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云關于對黨忠誠重要論述探析

劉錦玉 蔣成會

[摘要]對黨忠誠是中國共產黨人的黨性原則和政治品格。作為黨的第一代、第二代中央領導集體重要成員，陳云是對黨忠誠的光輝典范。他曾圍繞什么是對黨忠誠、為什么要對黨忠誠、怎么樣做到對黨忠誠作過深刻論述。在本質認識上，黨員對黨忠誠是黨性的重要內容和基本要求。黨員做到對黨忠誠，要加強理論學習，提高馬列主義理論素養;要忠誠于黨組織，與黨中央保持高度一致;要具備良好的組織紀律性和人民公仆意識。深入學習、研究和宣傳陳云關于對黨忠誠的基本觀點，對新時代加強黨員對黨忠誠教育，鍛造廣大黨員對黨忠誠的思想自覺、情感自覺和行動自覺，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關鍵詞]陳云;中國共產黨;對黨忠誠;黨性教育;政治品格

[中圖分類號]D26[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2096—0921（2022）03—0089—09

[作者]劉錦玉，中共重慶市委黨校（重慶行政學院）碩士研究生，重慶400041

蔣成會，中共重慶市委黨校（重慶行政學院）黨建教研部副教授、博士，重慶400041

對黨忠誠是中國共產黨人的黨性原則和政治品格，是每個黨員入黨宣誓時的莊嚴承諾，更是保持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的政治保障。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高度重視加強黨員的對黨忠誠教育，強調“對黨忠誠，是共產黨人首要的政治品質”①，“全黨同志要強化黨的意識，牢記自己的第一身份是共產黨員，第一職責是為黨工作，做到忠誠于組織，任何時候都與黨同心同德”②。作為黨的第一代、第二代中央領導集體重要成員，陳云是對黨忠誠的光輝典范，曾圍繞什么是對黨忠誠、為什么要對黨忠誠、怎么樣做到對黨忠誠作出了一系列重要論述。考察陳云關于對黨忠誠重要論述，深入學習和研究陳云關于對黨忠誠的基本觀點，對新時代加強黨員對黨忠誠教育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一、本質認識：對黨忠誠問題說到底是黨性問題

忠誠即忠實、坦誠。黨員必須具有忠誠的政治品格是由黨的政治屬性與政治性質所決定的，是黨對黨員的基本政治要求。黨員忠誠的核心在于對中國共產黨忠誠，而非對其他什么政黨或者組織忠誠。中國共產黨是工人階級的政黨，具有特定的政治屬性。黨性是黨在長期的政治斗爭中通過具體實踐所反映出來的階級性和政治性。因此，黨員對黨忠誠問題說到底就是黨員的黨性問題。

從辯證關系來看，黨員對黨忠誠是黨性的重要內容和基本要求。黨員只有具備堅強的黨性才能談得上對黨忠誠，黨性在基本內容和具體要求上都囊括了對黨忠誠。對于何為黨性，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和黨的領袖人物都曾作出闡釋。1894年，列寧首次提到黨性：“唯物主義本身包含有所謂黨性，要求在對事變作任何評價時都必須直率而公開地站到一定社會集團的立場上?！雹購奈ㄎ镏髁x視角來看，黨性要求特定的個人或組織在看待問題時秉持坦誠、實事求是的態度，并同馬克思主義政黨的政治立場相一致。換句話說，黨性要求忠誠于一定的政治集團。在中國革命話語體系下，陳云認為“特別要注意在政治上對黨對革命的忠實”②，即黨員要對中國共產黨絕對忠誠，在政治上站穩無產階級立場，為新民主主義革命勝利艱苦奮斗。1941年，中共中央政治局召開會議討論增強黨性和反對獨立主義的問題，陳云在會上發言指出：“集體主義和個人主義是區別黨性與非黨性的關鍵”，“個人利益必須以黨的利益為前提，這是黨員與非黨員的區別所在?！雹壑袊伯a黨人必須提升黨性修養，時刻牢記黨員的第一身份，決不能因為一己私利而拋棄黨的利益、集體的利益。同年，中共中央政治局審議通過的《關于增強黨性的決定》指出：“要加強自己的黨性鍛煉，使個人利益服從于黨的利益、個別黨的組成部分的利益服從于全黨的利益，把黨團結得像一個人一樣?！雹苓@就要求必須反對諸如個人主義、分散主義等對黨不忠誠的錯誤傾向。劉少奇更是對黨性的內涵作出精辟概述：“共產黨員的黨性，就是無產者階級性最高而集中的表現。”⑤

