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能時代思想政治教育的變與不變

韓卓鵬 潘超

摘 要：人工智能是生命與機械的聯姻，機器正朝著生物化方向發展，催生智能時代的到來。人工智能時代，將技術邏輯帶到思想政治教育中，思想政治教育向著創新性方向不斷發展，推動思想政治教育載體數據化、思想政治教育形式自主化、思想政治教育主客體關系一體化。思想政治教育在實現其創新之道的同時也必定遵循著服務于現實的人、凸顯人文特質、筑牢意識形態陣地的守正之道。通過內外兼修的智慧育人、善假于物的智能思想以及在智能場景下實踐至上，實現創新與守正的辯證統一，實現技術邏輯與生命邏輯的有機結合，推動智能時代思想政治教育服務于人的自由全面發展。

關鍵詞：人工智能;思想政治教育;創新;守正;辯證統一

中圖分類號：G641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9 — 2234（2022）09 — 0029 — 05

理解文化是科技發揮作用的最高境界。文化的生命力體現為，在不斷的傳承以及改變環境的過程中取得突破并進行傳播，思想政治教育就是典型而又普遍化的文化傳播行為。人工智能的三大核心“大數據、算法、算力”將技術邏輯同生命邏輯聯結起來，這種科技的變革將為我們充分理解思想政治教育這一文化實踐行為，實現思想政治教育的突破發展預備了可能性空間。第四次工業革命的發展，我們將面臨的是一個更加復雜的世界，將人工智能引入思想政治教育，就是要做到常變常新，將人工智能的技術優勢同思想政治教育的價值傳播優勢相結合，以變來守恒。通過占領科技制高點推動思想政治教育生產力不斷提高，使得思想政治教育的復雜形勢更加具備組織性。構建科學機制和有效方法，實現人工智能時代思想政治教育的“創新”與“守正”的辯證統一，提升人工智能在思想政治教育領域的通用性。通過科技來理解文化，讓文化重塑我們自身，使之滿足文化繁衍的要求，推動思想政治教育更加具體化以及具有現實意義，在變與不變中掌握思想政治未來發展的合理趨向。

一、人工智能時代思想政治教育的變——創新之道

“互聯網+人工智能”將是二十一世紀的圖標。人工智能階段的主要核心要素就是：云端數據、主動學習（算法）、超強計算。在弱人工智能階段已經凸顯出機器自我學習與主動進化的趨勢，這是以往的人工機器所不具備的屬性。機器的智能以及智慧化變革應用到文化、教育領域已經成為思想政治教育智能發展的關鍵驅動力，推動思想政治教育的載體、形式以及主客體的關系等呈現出新的變化。人工智能同思想政治教育將成為更具有兼容性的進化共同體，培育出新的思想政治教育生態。

（一）思想政治教育載體——數據化

人類歷史可以視作一個文化傳承的過程。書籍作為文化的載體，伴隨著印刷技術的發展，其大規模生產推動了文化的傳播，改變著人們的思考方式使得人腦從長期的信息儲存負荷中得以解脫。人工智能時代，云端數據聯結萬物，思想政治教育活動同人工智能的耦合程度越來越緊密，云端逐漸替代了書籍的文化存儲功能，思想政治教育的載體也趨向于數據化。人工智能時代，核心就是數據網絡聯結萬物，一切東西在多個層面上均被接入龐大的網絡之中，從而形成智能。廣大的數據通過網絡移動終端以屏讀的形式呈現在我們眼前，我們逐漸成為“屏民”。思想政治教育同人工智能技術的耦合，使得思想政治教育龐大的教學資源通過文字、圖像、視頻等形式呈現在屏幕上。這種模式同書籍具有很大的區別，它可以將文字融合到變化的圖像當中，呈現出視覺化的效果，將你讀書時頭腦中呈現的思緒神游般的虛擬圖像以視覺形式呈現在屏幕上，但是其背后真正的載體是數據云端。閱讀變得社交化，一切知識、觀點、想法都可以通過數據超鏈接進行分享。通過數據的流動分享，使得思想政治教育的資源更多地匯集在云端，然后通過引入主動學習（算法）進行合理預測，使得人工智能在非人工控制下承擔盡可能多的責任。這種可供分析的資源使得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快速建立起模式，將不同的理念糅合，用來進行思想武裝。這樣的載體推動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更加側重于“做什么”而不是“如何做”，激發主動積極思考。將知識運用到數據上，思想政治教育所內含的價值才可能通過人工智能充分激發出來。通過這種技術與知識的耦合，推動思想政治教育活動的思考模式突破線性思考趨向于橫向模式。通過載體的革新，推動思想政治教育實現創新性發展。

