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近平經濟思想對世界主流經濟學的貢獻探究

倉基武 邵方琦

摘 要：眾多發展中國家陷入發展困局以及西方發達國家發展乏力的世情與中國所創造的經濟奇跡形成鮮明對比。而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經濟思想是中國共產黨推動經濟發展實踐的創新理論結晶，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的最新成果，深刻詮釋了中國經濟“為什么行”，同時也為世界經濟發展貢獻了中國智慧，打破了西方經濟學的核心地位，為世界主流經濟學做出了突出貢獻。

關鍵詞：習近平經濟思想;世界主流經濟學;貢獻探究

中圖分類號：F11-0;F120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5-6432（2022）08-0021-03

DOI：10.13939/j.cnki.zgsc.2022.08.021

2017年10月召開的黨的十九大不僅提出了一系列重要論斷，比如：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中國社會的主要矛盾發生了轉變、中國經濟開始走向高質量發展等，還通過了《中國共產黨章程（修正案）》，把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同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科學發展觀一并確立為黨的行動指南。這一修改是黨的指導思想一次重大的“與時俱進”，堪稱黨章修改歷程中的“新里程碑”。新思想包含“五位一體”總體布局，其中首位就是經濟建設。同年年底召開的中央經濟工作會議首次正式提出的“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經濟思想”（簡稱“習近平經濟思想”），成為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有機構成。作為總結我國經濟發展實踐的系統化學說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學的最新成果，習近平經濟思想從根本上反映了現代經濟的運行發展規律，開啟了新時代中國特色經濟學的新篇章，拓寬了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內涵和外延，打破了經濟學的西方中心論和西方經濟學的絕對話語體系，為世界主流經濟學的發展做出了突出貢獻。

1 拔出懸掛在經濟持續健康發展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工業革命和科技革命后，伴隨著西歐和北美世界經濟中心的先后建立，西方經濟學被人們盲目迷信和崇拜。資本主義經濟快速擴張背后的理論“神話”和發展模式被眾多發展中國家奉為圭皋，爭相引進，有的國家甚至全盤西化。但是，隨著中國經濟奇跡的創造，尤其是黨的十八大以來取得的令世界矚目的成就，以及眾多發展中國家短暫繁榮后的“西化失敗”，西方經濟學作為傳統主流經濟學的影響力日漸勢微，世界開始重新審視西方經濟理論并把目光聚焦于中國特色經濟學，聚焦于習近平經濟思想。

1.1 展現經濟理論體系的一脈相承性

縱觀西方經濟學的發展，充滿著流派之爭。濫觴于15世紀的重商主義理論，西方經濟學經歷了幾百年的演變，跨越了英國時代和美國時代，期間主流學說地位不斷更迭，流派百家爭鳴，雖然建立了完整龐大的理論體系，但是理論的持續性和傳承性明顯不足，新的主流學說往往建立在對前期理論的批駁和否定的基礎上。同時，經濟學時代的演變，說明主流經濟研究重心的變化與世界經濟發展中心的變遷步調一致[1]。中國的偉大復興推動了世界經濟發展中心的“東移”，也自然地推動了主流經濟研究重心的“東斜”。而黨的十九大之后形成的習近平經濟思想做到了理論延續上的集大成，并與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基本原理以及毛澤東思想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中的經濟理論一脈相承。其中：“脈”就是馬克思主義。正因為經濟學研究中心的“東移”以及習近平經濟思想的一脈相承性，我們才會有高度的理論自信，才會作出“這是一個需要理論而且一定能夠產生理論的時代，這是一個需要思想而且一定能夠產生思想的時代”[2]的科學論斷。