黨性與對黨忠誠二者關系密切。陳云在處理黨員對黨忠誠問題上將其與黨員的黨性相結合。1940年3月，幾位新黨員找陳云談話，坦白了自己因害怕不能入黨而向黨組織隱瞞了部分事實。幾天后，陳云專門撰寫了《黨員要對黨忠實》一文，旗幟鮮明地指出：“黨員對黨隱瞞應該向黨報告的事情是極端錯誤的”@，“我們共產黨是言行一致的政黨，而且只有共產黨才能言行一致。我們共產黨內也不允許有對黨言行不一致的黨員，不允許任何黨員對黨講一句假話”①。在陳云看來，對黨不忠實是黨性不純的表現，“如果我們的黨員也染上了這種惡習，那末，我們黨內的互相信任就不可能建立”②，會對黨的事業造成破壞性影響。針對黨內出現的一些對黨不忠誠的情況，1942年陳云在《延安新干部黨性薄弱現象及如何增強其黨性問題》一文中嚴厲批評了部分黨員干部因害怕去敵占區工作而掩飾推諉甚至當面拒絕中央組織部安排的做法，指出在整風時期“竟有這樣多的新黨員新干部的黨性觀念如此薄弱，實在是相當嚴重的現象”③，要從“三個方面進行增強其黨性的工作”，首先就是要“加強新黨員新干部的黨性教育”。④

盡管黨性在不同歷史時期有不同的特征和外在表現，但是中國共產黨對黨員的要求一直都像陳云所說的那樣：“違反黨性，無論下層還是上層干部都不允許?！雹萘暯皆邳h的十九大報告中指出：“全黨同志特別是高級干部要加強黨性鍛煉”，“永葆共產黨人政治本色”。⑥新時代黨性要求的重點是黨員必須堅定站穩政治立場，準確把握政治方向，無條件對黨忠誠，不斷加強黨性鍛煉。

二、理論武裝：不斷提高馬列主義理論素養

作為馬克思主義政黨，中國共產黨自成立伊始就堅定地把馬克思主義作為自己的指導思想，始終堅持用馬克思主義及其中國化理論成果武裝全黨。從黨的思想基礎來看，對黨忠誠就要對馬克思主義的信仰忠誠，通過堅定的信仰涵養黨員對黨忠誠的品格，使全黨始終保持統一的思想和步調。

