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再宏 于顯博 趙立霞 李程程 朱 萍
河北省滄州市人民醫院婦科,河北滄州 061000
盆腔炎癥包塊主要是指患者盆腔內炎癥未得到根治,導致盆腔內炎癥進一步加重,形成炎癥包塊病變[1-2]。由于該病病情復雜,極難治愈,復發率較高,臨床誤診或失治會引發異位妊娠、宮外孕、不孕等不良妊娠,對患者的正常工作、生活及家庭造成一定的影響[3-4]。目前,現代醫學常采用甲硝唑、阿奇霉素、多西環素等抗生素治療該病,其可有效緩解盆腔炎癥包塊臨床癥狀,但長時間應用不良反應較多,且無法避免細菌產生耐藥性,不利于臨床推廣[5-6]。目前,臨床常采用治療儀輔助治療前列腺炎、盆腔炎癥性疾病等多種慢性炎癥疾病,可降低炎癥因子,提高效果[7]。但臨床鮮見腔道介入治療儀在盆腔炎癥包塊中的報道。基于此,本研究將探討治療儀對盆腔炎癥包塊患者細胞因子的影響。
選取2018 年10 月至2020 年6 月于河北省滄州市人民醫院婦科收治的130 例盆腔炎癥包塊患者為研究對象,按隨機數字表法將其分為用藥組、治療儀組,各65 例。兩組一般資料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 >0.05),具有可比性。見表1。本研究方案符合《世界醫學協會赫爾辛基宣言》的相關要求。通過醫院倫理委員會審核批準(2017032)。

表1 兩組一般資料比較
納入標準:①符合《婦產科學》[8]中慢性盆腔炎西醫診斷標準,且盆腔、附件區有炎癥包塊。輕度:下腹部墜脹疼痛,月經期間或性交加重;陰道分泌物有異味伴量增多;月經期延長或月經增多;體征檢查子宮一側可觸及囊性結構的包塊,影響活動,伴壓痛。中度:在輕度的基礎上伴膿性陰道分泌物;易疲勞,有時伴低熱;宮骶韌帶常伴觸痛、變硬、增粗;白細胞或中性粒細胞輕度升高;陰道分泌物可測出大量白細胞;②可正常交流,且精神狀況良好;③心肝腎功能均正常;④有性生活史;⑤均簽署知情同意書。排除標準:①伴其他病變如子宮肌瘤或惡性腫瘤等引起的包塊;②合并內分泌系統病變;③合并造血系統及自身免疫系統病變;④急性發病,病情危重;⑤入組前2 周接受過抗炎類藥物治療;⑥伴有其他急慢性感染;⑦妊娠或哺乳期婦女;⑧患有盆腔腫瘤、盆腔結核、子宮內膜異位癥等其他婦科疾病;⑨對本研究藥物過敏。
用藥組給予甲硝唑聯合多西環素治療,其中甲硝唑片(石藥集團歐意藥業有限公司;生產批號:20200 516,規格:10 粒×2 板)口服,2 粒/次,3 次/d;多西環素片(開封制藥集團有限公司;生產批號:21040101,規格:0.1 g×12 片)口服,100 mg/次,2 次/d,連續治療2 周。
治療儀組給予腔道介入治療儀治療。采用北京龍華中醫療器械有限公司生產的ZRL-Ⅱ-A 腔道介入治療儀治療,待患者排空膀胱后,平躺于治療床,對外陰進行常規消毒,將潤滑劑涂抹于導管上,手持導管緩慢插入陰道內,在陰道后穹隆部放置電極導管前端。溫度設置為42℃左右,震動強度設置為60%~75%每次45 min,每隔2 d 一次,連續治療2 周。
1.4.1 治療前后兩組細胞因子 檢測的細胞因子包括粒細胞-巨噬細胞集落刺激因子(granulocyte macrophage colony factor,GM-CSF)、C 反應蛋白(C-reactive protein,CRP)、腫瘤壞死因子-α(tumor necrosis factor-α,TNF-α)和白細胞介素-6(interleulin-6,IL-6)。檢測方法:分別在治療前后抽取患者肘靜脈血5 ml,離心后保存于-70℃冰箱內備用。采用日本HITACHI 公司生產的全自動生化儀檢測GM-CSF、CRP、TNF-α、IL-6,均采用酶聯免疫吸附試驗檢測,TNF-α、CRP 及IL-6 均購自碧云天生物科技有限公司,貨號依次為P0011、A0208、P0018S,GM-CSF 購自美國Recombinant Rat 公司,貨號為96-400-23。
1.4.2 血液流變學觀察 包括血漿黏度、血細胞比容、高/低切全血黏度、紅細胞沉降率。檢測方法:分別在治療前后采用北京普利生儀器有限公司生產的LBYN7500B 全自動血液流變分析儀對血漿黏度、高/低切全血黏度、血細胞沉降率、紅細胞比容進行檢測。
1.4.3 盆腔包塊直徑大小 分別在治療前后通過B 超監測盆腔包塊直徑大小變化情況。
1.4.4 疼痛評分 采用視覺模擬評分法(visual analogue scales,VAS)評分對治療前后疼痛程度評估[9],評分為0~10 分,得分越高表示患者疼痛程度越明顯。
1.4.5 臨床療效 療效評定根據治療前后患者臨床癥狀、體征及超聲檢查制訂[8]。治愈:臨床癥狀及體征均消失,盆腔經超聲檢查顯示正常;顯效:臨床癥狀及體征均好轉,盆腔包塊、積液經超聲檢查顯示明顯縮小或減少;有效:臨床癥狀、體征均有所改善,盆腔包塊、積液經超聲檢查顯示均縮小或減少;無效:上述均無改善或加重。
1.4.6 不良反應 統計治療過程中兩組惡心嘔吐等不良反應的發生情況。
應用SPSS 21.0 軟件對數據進行分析。計量資料采用均數±標準差()表示,比較采用t 檢驗;計數資料采用例數和百分數表示,比較采用χ2檢驗;等級資料比較采用秩和檢驗。以P <0.05 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治療前,兩組GM-CSF、CRP、TNF-α、IL-6 水平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 >0.05);治療后,兩組GM-CSF、CRP、TNF-α、IL-6 水平低于治療前,且研究組低于對照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 <0.05)。見表2。
表2 兩組治療前后細胞因子比較()

