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5年10月,中國共產黨 《八一宣言》向全國發表,國共兩黨隨后開始接觸談判。然而,談判并不順利,軍事對壘仍在,國共通而未通。在此情形下,親筆書信成為毛澤東溝通國民黨政要和社會精英的重要手段之一。
毛澤東為促成抗日民族統一戰線而寫的親筆書信,應以1935年11月26日他致信董英斌為最早。董英斌當時在國民黨東北軍代理第57軍軍長,毛澤東給他修書一封,痛陳東北淪喪的歷史教訓,提出同對方商洽東北軍、紅軍互不攻擊等約定。同年12月5日,毛澤東了解到楊虎城與第17路軍的情況后,又同彭德懷聯名致信楊虎城。
自1935年末對統戰對象展開親書攻勢后,毛澤東的相關書信活動在1936年西安事變前形成了一波高峰。紅軍東征勝利后,毛澤東于5月25日分別致信閻錫山及其晉綏軍部將,曉以共同抗日之民族大義。8月13日,毛澤東又分別致信杜斌丞、楊虎城,敦促對方明確表態。
在敦促西北軍負責人積極行動的同時,毛澤東于8月14日一天寫了7封信,分別致信韓復榘、張自忠、劉汝明、宋哲元、宋子文、傅作義、易禮容。其中,韓、張、劉、傅及宋哲元,皆為國民黨當局鎮守一方的軍政首腦,毛澤東審時度勢,盡可能尋覓抗戰的同道中人。
(高云摘自 《上觀新聞》2020年4月7日,吳海勇文)
中共一大通過的 《中國共產黨第一個綱領》與其后歷次代表大會所形成的綱領性文件相比,是存在嚴重缺陷的。因為中共一大僅僅完成了建立一個 “以共產主義為目的、以馬克思列寧主義為行動指南的統一的工人階級的政黨”的任務,具體到中國的國情、實際的階級狀況和中國革命的階段性目標及其政策策略等重要決策,都沒有提到。
為什么中共一大解決不了,一年后中共二大就基本解決了聯系中國實際這個問題呢?
據胡喬木在 《中國共產黨的三十年》一書中所言,是得益于列寧和共產國際的幫助。共產國際開始在遠東具體著手實施列寧主導的 “民族和殖民地問題決議”提出的政策主張,是在它發起反對華盛頓太平洋會議運動之后。
通過舉辦 “遠東各國共產黨及民族革命團體第一次代表大會”,通過列寧親自出面接見國共兩黨赴會代表,通過醞釀制定中國革命的聯合戰線政策,直至下達指令并派代表召集中共領導人加以說服等辦法,共產國際一步步說服了中共黨內反對的力量,將原本幻想一步實現無產階級專政的早期共產黨人,推上了符合中國實際的群眾性的民族民主革命運動的第一線。
(東方摘自 《史林》2021年第1期,楊奎松文)
新中國成立以來,每一代中國共產黨人都努力從中國的實際出發,從人民群眾的最大利益出發,依據經濟規律探索適合國情的發展道路。
黨的經濟發展思想非常豐富:對社會主要矛盾的分析,明確了新階段發展任務是根據人民美好生活的需要解決發展的不充分不平衡問題;對發展理念的分析,明確了轉變經濟發展方式實現高質量發展的內涵;對現代化的分析,明確了社會主義現代化的目標及各個領域現代化的內容;對二元結構的分析,解決了發展中國家共同發展的問題,尤其是繼消除農民絕對貧困現象后明確了“三農”現代化問題;對經濟發展調節機制的分析,明確了推動經濟增長并有效提高經濟增長的質量和效益的調節機制;對發展格局的分析,從暢通國民經濟內循環和外循環的角度明確了我國經濟實現現代化的路徑選擇。
這幾個方面發展思想是共產黨人的創新,是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經濟思想的重要組成部分,被中國成功的發展實踐所證實。
(麥農摘自 《管理世界》2021年第4期,洪銀興文)
從新中國成立至改革開放前,我國的邊防武裝體制經歷了五次大的調整和改革。
第一次,1949年1月至1951年12月,是解放軍與公安分段防管時期。1951年6月15日,北京第一次邊防工作會議決定,與帝國主義及其附庸國家接壤的邊疆和遠海地區,邊防武裝警衛任務主要由國防軍擔任,與社會主義國家接壤的中蘇、中朝、中越邊防任務由武裝警察防管控制。
