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力資本與經濟增長關系分析
——以河南省為例

蘇 策

（河南技師學院 經貿服務學院，河南 鄭州 450007）

一、引言

（一）研究背景及意義

近年來，河南省GDP總量持續增長，但增速開始下滑，經濟增長后勁不足，為了尋找新的發展動能，政府部門與學界逐漸意識到人力資本因素對經濟增長的重要性。第七次全國人口普查數據顯示：河南省是全國第3常住人口大省，也是全國第1人口流出大省，擁有大專以上學歷的人口比例排名全國倒數第5，人力資本基礎相對薄弱。河南省人力資本和經濟增長之間能否協調發展？河南省教育人力資本、健康人力資本與經濟增長三者之間的作用機制和相互貢獻程度如何？這些具有重要理論和現實意義的問題，非常值得深入探討。

（二）人力資本概念

目前，學界廣泛使用的人力資本概念是舒爾茨和貝克爾提出的。其中，舒爾茨提出人力資本是通過投資使人掌握的知識和技能等，認為形成人力資本的重要途徑是教育、培訓和醫療保健等。貝克爾對舒爾茨的人力資本理論進行補充，認為人力資本還包含時間、健康和壽命，同時將教育、在職訓練、衛生保健、勞動力遷徙等實際活動擴展到人力資本內涵中。

本文認為人力資本的內涵是行為主體通過一系列的投資活動（正規教育、在職訓練、醫療保健、勞動遷徙）所體現在勞動者身上的知識、技能、健康、經驗等資本。

二、河南省人力資本水平與經濟增長現狀

利用2010—2020年相關數據對現階段河南省人力資本水平和經濟增長現狀進行分析，并比較、判斷其在全國所處的位置與水平。

（一）河南省人力資本水平

1.河南省人力資本數量

（1）河南省人口情況

第七次全國人口普查數據顯示：河南省常住人口9936.55萬人，位居全國第3，與第六次全國人口普查相比增加534.19萬人，年平均增長率為0.55%。河南省常住人口城鎮化率55.43%，與第六次全國人口普查相比增加16.91%，年均增長率為1.33%。這說明河南擁有豐富的人力資源，巨大的人口基數以及年平均人口增長率、城鎮化率不斷提升的優勢，能保證河南人力資源存量的穩定性。

（2）河南省就業人員情況

2010—2017年河南省就業人口持續增加，2017年以后持續減少，2020年受新冠疫情影響，減少至4884萬人。但2010—2020年間城鎮就業人員比重不斷提升，農村就業人員比重逐漸下降，說明河南省經濟增長帶動就業崗位持續增加，農村勞動力不斷向城鎮轉移，促使城鄉就業結構不斷改善和人力資本結構不斷優化。

2.河南省人力資本質量

（1）正規教育

教育投入是人力資本質量的重要體現和投資的主要途徑，充足的資金為提升教育人力資本水平和規模提供保障。第七次全國人口普查數據顯示，河南省每10萬人中擁有大學學歷（含大專）的人從2010年的6398人上升至2020年的11744人，但全國排名倒數第5；15歲及以上人口的平均受教育年限由2010年的8.95年上升至2020年的9.79年，全國排名第20；文盲率由2010年的4.25%下降為2020年的2.24%，全國排名第16，這說明雖然河南教育人力資本水平十年間有顯著提升，但作為人口大省，教育人力資本相對不足，與北京、上海等發達地區仍有較大差距。另外，河南對教育的投入一直在持續增長，但教育經費占GDP比重上升緩慢，十年間河南對教育投入的增長速度沒有跟上GDP增長的速度，未來應提高教育投入比重，提升人力資本質量。

（2）在職培訓

在職培訓也是人力資本質量的體現，企業的在職培訓可以提升員工素質和技能，進而提升企業人力資本質量。2010—2020年河南R&D經費支出和人員全時當量不斷增加，說明河南企業重視人力資本投入，致力于提高人力資本質量。

（3）醫療衛生

健康的人力資本是人力資本在經濟增長中發揮作用的基礎和前提，醫療衛生水平是健康人力資本的重要體現。第七次全國人口普查數據顯示，河南人均預期壽命由2000年的71.54歲提高到2020年的77.7歲，死亡率由2000年的5.93‰下降到2020年的5.34‰，醫院數、每萬人衛生機構技術人員數、每萬人擁有床位數均逐年增加，說明河南醫療衛生水平顯著提升。

