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帶一路”背景下我國國際體育話語傳播的機遇、挑戰與策略

張鐸耀，張 也，朱科丞，邰 峰

（遼寧師范大學 體育學院，遼寧 大連 116029）

國際話語權作為衡量國家軟實力的重要指標之一，是國際競爭中新的制高點。“一帶一路”倡議是新時期我國對外開放的重要部署，使得我國國際話語權建構的領域更多元、視野更開闊、方式更多樣［1］。在我國體育綜合實力飛速發展，面臨從體育大國向“體育強國”轉變的關鍵階段，抓住“一帶一路”倡議帶來的全新歷史機遇，傳播我國體育話語，提升文化認同感，不僅是貫徹落實國家政策，推動我國體育文化“走出去”的重要舉措，也是擴大體育話語影響力，提高我國國際體育話語權、建設“體育強國”的必經之路［2］。目前，國內對于“一帶一路”對我國國際話語權提升帶來的機遇與挑戰進行了持續的探索，如徐振偉［3］、張艷、李霞［4］等人，通過分析國際話語權的理論內涵與特點，結合“一帶一路”倡議帶來的傳播優勢，提出提升我國國際話語權的可行性建議與策略；張佳梅、羅建波［5］等人，分別從“一帶一路”與中國的理念話語權、規則話語權以及事務話語權的關系3個方面進行分析解讀，闡釋“一帶一路”倡議對我國國際話語權提升的重要作用；趙永華、王碩［6］等人通過運用全球治理理論，搭建“一帶一路”媒體合作框架與路徑，實現“一帶一路”國家優秀文化的良好傳播。然而，當前對于“一帶一路”倡議下，我國國際體育話語權提升路徑的研究較為欠缺。在“一帶一路”倡議背景下，分析我國國際體育話語傳播的發展機遇，深挖其發展的制約因素，探尋我國國際體育話語傳播的發展策略，對于塑造互聯互通的國際友好關系，提高我國國際體育話語傳播能力，提升國際體育話語權，進而加快“體育強國”建設具有重大意義。

1 “一帶一路”背景下我國國際體育話語傳播的發展機遇

路沿線國家間的體育人文交流、加強體育話語傳播以及提高我國國際體育話語權打下了堅實基礎。同時，隨著社會科技地進步，數字信息、計算機網絡以及移動通信等技術的誕生，信息傳遞和文化交流的方式發生了巨變，以傳播范圍更廣、速度更快、方式更多樣、媒介更豐富為特點的新媒體傳播逐漸占據優勢［8］。在當前“人人均可發聲”的新媒體環境下，借助“一帶一路”話語傳播優勢，極有可能改變當前“西強東弱”的話語語境，為打破西方國家的話語霸權提供良好的技術支持。

2013年，習近平總書記在全國宣傳思想工作會上強調，“要自覺承擔起舉旗幟、聚民心、育新人、興文化、展形象的使命任務”，推進國際傳播能力建設，講好中國故事、傳播好中國聲音。2015年，我國發布《推動共建絲綢之路經濟帶和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愿景與行動》（簡稱“一帶一路”），強調“積極開展體育交流活動，支持沿線國家申辦重大國際體育賽事”［7］。“一帶一路”倡議作為促進友好發展、構建互聯互通、打造文化交融的話語傳播之路，自提出以來受到我國各級相關部門的高度重視，通過積極舉辦體育賽事與論壇交流活動，邀請沿線國家參與的同時，與周邊各國簽署了多項合作協議，借力“一帶一路”國家戰略，以悠久的歷史文化為依托，以各類國際體育賽事等活動為杠桿，開創國際體育交流新空間，著力打造“一帶一路”品牌賽事。例如：2016年和2017年在江蘇省舉辦的戶外運動挑戰賽；2019年在北京舉辦的“一帶一路”體育外交高層論壇和體育科學報告會等（見表1）。不僅如此，“一帶一路”體育活動現已由單一賽事發展為包含論壇、演講、培訓、體育節、嘉年華等活動于一體的合作平臺，為促進我國與一帶一

