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與越南水果貿易特征及潛力分析

陳 紅，LY QUOC DAT ，劉 鵬

（東北林業大學 經濟管理學院， 黑龍江 哈爾濱 150040）

一、引言

中越兩國依山傍水，經濟貿易和文化交往歷史悠久，自中越建交以來, 雙邊貿易得到了快速發展。自從1991年中越兩國關系恢復正常后，兩國積極推進經貿合作，增進在經濟、文化等多個領域的交流與合作，得益于兩國的協同努力，雙邊經貿深度和廣度明顯擴大。作為鄰國，中越水果貿易具有互補優勢，既可以滿足兩國消費者的不同需求，還可以創匯增收，滿足國內食品的需求。

中國是世界上水果生產大國，水果產業在國民經濟中占有重要的地位。對于樹種而言，蘋果、梨、桃和橙子的產量均為世界前5 位。在中越兩國開展的雙邊經貿合作中，水果產業占據著舉足輕重的地位。近年來，隨著市場經濟的穩步發展以及國際環境的日趨好轉，越南越來越多的水果涌入中國市場，受到眾多國人的歡迎。越南對中國的水果出口額占到越南對東盟水果出口總額的32%以上，2020 年越南對中國的水果出口額再次創下新高，突破了16 億美元，大約是越南對東盟水果出口總額的38.20%，達到該國水果出口總額的22.85%左右，現如今，越南也成為中國最大的水果出口市場。

一直以來，學者對于中越水果貿易特征及潛力分析的研究始終是中越水果貿易研究中的重點內容: 李鈺對中國與越南水果貿易逆差拉大的原因進行了深入分析，他表示，中越兩國在水果貿易方面表現出良好的互補性。隨著兩國邊貿合作的日益加深，大量越南水果涌入中國，造成中國對越南的水果出口量明顯低于進口量，特別是在進入2003 年第二季度之后，貿易逆差明顯擴大。蘇青娥等在研究過程中，選取比較優勢指數這一指標評估中越水果貿易競爭力，通過分析發現，中國出口至越南的水果多以溫帶水果為主。在整個龐大的東盟市場中，中國的水果貿易優勢非常薄弱，而越南則憑借著得天獨厚的氣候條件、豐富的自然資源等表現出強大的競爭實力，尤其是在腰果行業。蘇文在進行實證分析后表示，中越兩國的水果貿易規模日益壯大，但是貿易品種比較單一。莊麗娟，鄭旭蕓中國-東盟熱帶水果貿易強度及潛力分析,運用ARIMA 模型與引力模型檢驗了中國—東盟熱帶水果貿易潛力及出口影響因素。結果“早期收獲計劃”使東盟成為中國熱帶水果最大的進口來源地與出口市場，區域之內熱帶水果貿易互補性較強。CAFTA 的建立能在短時期內促進雙方熱帶水果貿易流量增加的流量，但長期作用不明顯，自貿區外貿易轉移效應短期內亦不突出。

上述文獻可以看出：關于中國與越南關于水果貿易發展潛力的研究尚處于初級階段。隨著國際環境的變幻莫測以及“一帶一路”倡議的穩步推進，中越兩國之間的水果貿易呈現出新的特征，先前的數據已無法對當前的貿易現狀進行準確描述及合理闡釋，有必要搜集更準確、更全面的信息探討兩國水果貿易的實際發展情況。

二、中國與越南水果貿易的現狀和特征

(一)中國與越南水果貿易的現狀

中國與越南都有豐富的水果和水果生產來源，中越雙方互為彼此重要的水果貿易伙伴。研究從2006 開始，截至2020 年，中越兩國之間的水果貿易規模明顯擴大，無論是出口量，還是進口量，皆持續提高。

關于出口貿易，根據表1 可以看出，2006 年中國水果出口總額為21.04 億美元，2020 年達到52.49 億美元；2006 年越南水果出口總額相較于中國明顯較低，大約只有1.79 億美元，2020 年則驟增至11.5 億美元。尤其是在中國實施“一帶一路”倡議后，兩國水果的出口總額皆明顯增加，特別是越南，2000 年其水果出口額超過了52 億美元，第一次居于中國之上。

表1 中國水果進出口貿易情況(2006-2020 年)(單位：億美元)

關于進口貿易，根據表1 可以看出，中越兩國之間存在較大差距。作為全球首屈一指的人口大國，中國龐大的人口規模直接決定了市場需求的多元化和強烈化。2006年，中國水果進口總額為14.54 億美元，2020 年增加至61.3 億美元，增速之快令人驚嘆。盡管從進口總量的角度來講，越南落后于中國，不過其增速也比較快，甚至超過了中國。15 年間，越南水果進口總額提高了6.5 倍。

