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潤霖
革命文化類課文是落實語文核心素養立德樹人目標的重要載體。其突出特點是鮮明的人文性,在教學中也往往是教師強調的學習重點,但革命文化類課文的人文性不是口號喊出來的,更不是貼標簽貼上去的,而是在課文的字里行間蘊含著的。那么,教師該如何開展革命文化類課文教學呢?
在革命文化類課文中,革命人物身上所擁有的革命精神和品質往往是通過細節體現出來的。因此,學生抓住課文中描寫人物的細節進行品讀,就能走進人物的內心世界。
如教學二年級下冊第4課《鄧小平爺爺植樹》,課文主要寫鄧小平在北京參加義務植樹的情景,學生讀課文之前可以通過資料了解鄧小平和義務植樹的有關知識。在熟讀課文的基礎上,教師讓學生注意描寫鄧小平植樹的細節有哪些,學生可以從課文中找出“精心挑選樹苗、小心移入樹坑、仔細看后扶正”等細節。從這些細節能夠看出,鄧小平盡管日理萬機,他來參加義務植樹不是簡單地做做樣子,而是認認真真地為大家做榜樣。學生用自己的語言表達對細節的理解和感悟,就能夠讓革命人物的精神品質更深刻地留在心間。
學習語言文字運用是語文教學的根本任務,革命文化類課文學習也不例外。教師在教學中,需要引導學生在文本的字里行間品讀、咀嚼、揣摩,感知語言蘊含的革命精神與品質,受到革命文化的教育、感染、熏陶。
如教學《狼牙山五壯士》一課,課文第3自然段首句是“五位戰士勝利完成了掩護任務,準備轉移”,第4自然段首句是“五位壯士一面向頂峰攀登,一面依托大樹和巖石向敵人射擊”。粗略地看,兩個句子都在說那五個人在戰斗中的情形;仔細比較,我們才發現對五個人的稱謂有變化,從“戰士”變成了“壯士”。產生這種變化的原因是什么呢?本來他們在完成掩護任務后,向部隊主力方向“走”是上級安排的,只能算是完成任務;他們根據情況決定“走”另一條路,把敵人徹底地引上絕路,毫無疑問他們決心自己先走上絕路。“準備轉移”是“走”,所走的應該是一條自己很安全的路,作為戰士他們這樣做完全沒有什么錯;“引上絕路”同樣還是“走”,所走的卻是一條不歸路,誰也沒有要求戰士們這樣做,但他們“為了不讓敵人發現群眾和連隊主力”,自覺決定這么做,這是只有“壯士”才能做到的。因此,文本中稱謂的變化,看上去很平常,卻能夠體現出一種英勇無畏的偉大精神。
小學生學習革命文化類課文往往存在某種距離感。對此,教師要從兒童立場出發,在學生難以理解的關鍵處適時施以援手,幫助學生接受革命文化教育。
如教學《十六年前的回憶》一課,課文是李大釗的女兒寫的一篇回憶錄。課文中有一段圍繞燒東西發生的對話。在回答女兒的提問——為什么要燒掉這些東西時,李大釗說:“不要了就燒掉。你小孩子家知道什么!”這引起了女兒的不解:“這一次不知道為什么,父親竟這樣含糊地回答我。”在這樣的對話中,出現了兩個不解:一是燒東西,二是為什么燒東西。學生對此同樣也有兩種不解,需要教師站在兒童的立場,適時提供資料,幫助學生進行解讀。對“燒東西”不解,教師可以提示:李大釗平時教育孩子要愛惜字紙,孩子記住了大人說的話,現在見到大人不愛惜字紙——燒東西,自然就會提出疑問。對“為什么燒東西”不解,教師可以出示李大釗的身份資料:作為中國共產黨的創始人,也是在北京地區的最重要的領導人,李大釗手中肯定有許多黨的秘密資料,這是絕對不能落到反動派手中的,否則革命就會遭受巨大的損失;然后引導學生聯系上下文理解,李大釗此刻燒的東西都是什么,為什么燒,“我”為什么不理解,幫助學生理解李大釗時刻準備為革命獻出一切的崇高精神。
總之,在小學階段的革命文化類課文教學中,教師需要在理解編者意圖的基礎上,組織學生在語言文字運用的學習實踐中有機滲透革命文化教育,幫助學生樹立正確的世界觀、價值觀、人生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