表1 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舉辦的體育賽事和論壇交流活動

2 “一帶一路”背景下我國國際體育話語傳播的現實困境與挑戰

“一帶一路”背景下，盡管我國通過與沿線國家廣泛開展體育賽事與論壇交流等活動，在多領域構建了體育合作的新模式和新范疇，為提高我國國際體育話語傳播能力、增進國際間體育人文交流、增加沿線國家的體育文化認同感以及國際體育話語權打下了堅實的基礎，但其相關發展仍然具有一定的局限性。

2.1 傳播渠道發展滯后、科技融合較差

體育媒體是體育信息傳播的載體，包括傳統體育媒體（體育報刊、廣播、電視等）和網絡體育媒體（又稱：新媒體）［9］。長期以來，我國對外文化傳播大多以官方媒體傳播和對外交流為主，未能形成多元化的傳播方式，然而，隨著新媒體的誕生，傳統媒體逐漸失去市場份額，成為了“昨日的光輝”。2005年起，我國體育報刊行業遭受前所未有的大變革，以《球報》和《南方體育》為首的多家體育報刊因自身經營不善，或新媒體沖擊等原因相繼宣布停刊；體育廣播行業在計算機網絡技術的沖擊下，局限性增多，無法完全適應社會悄然改變的信息傳通習慣，逐漸處于劣勢；電視傳播方面受數字電視技術普及的影響，雖基本實現了全面市場化和產業化，成為了體育信息傳播中的高潛力行業，但仍不能擺脫電視傳媒時效性較弱、收視環境限制等因素的影響，后續發展受阻。反觀新型媒體，綜合類網站是體育文化傳播中最具吸引力和影響力的媒體之一［10］，而我國體育類網站中，除國家體育總局或其他行政部門直接管理的網站外，各類民辦體育網站層出不窮，但隨著人工智能概念的提出以及AI技術的應用，包括體育傳播在內的各大領域取得了突破性進展。例如：新華社、美聯社、亞馬遜等諸多媒體機構，將AI技術廣泛應用于涵蓋體育新聞采集與寫作、體育傳播內容的編輯與整合等多方面［11］，不僅提高了用戶體驗感，還極大地節省了人力、提高了傳播效率。然而，雖然5G、AI等網絡技術已經在我國體育賽事、體育文化傳播中得到應用，如我國首個創新融媒智慧體育產品的打造，以及VR直播、“子彈時間”回看等全新傳播方式，我國主流媒體在海外社交平臺上的傳播也已取得初步成效，但在賽事直播、信息交互中的應用仍相對有限，用戶直觀體驗感無明顯提升。

2.2 傳播平臺規模較小、傳播范圍有限

話語平臺是體育文化、賽事信息等得以展示的窗口，是話語權構建必不可少的要素之一。從當前國際環境來看，西方某些發達國家利用其話語優勢，在國際話語平臺中不斷向世界傳播自身價值觀，造成了我國國際話語傳播不暢、國家形象構建缺失等局面［12］。“一帶一路”倡議提出以來，我國雖通過各類途徑，積極在國際社會中發出自己的聲音，但由于對外傳播平臺規模較小、傳播范圍有限，以及以美國為首西方國家的干擾等原因，導致傳播效果和作用不明顯，國際話語交流中仍處于被動地位。當前，我國國際體育話語傳播和對外交流平臺中，以官方媒體媒介為主，未能形成多元化的傳播交流方式，雖然有著資源豐富、具有一定權威性等優勢，但也帶來了覆蓋范圍有限、傳播力不足等問題［13］，導致話語傳播的深度和廣度不夠，無法形成集散型傳播網絡。不僅如此，我國現有的國際體育門戶網站，還未形成與我國對外體育話語傳播需要適配的話語平臺規模，缺少例如歐洲體育集團Eurosport、美國雅虎體育Yahoo!Sports以及全球最大的體育電視網ESPN等全球性體育門戶網站平臺。盡管我國曾在北京奧運會上首次搭建了奧運史上最大的媒介傳播平臺，完成了從互聯網、手機、IP電視、公交車載移動電視四大平臺的順利轉播，實現了我國國際體育文化傳播中里程碑式的突破［14］，但“熱點”過后，國際話語平臺中往往只剩“余波”，國際體育話語傳播方面仍然落后于西方發達國家［15］，難以形成核心主導力量，具有較大提升空間。

