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姝涵
(商丘市第一人民醫院 腫瘤放療科,河南 商丘 476100)
乳腺癌是女性常見的惡性腫瘤之一,其臨床發病率僅次于子宮癌,主要以圍絕經期女性為高發人群,男性患者較為罕見。據國外一項數據調查顯示[1],近年來臨床發病率呈上升趨勢,并且以晚期為主?;熓桥R床治療晚期或術后乳腺癌的主要手段,但化療對患者造成的副作用較多,其中惡心嘔吐是化療后患者普遍存在的不良反應,其也是造成患者對化療耐受性、依從性降低的主要原因,同時對患者生活質量帶來較大影響[2]。為此,針對乳腺癌化療患者,如何改善患者惡心嘔吐情況,對提高患者預后有重要意義。既往臨床主要采用5-羥色胺3(5-HT3)受體拮抗劑對化療引起的惡心嘔吐進行治療,典型代表藥物為托烷司瓊,但療效有限[3];而在近年來的研究中發現[4],沙利度胺作為谷氨酸衍生物,將其用于輔助治療化療引起的惡心嘔吐中具有良好的效果。為此,本次研究選取商丘市第一人民醫院2018 年6 月至2020 年6 月開展化療的乳腺癌患者78 例為研究對象展開對比探究,旨在探討沙利度胺聯合托烷司瓊對乳腺癌化療后惡心嘔吐治療效果。
選取商丘市第一人民醫院2018 年6 月至2020年6 月開展化療的乳腺癌患者78 例為研究對象,采用雙盲法進行分組,將納入患者分為對照組、研究組,每組39 例。對照組中所有患者均為女性;年齡31~60 歲,平均(48.95±6.35)歲;體質量指數(BMI)18.56~26.23 kg/m2,平均(23.15±2.23)kg/m2;患者病理分型有浸潤性導管癌、浸潤性小葉癌、髓樣癌、單純癌,分布情況為17 例、7 例、10 例、5 例;病理分期中,Ⅰ期5 例、Ⅱ期7 例、Ⅲ期14 例、Ⅳ期13 例。研究組中所有患者也均為女性;年齡29~62 歲,平均(48.86±6.42)歲;BMI 18.32~27.03 kg/m2,平均(23.30±2.25)kg/m2;患者病理分型有浸潤性導管癌、浸潤性小葉癌、髓樣癌、單純癌,分布情況為18 例、6 例、9 例、6 例;病理分期中,Ⅰ期5 例、Ⅱ期6 例、Ⅲ期13 例、Ⅳ期15 例。兩組患者年齡、BMI 等資料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具有可比性。研究的開展經本院倫理委員會審核后批準。
納入標準:①符合《中國抗癌協會乳腺癌診治指南與規范(2015 版)》[5]中相關診斷標準;②術后或無法手術切除行標準化療;③化療前1 周無惡心嘔吐情況;④預計生存期≥6 個月;⑤患者資料完整、能配合隨訪且對本次研究知情同意并簽署知情同意書。排除標準:①合并或存在消化道潰瘍史;②由于顱內高壓癥或胃腸梗阻等其他原因而引起的嘔吐;③合并其他靶向器官嚴重損害;④未能完成1 個化療周期;⑤對本次研究藥物過敏。
兩組患者均按照標準化化療方案進行治療,即順鉑注射液(Hospira Australia Pty.Ltd,批準文號:H20140372)60 mg/m2+鹽酸多柔比星注射液(浙江海正藥業股份有限公司,國藥準字H20041318)50 mg/m2+復方氟尿嘧啶注射液(廣西南寧百會藥業集團有限公司,國藥準字H45021175)500 mg/m2,靜脈滴注,21 d 為一個周期。在化療基礎上,對照組給予托烷司瓊單獨治療,即取托烷司瓊注射液(瑞陽制藥有限公司,國藥準字H20060460)50 mg/次,于患者化療前30 min 行靜脈推注,同時在化療第1 天配合地塞米松片(廣東華南藥業集團有限公司,國藥準字H44024469)口服治療,初始劑量為0.75~3.00 mg/次,2~4 次/d,根據患者病情變化,適當調整劑量至8 mg/次。研究組患者則在對照組基礎上,給予患者沙利度胺聯合治療,即取沙利度胺片(常州制藥廠有限公司,國藥準字H32026129)25 mg/次,2 次/d,持續口服;托烷司瓊用法、用量與對照組相同。兩組均連續用藥1個化療周期后評估效果。
在首次化療后,對患者1~3 d 惡心嘔吐情況進行觀察,并根據發生時間,分為急性期(24 h內)和延遲期(24~72 h);評估化療前、后患者生活質量水平。惡心嘔吐控制評估標準[6]:化療后患者無惡心嘔吐情況,即完全控制;化療后患者患者存在輕度惡心或嘔吐<2 次/d,但對進食無明顯影響,即基本控制;化療后患者嘔吐2~5 次/d,或無嘔吐但存在中度、重度惡心,對進食存在一定影響,即輕度控制;化療后患者存在重度惡心,嘔吐>5 次/d,基本不能進食,即未控制;總有效率=完全控制率+基本控制率?;熐芭c化療1 個周期后,采用癌癥患者生活質量評價量表(QLQ-C30)[7]對患者生活質量進行評估,該量表共包含30 個條目,主要分為軀體、角色、情緒、認知和社會5 個功能維度、6 個單項測量維度以及1 個總體生活質量維度,本次研究采用5 個功能維度和1 個總體生活維度對患者生活質量進行評估,每個維度總分值均換算為100 分,分值越高,表示患者生活質量越好。
數據采用SPSS 22.0 軟件進行統一處理。計量資料以均數±標準差(±s)表示,采用t檢驗;計數資料以百分率(%)表示,采用連續校正χ2檢驗。P<0.05 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兩組控制效果比較,研究組急性期、延遲期總有效率均高于對照組(χ2=6.686,P=0.010;χ2=5.636,P=0.018),見表1、表2。

