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蘇 翁貞林,2* 鄢朝輝
(1.江西農業大學 經濟管理學院,南昌 330045;2.江西農業大學 江西省鄉村振興戰略研究院,南昌 330045;3.中國農業科學院 農業經濟與發展研究所,北京 100081)
糧食穩天下安,“確保谷物基本自給、口糧絕對安全”,是我國新時代糧食安全戰略的底線。而我國約65%的人口以大米為主食,確保水稻產量穩定增長是確保“口糧絕對安全”的關鍵。自2004年來中央一號文件連續18年聚焦三農,糧食產需關系從產不足需,向產需穩定、豐年略有余的轉變[1]。然而,在“大國小農”的基本國情下,保障糧食穩定增長的關鍵在于提高農機社會化服務水平。截至2020年,全國農作物耕種收機械率高達71%,小麥和玉米耕種收綜合機械化率均超90%,然而水稻生產綜合機械化率為85%(1)數據來源:http:∥baijiahao.baidu.com/s?id=1686137027826211051&wfr=spider&for=pc,略低于其他兩大糧食作物,更表明提高水稻生產機械化率的關鍵,是提升水稻生產農業社會化服務水平。
改革開放以來,農業社會化服務發展迅速,囊括農業生產、金融、信息和銷售等各個方面。其中,農業生產社會化服務又分產前、產中和產后3個階段。據2018年調查數據,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對各類農業生產社會化服務的了解比例平均只有35.5%,接受或購買有關農業生產性服務最高僅有29.11%,然而超過45%的新型農業經營主體認為自己存在生產技術困難(2)數據來源:http:∥www.gov.cn/zhengce/2019-01/14/content_5357606.htm。基于此,中央財政自2018年起,將農業生產性服務的財政資金提高到40億元,并于2020年增加到45億元(3)數據來源:http:∥www.gov.cn/xinwen/2020-09/17/content_5544114.htm,該項目實現了帶動小農戶增產增收、成為現代農業發展重要推動力。總的來說,現階段農戶對于農業生產性服務需求較為旺盛,但是需求和供給存在不匹配、不平衡等問題,在規模經營戶獲取農機社會化服務過程中較為突出。
根據農業生產各環節對勞動力、技術、資源等要素的依賴程度不同,可劃分為勞動密集型環節和技術密集型環節。簡單來說,勞動密集型即在生產過程中對勞動力要素的傾向更高,技術密集型即在生產過程中對技術要素的要求更高[2]。據此差異,農戶對不同生產環節所需的服務類型也有所區別,導致不同生產環節的農機社會化服務的作用機制存在差異。從已有研究看,多數學者普遍根據農業生產性質,將耕整地、移栽、收割認定為勞動密集型服務,將播種、育秧、植保劃分為技術密集型服務[3]。以水稻種植為例,羅明忠等[4]分析發現,在勞動密集型服務環節中,農業生產要素配置對農戶參與農機社會化服務供給行為有顯著影響;而張忠軍等[5]比較兩種服務發現,技術密集型服務對水稻生產率有顯著提升;國外學者Emmanuel等[6]分析加納水稻生產效率的影響因素發現,技術密集型服務能顯著提高農業產量和農業生產效率。以小麥為例,有學者發現,農業生產性服務能夠促進農民增收,其中勞動密集型服務對低收入農民的增收效應較為顯著,技術密集型服務則對高收入農民增收有顯著效果[7]。以玉米為例,陳迪等[8]從兼業農戶視角出發,研究發現兼業農戶對勞動密集型服務的采納意愿遠高于對技術密集型服務的采納。因此在農業生產環節中勞動力日益稀缺,耕整地、移栽、收割等環節的勞動密集型農機社會化服務供需矛盾緩解后,播種、育秧、植保等環節的技術密集型農機社會化服務值得關注。
