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毛澤東關于共青團建設的基本觀點及其現實啟示

鄒 玉

(中央財經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 北京 102206)

黨歷來重視青年，黨的二十大報告更是將青年工作作為一項戰略性工作來抓。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名稱歷經發展演變，以下統一簡稱“共青團”)則是組織、教育及動員廣大青年的核心組織，也是培養“有理想、敢擔當、能吃苦、肯奮斗的新時代好青年”[1]的重要力量。早在1920年，毛澤東就已著手組建黨團結青年的核心組織，并在革命和建設實踐中形成了關于共青團建設的基本觀點。在共青團成立100周年與毛澤東同志誕辰130周年交替之際，深入探究毛澤東關于共青團建設的基本觀點及現實啟示，頗具紀念價值與實踐意義。

一、毛澤東關于共青團建設基本觀點的生成背景

毛澤東在長期指導共青團工作的實踐中形成了關于共青團建設的基本觀點，其中內蘊著深刻的生成背景。其基本觀點立足黨和國家事業后繼有人的戰略高度，始終重視青年及青年工作；注重引導中國青年運動潮流，明確共青團建設方向；在新民主主義革命和社會主義建設實踐中，推動共青團工作服務中國革命和建設事業需要。

1.確保黨和國家事業后繼有人的戰略需要

任何思想、理論的生成都有其歷史演進過程，貫穿著人們在表面的、偶然的歷史現象背后對歷史必然性的認識和預見。“青年是整個社會力量中的一部分最積極最有生氣的力量”[2]，青年群體發展狀況直接關乎黨和國家事業存續大計。共青團建設則關涉能否科學教育好、組織好、動員好青年為黨和國家事業貢獻力量。由此，毛澤東始終高度重視培養黨和國家事業的接班人，構成其關于共青團建設基本觀點的生成背景之一。

在共青團早期組織的建立過程中，毛澤東為黨和國家事業培養接班人而計，關于共青團建設基本觀點由此發端。黨始終把“關注的目光投向青年，把革命的希望寄予青年”[3]。建黨初期，毛澤東等人為推進新民學會發展以宣傳馬克思主義，就新民學會“共同目的”“達到目的方法”“眼前如何著手”等問題進行了研究。其中，在探討“眼前如何著手”問題時，會議提出了組織社會主義青年團的主張。“1921年1月13日，正式成立了長沙社會主義青年團，毛澤東擔任團的書記。”[4]正如馬克思所言，“最先進的工人完全了解他們階級的未來，從而也是人類的未來，完全取決于正在成長的工人一代的教育。”[5]

在共青團早期組織的發展過程中，毛澤東始終圍繞黨和國家事業中心發揮青年力量，關于共青團建設基本觀點由此發展。青年踐行共青團“為黨和人民奮斗”的初心使命，本質上而言就是圍繞黨和國家事業中心，充分發揮青年力量和作用。在五四運動二十周年紀念會上，毛澤東鼓勵全國青年到工農群眾中去，為共青團開展青年運動以發揮青年力量指明了正確方向。在延安慶賀模范青年大會上，毛澤東號召青年繼承中國青年運動的革命傳統——“永久奮斗”。從共青團的建立到發展，從團員準入到青年力量的發揮，毛澤東始終立足后繼有人的戰略高度，致力于教育、組織和動員廣大進步青年的革命事業中。

2.批判錯誤運動潮流的理論需要

毛澤東關于共青團建設的基本觀點產生于批判中的建構。毛澤東善于在“從后思索”的思維中批判，在與青年運動實踐的結合中建構。“中國青年運動歷來有兩股潮流：一股是革命的潮流；一股是反動的潮流。”[6]在批判反動潮流與帝國主義妥協、壓迫老百姓等方面的錯誤“逆流”基礎上，毛澤東為中國青年運動指明了正確方向。

