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CNKI重要文獻知識圖譜的我國獨立學院研究熱點與趨勢探析

許 凡

(南京師范大學中北學院，江蘇 丹陽 212300)

0 引言

獨立學院始于1999年，經過多年的實踐，已發展成為民辦高等教育事業的重要組成部分。《2019年全國教育事業發展統計公報》數據顯示，2019年全國共有獨立學院257所[1]。2020年是獨立學院發展轉折年，2020年5月，教育部印發了《關于加快推進獨立學院轉設工作的實施方案》，明確要求到2020年末，各獨立學院全部制定轉設工作方案，同時推動一批獨立學院實現轉設[2]。

雖然目前關于“獨立學院”的主題論文數量居多，但是學界對“獨立學院”進行系統梳理分析的文獻并不多，有少量學者針對獨立學院的研究主題和相關文獻進行過探究。湯建民等[3]針對1999—2008年有關獨立學院的研究成果和發展變化進行知識圖譜分析，揭示當時國內對獨立學院研究的關注點及存在的問題；王鳳華[4]選取了2003—2015年有關獨立學院的重要文獻進行知識圖譜分析，得出獨立學院發展早期的研究熱點。胡萬山[5]研究了2000—2019年期間獨立學院的重要文獻，通過關鍵詞共現分析得出近二十年間的主題和趨勢。以上研究雖然數據來源是客觀的，但存在研究樣本局限性。因此，為了更好地了解我國獨立學院的研究現狀，把握研究熱點和未來研究趨勢，本文以CNKI學術期刊庫中的北大核心和CSSCI及CSCD為數據來源，利用NoteExpress和CiteSpace工具相結合進行統計分析，為后期進一步研究提供參考借鑒。

1 研究方案設計

1.1 數據來源及處理

文獻分布具有集中和離散規律，存在核心期刊且大多數重要的文獻集中在少數核心期刊中，這就是著名的布拉德福定律[6]。以CNKI為主要數據來源，在學術期刊庫中以“獨立學院”為主題，共檢索到期刊文獻23 776篇，這些文獻并不具有代表性，不能作為本次研究樣本。因此，本研究以CNKI學術期刊庫中的北大核心和CSSCI及CSCD為數據來源，檢索時間為2021年3月1日，以“獨立學院”為主題，不限制年限進行高級檢索，共有2 096條數據，剔除其中的會議、新聞、學校簡介、通知、重復文獻等，得到有效文獻共計1 830篇進行后續定量研究，且這些文獻分布在2001—2021年。

1.2 研究框架與工具

以NoteExpress，CiteSpace為主要工具。NoteExpress是參考文獻管理工具軟件，在本研究中將利用其統計分析功能進行“獨立學院”年發文量統計、作者統計、期刊統計及機構統計；CiteSpace軟件是由美國德雷塞爾大學計算機與情報學學院陳超美教授基于Java語言開發，用于學術研究的科學計量與知識圖譜工具。通過可視化的手段來呈現科學知識結構、規律和分布情況，對某一領域的文獻進行梳理，對研究熱點、研究前沿及研究趨勢進行預測[7]。本研究采用CiteSpace5.0.R4版本對獨立學院研究樣本進行詞頻分析、共現分析和突現分析等，得到該領域的主要研究作者、重要研究機構、研究熱點及研究趨勢(見圖1)。

圖1 研究框架

1.3 研究方法及過程

本文利用文獻計量法、可視化分析、定量分析與定性分析相結合對我國“獨立學院”領域的重要學術論文進行分析，將NoteExpress與CiteSpace工具相結合，利用NoteExpress對1 830篇文獻進行年份和期刊統計分析，再利用CiteSpace繪制1 830篇文獻的知識圖譜，通過共現網絡圖譜對獨立學院重要文獻進行統計和可視化分析，總結獨立學院領域的主要研究作者、研究力量，將高頻關鍵詞共現成網絡視圖，直觀地表征獨立學院領域的研究熱點，最后進行關鍵詞突現分析未來發展趨勢。

研究將使用NoteExpress和CiteSpace工具對獨立學院的研究現狀進行梳理和分析，主要包括：

(1)以時間為維度，對關于“獨立學院”的發文量進行可視化分析，梳理出近年來獨立學院的研究脈絡。通過年發文量統計，分析我國獨立學院研究進展。

(2)以空間為維度，將發文作者和機構作為對象生成可視化圖表，進而梳理出獨立學院領域的活躍作者和機構的合作情況，并運用NoteExpress統計分析期刊分布情況。

(3)運用關鍵詞共現分析功能發現獨立學院領域的研究熱點，根據CiteSpace生成的時區圖梳理出該領域研究熱點變換軌跡，關鍵詞突現圖預測獨立學院的未來發展趨向。

2 數據分析

2.1 年發文量統計分析

科學文獻的數量是衡量科學知識的重要尺度，某一時期文獻數量的增加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該學科領域研究的理論水平和發展速度，通過對文獻增長規律的分析，可以得知該領域的研究現狀，以及這幾年的發展狀況[6]。