基于行為經濟學相關理論分析,專家發現互聯網使用、風險偏好、非農就業、交易成本、土地流轉等均是影響農戶選擇農業社會化服務的重要因素[9-12]。同時,已有文獻發現,信息獲取對農戶借貸行為[13]、農業技術采納行為[14]、電商銷售行為[15]、生態生產行為[16]等有直接影響。也有研究顯示,風險偏好對行為決策有顯著影響[17]。并且,風險偏好對農戶農業綠色和低碳生產行為[18-19]、生態保護參與行為[20]、農地流轉行為[21]有顯著影響。基于農戶決策是理性的,農業生產的季節性、地域性,農戶的異質性和市場信息的不對稱性,決定了信息獲取和風險偏好可能是影響農戶選擇技術密集型農機社會化服務的關鍵因素。
從現有文獻看,首先,學界對農業生產性服務研究較為全面,主要從不同服務類型的劃分、兩種服務對農戶增收、對主要糧食作物種植效率的提高以及農戶采納意愿方面進行分析,研究結果表明技術密集型服務能夠顯著提高水稻生產效率,然而較少學者對影響技術密集型農機社會化服務的因素進行定量分析;其次,關于信息獲取、風險偏好對農戶行為決策的影響分析十分豐富,根據相關學者對于農業生產性服務的分類,本研究較為關注的是在播種、植保等生產環節中影響規模農戶使用技術密集型農機社會化服務行為的因素。
因此,本研究以水稻主產區江西省為研究對象,將信息獲取、風險偏好與技術密集型農機社會化服務納入分析范疇,運用二元Probit模型,分析信息獲取在風險偏好的調節作用下,對技術密集型農機社會化服務的影響,從信息獲取、風險偏好維度分析影響規模戶農機社會化服務選擇的關鍵因素,旨在探索制約規模戶技術密集型農機社會化服務采納行為的關鍵因素,為加快農業生產性服務體系建設、促進水稻產量穩定增長提供有益啟示。
信息獲取對農戶行為有直接影響,國外學者Banerjee等[22]發現,在信息不對稱的情況下,經營主體會有意識的忽略自身情況而追隨他人決策,即從眾行為。且當農戶的技術知識和經驗累積到一定程度,其對新技術的了解程度越高,認識到新技術對提高農業生產效率、降低成本等方面有顯著效果,越愿意采納新技術[23]。而農戶獲取信息的能力越強,越能夠減少信息不對稱帶來的弊端,優化自身行為決策[24]。
據研究表明,多種信息獲取渠道能夠給農戶帶來信息資源,就技術密集型農機社會化服務采用來看,信息獲取的影響可能表現在多個方面,第一,經典經濟學假設農戶處于一個完全信息市場,但從實際中看,生產決策者很難擁有完全信息,作為非完全理性的決策者,在某種程度上會有從眾行為,因此在采納技術密集型農機社會化服務時,農戶會無意識的觀察周圍農戶是否采用此項服務。第二,互聯網傳播的各種農業信息,能夠改變農戶生產要素配置。農業信息貫穿農業生產的各個環節,農戶接收越多農業投入信息,越可能改變生產投資決策,讓生產要素得到更好的配置。第三,信息獲取打破的信息不對稱局面,對不同規模的農戶均有積極影響。對規模較小的購買農機作業服務方來說,購買服務能夠降低生產成本,提高生產效率;對規模較大的農戶來說,對比購買農機平均使用成本和購買服務成本,若購買農機平均使用成本更低,使用農機作業服務不僅能降低自身成本,還能夠通過售賣農機作業服務增加自身的經濟效益;若購買服務的成本更低,則會選擇購買服務[25]。基于此,本研究認為信息獲取對于規模戶使用技術密集型農機社會化服務有顯著影響,但方向具有不確定性,故提出以下假說:
H1:信息獲取對規模戶采用技術密集型農機社會化服務行為有顯著影響。
現有研究中,分析信息獲取與風險偏好關系的文獻較多,基本認為風險偏好對信息獲取有顯著影響,越是風險愛好者越容易主動獲取信息[26-27]。同時,在投資行為中,信息獲取會提高人們的風險偏好程度[28],但也有學者發現積極信息能降低投資者的感知風險[29]。其中劉錚等[30]在研究肉雞養殖戶行為中,以風險感知為中介,發現信息獲取既對養殖戶親環境行為有直接影響,又能夠通過風險間接影響其親環境行為。