一方面，批判汪精衛、康白情、羅家倫等“奮斗比較差”之類。毛澤東之所以將其歸類為“奮斗比較差”之類，就在于這些人曾一度具有比較英勇、革命的一面，但“永久奮斗”的精神并未延續。“五四”以前英勇的汪精衛最后同日本內閣首相商議如何“滅亡中國”，作為五四運動先鋒隊的康白情、羅家倫、張國燾之流最后竟成了“逃跑隊”。毛澤東在總結這些人的經驗教訓基礎上，明確提出模范青年就是要永久奮斗的觀點。并強調，永久奮斗是最主要的一條，是模范青年品質能否經受住考驗的重要一條。

另一方面，批判政治方向不堅定、中途變節之流。毛澤東在批判錯誤運動潮流基礎上提出了“模范青年”所應具備的道德。除“永久奮斗”外，還要有“堅定正確的政治方向”。有一些人在以往的中國青年運動中，存在嘴上滿口道德，但中途變節的情況，毛澤東將此類行為稱之為“無道無德”。基于此，毛澤東在共青團建設過程中尤其注重團員質量問題，豐富發展了其關于共青團建設的基本觀點。

3.助力新民主主義革命、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事業的實踐需要

馬克思恩格斯在批判德國各式各樣的“先知”時指出，“思想、觀念、意識的生產最初是直接與人們的物質活動，與人們的物質交往，與現實生活的語言交織在一起的”[7]，從而揭示了任何思想、觀念均來源于實踐。毛澤東關于共青團建設基本觀點產生于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發展于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時期，服務于黨和國家革命和建設的實踐需要。共青團作為全國青年的核心組織，如何發揮其團結、組織、動員廣大青年為革命和建設事業而奮斗的作用，是毛澤東在長期實踐中思考研究的關鍵問題。

毛澤東關于共青團建設基本觀點產生于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實踐需要。為宣傳社會主義，加強對工人群眾的馬克思主義教育，黨成立了共青團早期組織。為更好地引領青年運動服務于新民主主義革命的需要，毛澤東在《青年運動的方向》一文中明確指出了革命的對象、主體、動力、骨干、性質和目的。針對實踐中出現的脫離群眾的錯誤傾向，毛澤東提出要總結研究中國革命的經驗教訓，注重“喚起民眾”。抗日戰爭時期，為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爭取戰爭的勝利，毛澤東要求中國青年運動統一起來，“要使全國青年知道現在的形勢，實行團結，抗日到底。”[8]

毛澤東關于共青團建設基本觀點發展于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的實踐需要。一方面，針對國內工作重點轉移到社會主義改造和建設的實踐，毛澤東客觀分析了當前共青團發展的階段性問題。在接見中國新民主主義青年團第二次全國代表大會主席團時，毛澤東回答了之前提出的“黨如何領導團的工作”、“團如何開展工作”兩個問題，并強調要配合黨的中心工作。另一方面，為更好地執行黨在過渡時期的總任務，毛澤東圍繞青年特點提出了系列觀點以期充分調動青年積極性與創造性，服務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需要。

二、毛澤東關于共青團建設的基本觀點

毛澤東立足黨和國家事業后繼有人的戰略高度審視青年歷史地位和作用，注重發揮共青團組織、動員、教育廣大青年的獨特優勢。在指導共青團工作的長期實踐中，毛澤東對共青團建設提出一系列重要論述，形成了關于共青團建設的基本觀點。

1.共青團的性質：黨團結全國青年的核心組織

共青團的性質是黨團結全國青年的核心組織。性質決定宗旨任務，毛澤東對此有過諸多論述。在團和社會的關系維度，共青團的宗旨是“研究并實行社會改造”。毛澤東關于共青團宗旨的觀點，基于新民主主義革命的歷史背景，規定了團在歷史發展中的革命性任務。毛澤東在寫給建團工作骨干張文亮的信中明確提出，共青團“宗旨在研究并實行社會改造。”[9]同時，毛澤東指出了實現這一宗旨的兩個方面：一方面，共青團的宗旨在于改造社會，這是由團的性質所決定。另一方面，共青團改造社會宗旨的實現還需建立在研究基礎上，這是由革命實踐的發展性和長期性所決定。此外，共青團的宗旨規定了在黨和團、團和青年關系維度上團的任務，服務于改造社會需要。

