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 蓉, 王德剛
(利川市人民醫院婦科,湖北 利川 445400)
卵巢癌是女性常見的惡性腫瘤之一,早期無特異性癥狀,其發病率、病死率分別居女性惡性腫瘤的第3位、第1位,有效評估卵巢癌病情對指導治療具有重要的臨床意義[1]。有研究結果顯示,沉默信息調節因子1(silence information regulator-1,SIRT-1)是一種與細胞代謝、增殖、凋亡等有關的蛋白脫乙酰化酶,在多種腫瘤中呈高表達狀態[2]。CD44是一種跨膜糖蛋白,可參與細胞生長、分化、遷移等生物學行為,其表達與多種腫瘤發生有關[3]。目前,關于SIRT-1、CD44在卵巢癌組織中的表達及其與病情關系的研究較少。為此,本研究擬分析乳腺癌組織SIRT-1、CD44表達與臨床病理特征的關系。
選取2018年1月—2020年1月利川市人民醫院確診的卵巢癌患者116例,年齡(55.93±8.35)歲,腫瘤直徑為(3.87±0.69)cm,其中漿液型78例、黏液型38例,組織學分級G1級68例、G2~G3級48例,國際婦產科聯合會(the International Federation of Gynecology and Obstetrics,FIGO)分期Ⅰ~Ⅱ期62例、Ⅲ~Ⅳ期54例,浸潤度T1~T2期70例、T3~T4期46例,有淋巴結轉移者50例、無轉移者66例。納入標準:(1)病理學檢查確診為卵巢癌;(2)無胃、肝、肺等其他臟器的原發性腫瘤;(3)病理學檢查前無免疫、化療、放療等治療史;(4)簽署知情同意書。排除標準:(1)年齡<18歲;(2)有精神病病史;(3)臨床病理或隨訪資料缺失;(4)有心、肝、腎等臟器的嚴重疾病;(5)孕產婦或哺乳期女性。
1.2.1 主要試劑 鼠抗人SIRT-1抗體(美國eBioscience 公司),兔抗人CD44單克隆抗體及二氨基聯苯胺(diaminobenzidine,DAB)顯色試劑盒(北京中杉金橋生物技術有限公司),Envision兩步法免疫組化試劑盒(美國GeneTech公司),辣根過氧化物酶標記的山羊抗兔IgG二抗(北京博奧森生物技術有限公司)。
1.2.2 免疫組化檢測 取卵巢癌組織及切緣陰性>1 cm的癌旁組織,以10%甲醛固定、梯度酒精脫水、石蠟包埋后,蒸餾水漂洗5 min,連續4 μm切片,行熱修復后于37 ℃恒溫箱中孵育30 min,封閉后滴加一抗(SIRT-1抗體、CD44抗體,1∶100稀釋),4 ℃過夜(12 h),磷酸鹽緩沖液(phosphate-buffered saline,PBS)洗片,加二抗,室溫封閉30 min,DAB顯色,蘇木素復染3 min,脫水、返藍、封固后采用BX51型光學顯微鏡(日本奧林巴斯公司)閱片。嚴格按試劑盒說明書要求進行操作。
由2名病理科醫師采用盲法閱片。CD44以細胞膜出現黃色或棕黃色顆粒為陽性,SIRT-1以細胞核及細胞質出現黃色或棕黃色顆粒為陽性。隨機選取5個高倍鏡視野(×400)進行評估。以陽性細胞染色強度(無色為0分、淡黃色為1分、黃色為2分、棕黃色為3分)與百分率(<5%為0分、5%~25%為1分、26%~50%為2分、51%~75%為3分、>75%為4分)積分之和≥4分為陽性表達、≤3分為陰性表達[4-5]。
采用SPSS 22.0軟件進行統計分析。計數資料以例或率表示,組間比較采用χ2檢驗。采用Spearman等級相關評估SIRT-1與CD44的相關性。以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癌組織SIRT-1、CD44表達陽性率分別為62.07%(72/116)、68.97%(80/116),均顯著高于癌旁組織[18.97%(22/116)、20.69%(24/116)](P<0.05),見表1。SIRT-1、CD44陽性表達見圖1、圖2。

表1 卵巢癌患者組織中SIRT-1、CD44陽性表達比較

圖1 癌組織及癌旁組織SIRT-1、CD44陽性表達情況(免疫組化染色,×400)

圖2 癌組織及癌旁組織SIRT-1和CD44陽性表達情況(蘇木精-伊紅染色,×400)
組織學分級G1期、FIGO分期Ⅲ~Ⅳ期、浸潤度T3~T4期、有淋巴結轉移的卵巢癌患者癌組織SIRT-1、CD44陽性率分別高于G2~G3期、Ⅰ~Ⅱ期、T1~T2期和無淋巴結轉移的患者(P<0.05),不同年齡、病理類型和腫瘤直徑患者SIRT-1、CD44陽性率差異均無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2。

