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乳制品進口效率及潛力研究*
——基于隨機前沿引力模型的分析

楊興龍，劉爭爭，滕奎秀

(吉林農業大學經濟管理學院，長春市，130118)

0 引言

由于國內生產資源的剛性約束以及我國對乳制品的剛性需求等原因，再加上我國乳制品國際競爭力較低，國內乳制品供需平衡較為脆弱，我國對國際乳制品市場的依賴度逐漸增大，我國乳制品進口的風險不斷加劇。根據FAO數據計算可知，我國的鮮乳產量增速低于世界的平均水平，在消費量和進口量連年攀升的同時乳制品進口依存度也在逐年上升。根據《中國奶業年鑒2020》，我國在2019年的乳制品消費量超過52 000 kt(折合原奶量)，而進口量占當年我國乳制品消費的30%以上(折合原奶量)，超出了我國乳制品70%自給率的警戒線(《全國奶業發展規劃(2016—2020年)》提出奶源自給率要達到不低于70%的發展目標)。

從我國乳制品進口量來看，乳制品進口總量和各分類乳制品的進口量逐年攀升；鮮奶、奶粉和乳清三類乳制品的進口要遠遠高于酸奶、奶油和奶酪三類，存在少數乳制品進口較為集中的產品結構問題，加大了我國乳制品進口的風險。從進口來源看，新西蘭、澳大利亞、法國、美國和德國等國是我國最主要的乳制品進口來源地[1]，我國乳制品進口市場存在進口來源地較為集中的市場結構問題[2]；加上乳制品生產和貿易具有較高區域集中度的特點，乳制品進口依存度近年來居高不下，也加大了我國乳制品進口的風險。

關于我國乳制品的早期研究主要是基于國內和國際乳制品貿易的發展現狀，從乳制品進口的數量、格局和進口來源等角度分析我國乳制品貿易特征和格局。其次是我國乳制品競爭力和影響因素的相關分析，多依據貿易強度指數、RCA指數、CA指數等貿易指數比較分析我國同其他國家乳制品貿易的競爭力情況。除此之外，進口關稅下降和自由貿易協定的簽署等使得進口乳制品價格下降，進而造成我國乳制品逆差越來越大的局面[3]。還有學者利用CMS模型對我國乳制品進口效應進行分解[4]。

后來學者引入和完善貿易引力模型，并結合相關貿易指數[5]，探究我國和其他國家乳制品貿易的影響因素以及我國同其他國家的乳制品貿易潛力。自中國和澳大利亞自由貿易協定簽訂以來，圍繞中澳乳制品貿易的研究眾多[6-7]。基于貿易引力模型分析“一帶一路”沿線國家與我國的乳制品貿易量與潛力的研究也較多[8]，研究結果肯定了區域貿易協定和經濟發展對于我國乳制品貿易發展的促進作用[9-10]，但我國對這些國家的出口潛力還有繼續挖掘的空間[11]。還有部分學者從產業、貿易和技術等層面探究乳制品進口對國內乳業的沖擊[12]。

整體來看，關于乳制品貿易的研究還不夠深入。大多數研究多圍繞單一乳制品且多從擴大出口的角度進行研究，由于我國乳制品貿易逆差較大，乳制品進口遠遠高于出口，故從進出口總量的角度分析進口問題有一定缺陷。鑒于此，本研究基于當前我國乳制品貿易逆差大以及對外依存度高的現實基礎，擬從我國同12個主要乳制品伙伴國的乳制品進口的角度入手，探究我國同主要乳制品來源國的乳制品進口效率、進口潛力以及進口空間。并基于我國以及全球乳制品貿易發展趨勢的現實基礎，尋求分散乳制品進口風險、完善乳制品進口格局和暢通乳制品貿易的途徑和方法。

1 理論模型

隨機前沿引力模型是估算當前條件下雙邊貿易潛力和貿易效率比較成熟的方法，本文采用該模型計算我國和不同國家的乳制品進口效率、進口潛力和進口空間。

為測算生產領域中的技術效率，Aigner等[13]于1977年提出傳統的隨機前沿模型。在該模型中，Aigner創新性地把傳統的隨機擾動項分解為兩個相互獨立的部分：用隨機誤差項v代表生產過程中面臨的外界隨機沖擊；而非負的技術無效率項u則包含了不可觀測的非效率因素。Ravishankar等[14]通過比較傳統引力模型與隨機前沿引力模型，證實了隨機前沿引力模型的適用性。兩國之間所產生的貿易量可以看成是貿易雙方之間制度文化、經濟規模、地理距離等變量的函數。由于本質與生產函數相似，故分析貿易效率與潛力也可以用隨機前沿方法(SFA)，建立包含非效率項的隨機前沿引力模型。

