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國進,張玉輝,范 齊
(中國海洋大學 管理學院,山東青島 266100)
作為21世紀的“無煙產業”,文旅產業不僅具有綠色環保的發展優勢,也在促進產業轉型升級和帶動經濟發展等方面發揮著重要作用。從黨的十七屆六中全會明確提出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融合發展到2018年文化和旅游部正式組建,無不體現著文旅產業融合發展的時代趨勢與長遠效益[1]。長江經濟帶發展戰略是我國的三大發展戰略之一,對推動我國經濟高質量發展和空間發展格局的轉換意義重大,國家對長江經濟帶的定位是生態環境保護與綠色發展的先行區[2]。在這些背景下,開展長江經濟帶文旅產業融合研究對推動其經濟高質量發展和生態綠色先行區的創建具有十分重要的現實意義。
國外學者對文旅融合的研究始于20世紀70年代,世界旅游組織用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的協同發展來表征兩者之間的關系。歸納來說,國外學者對文旅產業融合研究側重于實踐應用方面,內容主要集中在文化創意與旅游業融合、文化與旅游業融合的影響等方面。例如,Connell在回顧影視旅游的發展歷程后提出,影視文化與旅游的多元化融合將成為未來影視旅游發展的主要方向[3];Richards認為文化遺產與旅游融合既能促進文化遺產的活化又可以深化游客的旅游體驗[4]。國內對文旅融合的研究雖然比國外起步晚,但是理論研究較為豐富,在融合的動力機制、作用路徑以及水平測度等方面成果頗豐。例如,劉安樂等利用回歸模型分析出消費需求、市場供給、科技創新、政策環境、基礎設施和人力資源是文旅產業融合發展的重要驅動力[5];張朝枝等通過對文化和旅游關系的歷時性研究,深化了文旅產業在資源、產品和市場等路徑上融合的內涵[6];王秀偉利用耦合協調度模型發現大運河文化帶省域間文旅產業融合水平與發展態勢皆存在差異性[7]。如今,文旅產業融合與中國時代背景相結合成為研究熱點,如文旅產業融合與鄉村振興[8]、文旅產業融合與高質量發展[9],這也側面說明國內學者越來越注重文旅產業融合理論研究與實踐應用的結合。
既有成果從多個視角豐富了文旅產業融合的研究,但從全面綜合的角度來看仍有一些不足:首先,以長江經濟帶為研究對象開展文旅產業融合研究的文獻相對欠缺,鑒于長江經濟帶發展戰略在我國經濟發展中的重要地位,分析長江經濟帶文旅產業融合是推動其高質量發展的重要一環。其次,目前成果或基于時間序列數據研究某區域文旅產業融合的時間演化,或基于截面數據研究某區域文旅產業的空間融合狀況,在研究維度上缺乏時空的結合。此外,旅游產業具有開放性與綜合性特征,空間溢出效應較為顯著,文旅產業融合發展具有較強的空間相關性,而現有文獻卻鮮有這方面的研究。鑒于此,從時空的角度研究長江經濟帶文旅產業融合并進行空間相關分析具有重要的理論意義。
長江經濟帶是以長江為紐帶聯結而成的經濟帶,西起云南,東至上海,覆蓋我國東中西三部,包括上海、浙江、江蘇、重慶和云南等九省二市,區域總面積約為205萬平方千米,占我國陸地面積二成以上。2014年9月,國務院印發《關于依托黃金水道推動長江經濟帶發展的指導意見》支持長江經濟帶的發展,這標志著長江經濟帶建設正式上升為國家戰略。2019年長江經濟帶年末總人口達到60 205.8萬人,占全國的42.9%;地區生產總值457 805億元,占全國的46.5%;實際使用外資677.1億美元,占全國的49%,全社會固定資產投資291 701億元,占全國的45.5%[10]。如今長江經濟帶是具有全球影響力的內河經濟帶、東中西互動合作的協調發展帶、沿海沿江沿邊全面推進的開放帶,也是生態文明建設的先行示范帶。
根據投入產出分析法,產業發展水平可由一定時期內投入要素和產出績效來共同反映[11]。參考王秀偉等人的研究[7],將投入要素和產出績效作為衡量文旅產業發展狀況的一級指標,然后根據兩大產業投入與產出的實際情況,分解為反映文旅產業投入要素和產出績效的多項二級指標,具體指標如表1所示。

