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 暢,王 凱
(湖南師范大學旅游學院,湖南 長沙 410081)
增強經濟韌性、確保經濟安全和建設韌性城市已成為我國“十四五”規劃和二〇三五年遠景目標的重要議題。作為推動中部崛起和長江經濟帶發展的重要戰略支點,近年來隨著經濟系統的抵御與恢復力、適應與調整力以及創新與轉型力的增強,湖南省旅游產業在資源開發、產品創新、品牌打造和市場拓展等方面取得顯著成就;同時,旅游產業的繁榮發展也有效推動市場要素流動、產業鏈條融通、經濟風險分散和科學技術創新。因此,將湖南省作為案例地探討旅游發展與經濟韌性的耦合協調性,對保障旅游產業健康穩定發展、促進產業結構服務化、推動經濟高質量發展具有重要的理論價值和實踐意義。
當前,隨著旅游業在推動世界經濟復蘇中所扮演的角色愈加重要,國內外學者開始關注旅游發展與經濟韌性之間的相互關系。旅游產業持續健康發展是目的地經濟韌性增強的重要標志[1],Dogru等的研究顯示,旅游發展可通過增加資本投入、輻射相關產業、降低整體失業率等途徑助力克羅地亞、法國、西班牙等7個歐洲國家克服經濟困難和促進經濟復蘇[2];Cheng等研究發現,汶川地震后旅游產業恢復最為迅速,在震區經濟恢復與重建中發揮著不可或缺的作用[3];Lee等的研究證實住宿業和餐飲業與區域經濟韌性的關聯性相對較弱[4];Zhang等的研究表明旅游專業化分工與內部結構優化對提高區域經濟韌性存在門檻效應[5]。針對經濟韌性對旅游發展的影響,Ritchie等認為較強的經濟韌性是維系旅游地可持續發展的“穩定器”[6];Lin等發現區域經濟系統的抵抗力、適應力、恢復力和轉型力在一定程度上會影響區域旅游健康穩定發展[7];李宜聰等[8]、唐承財等[9]、夏杰長等[10]分別證實了雄厚的經濟實力(經濟抵抗力)能夠通過擴大旅游投資、優化旅游設施、拓寬旅游市場等路徑減輕自然災害、金融危機、傳染性疾病等外部沖擊對旅游發展造成的負面影響;Cheng等研究發現多樣化的產業結構和強有力的創新能力有助于旅游產品和業態更新換代,進而促進區域旅游高質量發展[11]。
綜上,由于國內外旅游發展與經濟韌性關聯關系的研究處于起步階段,相關研究成果仍較為薄弱;同時已有研究多停留于旅游發展對經濟韌性或經濟韌性對旅游發展的單向關聯性分析,鮮見有關二者關聯互動與雙向互饋的耦合協調性研究。鑒于此,本文綜合運用修正后熵值法、線性加權法和耦合協調模型,系統探索2010-2018年湖南省市級旅游發展與經濟韌性的耦合協調關系及其時空格局,以期為湖南省優化經濟產業結構、提高經濟發展質量、維護區域經濟安全提供理論依據和實證支撐。
旅游發展與經濟韌性存在緊密的動態耦合互饋關系(圖1),二者相互關聯、相互作用、相互影響,共同推動復合系統向高級化和協調化方向發展。

圖1 旅游發展與經濟韌性耦合關系Fig.1 Coupling relationship between tourism development and economic resilience
(1)旅游發展對經濟韌性的影響:1)旅游業蓬勃發展所產生的“收入效應”能直接增強區域綜合經濟實力,進而強化區域經濟系統抵御內外部沖擊與風險的能力[3]。2)旅游產業可通過與相關產業前向融合和后向關聯促進產業結構高級化和合理化,由此產生的結構轉型與升級效應可規避城市因產業結構單一化和低級化造成“區域鎖定”,同時也可避免“路徑依賴”對區域經濟系統的脅迫[5,11]。3)旅游產業具有較強的就業屬性,其快速發展可提供更多就業崗位,通過旅游就業乘數效應有效降低失業率;再就業人員的收入增加所帶來消費水平提高可直接刺激經濟生產,保證區域經濟生產鏈健康穩定運行[1]。4)旅游活動的異地性特征能加速資本、人才、信息、技術在不同區域間的集聚與互動,資源要素空間集聚所產生的正外部性有助于區域間知識技術的溢出,從而加速科技創新,提升區域創新與轉型能力[3,11]。
