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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紀60年代中國理論界關于真理標準問題的討論

2022-05-01 13:06:46李永康
中共南京市委黨校學報 2022年2期
關鍵詞:標準

李永康

[摘 要]20世紀60年代初,中國理論界興起了一場關于真理標準問題的學術討論,對實踐標準的唯一性產生爭議和分歧。這場學術討論醞釀于中國共產黨第八次全國代表大會前后對蘇聯模式的反思,直接緣起于“大躍進”后科學界的調整和整頓工作。由于這場討論具有明顯的學術性而得到當時理論界的廣泛關注,而且在實踐標準唯一性的確認上為1978年真理標準問題大討論奠定了思想基礎,它在馬克思主義中國化這一歷史過程中的地位應得到肯定。

[關鍵詞]60年代;自然辯證法;實踐標準;唯一性;討論

[中圖分類號]A8?????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2-1071(2022)02-0019-010

談及真理標準問題的討論,一般會習慣性地聯想到1978年《光明日報》特約評論員文章——《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所引起的大討論。一般論者在追溯這場大討論的思想淵源時,也通常直接從毛澤東所著的《實踐論》中去尋找中國共產黨對真理標準的最初認識,而相對忽略中間長達41年的時間跨度,沒有認識到中國共產黨對于真理標準認識發展的連續性和曲折性。事實上,在20世紀60年代初,國內就曾興起過一場關于“真理以何為標準”的學術討論,相較于1978年真理標準問題大討論,它的影響實屬有限而少有人關注,對此進行專題研究的僅有曹光章的《60 年代初關于真理標準問題的討論:當代中國思想史上被忽略的一個片段》一文,該文對這場討論的背景、內容和意義作了較為完整的論述[1]。但是,文章對這場討論產生的具體原因、發展的邏輯演進過程以及與1978年真理標準問題大討論的關系等問題并未進行深入思考。有鑒于此,本文將對以上問題作進一步探討,以期確認這場討論在馬克思主義中國化過程中的應有地位,同時為我們理解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曲折性和連續性提供一個獨特的歷史視角。

關于20世紀60年代興起的這場真理標準問題討論,目前尚未有一個統一的說法。一種觀點認為,真理標準問題討論就是以《紅旗》為載體,由何祚庥、杜雷、吳俊光及陶德麟等人參與的一場關于實踐標準問題的學術討論。將其與陳翰伯等人發起的真理與錯誤關系問題討論完全分裂開來,稱真理標準問題討論只是“同兩三年來學術界討論真理同錯誤的關系問題是有聯系的”而已[2]114-126。另一種觀點則認為,真理標準問題討論應是1962年至1966年在《紅旗》《文匯報》《光明日報》《新建設》等一批報紙、期刊上展開的關于真理標準問題的學術討論,何祚庥、杜雷等人對實踐標準的相對性與絕對性進行了討論,還引發了相對真理與絕對真理的關系、邏輯證明與實踐標準的關系等問題的辯論。除此之外,由于陳翰伯等人的討論雖聚焦真理問題本身,卻無法避免地涉及對實踐標準的理解與認識,應同樣納入這場討論的范圍[3]。

總體而言,本文更傾向于后一種觀點。眾多學者進行的學術討論看似不同,實質上互相交融、彼此涉及,最終基于關鍵問題的一致性,還出現了融合的趨勢。如果只把這場學術討論看作何祚庥與杜雷、吳俊光等人的小范圍討論,未免會有些簡單、狹隘。

一、 關于真理標準問題討論的歷史背景

新中國成立之初,為了確立馬克思主義在意識形態領域的指導地位,推動馬克思主義大眾化,中國共產黨在全國范圍內開展了一場馬克思主義理論學習運動,并將毛澤東的《實踐論》等著作作為學習和宣傳的重點對象。通過有計劃、有組織的學習,《實踐論》中包含的馬克思主義基本觀點被廣泛應用于學術研究領域,尤其使廣大哲學工作者對“判斷真理的標準只能是實踐”的觀點基本取得統一認識[4]。但是,在哲學界之外的一些領域,特別是在自然科學界,對這個觀點卻仍存在一些分歧。

