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知識時代職業教育云教材建設的必然、實然與應然

摘" "要：信息技術發展導致知識呈現方式和傳播途徑發生變化，從而產生了新的學習觀和教學觀，迫切需要建設資源豐富、特色突出、形式多樣、互動性強的新形態教材，以滿足職業教育技術技能型人才培養需求。云教材是包含紙質教材、數字資源和混合式教學的教學體系，是新知識時代體現職業教育教材特性、服務個性化學習需求的必然選擇，具有實踐性、互動性的特征。當前，職業教育的云教材建設還面臨一些困境，在內容上，對接產業發展特色不突出；在形式上，不能滿足多樣化學習需求；在運行上，碎片化知識的學習過程不易掌控。在新知識時代，職業教育云教材建設的實踐路徑為：明確目標，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堅持特色，凸顯職業教育類型特征；強化設計，實現教材資源一體化；對接平臺，形成“互聯網+教育”模式。

關鍵詞：新知識時代；職業教育；云教材；必然選擇；實然困境；實踐路徑

中圖分類號：G434；G714" " " 文獻標志碼：A" " " 文章編號：1673-8454（2022）11-0111-07

人工智能、大數據等信息技術的發展，導致知識形態由靜態的層級結構轉變為動態的網絡生態結構，知識呈現方式由以傳統文字符號為主，轉變為包含音視頻、虛擬現實等在內的多媒體形式[1]。傳統以文字為主要媒介、按學科或專業進行的系統性知識學習過程，轉變為個性化、自主性的個人導向學習過程。云教材是以紙質教材為核心，依托信息化平臺，搭建課程資源，以云端鏈接線上資源和線下教學，形成的“紙質教材+數字資源+混合式教學”教學體系[2]。云教材以傳統教學流程為線索，借助信息化平臺，設計富媒體形式的交互式教學內容，面向終端移動設備，為學生提供個性化學習平臺，引導學生整合碎片化知識為其自身知識體系，是適應新知識時代學習過程的重要途徑[3]，符合新知識時代個人導向系統化學習要求。

一、職業教育教材建設的必然選擇

信息技術變革導致知識和技術的存儲器，由傳統紙質教材轉變為信息網絡，以順應新知識時代學習特點。職業教育借助互聯網、云平臺、大數據等現代技術，實施教材的數字化轉型，符合職業教育教學過程和學生發展規律。

（一）滿足新知識時代學習過程需求

加拿大學者喬治·西蒙斯（George Siemens）提出，知識已由傳統靜態的、層級的結構變成信息化時代動態的、生態的結構[4]。知識可劃分為軟、硬知識。其中，軟知識是來源于實踐，尚不成熟且未被加工整理成系統化的知識，具有實效性和情境性；硬知識是經專家加工整理固化而形成的結構化、系統化，為公眾接受的知識[5]。互聯網系統已將知識原有層級關系和線性結構打亂，并將其碎片化成音頻、動畫、微課、慕課、各類視頻等形式。

知識的改變倒逼人類學習方式發生變化，西蒙斯提出用聯通的思想解決信息超載和知識碎片化的學習問題[4]。王竹立在此基礎上提出新建構主義學習，即新知識時代，學習由學科導向的系統學習，轉變為個人導向的自主學習過程[6]。與系統學習方式相比，個人導向學習更有利于知識應用與創新，與其對應的教學過程則主要包括分享、協作、探究、零存整取等[1]。與傳統紙質教材相比，云教材的最大優勢是培養應用型技術技能人才，其依托的數字平臺提供大量學習資源，混合式教學模式在教師提供導學的基礎上，還為師生、生生間提供包括分享、協作、探究等在內的交互性學習活動。