雙方水果進出口貿易量仍呈上升趨勢。中國對越南的水果出口額以及中國從越南的水果進口額均呈不斷增長的趨勢，中國對越南的水果出口額從2006 年的1.79億美元、占中國水果總出口額的9%到2020 年的11.5 億美元、占中國水果總出口額的20%；中國從越南的水果進口額從2006 年的1.65 億美元、占中國水果總進口額的15%增長到2015 年的8.83 億美元、占中國水果進口總額的16%。2016 年略有下降，占中國水果出口總額的11%。但是2020 年又增長了達到10.74 億美元、占中國水果進口總額的14%.總體來看，中國對越南的水果出口增速一直保持較高水平，雙方水果貿易在中國水果貿易總額中的占比變化情況也不容輕視。

(二)中國與越南水果貿易的特征

1.中國與越南的水果貿易規模呈不斷增長態勢

中國與越南的水果貿易規模持續壯大。在2006-2020年期間，年均增速大約為28.76%，貿易額由1.79 億美元飆升至11.5 億美元，特別是在中國大力推進和實施“一帶一路”倡議的今天，兩國之間的水果貿易合作明顯深化，水果貿易總額明顯增加，2021 前6 個月(截至6 月18日初步統計)水果出口達到20.63 億美元，較2020 年同期增長17.4%。在新冠疫情嚴重影響國際進出口貿易的背景下，雙方水果進出口貿易額仍然在上揚(數據來源：玉映，青人，越南水果出口發展)。

2.中國與越南水果產業內貿易分析

圖1 可以看到，在2006-2020 年間中國與越南水果總體的產業內貿易指數平均為0.174，這說明中國與越南水果貿易多為產業間貿易，此現象與兩國的氣候條件、自然資源分布現狀相適應。關于水果貿易，中國與越南產業內貿易指數大于0.5，為0.764 和0.730，只有在冷凍水果及堅果，鮮或干的甜瓜等方面多為產業內貿易，反映了中越兩國之間在此類產品方面呈現出較強的互補性。其它12 類水果的產業內貿易指皆未在0.5 以內，意味著此類水果貿易多屬于產業間貿易。

水果上處于凈出口狀況的有鮮或干的柑桔屬水果(HS0805)、鮮或干的葡萄(HS0806)、鮮的蘋果、梨及榅(HS0808)、鮮的杏、櫻桃、桃 (包括油桃)、梅及李(HS0809)、和柑桔屬水果或甜瓜(包括西瓜) 的果皮(HS0814)。并且中國在鮮果干的香蕉，包括芭蕉(HS0803)只有這類水果上處于凈進口狀況。

這表明不同的氣候會有不同的水果，越南在熱帶水果生產方面具有比較強的優勢，而中國在有溫帶的水果生產方面具有很強的優勢。

三、中國與越南水果貿易潛力分析

(一)顯示性比較優勢指數分析

RCA 指數是美國經濟學家貝拉·巴拉薩(BalassaBela)于1965 年建立提出的。此指數是指在某國或者某區域，某類產品的出口值在各類產品出口總值中的占比，現在，很多學者放眼于全球，對產品出口值展開細致深入地研究。

其中RCA是指i 國的k 種產品的RCA 指數。X是i國的k 產品出口值，X是i 國農產品的出口總值；X是全球各國k 類農產品的出口值；X是全球各國農產品的出口總值。

一般來講，若RCA＞2.5,表示出口實力比非常強，更容易形成強大的競爭優勢；若1.25≤RCA＜2.5,表示出口實力較強，產生競爭優勢的可能性比較大；若0.8≤RCA＜1.25，表示出口實力一般，若RCA＜0.8,表示出口實力差，難以形成良好的競爭優勢。

根據圖2 可以看出，在所有的水果種類中，首先，中國所有水果種類最具國際競爭力的品種就是暫時保藏的水果及堅果，但不適于直接食用(HS0812)，RCA 指數平均很高達到7.2，其次是平均RCA 指數達到3.8 的鮮的蘋果和梨(HS0808)。對于RCA 表明具有較強的出口競爭力有堅果和干果(HS0813)和冷凍水果，不論是否蒸熟，加糖或其它甜物質(HS0811。對于RCA 表明具有中度的出口競爭力有柑桔屬水果或甜瓜(包括西瓜)的果皮(HS0814)，柑橘類水果(HS0805)和鮮或干的葡萄(HS0806)。其他種類水果的RCA 指數均小于0.8，則表明出口競爭力較弱。雖然RCA 指數高，但是也有鮮或干的椰子、巴西果及腰果(HS0801)是中國競爭薄弱環節，最重要的是在此方面的競爭實力不斷降低。

