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中國夢對提升國家文化軟實力的現實價值

盧甜甜，毛 升

(寧夏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寧夏 銀川 750021)

習近平總書記把中國夢明確定義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是“中華民族近代以來最偉大的夢想”，并且表示這個夢“一定能實現”。面對全球挑戰，實現中國夢是習近平總書記從哲學方法論和世界歷史觀高度上對“世界怎么了”“我們怎么辦”“中國怎么做”核心問題的科學回答，極大地拓展了當代中國全面發展的戰略空間和話語空間。方今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快速推進，逆全球化思潮不斷回升。世界正處在一個空前激烈的國家力量競爭博弈的時代，而國家文化軟實力的提升是一國在綜合國力競爭中勝出的關鍵。在異常激烈的國際競爭中，不斷提升國家文化軟實力，事關一個國家更好地贏得發展權。在新時代，提升國家文化軟實力作為至關重要的戰略工作，關系到中國在世界政治經濟變局中站穩腳跟，在激烈的大國博弈中贏得先機，關系到講好中國故事、增強中國底氣、講清中國制度，關系到從總體上消除西方國家對中國夢和中國國家文化軟實力的誤讀。

一、中國夢為提升國家文化軟實力開出了全新氣象

哈佛大學肯尼迪政府管理學院前院長約瑟夫·奈(Joseph Nye)是“軟實力”理論的提出者。對于英文軟實力(soft power)一詞，國內也譯為“軟權力”。根據約瑟夫·奈的提法，“軟實力”也叫“同化權力”(cooperative power)。隨著中國改革開放的日益推進，“軟實力”已進入中國官方和主流話語體系中。提升中國國家文化軟實力，意指不斷提升中國對世界的影響力，增強中國制度的吸引力。約瑟夫·奈指出：“權力是實現自己目標的能力。更確切地說，它是影響他人和達到自己所期望之目的的能力。”[1]隨后，他又在文章中強調：“中國強調增強軟實力是一種很明智的做法。因為隨著一個國家經濟和軍事力量的增強，他的鄰國和其他國家不可避免地會產生擔憂情緒。如果中國今后將日益上升的硬實力和軟實力的增強結合起來，將能夠消除其他國家的恐懼情緒。這種結合就是‘聰明力戰略(Smart Power)’。”[2]可以說，無論是“軟實力”還是把“軟實力”和“硬實力”巧妙結合的“巧實力”“聰明力”，都陷入了誤區，體現了中國與西方在國家戰略理念上的不同：西方人始終強調的是對別人或他國的影響、控制、制約，中國則強調“和而不同”“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故遠人不服，則修文德以來之”的“自身強大”。基于此，我們國家綜合國力的不斷提升，歸根結底是從中國夢的實現來理解和提升國家文化軟實力。

中國夢承接著中國的昨天、今天和明天。究其本質，中國夢就是推動中國全面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的強國夢，既凝聚起14億中國人民投入其中的精神力量，又構成為國家文化軟實力的精神氣質。回顧黨的百年奮斗歷史，中國人民正是在中國夢的歷史與現實相統一、中國與世界相一致、傳統與現代相激蕩中不斷得以覺醒并集聚了強大的精神動力，中國文化軟實力也由此不斷得以提升，開出了發展的全新氣象。

中國夢開啟了中國人民從被動走向主動的自強之路。人類歷史上沒有一個國家和民族能在依附狀態下實現強盛和振興。中國曾在過去數世紀都走在世界各國的前列。由于近代帝國主義的侵略，中華民族從歷史自信跌入歷史迷茫，中國國家文化軟實力降至歷史最低點。鴉片戰爭驚醒了沉睡的中國人民，中國人民深刻地意識到自身的落后，積極主動尋求變革，探索現代化道路。中國社會各階級和先進知識分子紛紛開始了“師夷長技以制夷”的救亡圖強之路，但都以失敗而告終。辛亥革命雖然推翻了清王朝的統治，在中國大地傳播了資產階級自由民主的思想，但卻沒有從根本上改變中國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的內在結構。習近平總書記在參觀國家博物館《復興之路》時深有感觸地強調：“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就是中華民族近代以來最偉大的夢想。”[3]他在第十二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第一次會議上的講話又進一步明確了中國夢內涵。“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就是要實現國家富強、民族振興、人民幸福。”[3]歷史最終證明，不真正堅持實現國家富強、民族振興，人民的幸福就必然是空談。“十月革命一聲炮響，給我們送來了馬克思列寧主義。”[4]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中國人民最終實現了國家獨立、民族解放的自強之夢。中國人民從被動走向主動，為國家文化軟實力的提升注入了國家獨立、民族自強的歷史內涵。