在黨和團的關系維度，共青團的任務是“在黨的領導下獨立開展工作”。毛澤東在《青年團的工作要照顧青年的特點》一文中，針對黨團關系作出明確指示：“青年團要配合黨的中心工作，但在配合黨的中心工作當中，要有自己的獨立工作”[10]。這一任務的提出，是毛澤東基于共青團工作階段性發展的正確認識。在共青團的發展歷史上，曾出現過先鋒主義傾向。面對該錯誤傾向，毛澤東提出團要配合黨的工作，但又要持續開展獨立工作的觀點。從而在黨領導團的根本問題上糾正了先鋒主義等錯誤認知，同時又避免了對共青團保持相對獨立性問題的片面認知。

在團和青年的關系維度，共青團的任務是“組織和教育廣大青年群眾”。作為黨的助手和后備軍，共青團的主要任務就是組織和教育廣大青年群眾。具體而言，就是要通過組織動員將馬克思主義及其中國化的科學理論普及到廣大青年群眾中去，把思想性和群眾性結合起來，發揮青年運動的潛藏力量。毛澤東充分肯定了青年在革命事業中的積極作用，認為沒有青年就不能取得革命勝利。因而組織和教育廣大青年，在服務革命事業過程中顯得尤為重要。此外，毛澤東還要求團要做好領導工作，唯有如此才能組織好、教育好廣大青年群眾。

2.共青團建團方針：積極慎重并注意質量

在團員準入與發展方面，毛澤東奉行積極慎重并注意質量的方針。其一，發展團員要找“真同志”，要在思想上建團。毛澤東在組建湖南團組織的過程中，結合北京、上海一些地方的建團經驗，提出要高度重視團員的質量問題。因而毛澤東反復強調要找“真同志”，從而使湖南的團組織避免了“北京、上海一些地方在建團時，由于缺乏經驗，忽視質量，成員復雜，以致不得不在一九二一年五月宣布解散”[11]的彎路。其二，組建團組織“只宜從緩，不可急進”。1920年11月，毛澤東邀請陳獨秀到長沙參加湖南的社會主義青年團成立會，在籌備過程中，他提出成立會的舉行要分兩步走：一是研究，二是實行。1920年11月21日，毛澤東在會見建團骨干時又囑托道：共青團的組建“只宜從緩，不可急進。”毛澤東在建團過程中積極慎重的態度，是出于北京、上海的地方團組織組建經驗的考量，更是基于對共青團地位和作用的審思。其三，組織建設要“鞏固地向前發展”。1950年全軍青年工作會議上，毛澤東題詞“鞏固地向前發展”。在1953年的中國新民主主義青年團第二次全國代表大會上，該題詞正式成為共青團組織建設的方針。可見，毛澤東對共青團發展質量問題的認知提升到了組織建設層面，為共青團的未來發展提供了堅實的組織保障。

3.青年運動的方向：和工農群眾相結合

共青團是中國青年運動的核心，中國青年運動的方向是和工農群眾相結合。在五四運動二十周年紀念會上，毛澤東首先從革命的對象、主體、動力、骨干、性質和目的等方面分析了中國革命的情況。由此，毛澤東總結過去中國革命的經驗教訓“根本就是‘喚起民眾’這一條道理。”[12]這一經驗教訓既是對中國革命歷史的總結，也是對未來青年運動方向的指引。要取得永久的全國的勝利，就需喚起“占全國人口百分之九十”的工農群眾，這是中國青年運動的正確方向。

青年先鋒隊作用和工農群眾主力軍作用相結合才能取得革命事業的全國勝利。毛澤東充分肯定了中國青年在五四運動中的重要作用，認為青年們起到了先鋒隊的積極作用。但同時，毛澤東指出在此次斗爭中，“沒有工農這個主力軍，單靠知識青年和學生青年這支軍隊，要達到反帝反封建的勝利，是做不到的。所以全國知識青年和學生青年一定要和廣大的工農群眾結合在一塊，和他們變成一體，才能形成一支強有力的軍隊。”[13]為取得革命的最終勝利，毛澤東呼吁青年必須到工農群眾中去，并將之動員、組織起來，充分發揮其主力軍作用。

