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壤團聚體制備方法對其穩定性及固碳潛力評價的影響研究

鄭 楠,邵 陽,羅 敏,孟丹陽,徐殿斗,劉志明,馬玲玲*

土壤團聚體制備方法對其穩定性及固碳潛力評價的影響研究

鄭 楠1,2,邵 陽2,羅 敏2,孟丹陽1,2,徐殿斗2,劉志明1,馬玲玲2*

(1.北京化工大學化學工程學院,化工資源有效利用國家重點實驗室,北京 100029；2.中國科學院高能物理研究所,北京市射線成像技術與裝備工程技術研究中心,北京 100049)

為探討不同土壤團聚體制備方法對評價城市土壤固碳潛力的影響,本研究采集北京市兩種典型的不同利用類型土壤—城市綠地土壤和城郊農田土壤,分別采用干篩法和濕篩法制備土壤團聚體,對其團聚體組成、有機碳含量以及穩定碳同位素特征進行了解析.結果表明:干篩法制備的機械穩定性團聚體均以>0.25mm的大團聚體為主(城市綠地土壤:69.80%;農田土壤:71.36%);而濕篩法制備的水穩性團聚體均以<0.25mm微團聚體為主(城市綠地土壤:57.70%;農田土壤:52.14%).紅外光譜解析發現,不同制備方法下,兩類土壤中微團聚體中均是穩定有機碳比活性有機碳相對含量高;北京城郊農田土壤中穩定芳香碳的相對含量較多,而脂肪碳相對含量較少;城市綠地土壤則具有相反特征,說明城市綠地土壤中有機碳具有更高活性易在一定條件下被釋放.結合穩定碳同位素比值解析發現,濕篩制備方法下13C在<0.053mm團聚體顆粒組中富集,更符合土壤團聚體胚胎發育模型,說明在土壤固碳潛力研究中,濕篩法比干篩法制備團聚體更具有實際評價價值,本研究為進一步評價我國城市土壤的固碳潛力具有參考意義.

團聚體顆粒組；土壤有機碳；碳穩定同位素；干篩法；濕篩法

土壤是陸地生態系統中最大的有機碳庫[1],土壤有機碳庫微小的變化將導致大氣CO2濃度的劇烈波動[2].土壤有機碳(soil organic carbon, SOC)是影響其結構、水分含量和變化及其離子交換容量的決定因子,增加土壤有機碳含量不僅有利于維持土壤養分和農業發展[3],而且有利于降低土壤CO2釋放,進而減緩溫室效應[4].

土壤團聚體是土壤有機碳形成和轉化的重要載體[2,5],其穩定性也是預測土壤水分流失和抗侵蝕能力的重要指標[6].土壤團聚體中有機碳的數量和質量各不相同,因為不同粒徑的團聚體可能具有不同的質地和孔隙度[7].土壤團聚體根據其粒徑大小可以分為大團聚體(>250μm)和微團聚體(<250μm),各團聚體間可進一步細分為粗大團聚體(>2000μm)、細大團聚體(2000～250μm)和微團聚體(250～53μm)和粉-黏團聚體(<53μm)[8];也可根據其抗外力作用分為穩定性團聚體和非穩性團聚體[6].土壤團聚作用效應大小的關鍵是其中有機碳的滯留時間和降解速度,同時土壤有機碳的變化也受到土壤團聚體結構的調控[9].因此,明確團聚體的形成和周轉模式是理解和研究土壤SOC動態及團聚體中SOC固定機理的基礎[10].