此時,基于迅速改變新中國落后與貧困面貌的愿望,中國共產黨在全社會掀起了一場全面學習蘇聯的熱潮,尤其是在短板的自然科學領域,幾乎完全依靠蘇聯的援助和支持,蘇聯科學界中一直占據統治地位的“自然科學有階級性”觀點也被原封不動地照搬了進來。在這種背景下,自然科學工作者對《實踐論》的學習就與“科學要為人民服務”聯系在一起,重點放在“要與實際密切配合,以糾正過去脫離現實、自由散漫的作風”上,并沒有就如何運用馬克思主義哲學指導科學工作的問題作更深入的討論[5]25。而且,所謂的“實際”也被簡單理解為“純粹的直接的生產任務”[6]和“群眾的生產實踐”[7],強調科研工作必須能夠直接促進生產的發展,必須尊重群眾積累的生產經驗,認為那些長期處于實驗室或者從事抽象理論研究的科研工作者只是在閉門造車而已。與此同時,蘇聯科學界還興起了一股對自然科學領域中所謂代表資產階級的唯心主義科學學說的批判之風,也被中國的許多研究機構和院校爭相效仿[8]30。1952年,中國科學界在仿照蘇聯對摩爾根遺傳學派進行批判的同時,《人民日報》還刊登了一系列批判所謂唯心主義科學學說的譯介文章①。實際上,這些文章并沒有以嚴謹的科學實驗作為其立論基礎,而是簡單地用政治觀點對自然科學理論的正確性作出判斷,忽視了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客觀尺度,忽視了科學實驗等實踐活動才是檢驗真理正確性的標準。

可以說,在新中國成立之初,受蘇聯共產黨領導科學工作的思想方法的影響,中國共產黨在運用馬克思主義哲學指導自然科學工作時存在一些主觀主義的錯誤傾向,導致許多重要的科研工作陷于停滯狀態。這種狀況迫使中共必須對這個問題進行重新思考。1956年2月蘇共二十大召開后,毛澤東等中央領導人認識到有必要破除對蘇聯模式的迷信,這恰好為自然科學界進行反思提供了契機。在當年頒布的《1956至1967年科學發展遠景規劃》中,就制定了《自然辯證法——數學和自然科學中哲學問題的規劃》,決定專門成立一門以各類自然科學與哲學的關系為主要研究項目的學科——自然辯證法,以此指導自然科學的健康發展[9]。

在這一規劃的推動下,中國科學院主辦的《自然辯證法研究通訊》于同年10月出版發行,并開辟了“關于科學方法論的筆談”的連續專欄。1957至1958年,該專欄發表了一系列具有啟發性的短文,如錢學森的《技術科學中的方法論問題》,趙倫彝的《農業科學中的方法論問題》,徐聯倉的《心理學理論聯系實踐的一些問題》以及李繼耕的《遺傳學、哲學與實踐》等。從這些文章來看,許多自然科學和哲學理論工作者開始思考如何正確使用哲學去指導自然科學,尤其是如何在科研工作中具體運用科學實驗等實踐活動去檢驗結論的正確性。這對改善當時科研工作中存在的主觀主義錯誤確實起到了一定的積極作用,事實上也為不久后興起于自然科學界的真理標準問題討論提供了豐富的思想資源。

但是,隨著社會主義建設的不斷深入,中國共產黨迫切需要動員起各方面的主觀能動性,哲學界隨之出現一場關于“主觀能動性和客觀規律的關系”的討論,大談“沖天干勁和科學分析相結合的作風”,再次出現不顧客觀實際的主觀主義的傾向,并迅速向社會各界蔓延。很快,馬克思主義哲學之于自然科學工作的指導作用也在這種不斷增長的“左”傾思潮的影響下出現庸俗化、簡單化的傾向。1958年6月16日,《中國青年報》發表了一篇名為《糧食畝產量會有多少?》的文章,寫道:“只要我們有必須的水利、肥料等條件,加上人們的不斷創造,產量的提高是沒有問題的。今天條件不具備,明天就會創造出來;今天還沒有,明天一定有!”[10]這篇文章的命題是從生產實踐中來的,但是它為畝產四五萬斤的高產“衛星”提供的所謂“科學依據”,實際上也是“用一套數學游戲的辦法,計算一番”而得出的推理而已,是沒有任何實驗依據的。然而,就是這篇缺乏實踐基礎的文章,讓各地發射高產“衛星”一發而不可收拾,同時也反作用地促使自然科學工作者越發脫離客觀實際,在“科學大躍進”中造成了人力、智力以及物力的大量浪費。

1960年底,“大躍進”在經濟社會各方面造成的嚴重情況,使毛澤東和中共中央在停止“大躍進”的同時,決定對各條戰線進行調整和整頓,科學界的調整工作也由此展開。正所謂“思想是行動的先導”,要使科研工作回到正確的軌道上,就必須從思想方法上改變“大躍進”中的主觀錯誤。在這種現實需求下,自然科學與哲學的關系問題就再次回到人們的視野。在1960年底,學術界召開了第一次全國范圍的自然辯證法座談會,重點討論如何運用毛澤東思想指導自然科學工作的問題。毛澤東對此十分重視,當他看到一篇名為《從設計“積水式機床”試論機床內部矛盾運動的規律》的參會文章時,對其運用矛盾分析法去研究機械運動產生了極大興趣,要求《紅旗》進行轉載,并表示對于這類問題“還想懂得多一些”,希望多刊登一些類似這樣的文章[11]378。在毛澤東的推動下,如何運用哲學的一些具體方法去指導科學工作的問題很快就成為理論界關注的熱點問題。然而值得注意的是,這場自然辯證法座談在思維慣性的影響下,仍出現了一些簡單化甚至庸俗化地運用毛澤東思想的現象。部分學者將自然科學的進步完全歸因于毛澤東思想,提出中西醫結合綜合快速療法“是毛澤東思想在醫學科學領域里的偉大勝利”[12],甚至認為建筑技術的進步“歸根結底是學習與運用毛澤東思想的結果”[13]。

