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小學校體育教學引進體育社會組織的實然困境與應然進路

柯 航，李 麗，龔 倩

（湖北大學 體育學院，湖北 武漢 430062）

中國改革開放40年來，得益于國家宏觀環境的顯著變化和相應制度的完善，體育在我國經濟社會發展中的地位和作用顯著提升，體育社會組織作為體育的重要構成部分，其規模和力量不斷壯大，社會輻射力和影響力漸次增強，逐步成為促進群眾體育、競技體育和體育產業發展的重要載體，推進體育體制機制改革和體育普惠群眾的重要力量。面對新時代群眾體育需求的急速變化和體育發展定位的歷史性轉變，體育社會組織正展現非營利性、組織性、服務性等本體性特征，在持續服務國家體育戰略、滿足群眾體育需求的同時，正面臨著體育大發展、大繁榮所帶來的時代變革［1］。2020年國家體育總局和教育部聯合印發《關于深化體教融合促進青少年健康發展的意見》（以下簡稱《意見》），指出“教育部、體育總局共同制定社會體育俱樂部進入校園的準入標準，由學校自主選擇合作俱樂部。支持社會體育組織為學校體育活動提供指導，普及體育運動技能。有條件的地方，可以通過政府向社會體育組織購買服務的方式，為缺少體育師資的中小學校提供體育教學和教練服務。”同時，《意見》就規范、促進體育社會組織進入校園做出重點闡述，進一步強調體育社會組織的重要作用。現階段，盡管部分學校做出了引進體育社會組織的實踐，但是依然存在許多問題，如體育社會組織發展良莠不齊，政府對體育社會組織相關政策文件不完善，家長體育觀念缺乏認知，學校體育課時（教育管理體制、升學率導向）不足等，都嚴重制約著體育社會組織進入校園的路徑。基于此，本研究立足于把握新時期體育社會組織進入中小學的現實困境，明晰體育社會組織的改革任務，探索出一條新時期體育社會組織進入中小學的合適路徑。

1 體育社會組織引進中小學的發展基礎

1.1 緩解學校課后“三點半”難題，豐富青少年課后體育活動

“課后三點半”難題是如今社會廣泛關注的話題，學生放學“要監管”和家長工作“沒空管”的對立矛盾使得許多家庭分身乏術。部分學校針對這一難題做出嘗試，主要做法體現在4個方面。一是通過建立參與課后服務的社會力量準入條件和提供服務的質量要求，切實吸納符合標準的社會力量加入，強化服務質量的監督和考核；二是建立學生自愿、家長申請、班級確認、學校統一實施的工作流程，制定并落實嚴格的考勤、監管、交接班制度等；三是將學生參與課后服務納入校方責任險和附加無過失保險范圍；四是完善校外人員入校身份核查和登記制度。此項做法有效的解決了課后體育社會組織參與進校園體育服務的難題。例如2018年北京市教委發布了《加強學生課后服務的指導意見》，北京市通過“政府購買社會服務”的形式，為學生提供體育、文藝、科普等內容的課后服務，每周不少于3天，每天不低于1小時，并從2018年9月起，課后服務時間擴大至每周5天，每天2小時［2］。此項舉措有效解決了學生課后時間分配問題，促進了學生的全面發展，滿足學生每日體育鍛煉強度與時間，這一做法也為體教融合實踐貢獻了新的思路。

1.2 整合優勢資源合作辦隊，培養后備人才助力競技體育

我國體育后備人才發展面臨著人才斷層、人才訓練體系相對單一、發展后勁較弱等問題。體育社會組織與學校攜手辦隊，有利于普及和推廣體育運動項目，發現和培養優秀的體育后備人才，為青少年搭建體育新平臺，向國家隊輸送青年運動員，同時也有效促進組織自身的可持續發展。例如上海祝嘉銘格致排球俱樂部是由排壇名宿祝嘉銘先生與上海市格致中學共同創辦，在充分整合優勢資源上，探索體教融合的新模式，為上海乃至國家輸送高水平、高素質的體育人才，推廣青少年排球運動、發現和培養優秀排球后備人才。格致初級中學女子排球隊充分依托祝嘉銘格致排球俱樂部的軟硬件資源，常年出征市級女排比賽，屢獲冠亞軍，先后向二線隊輸送運動員40人、向一線隊輸送運動員5人。在格致初級中學女排歷屆隊員中，先后有4人次進入國少隊，4人次選入國青隊，2人次入選國家二隊，3位選手成長為上海隊現役球員。截至目前，祝嘉銘格致排球俱樂部培養了黃浦區95%的注冊排球運動員。自2014年起，格致女排代表黃浦已連續6年在上海最高級別女排賽事中位居金牌榜和總成績第一，在上海市乃至全國的賽場上屢獲佳績［3］。“格致模式”是全面深化體教融合的一條成功路徑，也是其他體育社會組織進一步與學校辦體育運動隊的合作典范。