（二）體現職業教育特色的迫切需求

實踐性是職業教育的重要特性。職業教育教材既是教師傳授各類知識的載體，也是學生獲取專業技能的載體。姜大源等借鑒德國學習領域的課程建設，形成了基于工作過程系統化的職業教育課程建設方案[7]。方案在典型工作過程學習情境中明確學習任務，提升學生專業技能和適應社會的能力。“十三五”期間，通過各級精品資源共享課、教學資源庫等建設，我國職業教育已建成大量專業、課程、模塊、素材等級別的數字化資源；借助于各級、各類教師教學能力大賽，職業院校教師信息化教學水平取得了長足的進步，促進了傳統教師教學模式和學生學習習慣的改變。2018年，教育部印發《教育信息化2.0行動計劃》，提出通過“互聯網+教育”構建學習型社會[8]。互聯網、人工智能、增強現實等技術的快速發展，使得將紙質教材與數字技術相融合，建成融紙質教材、電子資源、混合式教學為一體的云教材，并在模擬真實工作情境中開展項目式教學成為可能[9][10]。云教材以案例教學、情境化教學、項目化教學、模塊化教學等內容為主，整合利用各類數字化資源，開展混合式教學過程，實現師生互動、生生互動，符合新知識時代分享、協作和探究的職業教育實踐性特征，體現了“以學習者為中心”教學理論。

服務區域產業發展是職業教育作為類型教育的重要體現。職業教育教材緊貼產業發展趨勢，及時將新技術、新工藝、新方法融入教材內容，是新知識時代真實工作世界快速變化的必然要求。在工作世界中，技術的進步是動態、漸進的。 職業教育緊跟技術變革，以紙質教材為核心，以活頁式、工作手冊式等教材為補充，輔以多種富媒體數字化教學資源，同步產業發展建成的云教材，是一種生成性教材，避免了傳統職業教育教材內容陳舊、產業跟隨度低、動態修訂完善機制尚不完善等問題，符合新知識時代軟知識形成和發展的特性。

（三）深化“三教”改革的有效途徑

在新知識時代，職業教育“三教”改革應是新技術驅動的教學革命。云教材是包含“三教”改革要素的教學體系，也是深化“三教”改革的重要途徑。新知識時代新技術的應用，促使教育教學實現“數據驅動”。教師行為已由傳統的無差異化“教學”，變成針對學生個人導向系統化學習的“導學”。信息平臺所具備的大數據跟蹤、分析、反饋特征，“倒逼”教師利用學生個人學習階段所形成的數據信息，實現精準備課和差異化教學，從而提升教師數字化信息加工和分析能力，實現“三教”中教師的信息化改革。而信息技術變革使得交互化生成數字化教材成為可能。“十三五”期間，網絡學習空間已經積累了包括精品課、精品資源共享課、教學資源庫、在線開放課程等大量數字化資源。借助云端服務器大數據采集和交互式更新的發展，職業院校教師通過信息化平臺，采用人機交互、師生交互、生生交互的混合式教學方式，自動更新教材內容，并能利用學生的行為數據，實現學習內容的智能推送。交互化的云教材生成方式能夠快速拓展課程資源。云教材依托的信息平臺利用網絡空間數據抓取功能，大范圍內抓取有關行業、企業的技術標準和職業技能等級標準、典型案例以及教學資源庫、模擬動畫等信息化教學資源，形成云教材的可選內容。云教材紙質教材的表現形式，如工作手冊式、活頁式教材具備及時增減、更替的便捷性，也保證了云教材內容的及時更新，實現了“三教”中教材的改革。云教材采用交互式的混合式教學過程，滿足新知識時代個性化學習的需求。數字化云教材所對接的信息平臺，拓展了不同地域、不同類別教師間的合作空間，混合式教學方式也為教學資源的拓展和課程資源的重組提供了可能。人工智能、大數據、虛擬仿真等技術的應用，提升了項目教學、案例教學、模擬教學的實踐性和針對性，傳統以教師為中心的“單向”模式，轉變為由學習者在教師“導學”模式下進行的資源選擇和學習活動，同時輔以“雙向”的交互性學習模式，實現了“三教”教法的改革。

