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 虎
黨的二十大報告強調要“全面推進民族團結進步事業”,為此不僅要“以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為主線”,而且要“堅定不移走中國特色解決民族問題的正確道路”。縱觀中華民族發展史可知,增強中華民族身份認同,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是國人一種高度的文明素養,是中華兒女對中國共產黨民族政策認知的深化。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是一種積淀而成的意識,它深植于黨和國家民族宗教政策土壤中。中國共產黨建黨百余年來,中華民族理論不斷豐富、發展和完善,并最終上升至“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時代新高度。尤其是改革開放四十多年來,中國共產黨對民族問題的認識進一步深化,黨中央先后于1992年、1999年、2005年、2014年和2021年召開了五次中央民族工作會議。需要指出的是,2020年8月28日至29日,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央第七次西藏工作座談會上強調,要“堅持穩中求進工作總基調,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2021年,在北京召開的第五次中央工作會議中,習近平總書記強調,以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為主線,推動新時代黨的民族工作高質量發展。黨的二十大高度重視民族團結、進步及繁榮問題,強調要把“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作為中國特色解決民族問題的法寶,作為黨和國家事業未來發展的目標任務。可見,建黨百余年來,中國共產黨始終高度重視民族工作,及時把握民族發展動態,研究民族新情況,解決民族新問題,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奠定了堅實的基礎。深入闡明、全面梳理中國共產黨人在中國革命、建設和改革過程中形成的獨特民族工作歷史經驗,以鑄牢新時代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具有重大的理論價值和現實意義。
國內外專家、學者從中國民族工作的內涵、歷史背景,以及對中國民族認同的維度等方面,從縱橫視野深刻分析、探討了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取得了極為豐富的研究成果。[1]
首先,從歷史的縱向角度來分析,建黨百余年來歷屆共產黨人對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認識,是經過萌芽、發展、完善的歷程,最終積聚而成的意識。相關研究文獻常將線索鎖在時間軸上,即采用追溯歷史的方式來闡明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形成發展過程。有鑒于此,一些專家學者在研究、探討了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形成過程中,將其分為“自在-自覺-自為”這樣的三個階段。
其次,從類別間的橫向水平關系的角度出發,現有研究以費孝通的多民族融合模式、中華民族多元一體格局為理論基礎,采取總分方法,將中華民族共同體逐一解構,分為五個共同體,即政治共同體、經濟共同體、文化共同體、社會共同體、生態共同體,而其中的每一部分、每一共同體便構成研究、探討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關鍵所在。
最后,從國內外對中華民族的認同角度來看,學術界清晰地認識到,在西方民粹主義高漲的大背景下,在世界百余年未有之大變局中,中國的民族工作還有相當長的路要走。在國際上,一些西方敵對勢力打著人權的幌子,企圖破壞我國社會秩序,阻礙、破壞我國民族宗教政策的施行。在國內,自中國共產黨成立百余年以來,在它堅強而有力的領導下,中國少數民族地區的經濟和社會發展,與過去進行比較,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若與內地發達地區、沿海地區進行橫向比較,它仍然存在很大差距。這種差距很容易導致國人心態的失衡。正如學者周平教授所認為那樣,如果這種心態的失衡是針對或指向國家、政治或政策的,則可能導致國人對自身民族認同的削弱、侵蝕或消解,對國家認同、民族認同產生消極影響。此外,王鑒等學者從祖國統一、民族團結及華僑華人等多方面入手,著眼于群體差序認同格局,深入分析了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培育問題。
