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碳”背景下我國環境會計信息披露研究現狀與發展趨勢
——基于CiteSpace的可視化分析

| 華秋紅

雙碳 環境會計信息披露 CiteSpace 知識圖譜 文獻計量分析

2020年9月，習近平主席在聯合國大會上明確提出，我國將力爭到2030年實現二氧化碳排放量達到峰值，爭取到2060年實現碳中和。2021年首次將“雙碳”工作要求寫入政府工作報告，“碳達峰”和“碳中和”工作將成為我國十四五時期重要戰略目標和工作任務。2021年10月24日，中共中央、國務院發布《關于完整準確全面貫徹新發展理念做好碳達峰碳中和工作的意見》，提出構建綠色低碳循環發展經濟系統。環境會計是當代會計適應時代發展需要產生的新興研究領域，西方國家從20世紀70年代開始探索研究環境會計，我國學者從20世紀90年代開始逐步研究環境會計。在“雙碳”目標背景下，“環境會計信息披露”成為環境會計研究領域的重中之重。本文采用CiteSpace可視化分析軟件，對我國1997-2021年間發表的610篇“環境會計信息披露”核心期刊文獻進行可視化知識圖譜分析，歸納梳理國內二十多年來“環境會計信息披露”研究現狀，為分析我國環境會計信息披露研究熱點和發展趨勢提供參考。

一、數據來源及研究方法

（一）數據來源

本文數據選自中國知網（CNKI）數據庫查詢系統，檢索時間為2021年12月31日。為保證所選數據具有研究價值，本文在CNKI數據庫中的具體檢索策略為：以“環境會計”或含“綠色會計”為主題詞，在CNKI高級檢索中進行初步檢索，文獻來源選取核心、CSSCI和CSCD數據庫，選擇“同義擴展”確保主題篩選后的數據無遺漏，共檢索出2747篇文獻。更改主題詞為“信息披露”，其他條件保持不變，在初次檢索結果中進行二次檢索，得到“環境會計信息披露”相關學術文獻612篇。為確保數據的準確性和科學性，剔除征稿、課題選登、研究團隊介紹等文章，通過對數據進行清理，最終獲得可供研究的“環境會計信息披露”學術文獻共610篇。

（二）研究方法

CiteSpace是美國德雷塞爾大學陳超美教授開發設計的一款基于Java的可視化分析軟件，對某一研究領域的科研全景、研究熱點、研究前沿和發展趨勢具有強大的可視化分析功能。本文使用CiteSpace5.7.R5軟件，對1997-2021年間發表的610篇“環境會計信息披露”學術文獻從發文量、高頻作者、發文機構、研究熱點、研究前沿、研究趨勢等角度進行可視化科學知識圖譜研究，歸納梳理國內二十多年來“環境會計信息披露”研究現狀與發展趨勢。

二、數據分析與譜圖解讀

（一）發表基本情況

1.年發文量。通過發文數量的變化可以直觀了解某一研究領域的發展現狀和趨勢，根據“環境會計信息披露研究成果分布圖”（圖1）可以看出：我國環境會計信息披露的文獻研究始于1997年；1998 至2004 年雖有研究，但相對較少，是環境會計信息披露研究的探索階段；2005至2011年科研總量不斷增加，研究領域不斷擴大，研究內容不斷深化，說明環境會計信息披露已經受到學者們的積極關注，但受不確定因素影響，這段時間的發文量呈曲折增長形式，2010 年文獻研究總量達到峰值，是環境會計信息披露研究的爆發階段；2012 至2021 年呈曲折波動趨勢，但仍保持在15篇以上，數量趨于平穩，是環境會計信息披露研究的平穩階段。

圖1 環境會計信息披露研究成果分布圖（1997-2021年）

2.學科分布。對選取的610篇“環境會計信息披露”學術文獻進行學科分布研究發現，“環境會計信息披露”研究分布在眾多學科領域，其中有372篇屬于“會計”學科，189篇屬于“企業經濟”學科，合計占50.63%，占據整個學科研究領域的半壁江山。除此之外，108篇屬于“環境科學與資源利用”學科，占9.75%；64篇屬于“宏觀經濟管理與可持續發展”學科，占5.78%；58篇屬于“經濟理論及經濟思想史”學科，占5.23%；57篇屬于“工業經濟”學科，占5.14%；其他學科占23.47%。