團聚體顆粒的分離是探究其性狀結構首要的一步,干篩法和濕篩法在土壤團聚體分離中得到了廣泛的應用[11-12].干篩法測定的是原狀土壤機械穩定性團聚體含量,由于其對土壤中瞬變性和臨時性的有機膠結物質的破壞較小,能夠反映土壤團聚體在自然狀態下的分布特征.濕篩法測定的是土壤水穩性團聚體含量,可以反映土壤潛在的抗水蝕能力.祁迎春等[13]研究認為,干篩法對土壤中微生物群落破壞作用較小,而濕篩法由于離子水合作用或水溶性有機質的存在會使土壤團聚體被破壞,干篩法可能優于濕篩法.姜敏等[14]則認為,濕篩法比干篩法更能準確地重現土壤團聚體的穩定性及土壤的抗侵蝕能力.Liu等[15]在探究水稻土中碳同位素豐度變化與團聚體周轉之間關系時采用濕篩法制備土壤團聚體,研究發現微團聚體(<0.25mm)的δ13C值高于大團聚體(>0.25mm).前人關于土壤團聚體固碳潛力的研究[16-19]主要集中于土壤團聚體粒徑大小和有機碳分布行為之間的關系,但鮮見針對不同分離方法對不同利用類型土壤團聚體組成和結構變化及有機碳固存特征的影響研究.隨著碳中和目標實施的推進,城市綠化土壤及城郊農業土壤的固碳作用受到越來越多的關注.

因此,本文以北京市城市綠地土壤和郊區農田土壤兩種不同土地利用類型的土壤為研究對象,比較不同制備方法中土壤團聚體穩定性及組成差異,結合碳同位素比解析及紅外光譜表征等方法來探究團聚體分離方法對不同土壤團聚體有機碳含量和碳同位素值分布行為的影響,研究將為進一步采用有效的土壤固碳潛力評價提供一定的科學依據.

1 材料與方法

1.1 供試材料

北京屬暖溫帶半濕潤大陸性季風氣候,四季分明,年降水400～750mm,降水主要集中在夏季7、8月份,地帶性土壤類型主要是褐土.本試驗將位于北京市石景山區的城市綠地土壤(39°54.4931′N,116°14.8082′E)以及海淀區的郊區農田土壤(40°05.5634′N, 116°11.5498′E)作為供試材料,各取樣點土壤質地按國際制標準劃分全為粉粘土.兩種不同利用類型的土壤選擇多個采樣點各采集表層0～20cm土壤混合樣品約1kg,混合后進行四分法取舍后裝袋并剔除粗根和石塊,于自然通風處風干后裝袋保存備用.土壤pH測定采用電位法,土壤含水量測定采用重量法,土壤有機碳和全氮采用穩定同位素比質譜儀測定,土壤全磷和全鉀采用微波消解ICP-OES法測定[20].供試土壤基本理化性質如表1所示.

表1 供試土壤基本理化性質

干篩法制備機械穩定性土壤團聚體顆粒組:分別取適量土樣在振篩機上篩分15min,得到粒徑>2mm、2～1mm、1～0.25mm、0.25～0.053mm和<0.053mm五個團聚體顆粒組,測定各孔徑篩子上土樣重量,計算各級團聚體的粒徑和分布.

濕篩法制備水穩定性土壤團聚體顆粒組:在盛有適量水的沉降筒中放置10目、18目、60目和270目孔徑的套篩組,將最上層篩子放置的土壤在水中浸潤5min后,以每min30次的頻率震動3min.靜置5min后用水仔細的沖洗每一層篩面,將沖洗后的懸濁液收集到燒杯中,充分沉降后冷凍干燥,稱量以計算各級團聚體的粒徑和分布.

1.2 研究方法

土壤團聚體有機碳官能團表征:壓片前將各粒徑團聚體樣品放置在60℃烘箱中8h,分別稱取1.50mg的樣品和150mg的光譜純KBr混合研磨、壓片,進行紅外光譜測定(美國Nicolet 5PC紅外光譜儀).分辨率4cm-1,波譜范圍4000～400cm-1,數據分析采用Omnic version 8.2進行紅外譜圖解析以及吸收峰面積統計解析.

土壤團聚體有機碳含量及同位素測定[21]:分別稱取0.5g的過100目篩的土壤樣品于50mL離心管中,加入1mol/L鹽酸混勻,于恒溫振蕩器上在室溫下震蕩24h,然后用去離子水將土壤樣品洗至中性,于烘箱中60℃下烘至恒重,研磨后采用穩定同位素比質譜儀測定(美國Thermo.Co公司型號為MAT 253Plus),每個樣品重復測定3次,保證空白和平行樣品的相對標準偏差均在5%以下.

1.3 數據處理

平均重量直徑(MWD)和幾何平均直徑(GMD)的計算公式分別為[22]:

式中:w為各粒徑團聚體的質量百分數,%;X為各粒徑團聚體的平均直徑,mm.