盡管目前的研究為增強對中華民族的身份認同,對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培育路徑提供了些許有價值的參考和啟示,但總的來說,從歷史的角度來看,國內外專家、學者很少有針對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方面的研究。故此,探索百余年來中國共產黨在中國革命、建設和改革各個歷史時期的民族工作政策的歷史演變及意義,進而深挖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歷史邏輯,在此基礎上,從制度和體制機制的角度探討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路徑,這對于新時代高質量推進我國民族工作尤為重要。
人民是歷史的創造者。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不論發生過什么波折和曲折,不論出現過什么苦難和困難,中華民族五千多年的文明史,中國人民近代以來一百七十多年的斗爭史,中國共產黨百余年的奮斗史,中華人民共和國七十多年的發展史,都是人民書寫的歷史。”[2]也就是說,一部中華民族的歷史,從某種意義上說,就是一部各個民族凝聚力量、共同奮進、血汗書寫的歷史。一百余年來,黨團結、帶領全國各族人民艱苦奮斗、頑強拼搏,救亡圖存、抵御外侮,建立了新中國,實現了民族的獨立,從一個勝利走向另一個勝利,中華民族從“站起來”到“富起來”直至走向“強起來”,在這樣的奮進過程中,產生了獨具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理論,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之夢想譜寫時代新篇章。縱觀建黨百余年來的歷史可知,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形成大概經歷了五個階段——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萌芽),社會主義改造探索時期(初步發展),文化大革命時期(艱難發展),社會主義建設新時期(逐步完善),以及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時期(穩定發展)。
近代以來,中華民族團結一致抵制西方列強的入侵,逐漸增強了對實現民族獨立,以及促進各民族團結、繁榮與發展的共同心理認識。但是,由于缺乏統一領導,中華民族的團結與發展事業受到很大影響。與此同時,誕生了代表各民族不同利益的民族政策。
建黨初期,中國共產黨人首先就從馬克思列寧主義關于民族分離、獨立、建立區域自治或聯邦諸多方面,對民族觀念作出相應的詮釋。[3]十月革命前后,列寧根據俄國資本主義殖民環境的現實,特別是基于當時存在的殖民統治、民族壓迫的殘酷現實,提出了關于“民族自決”的重要論斷。這一論斷主要包括兩個方面:一方面體現為“俄國內部被壓迫的少數民族對大俄羅斯民族的自決”,另一方面體現為“殖民地半殖民地的被壓迫民族對帝國主義的自決”。[4]在列寧“民族自決”理論的影響下,李大釗等早期共產黨人提出了“中華民族自決”的重要論斷,主要體現為兩個方面。[5]盡管早期共產黨人提出并論證了“中華民族自決”的理論,但他們當中的某些觀點顯然是不符合當時中國具體情況的,故此有必要指出早期共產黨人對“中華民族自決”認識的局限性,然而值得肯定的是,當中的某些合理認識是對中國境內民族的多樣性的肯定,為增強國人對中華民族的認同感打下堅實的根基。
長征之初,根據中共中央的命令和指示,中國工農紅軍認真貫徹落實“無條件承認少數民族自決權”的政策,在紅軍長征途經地區建立了“少數民族政權”,這是工農蘇維埃政權形式在中國的具體運用。[6]然而,這種對少數民族自決權絕對的、無條件的承認,實際是“一刀切”的政權形式,明顯帶有“左”的傾向,因為它脫離了各民族實際利益,尤其是中華民族的整體利益。從那以后,隨著革命形勢的發展,又陸續制定和實施了相應的民族政策,以促進中國革命的向前發展。這些政策主要包含三個方面:一是抓好統一戰線工作。1935年8月,沙窩會議在松潘縣毛爾蓋區下八寨鄉的沙窩寨子(今血洛)召開,會議認為上層階級顯然起著革命性的作用,除了上層階級的某些成員之外,還可以創建一個民族統一戰線,因此,在實施統一戰線的過程中,必須團結、爭取少數民族上層人士。二是初次提出構建少數民族區域自治的設想。1936年5月,中國共產黨發表重要聲明——《中華蘇維埃中央政府對回族人民的宣言》[7],給予回族同胞特殊的照顧,即回族同胞可以按照民族自決的原則,尤其是堅持民族平等、團結的原則,管理本民族事務,建立回民自治政府,實行回族同胞自治。三是建立民族地區紅色革命根據地。1936年2月,黨發表重要文件——《川滇黔邊區革命根據地行動綱領》[8]指出,在黨的堅強領導下,全民族同胞要互相幫助、共同努力做到:實現各民族的團結、平等,發展各民族自身獨特的文化、教育;切實尊重各民族自身的信仰自由和風俗習慣;堅決反對大漢族主義,抵制各民族之間相互歧視、剝削及壓迫;確保各族同胞和睦相處,建立和捍衛民族地區紅色革命根據地。在長征的道路上,中國工農紅軍探索并頒布實施的民族政策和系列綱領性文件,為黨在之后的抗日戰爭的勝利,解放戰爭的勝利,乃至新中國成立,以及中國社會主義的確立,奠定了堅實的民族基礎。