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門獨立學科,符號學誕生于20世紀50年代,而文化符號學則是其下的一個分支。文化與思想往往具有一定指向性,是某一群體集體記憶的具體產物。
德國哲學家卡西爾認為,人是符號的動物,能夠使用符號來創造文化,包括語言、神話、藝術、宗教等一切的文化形式都是人利用符號創造出來的。由于人類具有把信號變成符號的能力,所以能夠改造世界,而不是像動物那樣只能被動地接受現實。就此而言,文化符號在相當程度上是人們對現實信息提煉轉化后的產物,是認知層面的信息聚合體精華。而要解讀文化符號,也要充分認識到其中蘊藏的現實信息。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里,曲藝作品或者語言類作品佳作如泉涌,如“領導,冒號!”“宮廷玉液酒,一百八一杯”“沒有普天下勞動者的辛勤勞動,吃啥?沒有勞動者的勞動,穿啥?吃穿都沒了,你還臭美啥?”“大錘八十,小錘四十”等金句自不必說,而《英雄母親的一天》《主角與配角》《小偷公司》《牛大叔“提干”》《荊軻刺秦》等,更是深刻反映當時某一現實情況的好作品。總的來說,曲藝文化符號在現實主義中形成,解讀“密碼”也蘊藏在現實主義中。
傳播是符號的傳播,人們借由某種符號對某種現象進行表達,也借由符號理解某種現象,而具有傳統權威性的媒介在對文化符號進行不斷地解碼與編碼,也就是解構與建構的過程中起到關鍵性作用,人們往往能較為準確地把握某種現象。但值得注意的是,近年來,社交平臺中UGC(用戶生成內容)與 PGC(專業內容生產)逐漸結合,在帶來“業余的專業化”的正向影響的同時,也造成了文化符號的媒介解讀泛濫和空心化的隱患,如四川大學的趙毅衡教授在《符號學原理與推演》一書中就提到,“今天已經見到了端倪的符號災變,將讓文化丟失歷史,留下滿世界只有虛幻文本身份可粘連的空洞人格。”為此,我們在加強傳播力度的同時,更要加深作品與演員的“互文”——好演員不斷呈現好作品,好作品不斷成就好演員,共同打造出一個活態的文化符號,也符合大眾對藝術的心理期許,如此,我們才能始終把握對曲藝文化符號的解讀主動性。
本期特別策劃以“解讀文化符號學中的曲藝發展‘密碼”為主題,邀請作者圍繞文化符號從哪里來、如何解讀文化符號、媒介對文化符號解讀的影響、未來的類型文化符號又要如何建構等一系列問題為文,以期為曲藝提供另一角度的研究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