（二）基于Citespace可視化分析

本文利用 CiteSpace （5.7R5版本）可視化圖譜分析功能，對610篇“環境會計信息披露”學術文獻進行統計和分析，以分析該研究領域的作者和機構的合作情況以及研究熱點、研究前沿和發展趨勢。

1.高產作者合作圖譜分析。通過對研究領域高產作者發文頻次和研究主題分析，能夠獲知“環境會計信息露”研究領域的關鍵力量和研究方向。基于賴普斯（Price law）定律，核心作者發文量的最小值N=0.749，計算可知在本研究領域中發文量大于或等于3篇為高產作者。針對高產作者文獻分析，對于“環境會計信息露”研究具有導向意義。通過“國內部分高產作者及其研究主題”（表1）可以看出，王小紅（7篇）、王建明（6篇）、劉金彬（6篇）、龔蕾（5篇）等十位作者的發文量大于3篇，為“環境會計信息露”研究領域的高產作者，研究主題主要涉及會計、企業經濟、宏觀經濟管理與可持續發展等領域的應用研究。王小紅主要以西北五省上市公司為例，在環境會計信息披露研究方面開展了大量實證研究。王建明重點對樣本上市公司年報中環境信息披露內容進行科學研究，系統性分析上市公司環境信息披露的特點與不足,并針對我國上市公司環境信息披露的問題從政策實踐角度提出合理化建議。

表1 國內部分高產作者及其研究主題

通過“高產作者合作圖譜”（圖2），可以掌握某個研究領域的關鍵作者發表的文獻總數及其合作關系。發文數量以節點大小呈現，作者合作情況以連線粗細呈現。圖2中共出現節點505個，連線194條，網絡密度為0.0015。國內關注環境會計信息披露研究領域的學者雖然存在一定的合作共線：如王小紅和宋玉、王建明和周潔、周志芳和肖序等合作發文、耿建新、劉長翠、尚會君，張山、楊柳、趙海燕等構成了合作作者群，但是高產作者關聯分布還是較為分散，缺乏密集的關聯性，導致國內的交叉研究難以形成體系。“環境會計信息披露”的權威作者仍然較少，未來仍有較多研究空間亟待深入探索。

圖2 環境會計信息披露研究領域高產作者合作知識圖譜

2.機構合作圖譜分析。通過對研究領域核心機構發文量和首次發文年份分析，能夠獲知“環境會計信息披露”研究領域的核心機構和發文量分布情況。由“發文量排名前15的核心研究機構情況”（表2）可知，在“環境會計信息披露”研究領域的發表機構層面，形成了以中南財經政法大學會計學院、中南大學商學院、中南財經政法大學、南京工業大學經濟管理學院等為中心的核心發文機構。中南財經政法大學的會計學科是國家重點學科，在“環境會計信息披露”研究領域發文量合計為21篇，主要研究方向是環境會計信息披露、環境會計報表、低碳經濟、企業社會責任等。其次是中南大學商學院，其會計學專業入選2020年度國家級一流本科專業建設點，在“環境會計信息披露”研究領域發文量合計為11篇，主要研究方向是碳會計、綠色會計、環境會計信息、生態會計等。這兩大機構的發文量占排名前15的核心研究機構總量的37%左右，發文數量最多，影響力最大。

表2 發文量排名前15的核心研究機構情況

通過“研究機構知識圖譜”（圖3），能夠了解某一研究領域研究機構發文數量以及合作關系，機構發文數量以節點大小呈現，機構合作情況以連線粗細呈現，中心性用來衡量節點的重要程度。將閾值設置為50，研究機構知識圖譜中，共出現節點436個，連線122條，網絡密度為0.0013。從610篇文獻研究機構的可視化結果中可以了解“環境會計信息披露”領域研究的主要機構，同時根據節點的連線情況可以直觀了解各機構的合作情況。中南財經政法大學發文量最大，且具有時間維度的持續性，說明其在“環境會計信息露”研究領域具備較強的研究基礎，并且以其為中心形成了與中國人民大學、遼寧科技大學、九江學院的合作網絡，研究成果豐碩。其他合作網絡還有中南大學與南華大學、黑龍江八一農墾大學與中國人民大學、山西財經大學與財政部財政科學研究所等。除此之外，各個機構之間的合作網絡較少，說明我國“環境會計信披露”研究領域還沒有形成聚合效應，在國家雙碳經濟背景下未來各研究機構的合作交流將有很大的提升發展空間。

