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的目光回到2020年2月的一天 / 回到河北淶源太行山的烏龍溝山頂 / 寒風吹徹,陡峭的山坡上 / 幾十個工人在彎腰勞動……疼痛的山石咬緊牙,七百四十噸塔材 / 一塊一塊一節(jié)一節(jié)一米一米 / 從山腳緩緩走來 / 上升的鋼鐵,像極了崛起的中國 / 堅硬,頑強,勢不可擋”,這是著名詩人蒲素平長詩《大城雄安記》中的一節(jié)。這一節(jié),也是雄安新區(qū)五年建設發(fā)展中一個最平凡細節(jié)的記錄,而平凡中自有詩性在,千年大計、國家大事的壯闊圖景,就是通過這樣一個個普通而感人的細節(jié)徐徐描畫、仔細鋪展。蒲素平的詩歌,因采擷了許多這樣自帶光澤的細節(jié)而彰顯出金子般的質地。在他既致密又宏闊的詩思導引下,微小細節(jié)接通大地和天空的血脈,生動表達了時代的情感、夢想和奮斗,成為主旋律創(chuàng)作的精品之作。
青年作家白琳的短篇小說《格羅塔費拉塔夏夢》,取材于全球抗疫背景下的意大利留學生活。她的筆鋒像一把既鋒利又從容的解剖刀,把茜茜、米莉亞和“我”之間的友誼置于茜茜借居事件這個砧板上一點一點剖開來,刀刀見血,字字無奈,令人唏噓。小說結尾部分,壓抑的情緒并未放晴,但米莉亞還是壓低了聲音,緩緩對我說:“我不能驅逐她。不能。”看來,善良、容忍和同情,面對一次次失信、面對失效的友誼,依然是不能放下的。邱力的《六月玫瑰》,則袒露出作家對于“和諧”家庭關系的強烈訴求。他在開篇營造的山雨欲來的緊張氛圍,對“我爸”與麻臉女人的極力貶低,都是為了向著光明、和美泅渡。
今年第五期,本刊推出“青年詩人特輯”。我們力倡詩歌走出“小眾化”、走出只有“小我”的狹小窠臼。青春之詩,一定是時代之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