中國共產黨在抗日戰爭時期及解放戰爭時期所推行的民族政策和系列綱領性文件,顯然與國民黨所推行的“大漢族主義”完全不同,可以說兩者之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狀態。[9]首先,中共成立少數民族委員會,研究探討抗日民族統一戰線建立問題,并對相應的工作經驗進行歸納總結。1938年10月15日,中國共產黨發表了關于全民抗日問題的系列重要文件,這些文件強調要在與各少數民族平等的基礎上團結合作,一致抵抗日本帝國主義的侵略,尤其是爭取各少數民族中的開明知識分子,使其經過黨的教育后成為骨干。與此同時,堅決反對一切“大漢族主義”,切實改善國民政府與各民族地方政府之間的關系。其次,增強各民族的戰爭自信心。1938年10月12日至14日,毛澤東發表了新的著作——《論新階段》,該著作明確了整個民族抗戰的當務之急,強調必須提高整個民族的自尊心和自信心,克服悲觀主義,堅持全面抗日、全民抗日,反對任何妥協,團結一致、共同抵制日本帝國主義的入侵。1939年4月4日,在抗日戰爭中,黨發表了面向陜甘寧邊區的重要文件——《陜甘寧邊區抗戰時期的施政綱領》,明確指出,邊區各族同胞應在黨的堅強領導下,強調要增強各民族抗戰的自信心,增強對中華民族的認同感和自豪感,堅決反對一切悲觀主義者、妥協投降主義者的一切行為,根據黨的民族平等原則,實現蒙古族、回族等同胞在經濟文化等方面上同漢族平等的權利,調動蒙古族、回族等各民族同胞抗戰的主動性、積極性。再次,不斷深化對統一多民族國家基本國情的認識。毛澤東在1939年12月所著的《中國革命和中國共產黨》一文中,對中華民族的內涵進行了深刻闡述——中國人口有四億五千萬(4.5億),其中漢族人口占十分之九以上,而蒙古族人、藏族人、維吾爾族人、回族人、苗族人、朝鮮族人、彝族人、僮族人、仲家人等數十種少數民族的人口卻不足十分之一,盡管這些民族的經濟文化發展程度不同,但其歷史悠久。最后,省級民族自治區得以建立。1947年5月1日,在中國共產黨的堅強領導下,首個省級民族自治區即內蒙古自治區得以建立,這為以后其他民族地區實施民族區域自治積累了經驗,指明了方向。
中國共產黨在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對民族問題的初步探討,為后來社會主義改造和探索時期的民族政策的發展,很大程度上奠定了堅實的基礎。1949年,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CPPCC)召開,該大會形成了一個重要的綱領性文件——《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共同綱領》,該文件明確了黨和國家的民族政策,即鼓勵民族區域民族自治在少數民族聚居的地區推行,并根據各民族人口所在區域及人口的數量和規模建立相應的民族自治機構。1951年5月,政務院發布了關于少數民族習俗的又一個重要文件——《關于處理帶有歧視或侮辱少數民族性質的稱謂、地名、碑碣、匾聯的指示》,該文件強調必須廢除旨在侮辱或歧視少數族裔的所有行為,例如從歷史上繼承并強加給少數族裔的不合理的稱謂、碑碣、匾聯、地名等等,應予以禁止、封存、收管及封存。該文件還強調,散居在社會、團體、機關、工廠、學校及武裝部隊等任何地方的所有少數民族成員均有權自由保留、維持或改變其民族生產生活方式、民族和宗教信仰習俗,任何人對此都不得干涉而要加以尊重、關注和照顧。1952年2月22日,政務院頒布了兩個重要文件——《中央人民政府政務院關于保障一切散居的少數民族成分享有民族平等權利的決定》《中央人民政府政務院關于地方民族民主聯合政府實施辦法的決定》明確指出,各級人民政府應當保障轄區內各民族的平等權利,確保轄區內各民族通過黨的教育而做到尊重彼此不同的民族風俗習慣、民族宗教信仰,以促進各民族的團結發展。同時,禁止民族之間的一切壓迫和歧視行為,尤其是禁止一切煽動民族之間糾紛、民族獨立的行為。
在1952年底,黨的領導人李維漢同志在中央民族事務委員會第二次擴大會議上指出,黨和國家的民族宗教政策,不僅應保障各民族在經濟、文化、政治及社會生活中的平等權利,而且應幫助各少數民族同胞發展其民族政治、經濟和文化教育。中國共產黨要幫助各少數民族逐漸改變自身的落后狀況,從而實現真正的、事實上的平等。1954年9月,《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在第一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第一次會議通過。憲法一再強調,在中國境內的所有民族都有保留使用、發展本民族自身語言文字以及保持或改革本民族自身生產生活習慣和民族宗教信仰的自由。1957年8月4日,對于國家民族宗教政策的問題,周恩來總理發表了《關于我國民族政策的幾個問題》的重要講話,他認為,實現中華民族的繁榮發展是各族人民的共同事業,他強調,根據中華民族歷史文化發展的客觀事實,應在少數民族地區實行特殊形式的“民族區域自治制度”,而不是“民族共和國制度”,要堅決反對地方民族主義和大民族主義。