（二）思想政治教育形式——自主化

傳統的思想政治教育形式通常是被動化的形式，主要是在“教”與“學”兩個維度展開。將技術邏輯引入思想政治教育要更加凸顯出“效率”，在“教”與“學”的基礎模式之上進化為“分享”與“增益”。“效率”建立的基礎在于云端數據聯結萬物。隨著思想政治教育載體的數據化變革，思想政治教育的形式也將趨向于分布式，這是一種具有高度靈活性的去中心化模式。去中心化不是意味著去除思想政治教育的核心價值理念從而提倡所謂的“思想自由”，而是將每個個體均視作價值傳輸的節點，目的在于通過云端數據的大網繪制一張價值大網。在人工智能時代超強算力每分鐘就可以實現萬億次的計算，數據信息以超強的形式進行傳播。在弱人工智能時代，“大數據信息傳播存在弱控性弊端”[1]，不僅生成“數據噪音”，還可能產生“黑箱效應”。為了應對技術帶來負面狀態，思想政治教育的價值傳輸就必將借助技術邏輯的合理化，提高價值傳輸的“效率”，這就是自主化。通過人工智能所供給的技術優勢使得環境臣服于思想政治教育的愿望，構建一種柔性結構，使得思想政治教育在一種自主化的分布式系統中收放自如。思想政治教育的形式將更加趨向于自主的社交式，每個人都是“價值貢獻者”，這一方式超出了“各盡所能”，達到“增益付出，超需回報”。每個價值貢獻者將繼續貢獻更多，正確的價值觀將服務于更多正確的價值觀，信心建立起信心，秩序造就更多的秩序，既得者得之。自主化的結構可以起到整體優于部分之和的效應，充分挖掘人工智能的文化影響力功能。自主化的教育形式將更多追求的是“價值共享”而不是僅僅囿于“價值傳輸”，為不可預測的未來添加更多的靈活性，應對外部環境的變化可以更加具有協調性。每個人都將是舵手。

（三）思想政治教育主、客體關系——一體化

人工智能時代推動思想政治教育的載體數據化、形式自主化，將人工智能所構建的虛擬環境同思想政治教育的現實環境多層次融合起來，激發思想政治教育所創造的分布式價值網絡為思想政治教育的主體和客體重新提供了一種角色，即主體和客體共同決定價值的含義。每個思想政治教育的客體都參與到教育過程中，同思想政治教育主體共同控制價值傳播的方向。客體可以為主體的價值觀念理解提供不同的思路，使得某個價值觀念的闡釋可以具有多層次的含義，這些思路還可以來自于歷史背景以及所處的時代背景。這種思想政治教育主體與客體關系的解構，推動思想政治教育在人工智能時代所構建的是一張主體與客體互相指點、彼此教導的思想之網。在價值傳播的過程中，思想政治教育主體不單是作為傳輸價值觀念的管理者，客體也不再是僅僅作為價值觀念傳播的受眾，他們共同作為價值觀念的監護人而存在。在自主化的思想政治教育形式所構建的價值大網中，每個監護人又都是共享者。在開放的平臺中，不論是主體還是客體都在“價值推薦池”中共享自己的價值觀念，以及包括整個思考的過程。在開放的過程中，思想政治教育的主體和客體就某一價值觀念的討論和辨析都是具有價值的，什么是對的、什么是錯的都將以更顯著的方式呈現出來。在監護和共享的過程中使得思想政治教育主體對于客體的價值取向，思想觀念具有更深刻細致的把控。思想政治教育者憑借人工智能技術為教育對象定制細化教育方案奠定基礎，“實現教育對象‘主體我與‘客體我的統一，實現思想政治教育者主導性與教育對象主體性的動態融合”[1]。需要闡明的是目前所處的弱人工智能時代，思想政治教育主體與客體關系的一體化，不是意味著“去主體化”，而實表現為兩者的協同促進。主體不僅受到客體的審視，同時還必須持續加強自身價值觀建設，在價值協作、觀念共享的過程中堅定立場、牢記使命，避免使得思想政治教育落入“思想自由”的陷阱，把握方向最關鍵。