為了確定土壤的穩定性,團聚體破壞率(PAD)采用干法和濕法篩分相結合的方法確定,公式如下[23]:

式中:DR0.25為干篩法>0.25mm機械穩定性團聚體的百分率(%),WR0.25為濕篩法>0.25mm水穩定性團聚體的百分率(%).

δ13值計算公式如下:

式中:samp和stand分別為土壤樣品以及標準樣品的13C/12C值.

2 結果與討論

2.1 土壤團聚體組成特征

如圖1所示,城市綠地土壤和農田土壤中干篩法所得的機械穩定性團聚體均以大團聚體(>0.25mm)為主.但兩種土壤組成結構存在差異,其中農田土壤>2mm團聚體顆粒組所占比例約為城市綠地土壤的3.4倍.兩種土壤濕篩法水穩定性團聚體粒級分布基本一致,即0.25～0.053mm團聚體顆粒組所占比例最高(均在41%之上).姜敏等[14]分別采用干篩法和濕篩法測定丹江口庫區土壤團聚體組成,研究表明干篩條件下土壤大團聚體(>5mm)含量均達到50%以上,而濕篩條件下<0.1mm和0.25～1mm團聚體顆粒組所占比例最大,分布在29%～42%之間.朱利霞等[23]對河南周口市楊樹和女貞林地土壤研究表明,干篩條件下30.25mm團聚體顆粒組所占比例最大,濕篩條件下<0.25mm團聚體顆粒組所占比例最大.這可能是由于濕篩法破壞了土壤中非水穩性團聚體,使其崩解為小粒徑的團聚體.本研究中濕篩法下,城市綠地土壤中微團聚體含量提高了29.5%,農田土壤微團聚體含量提高了25.5%.這也說明,北京城市綠地土壤和農田土壤團聚體結構與組成的研究中,不同團聚體分離方法對其研究結果影響較大.

圖1 干篩和濕篩法土壤團聚體組成比例

2.2 土壤團聚體穩定性分析

一般而言,土壤MWD和GMD值越大,土壤團聚體就越穩定[24].PAD表示水蝕作用下土壤團聚體的分散程度,其值越小,穩定性越高.由表2可知,干篩法和濕篩法條件下,農田土壤的MWD和GMD值均高于城市土壤.城市綠地土壤和農田土壤團聚體PAD值分別為39.40%和32.94%,表明供試農田土壤團聚體的水穩性優于城市土壤.不同土地利用方式下的土壤中,有效根根量的差異是造成這種不同結果的重要原因之一.土壤膠結劑是促進團聚體形成和穩定的關鍵物質,可分為土壤有機質、根系菌絲等有機膠結劑和黏粒、多價金屬離子、氧化物等無機膠結劑[6].姚賢良等[25]指出,在人為干擾較少的耕作管理情況下,鐵鋁氧化物以及黏粒對土壤團聚體的膠結作用可能要大于有機質,但經過種植旱作一段時間后,土壤中的黏粒和無定形鐵鋁氧化物明顯降低.陳山[26]研究發現,各粒級團聚體中無論是游離態鐵鋁氧化物還是非晶型鐵鋁氧化物,均與干篩MWD、濕篩MWD和PAD表現為相關性不顯著.

表2 土壤團聚體穩定性評價

2.3 土壤團聚體有機碳含量及紅外光譜特征

由表3可知,城市綠地土壤團聚體具有較高的土壤有機碳含量,這可能是因為其植物生物量較高,比農田積累了更多的凋落物和地下根系.Zhang等[27]發現退耕還林還草后土壤有機碳以36.67g/(m2·a)的速度累積.同時,不論是干篩還是濕篩,土壤有機碳主要賦存于微團聚體中(<0.25mm),<0.053mm粒徑團聚體固碳能力高于其他粒級.濕篩法所得較大粒徑(>0.25mm)團聚體中有機碳含量普遍低于干篩,但未達到顯著性差異水平(<0.05).