將數據導入NoteExpress進行年份統計分析，再結合Excel繪制趨勢圖，得到獨立學院研究文獻年份分布圖(見圖2)。年份分布展示了研究的熱度趨勢，從圖2中可看出，2003年以前處于研究起步階段，對獨立學院的研究文獻數量較少；2003年，教育部發布《關于規范并加強普通高校以新的機制和模式試辦獨立學院管理的若干意見》的通知后，有關獨立學院的研究文獻開始大幅增加，2010年達到峰值，說明該時期得到學者高度關注，是獨立學院研究熱點迅速發展時期；2011年后持續緩慢下降，到2018年呈現小幅增加，2019年后又呈緩慢下降趨勢，但并不意味著研究的停滯，而是標志著我國獨立學院的研究已進入相對成熟階段。圖2顯示，2001年和2002年文獻總數量僅5篇，所以在2003年以前處于第一階段萌芽時期；2003—2010年處于第二階段蓬勃發展時期；2011年后文獻數量持續緩慢下降，2011年起獨立學院5年過渡期改革工作開始推進，處于第三階段穩定過渡時期；2018年《教育部辦公廳關于做好2018年度高等學校設置工作的通知》提出“積極推動獨立學院能轉快轉、能轉盡轉”，發出鼓勵支持獨立學院轉設的鮮明信號，2018年以后處于第四階段轉型發展時期。

圖2 獨立學院研究文獻年份分布

2.2 作者統計分析

在CiteSpace得到的合作網絡中，節點的大小反映的是作者或機構的發文量。節點越大表明發文量越大，節點之間的連線指作者之間的合作或機構之間的合作，連線數量越多越粗代表機構之間的合作聯系越頻繁和密切[7]。發文量可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作者或研究機構在該領域的科研實力，一般而言，發文量越大，影響力越大。

將預處理后的數據導入CiteSpace5.0.R4中對文獻作者進行分析，Node Types(節點類型)設定為Author(作者)，Time Slicing(時間段)設置為“From 2001 To 2021”，Slice Length=1(時間切片為1年)，TOP N=50(前50)，c，cc，ccv(作者頻次、共現頻次、共現率)設置為2，2，20，Threshold選擇3，其他參數為默認值，運行后得到節點188、連線72、密度為0.004 1的作者共現(合作)網絡圖(見圖3)。

圖3 作者共現網絡

從圖3可以看出，節點最大的學者是闕明坤，闕海寶、彭華安、羅昆、曾平生、徐軍偉、劉巨欽、陳為旭等人位列其后，個別學者也有相互交流與合作，闕海寶與羅昆，張立忠與賈麗紅、劉愛萍，王金安與黃董良、馮睿，黃興磊與曾毅、文玉、王鐘莊形成各自獨立的較小合作網，與其他發文量較大的學者闕明坤、彭華安、羅昆等人合作較少，單獨節點的學者較多，如朱建華、周白華、季誠鈞等人。以上結果表明，我國學者在獨立學院的研究溝通合作情況一般，以2～4人之間的小規模合作居多，高產作者之間的合作較少，缺乏多學科領域的交叉合作，學者們的學術交流與合作有待繼續加強。

2.3 研究機構統計分析

將Node Types(節點類型)設定為Institution(機構)，Threshold選擇3，其他參數設置與作者參數一致，運行程序，得到節點數141、連續數24、網絡密度為0.002 4的機構共現網絡(見圖4)。

圖4 機構共現網絡

從圖4可以發現：以浙江大學城市學院為首，贛南師范學院科技學院、浙江工業大學之江學院、河北科技大學理工學院、南昌大學科學技術學院位列其后的機構節點較大，發文量較多，學術科研力量較強，說明這類院校是我國獨立學院研究的主要科研力量。北京大學教育學院作為國家重點院校，廈門大學教育研究院作為重點科研院所，也在獨立學院研究上貢獻了較多的科研成果。總體來看，節點間連線數較少，網絡密度偏低，由此可見各機構間的聯系比較散亂，以獨立研究居多，缺乏合作意識，尚未形成穩固的科研合作網絡。學術共同體有待進一步完善，各研究機構應深化學術交流合作，實現優勢研究資源互補，提高科研競爭力。