由上述分析可見,風險偏好在一定程度上對規模戶信息獲取有促進作用,進而影響規模經營戶對技術密集型農機社會化服務采納行為的發生。即風險偏好較高的規模戶會更加積極的獲取信息,從而增加對技術密集型農機社會化服務的采納。鑒于此,本研究提出以下假說:
H2:風險偏好在信息獲取對規模經營戶采納技術密集型社會化服務行為間起正向調節作用。
本研究的被解釋變量規模戶“是否采納技術密集型農機社會化服務”為0~1的二分類變量,因此,本研究選擇二元Probit模型來進行實證分析,表達式如下:
(1)

本研究數據的獲取主要來自對江西省水稻規模經營戶的問卷調查,調查對象為水稻經營面積大于2 hm2的規模經營戶。正式調研于2021年1—2月,采用分層抽樣和隨機抽樣方法進行,選取糧食主產區江西省5個水稻重點縣,每個縣抽取3個鄉鎮,每個鄉鎮隨機抽取3個村,每個村隨機抽取15戶種植水稻的經營戶。依據上述抽樣方法,共對675個經營戶調研,大于2 hm2以上的規模經營戶共400戶,剔除無效問卷后,最終得到有效問卷367份,問卷有效率達91.0%。
2.3.1因變量
根據研究目的,將因變量設置為規模經營戶“是否使用農機播種社會化服務”及“是否使用農機植保社會化服務”,利用二元賦值法,“是”賦值為1,“否”賦值為0。當規模經營戶采用其中一種服務,便認定該規模經營戶采用了技術密集型農機社會化服務,若規模經營戶有采用行為賦值為1,無采用行為賦值為0。
2.3.2核心自變量
本研究的核心自變量為信息獲取,主要包含兩個方面:第一,為規模戶互聯網使用情況,通過問題“是否會主動上網搜索自己想要的農業信息”來衡量,回答“是”賦值為1,“否”則賦值為0;第二,為規模戶信息獲取渠道,詢問受訪者“獲取農業技術的渠道”,回答包含5個選項:自身經驗判斷、政府培訓、企業或規模大戶組織的培訓、微信等新型網絡、與同行(有經驗者)交流。考慮到除自身經驗判斷外,其余選項均為外部渠道,在回歸分析中將信息獲取渠道設置為二元虛擬變量,當受訪者的回答為自身經驗判斷時,變量賦值為0,否則賦值為1。
2.3.3調節變量
根據溫忠麟等[31]提到的當自變量和調節變量均為類別變量時,交互效應即調節效應,因此本研究以風險偏好和信息獲取的交互項作為調節變量。其中風險偏好由經典的實驗經濟學方法進行測度,給受訪者3個投資選項,項目1為穩賺2 000元;項目2為50%的概率賺10 000元,50%的概率虧損2 000元;項目3為50%的概率賺20 000元,50%的概率虧損5 000元。為3個選項依次賦值為1、2、3。
2.3.4控制變量
借鑒相關學者的研究[9-10,32-34],本研究從決策者個人特征、土地經營特征、村莊特征等幾個方面,引入決策者年齡、受教育程度、健康程度,經營主體類型、土地經營規模、土地契約期限、土地契約類型、農業勞動力人數、農業收入占總收入比重、土地連片程度、村莊地形、村莊距縣城的距離、擁有大型農機的數量等13個控制變量。具體變量定義和描述性統計見表1。

表1 變量定義及描述性統計Table 1 Variable definition and descriptive statistics

表1(續)
根據調查結果顯示,在生產過程中,使用技術密集型農機社會化服務的規模戶占比40.87%,可以看出規模戶在技術密集型環節采用農機社會化服務的比例較高,可能是農業機械技術的提高以及各種社會化服務組織的發展,導致規模戶開始大量購買農機社會化服務。從核心解釋變量來看,只有35.98%的規模戶會使用互聯網搜索農業信息,48.23%的規模戶是通過外部渠道獲取技術信息的。