2.3 國際傳播進程較慢、場域差異較大

“場域”是法國哲學家、社會學家布爾迪厄用來分析社會實踐活動的一個重要概念，是行動者所處不同位置形成的關系網絡。用場域來理解社會實踐活動，是指行動者為爭奪特定形式的資本、維護或改變力量格局而展開斗爭的活動空間［16］。在國際傳播中，多元傳播主體的興起，使全球型社交媒體平臺成為考察國際傳播實踐的一個重要場所。其中，推特、Instagram、Facebook等媒體平臺作為目前全球互聯網上訪問量最大的網站之一，也是當前全球各國用戶使用頻率最高的社會化媒體之一，成為了各國在互聯網上為爭奪話語優勢地位而展開一系列實踐活動的場域。以推特為例，在這樣一個網絡空間場域中，各個網絡節點聯結而成的持續、動態發展的關系網絡可以被視為社會資本在社交網絡上的體現。當前，推特官方通過與NFL、NBA、UFC等多家體育聯賽合作，在體育信息傳播領域占據了主動權，而國際傳播領域的主流語言仍然是英語，因此，在推特上開設英文認證賬號并進行有效信息傳播，成為了各國媒介機構在該網絡場域中的話語權體現。2018年5月15日，中國足球超級聯賽（CSL）正式開通官方推特賬號，成為我國第一個登陸該社交平臺的職業體育聯賽，而后，雖然我國在推特上的體育類官方賬號有所增多，但在推文量、粉絲數以及關注度等方面依然落后于其他發達國家；在“一帶一路”倡議提出期間，雖然憑借著較為密集的推文信息擴散，在推特平臺上形成了中國主流媒體位居核心的傳播網絡，但這種主導性地位僅僅體現于某個單一的傳播機構例如新華社［13］，并且隨著論壇結束而很快消解，未能在海外社交媒體平臺上形成具有高度影響力的傳播網絡，國際傳播進程較慢，網絡話語場域中始終處于劣勢地位。

2.4 合作氛圍較低、缺少互動空間

自“一帶一路”倡議提出以來，相關體育賽事及論壇交流活動的主辦地，主要集中在我國北京、成都、南京等重點省份的主要城市，而“一帶一路”倡議的節點城市舉辦的賽事數量卻寥寥無幾，且其他沿線國家和地區也呈現出類似情況，辦賽國家和地區明顯失衡［17］。據統計，自2017年至今，在“一帶一路”65個沿線國家中僅有10個國家開展了12項體育賽事，其中，2017年至2018年共有8項“一帶一路”體育賽事在沿線國家中開展，2019年至2020年僅有4項體育賽事得到開展，而2021年未在境外開展任何“一帶一路”體育賽事（見表2）。不僅如此，其他“一帶一路”相關國家的賽事參與度也呈現出下降趨勢，例如2019年在中國北海舉辦的首屆“一帶一路”國際帆船賽，在中國北海、泰國普吉島、馬來西亞和新加坡四地舉行，然而，東南亞“一帶一路”沿線共有10個國家，僅有3個國家參與了該賽事的舉辦；從參賽隊伍的角度來看，該賽事邀請了美國、德國、荷蘭、意大利、日本、中國香港等30個國家和地區的比賽隊伍參賽，賽事參與國家和地區較集中，分布不廣，且其中大部分國家和地區屬于非“一帶一路”沿線國家，沿線國家參與較少。由此可見，當前“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合作氛圍較低、話語影響力不足、賽事參與程度不高、缺乏互動空間。

表2 “一帶一路”沿線國家舉辦的賽事

3 “一帶一路”背景下我國國際體育話語傳播的發展策略

隨著體育我國綜合實力和國際體育地位的提升，我國愈發重視國際體育話語權的構建和提升。“一帶一路”倡議的提出，為我國國際體育話語權的構建和提升帶來了全新的歷史機遇，如何抓住機遇，構建和提升我國國際體育話語傳播能力，進而提升我國國際體育話語權成為了當前我們亟需解決的問題。

3.1 加速傳播渠道升級轉型，喚醒“共通之感”

