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云霞 劉京
兒童是祖國的花朵,是民族的希望,是國家未來的棟梁;和福利型國家相比,中國對于困境兒童的救助問題顯得十分緊迫和重要。在我國困境兒童基數較大,同時身處困境的兒童很難得到正常或者良好的關照,所以導致在成長過程中會有某些方面的缺失,如親情的陪伴、心理上的慰藉以及剛需的營養需求。本文從社會保障模式的分類出發,通過對不同社會保障模式國家的困境兒童的救助問題以及福利制度的比較分析,從而歸納出我國困境兒童救助制度的不足之處以及一些建議啟示。
兒童是我國未來的希望,國家越來越看重兒童的發展。同時,困境兒童的基本生活和社會保障問題是一個亟待解決的問題,我國對于困境兒童的社會救助方面的政策并不完善和齊全,并且存在著一些普遍的問題,如困境兒童社會救助的法律體系不夠完善、對于困境兒童社會救助的對象存在局限性和兒童福利機構的醫護人員缺乏足夠專業的醫療護理照料水平等。因此完善和改革我國困境兒童的社會救助制度對促進兒童健康成長有著很重要的作用。
一、困境兒童救助的現實需求和意義
(一)相關概念
國務院2016年印發的《關于加強困境兒童保障工作的意見》中對于困境兒童有一個較為詳細說明,困境兒童包括因家庭貧困導致生活、就醫、就學等困難的兒童,因自身殘疾導致康復、照料、護理和社會融入等困難的兒童,以及因家庭監護缺失或監護不當遭受虐待、遺棄、意外傷害、不法侵害等導致人身安全受到威脅或侵害的兒童。
(二)困境兒童救助的意義
截止到2020年,“年度性困境兒童關注日之十大進步事件”的評選已有10年,從2021年起將其升級更名為“年度性全國兒童福利政策法規與制度建設十大事件”。從更名的角度可以看出,對于困境兒童的救助有了從微觀到宏觀的改變,一是不再僅僅關注特殊的個案,而是轉到了政策制度上來;二是從困境兒童轉換到了兒童福利,不是只關注困境兒童,從兒童福利政策這一點也包含了對于普通兒童的福利。這次升級更名對于困境兒童救助來說是一種積極的影響。
2021年6月召開的兒童發展論壇中,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黨組書記馬建堂指出,對于兒童的發展,國家一直將其放在十分重要的地位,并給予了高度的重視。對于將來中國的發展的好與不好,主要取決于祖國未來的希望——兒童發展環境之好與不好。因此,我們要致力于促進兒童發展中出現的顯著問題,使兒童得到全面的發展和權利上的保護,實現兒童自身利益最大化。
二、困境兒童救助制度的不足
(一)缺乏健全的法律法規
在我國,不論是養老金、退休金的發放等相關社會保障方面,都有制定相應的政策制度去進行監督和管控,但是以上都是針對的較大層次上的內容;缺少的是針對特殊群體間的特殊照料的一個全面的政策的頒布以及相關方面的法律法規制度也應該相應的補全。然而,到目前為止關于困境兒童社會救助方面的法律條款十分分散,對于如何進行救助以及救助對象救助內容都十分的模糊,像是在紙上談兵;因此我國急需建立健全的配套的法律條款,促進困境兒童救助事業的進展,幫助更多的困境兒童脫離困境[1]。
(二)救助對象覆蓋面少
近些年來,我國各部門雖然加強了對困境兒童的救助力度,也讓孤兒、殘疾兒童得到了溫暖的關心和照護,但是獲得關心愛護的也僅僅是那些孤殘兒童。在我國有大量的家庭雖然健全,但兒童卻存在各種健康成長問題的情況,他們同樣需要更多的關懷和愛在其成長過程中;因此,對于困境兒童的救助不能只看表面,政府應擴大對困境兒童救助對象的范圍,從生活的各個方面讓他們脫離困境,健康快樂無憂地成長。
(三)救助工作者的專業水平低
根據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國各種福利機構的工作人員缺乏系統的專業的照護培訓,對于從全方位來照顧困境兒童存在一定的困難;困境兒童其實是在心理、健康、基本生活等多方面,尤其是心理方面存在或多或少的問題,但普通的工作者一般只能負責基本生活上的照顧,對于兒童心理問題上的東西起不到很大的作用。一個專業的工作者,能夠細心認真地去了解如何更好的填補孤兒兒童內心那塊缺失家庭的愛,如何更好的開導殘疾兒童讓他更加積極樂觀的去面對生活。兒童的內心是十分脆弱和敏感的,尤其是對困境兒童更應該由更多專業人員來進行開導和照顧。
三、困境兒童救助制度的比較
(一)以家庭為核心的多元主體模式