在該模型中，貿易潛力指的是不存在貿易阻力時貿易雙方所能達到的最高的貿易水平，即處于貿易“前沿”面上的水平。用貿易非效率描述在貿易阻力因素影響下的實際貿易量與貿易潛力之間的差距，根據實際貿易量與潛在貿易值的比較得出貿易效率。

1.1 時變隨機前沿模型

按照隨機前沿的方法，構建貿易引力模型

Tijt=f(xijt,β)exp(vijt)exp(-uijt)uijt≥0

(1)

對式(1)取對數形式得式(2)

lnTijt=lnf(xijt,β)+vijt-uijtuijt≥0

(2)

式中：β——待估的參數；

Tijt——在t年份i國對j國的實際貿易水平；

xijt——影響貿易水平的核心變量，包含經濟發展水平、地理距離、人口數量、是否有通用語言和是否共同接壤等影響因素[15]；

vijt——服從均值為0的正態分布的隨機誤差項；

uijt——貿易非效率項，假設服從半正態或截尾正態分布，vijt與uijt之間相互獨立，uijt包括了阻礙和促進貿易的因素，整體上通常被設定為非負。

在引力模型中，去除非負的貿易非效率因素以后，t年份的貿易潛力

(3)

在貿易潛力的基礎上，貿易效率的概念被引入，貿易效率可由其判斷貿易雙方之間的貿易水平與潛力，它是關于貿易非效率項的指數函數。

(4)

當uijt>0時，貿易效率TEijt<1，說明非效率因素存在且阻礙了貿易發展，使得貿易潛力值小于實際貿易值。當貿易國間的貿易不存在貿易摩擦，貿易潛力值等于實際貿易值時，此時uijt=0，貿易效率TEijt=1。引力模型在早期是時不變模型，未考慮到時間變化對貿易非效率的影響。但當時間跨度較大時，貿易非效率可能會隨著時間而變化，于是Battese等[18]提出建立時變隨機前沿引力模型

uijt={exp[-η(t-T)]}uij

(5)

式中：η——待估參數；

T——總期數。

當η=0時，說明貿易非效率項是非時變的，當η不為0時，說明貿易非效率項具有時變性。此模型采用極大似然估計法進行估計。

1.2 貿易非效率模型

為進一步探究貿易非效率的影響因素，需要構建貿易非效率模型。有“一步法”和“兩步法”兩種方法。“兩步法”要求貿易非效率模型中的變量和隨機前沿模型中的變量互相獨立，由于“兩步法”的要求較為嚴格，Battese等[19]提出“一步法”的分析方法。在該方法中，貿易非效率項可表示為

uijt=h(kijt,α)+τijt

(6)

式中：kijt——影響非貿易項的相關因素；

α——待估參數；

τijt——隨機擾動項。

式(6)代入式(2)可得

lnTijt=lnf(xijt,β)+vijt-[h(kijt,α)+τijt]

(7)

對式(7)進行回歸，可同時估計貿易非效率值及其相關影響因素。

2 模型設定與數據來源

2.1 時變隨機前沿模型

首先，需要構建時變隨機前沿引力模型，測算我國與12個主要乳制品進口國關于我國乳制品進口的貿易潛力。參考Armstrong[20]的做法，將影響貿易量的核心因素設定為我國與進口國地理距離、人口規模、經濟規模等中短期內變化較小的因素，構建模型如下

lnIMPijt=β0+β1lnGDPit+β2lnGDPjt+

β3lnPOPit+β4lnPOPjt+β5lnDISij+

vijt-uijt

(8)

其中，解釋變量IMPijt表示t年份i國向j國的乳制品進口額。解釋變量主要分為以下3組：(1)我國和出口國的GDP(GDPit和GDPjt)，反映某一國的要素稟賦水平、需求和經濟發展水平，通常認為它與IMPijt成正相關[21]；(2)我國和進口國的人口總量(POPit和POPjt)，反映一個國家市場規模的大小，被認為與IMPijt成正相關關系；(3)地理距離(DISij)，反映兩國間的運輸成本，假定與IMPijt負相關[22]。