(2)經濟韌性對旅游發展的影響:1)旅游業作為無邊界敏感產業,產業內外部的沖擊和約束較多,經濟韌性的提高能直接增強區域旅游產業的抵抗能力,避免因內外風險與沖擊引致旅游產業鏈“斷裂”[8]。2)當旅游發展遭遇內部結構調整或外部風險沖擊時,區域經濟系統可通過拓寬旅游融資渠道和釋放旅游投資空間,進一步開拓旅游消費市場,從而穩住旅游“基本盤”[6,9]。3)當旅游發展渡過外部風險與沖擊后,區域轉型與創新能力的提高能倒逼旅游產業轉型升級,促進旅游產業內部專業化分工與生產,從而加速旅游產業振興[10];隨著經濟轉型加快,新的旅游消費需求也會應運而生,隨之而來的旅游產品與業態的創新也會促進旅游產業復蘇[12]。
2.1.1 修正后熵值法與線性加權法 為消除指標量綱對計算結果的影響,首先,采用極值標準化對各項指標進行標準化處理;其次,采用修正后熵值法計算旅游發展與經濟韌性兩大指標體系的權重;最后,運用線性加權法綜合評價旅游發展綜合指數與經濟韌性綜合指數。相關計算公式參見文獻[13,14]。
2.1.2 耦合協調模型 耦合度(C)用于測度不同系統間相互作用和相互影響的程度[11],但其難以反映各系統自身發展程度,容易出現旅游發展滯后和經濟韌性較弱,但兩系統間耦合程度“虛高”的現象。為規避該現象,采用耦合協調度(D)反映不同旅游發展水平和經濟韌性狀態下的耦合差異[15]。
(1)
T=αTD+βER
(2)
(3)
式中:T為“旅游發展—經濟韌性”復合系統綜合協調度;TD和ER分別為旅游發展綜合指數和經濟韌性綜合指數;α和β為待定系數,由于經濟韌性在“旅游發展—經濟韌性”復合系統中的主導地位更突出,參考文獻[1,16],將α和β分別賦值0.4和0.6?;谟嬎憬Y果,參照馬海濤等[15]的研究成果,將“旅游發展—經濟韌性”復合系統的耦合協調度劃分為4個主類型和12個亞類型(表1)。

表1 旅游發展與經濟韌性耦合協調類型Table 1 Types of coupling coordination between tourism development and economic resilience
本文參考文獻[17],從發展規模和發展效益兩個維度評價旅游發展水平,前者可綜合反映旅游發展要素構成及市場規模大小,后者則可映射旅游產業在區域綜合發展中的地位及貢獻度。在參考已有旅游發展水平綜合評價體系[11,16-18]的基礎上,發展規模維度主要包含3A級及以上景區數量(該類景區輻射范圍廣、綜合效應強,在旅游發展中的地位更突出[19])、旅行社數量、入境旅游人次等6項指標,發展效益主要包括旅游總收入、入境旅游收入、旅游產值密度等7項指標。
經濟韌性是指區域經濟系統面對內外部沖擊所具備的抵御風險、適應沖擊、恢復并形成新發展路徑的能力,包括抵御能力、恢復能力、調整能力和轉型能力[20]。參考丁建軍等[14]的研究成果,本文將經濟韌性歸納為抵御與恢復力(由于抵御能力與恢復能力難以從指標數據進行區分,故將其整合)、適應與調整力以及創新與轉型力3個維度。參考相關研究成果[14,20-23],以GDP、人均GDP、城鎮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和進出口總值4項指標表征區域抵御與恢復力(由于外貿依存度越高,區域的恢復力越弱,故其為負向指標[14]);以固定資產投資、財政自給水平、社會零售品銷售總額等5項指標代表區域適應與調整力;以R&D經費投入、高新技術產業產值、產業結構高級化程度等5項指標反映區域創新與轉型力(表2)。