圖3 環境會計信息披露研究機構知識圖譜

3.熱點分析。關鍵詞是文獻研究內容的精確歸納和和高度聚合，通過CiteSpace關鍵詞共現和聚類分析可以準確把握研究領域的主題熱點。研究熱點反映了當前研究的聚焦點，通過研究關鍵詞頻次高低和中心性大小可以直觀了解“環境會計信息披露”的研究熱點。使用CiteSpace對610篇文獻研究數據信息繪制“關鍵詞共現圖譜”（圖4），研究結點類型選擇Keyword，周期時間設置為1997-2021年，研究時間切片設置為1，數據抽取目標為Top50，用來分析研究熱點，網絡剪切（Pruning）采用Pathfinder和Pruning the merged network以增強網絡圖譜的可讀性。

圖4 環境會計信息披露關鍵詞共現知識圖譜

共現圖譜中關鍵詞頻次高低以節點大小呈現，中心性大小以連線粗細呈現，為了更好地平衡文獻的數量和質量，按照g-index指數，k=20閥值提取關鍵詞節點。在圖3中，共出現524個節點和1383條連線。一般比較重要的節點中心性大于0.1，根據“高頻關鍵詞共現統計表”（表3），中心性大于0.1的關鍵詞為：環境會計（228）、信息披露（131）、環境會計信息披露（102）、環境信息披露（77）、上市公司（54）、環境會計信息（32）、環境成本（25）、低碳經濟（24）、會計信息披露（21）。其中，環境會計是圖譜中最大的節點，其次是信息披露、會計信息披露、上市公司、低碳經濟等，代表它們在整個關系網絡中起著較為重要的互聯互通作用，是我國環境會計信息披露研究的主題熱點，圍繞在其周圍的邊緣節點逐漸成為該領域近幾年的研究趨勢。

表3 環境會計信息披露高頻關鍵詞共現統計表

關鍵詞突現是指在一定時期內相關研究領域內突然提升的關鍵詞，可以反映研究熱點的重要轉變。運用 CiteSpace的Burstness功能來測試關鍵詞的突現情況，分析“環境會計信息披露關鍵詞突現圖譜”（圖5），共有16個突現關鍵詞，其中社會責任、公司治理、利益相關者、重污染行業是近年來新興且活躍的研究主題。

圖5 環境會計信息披露關鍵詞突現知識圖譜

熱點一：社會責任。踐行企業社會責任，對于加強環境會計信息披露具有十分重要的現實意義。近年來，環境會計信息披露研究領域的專家學者加大了對企業社會責任的主題式科學研究，指出環境會計信息披露質量與重污染企業可持續發展能力之間存在顯著的關聯關系。其中，企業盈利能力、社會責任與環境會計信息披露質量均呈正向相關關系（劉靜淑，2019；陳東玲，2019等）。在“互聯網+”大數據時代，企業對于社會責任的權衡和考量，將使環境會計信息披露更加符合時代發展主題和社會經濟需要。

熱點二：公司治理。環境會計信息披露既是宏觀經濟管理的需要，也是企業加強公司治理的內在要求。研究表明：完善的公司治理有利于會計信息質量的提高，在法律環境越好、政府的干預程度越低的地區,兩者間的關聯關系更顯著（田敏，2019；儀秀琴，2019等）。根據綠色發展理念，要從微觀企業的角度強化公司治理結構，促進宏觀經濟發展方式轉變和生態文明建設。

熱點三：利益相關者。近年來，對企業環境會計信息披露的實證研究表明，企業外部、內部、中間利益相關者群體的需求在一定程度上極大地影響了企業環境會計信息披露的水平（盧秋生，2015；王秋洋2015等）。根據有關利益相關者的基本理論，有利于研究和分析我國環境會計信息披露的現狀，明確提出我國上市公司環境會計信息披露的建議和防范措施。

