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
數字化轉型非常熱,那么,什么是信息化、什么是智能化、什么是數字化呢?
舉個例子,計算機由圖靈和馮·諾依曼開創,馮·諾依曼提出了馮·諾依曼架構,通俗地講就是,一只蜘蛛處于蛛網的中心,蛛網的四周布滿了蜘蛛信息網絡,蜘蛛用特別靈敏的腳感受信息的變化并做出反應,這個符合了計算機基本的構成——眼睛與蛛網為輸入設備,蜘蛛腳為輸出設備,蜘蛛大腦為控制器、運算器與存儲器,這就是信息化。如果把人的行為反饋和蜘蛛進行類比,會發現要復雜很多,皮茨和麥克洛克開創了M-P模型,也就是人工智能的前身,經過70年的研究發現生物體并不完全由大腦中心節點來處理信息,而是要經過諸如分層處理、池化、反向轉播等過程,也就是所說的人工智能,即智能化。如果說信息化只能解決組織扁平化的問題,那么數字化就像《三體》里半人馬座的水滴一樣,無處不在的信息自我復制和成長的能力,既保存了信息,又保證了生命的能力,只要環境允許,就能迅速成長。
元宇宙一詞,來自“元數據”的元,也就是Meta,如果打一個形象的比喻,就是“干細胞”,研究一個生命體,可以從體細胞、生命細胞,或最基礎的干細胞開始,最原始和最基礎可分化,按照一定規律演化的初始數據字段和平臺,就可以稱為數據基座。過去研究教育,更多的是從經驗出發,我們如果提供一個數據平臺和數據基座,就需要提供“數據字段全量集”和依托于這個全量集的“教育經驗全量變量集”。一旦我們擁有這個集合,就可以說我們擁有了教育的數據基座,或者說教育元宇宙。
那么,元宇宙由誰來提出和制訂標準呢?這個有很大的爭議,但是有一點是明確的,一定不是由商業的2/8定律中的那個20%制訂的,因為在元的世界中,多數就是少數,少數就是多數,長尾才是最有價值的。
這就讓我想到了這些年爭議最大的教育,多數原因都在于說的不是一件事情,國家和政府的政策說的是剛性教育、基礎教育、國家需求和未來規劃,而老百姓關心的是個性學習、個性發展、適用性。還回到開始的比方,剛性的是平臺,個性的是數字化,必須在平臺的基座上去做數字化個性化的事情。
這就牽涉到一個根本性的“元問題”,教育是什么?學習是什么?學習是個體需求,是個人發展和個體資助人比如家長對未來和個體的預期和準備。在剛性的平臺的支撐和要求下,加上數字化平臺,就可以支撐關鍵少數的數字化學習。從生物醫藥、IT產業到汽車產業,全世界的政府都沒能預計這種未來產業,這種不是剛性的能夠解決的,是關鍵少數解決的,也就是數字化要支撐個性化的發展,支撐大家都不知道的未來突起的關鍵少數,這只能靠生態和個性環境來解決。
一旦真正的剛性的平臺和基座的“教育”做好了,那么學習這件事情,一定是數字化的,是回到社區、回歸家庭、回復個性的數字化支撐的個性體系,是以家庭、社區、朋友圈、同學等為單位的學習原生組織、自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