對于這種傾向,中國共產黨很快就做出有針對性的調整。在年末中宣部編印的《宣教動態》中明確指出:“近來在自然科學工作中,出現一些關于毛澤東思想在自然科學各專門領域中勝利的提法問題,值得研究。”[14]761961年2月,中宣部又在上報中共中央的《關于毛澤東思想和領袖革命事跡宣傳中的一些問題的檢查報告》中直接稱“有些文章把某些科學、技術方面的創造發明或發現,簡單、生硬地和毛澤東思想直接聯系起來,或者說成是應用毛澤東思想的結果”,要求在今后的學術討論中必須正確運用毛澤東思想進行科學分析[15]218-219。這就更加要求自然科學和哲學工作者們改變過去一段時間內對毛澤東思想進行簡單套用的傾向,而對自然辯證法作進一步科學嚴謹的研究。

恰在此時,中共中央于同年7月頒布試行《科學十四條》,明確規定了領導科學工作應該堅持“雙百”方針,“在自然科學學術問題上,必須鼓勵各種不同學派和不同學術見解,自由探討,自由辯論、自由競賽”[15]514。教育部組織制定的《教育部直屬高等學校暫行工作條例(草案)》即《高教六十條》,也明確規定“在自然科學中,必須提倡不同的學派和不同的學術見解,自由探討,自由發展”,規定各高校可以“適當承擔國家的科學研究任務”[15]581-591。這就為范圍更加廣闊的自然科學工作者們松了綁,使他們同樣可以暢所欲言,發表言論。

在1961年這一年時間內,很多學者按照毛澤東的指示發表文章②。部分地區和機構還專門舉行了學術會議,如武漢地區的邏輯教學人員專門討論了形式邏輯和科學方法論的關系[16]。廈門大學先后討論了矛盾與數學發展動力問題、機械運動中的基本矛盾問題以及非生物界諸運動形態的基本矛盾問題等③。這些文章和討論與過去簡單套用毛澤東思想的行文邏輯不同,他們都以更加學理性的態度和科學化的分析去論述毛澤東思想中真正可以指導自然科學工作的部分,為當下自然科學工作的調整和發展發揮了積極的指導作用。

就在這種活躍氛圍下,《紅旗》雜志社在寫信邀請哈爾濱工業大學的教師們再寫一篇關于“機床內部矛盾運動的規律”的文章同時,“為了糾正在一個時期發生的對于實驗、抽象和假說等等科學方法所產生的誤解”,《紅旗》副主編范若愚還決定邀請熟悉馬克思主義理論的粒子物理學家何祚庥發表了一系列文章,對自然辯證法在各類自然科學研究工作中的具體應用進行更為深入的說明[17]275。其中,當屬1962年初發表在《紅旗》雜志上的《論自然科學研究中有關實踐標準的若干問題》一文影響最大,關于真理標準問題的學術討論就是以這篇文章為導火線而興起的。

二、 關于真理標準問題討論的發展過程

1962年第2期《紅旗》上,一篇名為《論自然科學研究中有關實踐標準的若干問題》的文章引起了學術界的關注和爭議,爭論的問題主要在于作者對實踐標準相對性的理解上。作者何祚庥認為,實踐標準的相對性就是指“任何實踐總是在一定空間、時間和一定條件下的具體實踐”,在這種實踐基礎上形成的真理“只能是近似地反映著現實的相對真理”,它會隨著實踐水平的提高不斷發展變化,對此我們仍應持批判的態度[18]。

從歷史背景來看,何祚庥之所以這樣寫是為了給當時的科學研究開路,具有很明顯的現實導向性。因為在“大躍進”中科學界存在著較為嚴重的教條主義,經常不顧中國科學研究的具體實際而盲目地照搬照抄,甚至習慣于用約定俗成的條條框框束縛科學研究的發展。他這樣論述實踐標準的相對性,就是為了推動一些現在實踐水平還無法檢驗的理論的發展,而這正是當時科學界最需要的事情。

可以說,何祚庥的初衷是好的,但他在肯定實踐標準的唯一性的同時,卻又認為在實踐標準之外還有標準在起著作用。這就給人造成一種前后矛盾的感覺,“按照何祚庥同志關于實踐標準的相對性的論述,實踐似乎還不是衡量真理的唯一客觀標準”[19]。在當時許多學者眼中,這是與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相違背的。因此,這篇文章一經發表,就引起不少人的質疑。

