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圖書館參與生態文明建設：俄羅斯圖書館的經驗與啟示

靳國艷

（綏化學院圖書館 黑龍江綏化 152061)

近年來，高溫、暴雨、龍卷風、冰雹、沙塵暴等極端天氣頻繁，全球環境日益惡化的狀況引起了國際社會的廣泛關注。我國政府亦十分關注環境問題，2012年政府工作報告首次提及生態文明建設，生態文明建設成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五位一體”總布局的重要組成部分。2017年，十九大提出了解決生態問題切實可行的具體措施，向全世界發出了中國建設生態文明的莊嚴承諾，2018年第十三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將生態文明建設寫入憲法，由此我國生態文明建設進入了新的發展階段。生態文明建設需要全社會各機構、部門、行業領域共同參與，圖書館的職能和性質決定了圖書館應該是生態文明建設的重要組成部分。

增強生態文明的宣傳教育工作，需要發揮圖書館的作用。2016年3月，環境保護部、中央宣傳部等六部委聯合印發《全國環境宣傳教育工作綱要（2016-2020）》指出我國環境宣教現狀與環保事業的快速發展存在一定差距，要充分發揮各類圖書館、博物館、文化館等在傳播生態文化方面的作用[1]。綱要的出臺使圖書館與政府部門、教育系統和新聞媒介共同成為生態文明宣傳教育工作的主體，但這好像并未引起我國圖書館界對生態文明建設的重視。為充分挖掘圖書館生態教育職能潛力，探求圖書館如何參與生態文明建設，本文將全面、系統的研究俄圖書館生態教育，總結其成功經驗，為我國圖書館生態教育提供借鑒和啟示。俄圖書館生態教育始于20世紀80年代[2]，其形成和發展有悠久的歷史，近40年來俄圖書館生態教育實踐，使圖書館生態教育成果逐漸凸顯，建立了俄聯邦圖書館生態教育系統，目前圖書館生態教育工作進入穩定發展時期。

一、俄羅斯圖書館參與生態文明建設的經驗

（一）完善的法律法規，為生態文明建設提供法律依據。健全的法律是俄羅斯圖書館參與生態文明建設的有力保障。在國家政策層面上，《俄羅斯聯邦環境保護法》規定了圖書館在環境教育中的作用。第74條規定:“環境教育，包括向公眾通報環境立法……”在環境安全領域，通過媒體、教育機構、文化機構、博物館、圖書館等實現。《俄羅斯聯邦生態文化法（草案）》確定了圖書館是俄羅斯境內的生態文化中心。第14條規定：“應通過俄羅斯聯邦信息、生態和教育空間的大眾媒體、博物館、圖書館……對公民進行生態教育[3]。”《俄羅斯聯邦圖書館事業法》也規定：“圖書館有責任開展包括生態信息服務、生態教育在內的信息服務與教育活動。”在地方層面上，截止2020年1月已有12個地區通過了生態教育與生態文化建設法[4]，如，《克麥羅沃州的生態教育與生態文化建設法》規定：“克麥羅沃州的生態教育由國家政府機構、文化機構、博物館、圖書館、環境機構等實現。”俄羅斯聯邦主體和地方政府制定的環境立法，為圖書館參與生態文明建設提供了法律依據，保障了公民享有健康環境的權利，同時也提高了居民的生態文化素養。

（二）成立生態文化中心，為生態文明建設提供組織支撐。為有效參與生態文明建設，20世紀80年代初，俄羅斯國家青少年圖書館(РГЮБ——Российская государственная юношеская библиотека）（2009年俄文化部將РГЮБ改為俄羅斯國立青年圖書館РГБМ——Российская государственная библиотека для молодежи）成立了第一個專門的生態教育部門，此后俄羅斯一些圖書館也開始建立生態信息中心和生態文化中心，將生態問題作為中心工作。該中心的功能是組織和舉辦競賽和會議、對館員進行生態教育培訓、制定實施生態計劃、與環保組織、其他教育機構、新聞媒體、工業企業等合作開展生態教育活動。2002年2月，俄文化部在РГЮБ生態文化部的基礎上成立全俄圖書館生態文化科學研究中心。全俄中心在俄羅斯圖書館生態教育上發揮了重要作用，它的建立使聯邦層面上能夠聯合俄羅斯所有類型和級別的圖書館開展生態教育工作，它也成為指導和協調全俄圖書館參與生態文明建設的全國性組織機構。目前，在俄羅斯圖書館的基礎上成立了25個圖書館環境（生態）中心：其中5個以科技、綜合圖書館為基礎、5個以中央區域圖書館為基礎、3個以中央城市圖書館為基礎、3個中央城市青年圖書館為基礎、2個以中央兒童和城市兒童圖書館為基礎、4個以區域和城市圖書館分館為基礎和3個以農村圖書館為基礎[5]。

