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代企業家精神：內涵、影響因素及培育路徑

□程海水 徐 莉

一、引言

黨的十九屆六中全會明確提出了“貫徹新發展理念”“推動高質量發展”“促進共同富裕”的新時代要求，為新時代企業家辦好企業、推動我國經濟社會健康發展提供了根本遵循和方向指引。實現這些要求，企業家精神具有不可估量的作用。

新時代下，企業家精神的地位和價值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2018 年11 月，習近平總書記在民營企業座談會上指出要“弘揚企業家精神，做愛國敬業、守法經營、創業創新、回報社會的典范”。2020 年7 月，習近平總書記在企業家座談會上強調要弘揚企業家精神。2021 年9 月，黨中央將企業家精神納入中國共產黨人精神譜系。2021 年12 月，人民日報專版刊發的文章《弘揚企業家精神 推動高質量發展》指出：新時代新征程上，弘揚企業家精神、推動高質量發展大有可為！

企業家精神是我國經濟社會高質量發展的重要保障和有力支撐，是企業發展壯大的強大動力。在新時代，為了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歷史使命，企業家比任何時刻都需要發揚企業家精神，承擔起時代賦予的歷史責任。時代在進步，社會在發展，企業在成長，企業家精神也要與時俱進。如何培育具有新時代內涵的企業家精神是國家、社會和企業面臨的一個重要課題，具有重要的理論和現實意義。

二、文獻綜述

自19 世紀初以來，國內外學者基于多角度、多層次闡述了企業家精神的內涵。熊彼特（1934）認為企業家精神就是從事創新性的破壞。楊虹（2002）認為企業家精神主要包括首創性、成功欲、冒險性和樂觀主義情懷、精明與敏銳以及強烈的事業心和責任感等。管理大師德魯克（2009）認為企業家精神是具有實踐性的革新行為。王敏（2012）認為企業家精神主要有創業、學習和責任等精神。黃菁菁、原毅軍（2014）認為企業家精神主要包含較強的事業心、創新能力、成功欲望、冒險精神等，它是企業家所特有的精神和技巧能力集合等。白少君等（2014）認為企業家精神主要包括創新、合作、冒險、包容等精神。胡海波等（2020）認為企業家精神主要包含創新、冒險、進取和開放等精神。

隨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近年來一些學者對新時代企業家精神內涵也進行了研究。李政（2019）認為新時代企業家精神除了包括創新和創業這兩種核心精神外，還包含誠信、擔當、工匠以及奉獻等精神。宋玉祿和陳欣（2020）提出新時代企業家精神主要包括創新創業、戰略決策和經營等三個方面的精神。萬長松和王麗媛（2022）認為新時代中國特色企業家精神主要包括愛國、創新、誠信、擔當、開放等精神。

一些學者對企業家精神的培育也進行了研究。魏博文（2019）提出了樹立民營企業發展新理念、塑造有利于企業家精神培育的社會環境、建立健全相關機制等培育企業家精神的建議。程雅（2019）提出了改善社會環境與弘揚時代精神相結合、健全企業創新制度與完善評價機制相結合、加強企業家精神主體教育與建立培訓機制相結合的培育對策。潘東旭（2019）在分析創新驅動環境下企業家精神本質特征的基礎上，提出了創新科技生產力，提煉創新精神、創新渠道營銷力，磨煉創業膽識、創新戰略驅動力，塑造微觀信度等企業家精神培育對策。李茜（2021）提出了增強企業家綜合素質、政府加強制度監管、營造良好的營商環境等新時代企業家精神培育對策。張兵紅和章敏（2021）以儒家思想為例，從傳統文化的視角探討了新時代企業家精神培育的路徑。

由上可知，當前學界對企業家精神相關內涵及培養路徑進行了大量研究，成果較豐富，具有較強的理論和現實指導意義。但是，仍然存在概念有待統一、實現路徑尚需完善等問題。本研究將在前人研究基礎上，進一步明晰新時代企業家精神的內涵及影響因素，提出新時代企業家精神的培育對策。

三、新時代企業家精神的內涵

企業家精神不是抽象的，而是具體的。新時代下，企業家精神應該具有新時代內涵。2020 年7 月習近平總書記在企業家座談會上高度贊揚了企業家在抗擊新冠肺炎疫情作出的貢獻，指出：企業家“要在愛國、創新、誠信、社會責任和國際視野等方面不斷提升自己，努力成為新時代構建新發展格局、建設現代化經濟體系、推動高質量發展的生力軍”。習近平總書記的重要講話豐富和拓展了企業家精神的時代內涵，為培育新時代企業家精神指明了方向。