中國夢開啟了中國人民不斷追趕世界和融入世界的自新之路。改革開放使中國人民奮起追趕并融入世界。在順應時代潮流，準確識變、科學應變、主動求變的過程中，中國實現了與時代同行。改革開放是中國共產黨人的一次偉大覺醒，是中華民族發展史上的一次偉大革命。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改革開放這場中國的第二次革命，不僅深刻改變了中國，也深刻影響了世界！”[5]中國共產黨敢于破除“兩個凡是”，重新確立“解放思想，實事求是”的思想路線，實現了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我國國情又一次結合，打開了當代中國發展進步的閘門。改革開放架起了中國與世界互通的橋梁，積極吸收人類社會一切文明成果，使中國的現代化發展之路融入了世界潮流。在改革與開放的交流互動中，開放的中國與世界實現了同頻共振。通過實現改革開放，中國人民用了不到一代人的時間就成為了世界第二大經濟體。在改革開放的時代進程中，社會主義中國煥發出勃勃生機，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日益成熟、穩定，為中國國家文化軟實力的提升注入了開放、包容、自新、有為的時代內涵。

中國夢開啟了中國人民主動應對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的自信之路。習近平總書記在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95周年大會上強調：“當今世界，要說哪個政黨、哪個國家、哪個民族能夠自信的話，那中國共產黨、中華人民共和國、中華民族是最有理由自信的。”[3]進入新時代，中國夢日益顯示為一條中國人民主動應對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的自信之路。在這條自信自強、守正創新之路上，伴隨著中國人民奮力追趕時代，不負歷史使命，勇擔時代重托，國家文化軟實力得以全面提升。在新時代背景下，中國夢的實現充滿了機遇和挑戰，經過改革開放40多年的持續奮斗，中國人民展現出有能力、有信心實現中國夢，不再簡單追趕世界而是開始領跑世界，中國已經成為影響世界變局的重要變量。“一百年來，黨領導人民浴血奮戰、百折不撓，創造了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偉大成就；自力更生、發憤圖強，創造了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的偉大成就；解放思想、銳意進取，創造了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偉大成就；自信自強、守正創新，創造了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偉大成就。”[6]從貧弱到強大，伴隨著中國經濟快速發展和社會長期穩定，世界日益無法忽視中國聲音、忽略中國方案。中國夢的實現，絕不是輕輕松松、敲鑼打鼓就能實現的，需要付出更為艱巨的努力，更為科學主動的積極作為。盲目樂觀不是自信，而是下好先手棋、關鍵棋和長遠棋。中國夢的自信之路，體現為國家文化軟實力的不斷提升和極大提升。中國夢的不斷實現從根本上為提升中國國家軟實力奠定了自強之基，開啟了自新之路，把穩了自信之舵，為不斷提升國家文化軟實力開出了新氣象，有了持續提高的全新空間。

二、中國夢為提升國家文化軟實力奠定了堅實的物質基礎

1.中國夢實現于中國道路的堅定

中國夢自始至終都在于夢想把中國建設成為一個有著強大綜合國力的現代化國家。“道路決定命運”，沒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的形成，就不可能有中國夢的真正實現。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也是我國綜合國力和文化軟實力改變近代“中學為體、西學為用”的“文化盲目”和改革開放之初“全盤西化”的“文化迷失”，最終達到今天堅定以“文化自信”為核心的“四個自信”的必由之路。以史為鑒，立足實踐，文化軟實力的提升也體現為以寬廣的視野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對這條發展道路的自覺自信和堅定不移。列寧曾指出：“重要的是相信道路選擇得正確，這種信心能百倍地加強革命毅力和革命熱情，有了這樣的革命毅力和革命熱情就能創造出奇跡來。”[7]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匯聚力量辦大事、成熟定型做大事、融合發展成大事，必然是能夠培養中華民族彰顯中國風格、中國氣派的文化軟實力的正確道路。中國道路為中國夢的實現提供了強有力的道路支撐、制度支撐，中國夢為國家文化軟實力的提升提供了物質條件和實踐基礎。在中國夢的指引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探索體現為統籌推進“五位一體”總布局，協調推進“四個全面”戰略全局，切實地提升了國家文化軟實力。

