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約翰·博德曼 著 王夢瑤 譯 祁曉慶 校
(1.美國 牛津大學 OX12JD 2.內蒙古藝術學院 內蒙古 呼和浩特 010010 3.敦煌研究院人文研究部 甘肅 蘭州 730030)
得利于維克多·薩里亞尼迪(Victor Sarianidi)的杰出之作,學者們對公元1世紀埋藏在提里亞帖佩黃金之丘墓穴中黃金寶藏的了解,距今已近20年了。大家對所發現的圖像和它們之間的文化關聯,有了更多的評論。證據就在于這些文物本身,而非任何文獻,但是,這些文物并不是輕易就能看到的,因此也不那么容易被理解,即使是出版物中被放大的高清照片,也不是輕易就能看到。線描圖,可能有助于理解,盡管在此過程中存在著做出錯誤理解這樣顯而易見的風險,但它確實提供了保存狀態可能在細節上有所不同的主題版本合并的可能性,并且,它避免了色彩和反射光的干擾及相鄰飾物和人物的混淆,這便于做出比較。本文只探討其中的三個主題,還有一些我將在其他地方論述,特別是在一些文物線描圖的基礎上,對從希臘到中國的親緣關系和比較的可能性,做更為寬泛的研究。它們將引導我們走向幾個不同的方向。
在我看來,黃金之丘的金幣上,至少有三種神獸在我對出土文物做進一步識別和判斷時,發揮了重要的作用。首先,我要說的是,根據近期對墓葬品最近的年代研究,我認為它們明顯不早于公元前1世紀中葉,可能是在這不久之后,并且一定是在貴霜王朝建立時期。它們很可能都屬于同一時期,因為有人認為國王與他的五位配偶是被同時埋葬的。
我從一把短劍淺浮雕劍鞘上的一頭與格里芬搏斗的神獸圖(見圖1,提里亞貼佩黃金之丘金劍劍鞘上的龍,墓葬4.8。長度約為7.5厘米)開始研究。薩里亞尼迪對它進行了詳細的描述,并將其統稱為龍。

圖1
我發現它與中國漢代的龍,非常相似,這需要我們對它的身份和起源做進一步思考。簡單地與漢代戰車柱尾的獸首(見圖2,牛津臨時展出的鍍金青銅龍首,長度24.5厘米)和一塊漢代畫像磚上的龍(見圖3,武帝墓磚上的龍印)做比較就可以看出這一點。但除了口鼻、鼻孔、唇、獸角及蜿蜒修長的軀干等常見的外形外,還有一些細節,可能需要強調,地處黃金之丘的龍,唯一增加的是一對小翼,這在中國并不常見,盡管它們長有堅硬的背鰭。黃金之丘的金幣上,獅類神獸的下巴上,短胡須向后掠,也成為了一個特征。事實上,許多希臘海洋生物,特別是海怪鯨,都有棘狀這一特征。但是,很多中國獸首,也有同樣明顯的特征,更像是爬行動物的腮,尾巴類似于葉狀。幾乎沒有規則的鋸齒形“鬃毛”,會讓人想起任意一種出現在公元前5世紀早期的希臘格里芬或海怪,黃金之丘的獅獸也是如此,但這也是爬行動物的一大特征(蜥蜴)。

圖2

圖3
最后,因為它們的后軀體呈彎曲狀,所以,視角向下并且肢體向外張開。雖然,這不是普通動物的動態藝術特征,但對于中國的龍來說,卻是司空見慣的,并且一直持續到后世王朝。這種姿勢更適合像蜥蜴這樣的爬行動物,而不是獅子、狼,視角向上,而不是側面。因此,龍沒有其他哺乳動物的腹部。在黃金之丘的一塊兒小飾板上,會看到同樣的物種稍加簡化的樣式(用翅尖替代被覆蓋的羽毛,見圖4,提里亞貼佩黃金之丘的一塊牌匾,墓葬4.34,長度3.5厘米)。