1.愛國情懷

愛國情懷是企業家精神的首要內涵。愛國情懷是優秀企業家必須具備的最基本價值觀。在源遠流長的中華民族歷史上，愛國始終是優秀企業家的光榮傳統，是企業家精神始終不變的鮮明底色。利于國者愛之,害于國者惡之。新時代下，我們正面臨著前所未有的發展機遇，優秀企業家更加應該成為心懷愛國之情、胸懷國之大者的典范。

2.勇于創新

創新是企業家精神的核心內涵。黨的十九屆六中全會明確提出：堅持理論創新、堅持開拓創新。在新發展理念中，創新是引領發展的第一動力。當前世界形勢復雜多變，我國經濟發展面臨新局面：危和機并存、危中有機、危可轉機，機遇更具有戰略性、可塑性，挑戰更具有復雜性、全局性。新時代下的企業發展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為了搶抓機遇，作為經濟活動的重要參與者、社會進步的主要推動者，企業家必須牢牢樹立創新是引領發展的第一動力理念，用創新推動企業不斷發展壯大。

3.誠信守法

誠信守法是企業家精神的基石。人無信不立，業無信不興。新時代下，在“全面依法治國”的歷史背景下，我國已建立較為完善的市場誠信體系和法律監督機制。在現代經濟活動中，講誠信、講法治不僅已成為重要的意識規范，而且成為新時代企業家精神的內涵。

4.社會責任

社會責任是企業家精神的應有之義。以他者為念甚于為己而謀，抑己之私而行仁于外，人類天性之完善以此構成。承擔社會責任是企業與生俱來的內在要求，企業自身價值主要就體現在社會責任。社會責任的內涵隨著企業的發展和時代的進步不斷深化。新時代下，我國經濟持續發展、人民生活不斷改善，人民群眾對完善民主、法治、公平、正義、安全、環境等方面的要求日益增長，這要求企業必須承擔起推動解決發展不平衡不充分問題、大力提升發展質量和效益、創造就業崗位、保證產品質量、低碳生產、投身各類公益事業等社會責任。承擔社會責任、解決社會問題、推動社會進步，不僅是企業家精神的新時代內涵，還是新時代企業家適應科技進步和生產力發展要求的必然選擇。

5.國際視野

拓展國際視野是企業家精神的重要內涵。新時代下，我們黨根據目前國家發展的新階段，審時度勢，作出了構建國內國際“雙循環”新發展格局的重大決策。“雙循環”新發展格局立意高遠、內涵豐富，明確指出了要搞開放的國內國際“雙循環”。目前，我國經濟已經深度融入世界經濟，在大力推進“一帶一路”、加強地區融合發展、南南合作邁上新臺階、RCEP 自由貿易區正式啟動的背景下，企業家要立足中國、放眼世界，抓住有利時機，拓寬國際視野，加強國際合作，充分利用好國際國內市場和資源，更廣更深地參與到國際競爭中去，不斷發展壯大企業，努力成為世界級企業。同時，企業家也要考慮到目前國際關系復雜、保護主義抬頭等不利因素，增強憂患意識，防范各類風險。

6.工匠精神

工匠精神是企業家精神的基本內涵。2020 年11 月，習近平總書記在全國勞動模范和先進工作者表彰大會上指出：“勞模精神、勞動精神、工匠精神是以愛國主義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創新為核心的時代精神的生動體現。”執著專注、精益求精、一絲不茍、追求卓越的工匠精神也是企業家精神的實質內涵。在全社會弘揚工匠精神的新時代背景下，企業家應該積極踐行工匠精神，以胸懷“國之大者”為方向引領，強化“以質取勝”的企業發展戰略意識，執著專注于專長領域，在技術創新、產品開發、支持服務等方面，敢為人先、精益求精、追求卓越，不斷增強企業核心競爭力，以一流的標準和過硬的質量，樹立企業品牌、爭創一流企業，以企業的高質量發展推動我國經濟高質量發展。

四、新時代企業家精神形成的影響因素

（一）相關主體的影響

1.政府對企業家精神形成的影響

政府是經濟社會發展方針、政策與制度的制定者，是企業開展生產經營活動的管理者與監督者，對企業家精神形成的影響主要表現在政策法規的制定以及管理服務方面。政府對企業家精神的激發與弘揚具有重要作用，政府的積極作為能夠更好地引導企業家心懷愛國之情、勇于擔當、開拓進取、創業創新、服務社會，調動廣大企業家積極性、主動性、創造性，能夠有效地建立良好的政治生態、營造健康的成長環境、激發生機活力、堅定企業家信心、提升創新效率。

