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茨海默病非藥物治療的研究進展

阿爾茨海默病(Alzheimer's disease，AD) 是一種由多種因素引發的中樞神經系統退化性病變，以下簡稱AD。AD的發病機制尚不明確，患者表現為漸進性、非可逆性的記憶和認知功能減退，以及執行能力下降和人格方面的改變，嚴重影響患者的日常生活和社會功能

。根據美國阿爾茨海默協會(AA)2021年的報告，過去20年間死于AD的人數是較前人數的2倍之多，據估計每位AD患者的終身照料費高達373 527美元

。目前，AD是無法完全治愈的，尚無能夠根治的藥物，治療效果有限且藥物治療帶來一定的副作用。同時，有些藥物常導致抑郁、自殺等不良事件

，這讓許多患者拒絕使用藥物治療。所以很多研究專家開始研究非藥物療法，研究表明適合的非藥物療法可改善AD患者的認知功能，有效延緩病情進程，改善其認知和情緒狀態，提高患者的生活質量。近年來，AD的非藥物治療被廣泛應用。

1 非藥物治療概述

非藥物治療是藥物治療的有效補充，可以幫助AD患者保持或者改善認知功能和日常生活能力，同時也可以減少焦慮、抑郁、淡漠、夜間徘徊和睡眠障礙等精神行為癥狀。其機制主要是因為多層面訓練與多感官刺激提高了AD患者的注意力、語言能力和執行功能，從而改善了患者的整體認知水平。非藥物治療的優點是成本低、操作方便，副作用小，被患者及家屬廣泛接受。而且非藥物治療可以與藥物治療聯合使用，其效果優于單獨藥物治療

。非藥物治療也適用于不同臨床階段的疾病，適用于AD患者或者輕度認知障礙、有患病風險的成年人。因此，非藥物治療有可能在整個臨床過程中對認知、幸福感和生活質量產生正向影響

。同時，很多非藥物治療的方法可以在家庭開展，不僅可以延緩病情，還能增加患者和家屬之間的互動和親情。患者在熟悉、隱私的居家環境進行治療，也能夠讓患者感覺自在，有助于康復

。

2 非藥物治療方法

2.1 認知刺激療法(cognitive stimulation therapy，CST) CST是指通過鼓勵患者思考、提問、表達等方式，為患者創造良好的學習環境，刺激患者的腦神經系統，從而強化學習和記憶功能。CST強調語言溝通，緩解AD患者語言功能障礙，利于個人心理和社會心理的發展，改善患者生活質量。Ali Afia等

招募了40個組(AD患者及其照顧者)，隨機分為實驗組和對照組。對照組按常規治療，實驗組在常規治療基礎上進行了CST干預(20周以上40次)。分別在基線、中點(11周)和21周收集認知、適應功能、生活質量(QoL)和護理結局指標，并對6名照料者進行個體認知刺激(iCST)體驗的調查。70%的人至少完成20次治療，對iCST的滿意度很高。21周時可觀察到實驗組的QoL顯著升高，生活質量顯著高于對照組。楊嘉敏

選取84名輕、中度AD患者為研究對象，隨機分為CST組和對照組，對照組采用常規治療，CST組在對照組的基礎上采用CST方案。結果顯示，CST能夠改善輕、中度AD患者的認知功能，尤其體現在定向力、回憶能力、語言能力維度上，同時對患者的生活質量也有改善作用，并且可提高輕、中度AD患者的認知功能及生活質量效應，可以在干預結束后至少維持1個月。綜上所述，CST 對于改善AD患者認知功能和生活質量能起到積極作用已經得到研究證實。在國外，CST已經在許多養老院、護理中心等機構廣泛應用。但是否能夠在國內運用還存在許多疑問，例如是否符合中國文化，CST如何修訂更加適合中國患者等。這些問題有待探索和深入研究。

在過去的30年中，人造板的甲醛排放量從大約3 ppm下降到了0.1 ppm，這是一個非常顯著的變化。如果水平繼續下降，可能比天然木材還低。

2.2 音樂療法 音樂療法以其操作難度低、成本低、無害有效而廣受歡迎。音樂治療具有激發情感共鳴、緩解情緒、提升睡眠質量、增強記憶功能等作用。音樂療法目前可分為主動式和被動式音樂療法。主動式音樂療法是指讓AD患者在家庭照顧者和治療師的帶領下，主動參與到演奏、合唱或制作原創歌曲等活動中。被動式音樂療法是指治療師讓患者聆聽錄制好的音樂或者現場演奏的音樂，激發患者生理和心理方面的共鳴，減少精神過激行為。張瑜