是否和工農群眾相結合是分辨青年運動兩種潮流的唯一標準。毛澤東總結過去幾十年的青年運動，指出一種錯誤傾向——脫離工農群眾。面對此種錯誤傾向，毛澤東評價此為青年運動潮流中的“一股逆流”，并直呼這種做法“實在不太高明”。在延安慶賀模范青年大會上，毛澤東進一步指出中國青年運動有革命的和反動的兩個潮流，并再次強調了青年運動“喚起民眾”、和工農群眾相結合的重要性。關于如何判定青年是否革命，毛澤東提出：“革命的或不革命的或反革命的知識分子的最后的分界，看其是否愿意并且實行和工農民眾相結合。”[14]此外，毛澤東還強調，這是衡量的“唯一的標準”。

4.共青團的工作原則：圍繞黨的中心任務，照顧青年特點

毛澤東對共青團工作的重視還體現在對共青團工作原則的確立上。在和中國新民主主義青年團第二次全國代表大會主席團的談話中，毛澤東就黨如何領導團、團如何開展工作兩個問題進行了深入闡釋。他指出黨和團的領導機關都要圍繞黨的中心任務，在照顧青年特點的基礎上組織和教育廣大青年群眾。

關于如何“圍繞黨的中心任務”，毛澤東特別強調學習的重要性。毛澤東深刻把握國際國內形勢變化基礎上，明確了學習在適應新形勢中的重要性。在國內工作重點向社會主義改革和建設轉移的形勢下，毛澤東強調要通過加強學習順應形勢的發展。一方面，學習革命的理論，才能從理論深度的層面上深刻理解黨和國家階段性中心任務的變化。另一方面，學習新的知識和技術，才能把農業、工業、國防等工作做好，從而服務于黨和國家過渡時期的總任務。

關于“照顧青年特點”，毛澤東結合青年成長規律，提出了系列獨創性論斷。毛澤東認為照顧青年特點這一工作原則本質上是從實際出發，能夠提升共青團工作的實效性。其一，要處理好青年身體健康和工作學習的關系。他認為青年要學習，“但青年時期是長身體的時期，如果對青年身體不重視，那很危險。”[15]為此，毛澤東特地囑托共青團要負責監督黨在減少會議和學習時間方面的行為。其二，要正確處理好少數與多數的關系。即是說，共青團的工作重點要放在大多數青年上，不能只著眼少數。在團員權利與義務方面，毛澤東指出“要放寬一點，使多數人能跟上去。”[16]其三，要處理好青年人和成年人的關系。關于團干部的選拔，毛澤東認為不能只看年齡，而“要充分相信青年人，絕大多數是會勝任的。”[17]按照這一工作原則，青年得到充分信任，能極大激發出其積極奮進的內生動力。此外，毛澤東還考慮到女青年與男青年的差別，要求團的工作要兼顧這些特點，從而真正走進青年。

5.共青團的威信：在革命實踐中逐漸建立

共青團能否樹立威信，直接關涉其工作開展的實效性問題。而共青團工作的實效性，直接影響著其能否順利完成黨和國家交予的任務。毛澤東正是基于對共青團工作重要性的認識，引導著共青團建立威信。關于如何建立威信，毛澤東認為在革命實踐中才能形成群眾對領導者的信服。威信本質上反映的是人與人之間的信任關系，并非憑空產生，唯有在實踐中才能建立。關于威信建立的過程，毛澤東認為這是逐步建立的。即是說，威信的建立并非一日之功，需要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在此過程中，青年“不受點批評不挨點罵”是不可能建立起真正的威信的。這是因為在威信建立的實踐中，難免會遇到各種不同的問題。毛澤東勸誡青年“不要以為一下都能解決，今天有，將來還會有。”[18]毛澤東對共青團建立威信的指導，推動了共青團工作實效性的提升，豐富了毛澤東關于共青團建設的基本觀點。