2.4 期刊統計分析

文獻期刊分布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反映該研究領域的空間分布特點，通過對文獻期刊的分析，可以揭示哪些期刊傾向于刊登這類主題，有助于學者明確投稿方向以及指導讀者閱讀期刊，并為相關研究人員進行文獻搜集和管理提供參考[6]。利用NoteExpress軟件進行期刊統計分析，發現選取的1 830篇文獻來源于288種不同的期刊，說明文獻分布較為集中，學者們對獨立學院研究已經形成較為規模的期刊，再結合Excel得到載文量前10位期刊分布表(見表1)。

表1 載文量前10位文獻期刊分布

從表1可知，刊載獨立學院主題文獻最多的期刊是《教育與職業》，載文量達到198篇，占比達10.82%，隨后是《中國成人教育》，這兩種期刊均屬于職業技術教育/自學類核心期刊，也是作為開展獨立學院研究領域的重要期刊，《中國高教研究》《中國高等教育》等期刊也刊載了獨立學院代表性的研究成果。與教學實驗有關的集中于《實驗技術與管理》。總體上集中于教育學領域并穿插自然科學總論領域，該領域的理論研究受到諸多教育專家學者的關注。

2.5 關鍵詞共現分析

關鍵詞的共現分析就是對數據集中作者提供的關鍵詞的分析[7]，關鍵詞是作者對文獻的主題進行提煉后得到的結果，能夠反映相關領域的研究主題和關注點[6]。通過對文獻關鍵詞共現分析和聚類分析，可以快速深入地掌握我國獨立學院研究的熱點和整體現狀，對關鍵詞的突發性分析能夠了解獨立學院研究的未來發展趨勢。

為了更好地研究我國獨立學院的研究熱點，將預處理后的數據導入CiteSpace5.0.R4中對文獻關鍵詞進行分析，Node Types(節點類型)設定為Keyword(關鍵詞)，其他參數為默認值，運行程序，通過調整Labels(標簽)中相關參數得到關鍵詞共現圖(見圖5)。圖5中共生成261個節點，686條連線，空間密度為0.02。從節點、連線和密度來看，獨立學院研究領域相對比較集中。節點連線的繁多在一定程度上也說明了對獨立學院的研究已經形成了一定規模的學術研究網絡。

其中Modularity表示網絡的模塊度，值越大表示網絡聚類結果越好，Q>0.3時就意味著得到的網絡社團結構是顯著的。Mean Silhouette是平均輪廓值，用來衡量網絡同質性，越接近1，反映網絡的同質性越高[8]。如圖5所示，Q=0.469 3>0.3，說明熱點關鍵詞聚類結構合理，其中“獨立學院”“高等教育”“民辦高校”“對策”“人才培養”等關鍵詞節點較大，表明學者在圍繞這些關鍵詞開展獨立學院的相關研究。

對某一研究主題研究論文的高頻關鍵詞進行分析，能很好地反映該領域的關注熱點[6]。在CiteSpace運行結果中，選取排名前30位的關鍵詞(見表2)。這些關鍵詞反映了整個獨立學院研究網絡的研究重點及方向，該領域的研究工作以這些關鍵詞為中心展開。

3 獨立學院研究熱點與趨勢分析

3.1 研究熱點分析

結合關鍵詞共現網絡圖和高頻關鍵詞表，可以將現階段獨立學院領域的研究內容大致歸納為宏觀和微觀方面，其中宏觀方面包括獨立學院自身研究、制度建設、改革與發展、面臨的問題與對策，微觀方面包括人才培養、課程教學、學生及師資隊伍。

3.1.1 獨立學院自身研究方面

對獨立學院自身的概念、內涵、屬性等基本問題的探索必定是整個學術網絡的基礎。涉及的主要共現關鍵詞有：民辦高校、公辦高校、母體高校，2008年教育部令第26號中明文規定獨立學院是民辦高等教育的重要組成部分，屬于公益性事業。自此關于獨立學院內涵屬性問題在學術界出現不同的聲音。有學者將獨立學院屬性定位為公辦高等學校和民辦學校[8]，也有將獨立學院屬性分為單一國有型、完全民辦型和混合型[9]。

圖5 關鍵詞共現網絡

表2 排名前30位高頻關鍵詞

3.1.2 獨立學院制度建設方面

獨立學院制度建設一直是社會和學界關心的熱點，也是獨立學院健康發展的重要保障。主要共現關鍵詞包括：產權、體制機制、制度變遷、制度設計等。獨立學院的制度建設包括獨立學院生存和發展的外部制度環境和內部制度建設。眾多學者從不同視角來分析獨立學院的制度建設，如從權力的視角分析了獨立學院產生的制度變遷[10]，從制度倫理學的視角來審視獨立學院的制度安排[11]。