表2 旅游發展與經濟韌性綜合評價指標及權重Table 2 Comprehensive evaluation indicators and weights of tourism development and economic resilience
按照《湖南統計年鑒》的區域劃分標準,本文將湖南省劃分為長株潭城市群(長沙、株洲、湘潭)、洞庭湖生態經濟區(益陽、常德、岳陽)、大湘西地區(湘西、懷化、邵陽、張家界)和湘南地區(郴州、永州、衡陽、婁底)4個分區。數據主要來源于2011-2019年《中國城市統計年鑒》和《湖南統計年鑒》以及2010-2018年14個市州的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旅行社、3A級及以上景區數量等數據主要來源于湖南省文化和旅游廳官網以及各市州文化和旅游局,部分缺失數據通過線性插值法補充。
表3顯示:2010-2018年湖南省市級旅游發展指數整體呈波動上升態勢,研究期內,受省內經濟轉型升級、經濟下行壓力增大、新舊動能轉換等因素的共同影響,湖南省市級旅游發展水平呈現波動變化特征。具體看,邵陽和永州旅游發展綜合指數增長迅速,分別從2010年的0.015和0.018增至2018年的0.113和0.109;除張家界外,長沙、株洲、益陽等10個城市旅游發展綜合指數的年均增長率均高于9%,這說明隨著旅游資源的多向開發、旅游設施的持續優化、旅游政策的不斷完善,湖南省市級旅游發展水平在研究期末呈現上升趨勢;同時受區域經濟發展水平、旅游資源稟賦、旅游產品創新、旅游市場推廣等差異的影響,市州間旅游發展綜合指數的年均增長率存在顯著的空間異質性。研究期內,旅游發展綜合指數整體呈現“長株潭城市群>大湘西地區>洞庭湖生態經濟區>湘南地區”的空間分布格局。長株潭城市群經濟實力雄厚,隨著一體化進程加速,長沙、株洲、湘潭通過旅游資源共同開發、旅游基礎設施共建、旅游客源市場互推、旅游技術信息共享等路徑提升其旅游發展水平,因而長株潭城市群整體旅游發展水平更高;湘南地區旅游資源賦存相對較差,加之政府政策支持力度較小、域外旅游投資強度較弱,旅游產業價值鏈未能充分延伸,其市級旅游發展綜合指數排名靠后。

表3 2010-2018年湖南省旅游發展綜合指數Table 3 Comprehensive index of tourism development in Hunan Province from 2010 to 2018
表4顯示:研究期內,湖南省市級經濟韌性綜合指數呈現逐年上升態勢,說明在經濟體制改革、產業結構轉型與經濟高質量發展的時代背景下,湖南省各城市經濟的適應能力、調節能力、轉型能力和創新能力不斷增強。其中,經濟韌性綜合指數年均增長率較高的為邵陽(9.98%)、益陽(9.61%)和湘西(9.45%),而長沙(6.94%)、湘潭(6.83%)和株洲(6.68%)增長率較低。相較而言,期初處于高經濟韌性的城市增長率較慢,緣于其經濟轉型升級逐漸進入“深水期”與“攻堅期”,經濟結構調整與產業技術創新所遇阻力較大,進而會在一定程度上減緩經濟韌性的提升速率。在空間分布上,湖南省經濟韌性綜合指數呈現出“長株潭城市群>洞庭湖生態經濟區>湘南地區>大湘西地區”的空間分布特征。長株潭城市群作為我國最早的“兩型社會”試驗區,經過多年發展,城市群一體化進程加速,產業結構不斷優化,工程機械、裝備制造、文化旅游、信息服務等產業的發展在湖南省乃至全國名列前茅,因而其經濟發展抵御內部風險與外部沖擊的能力較強;洞庭湖生態經濟區在保持較強經濟實力的同時,充分依托長江經濟帶發展戰略的綜合溢出效應,積極謀求區域經濟合作,其區域經濟抵抗風險的能力不斷提升;湘南地區由于產業結構轉型主要依托珠三角城市群的產業轉移,因而經濟發展受外部沖擊較大,經濟韌性相對較低;而大湘西地區經濟實力薄弱、基礎設施滯后、產業結構轉型緩慢,因而其經濟韌性綜合指數在4個分區中位居最后。