最早對此提出疑問的是杜雷和吳俊光,他們合作在《學術研究》上發表了一篇名為《關于實踐標準的理解和運用——與何祚庥同志商榷》的文章,認為如果按照何祚庥對于實踐標準的相對性的理解,很容易給人一種實踐標準“不完全可靠的”感覺。相反,實踐在自己的作用范圍內應該是絕對可靠的,“正因它只能在這個范圍內才適用,所以,它又是相對的”。不能因為實踐有自身的作用范圍就懷疑或者否認它的唯一性[19]13。在這里,他們對實踐標準的相對性提出了不同于何祚庥的見解。暫且不論雙方對錯,能在當時理論戰線不斷收緊的政治氛圍下提出這樣的問題是難能可貴的。很快,這種不同學術觀點的摩擦就引起了理論界的連鎖反應。

1962年初,上海《文匯報》編輯部出于同《紅旗》雜志社一樣的目的,邀請時任商務印書館總編輯的陳翰伯撰寫了《關于科學史上的錯誤觀點》一文。該文在論述真理與錯誤的關系問題時,對兩者之間的界限產生了疑問[20]。文章發表后同樣引起了討論,討論不可避免地涉及到區分真理與錯誤的標準,也就是何祚庥等人討論的實踐標準問題④。更重要的是,陳翰伯等人的這場討論在學術界造成了更為廣泛的影響。1962年8月23日,《人民日報》學術動態專欄報道了陳翰伯等人的討論,使這場討論突破了《文匯報》的狹小范圍[21],不僅得到更多學者的關注,甚至還得到毛澤東的關注。同年9月30日,毛澤東在會見南非共產黨學員代表團時就談到絕對真理與相對真理的問題,認為馬克思主義并不是“把什么真理都總結好了”,隨著實踐的發展馬克思主義也有一個變化的過程[22]161。

毛澤東的關注使陳翰伯等人討論的影響力進一步擴大,討論的范圍也從自然科學界擴展到了整個理論界,這自然也引起何祚庥、杜雷等人的重視。1963年2月,杜雷、吳俊光聯名表了一篇名為《正確運用歷史觀點探討真理的問題——并與何祚庥同志再商榷》的文章,不僅繼續反駁了何祚庥的觀點,還將陳翰伯等人存在的問題與何祚庥的文章聯系在一起,認為二者都混淆了相對真理與絕對真理以及實踐標準絕對性與相對性這兩對范疇的概念與關系[23]。這讓學者們認識到雙方討論的具體問題雖然不同,但是在本質上卻具有內在的一致性,這就為兩場討論的融合提供了可能性,同時也使討論的關鍵越發明晰起來。實際上,何祚庥在同年8月發表的回應文章,也是一反常態地發表在陳翰伯等人討論的主陣地《文匯報》上,針對兩場討論的共同點作了專門論述,也可說明兩種討論正逐漸融合了⑤。

值得注意的是,就在這兩場討論的融合過程中,針對一些具體問題又衍生出了幾個小范圍討論。如當時還是中國人民大學哲學系研究生的陸魁宏在《光明日報》上發表了名為《檢驗真理的一種間接方式》的文章,將辯證法作為檢驗真理的一種間接方式,同樣造成了實踐標準唯一性的模糊,引起部分學者討論[24]。綜合來看,大部分學者都不同意他將辯證法當作檢證真理的第二個標準的觀點,同時,基本上肯定了辯證法等邏輯證明方法對科學研究的指南作用⑥。這樣就既利于那些只能依托邏輯證明方法進行研究的基礎理論科學的發展,同時又堅持實踐標準的唯一性,避免再犯脫離實踐、主觀盲動的錯誤。有趣的是,在這場小范圍討論中有一篇文章竟與引起1978年真理標準問題大討論的那篇《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的名字完全相同。前者在文章一開頭就稱“唯一的標準就是實踐”,對實踐標準的唯一性作了充分肯定,而后者標題中的“唯一”兩字則是后來由《光明日報》總編輯楊西光加上的,文中對實踐標準唯一性的強調也是反復修改后才實現的[25]。可見,經歷了“文革”對思想的洗禮和束縛,人們對實踐標準的認識出現了一定程度的偏差。

總之,在1963年這一年里,理論界的積極性已被徹底調動起來。學者們各抒己見、異常活躍,“應該說,這次真理標準問題的討論,是貫徹了雙百方針的”[26]298。不過,伴隨著學者們高漲的學術熱情,觀點繁雜、各執一詞甚至機械重復等問題也開始摻雜其中。雖然這場討論已進行了一年多的時間,但討論雙方似乎難以從根本上說服彼此,實質性的進展并不多,尋找討論的突破點就成為學者們迫切要解決的問題。恰在此時,一篇文章的出現,打破了這種止步不前的尷尬境地。

