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農戶視角的農村宅基地閑置影響因素:以湄潭縣5個鎮為例

閔廷冬，劉志有，魏 冉，曲秀武

(新疆農業大學 管理學院，新疆 烏魯木齊 830052)

0 引言

【研究意義】農村宅基地和住宅是農民的基本生活資料和重要財產，宅基地作為農村沉睡的資產在農村發展起重要作用[1]。2017年宅基地制度改革拓展到全國33個試點縣(市、區)，貴州省湄潭縣成為宅基地制度改革拓展試點，湄潭縣在收回、分置、騰退、轉讓[2]使用方面探索盤活閑置農村宅基地的路徑和方法，取得一定成效，具有典型的研究意義。隨著城鎮化快速推進，農業轉移人口數量不斷增加，以及人口死亡、超量建設宅基地等現象，導致農村宅基地和住宅閑置浪費問題日益突出，宅基地“季節性閑置”是農村呈現空心化的必然現象之一，完全拋棄宅基地只有極少數的農戶[3]。因此，必須從根本上了解成因，讓閑置宅基地“活”起來，這也是振興鄉村的必要一步。【前人研究進展】國外學者研究認為，年齡、經濟、生活環境[4]、農村人口轉移[5-6]等因素是形成宅基地閑置的主要原因，主要采取適度補償機制[7]、轉移工廠進村[8]、資金扶持規劃鄉村[9]等方面的措施，總體歸納為“文化+政治+政策”三個層面解決農村宅基地的問題。國內和國外有相似之處，但閑置原因更為復雜多樣，國內學者從不同角度研究了宅基地閑置原因，從政策角度看，宅基地退出機制的缺失是其閑置或盤活利用的根本原因[10]，而對宅基地管理落后、制度缺失嚴重是形成閑置的根源[11]；從城市化角度看，人口遷移才是宅基地閑置的根源[12]；從社會發展角度看，當社會經濟發展到一定高度時，農村“空心化”會成為一種趨勢，呈村中央逐漸向村外擴展[13]現象，農村經濟增長、農戶收入[14]增加是造成農村宅基地閑置的原因。宅基地閑置成因有很多，總體可歸納為農戶認知、宅基地閑置面積小[15-16]、流轉范圍有限[17-18]、村莊建設規劃不到位[19-20]、人口流動[21]、制度產權不完整性[22-25]和宅基地要素市場被限制[26]等因素造成了宅基地閑置，采取不同的治理模式，并不斷推進土地三項制度的改革[27]。【研究切入點】探索宅基地盤活利用，但閑置率依舊很高，解決的問題依舊有限，主要因為是造成宅基地閑置成因是因人而異、因地而異。【擬解決的關鍵問題】以湄潭縣5個鎮為研究對象，基于probit模型量化分析影響宅基地閑置的主要因素，為農戶合理使用宅基地及其相關部門完善宅基地政策提供參考。

1 數據來源與研究方法

1.1 研究區概況

湄潭縣屬貴州省遵義市，地處27°20′18″～28°12′30″N，107°15′36″～107°41′08″E，總面積18.64萬hm2，轄12個鎮、3個街道、133個村(居、社區)，是武陵山片區區域發展與扶貧攻堅重點縣(2018年9月退出貧困縣)。境內地質斷層交錯，折皺細密，構造復雜，地貌多樣，自然景觀獨特。全縣常住人口為37.29萬人，共有家庭13.36萬戶，其中農戶11.64萬戶；縣建設用地8 320 hm2，其中集體建設用地2.062 5萬hm2；宅基地10.9萬宗，宅基地總面積0.221萬hm2；全縣2020年地區生產總值118.07億元，縣級以上農業產業化經營龍頭企業110家。

1.2 數據來源

數據來源于湄潭縣5個鎮(魚泉街道、天城鎮、興隆鎮、石蓮鎮和復興鎮5個鎮作為研究區域)的實地調研，其中天城鎮占比最高，原因是天城鎮調查便利并為宅基地退出重點示范區。問卷內容包括農戶家庭基本情況、農戶宅基地基本情況、盤活利用過程中相關影響因、農戶盤活意愿和農戶其他相關意愿5部分，問卷設計后進行了預調研并進行修正，采取抽樣調查，對每一個樣本農戶進行訪談試的問卷填寫。發放問卷276份，回收問卷276份，其中有效問卷265份(表1)。