1.3 拓寬體育課堂項目選擇，補齊短板培養學生興趣

體教一體化發展是發展學校體育、促進全民健身的重要經驗，體教融合、合作育人是大勢所趨。體育社會組織作為其中一環，同樣承擔了相應義務與責任，體育社會組織進入校園，一方面增強組織內部的治理能力、造血能力、生存能力等，最大限度發展自身硬實力，通過學校體育理念，結合自身組織優勢體育項目，科學實施服務，打造自身品牌影響力，也同時具備區別于政府的強制力量和市場逐利力量的第三方力量，是彌補政府職能和市場化培養的重要補充；另一方面，通過充分調動社會的力量來降低公共服務的供給成本，將高質量體育服務產品帶入了校園，從而滿足廣大青少年享受高質量體育服務；優質的體育服務使得學生的體育課堂更為豐富，亦可延伸至課后體育活動，間接改善青少年的課外體育鍛煉效果。例如2020年淄博市正式啟動體育社會組織進校園，其中公布的44項體育社會組織項目，除傳統的游泳、乒乓球、羽毛球外，還有許多新穎的體育項目，如輪滑、毽球、航模、馬術、拳擊、五子棋等，這些體育項目有效豐富了學生的課余生活，每名學生都能在自己喜愛的體育項目上得到基礎的、專業的發展，彌補了學校體育項目缺少的短板，解決了學生們更多的鍛煉需求問題。淄博市深入推進中小學生素質教育，促進青少年全面發展和健康成長，拓寬體育課堂項目選擇，培養學生體育興趣，這一舉措走在了山東省前列［4］。

2 中小學引進體育社會組織的實然困境

2.1 政策法規尚不健全，執行部門尚未形成合力

近年來，雖然我國加快推進體育社會組織管理的改革步伐［5］，但購買相應的體育公共服務政策支持較少，如何提供、供給、實施等問題依然存在（詳見表1）。

表1 各省（市、自治區）政府出臺相應購買體育公共服務文件政策匯總表

政策文件是支撐政府購買體育社會組織服務最根本的保障，結合《意見》所表述的政策引導方向，統計表1中17個省級行政區根據《意見》所闡述的政策方向，對本地區的政府購買公共服務出臺了適應于本地的具體實施意見，但仍有14個省級行政區未出臺本地相應政策實施細則，在政策的出臺上明顯看出東部地區與西部地區未出臺政策的情況較為明顯，通過調查與核對，部分省市出臺了先行示范的做法，然而并未體現在正式政府文件之中，這也為后續政策的實施造成了困難。此外從2013～2017年，我國頒布實施有關社會組織改革發展的法律文件達105份［6］，但縱觀其中與體育社會組織相關的政策法規較少，這制約了體育社會組織進行改革的步伐。當前我國中小學在引進體育社會組織的相關政策同樣十分匱乏。

在執行部門的實踐過程中，易產生“一刀切”“上傳下不達”的懶政行為，部門之間協同性不強。當前，政策在執行落實中存在諸如“踢皮球、打太極”的懶政思維，政策執行的效果并不理想，基層部門、學校、體育社會組織等積極性不高，相互無法形成合力，部門分化現象仍然存在，條塊分割造成部門合作不暢，各方共育、共建、共享、共治的協調機制還不完善，政府主導、部門協同、多元參與的體教融合發展格局仍未建立［7］。

2.2 風險控制缺乏保障，責權范圍出現交叉

近些年來，有關于“山寨社團”“非法社團”“離岸社團”的官方報道時常出現。2021年2月6日以來，民政部社會組織管理局已陸續公布數批涉嫌非法社會組織名單，截至2021年4月涉嫌非法社會組織數據總量達402家［8］。目前已有78個組織被依法取締，與體育相關的非法社會組織達17家，如讓此類非法社會組織鉆空子進入學校，將會對學生、財產安全等造成威脅，這也時刻警醒學校，一旦管理失職會造成不可預測的隱患。其次，在體育社會組織向學生提供體育服務的過程中，部分體育項目本身具有危險性，可能存在安全隱患，諸如棒壘球、攀巖、戶外運動等。在提供服務過程中，一些項目存在潛在風險，安全意外的風險控制策略、風險評估標準尚未完善，一旦出現安全事故，學校與體育社會組織的責任劃分上必然出現糾紛，這將導致責權范圍出現交叉、認知偏差和監管失位，使得體育公共服務進入中小學校的進程放緩。