土壤的紅外光譜圖可用于鑒定土壤黏土礦物類型,3700～3100cm-1為黏土礦物羥基伸縮振動譜帶,<1300cm-1的指紋區是晶格硅氧鍵伸縮振動及其它能量較小的羥基彎曲振動頻率范圍[28].如圖2所示,城市土壤和農田土壤都在3621,3425,1646cm-1處都有明顯吸收峰,是典型的蒙脫石型礦物質的特征吸收峰,同時在3696cm-1處都有小的銳峰,說明兩種土壤都含有少量高嶺石.

表3 干篩和濕篩法土壤團聚體有機碳含量及官能團相對含量

注:脂肪C1指脂肪CH3和CH2的C-H伸縮振動;脂肪C2指脂肪CH3和CH2的變形振動.

總體來講,無論采用干篩法還是濕篩法,城市綠地和農田土壤不同粒徑團聚體的紅外光譜非常相似,只是吸收強度存在差別,說明兩種制備方法下不同粒徑團聚體中有機碳官能團和黏土礦物組成沒有差異,只是有機碳相對含量有差異.城市綠地土壤在3000～2800cm-1處有C-H伸縮振動的微小吸收峰,并且在1440cm-1處有甲基、亞甲基等烷基C-H變形振動的較強吸收峰.農田土壤團聚體紅外圖譜在碳水化合物的1085cm-1和芳香碳的1635cm-1尖峰處存在較強肩吸收.從表3可知,農田土壤各粒徑團聚體芳香碳的相對含量較多,變形振動脂肪碳的相對含量較少;城市土壤則正好相反.兩種制備方法均發現大團聚體中芳香碳的含量普遍小于微團聚體;而多糖碳和脂肪碳在大團聚體中的含量高于微團聚體,這表明相對于微團聚體,大團聚體中活性有機碳相對含量多而穩定有機碳相對含量較少,大團聚體中的有機碳更容易受到外部擾動的影響.

圖2 干篩和濕篩法土壤團聚體紅外光譜解析

a.城市綠地土壤干篩;b.城市綠地土壤濕篩;c.農田土壤干篩;d.農田土壤濕篩

2.4 土壤團聚體碳穩定同位素分析

為了進一步探討不同團聚體分離方法的適用性,理解土壤有機碳的動態與團聚體的周轉密切相關,我們對不同團聚體顆粒組的穩定碳同位素進行了解析.如圖3所示,農田土壤團聚體中δ13C值較城市綠地土壤更大.這可能是由于兩種表層土壤中植物凋落物與根系分泌物不同,而C3植物δ13C值與C4植物相比更趨向負值,所以C4植物表層土壤δ13C值更大.

理論上,穩定C同位素分餾發生在植物-土壤系統中碳遷移轉化的每一個步驟,各組分中13C的豐度與物質遷移有關[29].在土壤團聚體轉化和有機碳固定過程中,13C分餾導致后期形成的團聚體δ13C值增加.因此,δ13C值較高的團聚體可視為低δ13C值團聚體的產物.如圖3可示,城市綠地和農田土壤濕篩制備團聚體中δ13C值分別從-25.42‰到-22.07‰和-21.70‰到-20.01‰變化,隨團聚體粒徑的增加而減小,而干篩法制備兩種土壤團聚體δ13C值最大值均出現在2～1mm粒徑中.在探究土壤團聚體周轉過程中碳同位素分餾特征時,不同團聚體分離方法對其研究結果影響較大.Li[5]采用濕篩法分離石漠化地區土壤團聚體研究其穩定性和固碳潛力,研究表明SMA (1～0.25mm)團聚體顆粒組中有機碳含量最高,而<0.05mm團聚體顆粒組中δ13C值最大.曾偉斌等[30]研究丹江口庫區不同土地利用土壤碳氮含量,采用濕篩法制備林地、灌木地和農田土壤團聚體,發現3種土地利用類型下土壤有機碳含量均以<0.053mm團聚體顆粒組最高,δ13C值的大小順序在各粒徑中均為:農田>灌木地>林地,且三者差值隨粒徑變小呈減少趨勢.