1966年5月16日,文革的綱領性文件《五一六通知》——《中國共產黨中央委員會通知》在中共中央政治局擴大會議上獲得通過;1966年8月8日,文革的重要文件——《中國共產黨中央委員會關于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的決定》在中共八屆十一中全會會議上獲得通過。這兩個文件的頒布和實施導致了“文化大革命”在全國的全面動亂局面。林彪和江青率先批評了所謂的“投降主義路線”,認為該路線是由以李維漢為首的中央統戰部組織實施和執行的。林彪、江青等人帶頭摧毀并污蔑了國家民族統一戰線,以及民族、宗教相關部門,并稱其為“資產階級恢復部”。其目的是破壞國家秩序、破壞國家政權及分裂國家,這徹底否定了新中國成立以來黨和國家的民族和宗教工作。國家民族和宗教部門的許多干部遭到造反派的野蠻的、無情的、殘酷的襲擊與迫害,戴上了“反革命修正主義者”的帽子。我國各級民族宗教工作機構和組織部門被反對派摧毀甚至撤銷、解散,這樣一來黨和國家的民族宗教工作就處于完全癱瘓狀態。更令人恐懼的是,在林彪和江青等人的煽動下,在國家民族宗教工作的指導思想上,反革命團體堅信并奉行極端的“左派”思想,認為民族問題就是階級問題和階級斗爭,認為在社會主義時代根本不存在任何民族問題,他們堅決否定了各民族之間存在的事實上的不平等的情況。這使得黨和國家的民族政策被徹底否定,尤其是針對回族、藏族等民族地區的生產生活方式的特殊政策被徹底推翻。然而,值得肯定的是,在周恩來等黨和國家領導人的帶領下,各族干部、群眾堅決抵制和反對林彪、江青等人的卑鄙、齷齪行為,在一定程度上確保了黨的民族宗教政策的貫徹落實,維護了民族地區的和諧穩定。
從1978年的改革開放到2007年的中共中央十七大,黨和國家的民族政策逐步得到改善。在此期間,在黨的強大領導下,全國各族人民對文化大革命期間的民族問題進行了反思,并調整了黨和國家的民族政策。同時,為更加重視民族地區的經濟、文化和社會發展,增強了各族同胞對中華民族的認同感,為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培育和鑄牢奠定了堅實的物質和精神基礎。
在改革開放初期,民族地區,特別是邊境民族地區的經濟文化發展水平遠遠落后于內地漢族地區,它們之間的差距非常明顯。當整個國家開始注重經濟文化發展時,即從“以階級斗爭為綱”轉向“以經濟建設為中心”時,黨充分意識到落后和貧困問題已成為民族地區,尤其是邊疆民族地區面臨的主要問題。黨和國家的民族政策具有兩方面的特征:一方面,全面貫徹落實黨和國家的民族政策已成為民族地區推進改革開放的指導方針。1979年2月,中共中央統戰部下達指令——《關于建議為全國統戰、民族、宗教工作部門摘掉“執行投降主義、修正主義路線”帽子的請示報告》,該報告要求對此“全面摘帽”,以確保黨和國家的民族宗教政策在民族地區,尤其是在內蒙古、西藏及新疆等少數民族地區得到充分的落實,這充分體現了黨中央充分關心民族地區社會經濟文化的發展,開啟了民族地區改革開放的步伐。1979年5月,國家民委在天津召開重要會議——恢復后的第一次委員擴大會議。會議強調,全國各地民族宗教工作部門也要著力服務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做到“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堅決落實黨和國家的民族宗教政策,調動少數民族同胞參與社會主義建設的積極性和主動性。這意味著中國共產黨重新認識到我國民族地區利益,特別是邊疆民族地區的文化和宗教等特殊利益、隱形利益的復雜性、艱巨性和長期性。另一方面,資源分配主要集中在民族地區,特別是邊疆民族地區、邊境民族地區。黨和國家大力支持少數民族地區的發展,采取了一系列優惠政策,使少數民族同胞獲得了可觀的、外在的、顯性的利益,增強他們的獲得感、幸福感和安全感,各民族同胞在友好團結、互助共處中形成共同奮斗、發展及繁榮的良好局面。
但是,在那時,中國共產黨僅認為經濟和社會發展的不平衡是民族問題的關鍵所在,而最突出的民族問題僅是由于漢族與其他各民族之間經濟和文化發展的巨大差距所致。只有努力發展各民族經濟文化,才能逐步縮小各民族之間經濟、社會和文化發展的差距,才能化解各民族之間的民族問題。然而,客觀事實充分證明,上述觀點是單方面的,不符合各民族地區經濟文化發展的客觀規律。這導致一些民族分裂主義者在二十世紀中后期在某些民族地區煽動或制造騷亂事件,其根本目的是否定、推翻黨和國家所推行的系列民族政策和措施。在這樣的背景下,黨和國家再次意識到民族問題的復雜性、艱巨性和長期性,并逐漸認識到,中國共產黨不僅要保護少數民族地區的經濟利益,而且要加強少數民族地區文化軟實力的建設,增強各少數民族同胞對中華民族的認同感。至此,在黨的堅強而有力的領導下,推動各民族地區經濟文化的可持續發展,切實維護各民族地區的社會和諧、穩定,以及加強各民族同胞對中華民族思想文化的認同,也都被提到黨和國家工作的重要位置。黨中央頒發了《關于民族工作幾個重要問題的報告》《關于進一步貫徹落實〈中華人民共和國民族區域自治法〉若干問題的通知》《關于加強進入內地城鎮經商、旅游的邊疆少數民族人員的工作的意見》《關于少數民族地區扶貧工作有關政策問題的請示》及《關于在宣傳報道和文藝創作中防止繼續發生丑化、侮辱少數民族事件的通知》等一系列關于國家民族工作重大問題的重要報告或綱領性文件,充實和完善了黨和國家的民族政策,體現出了民族地區改革開放的社會主義國家的時代特征,指導了這一時期黨和國家的民族工作,促進了各民族地區社會經濟及文化各項事業的發展。江澤民同志在1999年中央民族工作大會上強調,必須在黨中央的堅強領導下,團結、教育和指導全體黨員、干部和群眾,妥善處理好國家內部矛盾,尤其是處理好各民族同胞之間的內部矛盾,及時解決各民族同胞之間的利益沖突和矛盾,防止發生不尊重民族宗教習俗或損害、破壞民族感情的事件。