二、人工智能時代思想政治教育的不變——守正之道

人工智能技術的發展，無論是現階段的弱人工智能時代，還是突破奇點后的強人工智能時代，從本質上講就是人類智能發展的物化表現。人工智能時代思想政治教育所發生的諸多嬗變，凸顯出技術邏輯賦能思想政治教育的創新發展，為思想政治教育的未來發展奠定技術基礎。同時，人工智能帶來的思想政治教育的多層次變化不是無序的而是一種協調性變化，彰顯思想政治教育的守正之道。守正即堅守根本，堅守思想政治教育的核心為服務于現實的人、堅守思想政治教育內含的人文性特質，同時思想政治教育本身所具有的政治性和意識形態性質要求人工智能賦能思想政治教育要鞏固意識形態陣地的建設，穩固思想政治工作的生命線地位。

（一）人工智能時代思想政治教育的核心——服務于現實的人

思想政治教育是人類社會最普遍的文化實踐活動，思想政治教育活動在人工智能的賦能下具備了更多的文化含義。人工智能時代思想政治教育活動同技術的創新活動成為了可以相互依存的文化共生體，在這一共生關系中思想政治教育活動處于價值主導地位。如果人工智能技術帶來的思想政治教育的創新發展缺失了價值靈活性，那么人工智能技術推動思想政治教育的創新之道就無法適應其守正之道，其創新便缺乏了科學性。思想政治教育守正之道的核心就是服務于現實的人，服務于人的自由全面發展，服務于“現實的人對自身本質的真正占有和全面復歸”[2]。思想政治教育承載著諸多精神、價值的同時也生產著更多的數量和種類的價值、精神。面對著諸多生存與發展的挑戰，思想政治教育指引人類不斷在實踐中審視自我生存和自身價值，凸顯出價值觀在證明與充實人的本質中的地位，“價值觀才是人類最終的特點和優勢”[3]。人工智能技術不斷應用到思想政治教育活動，實質上就是在借助科技的力量構建思想政治教育創建新的格局，從而更深入地探求人類自身存在的本質，在這個過程中更加確信人類存在所具備的獨特價值。因此，無論人工智能在何種程度上創新發展并對思想政治教育產生影響，其最終都要圍繞思想政治教育服務于現實的人這一終極命題上來，在人工智能時代，思想政治教育活動將更加目標明確，朝著符合人性的方向進化。

（二）人工智能時代思想政治教育特質——人文性

人類的意識所具有的主觀能動性提取出部分的自然生物性邏輯運用到機器上產生人工智能，實質上就是人的部分本質賦能到機器上。弱人工智能時代智能機器的生物界限還止步于低端的感性反饋，并未突破“圖靈測試”限定下的智能概念。人類的意識是知、情、意的統一體，在豐富的社會實踐基礎上，人類形成自身獨特的語言符號、價值觀念、意志信仰、審美趣味等人類獨特的文化基因庫。目前，人工智能的三大基礎“大數據、算法、算力”只能在人工模擬的階段來反映出部分類人性活動，人類獨特的生物符號人文屬性，當下的人工智能化并未能夠感知和理解。人工智能時代的思想政治教育守正之道就要凸顯出人文特質。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對文藝來講……離開了一定的思想和價值觀念，再豐富多樣的表現形式也是蒼白無力的。”[4]優秀的文藝作品所傳達的獨特人文魅力是思想政治教育藝術可以運用的重要方面，人工智能可以賦予其更直觀的外在表現形式，使得受教者可以沉浸式地體驗其所構建的氛圍。然而，人工智能的創新技術操作并不能代替價值創新，它可以提高人的審美感受，但是并不能代表一個人審美能力和價值判斷能力等人文素養的提升。在人工智能時代，思想政治教育要著力于合理地運用科技發展帶來的有益成果，適時推進思想政治教育在價值傳播速度效益的同時還要著眼于質量效益，即提高受教育者的人文素養，擺脫數據冰冷所造成的人文價值缺失，使得人工智能時代思想政治教育的人文氣氛更加活躍起來，通過思想政治教育的創新之道為守正之道增添科技活力。

