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雙媚
(云南師范大學,云南 昆明 650000)
改革開放40多年來,在“一帶一路”倡議下,以堅持構建“引進來”與“走出去”并重為發展目標中中國經濟形成了新的發展格局,我國對外直接投資和外商直接投資均實現了跨越式的增長。根據《中國外資統計公報2020》數據顯示,2019年中國境內新設外商投資企業4.1萬家,實際使用的外資總數為金額1412.3億美元,吸引外資規模再次創歷史新高,比上年增長2.1%,規模居全球第二位。并且同年中國對外直接投資額流量蟬聯全球第二,存量保持全球第三,中國經濟實現了快速發展,提高了在國際貿易中的競爭力。隨著國際貿易進程的加快,技術密集型產品在貿易投資中占比不斷增加,成為各國投資企業脫穎而出的重要“法寶”,然而在這一過程中中國金融市場關于“專利侵權”、“貿易糾紛”的案例卻頻繁發生,市場投資環境中的對知識產權自我保護意識和能力薄弱、知識產權保護條例法規不健全、執法力度不強、政府的資源投入不足等現象尤為突出,實施知識產權保護戰略成為當下國際投資貿易的新趨勢,特別是在當今知識經濟的時代,市場上的知識產權等無形資源已逐步替代勞動資源、生產資源等成為國際投資的主要吸引力,加強知識產權保護,保證技術自由轉讓是營造良好的法制環境,保證國際投資安全的強有力保障。在以國內大循環為主體,國內國際雙循環相互促進的新發展格局下,國家“十四五”規劃和2035遠景目標綱要中也明確提出要健全知識產權保護運用體制,實施知識產權強國戰略,實行嚴格的知識產權保護制度,完善知識產權相關法律法規,加快新領域新業態知識產權立法。由此可見,健全知識產權保護制度影響中國雙向直接投資發展而為中國經濟注入活力顯得極為重要。由于中國各個地區的地理位置、產業結構、政策導向等的差異,形成的區位性優勢不同,因此研究新時代下知識產權保護對中國雙向FDI的地區異質關聯,具有重要的實踐性意義。本文創新性的將中國雙向直接投資納入到一個整體系統中,立足于知識產權保護水平視角,選取2004年~2019年我國30個省、直轄市、自治區的面板數據實證分析中國的知識產權保護水平對中國雙向直接投資的影響機理,以便更好地調節知識產權保護強度去實現新發展格局下的投資的“雙輪”驅動戰略。對于此問題的研究,有利于實現新發展格局下中國雙向直接投資的協調發展,促進我國產業結構的優化,推動我國經濟高速增長向高質量增長方向轉變,進一步培育新形勢下我國參與國際合作和競爭的新優勢。
現有學者大多單一研究知識產權保護水平對FDI的影響或者對OFDI的影響,且所持觀點并不一致,在學術界也引起了廣泛的討論,而將FDI和OFDI納入到一個整體的有機系統去綜合動態分析知識產權保護水平對雙向FDI的研究尚屬少見。整理現有文獻發現關于這方面的研究主要分為兩類。
第一類是研究知識產權保護水平對FDI的影響機制,一些學者是從國家層面上研究知識產權保護制度與外商直接投資的關系。一是“促進發展論”。孫赫(2007)利用線性古諾雙寡頭模型分析得到加強知識產權保護水平有利于吸引外商直接投資;許春明(2009)利用時間序列數據實證檢驗了知識產權保護與外商直接投資呈顯著的正相關關系;代中強(2010)運用面板GLS和PSGE估計得出加強實際知識產權保護水平會促進FDI的流入,而內部化優勢會增強這種影響效果;沈國兵、黃鑠珺(2020)從城市層面上利用Tobit、probit模型探究得出加強知識產權保護強度具有“地區追趕效應”和“產業調整效應”,有利于引進外資,特別是對中小城市、中等收入城市以及高技術行業的企業引進外資能力更強;韓劍、許亞云(2021)從外資流入規模和行業兩個角度闡述了加強知識產權保護顯著增加了外資流量,并且對技術密集型、資本密集型、勞動密集型行業的外資影響效應依次減弱;黃弢、陳薇(2021)從技術創新環境視角實證檢驗了知識產權保護與外資進入呈顯著的正相關關系。