進入新世紀以來,黨和國家繼續堅持改革開放政策,經濟建設政策,以及促進社會發展和改善民生的政策,對于給予民族地區的系列優惠政策,尤其是對于給予邊疆民族地區、邊境地區的特殊政策,從未改變過。2000年2月,國家民族事務委員會(國家民委)和文化部聯合頒發了《關于進一步加強少數民族文化工作的意見》重要文件。該文件認為在特殊的教育機構(文化藝術院校)開辦少數民族班、開設少數民族課程是培養少數民族文化藝術人才的有效途徑。該文件還指出,中央和地方特殊的教育機構(文化藝術院校)要加強少數民族文化藝術人才的培養,尤其是要根據少數民族地區的實際需要,繼續開設少數民族文化藝術課程,定向為我國民族地區,尤其是邊疆民族地區培養特殊人才。同年6月,江澤民同志就西部大開發問題發表重要講話。他認為,對于民族地區經濟文化社會的發展而言,促進西部大開發戰略的實施很有必要,要加強對少數民族地區資源配置的傾斜力度。在這一時期,中國共產黨深刻認識到,少數民族地區是推進全面建設小康社會和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關鍵和難點所在。
2003年3月,全國政協十屆一次會議(CPPCC)成功召開,胡錦濤同志在少數民族界委員聯組集體討論中首次明確提出,在這個新世紀新階段,黨和國家推進民族工作的主題就是促進各民族的“共同團結奮斗、共同繁榮發展”。在2005年5月召開的國家民族工作會議上,胡錦濤同志詳細闡述了促進民族工作的“兩個共同”論斷的科學內涵,認為“兩個共同“就是指“共同團結奮斗,共同繁榮發展”,抓住了這“兩個共同”就抓住了民族工作的主題,就抓住了新形勢下正確處理民族問題的根本,就能在全面建設小康社會、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歷史進程中開創我國民族工作的新局面。在一定程度上,“兩個共同”論斷的提出闡明了在新世紀新階段推進國家民族工作的必要性和重要性,指明了黨和國家解決中國民族問題的基本原則和前進方向,是黨和國家民族工作綱領的又一次與時俱進。2007年4月30日,國務院辦公廳頒發了重要文件——《國務院辦公廳關于印發少數民族事業“十一五”規劃的通知》。該文件強調要努力改善民族自治地方經濟發展的基本條件,滿足民族同胞的特殊需要,提高民族地區的教育技術水平,大力實施民族醫療衛生政策,大力發展民族文化事業,建立健全民族宗教法律法規體系,等等。然而,2008年3月14日在拉薩發生的打砸搶燒事件(“3.14”事件)再次敲響了警鐘——在社會主義國家,民族政策只能不斷調整、與時俱進,而不可能停滯不前、一勞永逸。只有堅持各民族平等協作、共同繁榮的民族政策,才能確保各民族地區的經濟、政治、社會及文化的可持續發展,各民族同胞的獲得感、幸福感和安全感才能逐步獲得提升,整個國家才能蓬勃發展、欣欣向榮,才能為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培育和鑄牢奠定了堅實的物質和精神基礎。2009年,國務院召開了新中國成立以來的第一次全國少數民族文化工作會議,深入探討了少數民族文化建設的特殊意義。2009年7月國家出臺了《國務院關于進一步繁榮發展少數民族文化事業的若干意見》,系統地闡述了今后促進民族地區,尤其是邊疆民族地區的文化發展的基本原則、目標任務、指導思想及具體措施,重點是加強和改善黨對促進民族地區文化發展工作的領導地位,通過相應的制度機制的完善和創新,不斷開創民族地區文化事業的大發展、大繁榮。可以說,這項綱領性政策的及時制定和實施,反映了黨中央對少數民族地區特別是邊疆民族地區文化問題的重視,一定程度上體現了黨和國家振興和發展各民族文化事業的堅定決心,有力地促進了新世紀新階段各民族文化事業的持續發展。中共十六大報告強調,全體共產黨員要重視和保護民族地區的優秀的民間藝術和重要的文化遺產,大力支持邊遠民族地區,尤其是中西部民族貧困地區的文化發展。中共十七大的報告指出,促進我國文化事業的大發展和大繁榮是黨和國家的重要任務之一,故此全體黨員應該繼續把“弘揚中華文化,建設中華民族共同精神家園”的歷史任務放在民族宗教工作的第一位,要依靠現代科學技術手段,將各民族地區豐富的民族文化資源挖掘出來,要加強對各民族文化藝術遺產的傳承和保護。為了促進我國文化事業的發展,中共十七屆六中全會于2011年10月通過了《中共中央關于深化文化體制改革推動社會主義文化大發展大繁榮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這個重要文件,認為推動社會主義文化大發展大繁榮必須深化文化體制改革,其意義重大而深遠。這次會議對少數民族文化建設提出了新的要求,即“維護少數民族文化的基本要素”“保護具有少數民族特色的文化藝術”,以及“建立健全少數民族優秀傳統文化傳承體制機制”,等等。
