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中小學“放學后計劃”的實施、成效及啟示

王少勇 喻利萍 劉耀 甘雨可

摘? ? ? 要 美國是最早實施中小學“放學后計劃”的國家之一，有豐富的實踐經驗，已經取得了不錯的成效。美國中小學“放學后計劃”能解決放學后的難題，滿足學生個性化需求，促進學生綜合素質的發展。基于對美國“放學后計劃”實施策略與成效的梳理，審視我國中小學課后服務的現狀，從多個方面探究其對提升我國當下中小學課后服務水平的啟示和借鑒。

關 鍵 詞 “放學后計劃”? 美國中小學? 課后服務

引用格式 王少勇，喻利萍，劉耀，等.美國中小學“放學后計劃”的實施、成效及啟示[J].教學與管理，2022（10）：80-84.

長期以來，義務教育學校（特別是小學）“三點半”放學現象帶來了家長因未到下班時間接孩子難的問題，有的家長還因此把孩子送到校外培訓機構，增加了校外負擔，造成了“校內減負、校外增負”，已經成為了社會廣泛關注的熱點問題[1]。學校開展課后服務，可以有效解決家長接送難、孩子沒地方去的問題;可以充分利用課后時間，提供豐富多彩的服務內容，為學生提供學習和發展空間;有助于更好地滿足學生個性化發展需求，促進學生全面健康成長。教育部積極推進課后服務工作，不斷健全完善課后服務有關管理制度和保障機制。盡管課后服務工作取得重要進展，可是部分學校的課后服務還存在著課后服務時間偏短、經費保障不到位、吸引力還不夠強等問題，需要進一步加大工作力度。為此，中共中央辦公廳和國務院辦公廳印發《關于進一步減輕義務教育階段學生作業負擔和校外培訓負擔的意見》，明確提出提升學校課后服務水平，滿足學生多樣化需求，旨在增強學生和家長的幸福感、獲得感、安全感。美國的“放學后計劃”所解決的正是放學后的難題。美國是最早開展“放學后計劃”（After-School Program）的國家之一，經過一百多年的發展，形成了比較完備的系統[2]。因此，本文對美國“放學后計劃”的實施經驗加以梳理，旨在為我國提升學校課后服務水平提供借鑒。

一、美國“放學后計劃”興起的背景

“放學后計劃”是美國政府為了提高基礎教育質量而制定的一系列政策、計劃，指在正常上學時間之外，即在上學前、放學后、周末、寒暑假的時間里為兒童和青少年提供的各種學習和娛樂活動。根據不同地區的需求和獲取資源的不同，“放學后計劃”通常有校內“放學后計劃”和社區“放學后計劃”兩種。“放學后計劃”是美國公共教育系統的重要組成部分，旨在規范和整合現有的放學后教育資源，保障兒童在校外生活的安全、健康和學業進步[3]。

1.移民家庭數量持續增加，社會矛盾突出

美國“放學后計劃”的產生和興起是美國社會應對經濟發展和社會需求的產物，主要是為中低收入或外來移民家庭子女提供除學校和家庭之外的第三方發展環境[4]。美國是一個移民國家，為解決移民家庭子女不能很好地適應學校教育的問題，美國“放學后計劃”為外來移民家庭提供了更好地適應美國學校生活與社會生活的機會，從而解決了外來移民子女的教育問題，減少了由此引發的社會矛盾。

2.大量女性進入勞動力市場，兒童教育缺乏監管

美國勞動統計局統計預測，與1950年相比，2000年女性就業的數量增加了250%，到2025年，將增加330%[5]。隨著女性就業率的升高和離異單親家庭的增加，許多學生在放學后，甚至是假期里缺乏監護人照顧，并且部分家長在監管學生學習方面的經驗比較缺乏，加之青少年處于叛逆期，有些家長照顧孩子學習方面心有余而力不足。為應對兒童和青少年放學后無人照管的難題，自20世紀90年代起，美國開始實施“放學后計劃”[6]。