其中對土地經營規模進行劃分,分為2~3.35、3.35~6.7、6.7~13.4以及13.4 hm2以上4組,從表2看,樣本大致呈正態分布。13.4 hm2以上的規模戶,采用與不采用技術密集型農機社會化服務的人數基本持平;而經營面積小于13.4 hm2的規模戶中,不采用技術密集型農機社會化服務的比例均高于60%,說明在規模戶中推廣技術密集型農機社會化服務仍有較大空間(表2)。

表2 不同規模戶采用技術密集型農機社會服務的樣本分析Table 2 A sample analysis of the adoption of technology-intensive farm machinery social services by households of different sizes
規模戶決策者的平均年齡為53.77歲,年齡在35歲以下的決策者僅占2.19%;年齡在50~60歲的決策者最多,占比為50%;年齡在60歲以上的決策者占比20.77%,說明江西省水稻規模種植,老齡化問題仍然嚴重。決策者的文化程度平均介于小學到初中的水平,大部分決策者認為自己身體健康狀況良好。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占總體樣本的87.2%;土地契約基本上為口頭契約,未簽訂正式合同,平均流轉期限為2.83年;有60.76%的規模戶認為土地連片程度較高,且規模戶平均擁有2.25臺大型農業機械。
本研究運用Stata 15.0軟件,采用二元Probit模型對樣本數據進行回歸,其中模型1為僅納入核心解釋變量和控制變量的回歸結果,模型3為加入調節變量后的回歸結果,模型2和4為進一步計算后對規模戶采用技術密集型農機社會化服務的邊際效應,具體回歸結果如表3所示。
3.2.1信息獲取、風險偏好對采用技術密集型農機社會化服務的影響
從模型1估計結果看,核心解釋變量互聯網使用和信息獲取渠道均通過10%顯著性水平,且系數為正,驗證了研究假說H1。基于二元Probit模型的估計結果給出的信息有限,因此本研究通過模型2,計算出各變量對規模戶使用技術密集型農機社會服務的邊際效應得到,使用互聯網的規模戶比不使用互聯網的規模戶,購買技術密集型農機社會服務的概率高7.9%,通過外部渠道獲取農業技術的規模戶采用技術密集型社會化服務的概率將提高6.7%。說明規模經營戶獲取的信息越多,采用技術密集型農機社會化服務的傾向越高。
控制變量中,規模經營戶決策者的個人特征、村域特征對規模戶技術密集型農機社會化服務采用行為并無顯著影響,說明這些變量并不是影響規模戶采納技術密集型農機社會化服務的關鍵因素。而農業收入占比、土地契約類型和土地經營規模在1%的水平上顯著為正,土地契約期限和土地連片程度在5%的水平上顯著為正。這與現實情況相符,土地規模越大采用技術密集型農機社會化服務很大程度上能替代人工,減少人工成本,降低總成本;土地流轉期限越長,契約效力越強,農業生產經營過程更加穩定,承擔的風險相對減少,為了提高收益,規模戶更傾向于購買服務;土地連片程度越高,農機操作更為方便,因此對規模戶采用技術密集型農機社會化服務有顯著積極影響;農業收入占比越高從側面反映出規模戶主要收入來源為農業收入,為了降低成本增加收益,越愿意使用技術密集型農機社會化服務。
3.2.2風險偏好對技術密集型農機社會服務采用行為的調節效應
表3中模型3和4討論了信息獲取與風險偏好的交互效應,以考察風險偏好的調節效應。從估計結果來看,互聯網使用的調節項對規模戶購買技術密集型農機社會化服務具有顯著的正向作用,說明風險偏好在互聯網使用與規模戶采用技術密集型農機社會化服務間起正向的調節作用,驗證了假說H2。根據邊際效應結果,在規模戶使用互聯網的情況下,風險愛好者采用技術密集型農機社會化服務的概率將比風險厭惡者高10.29%。可能是因為風險愛好者,比較愿意接受新事物來提高經濟收益,所以越愿意購買農機社會化服務。