1.2 凸顯經濟發展規律的韌性

西方經濟學歸納演繹后形成的經濟規律與實踐是相對割裂的，常以有限的理論知識去裁剪無限的實踐。相關主流學說多建立在自由市場經濟模型上，完全競爭的一般均衡假設成為眾多流派研究經濟行為的基礎。在西方理論下，政府和市場是零和博弈，政府服務和市場調節是替代品，且強調須完全依靠市場自發調節才能達到資源配置效率的帕累托最優狀態。不顧自身實際，教條引入西方理論，過度強調自由化、市場化和私有化，必定會陷入“發展陷阱”，市場失靈日益突出，政府變成無為政府，經濟持續低迷且內生動力不足。而西方經濟實踐的“成功”，更凸顯了經濟規律的例外。血腥殖民、工業革命和世界大戰等外部力量極大程度“對沖”了西方經濟理論的局限。同時，西方經濟實踐也經常借鑒被其詬病的馬克思主義，如在面對經濟危機和冷戰壓力時，西方政府開始干預市場經濟，放棄傳統的自由主義政策，相繼實施以救濟、復興和改革為核心的羅斯福新政以及以擴張性經濟政策為關鍵的凱恩斯主義宏觀調控[3]。而習近平經濟思想是從世界社會主義500年的發展歷史和中國70多年的經濟實踐中抽象出來的系統性和規律性認知。既擁有深厚的歷史基礎，又契合了時代需求[4]，凸顯了經濟規律的韌性。這個“韌性”就是與時俱進，就是不斷推進馬克思主義的中國化、時代化和大眾化。

2 解開世界經濟發展的“斯芬克斯之謎”

近年來，單邊主義、保護主義、民粹主義、逆全球化思維等甚囂塵上，導致世界經濟發展動能不足、增長乏力。據統計，由于經貿摩擦以及投資縮減，2019年全球經濟增速降至近10年來的最低水平2.3%。反觀中國，經濟在經歷高速增長后走上高質量發展之路，特別是在不穩定性和不確定性突出的內外部環境下，經濟繼續保持中高速增長。2020年人均GDP連續第二年超過1萬美元，國內生產總值首次突破100萬億元，穩居全球第二大經濟體，為世界經濟增長貢獻30%左右。并且在新冠肺炎疫情突發的2020年，中國經濟實現2.3%的增速，成為世界上實現經濟正增長的主要經濟體，有力地回擊了“中國經濟崩潰論”。對于這樣的成就，傳統西方主流經濟學難以進行有效地解釋。而習近平經濟思想既回答了中國經濟為什么行，也揭示了中國經濟發展的特殊規律以及市場經濟和社會化大生產的一般規律，為世界經濟發展，尤其是廣大發展中國家的轉型發展貢獻了中國智慧。

2.1 統一黨性和人民性

黨的領導是中國革命和社會主義建設實踐能夠獲得成功的歷史經驗和根本保證，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最本質的特征和最大優勢[5]，也是習近平經濟思想最核心和最本質的理論。新中國成立70多年的光輝歷程表明：堅持黨總攬全局，協調各方這一根本前提，才能保持政治制度的穩定性和經濟制度的持續性，才能保證經濟工作的戰略定力和底線思維。而人民性是中國共產黨的階級屬性，人民立場是馬克思主義政黨的根本政治立場，人民利益是一切工作的根本出發點和落腳點[6]，決定了經濟建設必須堅持以人民為中心，凸顯了依靠人民、服務人民的集體智慧和增強人民的獲得感、幸福感、安全感，滿足人民美好生活需要的民本價值觀。因此，黨性和人民性的統一是習近平經濟思想最鮮明的特點，更從根本上實現了對西方主流經濟理論的超越。西方黨派交替執政，并未改變其代表特定階層利益的階級本性，而能夠推動歷史進步的最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無法得到保障，社會公平度低，貧富兩極分化嚴重。西方社會逐步消亡的中產階級和層出不窮的社會事件就是真實寫照，最終“它使階級對立簡單化了，整個社會日益分裂為兩大對立的陣營，分裂成為兩大直接對立的階級”[7]。經濟建設的工作中心讓步于政治斗爭，經濟發展乏力甚至停滯倒退，西方理論的局限性暴露無遺。