研究表明，主動式音樂療法有效減少患者心理障礙，緩解AD患者焦慮情緒，增加記憶力，提升睡眠質量，還具有調節性激素含量的作用。張婷婷

研究表明，集體治療能促進患者與他人的溝通和交流，利于發展人際關系。Lyu J等

對中國北京老年醫院認知障礙中心298名不同嚴重程度的AD患者進行了研究，將受試者隨機分為歌唱組、抒情朗讀組和對照組，使他們分別接受了3個月的不同干預。研究人員在基線、3個月和6個月對參與者進行了一系列測試。結果表明，音樂療法在改善AD患者的語言流暢性、減輕精神癥狀和照顧者痛苦方面比閱讀歌詞更為有效。音樂療法能夠提高AD患者的記憶和語言能力，降低精神病癥狀。綜上所述，音樂治療在改善AD患者的精神方面(如激越行為、焦慮、抑郁情緒)有正向效果，在改善睡眠質量、增強記憶力方面也有療效。未來在臨床實踐，治療師應該根據臨床情況個性化選擇音樂的種類，更好地引起患者情感共鳴，緩解情緒，改善認知功能。

2.3 懷舊療法(reminiscence therapy，RT) 懷舊療法主要通過照片、錄音、物品、視頻等激發患者回憶，鼓勵他們談論童年往事、年輕經歷，鼓勵他們表達情感，從而幫助患者緩解情緒、保持人格的同一性、減少不安、適應社會、減少過激行為等

。Butler

根據Erikson的心理社會發展理論和Aichley的持續理論，首次提出“生命回顧”的理念，指出運用懷舊療法使老年人在晚年對往事回顧，有利于老年人完成自我認知和整合，更好地適應老年階段。PérezSáez Enrique

選取在23家葡萄牙養老院中的148名AD患者作為研究對象，設置干預組接受26次懷舊治療，2次/周，共13周。對照組照常維持治療。結果表明患者的全局性認知功能、記憶力、執行功能、情緒等都得到改善，生活質量提升。懷舊療法是在早期的實際的懷舊材料的基礎上發展起來的，后與智能多媒體軟件相結合，更好地發揮起作用。在懷舊療法的基礎上，新的沉浸式回憶療法(IRT)利用真實的環境和關于過去回憶的交談，更好的改善了AD患者的認知功能。研究表明

將43例AD患者按疾病嚴重程度，隨機分為干預組和對照組。干預組接受為期五周，每周一次的IRT。干預具體的干預方式是時將患者置于一個真實的博物館中，和患者進行關于過去的交談。這個博物館具有20世紀50年代的風格，與患者年輕時代的風格相匹配，對照組接受標準治療。五個星期后，記憶報告顯示，干預組相比對照組能夠回憶更高程度的情景細節和更多的單詞。結果表明，IRT可以提高AD患者的自傳體記憶。綜上，懷舊可以改善AD患者的認知功能，減輕抑郁和焦慮，改善患者的主觀幸福感。然而，由于大多數實驗樣本數量小、干預時間短、研究不夠深入，數據不是很有說服力，背后的原因不甚明了。今后，可以利用大樣本、多媒體、延長介入時間，進一步驗證懷舊療法的療效，探尋其原因。

選中照片，復制，粘貼。接著，他把整個車禍現場的照片也都復制到U盤里。從來一風公司到現在，半個小時已經過去。他緊張地盯著電腦屏幕。這時，一個冰涼的東西貼在他的脖子上。

2.4 園藝療法(horticultural therapy，HT) 園藝療法是指以人為中心，通過園藝(修剪植物、種植、料理果實、制作干花)作為媒介，鍛煉個人能力，來實現康復目標的活動。Yang Yi等

將32名參與者隨機分配到實驗組和實驗組，在園藝療法干預后即刻和干預后3個月分別收集數據，結果顯示，實驗組的MMSE數據顯著高于對照組，且干預3 個月后的MMSE評分優于干預即刻后得到的數據。Ted Kheng Siang Ng等

將59名老年人分為干預組和對照組，干預組老人接受園藝治療干預6 個月以上，在干預前、第3個月和第6個月的時間點抽取靜脈血。隨后，對全血樣本進行流式細胞術分析，以檢查干預期間淋巴細胞亞群的動力學，采用酶聯免疫吸附法(ELISA)檢測血漿細胞因子水平的變化。結果觀察到CD