2.中國夢實現于中國精神的弘揚

2013年3月17日，習近平總書記在第十二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第一次會議上的講話中指出，實現中國夢必須弘揚中國精神。同樣，中國精神也是我們這里所強調的國家文化軟實力的核心內涵。中國夢之所以是偉大的理想，之所以體現為和實現于中國精神的弘揚，就在于中國夢著眼于實現國家富強、民族振興、人民幸福。思想既不會憑空產生，也不會輕易扎根，實踐才是最有說服力的教科書。因此，只有圍繞實現中國夢的偉大實踐，我國國家文化軟實力才能從根本上得以提升。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把培育和弘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作為凝魂聚氣、強基固本的基礎工程。”[8]在中國夢實現過程中，中國精神的不斷弘揚，集中體現為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踐行。統而觀之，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既是傳統的，又是現代的；既是中國的，又是世界的。核心價值觀既是實現中國夢的價值指引，也是人民群眾追求美好生活實踐中文化軟實力的提升。

習近平總書記說：“核心價值觀，其實就是一種德，既是個人的德，也是一種大德，就是國家的德，社會的德。”[9]依托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中國夢涵養了倫理道德，規范了行為追求，提振了奮斗精神。首先，富強、民主、文明、和諧作為國家層面的價值追求，是提升文化軟實力的國家力量。富強、民主、文明、和諧作為國家層面的價值要求具有統領性和崇高性，高度凝結了全體中國人民共同的現實追求。這也是整合各種社會力量的“大德”，構成為提升國家文化軟實力的“定盤星”，為其提供了國家感召力。其次，自由、平等、公平、法治作為社會層面的價值追求，是提升國家文化軟實力的社會作為。自由、平等、公平、法治的社會價值要求體現為確保社會改革發展穩定的規范力量。這也是解決社會矛盾，破解發展難題的“公德”，構成為提升國家文化軟實力的“壓艙石”，為其提供了社會規范力。最后，愛國、敬業、誠信、友善作為個人層面的價值追求，是提升國家文化軟實力的個人擔當。關于中國夢，核心價值觀的踐行離不開轉化為個人的道德追求，離不開每個人的崇德向善和同心同德。因此，個人層面的核心價值觀是涵養社會風氣、培養個體真善美的“私德”，構成為提升國家文化軟實力的“精氣神”，為其提供了道德聚合力。

3.中國夢實現于中國力量的凝聚

在實現中國夢的偉大實踐中，堅定中國道路，弘揚中國精神，最終形成了中國力量，體現了國家富強的物力、民族振興的軍力、全國各族人民的智力。可以說，中國力量就是國家文化軟實力的本質內涵。第一，強大的國家物力構成了文化軟實力的基石。隨著新時代社會主要矛盾的轉化，我國進入了實現高質量發展、踐行新發展理念、構建新發展格局，奮力實現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的新階段。我國的現代化強國建設的實踐，日益創造出中國式現代化新道路，表現為實現巨大人口規模的現代化，著眼于推進社會全體成員共同富裕的現代化，始終堅持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現代化，全面推進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協調的現代化，以及奉行與各國共同發展、和平發展的現代化。在推動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過程中，中國夢立足中國實際，順應時代潮流，為提升文化軟實力夯實了雄厚的物力。

第二，堅強的人民軍隊構成了文化軟實力的后盾。習近平總書記指出：“站在新的歷史起點上，我們更加深切地感受到，中華民族走出苦難、中國人民實現解放，有賴于一支英雄的人民軍隊；中華民族實現偉大復興，中國人民實現更加美好生活，必須加快把人民軍隊建設成為世界一流軍隊。”[10]強國必先強軍，軍強才能國安。只有人民的軍隊才能是真正強大的軍隊。著眼于實現中國夢正體現了人民軍隊的本色。在新時代，中國立足于全面提升軍隊的戰斗力，大力實施人才強軍戰略，著眼于培養有靈魂、有本事、有血性、有品德的新時代革命軍人，鍛造具有鐵一般信仰、鐵一般信念、鐵一般紀律、鐵一般擔當的過硬部隊。貫徹依法治軍戰略，構建中國特色軍事法治體系，加快治軍方式根本性轉變。新時代現代化、人民性、革命性的人民軍隊建設，彰顯了中國夢是不斷提升國家文化軟實力的有力后盾。