（三）開展生態文獻資源建設，為生態文明建設提供信息支持。圖書館的使命是為科學研究提供信息資源服務，俄圖書館在長期的生態教育中形成了完善的生態信息資源保障體系。俄羅斯國立公共科技圖書館（ГПНТБ России——Государственная публичная научнотехническая библиотека России）生態文獻資源建設方式包括：①自建館藏生態資源。ГПНТБ России從1958年成立之日起就獲取有關生態主題的文獻，1998年開始利用館藏700多種期刊建設“生態：科學和技術”專題數據庫，2003年以來該數據庫有期刊、會議論文集、圖書、摘要等書目信息，目前已有數據7萬多條[6]，用戶可在ГПНТБРоссии自建的科學電子圖書館獲取電子版全文或者遠程使用。ГПНТБ России自建的“圖書館世界的環境信息”包括1811—1925年間出版的200多本圖書共8個專題數據庫；古籍圖書數據庫包含1800-1918年出版圖書的數字副本，該專題數據庫包括“宇宙與人類”，“亞洲俄羅斯”等共700多種出版物。②與其他機構合作建設數字資源。ГПНТБ России與克里米亞圖書館、克里米亞共和國韃靼圖書館共同數字化1845-1940年出版的94本圖書，聯合編制“養蜂養蠶”“克里米亞藥用植物”等專題資源，與俄羅斯地理學會聯合開發“風景如畫的俄羅斯”專題數據庫。2003年以來，ГПНТБ России與其他組織合作，建立俄羅斯和獨聯體圖書館生態信息聯合分布式數據庫，當時有30多個國家參與了該項目。此外，俄羅斯圖書館還編制生態主題出版物，豐富生態環保出版物的類型，鞏固圖書館生態教育成果，如，РГЮБ根據第四屆生態教育競賽結果出版的《圖書館與生態:過去、現在、未來》、彼爾姆邊疆區圖書館編制的《“為了可持續發展的生態文化和信息”第七屆圖書館生態教育競賽環保信息文集》等。目前，俄羅斯圖書館建設的生態文獻信息資源服務體系，為居民獲取紙質和數字生態資源提供便利。

（四）建設生態網站，為生態文明建設提供信息服務門戶。俄羅斯圖書館生態網站是生態紙質文獻和生態電子資源整合利用的平臺，是俄羅斯圖書館展示生態教育的窗口。目前俄羅斯除了РГБМ和ГПНТБ России兩個聯邦圖書館外，還有50多個地方圖書館建立了生態網站。ГПНТБ России生態網站(http://ecology.gpntb.ru/)2003年開始創建，2009年底開始全面運作，由生態信息資源和服務活動兩個模塊組成。該網站欄目設置豐富，內容更新及時，包括俄羅斯圖書館最新環境信息、生態教育競賽活動報道、生態出版物展覽、生態數據庫、以及針對生態教育主題的各種研討會、圓桌會議等活動信息。網站詳細介紹了該館生態信息部、獨特的資源、圖書館定期舉辦的專題展覽。РГБМ生態文化網站(www.ecoculture.ru)收集了俄羅斯圖書館在生態教育領域的活動信息，引領圖書館生態教育方向。阿爾漢格爾斯克地區科技圖書館是俄羅斯圖書館網站中最活躍、最具活力的生態網頁之一。該網站除了介紹圖書館界與生態主題有關的各種會議和論壇等活動，還詳細闡述了圖書館生態教育工作的方向，即生態信息的提供、生態文化的形成、生態區域研究、開展生態行動和生態教育工作的方法論支持。此外還有環境立法、生態數據庫、生態出版物等欄目。俄羅斯圖書館生態網站不斷更新和充實生態信息資源，促進了生態環保知識宣傳，使網站成為圖書館生態教育門戶。

（五）舉辦圖書館生態教育競賽，使全俄圖書館共同參與生態文明建設。為展示圖書館在生態教育方面的巨大潛力，促進俄羅斯居民生態意識和生態素養的形成，俄羅斯圖書館經常與俄文化部、俄自然資源部及俄教育部等機構聯合開展生態教育競賽，促進圖書館生態教育經驗的交流與推廣。