（三）人工智能時代思想政治教育主流使命——筑牢意識形態陣地

人工智能技術作為一項尖端技術，不僅引領未來科技的發展新動向，同時也將深度構建一個智能化信息傳播生態環境。海量的數據信息在智能算法和超強算力的技術加持之下為思想政治教育打造了一個數字教育平臺，這樣的頂尖科技作為國之重器，應用到思想政治教育領域就要為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主流使命即穩固意識形態陣地建設開辟綠色通道。通過技術革新為意識形態工作的創新發展穩固根基，從而為思想政治領域的持續健康發展“打疫苗”。意識形態陣地是否穩固關系到最廣大人們群眾的切身利益。人工智能時代打造的智能化信息傳播生態環境，不論多么異彩紛呈，如果缺少了主流價值觀的規范引導，那么異彩紛呈極有可能演變為群魔亂舞。人工智能時代思想政治教育的形式趨向于自主化，每個受教育者都是信息源，如果非主流價值觀念得以肆意擴散，這些“數據雜質”就會成為意識形態出現裂縫的突破口。思想政治教育必須把好數據關口，“用主流價值導向駕馭算法，全面提高輿論引導能力”[5]。充分利用數據化的思想政治教育載體以及憑借自主化的思想政治教育形式的優勢，在最大的范圍內動員全體民眾的力量讓馬克思主義科學理論占據意識形態的版圖，防止西方國家利用高新技術對我國意識形態領域的顛覆，為意識形態領域的邊界筑起一道數據墻，將“數據雜質”擋在國門外。同時，要合理利用人工智能技術來增強思想政治教育者和受教育者的主觀能動性，防止弱人工智能時代由于算法的解釋性欠缺而造成的思想政治教育活動形式理性化的傾向，使得意識形態陣地的建設機械化。利用人工智能的技術賦能使得意識形態陣地的建設隨勢而動，因事而新，利用技術的便捷把馬克思主義以及中國化馬克思主義的創新理論“飛入尋常百姓家”，使得意識形態建設更接地氣，將意識形態陣地筑成一道墻，守住我們的思想防線。

三、人工智能時代思想政治教育創新與守正的辯證統一之道

人工智能時代的思想政治教育發展所呈現出的新形態，指引著思想政治教育創新與守正辯證統一的前進方向。馬克思主義關于新事物的看法充滿了辯證態度，思想政治教育在技術的賦能下不斷創新更適應了環境的變化，產生了新的要素，具有遠大的前途，其目的是堅守價值陣地，指向“立德樹人”的本質功能。人工智能時代思想政治教育從內外兼修、善假于物、實踐至上的三個維度，推動創新與守正的辯證統一，將人工智能的技術邏輯同思想政治教育的生命邏輯相融合，推動思想政治教育事業走向未來。

（一）智慧育人——內外兼修

人工智能時代思想政治教育創新與守正的辯證統一，首先體現在思想政治教育的內外兼修。充分發揮技術的優勢，增強思想政治教育的外在體驗感，以此來促使人們對于思想政治教育內在價值體系的深入思考。通過思想政治教育外在形式的發展推動思想政治教育內容的不斷優化，使得現代人工智能技術獲得價值傳播的身份認同。在技術的加持下推動思想政治教育的內涵不斷得到升華，在這樣的辯證運動中將人工智能的技術邏輯同思想政治教育內涵的生命邏輯相統一，達到思想政治教育智慧育人的效果。這個過程就是在技術構建的一個全新思想政治教育育人環境中，不斷通過沉浸式、生動式的外在體驗，強化個體對于生命意義的理解，培養“樂善好學，德智相揚”人格完全的人。“人的需要的豐富性使人的本質得到證明與充實”[2]33，在智慧育人的過程中不斷推動受教育者產生新的價值需求，不斷超越實用主義帶來的教育異化。智慧育人所追求的內外兼修，就是以思想政治教育的“立德樹人”目標為出發點，善用良策發掘人工智能技術所蘊含的科技精神，用這種精神規制技術的運用使之服務于思想政治教育的全過程。在智慧育人的過程中，既關注受教育者外在的育人體驗與育人感受，同時轉向內在審視自我，既不受制于數據的冰冷，也不局限于枯燥的理論學習和形式固化的價值傳遞。智慧育人強調的是通過外在的體驗激發內生的價值思考，引導個體心智的走向成熟，主動思考現實世界所發生的變化，并根據變化提出問題。優質問題所體現出的是個體思維的進步是大腦突破固化思維進化的結果，是外在技術變革的規制與內在生命精神革新的有機互動，這樣的智慧育人過程就是人工智能時代思想政治教育所追求的創新與守正的辯證統一。