工業革命以后，西方國家由于媒體媒介的升級和科技的進步，迅速占領了國際話語權制高點，我國作為一個綜合國力和競技體育實力均處于世界前列的大國，在信息傳播方面卻較為薄弱，未能及時有效地在世界話語場上傳播中國文化、中國思想以及中國智慧，進一步導致我國話語權發展受限。針對這些問題，在“一帶一路”倡議背景下，我們應當：1）推動官方媒體轉型升級。當今世界正處于一個多元化、開放性的時代，僅僅依靠報紙、雜志、廣播等傳統媒介來傳播信息的方式，早已不能滿足人們獵取新事物的需求［18］。要在強化傳統媒體傳播力度和效度的基礎上，加快體育媒體升級轉型，打造更加具有普適性、更能夠贏得廣大群眾共鳴的新聞媒體，喚醒“共通之感”，從而達到國際體育話語的有效傳播。2）促進高端網絡技術的應用融合。隨著新媒體時代的到來，新型媒體傳播方式較傳統媒體更迅速、更便捷也更加受歡迎。要重視“5G”和“AI”等前沿技術的建設與應用，充分利用新型網絡技術及智能終端，搭建場景、融合空間，增加體育媒體傳播渠道的內生動力，打造具有國際標準的體育話語傳播渠道。3）加速新舊媒體融合共通。新媒體的誕生彌補了電視媒體傳播范圍有限、傳播速率較慢的劣勢，而電視媒體在主流化視頻內容中的權威性恰恰能夠彌補新媒體權威性不足的缺點，可見，加速新舊媒體融合共通，才是促進國際體育話語傳播的正確途徑，應通過與其他媒體取長補短，利用傳統媒體和新媒體充分交融、欄目互通和資源共享，來強化其不可替代性。此外，在“一帶一路”戰略合作背景下，繼續擴展民間媒體平臺，利用民間媒體平臺與官方平臺的友好互動，促進我國體育文化的輸出，系牢我國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之間的情感紐帶，是提高我國國際體育話語傳播能力的新突破點。

3.2 推進國際話語平臺建設，打造“共同在線”

話語平臺作為促進話語傳播的有效載體，是實現我國國際體育話語傳播的重要媒介，建設好我國各類話語平臺，不僅有利于增強我國國際體育話語的傳播能力，更有利于增進世界各國，特別是“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對我國優秀傳統文化、發展理念及發展方向的理解和認同。當前，基于新的數字和網絡技術發展而來的新型媒體，憑借其廣泛、快速、有效的信息傳播能力和多向傳通的特征，越來越成為各國基于意識形態層面的利益博弈平臺［19］，因此我國應抓住“一帶一路”話語傳播機遇，促進新媒體與體育領域的融合，利用互聯網平臺傳播優勢，實現體育傳播平臺由單一向復合形式的轉變。通過提升我國例如：大眾媒體、國際互訪、國際論壇、國際組織交流等平臺的建設，向世界傳達中國話語、中國思想；通過充分調動媒體、企業、學校等的傳播積極性，使其切實參與到我國國際體育話語傳播中來，從而增加話語傳播渠道；通過創新多種傳播手段和傳播方式，借鑒BON藍海電視全球傳播平臺的運營模式，搭建國際性體育話語傳播平臺，塑造國際體育形象、傳播我國體育文化，實現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文化溝通的無障礙交流。以創新為引領，擴大雙方體育交流的規模和強度，注重內容的多樣化和趣味性，拓展新的交流渠道。此外，在話語傳播內容上，既要有宏大敘事，又要有生動故事；既要有我國體育文化的“走出去”，又要有外來文化的“引進來”，既要把中國傳統優秀的體育思想、優勢體育項目資源等傳播到“一帶一路”沿線國家中去，又要將沿線國家的優勢體育文化、產業和技術引進到我國，認清彼此的優勢與不足，以彼之長補己之短，建立利益共同體，以更好的實現和“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全方位話語交流，實現“共同在線”。

3.3 重視話語智庫培育，實現“共同在場”