1995?2001年，俄自然資源部、俄文化部、俄教育部、РГБМ和俄國家杜馬生態委員會聯合舉辦了三屆全俄圖書館居民生態教育競賽，俄羅斯78個聯邦主體的5.4萬個圖書館參加了前三屆競賽[7]；2005?2006年，第四屆競賽由俄國家杜馬生態委員會和俄聯邦文化與電影署舉辦，64個聯邦主體的223個圖書館參加了第四屆的第二輪競賽。2009年，РГБМ、俄文化部和俄圖書館協會聯合舉辦了“公共圖書館生態專題網站設計活動競賽”，共有來自38個地區的159個圖書館參加了比賽；2013年，俄羅斯環境年，РГБМ等部門又舉辦了“全俄公共圖書館互聯網生態資源競賽”，來自32個聯邦主體的59個圖書館參加了比賽。2014?2015年，ГПНТБ России組織和舉辦第三次全俄“圖書館與生態：生態信息、文化、教育”生態教育工作競賽，有超過200個參與者。2017年是俄羅斯的生態年，РГБМ和ГПНТБ России在俄文化部和俄自然資源部的支持下，于4月15日國際環境知識日舉行了全俄圖書館“生態知識日”統一行動。全俄所有圖書館都被邀請參加這次活動，作為行動的一部分還舉行了全俄圖書館最佳生態教育活動競賽，來自俄羅斯68個地區的965名申請者參加了此次競賽，81個圖書館入圍，10個圖書館獲優秀獎，14個圖書館獲得單項獎。這次統一行動為生態教育活動的進一步發展提供了獨特的信息和資源，有助于提高俄羅斯居民的生態教育水平和生態素養。競賽宣傳了俄羅斯圖書館生態教育成果、促進圖書館生態教育經驗交流、提高了圖書館生態教育水平、加強了圖書館與其他部門的密切合作，穩固了圖書館參與生態文明建設的地位。

（六）開展館員生態教育技能培訓，為生態文明建設提供人才保障。圖書館員是圖書館參與生態文明建設的主體，館員生態知識和生態素養直接影響圖書館生態教育效果，因此俄羅斯圖書館很早就重視提高館員的生態技能，從制定簡單的培訓計劃發展到專業的繼續教育計劃。1999年秋，РГБМ聯合俄羅斯藝術文化和旅游工作者進修學院，在俄文化部、俄國家生態委員會和俄國家杜馬生態委員會的積極支持下成立“圖書館作為生態信息文化中心”全俄圖書館學校研討會，培訓采用理論和實踐相結合，每年2周共計104學時，來自俄羅斯52個地區大約200名圖書館員在校學習[8]，學成后俄羅斯藝術文化和旅游工作者進修學院統一頒發國家承認的“圖書館—生態學家”證書；2010?2015，ГПНТБ России和俄羅斯藝術文化和旅游工作者進修學院圖書館學系為莫斯科和莫斯科地區圖書館舉辦“圖書館在解決全球生態問題信息保障中的作用”研討會，期間共舉辦了15場研討會和圓桌會議，共50多名館員獲得課程結業證書。2017年，ГПНТБ России開設館員自學課程，2018?2019年制定繼續教育職業方案：①解決生態問題的信息支持，共計40學時，②文獻計量研究在圖書館館藏分析和評估中的可能性（以生態信息為例），共計24學時，這兩個培訓方案均采用全日制教學，學成館員將獲得課程結業證書[9]。“圖書館員—生態學家”計劃下的專業再培訓的目的是培養在生態文化和教育領域具有圖書館理論、方法論、組織、技術、書目和信息工作知識的高素質專家，為各類生態信息用戶提供信息服務。