2.2 貿易非效率模型

為進一步研究乳制品貿易非效率的影響因素，在考慮了相關數據的可獲性后，采用“一步法”建立貿易非效率模型。具體方程見式(9)。

uijt=α0+α1FTAijt+α2TAFjt+α3LPIjt+

α4MONjt+α5TRAjt+α6INVjt+εijt

(9)

解釋變量uijt常分為3組：(1)自由貿易協定。自由貿易協定(FTAijt)通常被認為是貿易促進的因素，故預期與uijt成負相關關系；(2)關稅及便利化水平(TAFjt)。用關稅占進口國稅收的比重來表示關稅水平及便利化水平，通常被認為是貿易阻礙因素，預期與uijt成正比；(3)物流績效水平(LPIjt)。包括港口和道路設施水平及信息技術等基礎設施情況以及海關效率和貿易便利化水平等，可以用來衡量貿易國物流效率和能力，指標得分越高說明物流水平越高，貿易成本就越低，越有利于促進貿易，預期與uijt負相關；(4)經濟自由度水平。貿易自由度(TRAjt)和投資自由度(INVjt)反映了貿易國之間投資的便利性，貨幣自由度(MONjt)則反映了進口國價格管制和物價穩定的水平，預期這3個指數對于我國乳制品進口具有正向的貿易促進作用，預期與uijt負相關。

2.3 樣本選擇與數據來源

為保證估計結果的準確性和更好地反映問題，在考慮時間跨度和數據完整性的基礎上，本文選取了12個主要的乳制品進口來源國作為樣本國，分別是奧地利、澳大利亞、芬蘭、法國、德國、白俄羅斯、新西蘭、荷蘭、波蘭、美國、愛爾蘭和丹麥。

隨機前沿模型中的人口和GDP的數據來自于世界銀行；地理距離采用兩國首都之間的距離，使用谷歌地圖進行測量。貿易非效率模型中自由貿易協定的數據來源于中國自貿區服務網，關稅及便利化水平和物流績效水平的數據來源于世界銀行，貿易、投資和貨幣等經濟自由度指數的數據來源于美國傳統基金會官網。

3 實證結果分析

3.1 模型適用性檢驗

本文運用極大似然比檢驗法(LR)對模型的設定進行適用性和有效性的檢驗，依據研究對象對貿易非效率是否存在以及貿易非效率是否隨時間而變做了兩個檢驗，結果如表1所示。從表1可以看出，在1%的顯著性水平下，貿易非效率不存在的假定被拒絕，說明采用隨機前沿引力模型是適用的。而在對時不變的檢驗中，貿易非效率不隨時間變化的假定在1%的水平上也被拒絕，肯定了時變隨機前沿引力模型的合理性。

表1 模型適用性的檢驗結果

3.2 時變隨機前沿模型的回歸結果分析

對時變和時不變的模型同時進行回歸分析，對比結果如表2所示。從表2可得，除了POPi和POPj外，其他解釋變量在兩個模型中的系數符號均一致。同時γ在時變和時不變中的值分別為0.64和0.50，均通過了1%的顯著性水平檢驗，說明是貿易非效率造成我國乳制品進口的實際值和潛力值之間的差距。在時變模型中，γ顯著不為0也證明時變模型的合理性。

表2 隨機前沿引力模型的估計結果

根據時變模型的回歸結果(表2)，進口國的GDPi、進口國的人口POPi和出口國的人口POPj以及地理距離DISij顯著影響我國乳制品的進口。GDPi通過了5%的顯著性檢驗且系數為正，表明我國GDP的增長會增加我國乳制品的進口。我國GDP的增長加大了國內乳制品市場的產需缺口，乳制品進口就會相應增加。而出口國的GDPj的系數為負則說明出口國的GDP增加使得其本國消費增加從而減少對我國的出口，但是該變量未能通過顯著性檢驗。POPi和POPj分別通過了1%和5%的顯著性檢驗且系數均為正，表明我國人口的增加帶來了強勁的消費和進口的需求，進而顯著增加我國乳制品的進口。而出口國的人口增加也會小幅度增加我國乳制品的進口，和預期不同的解釋可能是由于出口國人口稟賦的增加會促進其國內乳制品的生產，進而增加對我國的出口。而地理距離DISij通過了1%的顯著性檢驗且系數為負，表明了國家間的距離對于我國乳制品的進口起著阻礙作用，國家間的距離增加了乳制品進口的成本從而抑制了我國乳制品的進口。根據模型結果分析，我國人口的增長、我國GDP的增長和出口國人口的增加對我國乳制品的進口起正向的促進作用，地理距離對我國乳制品的進口起阻礙作用。