智庫又稱“思想庫”（think tank），主要是指專門從事開發性研究的咨詢研究機構，因其掌握著足夠的話語資源，可以影響公共輿論的形成與發展，而在話語場上具有較高地位［20］。同時，智庫作為國家“軟實力”和“話語權”的重要組成部分，對政府決策、社會輿論與公共知識傳播等方面具有較大影響力［21］。因此，在“一帶一路”建設背景下，提升我國國際體育話語傳播能力需要強化智庫的支撐和引領作用，借力優秀智庫提升我國國際體育話語權。習近平主席曾在“一帶一路”國際合作高峰論壇上強調：“要發揮智庫作用，建設好智庫聯盟和合作網絡”［22］。其中，高校作為人才的孵化地，是智庫的重要輸出地。十八大以來，我國新型智庫建設蓬勃發展，人文社科重點研究基地、社科專題數據庫等高校智庫建設，在戰略研究、輿論引導及人文交流機制等方面發揮了重要作用［23］。我國應充分利用現有的高校智庫資源，著力打造一批能夠更好促進國際間交流的國家級體育智庫，重點開展國際交流平臺中的話語傳播服務，增加例如推特、Facebook等國際平臺中官方及非官方賬號數量，確定話語定位、增加良性互動、提升話語傳播力度，不斷輸出新思想、新舉措、新成果，積極圍繞推進“一帶一路”我國國際體育話語傳播開展咨詢服務，通過“集群式”話語傳播提升我國國際話語平臺中的話語傳播力和影響力。此外，要重視智庫扮演的公共知識傳遞角色，通過網絡交流平臺使沿線國家以教育獲取的方式，獲得我國國際體育文化的最新動態和進展，實現文化共鳴和價值吸引；與沿線國家保持互聯互通的友好關系，促進國際體育人才的流動和體育文化的交融，在體育公共網絡場域中，提升話語影響力，從而提升我國國際體育話語權。

3.4 堅持內培外拓的策略取向，培育“公共空間”

話語權的提升既要注重外生力量的推動，又要注重內生力量的培育［24］，體育話語權也是如此。“一帶一路”背景下推動我國國際體育話語傳播能力的提升，必須提高我國體育文化認同感、提升話語影響力。從邏輯上來看，是通過獲得情感認同來實現國際體育話語權的提升，但人的情感認同不是自主產生的，而是需要通過不斷的溝通與交流來培養和獲得的。因此，想要提升我國國際體育話語傳播能力，進而提升國際體育話語權，必須打造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情感互動場所，即公共空間。公共空間包括建成空間和未來空間，建成空間是指出于某種社會需求建成的、將社會成員連接在一起的空間結構和有效組織，包括固定場所及活動等；未來空間是指計劃建立、尚未建成的空間形態［25］。盡管當前我國已經與沿線國家多次開展各類體育賽事、嘉年華和論壇交流等活動，但總體依然呈現出相關國家在賽事活動中參與感較低、合作氛圍較差的情況。對此，我們應牢牢把握住“一帶一路”相關合作這次機遇，既要注重內部的培育，又要注重外部的拓展，以現有的合作模式、機制為依托，協調文化傳播進度差異，抓住與其他國家共同舉辦體育賽事、文化節、論壇交流等活動的機會，提升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對話頻率，增強對話質量、傳遞中國體育聲音；在積極打造更多高質量國際體育交流活動的基礎上，培育“一帶一路”國際體育話語傳播新動力，通過開展特色外交和主場外交，多邊協同推進相關體育賽事、體育文化交流等共同體建設，在提高體育話語傳播能力的同時，建立我國國際體育話語概念，進一步拓展我國話語地位的未來空間，提升國際體育話語權。

4 結語

話語權對于一個國家，尤其是對發展中國家的國際交往來說至關重要。當前，我國國際體育話語權與大國地位極不匹配，世界舞臺上呈現出話語內容中傳統文化缺失、向西方價值觀偏離的格局，如何提升我國國際體育話語傳播能力和體育話語影響力，進而提高我國國際體育話語權，成為了當前我國亟需解決的問題。“一帶一路”這一宏大構想逐步連點成線，由線到面鋪展開來，對開創我國全方位開放新格局、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具有劃時代的重大意義。我們應抓住“一帶一路”為我國對外體育話語傳播提供的絕佳機遇，構建沿線國家的體育話語傳播體系和文化認同感，提高體育媒體對沿線國家針對性傳播力度與效果，利用加速傳播渠道升級轉型，喚醒“共通之感”；推進國際話語平臺建設，打造“共同在線”；重視話語智庫培育，實現“共同在場”以及堅持內培外拓的策略取向，培育“公共空間”等方法手段，提高沿線國家體育文化認同感，推動我國國際體育話語傳播力度與效度的高質量提升，進而促進我國國際體育話語權的階段性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