（七）舉辦生態主題會議，為生態文明建設提供學術交流和經驗分享平臺。俄圖書館經常召開生態主題會議，促進生態教育經驗的探討和交流。1994年ГПНТБ России開始主辦“克里米亞”國際會議，自2000年起，大會框架內定期舉辦“生態信息和生態文化”年度會議，2018年起該會議發展為專門針對全球生態問題的獨立會議，歷屆會議對生態圖書館員的職業教育、圖書館生態教育和生態文化的形成發揮了重要作用。自2003年起ГПНТБ России還舉辦“Libkom”會議——“現代世界的生態信息”圓桌會議，2004年布良斯克市舉辦了“生態文化和信息”大型國際論壇匯聚了各領域知識代表，共同解決生態教育與信息問題[10]。圖書館界舉辦的生態會議數不勝數，如，“圖書館在保障居民環境信息方面的作用”圓桌會議、第十屆全俄科學與實踐會議“地區和市級自然資源合理利用問題”、圖書館協會“圖書館——生態信息和文化中心”圓桌會議、彼爾姆邊區高爾基公共科技圖書館“圖書館在解決生態教育和文化緊迫問題中的作用”科學實踐會議等。

圖書館主辦的各種生態主題的研討會、圓桌會議和科學實踐會議等成為圖書館生態文明建設的宣傳平臺，會議分享的案例和經驗提高了圖書館參與生態文明建設的積極性，同時也體現了圖書館在生態宣教中的獨特作用。

二、對我國圖書館參與生態文明建設的啟示

（一）制定和完善相關法律，明確圖書館生態文明建設法律地位。雖然目前我國已進入全面依法治國時代，但圖書館界的法律基礎依舊薄弱，與俄圖書館相比，我國圖書館參與生態文明建設沒有明確的法律保障，2014年修訂的《中華人民共和國環境保護法》僅列舉了教育行政部門、學校和新聞媒體環保宣教的責任[11]，未涉及圖書館，2018年1月實施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共圖書館法》也未確立圖書館參與生態文明建設的法律地位，因此，我國應根據時代發展需求盡快修訂圖書館法，賦予圖書館參與生態文明建設的權利。《俄聯邦圖書館法》、《俄聯邦環境保護法》、《俄聯邦生態文化法》及地方生態教育和生態文化建設法都明確規定了圖書館的生態教育責任，這是俄圖書館界多年來在生態教育工作上積極努力的結果。我國圖書館界應主動出擊，積極作為，將生態教育工作常態化，有計劃、長期系統地參與生態文明建設，建議相關部門盡快制定和修訂相關法律，為圖書館承擔生態宣教責任提供法律依據。

（二）爭取政府部門支持，建立圖書館生態文明建設制度體系。生態文明建設是一個只有起點沒有終點的偉大事業，是全社會的共同責任，政府部門應該在其中發揮主導作用。當前我國圖書館參與生態文明建設尚未引起有關政府部門的重視，而且還存在許多亟待解決的問題。而俄圖書館生態文明建設得到俄文化部、俄自然資源部、環保部門、教育機構和文化機構等部門的大力支持。俄文化部對圖書館生態文明建設以政策支持和經費保障，1981年建議РГЮБ成立全俄首個專門生態文化部，與俄自然資源部等一起支持圖書館舉辦全俄生態教育競賽和館員生態技能培訓，“俄羅斯文化”聯邦綱要提供館員培訓經費；俄自然資源部部長在“全俄生態知識日”統一行動的當天親自參加“向部長講自己想法”脫口秀節目；莫爾多瓦共和國普希金國家圖書館定期舉辦“生態教育”研討會，為圖書館員生態工作提供方法支持等等。我國政府也應充分認識和挖掘圖書館生態文明建設潛力，為圖書館生態文明建設制定政策，為圖書館生態教育活動開展、生態會議召開及生態競賽舉辦等提供資金支持。政府部門的支持與協作一定程度上決定了圖書館生態文明建設的規模和水平。

（三）成立全國性生態中心，確立圖書館生態文明建設組織保障體系。針對目前我國圖書館生態工作規模小、范圍窄、持續時間短，組織松散的現狀[12]，急需成立一個全國性生態中心，統籌規劃、科學指導全國圖書館生態教育工作。借鑒俄羅斯經驗，依托生態工作比較突出的北京西城第一圖書館或廣東省立中山圖書館建立全國生態中心，著力制定圖書館生態教育計劃、收集整理生態主題文獻、建立生態網站和生態信息數據庫；與教育機構合作制定館員生態技能培訓方案；與政府部門、環保組織和新聞媒體合作，整合各部門生態資源，舉辦大型生態會議和生態教育活動。此外，地方圖書館也應建立生態中心，有助于提升圖書館生態工作的能力和水平。只有圖書館生態工作有了明確的組織機構，才能帶動更多圖書館參與到生態文明建設中來。