表1 文旅產業融合水平評價指標體系
對文化產業來說,在投入要素方面,文化及相關產業法人單位數和從業人數可以反映文化產業發展的市場情況與人力規模,同時文化及相關產業法人單位也是發展文化產業所需資金和勞動力的載體,因此把規模以上文化及相關產業法人單位數和規模以上文化及相關產業從業人數作為衡量文化產業資本和勞動力的投入指標。文化事業費是政府發展社會文化事業的經費支出,用文化事業費支出來體現政府發展文化產業的投入。文化產業的發展離不開消費需求的拉動,人均文化娛樂消費支出越高,居民對文化娛樂相關產業發展的支持力度就越大,當地文化產業發展的潛力就越大。考慮數據的可獲得性,選擇城鎮家庭人均文化娛樂消費支出作為居民對文化產業的投入指標。在經濟高質量發展的時代背景下,科技創新在產業發展中扮演的角色越來越重要,創新驅動成為文化產業高質量發展的重要新引擎,把文化及相關產業專利授權數作為文化產業發展的科技創新投入指標。在產出績效方面,根據我國文化產業經濟效益與社會效益雙重并舉的特點,同時考慮數據的可獲得性和可比性,選擇博物館參觀人次、藝術表演團體國內演出觀眾人次、公共圖書館總流通人次和規模以上文化及相關產業企業營業額作為文化產業的產出指標。
對旅游產業來說,在投入要素方面,旅行社、旅游景區和酒店基本涵蓋游客“食、住、行、游、娛、購”等多方面,能夠反映旅游產業的生產運營特點。此外,旅游從業人數是為旅游者提供旅游產品和服務的相關企業從業人數的集合,反映旅游人力資源投入情況。選擇旅行社數、A級景區數、星級飯店數和旅游從業人數作為反映旅游產業投入要素的指標。在產出績效方面,由于旅游產業具有強外向性、流動性大等特點,旅游人數和旅游收入成為反映旅游產業績效的重要指標。根據國內和國外旅游者客源市場的劃分,選取國內旅游人數、國內旅游收入、入境旅游人數和旅游外匯收入作為旅游產業的產出績效指標。
1.耦合協調度模型
“耦合”原為物理學上的概念,用來表示兩個及以上系統間的相互作用關系或影響程度,借助耦合度模型來測度長江經濟帶文旅產業融合的耦合度[5,7],其計算公式為:

式中,L為耦合度,C為文化產業發展綜合指數,T為旅游產業發展綜合指數。參考學者王兆峰等人對耦合度等級的劃分[12],耦合度可以分為四個等級:[0,0.3)為惡性耦合,[0.3,0.5)為拮抗耦合,[0.5,0.8)為磨合耦合,[0.8,1]為良性耦合。
在測量耦合度的基礎上,進一步用耦合協調度來表示文旅產業的融合水平,有:

式中,B為長江經濟帶文旅產業發展的綜合協調指數;a、b分別為代表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兩產業重要程度的參數,根據相關研究,如今發展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同等重要,所以這里取a=b=0.5[12]。D為耦合協調度,取值范圍為0到1,其值越大,長江經濟帶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融合水平就越高,反之融合水平就越低。為更直觀地分析長江經濟帶文旅產業融合水平,根據相關研究對文旅產業融合水平(耦合協調度)進行階段劃分[13],具體分類方式見表2。

表2 融合水平(耦合協調度)階段劃分
2.空間自相關模型
全局空間自相關主要用來描述所有的空間單元在整個區域上與周邊地區的平均關聯程度[13],一般用全局Moran’sI指數表示,其計算公式為:

式中,I為全局莫蘭指數,m為空間單元個數,yi、yj為長江經濟帶第i個和第j個省份文旅產業融合的耦合協調度,為長江經濟帶11省市文旅產業耦合協調度的平均值;wij為空間權重,基于空間距離矩陣求得;W0為空間權重矩陣中所有元素的和。此外,I的取值范圍是-1至1,I越大區域相關性越強。I>0,表示長江經濟帶文旅產業融合呈正相關分布;I<0,表示長江經濟帶文旅產業融合呈負相關分布;I=0,表示長江經濟帶文旅產業融合的分布無空間相關性。
在全局空間自相關分析的基礎上,進一步用局部Moran’sI指數來反映局部地區空間集聚狀況,其計算公式為:

式中,Ii為局部莫蘭指數,基于此繪制的LISA集聚圖可直觀地反映空間集聚現象。
3.數據來源
考慮到某些指標數據統計口徑的變化以及“十二五”以來長江經濟帶文旅產業融合發展的實際情況,本文選取2011—2019 年長江經濟帶11 省市的面板數據作為研究樣本,數據來源于《中國統計年鑒》《中國文化文物統計年鑒》《中國文化及相關產業統計年鑒》《中國旅游統計年鑒》《中國文化和旅游統計年鑒》、長江經濟帶各省歷年統計年鑒以及相關部門官方網站,對于部分缺失的數據基于相鄰年份利用均值法或插值法進行補齊。
運用熵值法計算出長江經濟帶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發展綜合指數,結果如圖1所示。

圖1 2011—2019年長江經濟帶文旅產業發展綜合指數趨勢圖
由圖1 可以看出,2011—2019 年長江經濟帶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均呈現穩步向上的發展態勢,但是兩者的發展軌跡卻不盡相同。具體來說,長江經濟帶文化產業發展綜合指數由2011年的0.16增長為2019年的0.22,年均增長率達7.73%,長江經濟帶旅游產業發展綜合指數由2011年的0.21增長為2019年的0.49,年均增長率達11.10%,說明長江經濟帶旅游產業發展水平與發展速度明顯強于文化產業。同時,2011年長江經濟帶旅游產業與文化產業發展綜合指數之間的差距為0.06,而2019年兩者差距為0.28,兩者之間的差距在樣本期間呈現逐年變大的趨勢。“十二五”以來隨著經濟的快速發展和人民生活水平的不斷提高,人民群眾在精神文化與旅游休閑方面的需求與日俱增,加上國家對文旅產業發展的大力支持,我國的文旅產業獲得了快速發展。但是,我國文化產業長期以來側重于社會效益的創造,而且文化產業的發展會為旅游產業的發展創造更多的契機,使得旅游產業在發展水平與發展速度上要遠強于文化產業。長江經濟帶橫跨我國東中西三部,其文旅產業“十二五”以來的發展狀況是我國文旅產業發展的一個縮影。
1.融合的耦合度
在測算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發展綜合指數的基礎上,利用耦合度模型計算出2011—2019年長江經濟帶文旅產業融合的耦合度,具體結果見表3。
從表3可以看出,長江經濟帶文旅產業處于一種良性耦合的狀態,耦合度整體均值在樣本期間皆大于0.9,高于良性耦合區間的最低值0.8,這說明長江經濟帶文旅產業存在緊密聯系,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互相影響、互相作用。具體來看,長江經濟帶大部分省份處于良性耦合狀態,2011—2019 年上海、江蘇、浙江、安徽、江西、湖北、湖南、重慶和四川文旅產業融合的耦合度皆大于0.9,呈現高度耦合狀態。而貴州和云南在2013—2019年文旅產業融合的耦合度小于0.9,特別的云南的耦合度在樣本期間內位于0.66和0.78之間,屬于磨合耦合類型,說明該省的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尚處于磨合狀態。由于耦合度只能反映文旅兩大產業融合的關系,而不能反映融合的協調程度,即融合水平,因此需進一步測度文旅產業融合的耦合協調度來體現文旅產業融合水平。

表3 2011—2019年長江經濟帶文旅產業融合的耦合度
2.融合的耦合協調度
把相關數據代入耦合協調度模型,計算得到2011—2019年長江經濟帶文旅產業融合的耦合協調度,以此來反映長江經濟帶文旅產業融合水平的高低,結果如圖2所示。