1963年10月,時任武漢大學哲學系教師的陶德麟在《新建設》上發表了一篇對這場爭論產生重要影響的文章。之所以說這篇文章比較重要,就在于它著重凸顯了這場討論的關鍵點。在文章最后,陶德麟指出不同學者之間分歧的根源,其實就在于他們對實踐標準相對性與絕對性的不同理解上,這事實上就將討論的爭議點進一步縮小了,從而為下一步討論指明了方向[27]。同年,在第10期《紅旗》上,鑒于這場討論受到廣泛關注,雜志社同時刊登了何祚庥與杜雷、吳俊光的文章,以方便讀者進行觀點比較。他們最終都將焦點放在了陶德麟所強調的實踐標準的相對性與絕對性這一關鍵問題上。討論似乎轉了一個大圈,又回到最初的起點。實際上,學者們對這個問題的認識已然不同以往,已深入到如何看待實踐標準相對性與絕對性的形成原因,即如何看待“形式邏輯的三段論”以及“認識過程中個別與一般的矛盾”上來了。

終于,經過近三年討論,問題的關鍵浮出了水面,這通常意味著討論本身即將進入高潮階段。但讓人想不到的是,此時哲學領域卻興起了一場規模浩大的政治批判運動,仿佛給火熱的理論界澆了一盆冷水。1964年6月5日,《光明日報》刊登了一篇名為《“合二而一”不是辯證法》的文章。毛澤東批閱后表示贊同,并于8日的中央常委會上強調“一分為二是辯證法,‘合二而一’是修正主義”,號召展開對“合二而一”的批判[28]。這樣,理論界關于“合二而一”的學術討論隨即轉變成一場一邊倒的政治批判,導致“雙百”方針指導下的學術空氣再次沉悶起來。時任中國科學院哲學社會科學部副主任的劉導生曾回憶,“百家爭鳴”后來就變成了“兩家之爭”,“把不同的學術見解妄斷為‘反黨’、‘反社會主義’,令人噤若寒蟬”[29]204。

在這樣的氛圍下,理論界原本進行的許多學術討論被迫中止,關于真理標準問題的討論也受到嚴重的影響。逐漸沉悶的學術空氣和緊張的政治氛圍使學者們謹小慎微而不再發表文章,有些學者即使寫出文章,也“只好壓在箱子底下”,不少學者甚至轉而開始討論“合二而一”的問題⑦。不僅如此,在開展批判運動的同時, 1964年下半年興起了一場學習毛主席著作的熱潮,毛澤東最新創作的哲學文章《人的正確思想是從哪里來的?》自然成為社會各界爭相學習的對象,很多自然科學和哲學工作者也都將注意力集中在如何應用這篇文章去指導自然科學工作上來,并且再次出現簡單化、庸俗化運用毛澤東思想的傾向,使本身就受到約束的真理標準問題討論更加雪上加霜⑧。

這種狀況直到1965年下半年才有所緩解,哲學批判運動和學習毛主席著作熱潮這時已接近尾聲,自然科學方法論又一次得到了毛澤東的關注。1965年初,龔育之等人根據毛澤東的意見,在《紅旗》刊登了由日本學者坂田昌一所作的《關于新基本粒子觀的對話》一文[30]。同年6月,學術界針對這篇文章舉行了一場規模較大的自然辯證法座談會。參與座談的學者們在討論這篇文章的同時,也進一步討論了如何在物理學研究中自覺運用唯物辯證法的問題。會上的發言先后發表在了《紅旗》和《人民日報》上,引起了廣泛關注[31]。自此,經過一年的低谷時期,自然辯證法再次成為理論界的熱點問題,而之前作為自然辯證法重要討論之一的真理標準問題討論也得以回到人們的視野中。在這種難得機會下,一些自然科學和哲學工作者才得以將之前“壓箱底”的文章刊登出來。

1966年2月4日,《紅旗》雜志社編輯朱波在《光明日報》上發表了一篇名為《邏輯證明和實踐驗證》的文章,他不同意何祚庥提出的實踐標準的相對性是由于實踐的“個別與一般的矛盾所致”,因為“實踐具有普遍性的優點”,實踐驗證為正確的認識“同樣適用于條件相同的、性質相同的所有事物”。經過這種“個別中包含一般”的實踐證明過的真理,在特定的范圍之內,它是絕對的,相反,在特定范圍以外,它才是相對的[32]。實際上,這就將討論雙方的不同觀點進行了一定程度的融合,既承認了實踐在歷史條件下的相對性,又不會影響真理總是能在一定的范圍內反映客觀實際,從而形成了關于實踐標準相對性的完整認識。從這篇文章的行文來看,朱波試圖提出一個較為綜合全面的觀點,而他也確實做到了這一點,何祚庥在后來回憶這場真理標準討論時,也以為朱波同志對自己的批評,是正確的、中肯的[17]277。