表1 調查樣本區的分布情況Table 1 The distribution of sample areas

1.3 變量選擇

1.3.1 因變量選取 選取因變量為宅基地是否為閑置Y，根據所研究的問題，選取您家宅基地是否存在閑置，其中，0=不閑置，1=閑置。根據調查的農戶265戶，其中有54戶顯現不閑置，占比20.4%，211戶呈閑置狀態，占比79.6%。

1.3.2 自變量選擇 解釋變量參考眾多關于閑置宅基地成因、盤活利用等影響因素相關文獻基礎上，將影響因素分為六類，分別為農戶家庭特征、宅基地基本特征、經濟因素、地理環境、宅基地管理制度和人文因素。其中農戶家庭特征主要包括年齡、受教育程度、戶籍性質、家庭人口數、務農勞動力數和外出務工等解釋變量；宅基地特征主要選取宅基地數量、面積、閑置年限、閑置類型等解釋變量；經濟因素包括家庭年收入、收入的來源方式和盤活預期收入解釋變量；地理環境包括宅基地居住條件、交通條件、是否靠近旅游區開發區、是否存在開發可能等解釋變量；宅基地管理包括對閑置宅基地處理政策的了解和對宅基地基本相關法律的了解度解釋變量；人文因素包括對宅基地情感的注重、未來居住打算、進城定居是否愿退出宅基地和是否愿意在鄉鎮打工等解釋變量。解釋變量類型及賦值詳細情況見表2。

表2 調查樣本的變量定義及預期Table 2 Variables definition and expectation of samples

1.4 研究方法

研究閑置宅基地盤活利用的影響因素，在選擇解釋變量時呈現結果為閑置和不閑置2種結果，其次probit回歸模型可以預測某一事物的發生，應用較廣。模型采用累積正太概率分布函數，根據模型被解釋變量選取數量差異，可分為二元和多元probit回歸分析。二元probit回歸對于預報變量的假設條件較小，在實際應用中更為廣泛。結合解釋變量和被解釋變量選用二元probit模型更為適合，回歸模型可以預測某一特性存在與否。基本原理：首先將因變量y定義為服從二元分布的事件，其取值為發生時y=1；不發生是y=0，y=1時即事情發生的總體概率，用p(y=1)表示，q(y=0)時表示事件不發生的概率，此時p+q=1，建立的回歸模型：

p=p(y=1)=φ(β0+β1x1+β1x2+Λ+βΚxΚ)

=P[t≤(β0+β1x1+β2x2+ΛβΚxΚ)]

2 結果與分析

2.1 模型檢驗

為避免進入回歸模型中的自變量不存在嚴重的多重共線性，影響模型擬合優度，對自變量進行多重共線性檢驗(表3)，所有變量的方差膨脹因子(VIF)為1.082～2.543，均小于10，容忍度在0.393～0.924，均大于0.1。說明，各個自變量之間不存在嚴重共線性，可以進入二元probit回歸模型。

表3 變量間的共線性檢驗 Table 3 Collinear test among variables

2.2 模型估計

運用統計SPSS 26.0對所調查的相關數據進行二元probit分析，解釋變量為是否閑置，被解釋變量為農戶家庭特征、宅基地特征、經濟特征、地理環境、宅基地管理和人文因素類別下的23個解釋變量。由表4看出，宅農村閑置宅基地的影響因素中有8類解釋變量在1%的顯著水平下具有明顯影響。在農戶家庭特征6個解釋變量中外出務工對其影響較為強烈，外出務工造成人口外流，是形成宅基地閑置的重要原因。宅基地特征中宅基地面積對其顯著性較強，面積大易形成部分閑置，不易盤活；經濟特征中家庭收入來源和宅基地盤活預期收入為主要的影響因素，收入來源方式影響著農戶對宅基地的依賴程度，盤活預期收入影響農戶盤活意愿，當盤活收入達不到期望值時農戶會拒絕盤活，繼續閑置；在地理環境中4個解釋變量均對其有影響，從估計結果上看，居住條件和是否具有開發可能性對其影響更顯著，居住條件好具有開發可能性更加容易被利用，不易閑置；宅基地管理中農戶對相關法律了解甚少，對處理政策會了解更多，影響較顯著；在人文因素中，對宅基地的情感越強，越有可能閑置，農戶不會去選擇退出、轉讓等方式盤活，而農戶進城居住的意愿也影響宅基地閑置，進城后會選擇退出宅基地，獲得一定收益更易進城居住，并且考慮長時間不回農村居住選擇退出。