對黨忠誠是每個黨員終身必要的政治覺悟，是長期的、接續的、應當不斷增強的優良品質。黨員只有具備堅定的馬克思主義信仰，才能發自內心地對黨忠誠;而在對黨忠誠的同時，黨員對馬克思主義的信仰也不斷被強化。二者不斷相互作用、相互促進，黨員才能始終做到對黨忠誠。在長期的革命實踐中，陳云尤其重視加強黨員理論武裝的重要性，在多個場合強調黨員必須學習馬克思主義理論，提高理論修養。1938年，毛澤東在黨的六屆六中全會上提出，全黨必須努力學習馬克思列寧主義理論，使學習成為黨員干部特別是高級干部的一項重要任務。在此情形下，1939年，陳云在陜甘寧邊區第二次代表大會上的講話中談到干部隊伍建設問題時，將提升黨員干部政治文化水平放在首位，并指出：“不識字不能看馬克思主義理論著作，不能看報，政治水平也就提不高”，“領導干部要有計劃地看書”。①陳云還強調要把理論學習提升到政治高度，這是針對當時革命形勢下部分黨的干部輕視理論學習的不良現象而表現出的鮮明政治態度。1942年，他在延安軍事干部會議上再次強調理論學習的必要性，闡述了學習不夠的后果。他指出：“不要因為怕犯教條主義錯誤而不敢讀書。我們反對教條主義，不是不讀書。現在我們的毛病，是馬列主義不夠?！雹陉愒七€特別對老干部提出了學習要求，認為老干部“有豐富的革命經驗，如果再加上文化知識，再加上馬克思列寧主義，這樣，經驗、文化知識、馬克思列寧主義這三樣東西都有了”③。在陳云看來，學習黨的理論是黨員的基本學習要求，也是黨員應盡的義務和責任，更是提高黨員運用馬克思主義理論解決中國具體問題能力的重要途徑。

理論武裝是黨員對黨忠誠的思想保障。黨員只有真正弄清楚學什么、為什么學、怎么學，才能在理論學習中強化對黨的認同感和責任感。延安時期，很多同志在思想上并沒有清楚地認識學習的意義所在，認為只要努力工作就是對黨盡了全部責任，卻忽略了理論學習。對此，陳云在《學習是共產黨員的責任》一文中指出：“不把工作和學習聯系起來，工作的意義就不完整，工作也不能得到不斷改進?！雹偎貏e善于抓住“關鍵少數”，認為“黨內的老干部、高級干部首先要努力學習，成為學習的模范”⑤，明確了學習是黨員干部做好本職工作的基礎。對于應該怎么學的問題，陳云主要從三個方面進行了闡述：一是沒有基礎或基礎不夠好的同志應該將馬列著作“一本一本地讀”“每字每句都要讀懂”，必須弄懂學通;二是只有切實“掌握了馬列主義的原理和思想方法”，才能將理論聯系實際;三是具體的學習方法，即寫筆記、做討論、定計劃。⑥陳云的一系列引導為黨內形成重視學習的風氣發揮了重要作用，提高了黨員的馬克思主義理論水平，對黨員“確立為共產主義實現而奮斗到底的革命的人生觀”⑦產生了積極影響。

學習馬克思主義理論是共產黨人的必修課。黨的十八大以來，中央政治局集體學習多次以“馬克思主義理論”為題重溫經典，領悟馬克思主義真理的力量，堅定馬克思主義信仰?！皩h忠誠，不是抽象的而是具體的，不是有條件的而是無條件的，必須體現到對黨的信仰的忠誠上”⑧，任何時候加強黨的理論武裝都是不容忽視的重要任務。

三、政治站位：忠誠于黨組織，與黨中央保持高度一致

就“對黨忠誠”這一詞組本身而言，忠誠是對黨員的基本政治要求，而黨員的忠誠必須作用于核心對象中國共產黨，黨是黨員忠誠的重要客體。黨員必須忠誠于黨組織，與黨中央保持高度一致，時刻維護黨的團結和統一，與分裂黨的言行作堅決的斗爭。

1937年12月～1944年3月，陳云任中共中央組織部部長，對黨組織的發展壯大和中國革命勝利作出了重大貢獻。在他初任中央組織部部長時，全國的黨員數量只有四萬多，主要集中分布在陜甘寧邊區以及其他一些小根據地，這種狀況難以適應抗戰形勢的發展和黨擔負的重要責任。黨開始大量發展黨員，黨員的成分和思想狀況比過去更為復雜。對此，陳云深刻指出：“這些新黨員極大部分是散漫的小資產階級的成分”，“他們之中的許多人還帶著濃厚的非無產階級的思想和習慣”。①因此，在大量發展黨員的同時還必須特別注重黨員質量，最基本的要求就是要對黨忠誠，“只有承認黨的全部綱領和全部黨章者才能入黨”②。陳云指出，吸納新黨員時要選擇純潔分子，這種純潔應當是“在復雜動蕩的環境中忠心為共產主義堅持奮斗的純潔”③。黨員質量不僅包括黨員的個人能力，更重要的是黨員身份背后的使命和宗旨，能夠擔當起黨員責任，為黨分憂。