3.放學后兒童犯罪率升高，危險行為頻發

美國中小學生的在校時間較短，且學習壞境更自由、輕松。所以如何確保美國中小學生課外學習的時間和質量成為一大難題。據華盛頓特區“打擊犯罪，投資孩子”組織的報告指出，下午3點到6點是青少年犯罪和吸毒、酗酒、吸煙及發生性行為的高發時期[7]。這說明由于無人看管，放學后的中小學生容易走上犯罪的道路。2002年的一項調查發現，被調查的4萬多名的8、10及12年級學生中，有超過50%的學生服用過違禁藥品，30%的學生吸食過大麻，11%的學生服用過迷幻類藥物[8]。“放學后計劃”的實施能夠減少青少年兒童危險行為發生的可能，降低其犯罪率。

4.經濟迅速發展，兒童綜合素質不適應需要

發展經濟提高了對人才素質的要求，“放學后計劃”由開始的單純看護兒童發展到開設多樣化的課程，開展多種形式的活動，旨在提高學生的成績和提升學生多方面的能力。例如，開設科學、技術、工程和數學課程（STEM）;提供閱讀活動，幫助兒童提高閱讀、寫作和批判性思維能力;帶領學生參觀大學和各行各業，幫助他們規劃未來;提供舞蹈、攝影、戲劇等趣味活動，發掘學生的藝術創造力[9]。除了在課后開展多樣化的活動滿足兒童綜合素質提高的需要，美國也在暑期等時間開展暑期體驗活動，包括參加暑期學習計劃、體育計劃、夏令營、暑期學校或暑期工作實習，全面提升了學生的素質。

二、美國“放學后計劃”的實施策略

1.國家政策支持

政策支持是美國“放學后計劃”能順利實施的重要保障。美國政府認識到，除了讓兒童在學校接受正規教育外，應加強與社區的聯系，為兒童提供相應技能的學習條件，以避免放學后的空閑時間使兒童產生一些危險性行為。1998年，美國前總統克林頓提出構建21世紀社區學習中心的計劃，該計劃通過向學區提供資金來支持兒童和成年人的教育，旨在提升勞動力素質，保持人才競爭力[10]。為了能夠在全國為學生提供優質的課后服務并確保放學后項目高效的實施，美國政府頒布一系列法案，如《不讓一個孩子掉隊法案》《每個學生都成功法案》，對21世紀社區學習中心投入資金，對低收入家庭進行資金資助以及課后活動做了明確規定[11]。

2.經費來源保障

美國“放學后計劃”的經費來源主要有政府撥款、家長繳費和一些社會基金的捐贈。政府撥款是“放學后計劃”的重要來源，如前美國總統克林頓提出的21世紀社區學習中心項目，該項目不斷提高對課外教育項目的資助金額。前美國總統布什為提高國家教育質量實施《不讓一個孩子掉隊法案》，該法案列出關于建設“21世紀社區學習中心”的條款，并從2002年到2007年的五年時間內對各州的社區學習中心共撥款112.5億美元[12]。家長繳費是“放學后計劃”資金的主要來源。家長參加“放學后計劃”的費用主要取決于參與計劃孩子的比例和家庭收入。根據參加“放學后計劃”的父母反饋，他們花費在“放學后計劃”的費用平均每周113.5美元[13]。而據放學后聯盟2009年的一份報告顯示，父母繳納的學費和雜費支撐了“放學后計劃”76%的開支[14]。社會捐贈包括私人資助和基金會資助，這些資助既包括直接的資金資助，也包括實物資助。基金會的資助約占“放學后計劃”資金的3%。有代表性的基金會有潘杰西朋尼放學后基金、華萊士讀者文摘基金、查理斯·史迪沃·莫特基金會等[15]。

3.家長認可與支持

家長作為兒童的監護成員，只有家長認可“放學后計劃”為兒童提供的一切活動，才可能保證其穩定的開展。自“放學后計劃”開展以來，家長對相關活動提供的效益評分很高。2004年家長滿意度為90%，2020年增長到94%[16]。在最新開展的夏季活動中，家長也給與了高分，滿意度達到了95%[17]。許多家長認為“放學后計劃”能夠讓自己安心工作;幫助解決孩子的學習問題，并且通過多樣化的活動增加孩子的技能;保證孩子在體育活動中和飲食中身體得到健康發展。所以，大部分家長很愿意讓自己的孩子參與課后計劃的相關活動以及投入資金到相關活動中。