二是“抑制發展論”。溫雅清、南振興(2010)同樣也表示外資、商標搶注、卡特爾專利聯盟等手段濫用其技術優勢,形成了貿易技術壁壘和知識產權壁壘,減少了大部分外資的引入,缺乏激發市場主體的活力,妨礙了中國的技術進步;徐艷(2014)總結發現隨著中國貿易地位的上升,跨過國家或企業通過不公平的貿易手段,違背我國知識產權保護制度的宗旨,甚至是違反了知識產權外商投資法中相關的條例和義務,給外資進入中國市場造成了一定的障礙;蒙大斌、張瑞、劉書翰(2016)認為在中國如此競爭的市場中,已擁有專利權的國外企業企圖通過構建專利壁壘,形成獨有的壟斷地位,使得對那些技術獲取型的外資企業形成阻塞效應,抑制了一部分外資的進入。三是“無影響論”。石衛星、徐小聰、任軍(2015)利用動態省際面板GMM方法得出知識產權保護水平并沒有顯著影響FDI的流入,而將FDI流入因素歸納為FDI的滯后一期及市場規模。
第二類是關于研究知識產權保護水平對OFDI的影響機制,吳亞慧(2019)首次實證驗證了母國知識產權保護對對外直接投資的影響機理,分別從兩個角度進行了闡述,一方面,母國通過加強知識產權保護強度來增強企業的自主創新能力進而提升母國企業的生產效率,激發了其對外直接投資的積極性。另一方面,母國的投資企業可以通過知識產權保護強度的增強,促進企業知識產權融資的發展,進一步緩解母國投資企業融資難、融資貴的難題,降低融資成本,充足母國企業對外直接投資的資金實力。徐俊杰(2021)也得到了與此相一致的結論。由此延伸到中國可得出結論加強中國知識產權保護促進了對外直接投資規模的擴張。
綜上所述,學術界關于知識產權保護水平對中國外商直接投資或對外直接投資的影響機制及結論并未達成共識。但已有上述文獻對本文的研究提供了重要的參考,以便針對性的將依托知識產權保護來實現中國雙向直接投資的發展。
若中國加強知識產權保護水平,投資企業所擁有的生產訣竅、銷售技巧、研究開發能力、組織管理能力、融資能力和渠道、高質量人才資源、壟斷地位等擁有的所有權優勢則會在東道國投資市場得到有效凸顯,中國本土企業模仿的成本提高,投資企業專利技術被侵權的風險減小,因此中國知識產權保護執法力度強則會加強外資的所有權優勢,獲得更高的經濟收益,吸引更多外資的流入。此外每一個企業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且是由各項資源整合形成的,那么企業所擁有的國際化經驗、經營管理能力、財務分析能力、人力資源等使得企業形成了獨特的競爭性優勢,若中國的知識產權保護執法力度強,則可減少企業預估的不確定性風險帶來的交易成本和信息成本,增加了企業的經濟效益,企業的異質性資源將會在中國得到充分地配置,境外投資企業將會增強對中國投資的信心,同時也減弱了不完全市場給企業帶來的影響,因此中國加強知識產權保護水平將會積極引進外資。
本文將通過企業創新理論機制來分析加強母國知識產權保護強度對企業對外直接投資的影響。知識產權環境得到有效保護后,企業的經營效益得到了保障,促進了企業的技術創新,實現企業運作的高效率化,保障企業獲得專利技術“商業化買賣”的壟斷利潤,充實企業的資本實力,從而擴大企業的市場份額,企業會選擇對外直接投資,擴大在海外市場的規模,獲得規模經濟效益,此外在這種環境下降低了企業進行融資的信息不對稱的劣勢,緩解了融資難、融資貴的難題,促使企業對外直接投資,贏得外部市場的協同發展,中國企業通過對外直接投資的逆向技術溢出效應,又反過來促進了本國的技術進步,從而使企業進行新一輪的研發創新,如此的良性循環加速了對外直接投資規模的擴大。因此本文提出理論假設1:
H1:在一個合適的范圍內,加強知識產權保護強度顯著促進中國雙向FDI的發展。
若一個地區的知識產權保護水平過高時,也會削弱企業所擁有的內部化優勢。若知識產權保護強度過高,則會造成外部投資市場的失效。知識產權保護水平過高,一方面,會增強國家對外的貿易壁壘,造成了結構性的市場失效。另一方面,則會形成企業之間的交易渠道不暢甚至增加了企業獲得市場交易信息的成本,造成了交易性的市場失效。弱化了企業的內部化優勢,企業的所有權優勢難以在內部得到利用,喪失了企業的競爭優勢和戰略優勢,降低了對外商直接投資的吸引力。因此本文提出理論假設2:
H2:知識產權保護水平促進中國雙向直接投資發展時存在“高門檻”效應,當知識產權保護強度增強到某一點時,再加強知識產權保護強度后,將不利于中國雙向FDI的發展。
由于中國的東、中、西各個地區的地理位置、尋求勞動力成本、市場發展潛力、貿易壁壘(包括關稅壁壘及其非關稅壁壘)、政策導向以及關于知識產權頒布的法律條規例如《著作權法》《專利法》《商標法》《中華人民共和國外商投資法》等的實施強度的異質性,因此東、中、西地區所擁有的區位性優勢有所差異,因此本文提出理論假設3:
H3:知識產權保護強度對中國雙向FDI的影響具有地區的異質性。
本文筆者依據鄧寧(1988)的國際生產折衷理論,即企業從事國際直接投資由該企業本身的三大優勢共同決定的,即所有權優勢、內部化優勢和區位性優勢,結合本文所研究的知識產權與雙向直接投資的異質動態關聯,旨在找出知識產權保護水平對中國雙向直接投資的影響機理,進而形成雙向直接投資中心,更好的進行全球產業鏈布局,推動經濟高質量發展。
(1)被解釋變量
中國雙向直接投資指數,用TDI表示。本文筆者參照龐磊(2021)的計算方法采用構建雙向直接投資指數,來衡量中國雙向直接投資的發展,該指數的范圍是0~1的閉區間。數據來源于歷年《中國統計年鑒》和商務部發布的歷年的中國對外直接投資統計公報。

(2)核心解釋變量
知識產權保護水平,用IIP表示。本文筆者參照采用胡凱、吳清、胡毓敏(2012)中基于技術交易市場視角度量的知識產權保護水平,以各省(包括 自治區及直轄市)技術交易成交額占當地GDP的比重,來度量各個地區的知識產權保護水平,而本文在此基礎上進行了延伸,采用的是我國科技部發布的歷年全國科技經費投入統計公報中的研發經費投入強度指數去衡量我國各省、自治區及直轄市的技術水平。該衡量指標比較而言更為客觀、綜合、具有結果性,較為充分的衡量了一個國家或地區對知識產權的保護強度。數據來源于科技部和《中國科技統計年鑒》。
(3)控制變量
環境規制(ERS):環境規制強度表示以環境保護為目的,政府對污染公共環境的各種行為的企業進行規制的嚴格程度,環境規制程度越強,企業用于有關污染支出占總成本的比例就會越高。目前全球并沒有公認統一的一個環境規制強度的衡量指標,現有研究多采用與環境管制要求相關性很高的來衡量環境規制強度。本文采用環境規制綜合指數來衡量,對我國各省、自治區及直轄市的工業廢水排放量、工業煙塵排放量、工業SO2排放量這三個工業三廢指標進行處理,進而得到環境規制綜合指數。數據來源于《中國環境統計年鑒》《中國環境年鑒》以及歷年各省市的統計年鑒。
基礎設施水平(Infrastructure):本文筆者參照尹向來、黃彩虹(2018)的做法,采用路網密度來體現各地區的基礎設施水平,具體計算公式為:路網密度=(鐵路總里程+公路總里程+內河航道總里程)/各地區行政面積。數據來源于中國各省市的歷年統計年鑒。
人力資本水平(HCL):本文筆者仍參照韓劍、許亞云(2021)中的做法,將平均受教育年限作為度量人力資本數據的指標。具體計算公式為:平均受教育年限=(文盲人數×1+小學學歷人數×6+初中學歷人數×9+高中及中專學歷人數×12+大專及本科以上學歷人數×16)/6歲以上人口總數。數據來源于中國人力資本報告和《中國統計年鑒》。