黨員和黨組織必須服從黨的決議。1939年，陳云在《共產黨的基本組織原則》中明確指出，“每個黨員都要直接參加黨的組織并積極工作”，“不準許有不執行黨的決議的個人和小組織”。④新黨員劉力功在抗大畢業后多次拒絕服從組織分配，甚至以退黨威脅黨組織，最終被開除黨籍。陳云在《為什么要開除劉力功的黨籍》一文中再次著重闡述了個人與組織的關系問題：“黨員在黨組織給自己分配工作時，沒有不服從的權利，否則就變成組織服從個人了”，“共產黨爭取勝利的基本條件之一，就是使黨成為有組織的統一部隊”⑤。處理“劉力功事件”就是昭示：黨員必須忠實、坦誠地執行黨的決議。1942年，中共中央西北局組織部會議召開后不久，黨內出現了六名東北籍同志不服從組織分配的重大問題。陳云就這一問題向中央黨務委員會起草了決定，指出黨員對組織安排拒不服從的行為“不僅是對工作討價還價的錯誤，而且是一種政治上的動搖”⑥。黨員如果違背黨組織決定，必然會妨礙黨的正常工作，弱化黨的權威;廣大黨員如果在這一政治問題上出現動搖，必將對黨的發展造成巨大危害。

黨員對黨組織忠誠的核心在于與黨中央保持高度一致，始終維護黨中央權威。陳云認為：“沒有中央、國務院這個權威，不可能解決問題”，“不能否定權威，該集中的要集中”①，必須堅決反對分裂主義。1954年，黨的七屆四中全會通過了《關于增強黨的團結的決議》。陳云在會上指出：“現在四中全會重新提出一個決議，號召增強黨的團結，就是說張國燾這樣的野心人物是可能出現的”，高級領導干部的“小個人主義可以變為大個人主義”。②陳云的發言批評了高崗、饒漱石的反黨分裂活動，號召全黨要切實“保障黨的團結，防止黨的分裂”③。

新時代，民族復興征程千難萬險，前途命運全系于黨，加強黨的建設尤其是黨的政治建設尤為重要。2019年中共中央頒布的《關于加強黨的政治建設的意見》突出強調了“兩個維護”①，2021年黨的十九屆六中全會審議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黨的百年奮斗重大成就和歷史經驗的決議》中明確提出“兩個確立”⑤，這為我們黨確立了堅強的領導核心和科學的指導思想，是堅持民主集中制、與黨中央保持高度一致的必然要求。針對黨內政治生活中存在的淡化弱化核心意識、削弱權威認同的政治隱患，廣大黨員要在思想上領悟、在行動上堅定捍衛“兩個確立”，堅決做到“兩個維護”，決不做言行不一的政治“兩面人”。

四、紀律約束：加強黨的紀律建設，黨員要具備良好的組織紀律性列寧指出：“黨員的忠誠是我們實行和保持我們最嚴格的紀律的基本條件。”⑥遵守黨的紀律是黨員對黨忠誠的重要標志?！包h性原則和黨的紀律不存在‘松綁’的問題”，“共產黨不論在地下工作時期或執政時期，任何時候都必須堅持黨的紀律”。⑦中國共產黨的任何黨員、任何黨組織都不能凌駕于黨的紀律之上，必須在行動上恪守黨規黨紀。