圖4
中國的長龍是早期文學中的神獸,在早期的形象中展現了蜿蜒的軀體和強攻擊性的頭部。與希臘相同,中國藝術家探索出一種模式來進行調整或復制,尋求一種形象,來定義他們的獅身人面像、海妖或獅身鷹首獸。當希臘人用近東方的藝術去探索他們的神獸形象時,中國人也在借鑒西方鄰國的藝術。長期以來,希臘程式化的神獸形象,正是在中國早期青銅器上常見到的。正如希臘神獸,它們與文學作品所描述的形象,也可能存在差異,并有著不同的起源。中國邊境的匈奴人(胡人)和南部鄂爾多斯高原上的游牧民族或半游牧民族(長城以外),用一種非常獨特的形式,廣泛記錄著分布在草原上動物的藝術風格。這是一種缺乏純粹的塞種/薩卡特征的風格,一般回避超然的和重復的動物部分,把不同動物的各部分結合起來,但卻準備加上人類的題材(“軼事”或流派),喜歡嚴謹對稱的構圖,這種構圖,盡量不要與草原藝術相關聯,給它們鑲嵌邊框(用于帶扣)或至少放在邊框線上,而不是隨意擱置。在阿爾泰山脈附近(巴澤雷克)還存在著公元前4世紀這種風格的痕跡,除了更為典型的動物紋樣外,人們還構想出類似于龍形特征的變種,特別是頭部。它們的口吻是波紋狀,與希臘人構想的海怪鯨形象接近(見圖5,圖片資料來源:Pazyryk的木質怪獸首,Rudenko,1953年版,第279頁圖版第143)。但是在東部草原地帶和鄂爾多斯青銅器中我們會發現龍的形象在西漢時期已趨于成熟。因此,我們可以將圣彼得堡的西伯利亞青銅器(見圖6,圣彼得堡西伯利亞黃金寶藏上的兩條龍之一,高約7.5厘米)與蒙古國北部諾音烏拉的中國鏤空鎖玉牌飾(見圖7,諾因烏拉軟玉牌匾局部上的兩條龍之一,高3厘米)進行比較。這樣半寫實的、更像爬行動物的中國龍就被創造出來了,之后在造型上也變得更加蜿蜒曲折和更加個性化,而一些擁有許多神獸特征的漢代早期龍形象我們也可以在黃金之丘神獸的每個細節處重復看到。

圖5

圖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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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黃金之丘的一把短劍的劍鞘上還可以看到一種更為奇特的龍形生物(見圖8,提里亞貼佩黃金之丘黃金匕首鞘上的怪獸,墓葬4.9,長度約12.5厘米),它長著一條長虎尾,和類似于貓的后軀體,但俯看它的頭部會發現有在中國龍身上所看到的寬闊、半圓的輪廓造型(見圖9,金色皮帶扣上的龍局部圖案,現藏韓國國家博物館),還有鈍角。

