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格里 姚亞軍 孫良斌





摘 要:小農戶融入產業鏈發展是在“大國小農”現實國情下促進“小農戶與現代農業有效銜接”、三產融合和鄉村振興的重要途徑。因此,文章以新疆昭蘇縣馬產業鏈為例,對農牧民融入不同馬產業鏈主體程度進行測算,對具體的影響因素進行研究。通過研究,發現農牧民融入馬產業鏈總體融合度偏低;農牧民參與意愿較高、自我發展能力不強、投入行為不足。因此提出如下政策建議:一是加強政策力度支持合作社、企業和旅游等經營主體的培育,形成農牧民融入產業鏈發展的經營體系,從而提高整體融入水平;二是加大力度支持合作社為主體,補強企業和旅游的短板,帶動農牧民融入產業鏈發展;三是加大政策支持力度和資金投入,提升農牧民融入產業鏈的自主發展能力和資源投入。
關鍵詞:農戶參與行為;馬產業鏈;融合程度;Tobit模型
中圖分類號:F326.3;D422.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5-6432(2022)08-0032-03
DOI:10.13939/j.cnki.zgsc.2022.08.032
1 引言
農業是國民經濟的基礎,“三農”問題一直是政府和學術界關注的重要問題。2018年9月20日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員會審議通過了《關于促進小農戶和現代農業發展有機銜接的意見》等國家政策文件中都強調了如何實現小農戶和現代農業發展有機銜接,促進我國農業現代化發展的現實問題。小農戶與現代農業發展有機銜接,具備現代農業的發展理念、技術及較高的生產經營管理水平和較高的組織化水平,融入現代農業的生產體系、產業體系、經營體系,能夠分享現代農業的高附加值[1]。小農戶和現代農業發展的有機銜接是在充分發揮小農戶所蘊含的生產力合理性的基礎上和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及現代農業形成生產力聯合,從而使鄉村具備產業振興的基礎[2]。以小農戶經營為基礎,實現小農戶和現代農業發展有機銜接,充分發揮小農戶在現代農業發展中的基礎性作用,是新時代中國實施鄉村振興戰略和推進農業現代化的客觀要求和必然選擇[3]。
小農戶通過融入產業鏈發展是小農戶有效銜接現代農業的重要路徑[4]。因此,本文以新疆昭蘇縣馬產業鏈為例,對農牧民融入不同馬產業鏈主體的現實情況進行調查,對其融入程度的影響因素進行了實證檢驗,以此來發現小農戶融入到產業鏈發展基本情況、問題和影響因素,為小農戶通過融入產業鏈發展來促進與現代農業有效銜接提供理論參考依據。
2 農牧民參與馬產業鏈融合度測算
2.1 數據來源
新疆是中國四大傳統牧區,從新疆馬產業發展報告(2016)和《2020年推進新疆現代馬產業發展行動計劃》等報告中可知,馬產業是新疆的特色優勢產業;馬產業鏈長,新疆自治區政府一直致力于推進三產融合以此來帶動農牧民增收和現代馬產業的發展[5]。新疆昭蘇縣馬產業融合發展示范園已是國家農村產業融合發展示范園,馬產業是新疆馬產業發展核心區、先導區和樣板區,已經形成了“龍頭企業+養殖基地+合作社+農牧民”的生產方式和“馬產業+文化旅游”“馬產業+體育”“馬產業+城鎮化建設”等多種融合發展模式,昭蘇縣農牧民融入產業鏈發展具有典型意義。因此,本文選擇新疆昭蘇縣養馬農牧民進行問卷調查和深入訪談來探討小農戶如何通過融入產業鏈來有效銜接現代農業的問題。本次調查問卷共計回收625份,剔除無效問卷24份,最終有效回收601份問卷,問卷有效回收率為96.16%。
2.2 測算方法
赫芬達爾指數法最初用于測算電子信息產業中的技術融合程度,后來經過推廣也被用來測算產業中資源融合和業務融合度[6]。湯放華(2019)認為赫芬達爾指數法是為了分析區域某一行業的集聚和分散程度[7]。赫芬達爾指數法(Herfindhal Index)。