表1 兩組急性期惡心嘔吐控制效果比較 [n=39,n(%)]

表2 兩組延遲期惡心嘔吐控制效果比較 [n=39,n(%)]
化療前,研究組、對照組間QLQ-C30 評分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1 個化療周期后,兩組QLQ-C30 評分均較化療前下降,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組間比較研究組高于對照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3。
表3 兩組QLQ-C30 評分比較(n=39,±s,分)

表3 兩組QLQ-C30 評分比較(n=39,±s,分)
注:?組內與化療前比較,P<0.05。
惡心嘔吐則是化療患者普遍存在的不良反應,不僅對患者進食與生活帶來嚴重影響,并且還可引起水電解質與酸堿平衡,而這也是導致患者抗拒化療的原因之一[8]。為此,乳腺癌患者在化療的同時,如何控制化療引起的惡心嘔吐,是保障化療有效進行與效益發揮的前提。在國外一項研究中指出[9],福沙匹坦在預防婦科癌癥化療引起的惡心嘔吐中能夠起到一定的效果,國內研究中則多采用托烷司瓊作為化療止吐劑[10]。但上述兩種藥物在乳腺癌化療患者運用中,療效皆有待進一步提升。沙利度胺也稱之為“反應?!?,是最早作為鎮靜劑用于妊娠的一種藥物,早期由于存在明顯的致畸作用而撤出市場,近年來有研究則將其用于化療引起的惡心嘔吐治療中,發現能夠起到較好的止吐作用[11]。
為此,本次研究對乳腺癌化療患者采用了沙利度胺聯合傳統藥物托烷司瓊進行治療,結果顯示,研究組患者惡心嘔吐急性期、延遲期控制總有效率均高于對照組(P<0.05)。在曲慧[12]的研究中,其同樣是對比托烷司瓊聯合沙利度胺與單純托烷司瓊在卵巢癌化療所致惡心嘔吐中應用效果,研究得到前者治療方式在患者急性期和延遲期止惡心、止嘔吐的總有效率要較后者高,這與本次研究結果相似。綜合上述結果可知,相較于傳統托烷司瓊單獨治療化療后惡心嘔吐,聯合沙利度胺治療的效果更為理想。針對化療引起惡心嘔吐的機制,主要有兩個方面,一方面為藥物或其他代謝產物對延髓催吐化學區產生刺激作用,繼而傳遞至嘔吐中樞而引起惡心嘔吐;另一方面,化療藥物存在細胞毒性,在進入機體后,能夠對胃腸道粘膜產生刺激作用,使得類嗜鉻細胞、外周神經元釋放5-羥色胺(5-HT),5-HT 作為神經遞質,能夠與相應的受體結合,使得神經沖動并傳遞至嘔吐中樞,由此造成惡心嘔吐[13]。托烷司瓊作為一種高效、高選擇性5-HT3 受體拮抗劑,在乳腺癌化療前給藥,其能夠對5-HT3 受體信息傳導產生阻斷作用,繼而預防或減少化療后惡心嘔吐情況[14-15]。沙利度胺出早期的鎮靜、催眠作用以外,還具有止吐作用,相較于臨床常用的二氮?類、吩噻嗪類鎮靜藥物,沙利度胺的鎮靜作用較弱,而止吐效果較為突出。在乳腺癌化療引起的惡心嘔吐治療中,其同樣具有抗5-HT3 的作用,將其與托烷司瓊聯合,具有增強5-HT3 受體拮抗作用,繼而增強止吐效果[16]。除此之外,本次研究對患者生活質量進行評估,研究結果顯示,經化療后,兩組QLQ-C30 評分均較化療前下降,該結果提示,化療會在一定程度上影響患者生活質量,造成患者整體生活水平下降;但組間對比結果顯示,研究組QLQ-C30 評分高于對照組(P<0.05);由此提示,沙利度胺聯合托烷司瓊通過減輕乳腺癌化療惡性嘔吐,繼而促進其生活質量提升。分析這一結果產生原因,可能與沙利度胺聯合托烷司瓊治療乳腺癌化療后惡心嘔吐效果較好有關。
綜上所述,沙利度胺聯合托烷司瓊治療乳腺癌化療后惡心嘔吐患者,臨床應用優勢明顯,能夠更好地控制患者惡心嘔吐情況,對保障患者生活質量有積極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