圖8

圖9
我們現在必須找到其中的聯系。月氏是匈奴(位于敦煌和塔里木盆地之間)南部/西南部的鄰邦,公元前2世紀的時候他們從故鄉一路西遷來到了中亞地區,并且取代了位于阿姆河南岸的巴克特里亞王國。他們身上似乎帶有很多尚未得到準確界定的文化思想,可能包含了一些騎兵的細節,如長劍和劍鞘的殘片,這在中國邊境已經很成熟了。其藝術形式更接近于匈奴、蒙古和中國,而不是阿爾泰/薩卡。在他們越過阿姆河把希臘人趕出巴克特里亞之前,也曾向中國尋求支持,對抗匈奴。薩里安妮迪(Sarianidi)已經確定了埃姆西貼佩(Emshi Tepe)統治者的族屬,很顯然,對于提利亞貼佩墓葬來說,他們的家鄉與月氏是一樣的。我在另外一些地方,也研究過提里亞貼佩黃金之丘藝術中存在的其他中國痕跡(除了幾件外來商品),我猜測這些與龍相關的痕跡,應該是其身份的線索之一。這表明,始于公元前2世紀的東方傳統,在大夏、月氏藝術中,仍然存在。很久以前,卡米拉特雷弗(Camilla Trever)就提到“斯基泰-西伯利亞人之謎”,模糊了我們對匈奴和其他最東端草原藝術的特色及其與中國相關的認識,這些都有助于闡明黃金之丘的特征以及起源。
墓地的大致年代證明了其建造時間就是月氏五翕侯之一在北印度建立貴霜王朝的時期。并且可能就在(或仍然在)北部其中一個故地掌權,因為最早的貴霜貨幣之一“赫里俄斯”幣(有可能是丘就卻,也就是第一位貴霜國王)就發現于其中一座墓葬,無論其是否在當地鑄造。在白沙瓦浮雕裝飾品中發現龍的形象也許并不奇怪,它的頭部、胡須、尾巴、蜿蜒的身體和張開的后腿(盡管在這里低于身體)都是一樣的,白沙瓦浮雕像已經被逐漸希臘化,并有一名裸體童子騎在上面(見圖10,白沙瓦博物館的石雕),與這個時期希臘雕刻中裸體丘比特騎著印度龍的形象非常相似。這個浮雕一定早于貴霜時期,很可能也是在公元1世紀左右。那個時期從白沙瓦到塔克西拉的區域都被認為是龍骨(也就是化石)的起源地,根據泰安那(Tyana)的阿波羅尼奧斯(Appolonius)到訪那里時的記錄稱,只能幫助這條曾經的中國龍適應新環境,它的形態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但仍然可以辨認。此外,中國并不總是那么遙遠,而且在公元前1世紀,他們之間經常積極地派出使節和軍隊往來期間(arms是軍隊,不是運輸武器的意思)。

圖10
薩里安尼迪認為,提里亞貼佩黃金之丘的傳統和月氏一樣的觀點,遭到了一些學者們的質疑,這些學者認為,存在一位效忠于薩卡人/帕提亞人/帕赫拉瓦人的統治者。這并不能解釋我們已經發現的對中國的強烈追憶,也不能解釋提里亞貼佩黃金之丘的一些其他類似于希臘大夏人而不是動物風格的藝術特征,而在前一個世紀,中國一直活躍在比現代中國更遠的西方。很難在來自北方的移民薩卡人和驅逐希臘人后在巴克特里亞定居的月氏人之間確定一個固定的界限,如果真的有的話。驅逐希臘人南下后在巴克特里亞定居的月氏人。此外,人們很容易被古老的術語所迷惑,這些術語通常被他們的鄰國和敵國所賦予,而不是他們自己。這里并不是進一步討論從希臘、中國的資源及貨幣推斷出有什么歷史價值的地方。但在此遺址上,還有第二個神獸,它與早期貴霜印度有著更密切的聯系。
在兩塊金匾上發現了裸體的阿佛洛狄忒女神像,具有希臘式獨有的姿勢,頭戴王冠,手持一個圓形物體(蘋果?)。兩邊是兩只倒立著的怪獸,雖然沒有明顯的被她抓住或攻擊她,但他們仍然存在,也沒有將他放置在一個動物的框架中(見圖11,女神與馬卡拉,來自提里亞貼佩黃金之丘的一個金吊墜,墓葬6.4,高4厘米)。他們與任何動物風格或匈奴藝術品完全不同,他們最親密的親屬是印第安人馬卡拉,一種在早期貴霜藝術中很受歡迎的生物,但顯然起源于更早的純北印度,而不是亞洲。它最初是一種頭部特征兇殘的大魚,但與游牧藝術中的任何一種魚都不同。它的腿可能很短,有時是兩條,鮮有四條,頭部的造型有點像鱷魚。因此,它很容易被我們已經注意到的、伴有東方角色的希臘凱托人(Ketos)同化。這是一個早期的例子,可能與提里亞貼佩黃金之丘的金礦年代非常接近,因為是在貝格拉姆發現的,同樣也呈現了兩個倒立著的馬卡拉,旁邊還有一只魚形惡魔(見圖12,貝格拉姆的一塊象牙匾上的馬卡拉和惡魔局部),在印度北部的浮雕中也有其他類似的一對雕塑,早期的貴霜人在提利亞貼佩的野獸中,藝術家不是在尋找游牧民族的遺產,也不是在尋找東方或西方,而是在尋找南方,并展示了一種已經被納入早期貴霜人的圖像典籍的生物,這種生物在印度藝術中出現得很早,至少可以追溯到公元前3世紀。它與裸體女神的關系仍然具有可推測性,但在這個組合中,她可以像阿佛洛狄忒或阿娜希塔一樣成為一個夜叉女。