4.專業隊伍支持

美國課后計劃非常注重工作人員的能力及其培訓。從人員結構來看，有36%的在職教師、12%的大學生和25%的社區工作者[18];從人員質量來看，持有學士學位證書的員工占47%，持有碩士學位證書的員工占24%;從人員經驗來看，2/3的員工在放學后教育領域工作了3年以上，接近1/4的員工有6年以上該領域的工作經驗[19]。為了提升課后計劃工作人員的專業水平，除了定期舉行專題學術討論會、研究會外，全年開設由大學支持的針對課堂管理、為有特殊需要的學生提供幫助等問題的訓練課程，并出版相關的經驗叢書進行資源共享，同時還重視對課外活動計劃的評估以促進其更好地發展[20]。這都在很大程度上保證了課后計劃人員的專業性。

5.社會資源依托

盡管大部分的“放學后計劃”以公立學校開展為主，但社區也為“放學后計劃”的開展提供了重要資源。以社區為中心開展課后服務有利于兒童就近參加相關活動，同時可以創設一個更熟悉的環境。如“放學后計劃”利用男孩和女孩俱樂部、基督教青年會、私立學校和宗教組織等社會性組織為學生提供學習場地，加強兒童與實際生活的聯系[21]。社會除了向課后計劃的開展提供相應的設施條件外，還號召社會志愿者參與到課后計劃中以及組織一些社會捐贈活動，這些都為課后計劃的高效實施提供了支持。

三、美國“放學后計劃”的主要成效

1.減輕家長負擔

“放學后計劃”的實施能為兒童提供一個安全的環境，放學后活動的開展能給與兒童學業幫助，學生參加相關活動可以學習技能以及形成良好的人際關系。這些都減輕了家長對于兒童課后時間無人看護的擔憂，家長給與“放學后計劃”很高的評價，特別是工薪家庭，超過80%的家長認為課外活動讓在職父母安心，因為他們知道他們的孩子處于一個安全的環境中并受到監督，這使父母能夠有足夠的時間干好他們的工作[22]。

2.提升學生藝術、手工等技能

美國“放學后計劃”的多樣化項目使學生的藝術、音樂、手工等多方面能力和技能得到了提高。比如，卡羅來納工作室音樂技術項目結合了音樂、科技、媒體藝術和語言藝術，為學生提供結構化的課程，從而培養學生的創造力和好奇心。拉丁美洲藝術弦和墨西哥流浪樂隊青年項目是一個以技能為導向的放學后音樂項目，學生每天花30～60分鐘的時間去練習小提琴、吉他等不同的樂器，并要求家長簽字監督，而且必須參加相關的合唱團表演。錫塔爾琴藝術中心不僅為學生提供關于音樂、藝術方面的學習，而且還包括舞蹈、戲劇、寫作等方面的學習機會。

3.提供學業指導

放學后項目可以為兒童提供學業支持。例如，中大陸教育與學習研究項目發現，放學后項目的開展可以有效地提高學生的閱讀和數學能力——對于低年級和高年級的學生來說閱讀能力有明顯的提升效果，而對于提升中等年級學生的數學成績有明顯的效果[23]。“放學后計劃”開展的項目不僅能提高學生的學業成績，而且能夠減少學生的輟學率。據芝加哥放學后全明星項目統計的數據稱：放學后項目的開展使輟學率減少了14%。而且，對有前途的放學后項目研究發現，參加過“放學后計劃”的學生有更小的概率出現不良行為。“放學后計劃””也為學生開展拓展性學習。如暑期學習項目積極聯合社區，利用社會資源開展有益的活動和項目[24]。