3.1.3 獨立學院改革與發展方面

大量學者圍繞獨立學院改革與發展方面做了相關研究，主要共現關鍵詞有：發展、轉制、轉型、轉設等，早期研究認為獨立學院的發展必須依靠強力的制度支撐。5年過渡期，我國獨立學院改革與發展取得了一定成績但同時也存在問題，因此要改造獨立學院產權結構，向應用技術大學轉型[12]。5年過渡期結束后，獨立學院的改革與發展進入后獨立學院時期，內涵建設、模式創新、質量立校是改革與發展的重要路徑[13]。

3.1.4 獨立學院問題與對策方面

業界學者研究了獨立學院在不同時期面臨著不同的問題和挑戰，涉及外部環境和內部管理兩個層面，共現關鍵詞：問題、困難、困境、對策。獨立學院蓬勃發展時期面臨的主要問題在思想意識、理論研究、法律規范等方面[14]，獨立學院穩定過渡時期面臨的困境主要是屬性界定、資產過戶、法人屬性、法律地位等，應實施分類管理、承認其合法性、完善產權制度、走多元化發展道路等對策[15]。

3.1.5 獨立學院人才培養方面

主要共現關鍵詞：人才培養模式、人才培養方案、人才培養目標、專業設置。獨立學院應根據國家產業經濟結構的戰略性調整和社會經濟發展趨勢，面向區域和地方經濟發展的需要設置相關專業。在國家政策大環境指導下進行人才培養模式的改革和創新。在人才培養方面的研究，從理論分析到實踐案例探討，進行了大量的實踐探索。如開展國際合作辦學、開展校企合作，探索人才培養新模式，提高就業質量和就業率。

3.1.6 獨立學院課程教學方面

主要共現關鍵詞：課程體系、課程建設、課程教學改革、實踐教學。獨立學院的教學涉及自身和母體兩個方面，因此獨立學院的教學工作在依托母體優質教學資源的基礎上，巧妙運用靈活的民辦機制并結合自身辦學實際，才能形成適合獨立學院的教學特色[16]。“課程改造”是獨立學院課程建設的核心問題[17]，為提高獨立學院教育教學質量，不同專業領域的學者針對不同學科專業的課程教學改革進行探索與調研。

3.1.7 獨立學院學生方面

主要共現關鍵詞：學生管理工作、心理健康、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創業就業等。獨立學院部分學生缺乏學習積極性和主動性、缺乏自信或過分自負、個性鮮明有創新精神等特點，導致學生管理工作中會存在問題。因此獨立學院學生管理工作需出臺鼓勵政策，調動學生學習積極性，加強學風建設和網絡監管，開展多種形式主題活動，進行思想政治教育，發揮第二課堂作用，引領學生自身成長[18]。

3.1.8 獨立學院師資隊伍方面

獨立學院師資隊伍由母體學校兼職教師、自聘專職教師和外聘兼職教師構成，因此獨立學院師資建設需要從思想、制度、隊伍和管理幾個方面進一步完善，既要依托母體高校的優勢資源，自身又要擁有相對精干的專職教師隊伍。規范聘用制度，合理配置師資，改善待遇，解除教師后顧之憂，完善師資管理制度，調整教師隊伍結構，重視雙師型教師的培養，加大對青年教師的進修與培訓[19]。

縱觀以上八大研究熱點，發現各研究熱點之間存在交叉融合，理論研究多于實踐研究，人才培養、課程教學、學生發展方面都應往應用化方向發展。獨立學院需要明晰產權屬性，加大政策扶持與規范管理，完善課程體系建設的實踐性，建設特色專業和專兼結合的師資隊伍，促進學生往創新創業就業方向發展，形成適合自身發展的辦學特色。

3.2 研究趨勢分析

3.2.1 關鍵詞突發性探測分析

關鍵詞的突發性檢測是指如果一個關鍵詞頻次突然呈現急速增長，說明這個關鍵詞切中了該學術領域的關鍵問題[7]。將數據進行Burstness檢測，得到排名前18位的關鍵詞突現圖(見圖6)，突現詞代表未來的學術前沿。從圖6可以看出：2001—2007年間的突現詞有“辦學體制”“公辦高校”“民辦機制”“高等教育大眾化”“普通高校”“高校獨立學院”“民辦高校”“高等教育”“發展”“產權”；2008—2015年間的突現詞有“母體高校”“師資隊伍”“教學模式”“實踐教學”“大學評價”；2015年至今的突現詞由“轉設”“轉型發展”一直延續至“分類管理”。可以說明，早期獨立學院研究集中于“體制、高校”等宏觀層面，中期集中于“教學、師資”等微觀層面，而“轉型”成為我國獨立學院目前的主要研究趨勢。