T細胞數量增加，白細胞介素6含量下降，園藝治療能夠延緩免疫衰老和炎癥反應。Kheng Siang Ted Ng等

在研究園藝療法對亞洲老人的隨機實驗中，招募了59 名老年人，被隨機分配到園藝治療的干預組和對照組。受試者在前3個月參加每周干預會議，隨后3個月每月參加1次。收集生物學指標和社會心理資料。結果表明，園藝治療可能通過降低血漿IL-6水平、維持血漿CXCL12(SDF-1α)、CXCL5(RANTES)和BDNF水平，對減輕炎癥和保護神經功能有潛在的作用。園藝療法以大自然為基礎，營造舒適靜謐的環境，弱化治療的嚴肅氛圍。園藝治療強調了大自然的治療作用，它能刺激患者多種感官，同時提高患者的社交能力。患者參與園藝活動感到愉悅還學習了新的技能。此外，在水果、蔬菜或花卉等最終產品方面取得切實成果，增強了患者的自我實現感。盡管園藝治療康復效果好，但資源不足難以大規模實施

。今后，學者需要增加相關科學證據，進行更嚴謹的研究和更大規模的對照研究，朝著深化方案方向努力。

不斷完善治黃規劃體系。努力使治黃頂層設計同國家主體功能區戰略相銜接，同全面建成小康社會新要求相適應，與加快水生態文明建設相協調。在流域9省(自治區)大力協助下，經過6年不懈努力，完成流域綜合規劃修編工作，2013年3月，國務院正式批復《黃河流域綜合規劃》，為今后一個時期黃河治理開發保護與管理提供了基本依據。以此為契機，帶動了一批重點規劃取得新進展。黃河下游灘區綜合治理、黃河水沙調控體系等11項規劃通過水利部審查，無定河、伊洛河等5條跨省（自治區）支流綜合規劃編制完成，黃河流域水中長期供求等10項專項規劃取得階段性成果。

2.5 玩偶療法(doll therapy，DT) 目前玩偶療法無統一定義。玩偶療法最初來源于Bowlby的依戀理論

。該理論的生物學基礎是自我保護機制，即人在缺乏安全感時，會與重要的人保持親密的行為。該理論最初適用于兒童。在兒童成長過程中處于在脆弱(恐懼、惡心、疲倦、焦慮)的情緒中，他們經常會依戀熟悉的人和舒適的物體使自己具有安全感。對于AD患者，疾病導致他們記憶衰退和生理功能障礙，使他們心理脆弱。AD患者55例通過與玩偶的接觸、交談、擁抱、喂養和穿衣，可減少負面情緒，增加快樂滿足感。Sumioka Hidenobu等

設計了一款像人類嬰兒但無面部特征的機器人HIRO。研究人員將真實嬰兒表達的各類情緒的聲音置入HIRO，使用到對AD患者的治療中去。經過他們的實地調查，HIRO能夠被大部分的患者接受，并通過激發他們的想象力促進積極的互動。Yilmaz Cemile Kütme 等

對土耳其一家療養院的29名AD患者進行8周的玩偶療法干預的研究，發現玩偶療法可有效減少被診斷為中度或重度的AD患者的焦躁情緒，改善其認知功能和行為問題。楊艷紅等

選取中山大學附屬江門醫院的60名AD患者，隨機分為對照組和在常規護理基礎上聯合玩偶療法的實驗組，經過1個月的干預，兩組患者的MoCA、ADCS-ADL評分均有所升高，且實驗組高于對照組。玩偶療法在國外已經實行了多年，有效減輕了AD患者的精神癥狀。然而，現有的少數隨機對照試驗對于整個群體中的應用是有限的

。玩偶療法還存在倫理爭議，一些學者認為，患者接受玩偶療法是有辱其人格的

。此外，還需要做大樣本的實驗和制定一份標準手冊去規定適用的范圍和治療細則。玩偶療法是否能大規模在國內開展仍需考證。

3 展望

近年來，非藥物治療已成為AD最重要和最多樣化的治療方法之一。電子信息技術的發展將會促進非藥物治療的發展。目前，中國對非藥物治療的研究遠遠落后于發達國家。我們需要找到更多非藥物治療作用的相關機制和證據，加速臨床的實施，為治療方案設計和實施提供一些方法學原則和指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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