表4 農村閑置宅基地影響因素的probit模型估計結果Table 4 The estimated result of factors influencing rural homestead idleness by probit model

續表4

2.3 農村宅基地閑置的影響因素特征

2.3.1 農戶家庭 年齡階段在農戶家庭特征中與閑置宅基地呈現顯著正相關。一般情況對于年輕的農戶來說，對閑置宅基地處理方式并不在乎，反而如果能更快的處理閑置宅基地并獲取一定利益，這對于年輕農戶來說更能快速脫離農村外出務工或做生意。而對于年長的農民來說，思想保守，認為宅基地是安身立命之本，是養老的保障，對于閑置宅基地盤活利用的方式、途徑受多方影響，對閑置宅基地盤活利用造成困難。外出務工在農戶家庭特征中呈現正相關，外出務工人數越多，人員外流大，宅基地閑置率會越大，將造成宅基地的季節性閑置或永久閑置，而必定會造成部分閑置情況。外出務工人數決定閑置情況，這也決定盤活利用的意愿強度，如果只是少數人外出務工而造成的部分閑置，農戶對于部分閑置的盤活利用意愿較低，如果留守的是女性農戶會更加保守。而外出務工收入水平也是較高，不會對低效盤活利用閑置宅地基產生興趣，進而影響閑置宅基地盤活利用。

2.3.2 宅基地 宅基地數量在宅基地特征中與閑置宅基地呈現正相關，宅基地數量越多，閑置率就越高，盤活意愿越強，宅基地一般呈現建新不拆舊和城鎮買房閑置。近幾年，農村房屋改造和收入水平的提高，很多人選擇新建宅基地和購買新房，在調查過程發現舊宅基地若不是危房，一般呈現老人居住而導致的大部分閑置，進城購房的季節性返鄉居住，導致農村房屋季節閑置。建新不拆舊中盤活利用更多偏向于對盤活宅基地帶來的經濟效益。宅基地面積對宅基地閑置呈現負相關，農民擁有宅基地面積越大，接受盤活利用也低，根據調查閑置面積主要在住房面積超標和豬牛圈閑置，農村宅基地在豬牛圈上的面積和住房面積基本一致，甚至更大，但是隨著生活水平的提高和生產技術水平的提高，豬牛圈基本上呈現全部閑置狀態。而住房閑置主要因為孩子外出上學和家庭外出務工2項，為了保證有效居住，農戶一般不會采取任何措施盤活利用，處于空閑或堆雜物狀態。宅基地閑置時間在宅基地特征中呈現正相關，閑置的時間越長，農戶盤活利用意愿越強烈，閑置時間短農戶會有無所謂或者以后會用的心理，時間越長農戶認為閑置宅基地基本上無用，可以盤活利用，還能獲取利益。宅基地閑置時間長短會對農戶進一步認知宅基地是否有用上做出肯定性回答，所以宅基地閑置時間會對農戶盤活利用產生一定影響。

2.3.3 家庭經濟 家庭收入來源在經濟特征中與閑置宅基地呈現負相關，兼業型收入和非農收入與純農收入對閑置宅基地的影響不同。在調查過程發現，純農型收入家庭認為閑置宅基地盤活收入效益不高，對宅基地有著依賴性，小農思想讓其認為宅基地是根本，農戶主要投資注重在宅基地整修、擴建上。而非農和兼業型的農戶來說，家庭收入結構比純農收入多元化，且人員流動較大，閑置宅基地盤活收益對他們來說可有可無，盤活意愿不是很強烈，所以家庭收入來源對宅基地是否閑置和盤活利用有著顯著影響。盤活預期收入在經濟特征中呈現負相關，農戶對閑置宅基地盤活的預期收入越高，閑置率就越低，面對預期收入過低時，盤活風險與收入不成正比，效益水平較低，從而拒絕盤活利用閑置宅基地，導致宅基地進一步閑置。當然存在個別農戶盤活預期收入過低時，也愿意盤活，主要是因此經濟收入低，盤活能獲得一定收入，所以愿盤活不愿閑置，盤活利用的預期收入會對閑置宅基地盤活利用產生影響。