2.3 體育課時達標率不足，體育社會組織難融入

體育課時不達標，將制約體育社會組織進入校園的步伐。近年來，中小學校的體育課程，在教育體系中的弱勢地位一直沒有改變，學校體育周課時數達標比例不到教育部規定周課時的65.1%，其中初三、高三年級不達標的比例更高，體育課為文化課讓路的現象長期存在［9］。中小學受制于追求升學率等問題的影響，其他學科擠壓了體育課和課外體育鍛煉的生存空間，如若直接引入體育社會組織進入校園，體育課時不足現象仍然存在，這將明顯降低服務的效果與引入初衷，既調動了多方資源投入了資金，又破壞了學校原有的教學體系，從而形成了“1+1＜2”的負面效果，體育社會組織引入將會處于形式化階段。由此可見，在中小學體育觀念與課時數量沒有得到真正的改善之前，體育社會組織的融入仍將滯后。

2.4 體育社會組織對政府依附性較強，自身發展受限

體育社會組織作為社會力量的主要主體，受制于自身發展能力有限，依然依附于政府而存在［10］。一方面，社會體育組織發展良莠不齊，專業人才、資金供應、品牌社會認可度、管理模式、服務內容優化等方面存在困難點，組織自身能力不足，缺乏專職人員問題顯著，這導致政府購買服務后，組織無法提供較為優質的服務。此類問題的存在，會導致學校信心不足、家長和學生對此類服務的心理排斥，影響到原本已十分脆弱的校園體育生態環境。學校、政府、體育社會組織、家庭四方矛盾難以消解，體育社會組織的自身發展定位仍處在尷尬的境地，多方對體育社會組織順利進入校園缺乏信心，各地政府還未建設一批重點扶持、引導和監管符合準入條件的體育社會組織成為行業示范的嘗試。

另一方面，我國社會體育組織缺少品牌推廣，許多人存在觀念上的偏見和不認可，體育社會組織品牌影響力小，行業發展缺乏創新與改革。體育公共服務不同于其他項目多以“物”為載體，體育公共服務更突出的是“軟服務”，這類服務更加注重客戶的主觀體驗感，這就導致了大眾對于體育社會組織保持觀望態度。公眾對于服務認可度判斷價值模糊，令政府、學校、學生家長在選擇體育服務上難以認可，學生對于社會組織服務十分陌生，社會組織成員的從業資格受到質疑，難以讓多方形成廣泛的認可導致體育組織自身的發展陷入“冰點”，改革探索也同樣進入了深水區。

3 中小學引進體育社會組織的應然進路

3.1 健立健全有關政策法規，基層部門落實執行效果

政府需出臺專門的法律法規和政策，為體育社會組織的規范發展確立合法地位，為出現的問題提供政策支撐。其一，建立完善的社會組織法律法規，將體育社會組織納入其中范圍，依托我國現行關于社會團體登記管理的三大類別（雙重登記許可制、備案制和直接登記制）為基礎，出臺專門的社會組織法，進一步鞏固確立社會組織的合法身份，規范各類社會組織發展，加緊起草并盡快出臺《社會組織法》。此外，加快修訂《社會團體登記管理條例》《民辦非企業單位登記管理暫行條例》《基金會管理條例》。密切配合管理體制改革，將新的管理體制以制度化的形式明確下來，建立以統一的直接登記為主，以部門間協調監管、分類指導、重點支持為輔的社會組織管理和發展新體制，逐步構建社會組織統一監管體系和促進社會組織健康發展的新格局，規范和促進社會組織的健康發展。其二，學校引進體育社會組織服務，是依托政府采購體育公共服務而實施的行為，所以可以依托《政府采購法》的大方向，增設政府購買體育公共服務地方法規為補充，從而保障政府購買體育公共服務的規范，形成從中央到地方的購買體育公共服務的法律體系。其三，出臺相關扶持體育社會組織的政策，政策要涉及解決機構不健全、專職人員較少的部門內部問題，為體育社會組織設立孵化基地、提供技術指導和專項資金，吸引其他發展勢頭較好的社會力量對體育社會組織進行培育和扶持。