三、毛澤東關于共青團建設基本觀點的現實啟示

毛澤東關于共青團建設基本觀點產生于新民主主義革命，發展于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時期。時至今日，毛澤東關于共青團建設的基本觀點仍具寶貴借鑒意義。結合新時代歷史條件，共青團未來建設應完善制度體系，推動共青團工作高質量發展；加強勞動教育，組織青年在勞動實踐中深入人民群眾；圍繞中心任務，服務國家重大戰略部署；關注青年動態，引導新興青年群體發展。

1.完善制度體系，推動共青團工作高質量發展

高質量發展是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首要任務，共青團作為黨的助手和后備軍，理應在青年工作質量提升方面展現其歷史主動。推動共青團工作的高質量發展，需要在建團方針指導下構建完善的制度體系。

第一，推動共青團準入和退出機制與時俱進以保障團的發展質量。面對經濟全球化、社會信息化等新的時代背景，衡量團員質量應該有新的評價標準。其一，完善準入機制。這就要求共青團研究新時代青年的新特點，建立科學合理的評價體系。例如，互聯網時代給予每個網民麥克風，在網絡平臺上青年是否行為失范，也應成為團員準入標準之一。其二，完善退出機制。智能手機的普及降低了互聯網的準入標準，尤其是短視頻、直播平臺、游戲平臺等APP的商業化發展加劇了青年的網絡沉迷程度。網絡化生存方式給青年提供了更為廣闊的認知平臺，一定程度上使得后喻文化日益凸顯。但同時，部分青年由于缺乏自制力，沉迷網絡中漸失奮斗精神。對于喪失奮斗精神，熱衷“躺平”的團員，在教育引導后仍不思進取的，應當予以清退。

第二，完善共青團與青年的對話協商制度以鞏固團的威信。對話協商制度的完善，是為在加強互動中鞏固共青團威信，提升共青團工作的落實率，最終推進青年工作高質量發展。毛澤東指出，威信是在革命實踐中逐步建立的。其一，威信源于實踐。威信是人與人、人與群體、群體與群體之間產生的信任關系，在實踐中建立。對話協商可保障共青團的政策方針的制定、貫徹、落實不脫離實踐，工作中的問題能得到直接反饋及解決。其二，威信是逐步建立的。威信作為一種人與人之間的信任關系，其穩定性又高于普通信任關系。在其形成過程中，總是要經歷許多矛盾問題的合理解決才能實現。當前，共青團中央通過微信公眾號、微博等平臺，在青年群體中已經建立起較高的威信。在未來實踐中，鞏固威信、實現青年工作的高質量發展則需要經歷更多實踐考驗。

2.加強勞動教育，組織青年在勞動實踐中深入人民群眾

毛澤東贊揚延安的青年運動為全國青年運動的模范。這是因為延安的青年不僅學習革命的理論，還實行勞動，和工農群眾結合在一起。毛澤東尤其重視開展生產運動對青年的教育意義，他批評當時全國部分學校不重視生產運動的現象。“現在全國廣大地方的學校，革命理論不多，生產運動也不講。”[19]一方面，參與生產運動是青年提升自我能力，圍繞黨和國家中心任務的需要。在當時的時代背景下，開荒地是提高糧食生產能力，為革命事業提供糧食供給的需要。另一方面，參與生產運動是青年與工農群眾相結合的重要途徑。人民群眾是歷史的創造者，黨從建立之日起，就奉行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的路線。新時代，習近平發展了馬克思主義群眾觀，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

共青團作為黨的助手和后備軍，理應遵循黨的思想引領，貫徹群眾路線。由此，共青團理應通過加強勞動教育，為青年更好地與人民群眾相結合創造條件。毛澤東提出的“教育與生產勞動相結合”經驗，可以為新時代共青團組織青年深入人民群眾提供有益價值。微觀層面，共青團可組織不同時節、不同地域的勞動實踐活動，提升青年勞動獲得感、幸福感。具體看來，共青團可組織暑期“三下鄉”等活動，讓廣大青年走出書齋，在農忙時期投身到勞動實踐中去。宏觀層面，共青團應著力推動建立大中小學勞動教育一體化格局。在一體化格局中，共青團應“立足時代發展主題，根據青年成長規律”[20]，著力推進中小學勞動教育目標一體化、內容一體化、實施一體化，從而保障勞動教育的聚合共振。