近年來，我國政府積極作為，努力為企業家成長營造良好的政策環境。如，2017 年9 月中共中央、國務院發布了《關于營造企業家健康成長環境弘揚優秀企業家精神更好發揮企業家作用的意見》，以專門文件明確了企業家精神的地位和價值；2018 年12 月，中共中央、國務院表彰的改革開放100 位杰出貢獻人員中，共有21 位企業家代表，超過總數的1/5，充分肯定了企業家的作用和地位，極大增強了企業家的獲得感和認同感。

2.企業對企業家精神形成的影響

企業是市場經濟的主體，是企業家活動的主要平臺和支撐。新時代下，在進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過程中，企業對經濟發展起著關鍵性作用，對企業家精神的形成也有著不可忽略的作用。黨的十九大報告指出，要建立以企業為主體、市場為導向、產學研深度融合的技術創新體系，加強對中小企業創新的支持，促進科技成果轉化。企業對企業家精神形成的影響主要表現在企業的發展前景、擁有資源、企業文化、創新活力等方面。良好的企業文化氛圍、光明的企業發展前景、創新投入與產出的良性循環會直接或間接地影響企業家行為，從而促進企業家精神的形成。

3.高校對企業家精神形成的影響

高校聚集了大量的優秀人才，是優秀企業家的搖籃，是知識傳播和人格培育的主體，對企業家精神的形成具有巨大而又深遠的影響。大學生是企業創新創業實踐的生力軍，高校對大學生企業家精神的培育將直接影響著企業家隊伍的整體精神面貌。習近平總書記在2021 年對職業教育工作作出的重要指示中明確指出：“在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新征程中，職業教育前途廣闊、大有可為。要堅持黨的領導，堅持正確辦學方向，堅持立德樹人”“培養更多高素質技術技能人才、能工巧匠、大國工匠”。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的《關于營造企業家健康成長環境弘揚優秀企業家精神更好發揮企業家作用的意見》中明確指出：要支持高等學校、科研院所、行業協會商會等開展精準化的理論培訓、政策培訓、科技培訓、管理培訓、法規培訓，全面增強企業家發現機會、整合資源、創造價值、回饋社會的能力，這為新時代下高校培育企業家精神指明了方向。

（二）社會制度環境的影響

1.資本主義制度對企業家精神形成的影響

資本主義制度下的生產關系具有天然的對抗性。隨著資本積累的不斷增長，生產社會化和生產資料資本主義私人占有之間的矛盾日益加深，社會生產無政府狀態、市場競爭自發性和盲目性不斷地以各種方式突現出來，這使得企業家為了追求更多的剩余價值，一方面形成了敢于冒險、開拓創新的精神，但另一方面也強化了企業家為了自身利益而將個人利益凌駕于國家、社會、人民之上的行為，充分體現出資本主義制度下的企業家自私自利、缺乏社會責任感的本性。

2.社會主義制度對企業家精神形成的影響

社會主義制度的基本要素是實行公有制、實現人民當家作主。鄧小平同志指出：“社會主義的本質，是解放生產力，發展生產力，消滅剝削，消除兩極分化，最終達到共同富裕。”堅持公有制經濟的主體地位、堅持人民至上、堅持共同富裕的價值理念，對企業家精神的塑造具有強大的價值引領作用。特別是社會主義制度下，始終堅持黨的全面領導，這為中國經濟社會發展和企業家精神塑造提供了堅強的保障。

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下，資源配置方面，市場起決定性作用的同時，政府的作用能夠得到更好發揮。針對市場機制可能引起的諸如兩極分化、發展失衡等市場失靈問題，可以通過政府有組織地引導企業家勇于擔當、積極作為。此外，社會主義優越性還體現在新型的舉國體制、更高標準的市場體系、更加完善的公平競爭機制，更加規范的競爭秩序等方面。習近平總書記強調：“我們是在中國共產黨領導和社會主義制度的大前提下發展市場經濟，什么時候都不能忘了‘社會主義’這個定語。”因此，社會主義制度的優越性會促使企業家形成遵紀守法、開拓創新、公平競爭、服務社會的精神風貌。

（三）經濟體制環境的影響

1.國有經濟體制對企業家精神形成的影響

國有企業是我國國民經濟發展的中堅力量，為我國的經濟社會發展作出了突出貢獻。它是由國家對其資本擁有所有權或者控制權，代表了國家的意志和利益。這就決定了國有企業家必須具有堅定的政治立場，崇高的理想信念，強烈的責任擔當，必須胸懷“國之大者”、心懷愛國之情、篤行報國之志，為中國的經濟社會發展發揮巨大的作用。

