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市旅游服務貿易高質量發展探究

曹 剛，蘇建偉

(1. 佛山科學技術學院經濟管理學院，廣東 佛山 528000；2. 武漢輕工大學管理學院，湖北 武漢 430048)

一、 引言

近十幾年中國經濟高速增長，人民生活水平顯著提高，對生活品質的需求也日益增長，旅游業迅速發展，成為經濟發展的一大支柱。 上海市的經濟實力在全球屬于領先水平，是中國對外經濟交流合作的重要區域之一，對外旅游服務貿易有了很大的發展，“十四五”時期，上海市全力優化旅游環境，目標建設成都市旅游示范城市，強化其國際旅游樞紐性功能，打造文旅交融城市。 因此，分析旅游服務的競爭力及其影響因素，對促進上海市旅游服務貿易高質量發展具有一定的現實意義。

國內學術界對服務貿易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對服務貿易競爭力的測算和影響因素上面，并從國家層面、省級層面、服務貿易整體、服務貿易具體行業等多個角度進行探究。

關于服務貿易競爭力測度的研究。 學者大都以服務貿易進出口額為依據，通過計算得出一系列指標對服務貿易競爭力進行測算。 萬千使用貿易競爭力指數(TC)、顯性比較優勢(RCA)、顯示性競爭比較優勢(CA)從服務貿易整體上和細分行業上綜合分析了中國和美國各自的競爭優勢和不足之處。在對服務貿易分行業的具體研究中，肖貝佳和王軍民利用旅游服務市場占有率指數(MS)、顯示性比較優勢(RCA)對江西省旅游服務貿易競爭力進行測算，并通過與14 個中國的省(市)對比分析了江西省的旅游服務貿易存在的一些問題。

關于服務貿易競爭力影響因素的研究。 一些學者根據波特鉆石模型，從服務生產要素、服務需求、服務相關產業等方面進行服務貿易的影響因素研究。 孫秀麗借助多元線性回歸，研究影響歐盟服務貿易的因素，結果發現服務業開放程度對歐盟服務貿易競爭力的正向影響最大。 王修志等結合了引力模型，首先對旅游服務貿易的單邊貿易流量進行分析，發現雙邊的距離與服務出口呈現顯著的負相關，文化的差異程度越大，越容易促進中國旅游服務貿易出口；然后利用鉆石模型進行五省(市)旅游服務貿易影響因素研究，結果表明增加旅行社數量、合理優化旅游業就業人員結構以及適當放寬外國游客進入難度等都有利于提高中國旅游服務貿易競爭力。 張捷雷借鑒波特鉆石理論，以國際旅游規模、旅游服務貿易環境等4 個一級指標以及19 個二級指標為基礎，構建綜合指標評價體系，運用因子分析法，得到5 個地區主成分因素和綜合競爭力的排名，并通過斜交旋轉整理計算得到11 個最重要的旅游服務貿易競爭力的影響因素，對此提出了優化建議。 還有一些學者針對具體的某一個要素對服務貿易競爭力的影響進行探究，謝孟軍參考B-F 法進行實證分析，并用GMM 法做區域差異性研究，認為科技進步對中國服務競爭力的提高具有積極的促進作用并且呈現出明顯的地區差異性。

二、 上海市旅游服務貿易現狀

(一)旅游外匯持續增加

進入21 世紀后，上海市旅游外匯收入總體保持增長趨勢。 如圖1 所示，2005 年，上海市旅游外匯收入36.08 億美元，到2019 年，旅游外匯收入達到83.76 億美元，增長了 132.15%。 2020 年，新冠肺炎疫情在世界范圍大肆傳播，中國旅游業遭到重大的打擊，上海市旅游外匯急劇下降，僅有37.74 億美元，對外旅游服務受到了極大的影響。 2008 年，全球金融危機出現，經濟下行，旅游外匯收入有所減少。 2010 年上海市召開世博會，大大提高了上海市的國際知名度，旅游外匯收入顯著提高，增加了33.55%。

圖1 上海市旅游外匯收入

(二)旅游服務貿易逆差減小

如表1 所示，上海市旅游服務出口由2015 年的16.4 億美元增長至 2020 年的 31 億美元，增長了89.02%，旅游服務出口持續保持增長。 上海市旅游服務進口一直保持很高的數額，但在最近幾年逐漸下滑，由2015 年的1078.2 億美元下降到2019 年的713.7 億美元，減少了33.80%；受新冠肺炎疫情影響，2020 年旅游服務進口額相比2019 年減少了56.98%，僅有307.0 億美元。 上海市旅游服務貿易逆差一直很高，2015 年上海市旅游服務逆差達到1061.8 億美元，2019 年旅游服務逆差下降到685.8億美元，2020 年因新冠肺炎疫情逆差減少到276 億美元，旅游服務逆差有所減小。