表2 兩組治療前后細胞因子比較()
注 t1、P1 為兩組治療前比較;t2、P2 為兩組治療后比較。GM-CSF:粒細胞-巨噬細胞集落刺激因子;CRP:C 反應蛋白;TNF-α:腫瘤壞死因子-α;IL-6:白細胞介素-6
治療前,兩組血液流變學指標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 >0.05);治療后,兩組血液流變學指標低于治療前,且研究組低于對照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 <0.05)。見表3。
表3 兩組治療前后血液流變學比較()

表3 兩組治療前后血液流變學比較()
注 t1、P1 為兩組治療前比較;t2、P2 為兩組治療后比較
治療前,兩組盆腔包塊直徑及VAS 評分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 >0.05);治療后,兩組盆腔包塊直徑及VAS 評分均低于治療前,且研究組低于對照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 <0.05)。見表4。
表4 兩組治療前后盆腔包塊直徑及疼痛程度比較()

表4 兩組治療前后盆腔包塊直徑及疼痛程度比較()
注 t1、P1 為兩組治療前比較;t2、P2 為兩組治療后比較。VAS:視覺模擬評分
治療后,治療儀組臨床療效優于用藥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 <0.05)。見表5。

表5 兩組臨床療效比較(例)
在治療過程中,研究組出現1 例惡心嘔吐,不良反應發生率為1.54%(1/65);對照組出現1 例惡心嘔吐,1 例輕微腹瀉,不良反應發生率為3.08%(2/65),兩組不良反應發生率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χ2=0.341,P=0.559)。
腔道介入治療儀綜合了微波、離子交換效應、生物閉合電路原理、短波的高頻電磁場熱效應,利用生物閉合電路技術,借助熱效應,加速子宮淋巴、血液循環,提高組織再生能力,從而能夠緩解患者疼痛程度,且可減輕患者腰骶酸痛癥狀[10-11]。何偉等[12]通過的研究證實,治療儀聯合前列倍喜膠囊可有效提高慢性前列腺炎/慢性骨盆疼痛綜合征患者療效。本研究結果提示腔道介入治療儀可有效縮小善盆腔炎患者盆腔炎癥包塊,緩解臨床癥狀,減輕疼痛程度,效果確切。
近年來的研究證實,在盆腔炎發生、發展過程中,機體內細胞因子水平處于異常狀態,故盆腔炎包塊患者的細胞因子水平已成為臨床研究的重點[13-14]。GMCSF 是在炎癥反應過程中由損傷的內皮細胞釋放出來的造血生長因子,其可用于檢測炎癥反應造成的內皮損傷[15-16]。IL-6、CRP、TNF-α 可反映機體的炎性應激程度,其中IL-6 屬于白細胞趨化因子的一種,可誘導和傳遞組織炎癥反應[17-18]。CRP 是一種急性時相期反應蛋白,主要由肝臟合成,在盆腔炎中呈高表達,且水平越高表示病情越嚴重[19-20]。TNF-α 在炎癥反應中發揮重要的作用[21-23]。本研究結果提示,腔道介入治療儀可有效下調盆腔炎癥包塊患者細胞因子。這可能是腔道介入治療儀借助生物閉合電路技術,利用熱外效應,對神經功能具有改善作用,促使免疫力提高,減少炎性滲出物,調節細胞因子水平,促進細胞的代謝和修復,從而達到治療盆腔炎癥包塊的目的。
據相關研究證實[24-27],盆腔炎普遍存在血流速度較慢及微循環障礙,其原因可能與該類患者血液黏稠度及血流阻力增加,影響血液流變學。李桂梅等[28]通過的研究證實,盆腔炎患者存在不同程度的血漿黏度、高切全血黏度、低切全血黏度等血液流變學改變。因此,本研究結果提示腔道介入治療儀可有效糾正盆腔炎癥包塊患者的血液流變學異常狀態。這可能是由于腔道介入治療儀通過熱效應經陰道發揮作用,更接近子宮,其可擴張血管及增強其通透性,進而改善機體內血液流變學和微循環,進而加速卵巢和子宮的供血,故可改善患者血流動力學。本研究結果提示,腔道介入治療儀治療盆腔炎癥包塊患者不良反應較小,安全性高。
總而言之,腔道介入治療儀可緩解盆腔炎癥包塊患者臨床癥狀,減輕疼痛程度,縮小盆腔炎癥包塊直徑,降低細胞因子,改善血液流變學,不良反應發生率低,安全性高,效果顯著,值得臨床推廣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