4.提供STEM學習機會

科學、技術、工程和數學構成了現代社會生活的基礎，也是衡量一個公民綜合素養的標準之一。一些STEM項目能讓學生參與到真實的項目中，培養他們的探索和創新能力。例如，科學俱樂部課外的科學放學后俱樂部項目提供關于科學和工程的動態課程，提高了學生的成績，技術橋女孩項目為女孩兒們提供廣泛的職業探索機會[25]。還有一些項目利用周末和夏令營在博物館通過設計展覽等活動讓學生學習STEM。例如，在探索X技術項目中，學生可以探索科技現象，運用器材和數字化工具，并把自己學到的知識教授給比自己年齡更小的兒童。該項目不僅激發了兒童和青少年學習STEM的興趣，還有效提高了他們的科學運用能力[26]。

5.保障學生安全

“放學后計劃”為保障兒童的安全開展了許多項目，如洛杉磯最好的（LA’sBEST）、芝加哥的放學后大事（Chicago’s After School Matters）。參加了這些項目的孩子比沒有參加的孩子有著更小的概率參加犯罪活動和做出一些危險行為。對此，紐約市燈塔社區中心稱參加這些項目會使孩子們學習到關于酒精、毒品和其他危險性活動的危害，從而減少危險性行為。美國放學后項目還會幫助學生改進已有的不良行為習慣和避免一些對他們學業上有負面影響的行為[27]。課后服務還通過開展籃球、足球等多樣的體育活動磨練他們的意志，讓他們對學校生活更感興趣，并減少了青少年吸毒的概率和降低了其他危險性行為[28]。

6.保證學生身心健康

為了保證兒童的飲食健康和提供他們所需要的營養，“放學后計劃”組織開展課后膳食計劃，這一計劃的開展旨在幫助孩子們形成健康的飲食習慣[29]。除了身體的健康以外，還要使學生成為一個快樂、有能力的人，比如培養學生的社交和表達情感的能力。通過富有經驗并充滿愛心導師的指導，以及和同齡人的合作，有效地鍛煉了學生溝通合作的能力，并在設定學習目標和為自己做出的決定負責任時獲得信心[30]。

四、美國“放學后計劃”對提升我國課后服務的啟示

1.多角度開設課程，保證項目活動支持

豐富的課程活動是“放學后計劃”順利實施的關鍵因素。美國課后服務的內容十分豐富，其中80%包含體育活動，77%包含家庭作業輔導，72%包含閱讀和寫作活動，69%包含STEM教育，65%包含學術項目或學術社團，63%包含音樂或藝術活動，46%包含勞動技能發展，45%包含親子活動[31]。“放學后計劃”的內容既包含了通過課后服務時間指導學生認真完成作業，又包含了對學習有困難的學生進行補習輔導與答疑，還包含了為學有余力的學生拓展學習空間。通過開展豐富多彩的科普、文體、藝術、勞動、閱讀、興趣小組及社團活動，豐富學生的學習生活。長期以來，我國各類課后服務（如“晚托班”“留校班”）雖名目不一，但放學后活動內容卻驚人一致：或進行課堂教學內容補習，或讓學生自行完成家庭作業——所謂的放學后服務只不過是變相延長了在學校學習的時間而已。因此，學生產生對放學后各種“晚托班”的厭惡情緒也就不足為怪[32]。要讓課后服務真正滿足學生個性化需求，促進學生綜合素質的發展，可以借鑒美國的經驗，按照體育活動、學習活動、STEM教育活動、藝術素養培育活動、勞動技能發展等幾大活動模塊，以及每個學生實際情況與興趣，有針對性地進行學習。

2.多渠道籌集資金，合理收取家庭費用

經費問題一直是困擾我國課后服務發展的一個重要問題。課后服務經費投入不足制約了課后服務的生存與發展，尤其在經濟落后地區課后服務經費嚴重緊缺。美國課后計劃有穩定的經費來源，比如財政撥款和各州政府撥款，還有來自社會組織的捐贈和家長繳費，這些都為課后服務計劃的運行提供了保障[33]。而我國在經費投入方面沒有建立起系統的支持，這成為開展課后服務的阻礙因素，勢必影響課后服務的質量。因此，我國應該建立起以財政撥款為主，多渠道籌集經費為輔的機制，以保證課后服務的質量。如課后服務可以對自愿參加的家長收取一定的學費，相應學段應有不同的收費標準且不宜過高，否則會挫傷家長的積極性。同時要考慮低收入家庭以及貧困家庭的實際情況，建立不同家庭收入的相應收費標準，并且在繳納學費時要求學生出示相關證明。對于低收入家庭可適當減少費用，對于貧困家庭可減免學費，以保證人人都有機會享受課后服務。