表2 不同臨床病理特征卵巢癌患者癌組織中SIRT-1、CD44陽性表達的比較
Spearman等級相關分析結果顯示,卵巢癌組織SIRT-1表達與CD44表達呈正相關(r=0.721,P<0.001)。見表3、圖3。

表3 卵巢癌組織中SIRT-1與CD44表達的關系

圖3 卵巢癌組織中SIRT-1表達與CD44表達的相關性
卵巢癌的發病機制尚不明確,普遍認為主要與遺傳、環境、生活和飲食習慣等有關。盡管手術、放療、化療、內分泌、免疫等治療方法不斷改進,但因40%~70%的卵巢癌患者被確診時已處于中晚期,預后較差[6-7]。有研究結果顯示,卵巢癌細胞異常增殖、侵襲、轉移等生物學行為是一個多步驟、多因素參與的連續過程,與多種細胞因子表達異常有關,提示檢測相關因子表達對評估患者病情有重要的臨床價值[8]。
本研究結果顯示,卵巢癌組織中SIRT-1、CD44陽性率顯著高于癌旁組織(P<0.05),表明SIRT-1、CD44與卵巢癌發生有關,與WANG等[9]和侯小滿等[10]的研究結果一致。SIRT-1是Sirtuins家族成員之一,其依賴于煙堿胺腺嘌呤二核苷酸發揮調控細胞代謝、分化、增殖、凋亡、DNA損傷修復等作用[11]。有研究結果顯示,SIRT-1在胃癌中呈高表達,主要通過調節腫瘤細胞的能量代謝、增殖、凋亡等方式促進胃癌的生長、侵襲和轉移[12]。
腫瘤干細胞學說是一個腫瘤新理論,認為在腫瘤實質中存在極少的具有干細胞特性的腫瘤細胞,具有自我更新、高致瘤性、耐藥性的特點,也是腫瘤發生與惡化的根源[13]。CD44是黏附分子家族成員,也是分離和鑒定腫瘤干細胞的表面標記物,其通過與透明質酸的特異性結合可介導細胞間或細胞與基質間的特異性黏附,并可調節淋巴細胞歸巢、轉移等,在促進乳腺癌、腸癌等惡性腫瘤的生長、侵襲、轉移中具有重要的作用[14-15]。在卵巢癌發生過程中,可能伴隨著SIRT-1和CD44基因表達的激活,SIRT-1高表達可能會改變卵巢癌細胞的能量代謝、增殖、凋亡等生物學過程,而CD44的高表達可能會刺激卵巢腫瘤干細胞相關基因的表達,促進卵巢細胞增殖、分化等生物學功能的改變,促使卵巢細胞發生癌變[16-17]。本研究結果顯示,組織學分級G1期、FIGO分期Ⅲ~Ⅳ期、浸潤度T3~T4期、有淋巴結轉移的卵巢癌患者癌組織SIRT-1、CD44陽性率分別高于G2~G3期、Ⅰ~Ⅱ期、T1~T2期和無淋巴結轉移的患者(P<0.05),不同年齡、病理類型和腫瘤直徑患者SIRT-1、CD44陽性率差異均無統計學意義(P>0.05)。表明SIRT-1、CD44與卵巢癌生長、侵襲、轉移等生物學行為有關。原因可能是SIRT-1、CD44介導了卵巢癌的病情進展,SIRT-1表達升高可能會加快卵巢癌細胞的能量代謝、增殖,抑制其凋亡;CD44表達升高可能會增強卵巢癌細胞增殖、分化的能力,從而促進卵巢癌的生長、侵襲和轉移。
本研究Spearman等級相關分析結果顯示,卵巢癌組織SIRT-1表達與CD44表達呈正相關(r=0.721,P<0.001)。提示SIRT-1、CD44在促進卵巢癌進展中可能存在協同作用,但二者相互作用的具體機制尚不明確。
本研究的不足之處在于樣本量較小,結論尚需大樣本量的臨床研究加以驗證。另外,SIRT-1、CD44在卵巢癌中的作用機制尚需進一步深入研究。
綜上所述,SIRT-1、CD44與卵巢癌發生、發展有關,二者可能共同促進了卵巢癌的生長、侵襲、轉移。SIRT-1、CD44表達陽性提示患者病情可能較嚴重,應盡早采取相應的干預措施,以改善患者預后。SIRT-1、CD44表達或可作為評估卵巢癌患者病情的標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