2012年11月,中共十八大作出了“推動社會主義文化大國建設”的重大戰略決定,明確提出了“促進少數民族文化事業發展繁榮”的新任務。中華民族昂首闊步新時代,在新的歷史背景下,中華各族兒女團結起來取得舉世矚目的成就。這對于新時代鑄牢民族共同體意識又進了一步。中國共產黨的十九屆四中全會報告中,把“堅持各民族一律平等,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實現共同團結奮斗、共同繁榮發展”作為我國國家制度和國家治理體系的顯著優勢之一,并把“打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思想基礎”列為我國提升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重要內容。習近平總書記在全國民族團結進步表彰大會上的講話中指出:“各族人民親如一家,是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必定要實現的根本保證。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就要以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為主線,把民族團結進步事業作為基礎性事業抓緊抓好。中國共產黨要全面貫徹黨的民族理論和民族政策,堅持共同團結奮斗、共同繁榮發展,促進各民族像石榴籽一樣緊緊擁抱在一起,推動中華民族走向包容性更強、凝聚力更大的命運共同體。”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在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歷史節點上,起著尤為重要的作用。新時代中國共產黨作出“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重要戰略,是建立在各族人民整體利益上的。這一重大戰略是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在促進民族宗教工作發展的具體體現,也是馬克思主義民族理論中國化的最新成果,其理論意義和實踐價值重大而深遠,有利于中華民族共同體的建設和發展。[10]
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總書記為核心的黨中央對新時代國家民族工作的客觀形勢進行了具體分析,在頂層設計的同時對各民族地區的經濟社會文化發展情況進行了實地調研,出臺了系列關于推進各民族地區民族工作的時代政策、措施,促進了新時代中國共產黨的民族工作的創新發展。從“培養”“培育”到“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蘊含著以下豐富的哲學內涵。[11]
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鑄牢,關乎民族認同感的增強。在2014年5月于新疆舉行的第二次中央新疆工作座談會上,習近平總書記強調,要促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建設,弘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牢固樹立正確的民族觀、祖國觀,增強“四個認同”意識:對中華民族的認同,對偉大祖國的認同,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的認同,以及對中華文化的認同。之后增加了一個新的認同,即“對中國共產黨的認同”,形成了“五個認同”。2014年9月28日,中央民族工作會議提出,要毫不猶豫地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維護祖國統一和民族團結,這是解決中國民族問題的正確途徑,故此全國各族人民必須在中國共產黨的堅強領導下,健全完善民族區域自治制度,維護各民族之間的平等、團結、繁榮及發展,積極推進中華民族共同體建設,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
習近平總書記用“中華民族大家庭”來描述中國各民族的團結與和諧,這種描述形象而生動。中華民族呈“多元一體”的大家庭格局,這個大家庭是一體的,又是多元的,兩者之間是辯證統一的關系——多元組成一體,一體包含多元。實現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是中華民族大家庭的根本方向和主要目標。因此,中華民族大家庭的所有成員,即各個民族同胞,必須凝心聚力、互相幫助,共同努力實現這一宏偉目標。習近平總書記強調,全體黨員和全國人民應充分理解“中華民族”的深刻內涵,深刻認識到“中華民族是一個偉大的、多元化及融合的‘大家庭’”。從本質上講,這個“大家庭”是一個命運共同體,組成這個“大家庭”的每一個成員之間的關系,即各民族同胞之間的關系,是“榮辱與共”的血肉關系。在這個命運共同體中,“大家庭”應該照顧好每個家庭成員,每個家庭成員必須進行溝通、互動,在多民族交流、交往及交融中,為“大家庭”的和諧統一、融合發展而共同奮斗。因此,“中華民族多元一體”,即中華民族本身存在的多樣性和融合發展,是黨和政府特色解決國家民族問題的重要資源,是祖先留給全體中華兒女的重要財富,體現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國家制度的強大優勢。