早在1939年，陳云在《共產黨的基本組織原則》中就強調黨的紀律的重要性。他指出：“黨的紀律是自覺的又是強制的，不準許有不執行黨的決議的個人和小組織?！雹?940年，陳云在抗大畢業大會上又提到：“嚴格地遵守黨的紀律為所有黨員及各級黨部之最高責任”，“個人對組織，少數對多數，下級對上級，全黨對中央，服從是無條件的”。①這是黨的基本組織原則，是所有黨員必須遵守的黨的紀律。為什么要如此強調黨的紀律呢？陳云結合當時的革命形勢和中國近代以來的社會現狀，從黨員成分、統一戰線、黨的現狀等方面進行了深入分析。在內憂外患的情況下，新入黨的黨員大多是小資產階級成分，思想上并沒有完全入黨?！盁o產階級政黨如果沒有鐵的紀律，就不能鞏固自己，團結群眾，堅持斗爭，戰勝強敵”，為“防止被資產階級所腐化”，“因此要特別強調紀律”。②尤其是黨內出現的一些違反黨紀的反面案例，更加證實了加強黨的紀律的緊迫性和重要性。

在起草關于華北抗日根據地干部傾向問題的報告提綱中，陳云批評了部分干部“存在的官僚主義、貪污腐化、把革命利益作為個人利益的階梯、輕視地方黨組織……..·等錯誤，強調必須嚴格黨的紀律”③。對于“劉力功事件”，陳云還指出：“黨內不準許有不遵守紀律的‘特殊人物’、‘特殊組織’”，“不容許任何黨員在黨的決議面前有‘陽奉陰違’的兩面派態度”。①改革開放初期，在巨大的市場經濟浪潮和資本主義價值觀的沖擊下，少數黨員領導干部出現了無視黨的紀律的現象，陳云認為，“從黨的建設的角度看，這是個值得嚴重注意的問題”⑤，需要提高黨員黨性，培養黨員遵紀守法的意識。

陳云把加強黨的紀律建設作為培養黨員對黨忠誠的一項基本內容。他認為加強黨員的組織紀律性，培養黨員遵守紀律的意識，必須全黨共同努力。首先，“黨只有當它自己是紀律性和組織性的體現者的時候”⑥，才能對無產階級進行領導。各級黨組織“都應該自覺自愿地接受其他黨員和上下周圍組織的監督，同時誠懇虛心地接受群眾的監督”⑦，這是堅持和鞏固黨的領導核心地位的重要前提。其次，要在全黨強化黨的紀律教育，糾正不良傾向。陳云指出：“要加強共產黨員的黨性教育和自覺遵守黨的紀律的教育”⑧，“對于違犯紀律的人，基本上是教育，但也要有必要的處罰”⑨。最后，強調黨規、黨法的重要性，為黨員遵守黨的紀律提供制度保障。陳云在黨的七屆四中全會上指出，全體黨員“要嚴守黨的制度和黨規黨法，發揚黨的優良作風”⑩，杜絕黨員不懂法、不守法、不守紀的現象。

黨一貫重視嚴明紀律，黨的十八大報告在黨的歷史上首次提出了紀律建設這一命題，黨的十九大報告將黨的紀律建設與黨的建設其他五大建設①一同納入黨的建設新的偉大工程之中，形成了黨的建設“5+2”總體布局。紀律建設一直在路上，新時代，全體黨員尤其黨員領導干部必須自覺遵守、堅決服從黨的政治紀律、組織紀律、廉潔紀律、群眾紀律、工作紀律和生活紀律，在嚴守黨紀黨規中履職盡責、淬煉成鋼，始終做到心中有黨、心中有民、心中有責，心中有戒。