通過獲取的數據,結合新疆昭蘇縣農牧民參與馬產業鏈的現狀,利用赫芬達爾指數法對農牧民參與馬產業鏈融合度進行測算。了解農牧民參與合作社、企業、旅游的融合度,所使用測算方法基本公式如下:
其中:HHI表示農戶參與產業鏈融合度,i表示農戶參與產業鏈主體融合的第i個產品或者勞務的數量,i=1,2,3,…,n;xi表示第i個產品或勞務的收入;X表示農戶非參與產業鏈融合和產業鏈融合農業產品和勞務的總收入;Si表示農戶第i產品或勞務的收入占農業總收入的比重,即農戶參與產業鏈的融合度。HHI取值在[0-1],如果農戶的全部農業生產經營產品的收入均來源于與合作社交易獲取的收益,則表明該農戶完全參與了產業鏈主體合作社的融合發展,此時HHI=1,農戶完全參與了產業鏈的融合發展,融合程度最高;如果農戶的全部農業生產自產自銷、沒有參與下游產業鏈主體的合作,那么來源于與產業鏈融合發展的收入為0,此時HHI=0,農戶完全沒有參與產業鏈的融合發展,融合程度最低。因此,HHI數量越大表示農戶農業總收入中來源于與產業鏈融合發展的收入占比越高,表明農戶越好地參與了產業鏈的融合發展。
2.3 測算結果
根據表1可知,農戶參與合作社的融合均值為0.32,因此農牧民參與合作社程度較低。農戶參與企業的融合均值為0.13,因此農牧民參與企業的程度較低。農戶參與旅游方面的融合均值為0.16。參與合作社>參與旅游景區>參與企業。農牧民參與融合程度在[0,0.40)區間范圍內,因此農牧民參與總體程度偏低。
可以看出,農牧民參與合作社、企業、旅游方面的程度都較小,說明農牧民參與馬產業鏈融合發展聚集、融合程度低,同時也表明合作社在農牧民參與產業鏈融合中發揮了重要作用。融合度較低可能是由于產業融合、促進全產業鏈發展的時間較短,馬產業鏈作為最新政策,農牧民的思想理念還沒有跟上,馬產業鏈融合發展政策還未達到人人了解、人人積極參與的程度。所以,政府應積極鼓勵農牧民同合作社、企業和旅游景區等不同渠道合作,不僅提高收入,同時馬產業經濟發展得越好,使得更多農牧民的積極參與,不僅要積極參與,而且根據不同主體的市場需求,抓住創收的機會,充分發揮自身的比較優勢,獲取更高的市場收益。詳見表1。
3 農牧民參與馬產業鏈融合程度的影響因素分析
3.1 變量選取與模型建立
3.1.1 變量選取
本文以參與馬產業鏈融合發展中的農牧民為研究對象,根據統計分析和各個樣本數據的頻數分布總結出各變量的數據特征。控制變量是個體資源稟賦,解釋變量是農牧民參與合作社意愿、農牧民自主發展能力、農牧民投入行為。被解釋變量為農牧民參與馬產業鏈融合程度,這里統一用HHI表示,用0~1表示參與合作社的融合程度。
3.1.2 模型建立
在本文中被解釋變量為農牧民參與馬產業鏈融合程度,用HHI表示,融合程度是服從于[0,1]的截斷型分布。故本文采取Tobit模型,進行回歸分析。最終構建Tobit模型的表達式為:
其中,HHI*表示觀測到的被解釋變量,表示農牧民參與馬產業鏈融合程度。X1、X2,…,Xi表示觀測到的解釋變量,X1分別表示農牧民參與合作社、企業、旅游景區意愿,X2表示農牧民自主發展能力,X3表示農牧民投入行為,β表示解釋變量的回歸系數,εi表示影響觀測變量的隨機干擾項,獨立且服從于(0,σ)的正態分布。
3.2 模型估計結果
本文運用Stata軟件進行回歸分析,發現農牧民參與馬產業鏈融合發展受多個因素影響。利用農戶行為理論,同時結合樣本所在區域的調研情況,將影響農牧民參與馬產業鏈融合程度的因素,即農牧民個體資源稟賦作為控制變量,參與意愿、自主發展能力、投入行為作為解釋變量,被解釋變量是農牧民參與合作社、企業、旅游的融合程度。詳見表2。
由表2可以得知:
(1)意愿層面。農牧民參與合作社意愿系數為正,且在10%下通過了顯著性水平檢驗;農牧民參與企業意愿的系數為負,但未通過顯著性水平檢驗;農牧民參與旅游文化節目意愿系數為正,通過了在5%下的顯著性水平檢驗;參與旅游景區銷售意愿系數為正,通過了在10%下的顯著性水平檢驗。