表3 模型估計結果Table 3 Results of model estimation
在討論信息獲取對規模戶采納技術密集型農機社會化服務的影響中,互聯網使用和信息獲取渠道帶有的主觀色彩較為濃厚,很可能存在遺漏變量、反向因果或樣本自選擇等原因產生的內生性問題。為解決核心自變量可能存在的內生性問題,本研究采用傾向得分匹配法(PSM)解決該問題,結果如表4所示。從結果可以看出,采用近鄰一對一匹配、半徑匹配法和核匹配法的估計結果都是一致的,信息獲取對農戶采用技術密集型農機社會服務均有顯著正向影響,結果與前文基本相符,故研究結果具有穩健性。

表4 信息獲取對規模戶采用技術密集型農機社會化服務的PSM估計結果Table 4 Results of PSM estimation for information access on the adoption of technology-intensive socialized farm machinery services by large-scale households
利用2021年春季調查數據,研究信息獲取對規模戶采納技術密集型農機社會化服務的影響,得到以下主要結論:第一,使用互聯網及外部渠道獲取信息能夠提高規模戶使用技術密集型農機社會化服務的概率,使用互聯網的規模戶購買服務的概率比未使用互聯網的規模戶高7.9%,通過外部渠道獲取技術信息的規模戶購買服務的概率提高了6.74%;第二,風險偏好在互聯網和規模戶采納技術密集型農機社會服務行為中起正向調節效應,風險偏好越高、使用互聯網的規模戶采用該項服務的概率比不使用互聯網的規模戶高11.77%;第三,土地經營規模、土地契約期限、土地契約類型、土地連片程度和農業收入占比均對規模戶采用技術密集型農機社會化服務有顯著正向影響。
基于以上結論,可以看出互聯網在推進農業現代化中的關鍵作用。根據第47次《中國互聯網絡發展狀況統計報告》,截至2020年12月,我國互聯網普及率已經超過70%,然而農村網民規模只占總體的31.3%,仍有巨大成長空間。因此,第一,要進一步完善和推進農村地區的網絡基礎設施建設。重視對規模戶的網絡技術培訓,提高規模戶使用互聯網的能力。網絡的普及并不僅能促進農村農業現代化,還能通過減少信息不對稱及高效傳播有效信息而提高規模戶的非農就業,減少地域限制。第二,提高規模戶獲取技術信息的能力。不斷推進信息服務建設,積極拓寬規模戶信息獲取渠道;政府提高組織技術培訓的頻率,加快農技推廣改革,確保農技員與規模戶的有效交流;多加關注農村鄰里關系變化,加強社區農村居民間共同文化活動的交流與參與度,增強農村居民的歸屬感與認同感。第三,考慮到多數規模戶屬于風險厭惡者,在農業生產經營活動中,對采用新技術或新服務等保持謹慎觀望態度,因此應該加強農業保險宣傳,培育農民風險管理意識,優化農業保險內容。政府對農戶積極開展風險管理培訓,加強宣傳以提高農戶對于農業種植保險的認識,強化農民關于保險在風險作用的認知。保險公司根據不同農戶的需求制定差異化保險產品,完善當前農業保險的內容。第四,加快高標準農田建設進程,適當提升耕地集中程度,提高土地連片程度。政府因地制宜,推進條件較好地區的高標準農田建設,讓規模戶享受農業發展成果。第五,加強法制宣傳,鼓勵土地流轉雙方簽訂契約。加深規模戶對契約意識和契約精神的認知,提高規模戶按程序簽約的積極性和主動性。
需要指出的是,本研究仍存在以下局限性:本研究結論是基于江西省農機社會化服務的發展程度,重點考察了植保和播種兩個環節的農機社會化服務,且并未區分規模戶通過互聯網關注的是什么類型的信息,不能區分農戶能夠獲取多少有效農業信息來影響他們的決策行為,存在一定局限性,有進一步拓展研究的必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