權利，讓勞動者和企業能成為平等的主體。我們也要發展科技，減輕體力勞動者的沉重工作，讓他們也有閑暇時間從事精神活動，勞動者需要提高法律意識，利用工會等組織保護自己的權利。我國仍處于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科技水平和生產力水平與發達國家仍有差距，農業仍是國民經濟的基礎，但農業生產機械化程度不高，需要尊重農民、工人等體力勞動者，需要提高工人、農民的地位，大力發展科技，發揮人民群眾在社會主義建設中的主體作用。馬克思認為，世界是普遍聯系的，人們要團結起來，結成一體，這樣才能實現天下大同。

（三）建立和諧的共產主義社會關系，促進人的自由發展

我們要消除異化勞動，堅持馬克思主義的普遍聯系觀點，維系人的社會關系和勞動本質。勞動是處理人與自然關系的過程，其中體現了人的自然美學觀點。個人的存在不僅是主觀的意識活動，也是具有物質存在的虛無客體，人的存在先于人的本質，是由自己規定的，能自己選擇自己的本質。人的存在必然產生勞動的美感，人對自己的本質的選擇是絕對自由的，人的行為就是自由選擇的結果，讓人能夠憑借勞動追求美和崇高。人是社會關系的總和，不應計較個人得失，而應把自己交給國家和集體。這樣才能實現意見的統一，讓大家能夠結成集體統一行動，發揮集中力量辦大事的社會主義制度優勢。資本主義讓工人成為資本增殖的工具，沒有閑暇時間發展自己的興趣愛好，疲于為生計奔命。資產階級的閑適生活是建立在工人忙碌的工作基礎上的。而社會主義能夠維護工人的基本權益，能夠保障弱勢群體的根本利益，最大程度發揮人民群眾創造歷史的作用，實現共同富裕的目標。社會主義有無產階級政黨的統一領導，能防止資產階級自由化，讓無產階級領袖發揮最大的作用，帶領集體朝著一致的方向前進。中國有著深厚的傳統文化，講究禮義和人情，這要求我們在吸取傳統優秀文化的基礎上進行社會主義建設，努力維護個人權利，將個人利益、集體利益和國家利益統一起來。我們要抵制資本主義私有制，強化社會主義公有制，抵制西方自由主義思潮的進攻，強化馬克思主義主流意識形態地位，鞏固無產階級專政，不斷加強各民族的團結，利用集體的力量推動社會發展和爭取人民的基本權利。“當勞動把它們作為生產資料實際有目的地消費時，總是把它們的價值轉移到產品中去”[7]。我們要批判薩特他人就是地獄的理論，因為社會主義國家的人民受馬克思主義的教育，有較高的自制能力和美德，能摒棄利己主義，主動幫助他人。社會主義國家人民基本是高尚的人，沒有私心，他人不是地獄，而是利他主義的人。資本主義也有協作，但更強調個人獨立選擇，認為個人思考帶來的科技對社會更有作用，忽視了集體協作的力量。我們要發揮傳統道德在社會主義法治建設中的作用，讓德治成為法治的有效補充，讓全體社會成員團結起來。共產主義必定是集體主義的，而不是個人主義的，共產主義保護個人權利，但更強調集體利益。共產主義社會關系必然是集體性和協作性的，能讓人們感受集體勞動的快樂。共產主義的勞動必定是集體勞作，能發揮全人類的力量推動生產力快速發展，讓人類文明達到較高的程度。資本主義制度是為了維護個人自由，這只會讓社會變得分裂，而社會主義制度維護的是國家和集體利益，能讓社會更加團結協作，能形成一體的思想和機制。

中國作為社會主義國家，要堅持馬克思主義的指導地位，努力實現人的勞動和社會關系本質。中國要努力提高生產力，滿足人民群眾對美好生活的追求，體現無產階級政黨的歷史使命。中國在物質生產已經取得了很大成就，日益追求精神生產。人的物質生活也得到了基本的保障，教育醫療條件日益成熟，公共服務也日益專業化。人們有了更多閑暇時間，能夠從事健身、娛樂、旅游等活動。人們更加追求精神生活，更加注重契約和規則，法律也更加保護人的權利。改革開放推動了人的思想的解放，但是社會仍存在低俗文化和不平等的意識，需要發揮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引領作用，讓人們樹立健康、文明的現代意識。社會主義國家的人民應該站在國家和集體的角度思考問題，努力達成個人利益和國家利益的統一，在實現國家富強、民族復興的偉大事業中貢獻個人力量。社會主義國家能夠讓人民充分表達政治權利，實現個人的自由全面發展，能夠完全摒棄資本主義的工具理性，讓人民充分實現自由勞動的權利。“改革開放推動中國迅速發展，推動小康社會的實現，確立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主流地位”[8]。我國是社會主義國家，要批判利己主義，要倡導見義勇為，但個人合法正當的的權利和自由也要尊重。

三、結語

馬克思認為，在專制社會里，沒有真正的平等，只有控制和奴役，讓暴力和謊言充滿了社會，讓人們沒有絲毫的敬畏，只有殘酷的斗爭和欺壓。人們會為了目標不擇手段，不斷結成團體，殘酷對待團體之外的人。資本主義的專制社會讓人用異化包裹了自己，像“蠶吐絲，包自己”那樣。資本主義的異化勞動讓工人不能獨立思考，只能憑借本能生活。異化勞動讓工人與自己的勞動分離了，讓工人不能控制自己的勞動成果，不能獲得自由勞動的本質。異化勞動讓工人沒有了過去那種宗族觀念，不能再對別人稱兄道弟，而是有了界限感，讓人更加獨立了，也讓人與人分離了。工人生產的產品并不能讓工人重新過上田園生活，只有消滅私有制，才能消除勞動分工，才能讓所有人都是平等的。社會主義的公平并不是動物社會的弱肉強食法則的那種公平，而是充分尊重人民意愿的公平。原始社會讓團體內部能夠靠結成團體戰勝少數，讓體力成為評判強弱的標準，進入私有制社會后，人的思考的地位越來越重要，讓那些從事體力勞動的貧困階層處于不利地位。社會主義能夠維護貧困階層的利益，讓所有人處于和諧和共同富裕的關系。

總之，馬克思認為，斗爭和暴力并不是不好的，而是社會進步的主要手段。同樣，國家和道德也是在斗爭中不斷演化的。無產階級的暴力革命能夠摧毀現有的一切制度，推動社會朝著共產主義發展。共產主義將消除一切國家和階級，讓人們在集體勞動中恢復自由自在的本質。資本主義倡導個人自由和個人權利，只會讓社會更加分裂。我們要激發人民群眾的勞動積極性，讓人在勞動中得到全面發展。共產主義需要在勞動中實現，并不是要讓社會走向分裂，而是讓人們形成自由人的聯合體。當前，我國仍處于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生產力水平還有大力提高的空間，我們要發揮集體勞動的作用，大力發展生產力，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