2011年以來，河南衛生總費用持續增長，占GDP比重緩慢上升，但政府對衛生投入占衛生總費用的比重僅為30%左右，個人承擔比重較高，且政府衛生支出占地方財政比重未發生明顯變化，說明河南的健康人力資本發展基本與經濟增長保持一致，但地方政府對健康人力資本的投入比重較低，大部分費用個人承擔，這對提高河南人力資本的數量和質量有較大影響。

（4）勞動遷移

第七次全國人口普查數據顯示，河南省有1610.09萬人流出到省外，比2010年增加595.45萬人，僅有127.37萬人流入到河南省，雖然比2010年增加68.16萬人，但凈流出人口達1482.72萬人，是全國第一人口凈流出大省。從河南流出人口流向看，主要是去往北京、上海、廣東、江蘇、浙江等發達地區，占全省外遷的62.4%。河南雖然是人口大省，但是存在嚴重的人口流失問題，特別是高學歷人才流失，對河南人力資本和經濟增長產生重要影響。

（二）河南省經濟增長現狀

2010—2020年間，河南省的 GDP、人均 GDP、固定資產投資、GDP占全國的比重都持續增長，但GDP增速開始放緩，說明河南經濟發展后勁不足。尤其2020年受新冠肺炎疫情影響，經濟下滑嚴重，需要尋找新的發展動力。

綜上所述，河南省的人力資本和經濟水平穩步提升，但人力資本基礎相對薄弱，經濟增長后勁不足，人力資本對經濟增長的貢獻和北京、上海等相比有不小差距。與此同時，河南正面臨第一、二產業向第三產業轉型，因而需要持續加大人力資本投資，促進經濟快速平穩增長。

三、河南省人力資本與經濟增長協調發展評價

（一）評價指標體系構建

為保證建立的河南省人力資本與經濟增長評價指標體系具有客觀可行性，遵循指標體系構建的原則，本文參考逯進和周惠民對人力資本和經濟增長狀況的衡量指標，一是從健康和教育兩個子系統設置河南省人力資本的三級指標體系。一級指標層是河南省教育人力資本、健康人力資本，二級指標層為教育、科研培訓、文化環境、生活質量、醫療保健，三級指標層由18個反映子系統的相關指標構成。二是從增長水平、開放程度、產業結構、市場化率四個子系統設置河南經濟增長的三級指標體系。一級指標層是經濟增長，二級指標層為增長水平、開放程度、產業結構、市場化率，三級指標層由11個反映子系統的相關指標構成（見表1）。

表1 河南省人力資本與經濟增長系統綜合評價指標體系

（二）構建耦合協調度計算模型

參考廖重斌的研究成果，計算綜合評價指數和耦合協調度，具體如下：

1.綜合評價指數計算

根據耦合協調度的定義，設 X1，X2，…，Xm是評價人力資本特征的m個指標，設Y1，Y2，…，Yn為評價經濟增長的n個指標。

（1）標準化。CRITIC權重法一般使用正向化或逆向化處理各指標，故采用如下標準化公式分別處理：

（2）指標變異性。用標準差表示：

Sj表示第j個指標的標準差。

（3）指標沖突性。用相關系數進行表示：

Rij表示評價指標i和j之間的相關系數。

（4）信息量。

Cj越大，第j個評價指標權重越大。

（5）客觀權重。

Wj為第j個指標的客觀權重。

根據上述計算的各指標權重，對河南省人力資本水平和經濟發展水平進行綜合評測，計算各系統的分值，分別建立函數：

式（7）是河南省人力資本綜合評價函數；式（8）是河南省經濟增長綜合評價函數；ai、bj為各指標權重；X"i、X"j為各指標值進行標準化處理后的值。

2.耦合度計算

人力資本與經濟增長的耦合度計算公式為：

C為人力資本系統與經濟增長系統的耦合度。式（9）反映了在人力資本與經濟增長綜合評價指數之和的一定條件下，使人力資本與經濟增長綜合評價指數最大。0≤C≤1，C越接近1，人力資本與經濟增長越協調。

3.耦合協調度計算

D為耦合協調度，T為人力資本與經濟增長的綜合評價指數，代表人力資本與經濟增長的整體水平，α、β為待定權數，考慮到人力資本和經濟增長相互制約，同等重要，取其系數 α=0.5，β=0.5。

4.協調發展基本類型

如表2所示，參考相關文獻按照D值的大小將人力資本與經濟增長協調發展狀況劃分為6類，然后按照人力資本與經濟增長綜合評價指數H（X）與G（Y）的高低劃分為18種基本型。