可以說,這場學術討論在1966年初取得很大的突破,或許用不了多久就會得出令各方都比較滿意的結果。但令人惋惜的是,1966年初政治狀況再次惡化,自姚文元的《評新編歷史劇〈海瑞罷官〉》在《文匯報》刊出后,新一波的批判浪潮來勢更加兇猛。在這種背景下,范若愚與何祚庥等人均認為刊登在《紅旗》上的真理標準問題討論也應該停一停,因為“如果你強調真理的絕對性的話呢,就變成是為了反修;如果過分反對相對性的話,那么馬克思主義就不用發展了,變成了獨斷論”。在兩難的情況下,這場學術討論就變得非常敏感了。于是,“范若愚同志就定下來,不再討論。因為大家都感到這是個政治問題了,不知道中央是什么意見。知道這個事情討論下去牽扯面太大了,所以,就先停止,都不登了”[1]63。事實上,不僅《紅旗》停止刊登學術討論文章,中央文化部也決定將一些期刊減少篇幅或者延長刊期,甚至要求部分期刊直接停刊[33]221。這樣,原本刊登有關自然辯證法文章的幾個主要期刊如《自然辯證法通訊》《哲學研究》《新建設》等都在1966年初被迫停刊,這場真理標準問題討論也隨即因失去了其他理論陣地而最終停止了。

三、 該討論與1978年真理標準問題大討論的關系

20世紀60年代真理標準問題討論在很多方面的觀點與認識是前衛的,這對中國思想界的影響具有更加深入與長遠的意義,其中一個很重要的方面,就是為1978年的真理標準問題大討論起了一定的鋪墊作用,前者無論是在人才準備還是思想準備上,都為后者奠定了重要的歷史基礎。

從思想的載體——人的連續性來看,參加討論的學者有的是北京大學、中國人民大學、北京師范大學、武漢大學等高校的師生,有的是來自中國科學院、中國社科院、上海科學委員會理論處等科研機構的工作人員,甚至還有來自田野鄉村的民間學者。經過他們的反復討論,真理標準問題得到這些高校、科研機構與社會各界的廣泛關注。與此同時,《人民日報》《新華月報》《哲學研究》《新建設》《學術月刊》《教學與研究》等影響力大的報紙期刊相繼發表這場討論的介紹文章,使其在整個理論界產生很大反響⑨。甚至,得到毛澤東本人的注意,他在1964年寫給劉少奇的信中就多次談到真理與實踐的關系問題[34]324-325。可以說,正是20世紀60年代初期的這次討論,使“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的“唯一”二字成為胡福明所說的“每個高校的哲學教師都懂”的哲學知識[35]。

更重要的是,這次討論的參與者幾乎都在1978年真理標準問題大討論中發揮了積極作用。有的學者在《哲學研究》《學術月刊》等知名的學術期刊,或者在《人民日報》《光明日報》等重要報刊上發表關于實踐標準問題的文章,這些理論陣地都具有廣泛的社會影響力⑩。除此之外,龔育之在《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的發表過程中發揮了直接作用,大討論在向專家征求意見的過程中得到他的積極支持[36]123。陶德麟、趙鳳岐等人直接參加了由中國社會科學院組織的“理論與實踐問題哲學討論會”,奮戰在反對“兩個凡是”的第一線。陶德麟被分配到胡福明任組長的小組并擔任副組長。在小組討論會上,他發表了題為《關于真理標準的幾個問題》的發言,從理論層面多次論證和強調實踐標準的唯一性,認為“在實踐標準之外另立真理標準是理論上的倒退”,得到許多與會者的支持和贊同[37]95。趙鳳歧則在大會后領導著中國社會科學院哲學研究所辯證唯物主義研究室編寫了《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通俗講話)》一書,累計發行500余萬冊,極大地推動了真理標準問題在廣大人民群眾中的普及和傳播,被人們譽為“新時期的‘大眾哲學’”。

從思想發展的內在理路來看,1978年真理標準問題大討論也從20世紀60年代的真理標準問題討論中汲取了豐富的思想資源,主要可以分為以下三種情形:

首先,一些曾參加20世紀60年代討論的學者就從自己在當時發表的文章中借鑒了相當一部分的行文邏輯和材料案例。最為明顯的,是何祚庥在1978年8月10日《人民日報》上發表的一篇名為《實踐標準和邏輯證明》的文章。從這篇文章的內容來看,他大量地汲取自己在20世紀60年代真理標準問題討論中就曾論述過的觀點。比如,“在自然科學工作中,有的工作看起來似乎并不直接由實踐來檢驗,而是用邏輯方法或演繹方法來進行推理和證明的。特別是在數學、理論物理、理論天文學等領域的研究,常常從定義、定理、公理出發,運用數學演算、邏輯推理而導出某些理論結論”。這句話就與他在《論自然科學研究中有關實踐標準的若干問題》中關于邏輯證明的論述完全相同。而且,他認為這種研究方法并不影響實踐標準唯一性的原因也與前文一致。“邏輯證明離不開‘大前提’‘小前提’,并且要依據一定的推理的格式。可是,邏輯推理的格式并不保證前提的正確與否,這只能由實踐來證明它的正確性。至于邏輯的格的正確性卻更是長期的社會實踐的結果。”這與前文的“在使用邏輯證明方法中作為前提的定義或公理,或者是演繹邏輯本身都是社會實踐的產物。在這里,所有的證明仍要歸結到實踐標準,實踐仍然居于第一的地位”只是同樣觀點的不同表述而已[38]。