（四）信息技術發展為云教材人機交互提供支撐

信息技術的高速發展，導致知識的呈現方式由傳統以文字、符號等為主，轉變為以富媒體為主，綜合增強現實、虛擬現實等新技術。知識生產不再專屬于人類，計算機、智能機器人也成為知識的生產者與加工者[5]。與人類相比，人工智能掌握硬知識效率更高、差錯更低，因此，人類更多致力于隱性的、抽象的、不易被人工智能所識別的軟知識學習和構建。由此可見，區別于傳統的一體化教育，在新知識時代，教育趨向個性化、差異化。《教育信息化2.0行動計劃》提出，教育體系網絡化、數字化、智能化是職業教育發展的重要目標[7]。在信息技術與教育融合理念下，利用互聯網、增強現實、虛擬現實、人工智能等工具，依托信息化平臺，融合紙質教材與數字化多媒體教學資源，構建包含分享、交流、探究在內的支持個性化學習的教學模式，形成云教材，讓師生、生生間互動交流，分享學習內容和經驗，能夠促使疑難知識和復雜問題探究等類型的學習簡單化，突破應用型人才培養瓶頸。

二、職業教育教材建設的實然困境

職業院校學生量大面廣，承載其教學活動的職業教育教材建設對提升人才培養質量起著重要作用。目前，職業教育教材建設較多關注與教材內容相關的數字化資源，無法滿足新知識時代自主導向的系統化學習需求。

（一）內容上，對接產業發展特色不突出

信息技術變革加速了科技創新和產業革命步伐，以新技術、新工藝、新規范為代表的軟知識迭代周期變短，以學科體系為基礎形成的職業教育教材沒有及時跟進產業變革，存在重理論、輕實踐問題。當前，受益于職業教育人才培養模式改革的實施，部分學校開發了一系列基于工作過程的紙質教材，但囿于教師參與實踐機會有限，職業教育教材編寫過程中的校企合作多限于形式，致使教材內容與技術變革和崗位變化的現實脫節，偏離生產實際和崗位需求，且未能及時融入企業實際生產過程的新技術、新工藝、新流程、新規范，喪失了融合企業生產和技術服務于一體的特色，無法體現職業教育教材應有的職業性和實踐性特點。

伴隨職業教育信息化的發展進程，包括精品課程、教學課件、測試系統等在內的與教材配套的信息化資源日益豐富。但是，該部分教學資源的建設多是以傳統紙質版教材為依托，遵循先出版教材，后建設資源的方式，紙質教材與數字化資源無法實現一體化，部分體現新技術、新工藝的數字化資源無法在教學過程中得到應用。盡管部分紙質教材嵌入了二維碼技術，提供了資源的瀏覽學習，有助于學生完成記憶、理解等過程，但是尚不能符合新知識時代所要求的互動、協作的交互式學習過程要求。

（二）形式上，不能滿足多樣化學習需求

在職業教育中，為適應新知識時代個性化學習方式的需求，采用教師“導學”混合式教學模式的比例日益增加。各類信息化平臺也為開展混合式教學提供了資源保障。但是，現階段職業教育教學過程仍以傳統紙質教材為主體，適合新知識時代的混合式教學、碎片式知識學習和在線學習的信息化資源數量和來源均有限。一方面，作為高職教材的主要編寫者，教師對現代信息技術應用及開發技術掌握不夠，阻礙了教師對現有數字化資源與紙質教材的融合，目前的數字化資源僅限于在紙質教材中嵌入二維碼，以學生自主學習為主，影響了教師推進混合式教學的進程；另一方面，知識傳播途徑的改變導致其被切割成碎片，導致各知識點、知識單元間的聯系弱化并相對獨立存在，知識內容碎片化傳播。碎片化知識學習對知識的系統性和結構性發起了挑戰，也給數字化資源與紙質教材融合形成云教材加大了難度。有研究顯示，47.5%的高職教師和73.6%的中職教師認為職業教育教材種類單一、信息化資源較少[11]，不能適應“互聯網+職業教育”的發展，無法滿足新知識時代個性化導向的系統學習需求。