表4 2010-2018年湖南省經濟韌性綜合指數Table 4 Comprehensive index of economic resilience in Hunan Province from 2010 to 2018
3.3.1 時間演變特征 由表5可知,湖南省市級“旅游發展—經濟韌性”復合系統的耦合協調度整體呈現逐年上升態勢,已由期初的嚴重失調轉變為基本失調。以2014年為分界線,2010-2014年增長速度逐漸放緩且在2014年增長停滯,而2014-2018年呈快速增長態勢。這說明在2014年前,受全球金融危機的深層次影響,湖南省面臨著經濟下行壓力增大、產業結構轉型滯后等多重因素影響,“旅游發展—經濟韌性”復合系統的耦合協調度增長逐漸放緩;但隨著各市州逐漸重視旅游發展,在增加本地旅游投資的同時,積極擴大旅游融資渠道,在不斷完善旅游配套設施的同時,著力優化旅游產品與業態,不斷拓展旅游客源市場,旅游發展水平的提升會在一定程度上促進區域經濟韌性的增強,從而有效化解復合系統解耦脫鉤的風險。
具體看,研究期內長沙、株洲、岳陽的“旅游發展—經濟韌性”復合系統平均耦合協調度較高,分別為0.707、0.373、0.369;而邵陽、永州、湘西較低,分別為0.253、0.247、0.244,相較2010年“旅游發展—經濟韌性”復合系統平均耦合協調度的增長率分別為142.5%、122.9%、97.2%,相比其他城市,邵陽、永州、湘西期初復合系統耦合協調度較低,隨著旅游市場規??v深擴張和旅游市場效益蓄積釋放,旅游發展推動了區域產業創新轉型,增強了區域經濟韌性,復合系統的耦合互饋關系得到進一步鞏固,但內外部交通接駁與貫通水平較差、旅游體驗的邊際效應不足、旅游要素的空間傳導不暢等逐漸成為脅迫其“旅游發展—經濟韌性”復合系統失衡的重要因素。
3.3.2 空間分布特征 圖2顯示:2010年除長沙的“旅游發展—經濟韌性”復合系統處于基本協調外,株洲、岳陽和衡陽等13市州均處于嚴重失調狀態;2014年長沙繼續保持基本協調,株洲、湘潭和常德等6市升級為基本失調;2018年長沙的“旅游發展—經濟韌性”復合系統躍升為高級協調。這說明旅游市場規??v深擴張和旅游要素優化配置推動了經濟產業結構轉型、豐富了產業結構體系、活躍了資源要素市場,從而增強了長沙的經濟韌性;同時,經濟韌性的提高能助推長沙旅游業更好地抵御與應對外部經濟、政治、文化沖擊,因而長沙的“旅游發展—經濟韌性”復合系統呈現出系統內部要素配合得當的協調狀態。從分區層面看,長株潭城市群和洞庭湖生態經濟區市級“旅游發展—經濟韌性”復合系統平均耦合協調度的演化趨勢與湖南省整體保持一致,并呈現出“長株潭城市群>洞庭湖生態經濟區>湘南地區>大湘西地區”的空間異質性特征。在耦合協調類型上,長株潭城市群市級“旅游發展—經濟韌性”復合系統經歷了由基本失調向基本協調轉變,而其他3個分區均由期初的嚴重失調轉變為基本失調。

圖2 2010-2018年湖南省旅游發展與經濟韌性耦合協調度空間分布Fig.2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coupling coordination degree of tourism development and economic resilience in Hunan Province from 2010 to 2018