3.圍繞中心任務，服務國家重大戰略部署

“新時代中國青年生逢中華民族發展的最好時期”[21]。青年需明確，“從現在起，中國共產黨的中心任務就是團結帶領全國各族人民全面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22]。新時代新征程中，共青團引領青年發展的方向應圍繞黨和國家中心任務、貫徹落實人才強國戰略，并在青年特點與時代條件的結合中不斷尋求新的生長點，通過打造精品活動服務國家重大戰略部署和青年成才需要。

其一，面向世界科技前沿，通過培養“青年戰略科學家”實現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在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的演化趨勢下，共青團肩負為黨培育科技人才的重擔，可著力構建“青年戰略科學家”一體化培養機制。在中小學階段，舉辦以激發青少年創新創造興趣、提升青少年動手能力的系列活動；在高中階段，可舉辦相較前一學段具有更高技術含量的科技競賽，為科技人才“候選人”的選拔奠定基礎。在職業教育和高等教育體系，除舉辦各類賽事鍛煉青年創新能力外，還應注重青年科技理論的教育與考核。其二，面向鄉村振興戰略，通過提升青年志愿者行動帶動力推動鄉村發展。各級共青團組織可將服務鄉村發展作為考核團組織發展重要指標，引導青年通過各級各類志愿服務活動走進基層、服務人民。同時，在針對不同地區鄉村發展的不同特點，共青團在號召青年“下鄉”的同時，可圍繞不同主題的振興計劃開展主題賽事、社會實踐，從而打造“一地一品牌”、“一地一精品”。其三，面向“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拓展中國青年的“國際朋友圈”。世界的未來由各國青年共同創造，共青團理應為青年搭建并拓寬世界舞臺，從而建設更加美好的世界。一方面，可由共青團牽頭定期組織國際賽事、雙向訪學交流活動。另一方面，各級共青團可充分調動出國留學人員、國外來華留學生積極性，在中國與世界之間搭建傳播中國聲音、講述中國故事、傾聽國外聲音的橋梁。

4.關注青年動態，引導新興青年群體發展

研究并引導新興青年群體的發展是照顧青年新特點的必然要求，也是做好新時代共青團工作的題中之義。當前，在網絡化生存環境下孕育而生的獨立演員歌手、自由美術工作者、獨立制片人等為代表的新興青年群體如雨后春筍。這些新興青年群體的產生背后潛藏的是社會的變革發展，是共青團工作開展需要適應的新情況。在《共青團中央2022年工作要點》中，共青團中央明確提出要通過“筑夢計劃”加強對新興青年群體的聯系、服務和引導。把握新興青年群體的特點，是對其進行有效的教育引導的前提和基礎。

一方面，要立足時代背景把握青年特點。新興青年群體之“新”，建立在該青年群體具有相較于現有青年群體所不同的特點基礎上，是時代發展變化的階段性產物。因而在開展青年工作時，首先要在國內外政治、經濟、文化等方面建立系統認知。從而將新興青年群體的產生、性質與特點等與外部環境建立因果聯系，在“知其所以然”基礎上進行有效引導。

另一方面，要借助大數據把握青年特點。研究并引導新興青年群體是適應社會發展變化，為中國夢的實現傾注青春活力的必然要求。網絡化生存方式既催生了新興青年群體，也為把握青年特點提供了重要手段。諸如網絡直播等平臺為新興青年群體施展才華提供了舞臺，但也滋生了一些急功近利的不良社會心態。片面迎合網民需求的取向，最終會導致網絡文化出現低俗化傾向，甚至對青少年的價值觀產生不良影響。因此，新時代共青團開展工作應通過大數據分析把握新興青年群體特點，并對青年出現的不良傾向進行及時干預、引導。同時，共青團也可通過大數據發布正能量內容，正向教育引導青年。

結 語

站在中國青年運動新的歷史起點上，以歷史的眼光全面把握毛澤東關于共青團建設基本觀點的生成背景、在與新的時代條件相結合的過程中堅持毛澤東關于共青團建設的基本觀點，有利于為全面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鍛造可堪重任的新時代好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