（三）運行上，碎片化知識的學習過程不易掌控

數字化資源利用網絡信息方便、快捷的特點，為學習者快速獲取知識和技能提供了可能。在教育信息化2.0時代，智慧校園建設日趨成熟，數字化教學資源日益豐富，學生選擇學習資源、實施個性化學習的自由度加大。表面看，各類線上學習平臺提供了知識的在線學習、討論、測評、反饋等環節，與傳統課堂學習相一致，師生之間只是缺乏面對面的交流互動。然而，碎片化知識的學習過程導致學生獲得的知識呈零散的、無序的狀態，知識的系統性和完整性均受到一定的破壞，這就需要教師對碎片化的知識資源進行梳理、加工、整合，并與原有知識體系結合，建成數字化教學資源，從而形成符合新知識時代個性化、個別化、差異化的個人導向的自主學習過程。然而，目前的教學過程以傳統紙質教材為主，數字化資源的自主學習為輔，智能課堂、云班課等信息化手段的應用僅限于簽到、布置作業等內容，未能真正實現線上和線下學習過程的結合，教師未能發揮其在碎片化知識重構過程中所起的作用，也未形成對數字化資源學習效果的考核、評價機制，難以對學生的學習效果進行評估。

三、職業教育教材建設的應然路徑

2019年，國務院印發《國家職業教育改革實施方案》（以下簡稱“職教20條”），明確職業教育與高等教育屬兩種不同的教育類型，指明了職業教育教材建設方向。新知識時代，職業教育云教材建設應以滿足學生全面發展為宗旨，加強校企合作，凸顯類型教育特色，借助信息化平臺、云計算等技術手段，形成“紙質教材+數字資源+混合式教學”教學體系。

（一）明確目標：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

教材是社會文化和意識形態的重要載體，直接關系到“培養什么樣的人”這一根本目標。職業教育云教材建設過程中，要始終堅持落實立德樹人這一根本任務。

1.堅持黨的領導，做好“大思政課”云教材建設

善用“大思政課”，做好思政課程數字化資源的開發，在意識形態上與國家保持一致，引導學生建立正確的世界觀、人生觀和價值觀。區別于專業知識傳授和技能訓練，“三觀”的形成必須訴諸學生的親身體驗，很難以口耳相傳和實踐訓練的方式加以傳授。因此，職業教育“大思政課”云教材建設過程中，需以社會問題為導向，適當運用3D、虛擬現實、增強現實等信息技術，開發數字化教學資源，展示能夠激活學生思想道德體驗的真實案例和工作場景，引導學生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為取向，辯證地認識問題、分析問題；同時還要發揮云教材互動式教學的優勢，運用“學習者中心課程”理論，以現實社會問題為題材，采用分享、協作、探究等方式，給予學生進行個性化選擇和承擔責任的機會，助力學生完成社會化。

2.推進“課程思政”內容融入專業課程云教材

職業教育不同專業的云教材，需結合專業獨特優勢和資源，實現思政教育融入專業教育。專業課程云教材的思政元素主要從國家、精神、人格、智力等層面凝練和發掘，促使學生建立正確的科學觀和方法論。例如，教師從課程或專業相關的社會熱點中發掘思政教育元素，形成教學資源，融入云教材建設，正向引導學生知識應用，反向提供警示性案例；通過云教材具備的交互式學習過程，引發學生思考，加強工程倫理教育，提升學生責任意識；深化產教融合，引入包含行業發展歷程、優秀企業案例、典型人物等反映行業文化的數字化資源作為云教材素材，激發學生職業興趣并樹立職業榮譽感，同時，盡可能地將體現企業文化、職業品德、技術風范的企業真實素材納入資源庫。

（二）堅持特色：凸顯職業教育類型特征

“職教20條”明確提出，職業教育與普通教育是兩種不同的教育類型，具有同等重要地位。2019年，國家教材委員會印發的《全國大中小學教材建設規劃（2019—2022年）》提出，將職業院校教材當作另一種類型的教材來建設。職業教育云教材堅持深化產教融合、校企合作，凸顯其類型教育特色。

1.圍繞培養目標，基于產業對人才需求開發云教材

對接產業需求，培養生產、服務、建設、管理一線所需要的技術技能型人才，是職業教育人才培養的重要目標。云教材建設應圍繞產業和技術發展對人才的需求，明確學生需掌握的專業技能和具備的職業能力，據此設計體現崗位職業標準和生產過程的教學內容和教學資源；同時強化紙質教材與數字化資源的融合，設計符合學生認知規律和能力提升規律的資源呈現方式，提升學生的就業能力和可持續發展能力。