政策在執行的過程中，改變“上傳下達”的單一行政化特點，堅持從實際出發，堅決杜絕“一刀切”現象，結合學校實際情況精準施策，發現問題及時解決處理，邊實施邊改進，需要遵循協同治理與需求導向治理原則。基層中的一些部門，例如學校、政府部門、體育社會組織等，這些基層單位在執行的過程中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如今，在政策的實施上有兩種形式，第一是從上而下，由政府頒布政策，通過逐級傳遞向基層推動實施，這種推動形式更主要突出了一種強制力。例如基層學校擁有優質師資力量、硬件設施、軟件設施、教學體系等，政府頒布引進體育社會組織進校園政策去強制實施，這將會引起學校的不滿，破壞學校原有的體育課程教學，改變原有的教學生態，得到適得其反的效果。第二種是從下而上，通過需求側的需求，逐級向上層部門傳遞，這種形式更能反應出基層的需求，通過政策的發布來填補空缺，對有需求的地區精準施策，調動基層部門施政的積極性，這也就體現出了供給側為需求側填補空缺的效果。顯而易見，第二種形式更利于政策的執行落地，基層需求什么，政策填補什么內容，這種形式更易激發多部門協同發力，實現多方部門協同治理，充分滿足基層需求。

3.2 搭建科學引進機制，明晰責權各盡其力

政府、學校、體育社會組織在整個程序中作為不同的主體（詳見圖1），政府是國家權力機關，主要承擔著監督的職能；體育社會組織扮演著供給方的角色，是整個引進服務過程的主體；學校承擔著提供平臺的角色，使兩個部門科學有效地融合；三方需明確自身定位，解決引進各方部門對于職責、目的不明確的問題。

圖1 引進體育社會組織示意圖

這三方在整個程序中發揮著各自的作用，政府負責統籌全局、學校負責設立平臺、體育社會組織負責供給服務，它們同時承擔著相應的職責，也有著各自目的，但最終落腳點與受益都為學生。基于此，引進體育社會組織的具體形式可以建立“政家校”三方有效溝通機制，通過學校向學生、家長收集體育服務需求，根據信息收集情況，學校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有序、科學的進行探討研究，結合學生需求、家長意見、服務收費、學校硬件設施、安全問題、政策引導等因素，制定出滿足各方需求的購買服務意見方案。將學校方案上報政府，進行第二輪評估研究，此階段評估應與多方部門進行研究，以教育部門和體育部門牽頭，聯合各界人士獻計獻策，并將修訂實施意見進行公示，在公示期間接受社會大眾建言，貫徹一校一品、一校多品［11］的實施策略，自上而下、分層分步進行推進執行，也為后續改革、政府職能轉移等探索提供了參考范例。

在引進過程中，監管體制的不健全會間接導致整個監督效力丟失。不僅在事中事后加強監管力度，而是需要落實事前事中事后監管體制，多方位多維度科學監管。在預防性監管上下足功夫，這樣可使政府在購買體育公共服務中的權威性得以保障。政府作為購買方，對于社會組織具強有力的監督效力，此類監管機制多聚焦于事中事后的監管效能。內部問題同樣會導致整個監管機制失效，這時就需要外部監管能力發揮作用，尤其是以社會力量、學校力量加入其中，健全落實一套立體性科學監管體系，使社會組織在提供體育公共服務的過程之中形成行之有效的服務方式，為學生服務的過程中提供優質的服務，促使校社溝通的渠道進一步拓寬、學生的身體活動能力加強、中小學校教師的業務水平優化等，為學校體育的體教融合注入新的驅動力。

3.3 融入“嵌入式”治理方案，提升體教互動效果

體育社會組織作為一種外生性力量進入學校之內，在實施體育公共服務過程中必然會與原有的學校體育治理模式產生互動關系，形成了合作式、競爭式和依附式3種嵌入關系［12］。合作式嵌入式指體育社會組織和學生之間形成了一種平等的合作關系，社會體育組織和學生在學校體育的教學中共同作為體育教學的構成要素，分為學校體育的教授者與學校體育的學習者，二者協作配合，才能達到購買體育服務的效益最大化；競爭式嵌入是指體育社會組織在學校提供服務的過程中，會有同等體育社會組織與其在提供服務上形成良性競爭，使得它們在服務質量、服務效益、服務專業化等多個層面上形成競爭，實現了購買體育服務的效果；依附式嵌入是指體育社會組織在為學生提供體育服務的過程中，政府作為宏觀調控的上級機構，對其宏觀引導，多方監督機構體系對體育社會組織進行多方位、持續性的監督和治理，體育社會組織依附于多方監督機構，接受上級監督機構的引領和監督。