（二）智能思政——善假于物

智能思政的實踐過程是一個主體客體化與客體主體化的交互運動過程。主體客體化過程體現在教育過程中人將自身生命邏輯中的文化、價值傳承力量作用于人工智能實體，用技術創造出符合思想政治教育發展要求的育人情境，如智能助理、教學資源智能篩選、智能儲存教學數據、精準定位價值需求等智能化育人模式。客體主體化的過程體現在人工智能技術為思想政治教育所創設的智能情境，提高了受教育者在學習過程的體驗和感受，不論是價值觀念還是理想信念都在智慧育人的過程中得到了更深層次的感受和體悟。主體客體化和客體主體化辯證運動過程都體現出智能思政善假于物的特性。抽象化的價值理念和思想理論通過善假于物，都能具象化為特定的情境再現，模擬出最真切的心理感覺與現實形態，使得受教育者不僅可以“登高博見”，而且能夠“致千里”“絕江河”，為受教育者的成長打造一個更寬、更高的平臺，“引導個體在知識習得、素質提升、價值塑造過程中找到成長發展和生命完善的價值歸宿”[6]。同時，通過善假于人工智能技術使得思想政治教育的資源分配更加均衡，開辟緩解思想政治教師供給能力不足的新路徑，探索人機協同推動思想政治教育質量提升的新方法。通過打造智能思政使得思想政治教育活動不斷滿足“現實的人”全面發展的需求。思想政治教育的成功將越來越青睞以最優的方式同人工智能機器一同工作的模式，為思想政治教育提供更多可選擇的創新空間，不斷突破人工智能同思想政治教育相融合的奇點，實現思想政治教育創新與守正的辯證統一，推動思想政治內涵式發展和外延式發展的協調統一。

（三）智能場景——實踐至上

變革的實踐是解決人類社會現實問題的根本。人工智能所搭建的萬物互聯場景為思想政治教育的未來發展構建了新的實踐藍圖，人工智能賦能萬物，思想政治教育的實踐活動也得以在全人員、全方位、多層次的場景中得以展開。在智能場景中思想政治教育的載體、形式、主客體關系等不斷發生創新變化的同時，思想政治教育還需要堅守根本，保持思想政治教育方向的正確，實現創新與守正的辯證統一，推動思想政治教育的良性發展關鍵在于實踐。首先，通過實踐活動，充分發揮人工的智慧，把控思想政治教育資源的質量，推進教師主動參與思想政治教育同人工智能融合的技術研發過程把好價值關。同時在教學的各個環節鍛煉思想政治教育者的技術應用能力，在智能技術的推動下減輕傳統思政教學的壓力。教師可以在不同的空間與學生實現深層次的教學互動、情感交流，從現實的人的需要出發，推動思想政治教育的實踐活動借助技術運用帶來的便捷性與開放性使得受教育者的過程感、體驗感更加強烈。智能場景下的思想政治教育活動既體現技術創新帶來的應用適恰，又回歸“立德樹人”的本質，破解智能場景下人工智能的“擬主體性”所帶來的一系列負面效應，消解技術帶來的教育異化，“平衡技術賦權與價值選擇的沖突”[1]。其次，在智能場景下，實踐活動的創新推動著思想政治教育相關理論的不斷發展。在價值層面要根據國情、世情變化不斷進化，推動思想政治教育所追求的價值邊界由國家延伸至世界，由民族擴展到人類，大力推進網絡文化的建設，抓住歷史機遇充分挖掘中華傳統文化的世界意義，向世界展示中國的價值理念，“形成同我國綜合國力相適應的國際話語權”[5]320。人工智能的技術邏輯需要生命邏輯去激活，在實踐過程中使得智能技術不斷得到適應、學習和進化，超越技術異化，為受教育者創建主體自由充分發展的自主情境，在“變”與“不變”的辯證統一中實現思想政治教育的可持續發展。

〔參 考 文 獻〕

[1]管秀雪.人工智能時代思想政治教育者角色探析[J].思想理論教育，2022（01）：96-100.

[2]張彥.“歷史之謎”解答的開啟之作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新讀[M].北京：紅旗出版社，2020：89.

[3]人工智能，以法律和倫理為界[EB/OL].（2017

-08-23）[2022-3-4].www.gov.cn/xinwen/2017-

08/23/content-5219695.htm.

[4]習近平.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二卷[M]. 北京：外文出版社，2017：351.

[5]習近平.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三卷[M]. 北京：外文出版社，2020：318.

[6]胡華.智能思政：思想政治教育與人工智能的時代融合[J].思想教育研究，2022（01）：41-46.

〔責任編輯：丁 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