第三，深厚的人民智力構成為文化軟實力的力量之源。中國夢的實現正是人民群眾偉大實踐的歷史展開。依靠人民才能筑夢，凝聚全國各族人民的智力才能圓夢。毛澤東說：“只要我們依靠人民，堅決相信人民的創造力是無窮無盡的，因而信任人民，和人民打成一片，那就任何困難也能克服，任何敵人也不能壓倒我們，而只能被我們所壓倒。”[11]實現國家富強、民族振興、人民幸福的中國夢，根本在于集中人民智慧，發揮人民主動性、積極性和創造性。可以說，中國夢的實現有賴于人民的積極參與和積極行動。因此，實現中國夢才能使國家文化軟實力的提升成為可能，文化軟實力才能從人民智力中獲得力量之源。“檢驗一切工作的成效，最終都要看人民是否真正得到了實惠，人民生活是否真正得到了改善，人民權益是否真正得到了保障。”[12]因此，深厚的人民智力，既為我國文化軟實力提供了根本動力，又為我國國家文化軟實力的提升指明了發展方向，集中體現了我國文化軟實力同西方文化軟實力的根本不同。億萬人民的智慧為中國夢的實現凝聚了磅礴力量，構成為文化軟實力的力量之源，必將由此而贏得更多的理解和認同。

三、中國夢為提升國家文化軟實力贏得了世界共鳴

隨著蘇聯解體，中國成為世界上最大的社會主義國家，西方質疑和遏制中國的聲音不絕于耳。某些西方國家為了維護自身的國家利益，極力攻擊中國，不斷宣傳“歷史終結論”“中國崩潰論”“中國威脅論”“文明沖突論”。西方百般丑化和誤解中國的國際形象，是西方冷戰思維和文化霸權的再現。中國夢提出以后，西方國家又出現或恐懼、或質疑、或憂慮的復雜心情，主要包括“對中國夢內涵的曲解、對中國夢目標的誤判、對中國夢主體的割裂、對中國夢性質的歪曲、對中國夢意圖的妄評和對中國夢前景的唱衰”[13]。中國人民只有勠力奮斗才有可能實現中國夢，但中國夢的實現又離不開世界舞臺。根據歷史唯物主義，實現中國夢是推動中國與世界和平發展、共同發展、全面發展的現實基礎，由此才能真正提升文化軟實力，才能消除西方國家對中國夢和中國國家文化軟實力的誤讀。

1.構建和諧世界的中國夢開闊了提升文化軟實力的世界視野

天下大同的理想是人類的共同追求。《尚書》講的“協和萬邦”，《周易》講的“萬國咸寧”，《論語》講的“四海之內皆兄弟”，《禮記》講的“天下為公”，都生動刻畫了中國古人對未來社會的美好愿景和對人類和諧世界的美好追求。古希臘哲學家畢達哥拉斯提出“整個天是一個和諧”，柏拉圖構想的“理想國”，歐文提出的“新和諧公社”[14]。這充分彰顯出著眼于構建和諧世界的中國夢是天下大同理想在現代的賡續和升華，也充分說明人類的先哲們早已深知只有胸懷天下，才能讓一個民族具有真正強大的文化軟實力。回看當今世界大國博弈、“一超多強”的政治多極化格局，盡管各國交鋒且時有沖突，但人類命運共同體的發展態勢是不容否認的客觀事實，各國形成了發展共同體和命運共同體。在共同的人類社會問題面前，沒有任何國家能獨善其身。因此，著眼于實現國家富強、民族振興、人民幸福的中國夢就表現為與各國同心打造人類命運共同體，共同建立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榮、開放包容、清潔美麗的世界。在安全觀上，中國夢著眼于共同、綜合、合作、可持續；在發展觀上，中國夢著眼于公平、開放、包容、共贏；在文明觀上，中國夢強調了和而不同、兼收并蓄；在自然觀上，中國夢強調要建設尊重自然、環境友好的生態文明。進一步講，實現中國夢賦予了國家文化軟實力開闊的世界視野，始終堅持相互依存的發展導向，遵循共同發展的價值歸宿，堅持人民中心的價值內核，并始終滿足人民對美好生活的追求。