2.2 兩手抓有為政府和有效市場

用西方理論中的私有化、市場化和自由化借鑒與否來簡單總結中國經濟奇跡和經濟實踐挫折，是極其狹隘和錯誤的。中國經濟奇跡的創造，背后有著獨特的經濟理論的支撐，做到了普適性和針對性的有機統一。其中，普適性是市場調節;針對性是政府調控。事實上，片面強調依靠市場機制的自主調節作用去配置資源、決定價格和達到均衡，實現最終的帕累托最優，是不可能持續存在的。外部性、公共品、信息不對稱、壟斷寡頭等情況極易導致“市場失靈”，而與“市場失靈”相伴相生的就是“政府失靈”。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將市場在資源配置中起基礎性作用修改為起決定性作用。習近平總書記進一步強調，市場在資源配置中起決定性作用，并不是起全部作用[8]，要辨證統一“有效的市場”和“有為的政府”。辨證看待和用好市場“看不見的手”和政府“看得見的手”，引導和彌補市場配置資源“做不對”“做不好”和“不愿做”的方面，做到宏觀調控合理和微觀主體活力激發有機結合。對市場調節作用和政府調控作用界定的轉變，彰顯了黨和國家對政府和市場關系的科學認知以及政府干預市場經濟的準確尺度。中國作為世界上最大的發展中國家，雖起步晚，但改革深，在充分遵循市場規律的基礎上，立足于長期處于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生產力不發達的基本國情，明辨新的歷史方位、發展階段和社會主要矛盾，通過政策引導、法制規范、結構調整等探索出一條市場和政府良性競合、優勢互補的經濟體制改革之路。

2.3 遵循實事求是的思想路線

縱觀百年黨史，黨的理論和指導思想的形成與發展，是中國共產黨人遵循黨的思想路線的根本要求。作為對客觀實際了解、研究、改造的過程，習近平經濟思想的形成與發展也經歷了從認識到實踐，到再認識，到再實踐的馬克思主義認識論的全過程。以習近平總書記為核心的黨中央是黨“實事求是”思想路線的堅定支持者和執行者，他們會從實踐的或主體的角度來認識人和世界的關系。新中國成立70多年來，尤其是改革開放40多年來，特別是黨的十八大以來，中國能夠取得令世界矚目的成就，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是作為歷史的、社會的、實踐的包含眾多理論創立者或主要創立者在內的認識主體能夠主動學習，在運動變化中理解和把握具體的客觀環境和實踐活動，不斷形成理論和實踐創新。同時，每次能動學習，都是螺旋上升的過程，不斷“趕”“超”現在和過去。列寧在《談談辯證法問題》中指出，“認識不是直線（也就是說，不是沿著直線進行的），而是無限地近似于一串圓圈、近似于螺旋的曲線”。理論和思想的價值就是把唯物辯證法應用于認識和實踐。顯然，習近平經濟思想的形成與發展與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基本任務高度契合。

2.4 展現理論背后的實踐淵源

中國“學蘇聯”“棄蘇聯”的實踐以及他國吸收西方自由主義思想后的“水土不服”，說明我國找不到也不可以直接復制他國經驗和發展模式，只能在適應國情世情的基礎上進行實踐探索。從量變到質變。習近平經濟思想的形成以及十八大后黨和國家事業發生的巨變，離不開新中國成立后特別是改革開放以來長期的經濟實踐所奠定的堅實基礎。比如說市場化實踐，主要是凸顯“看不見的手”。從1978年至今，中國不斷深化市場化改革，逐步建立和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形成了以公有制為主體，多種所有制形式共同發展的格局。在這40多年的時間里，市場的作用是逐步凸顯的。從十二大提出的“計劃經濟為主，市場調節為輔”的原則開始，到十二屆三中全會確認社會主義經濟是“公有制基礎上的有計劃的商品經濟”，到1992年年初，鄧小平發表南巡講話，提出“社會主義可以搞市場經濟”以及十四大明確經濟體制改革的目標是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再到十六大、十七大和十八大都強調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發揮基礎性作用。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將市場在資源配置中起基礎性作用修改為起決定性作用，習近平總書記隨后又多次強調既要“有效市場”，也要“有為政府”，進一步厘清了政府和市場的關系，凸顯市場這只“看不見的手”的決定性作用。

2.5 結合人民情懷和民本思維

有生命力的思想離不開人民情懷和民本思維。理解習近平經濟思想，必須要了解他個人的全部經歷，這需要追溯到他上山下鄉經歷和全部從政實踐過程。1969年到陜北梁家河插隊，7年的知青生涯讓他體會到什么是實事求是，什么是群眾。在這里他培養了植根于內心最樸實的人民情懷，這對于他后期的從政和經濟思想的形成至關重要。