圖6 排名前18位的關鍵詞突現(按照突發起始時間)

3.2.2 主題路徑分析

時區圖中的每個時間段均包含了該時間段所有新出現的關鍵詞，圖中的每一個圓圈代表一個關鍵詞，即該關鍵詞在分析的數據集中首次出現的年份。

在時區圖中，按照出現的先后順序，展示了更多滿足閾值的關鍵詞，早期的關鍵詞經過數年的積累，其詞頻通常要明顯高于后面時區的關鍵詞，體現了獨立學院領域的經典主題。從圖7中可看出2001—2021年我國獨立學院的研究趨勢：2001—2002年處于獨立學院研究早期，該時期獨立學院初步成立，研究熱點主要圍繞“辦學體制”展開；2003—2010年高頻關鍵詞最為密集，由于2003年教育部出臺了《關于規范并加強普通高校以新的機制和模式試辦獨立學院管理的若干意見》、2006年國務院辦公廳印發了《關于加強民辦高校規范管理引導民辦高等教育健康發展的通知》及2008年《獨立學院設置與管理辦法》等重要性文件，該時間段成為獨立學院大量研究的高峰時期；2010—2014年高頻關鍵詞并不明顯，2011年起，各省獨立學院5年過渡期開始，處于平穩發展時期；2015年至今又有新一輪高頻關鍵詞出現，主要集中在“轉設”“轉型”“轉型發展”“應用技術大學”和“運行機制”等，體現了獨立學院領域的新興主題。究其原因在于，2015年教育部、國家發改委和財政部《關于引導部分地方普通本科高校向應用型轉變的指導意見》，自此拉開獨立學院轉型發展的序幕。因此，要將理論與實踐相結合，制定可行的轉設實施方案是該領域未來研究的重要方向。

圖7 獨立學院的主題時區

4 結語

本文利用文獻計量法、可視化分析、定量分析與定性分析相結合對我國“獨立學院”領域的重要學術論文進行統計分析，通過對研究文獻從年發文量、作者、機構、期刊、關鍵詞等方面的統計，分析了獨立學院的研究現狀、研究熱點及未來發展趨勢，得出如下結論。

(1)從時間分布上看，研究數量逐漸回落。我國獨立學院經過20多年的快速發展，各項相關改革不斷深化，先后經歷了規范管理、改革試點、穩定發展、轉型發展4個階段，從成立初期出現的矛盾、問題、亂象等不完善制度，到教育部陸續出臺一系列方針政策，促進獨立學院持續、健康、穩定發展。獨立學院在穩定的基礎上開始走向轉型發展。從發文量看，目前在轉型發展階段的文獻量較少，學者可在獨立學院的轉型發展上繼續探索相關研究。

(2)從空間分布上看，我國學者與機構能夠針對獨立學院發展中的問題，以國家相關政策為導向進行支持性研究，為獨立學院的穩定發展提供科學依據。闕明坤、闕海寶、彭華安等專家學者貢獻了具有影響力的研究成果，以浙江大學城市學院、贛南師范學院科技學院、浙江工業大學之江學院等為代表的高校和以廈門大學高等教育研究所為代表的研究機構均有較大的發文量，《教育與職業》《中國成人教育》《中國高教研究》等核心期刊在獨立學院研究領域發揮了重要作用，但是作者和機構間的學術交流與合作有待進一步加強。

(3)從研究熱點和趨勢來看，研究熱點集中于獨立學院自身研究、制度建設、改革與發展、面臨的問題與挑戰、人才培養、課程教學、學生及師資隊伍8個方面。各研究熱點之間存在交叉融合且理論研究多于實踐研究，缺乏有現實意義的轉型成功案例，未來發展趨勢將圍繞轉型發展、轉設、分類管理、應用技術大學等幾個方面。大量的研究文獻關注宏觀熱點方面，應重視微觀熱點方面的研究，提高研究成果的實用性。未來應為獨立學院轉設發展上提供切實可行的實際案例進行探討。

(4)今后的研究應在實踐中不斷尋求切實可行的方案，使得我國獨立學院能更好更快地發展。本研究還存在不足與需要改進之處，如所選的數據樣本為CNKI學術期刊庫中的北大核心和CSSCI及CSCD，未能包含其他有關獨立學院的碩博論文、會議報告等，以后可以擴大研究樣本，使研究更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