圖2 2006-2020 年中國水果的RCA指數

近15 年，中國水果貿易競爭力下降的品種主要包括椰子、巴西果及腰果(HS0801)、柑橘類水果(HS0805)。從最高的1.65 下降到0.17 下降幅度較大是柑橘類水果(HS0805)。隨著部分水果種類競爭力的下降，也有部分水果的競爭力在不斷提升，如鮮或干的葡萄(HS0806)的RCA指數從0.42 上升到2.26、榴蓮等其他鮮果(HS0810)及柑橘屬水果(HS0814)。

根據圖3 可以看出，越南的椰子、巴西果及腰果(HS0801) 表現出國際競爭優勢，RCA 指數曾一度保持在17.8 的高水平線上，盡管受各方面因素的影響，此類水果的競爭力目前出現減弱的趨勢，不過其國際市場競爭優勢不容小覷。另外，越南的榴蓮、荔枝等其他鮮果(HS0810)的競爭優勢也較為突出，RCA 指數的最大值為1.79，并保持著不斷升高的發展態勢，總體結果可以看表2。

圖3 2006-2020 年越南水果的RCA指數

表2 中國與越南優勢水果比較

從2006-2020 年總體看來，根據RCA 指數能夠了解到，中越兩國的水果種類存在明顯差異，國際競爭力也存在很多差異。在越南是榴蓮、椰子、巴西果等熱帶水果比較優勢明顯。在中國的出口水果種類中，蘋果、梨、葡萄等溫帶水果比較優勢突出，中越兩國在水果貿易方面競爭性較低，更多是互補性。不過也需要注意到，中國云南、海南等地也生產熱帶水果，所以與越南的某些水果之間具有競爭性。

(二)貿易互補性指數分析(TCI)

通過比較優勢指數評估貿易互補性，根據出口國的出口比較優勢、進口國的進口比較劣勢分析出口國出口結構與目標市場進口結構的相關程度及貿易國間的互補性，貿易互補性指數公式為:

根據圖4 可知，以中國出口和越南進口衡量的水果貿易互補性與以越南出口和中國進口衡量的水果貿易互補性差異顯著，不僅反映了中越兩國在水果出口方面擁有各自優勢，也意味著兩國水果貿易互補性較強，雙邊貿易的擴大空間比較可觀。

圖4 2006-2020 年中國與越南水果貿易互補性指數

圖4 的互補性指數是以中國為出口國越南為進口國計算得出的，近15 年來，大部分水果的貿易互補性指數皆超過了1，且呈現出不斷升高的發展態勢。中越兩國在柑桔屬水果(HS0805)、鮮或干的甜瓜(包括西瓜)及木瓜(HS0807)、鮮的杏、櫻桃、桃 (包括油桃)、梅及李(HS0809)、鮮或干的葡萄(HS0806)、鮮的蘋果、梨及榅桲(HS0808)和其它鮮果(HS0810)這幾大類水果上具有較強的貿易互補性，尤其是鮮或干的柑桔屬水果(HS0805)貿易互補性指數最大，2020 年達到206.148，鮮或干的甜瓜(包括西瓜)及木瓜(HS0807)最高達到40.192，鮮的杏、櫻桃、桃(包括油桃)、梅及李(HS0809)最高達到13.592。相反，椰子、巴西果及腰果(HS0801)、鮮果干的香蕉、芭蕉(HS0803)，暫時保藏的水果及堅果，但不適于直接食用(HS0812) 和柑桔屬水果或甜瓜(包括西瓜) 的果皮(HS0814)這四類水果上貿易互補性指數趨向于0；反映了上述水果不具有較強的貿易互補性。基于上述分析，在溫帶水果方面，越南對中國比較依賴。另外，根據圖4 可以看出，在熱帶水果領域，中越兩國之間表現出良好的互補性。主要包括鮮的甜瓜(包括西瓜)及木瓜(HS0807)，榴蓮、荔枝、紅毛丹等其他鮮果(HS0810)的互補性指數均大于1。具體是鮮的甜瓜及木瓜(HS0807)的依賴性明顯增強，2020 年，依賴度為21.136，這是因為兩國所處緯度不同，氣候條件方面存在明顯差別，受熱帶季風氣候的影響，越南西瓜成熟得比較早，基本上在3、4 月份就能夠進入市場，而中國西瓜的成熟比較晚，早則6 月份，晚則8月份，正好填補了中國此時段的西瓜生產空白。自然條件方面的差異使得中越兩國之間的水果貿易互補性日益增強。而且，鮮或干的椰子、巴西果及腰果(801)的互補性指數不斷降低，2006 年為4.059，2020 年為0.418，反映了在此類水果方面，中國對越南的依賴性日益減弱；在柑桔屬水果(HS0805)、葡萄(HS0806) 和蘋果、梨及榅桲(HS0808)、鮮的杏、櫻桃、桃 (包括油桃)、梅及李(HS0809)、暫時保藏的水果及堅果，但不適于直接食用(HS0812) 和柑桔屬水果或甜瓜 (包括西瓜) 的果皮(HS0814)這六種類水果上幾貿易互補性指數均低或等于0，說明這類水果具有較弱的貿易互補性。