熱點四：重污染行業。新《中華人民共和國環境保護法》于2015年1月1日起開始實施，讓環保法律和時代發展與時俱進，深化服務于公眾對依法建設“美麗中國”的期待。為促進新環保法的有效實施,發揮引導與制約的作用,深入了解重污染行業上市公司的環境會計信息披露現狀、分析其存在的問題并探究解決之策是當務之急（吉利，2017；劉薇，2021等）。2020年11月21日,由中國會計學會環境資源會計專業委員會主辦“中國會計學會環境資源會計專業委員會2020學術年會”以線上會議的方式探討了當今環境會計研究中的理論和實踐問題。

4.前沿分析。研究前沿是某一研究領域內存在的潛在研究問題和突現的動態概念,關鍵詞聚類圖譜可以用來分析研究領域內具有相似研究主題的關鍵詞相互聯系而組成的網絡集群，準確描繪研究前沿的聚焦點。利用CiteSpace關鍵詞聚類分析功能，對關鍵詞共現網絡進行交互式可視化聚類分析操作，繪制“關鍵詞聚類圖譜”（圖6）。根據網絡架構和聚類分析質量，CiteSpace提供了Modularity和Shouette指標值，即模塊值(Q值)和平均輪廓值(S值)兩個指標，可以作為評判圖譜繪制實際效果的直接依據。圖譜網絡的Q值越大，表示聚類分析的效果越好，當Q＞0.3時，表示聚類分析結果顯著有效。Silhouette值用于評價聚類效果，Mean Silhouette值越接近1，表示網絡的同質性越高，Silhouette>0.7時聚類結果是具有高可信度的，在0.5以上，可以認為聚類結果是合理的。圖6中S=0.9656，Q=0.8172，聚類效果十分顯著且具有可信度。

圖6 環境會計信息披露關鍵詞聚類知識圖譜

本文數據量較大，共有14個聚類，序號按照從0開始依次變大的形式標記，序號越小，對應聚類中所包含的關鍵詞數量越多，則反映其在環境會計信息披露研究中越重要，相關研究主題的熱度就越高。為聚焦研究前沿，選擇聚類最大的9個進行呈現，分別是：#0環境會計信息披露、#1會計信息披露、#2披露、#3環境會計、#4會計模式、#5企業環境信息披露、#6電子商務環境、#7電子商務環境、#8低碳經濟。針對聚類分析結果可知，基于環境責任視角的會計信息披露是研究重點，9大聚類中有5個屬于環境責任視角的會計信息披露。此外，可持續發展理念下的低碳經濟背景和電子商務環境、會計模式選擇等也是環境會計信息披露研究領域的重點和方向。

根據環境會計信息披露關鍵詞聚類的規模、中心度和年份（表4）可知，環境會計信息披露研究領域的聚類時間始于2008年，說明國內自1997年開始研究環境會計信息披露后，經過近10年的探索和發展，形成了較為集中的研究集群，并達到較好的研究擬合度。

表4 環境會計信息披露關鍵詞聚類統計表

5.發展趨勢分析。通過對關鍵詞進行Time-zone可視化研究，繪制“環境會計信息披露關鍵詞時區圖”（圖7），能夠直觀地呈現關鍵詞在不同時間段的分布和發展趨勢，便于從時間維度把握環境會計信息披露的研究熱點及其發展過程。從圖7可以看出，多年來會計信息披露始終是研究領域的熱點和主題，國內環境會計信息披露研究的發展過程經歷了從國家層面的起始期→社會層面的成長期→企業層面的成熟期三個階段。其中，第一階段（1997至2006年）是環境會計信息披露在國家層面的起始期，國家在經濟建設的同時開始重視社會的可持續發展，環境會計正式進入了會計學科研究領域，這一時期的關鍵詞主要是環境會計、環境信息披露、環境會計信息、綠色會計等。主要通過對西方國家環境會計的學習研究，從具體國情出發，分析我國環境會計信息披露的研究現狀和存在的不足，明確指出建立環境會計保障體系。第二階段（2007至2016年）是環境會計信息披露在社會層面的成長期，隨著低碳經濟成為推動社會可持續發展的重要國策，環境會計日益成為社會經濟研究的重要課題，這一時期的關鍵詞主要是可持續發展、低碳經濟、社會責任、重污染企業等。從社會經濟發展的角度，研究低碳經濟背景下環境會計信息披露的重要性和不足，明確提出環境會計信息披露的實踐模式，對低碳經濟發展趨勢和社會可持續發展理念的實現具有積極的促進作用。第三階段（2017年至今）是環境會計信息披露在企業層面的成熟期，伴隨社會經濟的快速發展，生態問題受到了高度關注，企業生態環境治理成為刻不容緩的時代命題，這一時期的關鍵詞主要是上市公司環境會計信息、企業經濟績效、企業社會責任報告、低碳經濟視角、企業環境管理等，重點是對環境會計信息披露與企業管理績效評價之間的關系開展系統性實證分析研究，發現環境會計信息披露與企業經濟績效之間存在顯著的正相關關系。基于低碳經濟視角從企業層面分析環境會計與企業經濟發展之間的關系以及在企業中實施綠色會計的路徑成為這一時期的研究熱點。