全要素生產率(TFP):本文筆者參考Battese和Coelli的模型,采用最新的SFA方法進行計算各省的全要素生產率,以此衡量各省、自治區及直轄市的資源開發利用效率,數據來源于各省的統計年鑒。
依據上文的理論機制分析和經驗研究,在先不考慮環境規制對知識產權保護水平促進中國雙向FDI的影響下,筆者首先構建知識產權保護水平影響中國雙向FDI的面板模型,研究知識產權保護水平對中國雙向FDI的影響機制,借鑒現有研究成果,現將模型構建如下。

其中,β0~β5為待估系數,TDIit表示i省份t年的中國雙向直接投資指數;IIPit表示i省份t年的知識產權保護水平;HCLit表示i省份t年的人力資本水平;TFPit表示i省份t年的全要素生產率;ERSit表示i省份t年的環境規制水平;infrastructureit表示i省份t年的基礎設施水平;ui表示不隨時間變化的個體固定效應;εit表示殘差項,且εit~iid(0,σ2),i=1,2,...,30;t表示時間。
為了分析知識產權保護水平對中國雙向投資的影響機理,筆者給出了上述計量模型中變量的描述性統計,其中包括:各變量的平均值、標準差、最小值和最大值,如表1所示。

表1 計量模型中變量的描述性統計
基于上述知識產權保護水平對我國雙向直接投資的影響理論傳導機制分析,筆者對其影響進行實證分析,結果如表2所示。

表2 數據的平穩性檢驗
表2即為數據的平穩性檢驗,為避免出現偽回歸現象,增強回歸結果的可信度,本文在對模型進行基本回歸之前,分別采用LLC、ADF-Fisher、Hadri-LM的面板單位根檢驗方法,由表2可知,所有變量均通過了LLC、ADF-Fisher、Hadri-LM的面板單位根檢驗的方法,因此從整體上來說,所有變量均通過了單位根檢驗,各指標數據均具有平穩性,下面進行基準回歸。
為分析知識產權保護水平對我國中國雙向直接投資發展水平的影響,筆者采用我國省際層面2004年~2019年的雙向直接投資數據,對其進行實證分析,本文首先采用混合回歸和固定效應對模型進行回歸分析,結果發現,混合回歸知識產權保護水平的回歸系數并不顯著,且進行固定效應回歸時最后一行的F檢驗的p值為0.0000,故強烈拒絕原假設,即認為FE明顯優于混合回歸,應該允許每位個體擁有自己的截距項。隨后對模型進行了固定效應和隨機效應的估計回歸的同時進行了豪斯曼檢驗,發現χ2(7)49.64,對應得p為0.0000,拒絕原假設,因此認為本模型應該使用固定效應模型,而非隨機效應模型。本文接下來的分析將建立在考慮個體固定效應的模型基礎上逐步展開。固定效應模型的回歸結果如表3所示。

表3 知識產權保護水平影響中國雙向直接投資發展水平的基本回歸的實證分析
經過上述回歸分析可以看到,知識產權保護水平對中國雙向直接投資發展水平有顯著的促進作用,說明國家通過加強知識產權保護力度來落實保障企業的所有權優勢效應吸引國外企業進入本地進行投資,帶來了先進的技術和生產資源,在技術溢出的基礎上帶動本地企業的生產效率,提高了本地企業在國際市場上的競爭力,給本地企業“走出去”帶來了動力,進而促進了中國雙向直接投資的發展水平,驗證了上述的理論假設一,但其平方項顯著為負,說明知識產權保護水平對中國雙向直接投資的影響存在著高門檻效應,驗證了上述的理論假設2,說明并不能一昧的加強知識產權保護強度來發展我國的雙向直接投資,應根據我國市場結構合理調節我國知識產權保護的立法強度,才能充分發揮企業優勢,實現我國外商直接投資與對外直接投資的協調發展。我國正處于貿易投資的戰略轉型階段的重要時期,發揮技術創新優勢、比較競爭優勢、政府政策優勢是當前國家實施“引進來”與“走出去”戰略的關鍵。其控制變量人力資本水平、基礎設施水平,回歸結果均顯著為正,而全要素生產率的回歸結果為負。環境規制綜合指數的回歸結果為負,說明隨著環境規制水平的加強,投資企業在環境管制下生產經營所產生的成本要大于企業的創新效益,基于環境污染說的假設,投資企業會規避環境規制水平較高的國家和地區,降低了企業在環境規制水平較高的地區或國家進行貿易投資的意愿,抑制了中國雙向直接投資的發展水平。