表1 上海市旅游服務貿易進出口額

三、 實證分析

(一)數據來源與指標選取

本文選取上海市統計局公布的2011 ～2020 年上海統計年鑒數據，依據波特鉆石模型，從生產、需求、其他三個維度建立上海市旅游服務貿易競爭力評價模型。

旅游生產要素表示在旅游業中可以引來游客觀覽的資源，選取A 級旅游景點數和在校大學生人數作為旅游生產要素指標；旅游需求資源表示可以推動旅游業發展的驅動因素，選取人均GDP、國際旅游入境人數；其他因素表示其他方面會影響并提高旅游業競爭力的因素，選取旅游星級飯店、旅行社兩個指標；旅游服務貿易競爭力表示上海市可以吸引外國需求和投資增長的能力，將國際旅游外匯收入作為實證分析的因變量。

(二)模型構建及變量描述性統計

為了驗證選取指標對上海市旅游服務貿易競爭力的影響，對以上選取的七個指標數據取自然對數，避免數據量綱差異所帶來的問題，在此基礎上構建服務貿易競爭力評價模型：

式中，

y

表示國際旅游外匯收入；

x

表示A 級旅游景點數；

x

表示在校大學生數；

x

表示舉辦國際會展數；

x

表示人均GDP；

x

表示國際旅游入境人數；

x

表示旅行社個數；

x

表示旅游星級飯店數(表2)，

φ

、

φ

、

φ

、

φ

、

φ

、

φ

、

φ

、

φ

為每個自變量的參數，

μ

是誤差項。

表2 2011～2020 年調整后變量統計性描述

通過相關性檢驗后剔除四個不顯著的指標：舉辦國際會展數、人均GDP、國內旅游者來滬人數、旅游星級飯店數，經過調整后的模型為：

(三)回歸分析

根據以上指標，通過Stata 軟件進行回歸分析，結果如表3 所示：

表3 回歸分析結果

除A 級旅游景點外，其余指標均通過0.01 顯著性檢驗，調整后的

R

為0.993，接近于1，證明模型整體擬合優度良好，

F

值顯著為189.454。 在校大學生數、國際旅游入境人數、旅行社個數對因變量的影響顯著，A 級旅游景點個數對國際旅游外匯收入的影響作用正相關微弱。

A 級旅游景點對國際旅游外匯收入不顯著，之所以出現這樣的情況主要是因為A 級旅游景點的數量并不能直接增加國際旅游外匯收入，還受其他因素影響。 在校大學生對國際旅游外匯收入影響最大，說明在旅游服務貿易競爭力中人力資源的素質日益重要，人力資源綜合素質的提高利于推動上海市旅游服務貿易高質量發展。

(四)穩健性檢驗

調整時間窗口期。 將時間窗口期擴大至2005 ～2020 年分析各指標對國際旅游外匯收入的影響，再次進行回歸檢驗，結果如表4：

表4 穩健性檢驗結果

續表

第二次回歸后的結果表明A 級旅游景點、在校大學生人數、國際旅游入境人數、旅行社個數對國際旅游外匯收入的影響更為顯著，A 級旅游景點通過了0.05 顯著性檢驗，其余指標均通過0.01 顯著性檢驗，并且調整后的

R

為0.955，模型擬合優度良好，證明該模型具有一定的穩健性。

本文時間節點的選取意圖是關注2010 年上海世博會的成功召開會對上海市旅游服務貿易競爭力有顯著的幫助，但是通過數據分析發現，A 級旅游景點數量對上海市旅游外匯收入的影響并不受上海世博會的影響，而主要從長時間的數據選取才能看到其顯著作用。

四、 促進上海市旅游服務貿易高質量發展的建議

(一)旅游供給高質量發展

政府可以加大對旅游專項資金的投入力度，推動旅游項目與資本精準對接。 促進旅游品牌建設，鼓勵旅游企業因地制宜開發上海特色的旅游新產品、新服務、新路線。 同時加大對旅行社、星級酒店的監管力度，減少“天價旅行團”、酒店臟亂差現象，讓游客從“住”“行”中體會上海之美。

(二)旅游專業人才高質量發展

旅游從業者的專業素質是服務水平的關鍵因素并直接影響旅游者的評價。 加大對旅游專業大學生的投入力度，推進校企合作模式，為大學生提供理論與實踐相結合的平臺，培養出更多具有高素質水準的從業人員。

(三)國際形象高質量發展

對上海市的旅游形象的宣傳要在國內國際市場繼續加大投入，從數據來看，上海市國際旅游入境人數在10 年間并沒有巨大的增長，說明上海市的海外市場還有待開發。 可以通過舉辦高質量的國際會展，吸引國外的商家前往，進行更深層次的旅游合作。 通過舉辦上海旅游節等品牌活動，大力展示上海國際化大都市的文化旅游魅力，并在海外社交媒體增加宣傳，吸引海外游客對上海的興趣，不斷加大上海的形象展示力度，給游客留下良好的第一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