2.3.4 地理環境 居住條件和交通條件與閑置宅基地呈現正相關，居住條件和交通條件越好，盤活方式也會呈現多樣化，居住條件和交通條件將帶來更大的盤活效益，農戶越會接受閑置宅基地盤活利用，居住條件和交通條件的好壞影響著閑置宅基地盤活利用。宅基地是否靠近資源開發區呈現負相關，開發的可能性與閑置宅基地盤活利用呈現正相關。越靠近資源開發區的宅基地，閑置率就越低，宅基地基本上處于利用和準備利用中，在調查過程中發現大部分閑置宅基地不靠近資源開發區，也不接受宅基地退出，從而閑置。而閑置宅基地處于地理環境較好的地勢，盤活意愿更強，在調查研究過程中更多農戶認為閑置宅基地不存在開發可能性，盤活過后效益不大，寧愿繼續閑置，說明宅基地地理環境對閑置具有顯著影響。

2.3.5 宅基地管理 對閑置宅基地處理政策的了解與閑置宅基地呈現負相關，首先，農戶越不了解宅基地政策，閑置率越高。調查發現，農戶對宅基地政策了解度均值為3.15，了解度為一般偏上，但村民對宅基地政策了解基本在于政府對超建、違建和退出等做出的獎罰，農戶沒有從根本上了解宅基地屬性。其次，農戶在宅基地盤活時條件會比較苛刻，而對盤活利用有一定限制。相反，對政策了解越不清晰，盤活方式越隨心所欲，閑置率越低。最后，政府對退出補償過低時，村民會選擇閑置，而處罰力度不大時，村民會在原有的基礎上擴大宅基地面積，從而導致閑置。當村民對政府政策了解透明時，宅基地閑置率將下降，盤活率上升，政策的了解度對宅基地的閑置有顯著影響。

2.3.6 人文因素 對宅基地的情感是否注重與閑置宅基地呈現負相關，關心度越高時，閑置率越低。調查研究中發現，閑置房屋一般出現為木房和磚混結構，部分閑置的為磚混結構，木房結構呈現全部閑置。農戶越注重宅基地情感，會想辦法利用起來，不讓其閑置，其中一部分農戶認為宅基地閑置時間久會失去“人氣”，采取租賃的方式盤活。進城定居是否愿意退出宅基地呈現正相關，城鎮定居意愿越強，做出盤活利用的可能性就越強，閑置率越低。調研過程中發現，城鎮定居是否愿意退出宅基地的均值在1.3，證明超過70%的人選擇愿意，其原因是隨著生活水平要求的提高，農戶認為在城鎮能享受到更好的福利待遇，如城鎮醫療水平更高、方便，就業崗位更加充足，基礎設施較農村更為完善。是否愿意在鄉鎮企業務工呈現正相關，不愿意在鄉鎮企業務工的，閑置率上升，而愿意留在鄉鎮企業務工，閑置率降低。調查過程中發現，不愿在鄉鎮務工的年齡呈現在青年部分，而中年愿意留在鄉鎮，其原因主要是青年在意工資水平，中年部分主要考慮家庭，留在鄉鎮能更好地照顧家庭，鄉鎮產業發展對宅基地閑置有一定影響。

3 結論與建議

3.1 結論

通過對湄潭縣5個鎮265份調查問卷數據，利用二元probit模型實證分析宅基地閑置的影響因素，根據農戶意愿探討宅基地閑置的成因。結果表明：在農戶家庭特征中，農戶年齡和家庭外出務工人數呈現顯著正相關；在宅基地特征中，宅基地數量顯著正相關，而宅基地面積呈現顯著負相關；在經濟特征中，家庭收入來源和對閑置宅基地盤活的預期收入呈現顯著負相關；在地理環境中，宅基地居住條件和交通環境呈現顯著正相關，而宅基地是否靠近資源開發區顯著負相關；在宅基地管理中，對閑置宅基地處理政策的了解呈現顯著負相關；在人文因素中，對宅基地情感的注重呈現顯著負相關，未來居住打算和是否愿意在鄉鎮企業務工呈現顯著正相關。上述變量影響著農戶對宅基地做出合理規劃，從而導致宅基地出現閑置情況，基于此提出可行性建議。

3.2 建議

湄潭縣在收回、分置、騰退、轉讓使用方面探索盤活閑置農村宅基地的路徑和方法，取得了一定成效，但也有新問題不斷出現，根據現有政策和盤活方式結合調查結果分析，提出符合宅基地盤活利用的建議。

