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偉
離開故鄉已經二十幾個春秋了,每每想起故鄉都會是我一個幸福的心結,我始終牽掛于它的美好了。時隔幾年要回一次故鄉,每每回到故鄉,總能讓我找到甜蜜的感覺,那是故鄉的味道!總能于其間回味起過往無窮的樂趣。
故鄉是一片凈土,更是縈繞于我心懷的一個夢,每當夏季回到故鄉,總能在長高的樹木花草間嗅到久違的芬芳,也總能從稻花飄香的田野里看見無限的生機,故鄉的夏夜,裊裊炊煙在稀疏的月光里盤桓,它寫滿了思想的憂愁,在這一瞬間以幸福的淚眼可以園了回故鄉的大夢。
隨風而逝的炊煙,像是一幅優美的畫卷在房前屋后繚繞,然后又化做了一個優美的夢境漸漸遠去,帶著厚重泥土的氣息,帶著一絲夢的美好,帶著無數的眷念,然后它帶我又走進了那夢中的小屋。
鄉愁是隔著天涯海角發出的思鄉的詠嘆,凄美里透著思想的金光,余光中寫下了傳唱久遠的余音是沿著人類亙古思想的脈象而來,無論古代還是現今,思念故鄉總能給人帶來一絲精神的慰藉,故鄉的水土養育了我,故鄉的天空總是那么湛藍,晨曦中倘能看見從矮草房中蒸騰起的那一縷炊煙。經年過后,我總能把它們變成記憶中的詩句,借以溫潤我的靈魂了!
故鄉窄小,卻有了海南百川的容量,那是生命的發祥地,父親高大的背影總能縈繞于我的眼前,一個大山的形象、扛起家務重擔的脊梁,總能產生令人望其項背的溫暖,所以故鄉是厚重而博大的。瘦弱的母親,總能借著早起做飯的炊煙給兒女們帶來生命的食糧,大清早就起來做飯的母親,搖著風輪,它吹起了塵煙,在我的夢中寄予了一份厚重的希望,吃過早飯,炊煙散去,我便踏上了求學之路。
距今又有幾年沒有回到故鄉了,盡管故鄉已經沒有了我的父母,可那一縷炊煙卻始終在我的情懷中衍生出無限的喜悅,那是人間煙火的味道,更是讓人回味最多的去處,現在它已經成為我靈魂中最深沉的慰藉了!
故鄉是個夢,故鄉更是靈魂的棲息地,因為每一次踏上回故鄉的路,總能讓我思潮澎湃、文字起伏,我想起了意蘊悠長的母親,也想起了穩重如山的父親,也能在溪水的潺潺聲中,覓見父母最熱烈的歡迎,我回到了久違的故鄉啊,父親、母親我回家了,我用思想和你們的靈魂架起了一道互相溝通神性的橋梁!
外婆的手搟面散發著麥香,也有她嘮叨的語重心長,父母上班,外婆把我們拉扯成人,她去得太早,我每每喜歡在那如夢的一縷縷炊煙中把她念起,那味道依然親切,那味道依然充滿了麥香,那味道依然是最純凈而美好的情感!
多少年過去了,父母親只能在腦海中縈繞,兄弟姐妹還在故鄉,他們依然會成為父母的影子給故鄉留下了深沉的記憶,也總能于這種想象中泛起美好的漣漪,這種漣漪往往和這縷縷心中的炊煙不謀而合地聚攏到了一處,成為最真摯的念想!
此時的我又一次想家了,且是帶著強烈的欲望,想回家看看,想回到老宅子走走,可是啊,讓我還去哪里尋找那生我養我的老宅子啊,它們已經化做了高樓大廈林立在了蓬勃的詩行中,但我依然要循著那條思想的路徑深沉地尋找著,渴望那縷幸福的炊煙帶給我溫馨的眷顧、體己的撫慰啊!
故鄉的炊煙無疑已經成為我生命長河中的一首長詩,沿著它幸福的脈象走進了思想的深刻。它是一種虛無,更是一種真實,在虛無和真實的交織中,多少詩人在這種思鄉情中淬出了無數優美的篇章。故鄉的月是明亮的,故鄉的泥土是厚重的,故鄉的炊煙啊,那是我對父母及鄉情最優美的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