2.實現兼濟天下的中國夢蘊含了提升文化軟實力的世界情懷

孔穎達疏：“此孔子說圣人所能，以天下和合，共為一家，能以中國共為一人者，向其所能致之意。”[15]中華傳統文明所呈現出來的是一副和合天下、兼濟天下的世界圖景。在大變革、大發展的全球化時代，一些短視者和逆潮流而動者對人類未來發展持悲觀態度，對別國的發展持敵視態度。強調兼濟天下的中國夢必然會倡導各國積極踐行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必然會向各國展現出世界共同發展的光明前景，也必然會以自身成功實踐向國際社會證明和平發展、合作共贏、共同繁榮是可以走好的人間正道。在哲學上，沒有差異、沒有矛盾，就談不上發展。面對人類命運共同體，中國夢并不是抹殺國家間、民族間和意識形態上的差異與界限，而是在已有差別基礎上尋找最大公約數，在充分尊重彼此差異的條件下實現利益的最大化，建造一個可以共同應對發展挑戰、共享發展成果的人類命運整體。因此，各國對國家文化軟實力的提升并不是“你輸我贏”的零和游戲，而是合作共贏。我國在實現中國夢的過程中，始終為世界的前途和命運考慮，不斷貢獻了解決人類發展難題的中國智慧和中國方案，既推動了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的建設，也極大地提高了我國國家文化軟實力。回溯中國夢提出的初衷，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之所以是中華民族近代以來最偉大的夢想，就在于我們期盼已久的具有強大綜合國力、傲人的國家文化軟實力，其歷史初心正是實現“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的兼濟天下。缺少了順應全球化發展潮流、秉持正確義利觀的兼濟天下的世界情懷，一味堅持唯我獨尊、恃強凌弱、贏者通吃的霸權行徑，國家文化軟實力是不可能站得住、立得久、行得遠。

3.強調行穩致遠的中國夢體現了提升文化軟實力的世界參與

中國夢之所以偉大在于其本質上是中華文明在與世界各種文明的交流碰撞中實現偉大復興。這個基于時代發展的世界互動加速了中國變革，帶來了世界格局的重塑。“黨領導人民成功走出中國式現代化道路，創造了人類文明新形態。”[6]沒有世界的發展，就沒有中國夢的實現。在實現中國夢的過程中，黨領導人民創造了中國式現代化新道路。這條道路也是中國積極與各國平等交往，不斷參與重建國際新秩序。中國夢之所以能夠實現，就在于這是一條行穩致遠的發展道路，是在創造既不尋求殖民擴張，也不危害別國利益，更不會掠奪海外資源、圖謀勢力范圍的人類文明新形態的道路。中國夢始終堅持社會主義根本原則，切實堅守維護自身主權、安全和發展利益的底線，并謀求促進各國的和平發展、共同發展、共同繁榮。中國夢與世界夢是相通的，實現中國夢是共同參與，摒棄傳統零和游戲的舊思維，樹立合作共贏的新理念，不因社會制度和意識形態的不同劃界站隊，也不會因各國歷史文明與發展水平的高低而有意區別對待。實現中國夢，堅持世界就是一個共同體，各個國家目標一致且利益共生，共享權利，共擔責任，也更加強調世界各國主動參與中國的發展。其中，“一帶一路”的發展倡議就是中國參與世界、世界參與中國的最好例證。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中國“積極促進‘一帶一路’國際合作，努力實現政策溝通、設施聯通、貿易暢通、資金融通、民心相通，打造國際合作新平臺，增添共同發展新動力”[16]。推進“一帶一路”的建設為實現中國夢開創了新的合作發展模式，貢獻了“共商、共建、共享”的新理念，有助于打破傳統為一國一域謀劃的狹隘視界。“獨行快，眾行遠”，中國所努力提升的國家文化軟實力不僅僅是實現“自身強大”，更是要實現“共同強大”。

結語

中國夢體現了和平發展的大國擔當，表明中華民族是擔當、自信和包容的歷史文化主體。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不但是物質財富的極大豐富，也是精神財富的極大豐富；不但是社會主義綜合國力的不斷增強，也是具有中國特色、中國風格、中國氣派的國家文化軟實力的不斷提升。2016年5月17日，習近平總書記關于加快構建中國特色哲學社會科學的講話中強調，文化自信是“更基本、更深沉、更持久的力量”[3]。文化體現了社會文明發展的總體水平，中國國家文化軟實力體現和依托于中國社會現代文明的總體水平。我國國家文化軟實力是我國綜合國力競爭的重要因素，是中華民族凝聚力和創造力的重要象征。要想在激烈的國際競爭中獲得主動權、話語權、發展權，就必須占據國家文化軟實力發展的制高點。在實現中國夢的歷史進程中，中國國家文化軟實力迎來了光明前景。回首百年黨史的重大成就和歷史經驗，立足“兩個大局”，順應時代發展潮流，探析實現中國夢對提升國家文化軟實力的時代價值，是當下不容回避的重要命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