(三)貿易結合度分析

貿易結合度指數主要是用來衡量雙方的貿易關系密切程度的國際貿易學數據算法的指標，可被用于評估兩國在貿易領域的依存度。該指數是指一國對合作國的出口量在其出口總額中的占比，與合作國進口總額占全球進口總額的比值之比。一般來講，其值愈高，兩國的貿易關聯愈強。可通過下式測算貿易結合度的值。

其中：TCD為i 國對j 國的貿易結合度，X為i 國對j 國k 類水果出口額，X為i 國k 類水果出口總額；M為j國k 類水果進口總額；M為k 類水果的全球進口總額。若TCD＞1，即意味著i、j 兩國在k 類水果貿易方面關聯較強，反之，則意味著貿易關聯較弱(項義軍，湯保君2016)。

根據圖4、圖5 可知，中越兩國在鮮或干的甜瓜(包括西瓜)及木瓜(HS0807)、鮮或干的柑桔屬水果(HS0805)、鮮的杏、櫻桃、桃(包括油桃)、梅及李(HS0809)和鮮或干的葡萄(HS0806)上表現出良好的貿易互補性，并且貿易關系較為親密。

圖5 以中國出口和越南進口衡量的水果貿易結合度指數

根據圖5 可知，中越兩國之間開展的水果貿易活動主要是在中國存在一定比較優勢而越南沒有的水果產品上開展的。但是，在鮮或干的椰棗、無花果、菠蘿、鱷梨、番石榴、芒果及山竹果(HS0804)、其它鮮果(HS0810)、鮮或干的其它堅果，不論是否去殼或去皮(HS0802)和鮮的蘋果、梨及榅桲(HS0808)這幾類水果上，中國與越南的貿易互補性雖然不高，但貿易聯系緊密，這說明中國在向越南出口這八類水果時面臨著與其它出口國的競爭。

中國與越南基本上無貿易互補性，但也保持著親密的貿易聯系，特別是在2020 年之后，甜瓜及木瓜(HS0807)上貿易結合度指數達到500，呈增長的趨勢，這說明中國在向越南出口這類水果時面臨著與其它出口國的競爭非常激烈；鮮或干的椰子、巴西果及腰果(HS0801)與香蕉(HS0803)等方面中越兩國的貿易互補性較差，貿易聯系不緊密，意味中越兩國在這類水果上的合作空間比較小。

四、主要結論及政策建議

(一)主要結論

1.中越兩國之間的水果貿易規模日益壯大，貿易品種亦更加豐富多樣，從2008 年開始進入穩步增長態勢，并且中越水果貿易增長是由進出口同步拉動，反映了中越水果貿易合作的良好發展態勢。在中越水果貿易快速發展過程中，中國對越南貿易順差是在不斷加強。從中國方面看，越南作為中國水果貿易出口市場的地位在加強，但進口市場的地位在不斷變化;從越南方面，中國作為越南水果貿易出口市場的地位變化幅度較大，進口市場的地位保持不變。中國與越南的水果貿易得到了迅速發展，水果貿易總額也在逐年上升，特別是2015 年達到了18%。2015 年爆發了比較嚴重的金融危機，縱然在國際經濟環境不景氣的情況下，兩國之間的水果貿易總額依舊強勢提升。