團聚體的胚胎發育模型認為,新鮮有機質加入后會先和土壤中的小團聚體結合,逐漸形成大團聚體,而后大團聚體破碎,又會從中釋放出小團聚體.本研究中同位素解析發現濕篩制備團聚體中δ13C值隨粒徑增加而減少,可能是由于濕篩過程中大團聚體有機質膠結劑分解導致大團聚體破碎,穩定的微團聚體釋放,進入下一輪團聚體的循環.因此,濕篩法制備土壤團聚體來研究土壤的固碳潛力及影響因素更符合大團聚體周轉及SOC動態變化規律.

圖3 干篩和濕篩法土壤團聚體的δ13C值

3 結論

3.1 干篩法制備的機械穩定性團聚體均以>0.25mm的大團聚體為主(城市綠地土壤:69.80%;農田土壤:71.36%);而濕篩法制備的水穩性團聚體以<0.25mm微團聚體為主(城市綠地土壤:57.70%;農田土壤52.14%).北京城市綠地土壤和農田土壤團聚體結構與組成的研究中,不同團聚體分離方法對其研究結果影響較大.

3.2 兩種篩分方法制備土壤團聚體均發現有機碳含量隨粒徑減小而增大,微團聚體中活性有機碳相對含量少而穩定有機碳相對含量較多.

3.3 干篩法中城市綠地和農田土壤團聚體的δ13C值最大值均出現在2～1mm團聚體顆粒組中;而濕篩法中兩種類型土壤的13C均在<0.053mm團聚體顆粒組中富集.在探究土壤團聚體周轉過程中碳同位素分餾特征時,濕篩法制備土壤團聚體能更好地反映土壤中團聚體周轉及土壤有機碳動態變化的胚胎發育模型.因此濕篩法比干篩法制備團聚體來研究其固碳潛力更具有實際應用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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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ffects of soil aggregate preparation methods on the stability and carbon sequestration potential evaluation.

ZHENG Nan1,2, SHAO Yang2, LUO Min2, MENG Dan-yang1,2, XU Dian-dou2, LIU Zhi-ming1, MA Ling-ling2*

(1.State Key Laboratory of Chemical Resources Engineering, College of Chemical Engineering, Beijing University of Chemical Technology, Beijing 100029, China；2.Beijing Engineering Research Center of Radiographic Techniques and Equipment, Institute of High Energy Physics,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Beijing 100049, China)., 2022,42(6)：2821～2827

To investigate the effects of different soil agglomerate preparation methods on the evaluation of agglomerate stability and its carbon sequestration potential, soils were collected from two typical land utilization types-urban road soils and suburban agricultural soils in Beijing. The soil aggregate was prepared by dry sieving and wet sieving methods, respectively, and its composition, organic carbon content and stable carbon isotope were analyzed. The mechanically stable aggregates prepared by the dry sieving method were dominated by the large (>0.25mm) aggregates (urban road soils: 69.80%; agricultural soils: 71.36%). In contrast, the water-stable aggregates prepared by the wet sieving method were dominated by the micro (<0.25mm) aggregates (urban road soil: 57.70%; agricultural soil: 52.14%). Infrared spectrum analysis showed that irrespective of the different preparation methods, the relative content of stable organic carbon in micro aggregates was higher than that of active organic carbon for the two types of soils. For the arable soil in the suburbs of Beijing, the relative content of stable aromatic carbon was more, while the relative content of fatty carbon was less. In the case of urban greening soil, the opposite characteristics can be observed, indicating that organic carbon in urban greening soil has higher activity and is easy to be released under certain conditions. Combined with the analysis of stable carbon isotope ratio, it is found that13C is enriched in the aggregate particle group smaller than 0.053mm prepared by the wet sieve method, which is more fitted the soil aggregate embryo development model, indicating that the wet sieve method has more practical evaluation value than the dry sieve method in the study of soil carbon sequestration potential. This study has reference significance for further evaluating the carbon sequestration potential of urban soils in China.

soil aggregates；organic carbon；stable isotope composition；dry sieving method；wet sieving method

X53

A

1000-6923(2022)06-2821-07

鄭 楠(1994-),女,山西太原人,北京化工大學碩士研究生,主要從事污染物環境行為研究.

2021-11-17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資助項目(U1932103,11875266);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重點項目(U1832212,91643206)

* 責任作者, 研究員, malingling@ihep.ac.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