(2)自主發展能力層面。在合作社中,政府組織培訓和主動了解政策的系數都為正,且分別在5%下通過了顯著性水平檢驗,了解信息類型系數為正,通過了在10%下的顯著性水平檢驗,獲取信息渠道系數為正,通過了在5%下的顯著性水平檢驗。合作風險、養殖規模擴大想法、增加飼料都未通過顯著性檢驗。在參與企業中,了解信息類型系數為正,通過了在5%下的顯著性水平檢驗;合作風險、養殖規模擴大的想法、主動了解政策通過了在10%下的顯著性水平檢驗;增加飼料通過了在10%下的顯著性水平檢驗。在參與旅游景區中,了解信息類型、信息獲取渠道、合作風險系數為正,通過了在10%下的顯著性水平檢驗。政府組織培訓在5%下的顯著性水平檢驗。
(3)投入行為層面。個人技能投入系數為正,通過了在1%下的顯著性水平檢驗。養殖規模投入系數為正,且通過了在10%下的顯著性水平檢驗。在參與企業中,個人技能系數為正,且通過了在10%下的顯著性水平檢驗。養殖規模投入系數為正,通過了在10%下的顯著性水平檢驗。在參與旅游景區中生產要素投入系數為正,通過了在5%下的顯著性水平檢驗。個人技能通過了在10%下的顯著性水平檢驗。
4 結論與政策建議
一是農牧民參與馬產業鏈總體融合程度偏低;二是農牧民融入合作社產業鏈主體較好,融入企業和旅游景點的情況偏差;三是農牧民融入的意愿較高,這表明農牧民對馬產業鏈融合發展的政策認可度高;四是農牧民信息獲取能力較強,政府畜牧部門和互聯網手段是獲取信息的主要途徑,積極使用新科技技術,風險應對能力、資源經營能力較弱,但總體自我發展能力不強;五是在投入行為中農牧民個人技能投入較好,農牧民通過學習技術來提高自己養殖、銷售等技術,農牧民大多數由于資金限制,養殖投入、固定資產投入不足。
基于調查的主要結論,本文提出下列政策建議:一是加強合作社、龍頭企業等經營主體的培育,可采取財政補貼、以獎代補等方式鼓勵新型主體加入馬產業鏈融合發展領域,形成農牧民融入產業鏈發展的經營體系,從而提高整體融入水平;二是加大力度支持合作社為主體,補強企業和旅游的短板,帶動農牧民融入產業鏈發展;三是加大政策支持力度和資金投入,提升農牧民融入產業鏈的自主發展能力和資源投入。
參考文獻:
[1]姜巖,竇艷芬,裴育希.科技幫扶促進小農戶與現代農業發展有機銜接的研究[J].農業經濟,2020(5):6-8.
[2]葉敬忠,豆書龍,張明皓.小農戶和現代農業發展:如何有機銜接?[J].中國農村經濟,2018(11):64-79.
[3]阮文彪.小農戶和現代農業發展有機銜接:經驗證據、突出矛盾與路徑選擇[J].中國農村觀察,2019(1):15-32.
[4]熊磊,胡石其.小農戶和現代農業發展有機銜接的路徑找尋:重慶案例[J].當代經濟管理,2019,41(7):31-37.
[5]新疆馬產業發展報告[J].新疆畜牧業,2016(9):8-33.
[6]S TORRISI,A GAMBARDELLA.Does technological convergence imply convergence in markets:evidence from the electronics industry[J].Research policy,1998,27(5):445-463.
[7]湯放華,吳穎.工業園區產城融合發展路徑與策略研究:以國家級寧鄉經濟技術開發區為例[J].區域治理,2019(29):19-25.
[基金項目]研究生創新項目“新疆馬產業融合發展測度、影響因素及對策研究”(項目編號:TDGRI201934)。
[作者簡介]森格里(1996—),女,新疆人,塔里木大學經濟與管理學院2019級在讀研究生,研究方向:特色農業產業發展戰略;通訊作者:孫良斌(1974—),男,塔里木大學副教授,碩士生導師,研究方向:特色農業產業發展戰略、農村電商與產業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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