圖2 2011—2019年長江經濟帶文旅產業融合的耦合協調度態勢圖
由圖2可以看出,2011—2019年長江經濟帶文旅產業融合的耦合協調度總體上呈現穩步上升的態勢。其中,長江經濟帶文旅產業融合的耦合協調度整體均值由2011年的0.39增長為2019年的0.59,處于勉強協調階段,說明近年來長江經濟帶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有了進一步的發展,且兩者之間相互滲透、相互影響,文旅產業融合水平越來越高。從2011年黨的十七屆六中全會明確提出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融合發展的新要求到2018年文化和旅游部的組建,文旅產業融合發展獲得了很大的政策支持,長江經濟帶文旅產業融合水平獲得一定程度的提升。但是部分省份由于經濟基礎薄弱、政府財政能力有限,對文旅產業發展的投入不足,而且自身文旅產業發展的資源稟賦與基礎設施也相對薄弱,導致長江經濟帶文旅產業融合水平整體上不高。同時,各省份文旅產業融合的耦合協調度差異顯著。其中,耦合協調度最高的是江蘇與浙江,最高值分別達0.82與0.83,處于良性協調的階段;耦合協調度較低的省份為位于中上游地區的貴州、云南,主要原因是受限于自身經濟發展水平以及較薄弱的文旅產業發展基礎。
為更好地分析長江經濟帶文旅產業融合水平空間分布狀況,對長江經濟帶文旅產業融合的耦合協調度所屬階段進行劃分,并利用ArcGis 10.2 對2011 年、2015 年和2019 年耦合協調度進行空間分異呈現,結果如圖3所示。
從圖3 可以看出,2011—2019 年長江經濟帶各省份文旅產業融合水平均處于良好的發展勢頭,多數省份已經邁入協調發展的階段,特別是江蘇、上海和浙江三省在樣本期間始終處于協調階段,僅有江西、貴州和重慶三省在樣本期間內未達到協調階段,更多的還是受限于自身薄弱的資源稟賦和經濟條件。另外,長江經濟帶文旅產業融合水平呈現明顯的空間分布特征,并且隨著時序變化這種分布特征越來越明顯。具體表現為:2011年處于協調的省份全部位于長江下游區域,長江中上游區域全部省份均處于失調的狀態;2015年和2011年的情況大致相同;2019年除重慶、貴州和江西外全部屬于協調的狀態,但高水平的協調還是集中在長江下游地區。

圖3 2011年、2015年和2019年長江經濟帶文旅產業融合的耦合協調度空間分布圖
1.全局空間自相關分析
在分析長江經濟帶文旅產業融合的耦合協調度的基礎上,利用ArcGis 10.2并輔以GeoDa 1.20空間計量軟件對耦合協調度進行全局空間自相關研究,結果如表4所示。
通過表4 可以看出,2011—2019 年長江經濟帶文游產業融合的全局Moran’sI指數介于0.420 8 與0.652 5之間,說明長江經濟帶文旅產業融合水平呈現較為顯著的空間正相關性,區域內各省份文旅產業融合水平與周邊省份存在相互關聯、相互依賴的關系。其中,樣本研究期間耦合協調度的全局Moran’sI指數標準化Z值在2.083 2與3.033 4之間,均大于0.05置信水平的臨界值1.96,并在95%的置信區間上高度顯著,說明文旅產業融合水平在空間上具有明顯的溢出效應。另外,2011—2019年全局Moran’sI指數不斷下降,說明長江經濟帶文游產業融合的空間集聚性與空間異質性在省域之間不斷縮小,這種結果與區域文旅產業協調發展的初衷是吻合的。究其原因在于,近年來沿江省份充分發揮文化與旅游的獨特功能與優勢,不斷加強長江經濟帶沿線區域文化與旅游規劃、市場、產業的對接與協同,以區域內核心城市的發展帶動區域文化旅游帶、文化旅游廊道和文化旅游岸線的建設,加快推動長江經濟帶文旅融合向協同高質量方向發展,從而文旅產業融合的空間集聚態勢有所減弱,空間均衡程度進一步加強。