（四）加強生態文獻信息資源建設，建立圖書館生態信息資源保障體系。圖書館擁有其他機構無法比擬的信息資源，在生態教育中為公眾提供必要的文獻資源、協助科學研究，是圖書館實施持續的生態教育的首要條件。圖書館首先要對館藏中已有的、分布在各個學科專業、行業領域中分散、無序的生態文獻信息資源進行整理、歸納、組織和選擇，建立生態環保閱覽室，使其成為可以方便利用的生態資源。其次圖書館要加大生態主題出版物的采購力度，建設生態網站和生態數據庫，加強生態數字資源建設，有效整合網絡生態資源，有條件的圖書館可以自己編制生態教育主題出版物，將圖書館打造成生態信息資源服務中心。

（五）加強與其他機構合作，推進生態文明建設進程。對外建立廣泛、長期穩定的合作關系，是俄圖書館生態教育工作的成功經驗。圖書館開展生態教育雖具有其他機構無可比擬的優勢，但能力資源有限，況且生態教育是公益事業，需要全社會共同參與，圖書館必須將生態教育與環境組織、當地博物館、自然保護區和國家公園等活動相結合，廣泛利用其他機構專業資源和社會力量，提高生態教育專業水平，創新生態教育內容和形式。俄圖書館生態教育滲透到越來越多的部門，全俄圖書館生態教育競賽使圖書館與環保委員會、公共組織、工業企業、大眾媒體等在組織和開展各種環境行動方面建立了伙伴關系，許多圖書館承擔了向政府機構提供信息的職能，圖書館也日益成為直接塑造公眾生態意識的社會機構。

我國圖書館界在加強館際合作，交流生態教育經驗的同時，還應與政府部門合作，主動參與政府組織的生態教育活動和項目；經常與上級主管部門溝通，匯報生態教育成績及問題；與教育機構、環保組織、環保機構等合作，獲得更專業的環保知識和環保信息；與新聞媒體合作，廣泛宣傳圖書館生態教育成果，擴大社會影響等。目前我國圖書館生態教育呈現各自為政的狀態，生態教育效果甚微，有必要加大對外合作力度，擴大圖書館生態教育的知名度。

（六）轉變工作思路，創新圖書館生態文明建設方式。俄圖書館參與生態文明建設的方式除了召開會議、講座、舉辦生態教育競賽、攝影比賽、主題展覽等，還積極探索新的教育方式，如РГБM成立青年辯論生態俱樂部，不僅為青年人提供了一個專題討論會議的平臺，而且也為參與生態教育的各組織、環境機構、國家和公共組織之間建立伙伴關系提供了機會；摩爾曼斯克州兒童青少年圖書館舉辦“地球是我們共同的家”國際兒童手稿圖書大賽；沃洛格達州通用科技圖書館開辦“生態學、文化、教育”創意實驗室；伏爾加格勒州圖書館舉辦“拯救仙鶴”繪畫和手工制品大賽等等，此外文學主題晚會、戲劇演出、測驗、環境游戲、生態觀光等也被納入圖書館生態教育實踐。不斷創新參與生態文明建設方式，是俄圖書館生態教育活動長期有效開展的保證。

舉辦主題展覽、環保講座、發放宣傳單、環保知識問答是我國圖書館生態文明建設的常見形式，在此基礎上應繼續開展，不能只滿足于此。只有不斷創新，圖書館生態文明建設才能產生廣泛的社會影響。廣東省立中山圖書館生態教育成果顯著，其多樣的生態教育形式值得國內其他圖書館學習借鑒。如，舉辦環保電影展、環保手工DIY、環保游戲、環保主題征文等[13]，我國圖書館要以廣東省立中山圖書館為依托，發揮圖書館場地和空間優勢，將人員、資源和服務融入生態文明建設中，充分發揮自身潛能、積極爭取其他部門支持，盡可能組織和參與多樣化的、創新性的圖書館生態教育活動，體現圖書館的作用和價值。

三、結語

生態問題是我們這個時代的全球性問題。面對不斷惡化的生態環境，圖書館沒有理由沉默，俄圖書館生態教育的實踐證明，圖書館一定會，且必將會成為生態文明建設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圖書館應主動適應社會需要，承擔應盡的社會責任，在生態教育和公眾生態素養形成方面占有一席之地。我相信，在圖書館界同仁的共同努力下，圖書館生態教育工作一定大有所為，將形成圖書館生態教育體系，最終實現人與自然的和諧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