檔案,是記載人們社會生活的原始記錄,其重要性不言而喻。在漫漫歷史長河中,人類用各種檔案守護著歷史記憶,檔案還在民族身份認同、集體記憶建構以及信息資源管理等方面發揮著重要作用。
檔案,是記載人們社會生活的原始記錄,其重要性不言而喻。在漫漫歷史長河中,人類用各種檔案守護著歷史記憶。
在原始社會里,人們靠語言表達來交流思想和經驗。隨著社會發展,為適應復雜的社會生產和生活,人們創造了結繩、刻契等記事方法,這可以說是檔案最早的起源。
我國的檔案工作從夏代開始,最早給檔案以正式名稱是在周代。當時稱檔案為“中”,在《周禮》(詳見《國學十三經》,全6 冊,原價1580 元,現價328元,訂購熱線:027-87927015)中就有“治中”的記載。
中文“檔案”一詞產生于清代。清初文人楊賓所作的《柳邊紀略》一書第三卷寫道:“邊外文字,多書于木,往來傳遞者曰‘牌子’,以削木片若牌故也;存貯多年者曰‘檔案’。”很多學者便把這作為最早出現檔案一詞的來源。
從中國檔案材料的發展來看,約公元前14 世紀至公元前11 世紀,商代后期的占卜活動中出現了以龜甲、獸骨為載體的甲骨檔案,其出土數量達15萬片以上,是我國現存歷史檔案中年代最久遠的。
殷商末期及兩周時期,中國古代的青銅冶鑄工藝達到全盛階段,在青銅器上銘文鑄字的金文檔案也隨之出現。到了西周,刻于青銅器上的文字數量增多,記事廣泛,具有了書史的性質。例如著名的《大盂鼎銘》,其中有19 行共291 字,記載了貴族盂因征伐西北強族鬼方有功而受周康王冊命賞賜的史實。
商周時期,不僅有金文檔案,還有用竹片、木片制成的簡牘檔案,主要用于一般公務文書。遺憾的是,最早出現在商周時期的竹簡,經過歲月侵蝕已經無法看清楚任何字體。能辨清的,只有戰國時期墓葬中出土的竹簡。在紙發明以前,簡牘是我國古代書籍的最主要形式,用于國家重大政事和書寫典籍。比如在湖北省云夢縣睡虎地秦墓中出土的云夢秦簡,詳細記錄了秦代施行的20 多個單行法規的條款原文,為我國古代法制史的研究提供了珍貴的學術材料。簡牘檔案對后世書籍制度產生了深遠的影響。直到現在,有關圖書的名詞術語、書寫格式及寫作方法,依然承襲了簡牘時期形成的傳統。
到了戰國時期,隨著絲綢業的發展,王公貴族開始用縑帛作為書寫材料,隨之也出現了縑帛檔案,但由于價格昂貴,無法普及使用。
在魏晉南北朝,以紙為載體的紙質檔案大量出現,紙也幾乎取代了此前所有的檔案物料。
工業革命后,隨著新技術的發展,出現了以錄音帶、錄像帶為載體的聲像檔案,以及現在依賴計算機系統存取并可在互聯網上傳輸的電子檔案或數字檔案,這些現代化的檔案物料極大地拓掘了檔案的記錄形式和應用場景,也催生了越來越成熟的檔案管理制度。
兩千多年前,西漢史學家司馬遷曾提出了檔案收集的至高境界——天下遺文古事靡不畢集于太史公,以達到最終“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變,成一家之言”的《史記》創作目的。因此,對于檔案管理機構來說,接收、征集、管理檔案固然重要,充分開展檔案利用也是十分必要的。
病歷檔案是一種專業化程度較高的檔案材料。我國現代病案管理以北京協和病案室的創建為開端。協和醫院的病案字跡工整、記錄翔實、書寫規范,既是鮮活的教材,又是珍貴的歷史資料和醫學典藏。在這里,不僅可以看到孫中山、宋慶齡、張學良等多位歷史名人的看病記錄,還可以了解張孝騫、林巧稚、曾憲九等名醫的成長歷程,許多中國乃至世界首例的疑難和罕見病案,也記錄在協和病歷檔案里。在這些原始病案的助力下,協和醫院對疑難重癥的診治能力享譽全國。
另一種特殊的檔案類型是司法檔案,即記錄民事、刑事、行政等訴訟案件的檔案材料,是研究法學、社會學、政治學、經濟學、民俗學等的第一手材料,比較有代表性的是清代大庫內閣檔案、清代澳門地方衙門檔案、清代巴縣訴訟檔案、龍泉司法檔案等。
據悉,龍泉青瓷、龍泉寶劍和龍泉司法檔案并稱為“龍泉三寶”。龍泉司法檔案現保存于浙江省龍泉市檔案館,共計17333卷宗,88 萬余頁,時間自1851至1949 年,橫跨近百年歷史,是目前已知保存最完整、數量最大的地方司法檔案,已經入選《中國檔案文獻遺產名錄》。每一種新的司法檔案公布,都會引起歷史學、法學、社會學等領域的高度關注,對于學者來說,這批檔案記錄了清代的法律訴訟制度向近現代轉變的過程,對于現在的基層治理和法治建設有借鑒意義。
截至2017 年,我國有13項檔案入選《世界記憶名錄》,清代內閣秘本檔、中國傳統音樂錄音檔案、近現代中國蘇州絲綢檔案、甲骨文等都位列其中。
隨著檔案管理機構、制度、法律的完善,檔案早已擺脫單純收集原始記錄的作用,在民族身份認同、集體記憶建構以及信息資源管理等方面發揮著重要作用。相信隨著人們對檔案認識的日益深入,人類過去的輝煌會被重新發現,人類的未來將更加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