其次,一部分學者由于曾親身經歷20世紀60年代真理標準問題的討論,對其他學者的討論文章和觀點比較熟悉,因而他們在使用過去自己的思想資源的同時,還從當時其他學者發表的文章中汲取了豐富的思想資源。比如,薛克誠的《關于檢驗真理標準的幾個問題》的第一部分“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就是將20世紀60年代不同學者關于實踐標準為什么具有唯一性的不同解釋進行系統總結而成的[39]。黎德揚的《實踐標準的唯一性和自然科學的真理性》中關于邏輯證明不能代替實踐標準的四點原因很明顯借鑒朱波在1966年發表的《邏輯證明和實踐檢證》的第一章“邏輯證明在檢驗知識真理性方面所起的作用”中的相關論述[40]。可以說,這些文章都可以反映出兩場討論在思想資源方面存在直接的承續關系,學者們從過去發表的文章中尋找可用的理論內核,雖然賦予了反對“四人幫”的新的時代內涵,但從本質內容來看實際上仍是一致的、連續的。

最后,即使一些學者未能參加20世紀60年代的那場真理標準問題討論,但他們同樣從前者中汲取了大量可用的歷史思想資源。從引起1978年真理標準問題大討論的那篇《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一文中,就可以很明顯地看出這一點。在文章的第三部分,胡福明提出了自己的核心觀點,即任何實踐在一定歷史條件下都有局限性,無法完全證明或者推翻認識的真理性,它是“相對的、有條件的”;另一方面,實踐又是“絕對的、無條件的”,因為任何一種思想的真理性都必須建立在實踐的基礎之上,而且今天的實踐回答不了的問題在未來也終將被實踐解決和證明。因此,胡福明認為那些已被大量實踐檢驗其正確性的理論,即使像馬克思主義或是毛澤東思想等被世界和中國革命實踐證明為真理的理論,“在其發展過程中仍然要接受新的實踐的檢驗而得到補充、豐富或者糾正”。只有這樣才是對待馬克思主義的正確態度,而“四人幫”所鼓吹的“絕對真理”和“頂峰論”則完全是曲解了馬克思主義[41]。胡福明的這種觀點,在“文革”長達十年的思想禁錮之后可以說是振聾發聵,令人耳目一新。但實際上,這一觀點早在何祚庥于1962年發表的那篇《不能離開歷史觀點理解實踐標準》中就已有所論述了。何祚庥所說的用歷史發展的眼光看待實踐標準,認為“科學理論經由實踐檢驗并證明它為正確,而在以后又要加以修改的這種事實,也就是實踐標準的這種相對性——完全是歷史上合乎規律的現象”,實際上就是強調我們在對待馬克思主義這種真理時也應保持辯證發展的態度。這是何祚庥在多篇文章中都曾論述過的觀點,也是這一時期許多學者們的共識。

通過系統比較,不難發現學者們在參與1978年真理標準問題大討論時是無法撇開20世紀60年代的這場學術討論的,它對“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這個馬克思主義哲學的根本觀點的強調,以及對實踐檢驗與邏輯證明的關系等問題的初步探討,對后來全國范圍內進行的真理標準問題大討論,確實起到了理論鋪墊與人才準備的作用。與此同時,這種思想發展的連續性雖然是我們認識這兩場討論之間關系的主要線索,但也不能忽視它們在不同歷史背景下存在的差異。

注釋:

①在1952年4至6月召開的生物科學工作座談會對摩爾根學派進行了系統批判,座談會結果以社論《為堅持生物科學的米丘林方向而斗爭》的形式在同年6月29日的《人民日報》上發表。年底,《人民日報》又刊登了北京農大米丘林遺傳學教研組寫成的題為《貫徹生物科學的米丘林路線,肅清反動的唯心主義的影響》的文章,將兩種學說的爭論上升為路線斗爭的高度。除此之外,《人民日報》在同一時期刊登的批判唯心主義科學的文章還有陳彪的《星體起源說的變遷和蘇聯天文學者在這方面的偉大貢獻》、龔育之的《反對化學中的唯心論和機械論——蘇聯科學界討論有機化學中化學構造理論問題的情況和意義》,以及何祚庥的《蘇聯科學界批判量子力學的唯心論觀點》等,他們都把自然科學界學習馬克思主義哲學同對某些自然科學學說的簡單粗暴的批判聯系起來。

②如石元春在《哲學研究》1961年第1期發表的《正確認識土壤的矛盾運動和改造土壤》,平心在《新建設》1961年第8期發表的《辯證法可否應用到生產力研究上?》,朱智賢在《心理學報》1962年第1期發表的《關于人的心理的內部矛盾問題》等。