五、宗旨意識：共產黨員是人民公仆，要時刻忠于人民

任何一個馬克思主義執政黨，如果不能站穩人民立場、不能真正做到以人民為中心，就會喪失執政根基、丟掉政權。正是黨擁有人民群眾這一力量源泉，才能取得革命勝利、牢牢掌握政權。陳云歷來重視密切黨群關系，他指出：“當布爾什維克保持同廣大人民群眾的聯系時，他們將是不可戰勝的—這可以認為是一個規律?！雹卺槍h內一些背離黨的宗旨、脫離群眾的現象，陳云予以嚴厲批評并提醒全黨，如果黨脫離了廣大人民群眾，“一定會失去群眾的支持，是非常危險的”③。1943年，針對延安文藝工作者不深入群眾的問題，陳云明確指出，“一個革命的作家，一個和革命群眾在一起的作家，自然就能夠得到革命群眾的歡迎”①，否則“越自大，越容易喪失身份;架子搭得越高，跌下來越痛”⑤。他還告誡某些以革命功臣子弟自居的人，必須時刻銘記“革命黨人的行動僅僅是為人民服務”，“切不要在家鄉人面前有什么架子”⑥。因此，廣大黨員“要經常注意解決群眾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經常了解群眾的情緒”。⑦

首先，要發展生產，改善群眾生活條件。陳云指出：“群眾有許多實際問題擺在我們面前，這些問題解決得好，群眾會更信仰我們黨，我們黨在群眾中的威信就越來越高?！雹?940年，由于日本侵略軍的殘酷掃蕩和國民黨頑固派的嚴密封鎖，陜甘寧邊區政府和人民生活出現了嚴重困難。因此，解決人民群眾生活難題成為黨面臨的重大任務。陳云強調：“不論黨、政、軍、民各團體都應該注意，把改善群眾生活的工作做好”，要“關心群眾的疾苦，隨時隨地幫助群眾解決問題”。⑨黨通過領導人民群眾開展生產運動，解決了邊區軍隊和人民的穿衣吃飯問題。

其次，要堅決反對官僚主義，培養優良作風?！叭绻h在自己的黨的狹隘圈子里閉關自守，如果它脫離群眾，如果它蒙上了官僚主義的灰塵，那它就會遭到滅亡?！雹僭诎l動群眾開展大生產運動使形勢好轉時，部分黨員干部出現“官氣”“傲氣”等脫離群眾現象。1941年5月起，黨中央在全黨范圍內普遍開展了整風運動。在西北局高級干部會議上，陳云指出，“有些同志把老百姓和軍隊對立起來，沒有把軍隊看成是老百姓的一部分”②。如果黨同人民群眾站在對立面，那么“當權的大黨，領導干部很可能成為官僚”，因此“要堅決防止和克服官僚主義”。③

最后，廣大黨員要做人民群眾的學生。1939年，陳云發表了《怎樣做一個共產黨員》一文，其中第六條就是要學習。陳云指出，黨員不僅要提高文化水平，更要“在實際工作中向群眾學習”④。因為要解決群眾的切身問題，“只有在群眾中才能討論出在當時當地解決問題最適當的辦法”⑤，所以，“共產黨員要領導群眾，就必須首先向群眾學習”⑥。

“江山就是人民，人民就是江山?！雹咝聲r代新征程，離開全體人民的共同努力，我們就不可能實現民族復興的偉大夢想。廣大黨員干部務必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要“立志為黨分憂、為國盡責、為民奉獻，勇于擔苦、擔難、擔重、擔險，以實際行動詮釋對黨的忠誠”⑧。

綜上所述，陳云關于對黨忠誠重要論述所蘊含的本質認識、理論武裝、政治站位、紀律約束、宗旨意識五個方面的內容是相互聯系、相互貫通、辯證統一的有機整體。在新的歷史條件下，回顧陳云關于對黨忠誠的重要論述，對于強化黨員對黨忠誠意識、鍛煉黨員黨性具有借鑒意義。黨員對黨忠誠不能僅僅停留在口頭上，更要體現在實際行動上，必須在任何時候都要體現對黨的絕對忠誠。當前，中國正處于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關鍵時期，面對新的挑戰和新的歷史任務，廣大黨員應堅定馬克思主義信仰，不斷提高黨性修養，鍛造對黨忠誠的思想自覺、情感自覺和行動自覺，忠于黨和人民，為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而努力奮斗。

（責任編輯肖雪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