2017年10月,在中國共產黨第十九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習近平總書記指出,隨著中國社會主要矛盾的轉變,中國共產黨為推進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實現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進行了頂層設計、制定了宏偉藍圖,增強了中華兒女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制度、理論及文化的自信,進一步打破了西方對中華民族大家庭的誤解。中國共產黨提出了“兩個一百余年”的奮斗目標。在全面建成小康社會,以及全面開啟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的新征途的大背景下,中國共產黨始終強調要全面貫徹落實黨和國家的民族政策,進一步深化各民族同胞之間的團結教育。“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被寫進中共十九大報告,該報告強調要切實加強各民族同胞之間的交往、交流及交融,各民族同胞要榮辱與共,要緊緊地擁抱在一起,像石榴籽一樣。后來,這些重要論述被寫進了新修訂的黨章。“中華民族”已被寫入憲法。“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實現了從“培養”“培育”到“鑄牢”的凝聚和發展。中華民族逐步走向全體自覺,這是馬克思主義的基本原理、觀點在中國的具體運用,這是習近平總書記用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指導國家民族工作的新闡述,具有重要的時代理論價值和現實意義。一方面,從宏觀的角度看,黨提出的“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重要價值在于維護民族團結和祖國的統一,在于凝聚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之中國夢的力量,歸根結底在于為實現國家利益、民族利益及家庭利益的有機統一提供各民族同胞之間相互認同的價值坐標。另一方面,具體從各民族地區的微觀層面上分析,黨提出的“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可以指導、引領各民族同胞之間對彼此習俗差異的尊重,為滿足各民族同胞的美好生活的精神需要而形成價值共識,對于增強邊疆民族地區、邊境民族地區以及“一國兩制”地區所有民族同胞的中華民族情感認同、祖國認同具有極其重要的促進作用。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解決好民族問題要同時解決好物質層面和精神層面的問題,要把建設各民族共有的精神家園作為戰略任務來抓,在增強對中華民族認同的基礎上繁榮發展各民族文化。”要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為引領,幫助各民族樹立正確的價值觀。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就要加強民族區域自治制度的建設,把制度建設抓牢,讓各民族在政治上有認同感。其次就是要增強各民族的中華文化教育,讓中華優秀文化根植于各民族的心中讓他們內化于心,外化于形。最后就是要學習好各民族優秀文化,學習好中華文化的精髓,讓各族人民有更深的民族認同感。[12]
民族區域自治制度是我國的一項基本政治制度,民族區域自治制度的建立,展現了中國共產黨中華民族的偉大智慧。我國是一個漢族與少數民族、少數民族與少數民族雜居或者某種少數民族聚居的地方,在管理方面,如果語言不通,不了解其風俗習慣,不了解其民族文化,很難在其意識上達到認同。所以我國在少數民族聚居的地方設立了民族區域自治制度,用他們自己民族的人,去管他們民族的事。想要處理民族問題,并不能生搬硬套,實地考察以后才能具體做出具體方案。“做好一個人的工作,就是做好一群人的工作”,這是對少數民族工作的生動詮釋。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民族團結是各族人民的生命線,做好民族團結,就必須堅持民族區域自治制度。當然,民族區域自治制度并不是某一民族區域享有特殊的某些權力,而是各民族一律平等。在民族自治地方,中國共產黨要本著的原則就是“團結第一,工作第二”。高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旗幟,帶領各少數民族團結奮斗,走向繁榮之路。當然,少數民族地區的干部必須懂民族理論,才能把民族工作做好,把民族問題解決好,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才能為社會主義現代化打下牢固的民族根基。