2.突出類型特色，基于項目化教學過程開發云教材

職業教育云教材建設過程應強化全流程產教融合，以校企合作開發的結構化教學項目作為邏輯主線，發揮活頁式、工作手冊式教材內容更替及時迅速的優勢，緊跟產業發展趨勢，及時融入產業新技術、新工藝，輔以3D、動畫、案例、生產視頻等數字化資源，確保將學生素質、知識、能力要求和提升融入項目化教學過程，實現教材運行實施過程與企業實際生產過程的有效銜接。

3.對接多主體育人，基于職業教育跨界開發云教材

職業教育云教材資源通常包含現階段企業生產、技術服務、教學改革和人才培養改革的最新成果，具有示范性和可推廣性。教育部印發的《建設產教融合型企業實施辦法（試行）》提出，要充分發揮企業在技術技能人才培養和人力資源開發中的重要主體作用。因此，云教材建設的參與者應包括教育行政部門、行業企業、信息技術應用公司、職業院校等主體，以協調、開放的方式設計開發云教材，并由教育行政主管部門和學校推動云教材的使用和教學改革的實施。因此，云教材從內容到形式、從建設到推廣，整體均表現出多方參與的過程。

4.對接信息技術發展，基于新知識時代個性化學習過程開發云教材

信息技術在教學過程中的應用必須指向人才培養目標。應用型技術技能人才最有效的培養途徑是利用生產性實訓設備，學生在教師指導下操作，形成最直觀的職業體驗。云教材編寫過程需對接信息技術變革，從鏡像紙質教材，轉化形成包含多種表現形式的富媒體資源，開發適合個體化自主導向的學習空間。在教育信息化2.0時代，虛擬現實、增強現實等技術能夠突破時空界限，使得人機交互學習和虛擬仿真實訓成為可能。云教材綜合利用視頻、文字、圖像等資源，以及虛擬現實、增強現實等技術，形成虛擬環境下工程實踐的混合式教學平臺；同時依托信息化平臺所具備的大數據分析功能，形成個性化學習數據。

（三）強化設計：實現教材資源一體化

云教材需以顆粒化資源為支撐，對教材知識結構、表現形式進行整體設計，形成與教學方式相匹配的結構化課程，并依托在線開放平臺，為教師開展混合式教學和學生進行自主化的學習提供服務。

1.結構化課程與顆粒化資源一體開發

以崗位需求為中心設計結構化課程。首先，云教材建設應與課程開發相一致，立足產業崗位需求規劃課程內容，校企共同設計與職業崗位能力培養相關的教學項目，以模塊化結構系統并行開發課程教材和數字化資源，兩者同時呈現，既保證專業知識體系的完整性，又滿足個性化學習的需求。其次，按“結構化課程—教學項目—專業知識或職業技能點—顆粒化資源”路徑解構課程。其中，結構化課程保證教學體系完整性；教學項目以典型工作任務、技能訓練為單元，提升學生職業能力和專業技能；專業知識或職業技能點為多個內在關聯教學素材的集合；顆粒化素材為云教材的基本單位，采取富媒體、虛擬現實、增強現實等多種表現形式。最后，以學生為中心開發顆粒化資源。顆粒化資源的碎片化和模糊化，可能導致學生無法形成系統性、邏輯性的知識體系，因此，云教材顆粒化資源應與課程一體化開發，以增強顆粒化資源間邏輯性。資源開發以核心、重點、難點專業知識點或職業技能點，以及隱性知識為主，選擇體現專業知識或職業技能特色、符合學生認知規律的富媒體表現形式，增加新技術應用，形成融合職場現實和虛擬世界的可視化環境，提升學生參與感和學習體驗。

2.數字資源與混合式教學一體設計

新知識時代，學習資源的無限復制性和廣泛通達性，對混合式教學的設計和實施提出了更高要求。云教材教學系統內的紙質教材、數字資源和混合式教學三者相互融合并互為補充。其中，紙質教材具備系統連貫的知識體系，課程顆粒化資源豐富、多樣，教師按教學需要并結合學情分析，適量、適度選擇顆粒化資源，組成滿足項目化教學過程的數字資源，利用云空間組建SPOC，借助App開展混合式教學。課前，學生進行包含限制性學習資源和自主學習資源在內的學習，并在線檢測評估學習效果；課中，教師以分享、交流、探究等方式，組織課堂教學，通過口耳相傳的導學過程，學生完成知識的內化和技能訓練過程；課后，學生根據教師提供的各類拓展資源，進行專業知識或職業技能的鞏固和強化。