③參見周濟:《關于數學發展的動力問題——自然辯證法研究班討論綜述之一》,《廈門大學學報(自然科學版)》1962年第1期;周濟:《關于機械運動的基本矛盾問題——自然辯證法研究班討論綜述之一》,《廈門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62年第2期;

周濟:《關于非生物界諸運動形態的基本矛盾問題——自然辯證法研究班討論綜述之二》,《廈門大學學報(自然科學版)》,1962年第2期。

④這一時期,參與陳翰伯引起討論的文章主要有余源培:《錯誤觀點是相對真理嗎?——與陳翰伯同志商榷》(《文匯報》1962年5月15日);李寶恒:《真理和錯誤》(《文匯報》1962年8月17日);丘權:《如何理解錯誤和真理的對立——向陳翰伯和余源培兩同志請教》(《文匯報》1962年6月12日);田云光:《關于真理問題的幾點意見——與陳翰伯同志商榷》(《學術研究》1963年第1期)等。

⑤在1963年這一年內,參與討論的文章還有龔育之:《認識曲折發展的一種形式談燃素說、熱素說的歷史》(《文匯報》1963年第11期);趙坤:《論實踐標準的絕對性和相對性》(《江淮學刊》1963年第6期);肖前:《相對真理包含錯誤嗎?》(《哲學研究》1963年第1期);趙鳳岐:《實踐標準的絕對性與相對性》(《前線》1962年第9期);孫伯鍨:《相對真理和絕對真理》(《教學與研究》1963年第4期);齊振海:《自然科學中真理和錯誤的相互關系》(《新建設》1963年第6期);高清海:《堅持真理問題上的唯物主義與辯證法統一的原則——關于絕對真理與相對真理范疇的本質及其相互關系的理解問題》(《吉林大學社會科學學報》1963年第3期);薛克誠:《論相對真理與絕對真理的辯證關系及其客觀基礎》(《浙江學刊》1963年第2期);閻長貴:《絕對真理和相對真理的辯證關系》(《江漢學報》1963年第4期);皮明庥:《論實踐標準的確定性與不確定性》(《江海學刊》1963年第11期)等,這些文章都是圍繞兩對范疇展開的,同樣可以看出兩場討論融合的趨勢。

⑥參加這場小范圍討論的文章有道哲:《辯證法是檢驗真理的間接方式嗎?——與陸魁宏同志商榷》(《光明日報》1962年12月28日);朱士耀:《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光明日報》1963年2月1日);陳先達:《實踐檢驗和邏輯證明》(《教學與研究》1963年第4期);王正萍:《真理的標準只能是社會的實踐》(《學術月刊》1963年第7期)等。

⑦如齊振海的《無論什么事物總是一分為二,而不是“合二而一”》、肖前的《楊獻珍同志閹割了辯證法的革命精神》、余源培的《“合二而一”不能代替矛盾的對立的統一——和楊獻珍同志商榷兩個問題》、陳先達的《徒勞的辯解——駁姚伯茂同志的〈淺評〉和〈再評〉》以及朱士耀的《“合二而一”論者的詭辯手法》,甚至,就連這場真理標準討論的主要發起者和參與者的何祚庥、杜雷都分別發表了名為《物質結構不是“合二而一”的》《“合二而一”是保護舊事物的“理論”》的批判文章。

⑧比如,在當時理論界引起不小轟動的《正確的診斷治療來自醫療實踐》一文,就稱一些資產階級學者對燒傷面積超過90%的病人束手無策,而我們的醫務人員則在毛澤東思想的指導下敢想敢干,通過自己的實踐治愈了許多這樣的病人。在醫療與實踐的關系問題上,該文則認為醫療實踐是掌握病人病情的唯一途徑,雖然并沒有否認醫生的理論與數據分析的重要性,卻沒有意識到其在實踐過程中所發揮的重要補充作用,參見王士雯:《正確的診斷治療來自醫療實踐》(《哲學研究》1965年第3期)。

⑨如《關于真理和錯誤問題的討論(綜合報道)》(《新華月報》1962年第10期);嵇思著:《關于真理和錯誤問題的討論》(《新建設》1962年第9期);宜成:《關于真理與錯誤關系問題的討論》(《哲學研究1963年第3期》);李喚:《關于真理的若干問題的討論簡介》(《教學與研究》1963年第4期);《一九六三年若干學術問題討論綜述》(《學術月刊》1963年第12期);《關于實踐標準問題的討論》(《學術月刊》1965年第2期)等。

⑩在1978年真理標準問題大討論中,薛克誠發表了《關于檢驗真理標準的幾個問題》,齊振海發表了《論實踐標準的相對性和絕對性》。除此之外,還有林定夷發表的《實踐標準是“客觀標準”嗎?》,余源培的《要把人的全部實踐作為真理的標準》,黎德揚的《理論要不斷接受實踐的檢驗——從對光的本質的認識談起》《實踐標準的唯一性和自然科學的真理性》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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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木 衫)

(校? 對:江 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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