3.3 貿易非效率模型的回歸結果分析

前面的似然比檢驗已經證實時變模型中的貿易非效率是存在的且隨時間的變化而變化，接下來需要進一步根據“一步法”估計我國乳制品的進口潛力和進口效率。

根據表3，投資自由度、貨幣自由度、物流績效水平和自由貿易協定對于我國乳制品的進口均有顯著性的影響。投資自由度和貨幣自由度均通過1%的顯著性檢驗且符號均為負，說明經濟自由化有利于提高貿易效率和促進乳制品貿易的發展，而貿易自由度符號為負但是沒有通過顯著性檢驗。經濟自由度是評價經濟開放程度和市場自由化的重要的指標，體現了一國在國際市場上進行交易的貿易屏障，可以用投資、貨幣和貿易自由度等指標衡量。出口國經濟自由度的提高，有利于減少我國對外貿易的壁壘，有利于進出口國雙方在國際市場的自由貿易。自由貿易協定通過了5%的顯著性檢驗且與貿易非效率負相關，說明貿易伙伴國之間自由貿易協定的簽署有利于提高乳制品的貿易效率。自由貿易伙伴國之間有更低的關稅等貿易壁壘和更好的貿易環境，利于貿易國雙方本著公平交易的目的達成交易。物流績效水平變量通過了10%的顯著性檢驗，且系數符號為負，表明貿易國物流績效水平的提高可以顯著地改善貿易環境和提高貿易效率。通過提高出口國的物流效率來降低貿易成本和風險，從而有利于我國乳制品的進口。關稅及便利化水平與貿易非效率正相關，表明關稅的提高會提高貿易成本進而抑制我國乳制品的進口，但是該變量沒有通過顯著性檢驗。故由貿易非效率模型的估計結果分析可知，物流和基礎設施水平的提高、經濟自由度的提高、自由貿易協定的簽署等可以提高我國的乳制品貿易效率。

表3 貿易非效率模型的估計結果

3.4 進口效率和進口潛力分析

以“一步法”的結果為基礎，估計我國同主要乳制品來源國關于乳制品的進口效率，以進一步計算我國乳制品的進口潛力。由計算結果表4得2020年我國與主要乳制品進口來源國的平均進口效率為0.66，且進口效率有一定的國別差異。進口效率及對應的市場類型分別為冰山型(0～0.3)、發展型(0.3～0.6)、擴張型(0.6～0.9)和飽和型(0.9～1.0)。

表4 2020年中國乳制品進口的進口潛力和進口效率

由表4可得，2020年我國同12個主要乳制品來源國的進口效率多在0.7左右，且與各國間的進口效率差異不大，市場類型多以擴張型為主，我國同12個主要乳制品來源國仍然有一定的貿易潛力和貿易拓展空間。2001年以來，我國乳制品的進口效率在不斷提高，乳制品進口潛力值也在不斷增大。2020年，我國自12個國家進口乳制品的平均進口效率為0.66。從國別來看，我國同第一大乳制品進口國新西蘭的進口效率最高、進口潛力最大，但也意味著以后的進口拓展空間有限。自2018年中美貿易摩擦以來，中國自美國進口的農產品包括乳制品的進口也受到影響，進口效率水平有所下降，遠低于其他國家和其他年份，故進口拓展空間較高。隨著中澳自由貿易協定的逐步落實，我國從澳大利亞進口乳制品的進口效率為0.60，我國和澳大利亞也存在一定的貿易拓展空間。法國和德國也是我國重要的乳制品進口來源國，我國進口法國和德國乳制品的進口效率相近，貿易潛力和貿易擴展空間也相當。