3.3.3 耦合協調子類型分析 表6顯示:研究期內湖南省整體以及洞庭湖生態經濟區、湘南地區、大湘西地區市級“旅游發展—經濟韌性”復合系統始終處于靜態低水平均衡發展狀態,因而在區域旅游加速發展的同時,必須補齊經濟韌性的短板,以抑制“木桶效應”的負向外部性影響。研究期內長株潭城市群市級復合系統主要子類型保持旅游發展滯后不變,這說明目前長株潭城市群市級“旅游發展—經濟韌性”復合系統耦合協調度的提高主要依靠增強區域經濟韌性來實現,旅游發展的綜合帶動效應稍顯不足。在市域層面,研究期內長沙始終保持經濟韌性優化快于旅游發展的狀態,因為長沙作為省域經濟中心,在經濟底蘊、產業結構、要素市場、創新水平等方面優勢突出,無論是經濟韌性子系統的優化程度,抑或是子要素良性匹配層次,均強于旅游發展系統;而張家界作為重要的旅游城市,在旅游資源稟賦、旅游保障條件、旅游管理效率等方面具有獨特優勢,然而其產業結構單一,經濟轉型滯后,經濟韌性系統較為脆弱,因而復合系統始終保持旅游發展優于經濟韌性增強的狀態。

表6 2010-2018年湖南省旅游發展與經濟韌性耦合協調類型Table 6 Coupling coordination types of tourism development and economic resilience in Hunan Province from 2010 to 2018
本文綜合運用修正后熵值法、線性加權法和耦合協調模型,多尺度勾勒湖南省城市旅游發展與經濟韌性耦合協調性的時空格局,主要結論如下:1)湖南省市級旅游發展綜合指數整體呈波動上升態勢,而經濟韌性綜合指數表現出逐年上升趨勢;在空間分布特征上,長株潭城市群市級平均旅游發展綜合指數和經濟韌性綜合指數始終遙遙領先于其他3個分區。2)湖南省市級“旅游發展—經濟韌性”復合系統的耦合協調度整體逐年上升,其耦合協調類型已躍升為基本失調;長沙市耦合協調類型由基本協調演化為高級協調,其所在的長株潭城市群市級復合系統由基本失調較變為基本協調。3)湖南省以及洞庭湖生態經濟區、湘南地區、大湘西地區市級“旅游發展—經濟韌性”復合系統始終處于低水平均衡發展狀態,而長株潭城市群市級復合系統耦合協調的子類型則保持旅游發展滯后狀態。
上述研究結論啟示如下:1)湖南省各城市一方面需著重培育生態、康養、文化等旅游新產品和新業態,促進城市旅游產業專業化與價值鏈高端化,另一方面需要通過提升資本、人才、信息、科技等資源要素的配置效率,不斷提高城市創新鏈整體效能,著力培育現代化產業集群,增強城市經濟抵抗力、恢復力和創新力。2)長株潭城市群需加強與省內其他分區在優勢產業集群培育、現代服務業品牌建設、科技創新體制機制改革等方面的溝通與合作,逐步減少洞庭湖生態經濟區、大湘西地區和湘南地區在旅游轉型升級和經濟韌性增強中的“投入冗余”。3)長沙市需充分借助“網紅打卡城市”的品牌形象,整合岳麓山、橘子洲、花明樓等高級別旅游景區,同時串聯太平街、五一廣場、黃興廣場等商業步行街,培育集觀光、餐飲、休閑和娛樂于一體的旅游產業集群;而湘西州在繼續保持旅游高質量發展的同時,需促進產業轉型升級和提質增效,推動特色農業、規模工業、高新技術產業以及生產性服務業的多向發展,進一步增強區域經濟系統的韌性。
在強化國家經濟安全保障和推進旅游高質量發展的時代背景下,探索城市旅游發展與經濟韌性的耦合協調關系具有較強的前瞻性和實踐性,未來可借助網絡爬蟲技術,從多元時空尺度探索旅游發展與經濟韌性的耦合互饋性,也可針對旅游發展與經濟韌性耦合協調的驅動機理進行系統探索,進一步充實和豐富相關學科研究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