表2 人力資本與經濟增長協調發展的分類及判別標準

（三）數據來源

數據源自第七次全國人口普查和歷次人口普查資料，以及相關統計年鑒和統計公報。對數據進行如下處理以保證分析的科學性和規范性：一是受價格影響的名義值以相關價格指數換算成以1998年為基期的實際值。二是運用永續盤存法核算物質資本。三是部分缺失年份數據根據年均增長率線性擬合。

（四）實證分析

1.綜合評價結果分析

從表3可以看出，1998—2020年河南省教育、健康和總人力資本綜合水平評價得分持續上升，教育人力資本綜合水平評價得分逐漸超過健康人力資本綜合水平評價得分，說明河南省人力資本被逐漸重視。1998—2018年河南省經濟增長綜合評價得分持續上升，經濟增長綜合水平評價得分一直高于人力資本綜合水平評價得分，說明河南省人力資本發展滯后于經濟增長。2020年受疫情影響，經濟增長綜合水平評價得分略微下降，低于人力資本綜合水平評價得分。主要原因一是河南省2017年開始逐步實施的人才引進和人才補貼政策取得一定成效，使2019年經濟增長滯后于人力資本發展；二是河南經濟增速持續下滑，二產占比逐漸降低，而這兩個指標對經濟增長綜合評價得分影響最大。從總體看，河南依然是人力資本發展滯后型地區，仍需提高人力資本水平，促進經濟增長，使人力資本與經濟增長協調發展。

表3 河南省人力資本與經濟增長綜合評價情況

2.耦合協調度時序分析

從時序角度分析河南省人力資本與經濟增長之間耦合協調度的變化，能夠清晰地刻畫出河南省人力資本與經濟增長之間相互作用的階段性特征。如表4所示，1998年以來，除2020年受疫情影響河南省教育人力資本和人力資本綜合水平與經濟增長的耦合協調度略微下降外，其余年份均呈現穩步上升趨勢，耦合協調度經歷了從嚴重或輕度失調到良好或優質協調發展階段。說明河南省人力資本在經濟增長中的作用正在逐漸被釋放出來。世界經濟增長經驗表明，一個國家或地區經濟增長越快，人力資本的地位就越突出。因此，隨著河南經濟的健康發展，對人力資本提升的要求正在日益增強，人力資本與經濟增長的關系十分密切。

表4 1998—2020年河南省人力資本與經濟增長耦合協調度

四、河南省人力資本與經濟增長關系實證分析

（一）構建模型

經濟增長不僅受教育和健康人力資本的直接影響，也受二者相互作用產生的間接影響，同時教育和健康人力資本也受經濟增長的影響。因此，本文參考徐祖輝的研究引入VAR模型：

其中，α0，…，αk，β1，…，βk，δ0，…，δk，γ0，…，γk為待估參數，μt，νt為隨機擾動項。

（二）變量選取與數據說明

考慮河南省教育人力資本（JYH）、健康人力資本（JKH）和經濟增長（Y）相關數據的可得性，避免通過單一指標衡量的片面性，實證過程中的數據采用前文計算的1998—2020年綜合評價指數。對其進行對數變換，并記為lnJYH、lnJKH和lnY，以消除時間序列的異方差。

（三）實證分析

1.平穩性檢驗

利用Eviews8.0軟件采用單位根檢驗驗證單個變量的平穩性來保證模型的可靠性和避免偽回歸。由表5可知，河南省經濟增長和教育人力資本變量是平穩時間序列，而河南省健康人力資本變量是非平穩時間序列，一階差分后是平穩序列。

表5 單位根檢驗

2.建立VAR模型

建立VAR模型首先要確立合適的滯后階數，滯后階數偏小影響參數估計的一致性，偏大影響參數估計的有效性。如表6所示，利用Eviews8.0軟件根據相關檢驗結果選擇滯后1階的VAR模型。如圖1所示，根據VAR模型穩定性檢驗的原則說明建立的VAR（1）模型是一個平穩的系統。表明河南省教育、健康人力資本與經濟增長的VAR模型的建立一致、可靠且有效平穩。

圖1 VAR模型的平穩性檢驗

表6 選擇VAR模型后的滯后階數表

3.協整檢驗

Johansons和Juselius提出在VAR模型的基礎上進行多變量的協整檢驗，既避免EG兩步法選擇不同的被解釋變量產生不同結果的問題，又統計假設檢驗其協整關系。因此，如表7所示，利用Eviews8.0軟件進行協整檢驗，存在長期的協整關系。