國有企業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堅強基石，是國家技術創新、重大項目落實、重大民生推進的主力軍，特別是在一些涉及國家安全、戰略領域、支柱產業、攻堅項目方面，國有企業具有無法替代的特殊地位和使命。在這些經濟活動中，國有企業家必須勇于探索、開拓創新、攻堅克難、有所作為，承擔起特殊使命和社會責任。

全面從嚴治黨是新時代黨治國理政的一個鮮明特征，企業家必須具有較強的法治意識、契約精神，從嚴要求自己，堅持底線思維，既要想干事、能干事、干成事，同時也要依法干事、依規干事。但是同時我們也要看到，鑒于國有企業的特殊地位，國家對其給予了大力扶持，有的企業家就因此存在進取心不夠而等、靠、要的思想，影響了國有企業競爭力的提升。

2.民營經濟體制對企業家精神形成的影響

公有制為主體、多種所有制經濟共同發展是我國基本經濟制度。民營經濟作為我國經濟制度的內在要素，始終是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重要經濟基礎。民營企業對經濟環境變化敏感度高、機制靈活、經營高效，面對巨大的市場競爭壓力、融資壓力、經濟轉型壓力，優秀民營企業家更加需要具備冒險精神、憂患意識、敢闖敢干、開拓創新等精神品質。新時代下，我國正在逐步構建“親”“清”新型政商關系，政企溝通通暢、政商交往規范、政府服務意識增強，民營企業的經營環境得到進一步優化，合法權益得到進一步保護，干事創業的社會氛圍進一步營造，民營企業家應該主動融入新時代發展浪潮，成為新型政商關系的模范，貫徹落實國家的政策方針，遵紀守法，誠實守信，加強與政府的溝通，敢于開拓，轉型發展、優化結構，讓企業又好又快發展，為我國經濟社會發展建功立業。

（四）民族文化對企業家精神形成的影響

民族文化是企業家精神形成的重要基因。民族文化對企業家精神形成的影響一般具有自發性和漸進性，同時具有持久性和深刻性。企業家的各種思想和行為必然受到本民族傳統文化潛移默化的影響。相比西方企業家，中國優秀企業家在儒家和道家等中國傳統思想的影響下，普遍具有精忠報國、重情重義、誠實守信、“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等特有品質，中國歷史上的優秀企業家是“興業、報國、福天下”的實踐家，這些文化影響所帶來的獨特精神內涵，最終形成極具中國特色的企業家精神。

（五）企業家自身素質對企業家精神形成的影響

企業家自身素質是企業家精神形成的決定性因素。企業的發展、壯大在很大的程度上取決于企業家的創新意識、洞察力、戰略眼光、冒險精神、專業知識等自身素質情況。企業家的政治、思想、道德素質以及法制觀念、管理能力、創新力、學習力、進取心、責任感，從根本上決定了企業家是否具有愛國情懷、社會責任、開拓進取、勇于創新等企業家精神。

五、新時代企業家精神的培育路徑

當前，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正加速演進，單邊主義抬頭、產業變革、網絡安全、科技競爭、疫情防控等全球性問題給我國帶來前所未有的影響，經濟“創造性破壞”持續發力。同時，我國已進入高質量發展階段，應該積極培育具有新時代內涵的企業家精神，讓企業家主動適應新時代新要求、貫徹新發展理念，懷著對國家、對民族的崇高使命感和強烈責任感，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作出重要貢獻。

1.堅持黨的領導

中國共產黨領導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最大優勢。一是加強思想引領。習近平總書記關于企業家精神的重要論述對于培育新時代企業家精神具有重要的指導意義，企業家精神的培育必須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為思想引領。二是加強企業基層黨組織建設。積極發揮基層黨組織在宣傳黨的思想、開展黨員教育、推動企業發展、建設企業家隊伍中的核心作用，為企業經營提供強大、可靠的保障，為培育企業家精神提供良好土壤。