中華文化是各民族文化的集大成者,是由各民族文化組成的。
首先,民族地區是民族文化的發源地,是承載優秀文化的基地。要在民族地區要發揚他們的優秀民族文化,同時也要發揚中華民族其他的優秀文化,做到各種民族文化都能交流交融。
其次,要不斷加強中華民族民族觀、歷史觀教育,加強各地區民族能互融互通。隨著科學技術的發展,可以更多更廣泛地宣傳各民族的優秀文化,讓各民族能養成鑄牢共同體意識下的民族自覺和民族自信。
最后,就是要自覺抵制不良思想的滲透。中華民族是一個意志力堅強的民族,不為外來勢力所折服。培養高度自覺的民族自信心,鑄牢中國共產黨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
加強民族地區經濟建設,努力補齊民族經濟不平衡的短板。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要發展好民族地區的經濟,才能發展好民族文化,促進民族團結,實現各民族共同繁榮。我國現在的主要矛盾就是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與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之間的問題。由于很多民族地區存在著發展不平等不充分的問題,民族經濟不發展,很多優秀民族文化還未發掘出來,民族團結還有待提高。民族最關心的問題就是經濟問題,搞好各民族的經濟問題,是解決民族問題的關鍵。
堅持科學發展觀,樹立新的經濟發展在理念,把民族經濟與整體發展統籌起來,實現科學發展。要大力夯實民族經濟基礎,加快民族地區的基礎設施建設,把民族地區的基礎設施搞好,發展具有民族特色的基礎設施。加強完善民族地區的最低生活保障制度,為民生工程打下良好的基礎。民族地區協調快速發展戰,不僅能為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提供強有力的保障,而且能加強各民族的民族凝聚力,向心力,讓各民族充分發揮自己的優勢,勁兒往一處使,同心同向,為社會主義現代化努力,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做貢獻。
黨的二十大報告強調要“堅定歷史自信,增強歷史主動,譜寫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更加絢麗的華章”。中國共產黨自它成立以來,始終是堅持真理和實踐統一的行動者。中共十九屆四中全會公報指出,要在全黨繼續開展馬克思主義民族觀、祖國觀、歷史觀及文化觀的宣傳教育,進一步打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基礎。黨的二十大報告對此進行了重申,指出要“以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為主線,堅定不移走中國特色解決民族問題的正確道路,堅持和完善民族區域自治制度,加強和改進黨的民族工作,全面推進民族團結進步事業。”[13]黨成立一百多年來,黨的歷屆領導人帶領全黨、全體人民堅持馬克思主義真理觀,尤其是實事求是的精神,走上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正確道路。在過去的一百余年中,中國共產黨根據中國的基本國情,特別是各民族地區的具體情況,頒布了一系列特殊的政策和方針,逐步解決我國民族問題,黨和國家在治理民族問題上的能力和水平不斷提高,經受了歷史和現實的考驗,凝聚了中國各族人民“培養”“培育”及“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的共識和意愿,給各民族地區的經濟文化社會等各方面的發展帶來了新的機遇,為解決人類和平發展問題貢獻了中國方案及中國智慧。
加強中華民族共同體的建設、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是一項長期而復雜的工作。它與中華民族的命運息息相關,對于新時代增強全體中華兒女的民族認同、國家認同,以及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都具有深遠的影響。為實現這一目標,要始終堅持黨的領導,把各族干部群眾統一到中央決策部署上來,加強對各族干部的思想政治教育。把民族區域自治制度發揮好,讓民族干部把更多、更大的正能量播撒到民族群眾身邊。堅持依法治國,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各民族發展也要“依法辦事”,引導各族同胞樹立遵紀守法的公民意識,增強各族同胞的法治認同。促進各民族互相交流交融,在文化上相互理解,相互尊重,實現各族人民互助互愛,多民族團結和諧的大一統局面,為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打下堅實的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