第二次,1951年12月至1958年7月,是公安防管時期。經黨中央和中央軍委批準,全國內衛、邊防和地方公安部隊于1951年12月整編為中國人民解放軍公安部隊。1955年7月,國防部將公安部隊機關改為公安局,擔負國境警衛、邊防檢查、海上巡邏、邊防偵察等任務。1957年9月1日,中央軍委撤銷公安軍番號,總參警備部負責對邊防部隊的業務指導。這一防管體制一直堅持到1958年7月。
第三次,1958年7月至1966年5月,是公安與解放軍分段防管的時期。1958年7月,中央決定除中印、中緬邊境外,其余邊境的任務由公安部分管,中印、中緬邊境仍由軍隊管轄。1963年12月,中央決定把中蘇、中蒙邊境地區邊防任務移交人民解放軍防管,次年將福建公安部隊移交福建省軍區領導,中朝、中印邊境邊防任務仍由公安部負責。西藏、海南、新疆由人民解放軍防管。
第四次,1966年5月至1973年4月,是解放軍防管邊防的時期。1966年5月,中央決定撤銷公安部隊,邊防任務完全交解放軍擔任。1969年將邊防站體制改為戰斗體制。
第五次,1973年4月至改革開放前,是公安跟解放軍分工分管的時期。1973年4月5日,全國陸地邊防工作會議決定,邊境警戒巡邏執勤任務由解放軍負責,邊防口岸、雷達站、檢疫檢驗由地方和公安負責。
新中國建立的人民邊防制度是具有中國特色的、獨立自主的人民邊防體制。
(深山摘自 《軍事歷史》2019年第5期,鄭汕文)
任弼時長女任遠志曾深情回憶自己15歲時第一次見到父親的情景。她記得那天是1946年7月11日。當天,任弼時去接從新疆監獄里出來的同志,只有陳琮英一個人來接從湖南老家來延安的女兒。在回去的路上,有一輛吉普車開了過來,母親指著從車上下來的人對遠志說: “你快去,那就是你爸爸,你快去叫他吧。”
遠志激動地使勁跑,跑過去很高興地看著爸爸。任弼時在女兒臉上親了一下,用手撫摸著遠志的頭說: “大女兒,你回來了?!?/p>
“父親把我抱上車,車上坐滿了人,印象中有三排座,前面坐著朱老總和康克清媽媽,中間坐著父母和我,楊尚昆夫婦坐在后面。我一直盯著父親看,鼓起勇氣突然喊出 ‘爹爹’時,父親卻看也不看我,坐在一旁的朱老總倒爽朗地答應了。我鼓著嘴問: ‘你不是我爹爹,你怎么答應?’當時,滿車的人都樂了。那時延安的小孩子都把朱老總叫 ‘爹爹’。”
“我就是叫不出爸爸來,我就摟著爸爸。我就流眼淚了,這是一種幸福的眼淚。我心里在想,這下我不是孤兒了,我也有爸爸,也有媽媽了?!?/p>
(冬陽摘自 《同舟共進》2021年第6期,周海濱文)
新中國成立以來,民族地區醫療衛生事業的發展呈現出從援助到互助再到共融發展的良好態勢,這歸功于國家、發達地區和民族地區的合力。
民族地區的巡回醫療工作,根據工作重心的變化大致可分為三個階段:第一個階段為1949年至1964年,側重疫病防控與婦幼保健;第二個階段為1965年至20世紀70年代,旨在縮小城鄉差距;第三個階段為20世紀80年代至今,重點照顧 “老少邊窮”地區。
對口支援是發展民族地區醫療衛生事業的重要舉措。根據受援方的不同,醫療對口支援大致可分為兩類,即城鄉醫療對口支援和區域醫療對口支援。發達地區的對口支援是促進民族地區醫療衛生事業發展以及解決城鄉、區域不平衡問題的重要助力。
民族醫藥凝聚了各民族的醫藥知識和疾病應對智慧,是中華民族傳統醫藥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民族地區醫療衛生領域的獨特優勢。民族地區的傳統醫藥在臨床和產業化方面的優勢則在健康中國的戰略背景下轉化為民族地區可持續發展的內生動力,并惠及全國甚至全人類。這種合力不僅最終促成了民族地區醫療衛生事業取得的成就,也是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重要途徑和生動體現。
(雅志摘自 《北方民族大學學報》2021年第2期,方靜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