2.營造良好營商環境

良好的經商環境，是培育企業家精神的重要保障，能夠讓企業家心無旁騖搞發展，一心一意搞創新，以長遠的眼光開展企業經營活動，從而使企業家更加富有勇于開拓、敢于冒險、創新發展、追求卓越等優秀品質。一是營造良好的法治環境。進一步完善保護企業家財產權、創新權、自主經營權等相關權益的法律法規和保障制度，建立保護各種所有制經濟產權的長效機制、探索建立非訴行政強制執行綠色通道、最大程度減輕企業負擔、保障企業各種權利，營造良好的依法保護企業家合法權益的法治環境。二是營造良好的市場環境。進一步強化企業家公平競爭權益保障、健全企業家誠信經營激勵約束機制、持續提高監管公平性規范性簡約性，積極清理和廢除妨礙公平競爭的各種規章制度、整合各政府部門和領域的信息并建立企業家個人信用記錄和誠信檔案、推行監管清單制度、清除多重多頭管理執法，營造良好的市場環境。三是構建“親”“清”新型政商關系。政商關系是培育企業家精神的關鍵元素。新時代下，必須構建一種健康、規范的“親”“清”新型政商關系，營造風清氣正的良好社會氛圍。政府要牢固樹立服務意識，正確對待手中權力，真正做到“權為民所用”“情為民所系”“利為民所謀”“政為民所執”，與企業家建立互相信任、清白純潔的良好政商關系。企業家要奉公守法守紀，正確看待政府與企業關系，通過正常途徑、合理方式，積極加強與政府溝通交流，爭取政府支持，依法維護自身權益，爭做“親”“清”新型政商關系的典范。四是健全國有企業家管理機制。國有企業家具有企業家和黨政干部的雙重身份，需要面對不同經濟體制環境。在選拔任用、業績考核、激勵機制、管理監督、容錯機制等方面需要進行專門的研究對其予以規范和完善。五是營造良好的民營企業家干事創業的社會環境。必須加大民營企業支持力度、完善政策執行方式。同時，充分肯定民營企業家對我國經濟社會發展的重大貢獻、尊重民營企業家價值、改善社會輿論環境、鼓勵民營企業家創新、激活民營企業家動力。六是全面梳理營商環境中存在的、群眾期盼解決的突出問題。比如，進一步完善政府服務平臺，開展“新官不理舊賬”問題專項治理等。

3.充分發揮傳統文化的引導作用

傳統文化對企業家精神的影響是持久的、深遠的。我們必須充分挖掘我國傳統優秀文化的精神內涵，積極啟發和引導企業家的各種思想和行為，充分發揮民族文化的正面導向作用，塑造企業家愛國、敬業、誠信、守法、擔當、愛民等中國企業家精神。一是堅定文化自信。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多次明確指出必須堅定文化自信。習近平總書記重要講話觀點鮮明，態度堅決，既傳遞出文化理念，又明確了文化強國建設的指導思想。二是加強傳統文化宣傳和傳承，將文化與時代特征深度融合。政府部門或者行業商會協會乃至企業自身均應該多開展弘揚優秀傳統文化的活動，形成傳承中國優秀傳統文化的良好社會氛圍，潛移默化地培育具有中國特色的企業家精神。

4.提升企業家自身素質

一是把企業家素質提升和培養納入各級政府的人才培養規劃特別是年輕企業家的培養中去。二是政府部門要主動作為，開展各種專項素質提升工程或活動，搭建學習交流平臺，教育、引導企業家落實“貫徹新發展理念，構建新發展格局，推動高質量發展”等新時代要求，培育一批心懷愛國之情、胸懷國之大者，有責任、有擔當、有作為的新時代企業家。三是加強優秀企業家精神研究。創新工作機制、加大支持力度，通過設立研究基金、開展專項活動、召開專項研討會等形式，積極支持鼓勵高等學校、科研院所與企業或者相關協會合作，開展新時代背景下的企業家成長、培育研究。四是建立健全企業家培訓體系。制定長期培訓規劃，健全培訓保障體系，充分發揮高校對企業家精神培育的積極作用，支持高等學校，特別是黨校、行政學院對企業家開展培訓，有計劃、有步驟、有體系地增強企業家愛國情懷、創新意識、開拓能力、國際視野等。五是加強建設學習型社會。要研究開發終身學習平臺，完善全民教育體系，落實終身教育理念，不斷增強企業家自我學習、自我教育、自我提升的意識和能力。

5.積極支持企業家走出去

拓展國際視野，是企業家精神的重要新時代內涵。隨著我國經濟越來越深入地融入世界經濟，我國企業家利用國際國內市場和資源的能力不斷提高，企業走出去的輻射力、關聯度越來越大，我們需要抓住“一帶一路”推進、RCEP 自由貿易區正式啟動給中國企業走出去帶來的歷史機遇，更加堅定地支持優秀企業開拓國際市場、展示中國形象、傳遞中國聲音。讓企業家在國際競爭中，深入了解和把脈全球經濟、政治和文化，培養國際化戰略思維和戰略眼光，鍛造一批具有雄才大略、國際視野、開放意識、冒險意識的新時代優秀企業家，推動中國理論、中國思想、中國方案走向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