圖7 環境會計信息披露關鍵詞時區圖

三、結論與展望

在“雙碳”目標背景下，環境會計信息披露是時代發展的重要命題，既體現了經濟社會發展的迫切需要，也是企業自身強化管理的內在需求。本文通過對1997-2021年CNKI數據庫中610篇“環境會計信息披露”學術文獻進行可視化分析發現：（1）從文獻發表情況看，1998 至2004 年是環境會計信息披露研究的初始探索階段，2005至2011年是研究爆發增長階段，2012 至2021年是研究的平穩發展階段。（2）從學科分布來看，環境會計信息披露研究主要以會計、企業經濟為主，環境科學與資源利用、宏觀經濟管理與可持續發展、經濟理論及經濟思想史、工業經濟等為輔。（3）從高產作者來看，環境會計信息披露研究的高產作者關聯分布較為分散，導致國內的交叉研究難以形成體系，研究領域權威作者仍然較少，未來仍有較多研究空間亟待深入挖掘和探索。（4）從機構合作來看，環境會計信息披露科研領域組織不夠緊密。少數機構在環境會計信息披露領域發文量較多，影響較大。雖然也形成了一定的合作網絡，但是大部分機構的合作網絡還是較少，尚未形成研究領域的聚合效應，未來各研究機構的合作交流將有很大的提升發展空間。（5）從關鍵詞共現和突現分布來看，環境會計信息披露研究主題廣泛，研究熱點主要集中在環境會計、信息披露、會計信息披露、上市公司、低碳經濟等主題研究。研究領域不斷細化，包括社會責任、公司治理、利益相關者、重污染企業、環境會計信息、環境成本等多個研究領域，充分挖掘了環境會計信息披露的研究潛力和發展空間。（6）從關鍵詞聚類和時區分布來看，基于環境責任視角的會計信息披露是研究重點，國內環境會計信息披露研究的發展過程經歷了起始期、成長期、成熟期三個階段。

本文針對現階段環境會計信息披露研究現狀，提出未來可能的研究方向和展望：（1）加強環境會計信息披露宏觀層面主題研究。加強跨區域、跨機構之間的合作，從學術層面建立環境會計信息披露研究體系，形成研究領域的聚合效應。擴大研究的跨學科分布，以加強不同研究領域中環境會計信息披露的理論和實踐研究成果轉化力度。在現有研究熱點和基礎上，探索“雙碳”目標背景下，環境會計信息披露研究熱點，擴展研究主題，以使環境會計信息披露研究進一步實現多元化和深度化。（2）加強環境會計信息披露中觀層面主題研究。根據不同行業對環境會計信息披露的科學研究，尚未形成統一的研究體系，需要有針對性地健全環境會計披露標準來應對不同的產業鏈特點。重點做好我國企業環境信息披露與國際通行標準的互聯互通工作，實現與國際標準相融合，從強制性標準和技術要求方面不斷完善環境會計披露標準。（3）加強環境會計信息披露微觀層面主題研究。數字經濟時代，將區塊鏈技術融入到環境會計信息披露系統中，可以豐富環境會計信息披露系統的報告內容，完善環境會計信息披露系統報告模式，使其更加符合企業環境會計信息披露的質量標準和要求，推動創新綠色發展方式，推進生態文明建設持續穩定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