3.獲取家長支持，更新家長觀念

美國放學后服務得到了家長的一致好評，因為其不僅為兒童提供了一個安全的學習場所，而且有效減輕了家長負擔，能讓家長全身心地投入工作[34]。我國課后服務很大程度上是為了滿足廣大家長的需要，同時在實際踐行課后服務中一定要關照到學生興趣，促進學生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充分獲取廣大家長群體的支持。同時也要意識到課后服務雖然能有效減輕家長負擔，但家長的負擔是“適當減”而不是“全部減”。家長是影響兒童學習最主要的因素，家庭教育對兒童身心發展起著決定性作用。因此，家長切不可認為孩子參與學校或社區組織的課后服務，自己就可以對孩子的學習不聞不問。學校要積極通知課后服務的相關計劃安排，同時通過組織家長會等形式引導家長關注孩子學習，家長要利用課后及暑期時間多給與孩子陪伴，與孩子進行溝通交流，必要時還可以號召家長參與課后服務志愿活動。這樣既使家長有參與感，也能增強家長對課后服務的認同感。

4.提高教師綜合素養，優化師資結構

教師是實施課后服務的主要人員，教師的數量以及質量直接影響課后服務的效果。美國課后計劃的構成人員無論是教師還是社區工作人員，乃至志愿者，都有較高的學歷以及豐富的相關經驗，在一定程度上保證了其數量與質量。借鑒美國的經驗，首先要保證教師的數量。如果師資數量匱乏，教師由于教學任務過重無法投入過多精力組織課后活動，勢必導致課后活動流于形式而缺乏內容，不僅會增加教師負擔，也會削弱學生的積極性。其次，要保證教師的質量。由于大部分教師的工作重心在于教學任務，對課后服務活動的開展沒有接受系統的培訓，所以對課后服務活動的組織缺乏相應的經驗，會導致課后服務活動質量不高，無法真正地提升學生的綜合素質。因此，一方面，可以構建激勵機制，對參與到課后計劃中的教師給與一定經濟補助，并在職級晉升時將參與課后計劃的表現作為重要參考。在實施課后計劃時也不可忽視教師自身的教學任務，可以制定出相關輪流換班制，保證教師有時間研究教學。另一方面，要建構系統的課后服務培訓課程，增強教師的專業知識、專業技能，提升教師的專業能力。

5.加強與社區、社會聯系，利用多方資源

美國的課后計劃充分利用了學校空間和社區資源，并認為學生學業的成功不只是學校的責任，還包括社區、家庭等校外的因素。例如，美國放學后項目利用社區學習中心、俱樂部學習組織、宗教組織等來加強學校與社會的聯系。通過這些社區以及社會性組織開展的活動，不僅提高了學生的學業成績，而且提升了學生的公民意識、責任感和規約意識，還可以拓寬學生的學習渠道，讓他們學會怎樣去解決問題、怎樣去管理自己的時間以及怎樣去規劃自己的職業[35]。我國開展課后服務也應使學生努力走出課堂、走出課本、走向自然和社會，盡早參與到與自己有關的社區發展的調查、規劃、建設之中，這樣可以使學生在實踐中了解世界、關注環境、融入社會、不斷增強社會責任感[36]。例如，在社區舉辦具有創造性的文化藝術活動、豐富有趣的娛樂性活動，充分利用社會上免費提供的圖書館、科技館、博物館，還可以利用地方性的特色教育資源，針對一定主題進行學習與探索。在社區服務人員方面，可以廣泛吸納大學生、退休教師、具有專業技能的社會人士等參與課后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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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郭振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