隨著我國對乳制品的進口需求越來越大，我國和其他乳制品進口來源國的進口效率和潛力也逐步增加。我國與各國間的進口效率差異不大，存在一定的進口潛力待挖掘，但進口拓展空間仍然有限。由以上分析可得，我國的乳制品進口集中度預期仍然會居高不下，美國、澳大利亞和新西蘭等國仍將是日后我國乳制品進口的重點國家；但是，我國從這幾個國家的進口拓展空間并不十分充足，我國仍將難以在短時間內改變我國對于新西蘭和澳大利亞等少數幾個國家的乳制品進口依賴，我國乳制品進口的形勢依然嚴峻。

4 結論與建議

4.1 研究結論

1) 引力模型結果顯示，我國人口的增長、我國GDP的增長和出口國人口的增加對我國乳制品的進口起正向的促進作用，地理距離對乳制品的進口起阻礙作用。出口國的GDP的系數為負，說明出口國的GDP增加使得其本國消費增加從而減少對我國的出口，但是該變量未能通過顯著性檢驗。而出口國的人口增加對我國乳制品進口起著正向促進作用，和預期不同的解釋可能是由于出口國人口稟賦的增加會促進其國內乳制品的生產，進而增加對我國的出口。

2) 根據“一步法”得出的貿易非效率模型結果，經濟自由度的提高、自由貿易協定的簽署以及物流績效水平的提高等可以提高貿易效率。關稅及便利化水平與貿易非效率正相關，表明關稅的提高會提高貿易成本進而抑制我國乳制品的進口，但是該變量沒有通過顯著性檢驗。

3) 我國乳制品進口的貿易效率和貿易潛力連年增長。2020年我國同主要乳制品貿易國的乳制品的平均進口效率為0.66。從國別來看，2020年我國同新西蘭的進口效率為0.84，與澳大利亞的進口效率為0.60，與法國和德國的進口效率分別為0.72和0.73，與其他國家的進口效率多在0.7左右。受中美經貿關系緊張的影響，我國同美國的乳制品進口效率有所下降，2020年為0.34。現階段我國乳制品進口的主要市場類型為擴張型，我國同主要的乳制品來源國還有一定的貿易拓展空間。法國、德國、新西蘭、澳大利亞和美國等國仍將是我國主要的乳制品進口來源國。未來一段時期，我國乳制品進口風險依舊存在，乳制品供需平衡的壓力可能還會增大。

4.2 政策建議

基于以上分析可知，我國乳制品進口在我國現有的資源稟賦和生產能力下，進口的壓力依然很大，乳制品進口過于集中的風險仍舊突出。為降低貿易風險和保障乳制品進口安全，要把我國的乳制品進口和供給放在國內和國際乳制品生產和貿易市場背景下，即基于我國乳制品安全的國內國際雙循環的視角出發來思考和探索改善路徑。

1) 改善貿易環境以提高乳制品進口效率。提高增強區域一體化協同發展、加強物流和通信等基礎設施建設以及提高經濟自由度和改善貿易環境依托自由貿易協定和自貿區，有階段、有步驟地降低乳制品進口關稅和其他的貿易壁壘，以降低貿易成本和提高貿易效率；加強進口口岸和港口的基礎設施建設和制度優化等以保障長距離的運輸和通信條件，提高我國乳制品進口效率，拓展貿易空間；通過政策和制度優化投資、貿易和金融等環境，提高貿易效率。

2) 開拓多元化的貿易市場。在維持原有進口渠道暢通的同時積極開拓新的進口來源以降低貿易風險和保障進口安全。通過“一帶一路”等國家戰略計劃深化與相關沿線國家關于乳制品的貿易合作和挖掘潛在的貿易伙伴。加強和周邊國家的乳制品貿易，還能夠緩解我國乳制品貿易結構中進口乳制品種類較為集中的問題，降低貿易風險。通過到澳大利亞和新西蘭等國投資建廠和合作建立奶源基地等手段，實施積極的“走出去”戰略計劃。更好地利用國際農業要素和資源，合理布局我國乳制品生產和進口格局，掌握我國乳制品進口的主動權。

3) 提高國內乳制品競爭力，增加國內乳制品供給能力。鑒于現階段我國乳制品貿易效率已經達到較高的水平，乳制品進口空間有限，要保障我國乳制品安全，還要提高國內乳制品競爭力，提高國內供給質量和增加供給數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