表7 約翰森協整檢驗

4.格蘭杰因果關系檢驗

利用Eviews8.0軟件在協整檢驗和確定VAR模型滯后階數基礎上采用格蘭杰因果檢驗法進一步驗證河南省教育人力資本、健康人力資本和經濟增長三者之間的因果關系。

如表8所示，在10%的臨界值水平下，得出如下結論：一是河南省健康和教育人力資本是引起經濟增長變化的格蘭杰原因，人力資本是河南當前經濟增長的主要動力之一。二是河南省健康人力資本和教育人力資本互為格蘭杰原因，充分體現河南省健康人力資本和教育人力資本的互動關系。三是河南省經濟增長是引起教育人力資本變化的格蘭杰原因，但是河南省經濟增長不是引起健康人力資本變化的格蘭杰原因。河南省健康、教育人力資本和經濟增長三者之間基本互為格蘭杰因果關系。

表8 格蘭杰因果關系的檢驗結果

5.脈沖響應分析

運用Eviews8.0軟件進行VAR模型的參數估計和檢驗發現擬合度良好，達到了0.99，但單個變量的經濟意義無法利用VAR模型參數估計來解釋。因此，為了描述河南省教育、健康人力資本和經濟增長之間的相互作用關系，利用Eviews8.0軟件畫出如圖2—4所示的VA R（1）模型脈沖響應函數曲線的沖擊反應軌跡。

圖2 河南省經濟增長對教育人力資本和健康人力資本的響應路徑

如圖2所示，當河南省教育人力資本受到1個百分點的正向沖擊后，第一期為0，第二期引起經濟增長迅速下降，達到-0.008，之后緩慢上升，第五期迅速上升到0.006，之后緩慢下降，第七期下降到0.002，之后緩慢下降接近0。當健康人力資本受到1個百分點的正向沖擊后，第一期為0，第二期引起經濟增長迅速下降，大約第五期時達到-0.018，之后緩慢上升接近0，說明河南省教育和健康人力資本的投入產出效率不高，教育和健康人力資本對經濟增長的促進作用沒有充分顯現出來。

如圖3所示，教育人力資本對經濟增長的響應在第一個時期為-0.03，在前三個時期迅速上升到0.018。從第三期到第六期，經歷了緩慢的下降過程，然后緩慢上升到接近0。健康人力資本對經濟增長的響應在前三個時期緩慢上升，達到0.07，然后迅速下降，第九個時期逐漸穩定并接近0。根據河南省教育和健康人力資本對經濟增長的脈沖響應路徑，二者對河南省經濟增長的反應表現基本一致，表明河南省經濟增長對健康和教育人力資本的沖擊有顯著促進作用，但持續性不強。

圖3 河南省教育人力資本和健康人力資本對經濟增長的響應路徑

如圖4所示，當教育人力資本產生1個百分點的正面影響時，健康人力資本迅速下降，在第五期達到最小值-0.03，然后緩慢上升，接近0。這一現象表明，河南省教育和健康人力資本在短期內存在較為嚴重的擠出效應，即河南省教育投資的增加，在一定程度上將擠出河南省的健康投資。當健康人力資本產生1個百分點的正面影響時，教育人力資本的反應通常是積極的，具體表現在，在前兩個時期有下降的趨勢，從第三期到第六期迅速上升，最后往往是穩定的接近0。由此可見，盡管二者存在擠出效應，但健康人力資本對教育人力資本的促進作用仍然非常重要。

圖4 河南省教育人力資本和健康人力資本互動的響應路徑

6.方差分解分析

方差分解分析是將系統中各內生變量的波動按照原因進行分解，分析VAR模型中各信息對各變量的相對重要性，從而看到各變量對內生變量的貢獻。因此，利用Eviews8.0軟件畫出如圖5—7所示河南省經濟增長、健康人力資本和教育人力資本的方差分解圖。

圖5 河南省經濟增長的方差分解

首先，來看河南省經濟增長的方差分解圖5。目前教育人力資本增長對經濟增長的貢獻還比較小。第一階段為0，第二階段后逐漸增加，一度達到1%，隨后緩慢上升，并穩定在1.486%左右的較低水平。主要原因是教育資源分配嚴重不均衡，國家對河南省教育人力資本的投入一直處于較低水平。作為人口大省，擁有大學及以上學歷的人口在全國排名倒數第5，全省只有一所211院校，本科錄取率低，利用率低，人才流失嚴重，導致教育人力資本水平低，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相對比較低。另外，與教育人力資本相比，健康人力資本的增加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相對較大。第一個時期為0，第二個時期后逐漸上升，最終穩定在17.87%的較高水平，主要由于河南省醫療衛生水平迅速提高。