3.自主學習與課堂教學并行推進

云教材的建設和實施過程，應采取學生自主學習與教師組織課堂教學并行推進的混合式教學方式。新知識時代知識呈碎片化，學生借助教師提供的各類學習資源，能夠鏈接大量相關顆粒化學習資源，拓展其學習邊界，這可能導致學生獲取的知識呈模糊化、無序化等新問題。盡管信息化平臺提供了師生分享、探究等師生交互性學習方式，但無法替代傳統課堂教學提供的面對面交流服務。傳統課堂教學強調人才培養的人文價值，是實施線上教學和實現人的全面發展的重要保障，新知識時代的自主學習，不能架空甚至僭越傳統課堂或線下的面對面口耳相傳。因此，在云教材的建設實施過程中，應并行推進學生自主學習和教師課堂教學設計。

（四）對接平臺：形成“互聯網+教育”模式

職業教育云教材的建設和運行，均需借助人工智能技術，通過信息化平臺，構建“互聯網+教育”模式來完成。數字化云教材聯接教師、學生、課程等構成學習共同體，以富媒體的形式通過信息化平臺來展現。云教材不再是開展傳統教學的載體，而是教師用來組織項目化教學過程和學生用來進行自主化、個性化學習的平臺。教育信息化1.0時期開發的數字化資源，為職業教育云教材建設提供了部分顆粒化素材。職業教育數字化云教材是在智慧校園方興未艾前提下，對接各類信息化平臺，開發、整理數字化資源并協調平臺應用。

數字化云教材與傳統教材的最大區別是，信息化平臺可以為學生提供碎片化、自主化的學習資源，教師可以通過云教材組織學生開展師生、生生間的分享、交流、探究等交互性學習活動。其應用的前提條件是數字化服務平臺需運行流暢，且提供的教學資源傳遞準確無誤。數字化云教材建設是一個不斷更新、優化的過程，在云教材的運行過程中，需正確認識、選擇、對接信息化平臺，按照要求，選擇合適的富媒體表現形式，最大限度發揮云教材的優勢；同時，利用信息化平臺的大數據分析優勢，精準評估教學活動，動態選擇干預策略，實現以人為本的教學過程，助力學生完成高品質的個性化學習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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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溫金祥，院長，教授，碩士，主要研究方向為職業教育教學改革、職業教育信息化建設，郵箱：wjx7892020@163.com。

Construction of Cloud Course in Vocational Education in the New Knowledge Era： Necessity， Reality and Inevitability

Jinxiang WEN

（Yantai Vocational College， Yantai Shandong 264670）

Abstract： The development of information technology has brought changes to the methods of knowledge performance and transmission， creating a new view of learning and teaching. Therefore， it is urgent to adopt new forms of teaching materials with abundant digital resources， outstanding characteristics， diverse forms， and strong interactivity， so as to meet the training needs of technical and skilled talents training in vocational education. Cloud textbook is a teaching material system that includes paper textbooks， digital resources and blended teaching. It is a necessity to reflect the characteristics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textbooks and serve personalized learning needs in the new knowledge era. Cloud textbook has the characteristics of practicality and interaction. At present， the construction of cloud teaching materials for vocational education is still facing some difficulties. In terms of content， they still lag behind meeting the requirements of industry development. In the form， it can not meet the diversified learning needs. In operation， it’s hard to control the learning process of fragmented knowledge. In the new knowledge era， the practical path of the cloud teaching materials construction for vocational education is as follows： To define the goal and clarify the fundamental task of establishing morality and cultivating people， adhere to characteristics and highlight the features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types， improve the design to realize the integration of teaching materials resources， and also dock platforms to adopt a “Internet plus education” model.

Keywords： New knowledge era; Vocational education; Cloud textbook; Inevitable choice; Real dilemma; Practical path

編輯：王曉明" "校對：李曉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