表4 2011—2019年長江經濟帶文旅產業融合的全局空間自相關
2.局部空間自相關分析
為了清晰地反映長江經濟帶文旅產業融合水平的空間差異性,分別選取2011年、2015年和2019年的LISA集聚圖進行局部空間關聯研究,結果如圖4所示。

圖4 2011年、2015年和2019年長江經濟帶文旅產業融合的LISA集聚圖
通過圖4 可以看出,2011—2019 年長江經濟帶文旅產業融合的空間關聯特征相似,并且地域上的空間集聚特征顯著。2011年H-H集聚型區域分布在上海、浙江、安徽三省市,這些省份均位于長江下游地區,自身與周邊省份文旅產業融合水平均相對較高;L-L均質型區域為四川,位于長江上游地區,該類型下自身與周邊省份文旅產業融合水平均相對較弱。2015 年安徽由H-H 集聚型轉變為L-H 塌陷型,文旅產業融合水平與周邊省份存在一定的落差,四川由L-L均質型轉型為H-L極化型,文旅產業融合水平開始顯著高于周邊地區。究其原因,安徽文化產業經過“十一五”期間粗放式發展后回歸正常,管理模式與發展方式開始轉型升級,文化產業發展相較于旅游產業有了進一步提升,但因為臨近江蘇和浙江等文旅強省,文旅產業融合水平提升幅度不及區域間的差距變化;四川省近年來深挖文化旅游資源優勢,加快建設文化強省與旅游強省,大力推動文旅融合,文旅產業融合水平相對于周邊省份有了明顯提高。此外,2019年長江經濟帶文旅融合的LISA集聚圖與2015年相似,各省份局部空間關聯特征較為穩定,空間集聚類型不顯著的省份主要分布在長江中游地區,如江西、湖南、湖北等省,這些地區的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仍需相互滲透、相互融合,進而實現長江經濟帶整體上文旅產業走向更深層次的融合。
本文在構建文旅產業融合水平評價指標體系的基礎上,運用耦合協調度模型與空間自相關模型對2011—2019年長江經濟帶文旅產業融合水平演化及空間相關性進行了分析,主要得出以下結論:第一,文化產業與旅游產業均呈現穩定向上的發展態勢,但兩大產業發展狀況卻存在明顯差異性,旅游產業的發展水平與發展速度均優于文化產業。第二,長江經濟帶文旅產業融合處于一種良性的耦合狀態,耦合協調度呈現穩步上升的態勢,但目前處于中游偏上的水準,仍有較大提升空間;多數省份文旅產業融合處于良性的耦合狀態,并在空間上多數位于長江下游地區,表現出一定的空間分異特征。第三,文旅產業融合呈現較為顯著的空間正相關性,并且隨著時間的變化空間集聚性與空間異質性在省域之間不斷縮小;空間關聯呈現出明顯的東西分異格局,地域上的空間集聚特征較為顯著。
根據本文的研究,可從以下四個方面推動長江經濟帶文旅產業走向更深層次的融合:一是要重點支持文化產業發展來推動文旅產業融合。文化產業的相對落后成為影響長江經濟帶文旅產業融合水平提升的產業因素,必須要足夠重視文化產業的發展。一方面要深化文化體制改革,發揮市場對文化資源的配置作用,另一方面要加強自身建設,營造風清氣正的營商環境。二是要注重區域間的協同配合。發揮江蘇、浙江和四川產業發展的示范效應,樹立“大長江”整體可持續發展觀,采取對口支援的辦法給予江西、貴州等省產業發展所需資金和人才等方面的支持。三是要增強科技賦能。長江經濟帶要積極推動互聯網、大數據、人工智能和5G技術等同文旅產業實體經濟的深度融合,不斷加大文化旅游設施設備研發力度,提高文旅產業融合發展的科技含量。四是要重視文旅人才隊伍建設。通過推動文旅企業與高校和培訓機構的合作來加強文旅人才的培育,建立長江經濟帶文化旅游高“智”人才共享機制,最大限度地發揮長江經濟帶高“智”人才的整體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