合作式嵌入中，通過體育社會組織的服務，讓學生能夠領會服務的目的，認識到體育服務對于其體育能力發展的重要性，體育社會組織在與學生的互動中不斷積累經驗，達到再升級的目標，提升雙方的合作效果。競爭式嵌入中，要鼓勵體育社會組織之間進行良性的競爭，比拼服務質量、服務特色、技術、專業性等，采取公開招標的方式，對于引入服務內容進行提前公示，相關體育社會組織進行競爭中標，從而提高體育服務的質量。杜絕在競爭式嵌入實行中進行惡性競爭，這也需要監督部門發揮作用，及時介入出現問題的體育社會組織進行整改，為行業健康發展發展提供保護。依附式嵌入中，體育社會組織依附于政府的政策、合法性認定、資源配置、作用發揮、組織結構、賦予權力和資金支持，依附于上級監督機構的監督，規范引進前的中標、引進中的服務方案和引進后的服務行為。在依附式嵌入中，體育社會組織通過不同路徑探索出一定的自主發展空間，并且在特定場域內，社會組織的自主空間可以在不同層面得以拓展；依托不同的資源稟賦和自主空間拓展能力，社會組織可以展現出不同程度的能動性。3種嵌入模式融入學校體育治理之中，多方部門形成有效的互動關系，傳統治理模式得到優化，體育社會組織在實踐之中增強了自身的服務能力，在競爭與挑戰中增強生存能力，也避免出現行業壟斷的現象，最終實現體育社會組織的升級優化，調動基層體育教師積極性，內部治理更加規范科學，行業內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生態環境。

3.4 加快體育社會組織轉型改革步伐，穩步推動體育服務多元實施

體育社會組織發展自身實力，逐漸減少對于政府的依附性，是急需解決的問題。其體育服務內容需適應市場的發展，結合廣大群眾的體育需求，進行不斷地更新和優化，適應市場趨勢，強化組織存活能力。近些年來體育社會組織所提供的新興體育項目，諸如棒壘球、攀巖、輪滑、散打、跆拳道、素質拓展、定向運動與野外生存等，相比于學校普遍開展的體育項目，具有一定的前沿性、趣味性與創新性等顯著特點，這些新興體育項目被賦予了更多的融合性特征，對于提供服務的專業人員需要進行必要的技能培訓才能適應居民的新興體育需求，體育社會組織只有提升供給側服務能力，樹立自身品牌形象，才可在需求側市場中生存。

引進體育社會組織，學校需與體育社會組織制定科學的方式開展體育服務。第一，對有需求的學生，進行課后的體育興趣班培訓。學校在保證安全的前提下，為學生的課后活動承擔部分責任，與體育社會組織簽訂服務責任書，對于體育活動過程中涉及的體育項目進行潛在風險評估。第二，將治理“課后三點半”問題納入教學體系。有效溝通學校和家庭，主動發揮家長的參與積極性，這一問題的治理需要真正的使學生減負，而不是將課后的時間變為課堂的延伸。第三，規范收費形式。課后三點半不屬于義務教育的時間范疇，這使得家長需為在課后時間段為孩子尋找培優機構，學校提供服務，就需支付一定的費用，這也是保障課后服務擁有一定的儲備資金，適當給予學校一定的自主管理權，盡可能調動學校積極性，修改與制定以往不適合推進學校引進服務的政策規定，對服務供給側、需求側的資金使用等進行必要的監督，做出清晰的規劃，保證學校責權一致，穩步推動這一政策的實施。此外，針對偏遠地區學校體育教師業務更新較慢、基層教師缺編、在崗培訓機會有限等問題，體育社會組織協助學校加強教師力量儲備和教學理念的建設，為學生的體育學習提供智力和體育運動技術支持；體育社會組織可為學校提供一定的教學硬件，為提升教法、改善課堂教學環境創造物質條件，緩解部分地區緊缺體育師資的問題，為在崗體育教師進行業務能力升級和更新教法，改變以往“輸血式”支援教育落后地區的做法，為更多的教育落后地區實行“造血式”教育升級，提升本地區體育教師教學能力。

4 結語

學校引進體育社會組織的探索處于起步階段，各方面研究仍有較大的空間，同時，隨著新型模式的探索，隨即產生的問題也將逐步涌現，因此，除了政策健全、規范程序、填補教學盲區、“課后三點半”等問題之外，還需對進一步對引入體育公共服務進程中可能出現的新問題進行逐一消解。中小學校引進體育社會組織對于學生的全面發展具有重要意義，因為采取這種做法既能盤活體育服務市場的活力，也有利于政府推動新政策和創新能力，更利于學生的健康發展，學校體育的短板也將得到加固升級，體教融合的路徑也隨之拓寬。雖然在引入的過程中面臨著諸多壁壘，但是隨著實踐的深入和探究，更為科學的方式也將被發掘與培育，中小學在引入體育社會組織的路徑中，也將充分展現自身的價值，搭建出一條造福人民、惠及各方的堅實橋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