1982年任職河北正定縣，3年的時間里，他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信念，不圖“農業學大寨先進縣”虛名，做事實事求是、發展經濟、平衡生態。

1985年調任福建，主抓經濟體制改革，17年的時間里，他在市場經濟發展、政府職能轉變、產業間協調發展、擴大開放、生態省建設等方面總結出“晉江經驗”，在寧德的扶貧實踐及形成的扶貧理論，更成為國家精準扶貧戰略的“源頭”。

2002年履新浙江，他先后提出了“八八戰略”和“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騰籠換鳥”等科學論斷。

2007年調任上海，在短短的7個月時間里，他總結指出，上海建設現代化國際大都市，關鍵在于加強黨的領導;他還強調，上海要當好改革開放的排頭兵，推動長三角區域協同發展。從上山下鄉經歷和全部從政實踐中，可以提煉出人民情感、黨的領導、市場化、服務型政府、創新發展、協調發展、綠色發展、開放發展和共享發展等核心思想，提煉出實事求是、透過現象看本質等工作方法，這些都為習近平經濟思想的集大成貢獻了豐富的實踐素材。

2.6 強化高質量發展及其正向外溢效應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世界正處于大發展大變革大調整時期，和平與發展仍然是時代主題。”[9]發展是人類社會永恒的主題，也是習近平經濟思想的基調。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必須統籌國內經濟高質量發展和世界差異化發展。但是西方經濟理論片面強調純粹的財富積累和經濟增長，對發展涉及較少，割裂了生產力和生產關系，也就讓眾多“模仿者”和“引進者”忽略了歷史維度和新的事實材料，以致發展理念僵化、發展方式粗放，無法適應新階段的新變化和新挑戰，陷入“中等收入陷阱”，其中“拉美漩渦”“西亞北非危機”和“東亞泡沫”就是現實表現。而習近平經濟思想的主要內容和基本內涵為現代經濟發展理念和方式的轉變提供了科學指引，在深刻把握經濟發展新的歷史方位和社會矛盾新的歷史變化基礎上，以實現人的自由全面發展和共同富裕為目標，突出問題導向、精準施策和穩中求進，著重解決關乎人民美好生活的發展動力、平衡發展、和諧共生、內外聯動和公平正義等方面的問題。

同時，習近平經濟思想包含著人類共同的價值追求[10]，尤其是在“開放發展”“共享發展”“人類命運共同體”等方面開辟了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全球發展的新境界。樹立世界眼光，把國內市場和國際市場相統一，將中國發展和世界發展相聯系，國內高質量發展下形成的平衡充分發展、綠色友好發展、全要素生產率提升、人民“三感”增強、系統風險防范等將為全球發展產生更為強大的正向外部效應，改革成果必定普惠全球、造福世界。

3 結論

黨的十九屆五中全會聚焦中國未來發展的“三個新”，即新思想、新階段、新格局。新思想被放在了突出核心地位，為中國經濟未來繼續行穩致遠提供思想指引。而馬克思辯證唯物主義認識論告訴我們，源于實踐，經過長期的實踐檢驗，并能持續穩定指導實踐和不斷創新的理論，才能稱為真理。當今世界，主流經濟學應該摒棄不符合時代發展要求的舊理論，引入契合新時代歷史方位的新理論。習近平經濟思想就是真理，就是新理論。在習近平經濟思想系統架構中，強調的是黨性和人民性的一致性、生產關系和生產力的匹配性、市場和政府的互補性以及國內和國際的關聯性。未來，伴隨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習近平經濟思想必將對市場經濟“走向何方”和“如何走遠”等時代之問進一步詮釋，也必將逐漸成為世界主流經濟學[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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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錢路波，張占斌.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經濟思想的歷史貢獻[J].經濟社會體制比較，2018（6）：1-8.

[作者簡介]倉基武（1985—），男，中共上海市寶山區委黨校講師，經濟師，研究方向：政治經濟學;邵方琦（1994—），女，中共上海市寶山區委黨校教師，研究方向：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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