筆者為了實證檢驗知識產權保護水平對中國雙向直接投資影響的地區異質性,將其影響效應分省級分區域進行了實證分析,其中包括東部地區、中部地區、西部地區的回歸分析,回歸結果如表4所示。

表4 知識產權保護水平影響中國雙向直接投資發展水平的地區差異的實證分析
通過表4分析可以得出,我國東部、中部、西部地區的知識產權保護水平及其平方項回歸系數與總體樣本回歸結果保持一致,進一步證明了加強知識產權保護水平顯著促進了我國雙向直接投資的發展。但知識產權保護水平對中國雙向直接投資的影響具有明顯的地區差異特征,地區知識產權保護水平對中國雙向直接投資的影響程度依次為中部地區、東部地區、西部地區。中部地區的回歸系數明顯大于東部地區和西部地區,驗證了上述的理論假設3。因此,我國應加大對東、中部地區的知識產權保護水平的保護,促進中國雙向直接投資的發展,優化我國產業價值鏈,提高我國在國際市場上的競爭力。同時,我們可以看出中部地區的全要素生產率的回歸系數顯著為正,而東部地區、西部地區的TFP回歸系數為負,前文樣本中回歸結果總體為負,說明我國的全要素生產率在影響我國雙向直接投資時產生的是一個綜合效應,差異性主要源于地區間的產業結構、政策導向不同等因素,導致東、中、西部地區全要素生產率對中國雙向直接投資影響方向不同。筆者認為兩者之間是相互影響、相互促進的關系,東西部地區的經濟發展更依靠于內部制造業等的產業升級與技術進步,而中部地區的經濟增長有一大部分是歸因于中國的貿易投資方面的發展。
為分析實證結果的穩健性,筆者對知識產權保護水平對我國雙向直接投資發展的影響測度進行了穩健性檢驗,分別采用將解釋變量的滯后一期作為工具變量、改變統計口徑的方法進行了穩健性檢驗,其結果如表5所示。

表5 知識產權保護水平影響中國雙向直接投資發展水平的穩健性檢驗
本文采用理論機制分析和實證結合的方法,選取2004年~2019年各省份的面板數據,采用固定效應模型研究了知識產權保護水平對中國雙向直接投資的影響。得出以下結論:加強知識產權保護強度顯著促進了中國雙向直接投資的發展,但與此同時,在這一過程中,知識產權保護水平有顯著的“高門檻”效應,而不能單一的加強知識產權保護力度;此外知識產權保護水平對中國雙向直接投資存在地區的異質性,其中中部地區的邊際影響效應最強。因此,提出以下建議。第一,落實保障知識產權保護環境,加大為加強知識產權保護水平的資金與支持力度,為投資企業“走出去”與“引進來”創造更為良好的市場環境。政府也應切實落實知識產權保護的法律條例有條不紊的實施以及科技研發資金的投入。第二,由于知識產權保護的影響具有“高門檻”效應,因此對于加強知識產權保護力度也不應該采取“一邊倒”的方法,應靈活調節知識產權保護強度,根據市場反映機制,在盡可能的不削弱企業投資優勢的前提下,引進高質量的外資以及鼓勵企業“走出去”。第三,我國應繼續推進貿易開放的進程,協同知識產權保護法規實施條例,實施外商直接投資與對外直接投資的雙輪驅動戰略,打開中國在國際市場上的新局面。
在當今知識經濟時代,保護知識產權,就是保護技術,保護創新。我們既要立足知識產權制度體系完善守成創新,又要為推動形成以國內大循環為主體、國內國際雙循環相互促進的新發展格局下的知識產權新動向、新問題做好前瞻性制度儲備,從而為高質量發展、重塑我國知識產權國際地位提供有利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