3.2.1 強化頂層設計，探索盤活路徑 進一步推進法制建設，強化政府政策和政府功能，明確農村宅基地制度改革方向，明晰宅基地功能。首先，做好宅基地“三權分置”中社會保障功能基礎上，強化宅基地中的財產屬性，確保農戶在宅基地出租、轉讓等權利，做到有效盤活閑置宅基地。其次，做好閑置宅基地統計，依據地理位置支持農村集體經濟組織及其成員采取自營、出租、入股、合作等多種方式盤活利用農村閑置宅基地和閑置住宅。最后，積極探索宅基地退出指標入市，調查研究中發現，天城鎮前幾年大力退出宅基地，導致宅基地指標過剩，形成政府沒錢，農戶收不到錢的局面，大大打擊了農戶退出宅基地的意愿。完善土地產權平臺建設，擴展指標入市范圍，進行跨地區宅基地退出指標調度使用，形成均衡發展。

3.2.2 堅持以人為本，完善補償模式 堅持農民主體地位和需求的多樣化，做到以人為本，制定激勵機制，根據不同主體現實需求，探索不同農戶的多樣化補償需求。提高宅基地退出標準，利用現行的宅基地退出政策，依據宅基地地理位置，退出類型實行不同退出標準，如退土與退田，遠郊與近郊退出，根據地理位置不同判別退出標準，并加大退出標準，讓農戶在預期收入上達到標準，符合村民心里，有效提高農戶參與宅基地回收的積極性和主動性。湄潭縣現行政策主要以貨幣補償為主，模式單一化。根據農戶需要采取不同補償政策，對于“一戶多宅”進行回收，給予一定貨幣補償，對于超出規定面積的不給予補償，并強制要求退出多余部分。置換補償在規劃的安置區域按不同低價折換成平方米數進行安置，或根據自身房屋大小需求進行差價補償，完善激勵和約束機制的配套。

3.2.3 深化政策措施，做到簡政放權 堅持以為人民服務為宗旨，明確農戶主體地位。建立健全宅基地評估、登記和交易等制度，對農村宅基地進行詳細調查，從個體數、空間分布、宅基地類型等進行合理分類。同時完善宅基地評估服務體系和簡化宅基地盤活利用程序，在簡化盤活利用程序時，制定詳細操作程序，總體歸納為“簡化審批內容，優化報批流程”。避免閑置宅基地在盤活利用過程中出現不必要的糾紛。支持農村村民在集體經濟組織內進行房屋買房，買賣后不得再次申請宅基地。

3.2.4 發展鄉鎮產業，促進人口回流 大力支持返鄉人員依托閑置宅基地發展適合的鄉村產業，宅基地盤活利用影響因素中在鄉鎮企業務工的更能盤活閑置宅基地，利用宅基地。隨著鄉村振興和資本要素向農村轉移，鄉村產業發展會有更多機會，以產業增加就業，促進人口回流，從而盤活閑置宅基地。發展合作社，集體規劃閑置宅基地，圍繞本鎮特色產品發展農特產品基地、農產品加工場所、綠色生態農莊及休閑農業，打造以“觀農田勝景、品農家美味、嘗農林碩果、賞茶園花卉、住湄潭民居”為主題的田園綜合體。實現宅基地和住宅資源變資產、資金變股金、農民變股東，有利于維護和實現農民宅基地合法權益、增加農民財產性收入，讓鄉村資源成為鄉村發展資本，促進資金、人才各方面的要素向農村流動，有利于縮小城鄉差距，實現資本下鄉。

3.2.5 拓展宣傳渠道，共享政策紅利 農戶了解政策對盤活利用閑置宅基地有一定影響，選派政策宣講員和網絡推送，及時傳達國家相關政策，共享政策紅利。農戶了解政策主要從手機推送和村民交談獲得。根據村民反映情況，村民所接收的宅基地政策僅限于表層，沒有從根本上了解宅基地屬性。由于農村大部分人文化水平較低，特別老年人多數屬于文盲，而通過橫幅、手機等宣傳效果不佳，應根據不同文化水平選擇不同宣傳方式，對文化水平較低的進行入戶宣傳、電視宣傳，對于有文化的進行橫幅、手機推送等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