2.中越水果貿易比較優勢方面，兩國優勢水果品種具有較明顯的差異，并且中國水果出口競爭優勢要優于越南，越南則在鮮或干的椰子、巴西果及腰果，不論是否去殼或去皮(HS0801)和其它鮮果(HS0810)方面表現出良好的出口競爭優勢。但是中國在暫時保藏的水果及堅果(HS0812)、鮮的蘋果、梨及榅桲(HS0808)、冷凍水果及堅果(HS0811)、品目0801～0806 以外的干果(HS0813)、鮮或干的葡萄(HS0806)、柑桔屬水果或甜瓜(包括西瓜)的果皮(HS0814)和鮮或干的柑桔屬水果(HS0805)這七類水果上具有較強的出口競爭優勢。

3.中越水果貿易互補性方面，中國出口與越南進口的水果貿易結構的互補性不斷增強，為兩國深化水果貿易創造了有利條件。根據以中國出口和越南進口衡量的貿易互補性指數，中國與越南在鮮或干的柑桔屬水果(HS0805)、鮮或干的甜瓜(包括西瓜)及木瓜(HS0807)、鮮的杏、櫻桃、桃(包括油桃)、梅及李(HS0809)、鮮或干的葡萄(HS0806)、鮮的蘋果、梨及榅桲(HS0808)和其它鮮果(HS0810)這幾大類水果上具有較強的貿易互補性；而從以越南出口和中國進口衡量的貿易互補性指數來看，越南與中國在鮮的甜瓜(包括西瓜)及木瓜(HS0807)，榴蓮、荔枝、紅毛丹等其他鮮果(HS0810)這兩類水果上具有較強的貿易互補性，使中越相互進口的水果在類別上也有很大差異。因此兩國具有互補性的水果少有重疊，不具互斥性，兩國水果有著不同品種，表現出良好的互補性。

4.中國水果出口至越南的空間比較大，不過也面臨著一系列嚴峻挑戰。在中國與越南在鮮或干的甜瓜(包括西瓜)及木瓜(HS0807)、鮮或干的柑桔屬水果(HS0805)、鮮的杏、櫻桃、桃(包括油桃)、梅及李(HS0809)和鮮或干的葡萄(HS0806)上，中越兩國具有較強的貿易互補性，同時顯示出緊密的貿易關系。在鮮或干的椰子、巴西果及腰果(HS0801)與鮮或干的香蕉(HS0803)和柑桔屬水果或甜瓜(包括西瓜)的果皮(HS0814)方面，中越兩國之間的貿易互補性非常差，貿易關聯也非常差，意味著在這兩類水果方面，中國與越南的貿易潛力不大。

(二)政策建議

1.提高中國與越南水果貿易重視程度

把握中越兩國水果貿易合作的歷史機遇，繼續鞏固水果貿易發展成果，防止兩國水果貿易出現較大的波動和后退情況。中國繼續擴大對越南水果出口貿易，增加從越南水果進口貿易，特別是增加從越南進口多樣化水果貿易，減少中越水果貿易順差，增進中越水果貿易聯系的緊密程度。

2.深入交流、拓展合作，進一步提升貿易互補性

中越兩國之間應加強溝通，依托各種先進技術構建起專業嚴謹的水果產業協作體系，在充分考慮各自水果生產量、生產種類等相關因素的基礎上，雙方深化交流，積極拓展合作，以期在優化雙方生產要素的基礎上，促進彼此的資源配置效率進一步提升，從而使得雙方在水果貿易方面保持更強的互補性。中越兩國在深化交流、拓展合作的過程中，既需要充分發揮中國—東盟自由貿易區的便利與優勢，也需要以“一帶一路”為依托，在文化、經濟、政治等多個領域加強交流、增進了解，積極組織水果展覽會，促進兩國企業準確全面地掌握水果產業發展情況，深入挖掘各自潛能，充分彰顯各自優勢，促進中越兩國在水果貿易方面著力構建起健康有效的貿易格局，促進雙方在水果貿易中互惠互利，實現共贏。

3.提高中國對越南出口水果品質

中國的水果生產加工企業要注重依靠科技進步、標準化建設及品牌營銷繼續提高中國水果品質競爭力，只有達到過硬的水果品質才會有進入對方市場的保證，另外還應主動深入了解越南水果市場和越南水果國際貿易動態，豐富產品類型，滿足對方的水果需求。同時，中國農業企業要利用好“一帶一路”倡議契機，通過對越南農業投資、農業技術研發、農業勞務流動、跨國涉農企業運營管理、飲食文化等領域的農業合作，以合作帶動中越水果貿易更深層次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