其次，河南省教育人力資本的方差分解如圖6所示。隨著時間推移，經濟增長對教育人力資本的貢獻仍然比較大，第一階段為27.5%，第二階段迅速增長，達到39.9%，然后緩慢下降，并保持在25.5%相對較高的水平。主要原因是河南省經濟增長對教育的發展非常重要，需要大量的經濟投資來增加教育人力資本水平。河南省健康人力資本的增長對教育人力資本作出了較大貢獻。第一個周期為0，第二個周期逐漸增加，最終穩定在45.8%的高水平。說明教育人力資本水平提高需要以健康人力資本作為前提和基礎。沒有良好的身體條件，會對教育的時間投入和效率產生重大影響，并直接影響教育人力資本水平。

圖6 河南省教育人力資本的方差分解

最后，看河南省健康人力資本的方差分解，如圖7所示。從長遠看，經濟增長對健康人力資本的貢獻仍然比較大，第一階段為11.6%，第二階段迅速上升到22.3%，之后繼續上升到相對較高的34.8%。主要原因是經濟增長對健康發展非常重要，提高健康人力資本水平需要大量的經濟投資。與經濟增長相比，教育人力資本對健康教育人力資本的貢獻相對較小。第一階段為6%，第二階段后逐漸下降，最終穩定在2.56%。說明教育人力資本水平對健康人力資本提高作用影響甚微，對教育人力資本的投資甚至可能擠出對衛生人力資本的投資。

圖7 河南省健康人力資本的方差分解

五、結論與政策建議

（一）結論

1998年以來河南省人力資本與經濟增長存在良性互動關系，二者關系從輕度失調（0.43）逐漸向優質協調（0.83）轉變，但河南省人力資本水平一直滯后于經濟增長水平這一省情沒有根本改變。

河南省健康人力資本、教育人力資本與經濟增長三者之間存在長期的協整關系，基本互為格蘭杰因果關系。河南省教育和健康人力資本對經濟增長的推動作用尚待加強，相比教育人力資本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1.486%，健康人力資本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高達17.89%，其作用被人們嚴重低估。河南省經濟增長對教育和健康人力資本的促進作用明顯，經濟增長對教育人力資本提升的貢獻率達到25.5%，對健康人力資本提升的貢獻率穩定在34.8%左右。另外，河南省健康人力資本對教育人力資本提升有顯著影響，貢獻率達到45.8%，但教育人力資本對健康人力資本的提升影響甚微，貢獻率僅2.6%，二者之間的互動關系非常不均衡。

（二）政策建議

1.拓展多種投資渠道，加大人力資本投入

河南省人力資本的投資渠道主要是國家、地方財政撥款和學生教育收費，其他資金來源所占比重非常小，如企業和社會捐款。僅靠財政對人力資本投入很難滿足人力資本水平快速發展的需要，因此拓寬投資渠道，吸納個人、企業和社會捐款，加大人力資本投入總量是提高人力資本水平的良策。政府應積極動員個人、企業、社區等力量投資人力資本提升項目，充分發揮政府主體作用，形成政府主導、多方參與的人力資本投資體系。

2.營造良好氛圍，提升人力資本與經濟增長的協調互動性

研究表明，河南經濟增長離不開人力資本水平的提升，人力資本水平的提升同樣需要經濟增長的帶動，而目前河南省人力資本與經濟增長的關系剛剛邁入優質協調發展階段，人力資本的發展相對滯后于經濟增長，因此需要營造良好氛圍，提升人力資本與經濟增長的協調互動性。一是保持河南人力資本提升的科學性、適時性和長期性，保證人力資本水平可持續性增長。二是由于人力資本的提升通常需要一定的過程，為避免出現“低發展陷阱”，在提高河南省人力資本水平的同時，保持河南經濟的快速穩定發展，實現經濟增長和人力資本水平提高的良性循環。

3.優化人力資本結構，提升人力資本質量

研究表明，河南省健康人力資本與教育人力資本之間存在擠出效應。河南省健康人力資本與經濟增長的互動關系非常敏感，教育人力資本與經濟增長的互動關系在短期內并未顯現。因此，有必要優化河南省人力資本結構，提高人力資本質量。

此外，河南省健康人力資本不僅影響人力資本存量的增長，還影響人力資本的其他組成部分——教育人力資本，其重要性被嚴重低估。因此，河南省應進一步完善醫療、養老、勞動保障等制度體系建設，促進人力資本存量的有效增長。同時，改革和完善衛生管理體制和投資機制，建立健全公共衛生體系，加大財政在居民醫療支出中的比例，合理調整醫療衛生資源結構，為河南省健康人力資本質量的全面發展提供基本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