在其他國家中,每一個國家在兒童救助方面都十分注重家庭的作用。美國和瑞典更加注重兒童家庭環境的安全和幸福狀況;日本和瑞典都比較注重感情上的支持父母的陪伴,所以產假時間都比較長;在英國關注的是兒童在家庭中能夠健康地成長,更多的生活層面的資金支持;新加坡則是家庭承擔了所有的福利來源,強調自主自強的一種方式。
(二)層次的選擇:普惠型、補缺型、高福利
由于英國屬于福利型國家,因此英國實行的是普惠型的高福利模式;美國屬于發達國家,實行的也是普惠型的福利制度,對于任何一個兒童的補助都是一樣的沒有區別對待,給予的也是很高的福利待遇。新加坡則是具有自身特色的“補缺型”福利制度,堅守國家和人民要自立自強,防止對福利制度形成一種依賴。
(三)合理地補助和津貼計劃
每一個國家的基本上都會設置各種津貼補助,尤其是對貧困家庭的兒童;對于津貼補助的額度,每個國家都是根據自身的發展情況和國民經濟狀況以及指定的基本生活水平標準進行發放。津貼的補助不止是只有在兒童救助上發放,還會在其他領域進行發放,這一部分資金的來源主要是國家財政部,因此要根據國民經濟的情況來制定合適自己國家額度的津貼補助,從而讓這項制度能夠長遠地發展下去。
四、困境兒童救助制度的對策建議
改革開放之前,我國實行的孤兒殘疾兒童的福利救助制度;改革開放后,雖然我國經濟上有所發展,但對于兒童福利仍局限于孤兒和殘疾兒童;相較于其他國家,我國的兒童福利相對是落后的。因此,其他國家的福利制度對于我國福利制度的完善和改革有一定的借鑒意義。
(一)建立健全的兒童救助的立法體系
在我國,關于兒童福利制度的立法相對比較缺乏,而且缺乏正規和系統的法律條文。中國可以根據我國人口結構情況和GDP水平來分配在兒童福利方面的財政支持,根據熱點事件在立法上從兒童保護、教育、醫療或資金救助多角度進行完善或者出臺新的政策,在立法上為建立更完善的兒童福利制度提供具體的依據。
(二)建立以家庭為核心的多元主體的福利體系
家庭在兒童福利和兒童保護中有著不可替代的地位,政府也應注重兒童在家庭中的成長,形成以家庭為主要核心的福利體系。在制定救助困境兒童政策時,將困境兒童的家庭也考慮在內;在兒童保護方面,對兒童的合法監護人作出一些教育上的要求,對于兒童保護方面絕對不能有所忽視和懈怠。同時也不要忽視政府和社會組織等多元主體的作用,政府和社會組織機構可以起到輔助作用,從而構成以家庭為核心的多元主體主導的兒童福利制度體系[2]。
(三)從“補缺型”到“普惠型”福利制度的轉型
我國的兒童福利從開始建立起就是有針對性的殘疾兒童或者孤兒等,在保障兒童權益的主體上十分有限制。要想改變人口結構這一現狀,還得從根本上入手:兒童的養育成本。將我國“補缺型”的兒童福利制度轉變成“普惠制”的兒童福利政策,何文炯、王中漢等學者根據我國國情對兒童的津貼制度進行過成本和可行性分析,隨著政策效果的顯著可以逐步將兒童的年齡由0-3歲延長到0-15歲,漸進式的完成兒童福利的轉型。
(四)建立更多的社會福利組織機構
在兒童福利和兒童保護方面,社會的組織力量不夠強大,政府可以更多地發揮主導的作用,呼吁地方政府或者下級部門發展對兒童福利管理、執行和監督的組織機構。近年來公共托育服務在我國也比較盛行,但是照看費用對一些青年父母來說仍是一個很大的負擔,政府可以將公共托育服務國有化部分費用由財政負擔,家長只需繳納部分費用就可以享受這份服務不僅減輕了家庭負擔也保障了兒童權利和健康成長。
五、總結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通過對困境兒童社會救助制度不足之處的分析,我們可以借鑒其他國家或者一些地方政府的救助的可借鑒之處,來彌補全國政策上社會救助制度的不足。兒童的健康卓越成長對于我國未來發展有著很大影響,祖國未來的建設需要現如今的兒童,多年之后這批兒童成為棟梁之材為我國成為更加繁榮富強的國家添磚加瓦;因此構建法律體系健全的和普惠型困境兒童社會救助制度,同時建立注重困境兒童身心健康地發展以家庭為核心的照顧系統,是我國保障兒童順利發展的需要。
參考文獻:
[1]何文炯,王中漢,施依瑩.兒童津貼制度:政策反思、制度設計與成本分析[J].社會保障研究,2021(1):62-73.
[2]陸士楨.構建中國特色的兒童福利體系[J].社會保障評論,2017(7):70-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