圖11

圖12
最后,還有一個“海豚人”(見圖13,提里亞貼佩黃金之丘金質海神特里同牌匾,墓葬1.1.高4.1厘米)。薩里安尼迪對此進行了很好的描述:他脖子上纏著一條海豚,手持的“大概是舵”——我應該準確的講是一只舵或槳,這一特征似乎被其他人忽視了。他穿一條棘狀的裙子,被薩里亞尼迪稱之為蛇形的腿。不過,我想知道兩旁的植物是否真的是腿部末端,是否是魚尾使它完全成為一種海洋生物。普加琴科娃(Pugachenkova)和倫佩爾(Rempel)精準地稱他為一只特里同,并留意到了他的印度親屬。普夫羅默(Pfrommer)發現他具有赫拉克勒斯特征的蘭肯哥特人,一位斯基泰人對魚很感興趣!這確實是希臘特里同的一份中亞譯本,但很明顯是印度—希臘風格,也存在有趣的原始貴霜親屬。

圖13
印度—希臘國王忒勒福斯(Telephos,約公元前75年~公元前70年)發行的貨幣上有這種正面的圖案,很明顯有蛇的腿(因此更像一個巨人),但可能還有花邊,因此也可能會被視為魚尾。這種類型可能,但不一定是印度式方形硬幣上不同生物的靈感來源,希波斯特拉托斯(Hippostratos,約公元前64年~公元前55年)發行的硬幣上的尾巴一定是魚尾,他一只手拿著一只小海豚,肩扛一把槳。提里亞貼佩黃金之丘的人物雕像也是如此(見圖14,Hippostratos國王發行的硬幣上的裝置)。這種類型純粹是晚期希臘風格正面的海神特里同;他經常拿著槳,有時雖然從正面看不是海豚,但我想他從來沒有把槳和海豚放在一起。這樣的組合一定會被認為是東方希臘人的發明;同樣也出現在了埃及地帶。人物形象的普遍形式非常接近貝格拉姆和馬圖拉的原始貴霜式浮雕,他們沒有任何特征。關于這些,我們可以參考其他類似年代和出處的紀念物——倫敦和紐約的早期犍陀羅浮雕,每幅浮雕上都有六位穿著刺繡裙的水手,但現在是人的腿,并拿著槳。每個浮雕上都有一個水手拿著一只海豚(見圖15,紐約和倫敦的甘達拉人物浮雕)。他們是海洋英雄或江河英雄。在稍晚些時期的印度貴霜,胡維色迦王(公元2世紀早期)發行的錢幣上的阿姆河神被視為阿姆河的化身,他被描繪成一位手持棍棒和海豚站立著的形象(見圖16,胡毗色迦王發行的硬幣上的裝置)。很容易想象,提里亞貼佩黃金之丘的人物形象與阿姆河有關。

圖14

圖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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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們可以認為這個人物是巴克特里亞的希臘人創造的,被一位印度-希臘國王用作硬幣裝置,被早期貴霜人的藝術所采用,并被提利亞貼佩的金匠在其可能的原產地附近加以改造。
提里亞貼佩黃金之丘的黃金之謎,很顯然不會僅僅是通過這里討論的三種動物得以解決,但網站上還有更多的東西似乎都產生了類似的結論,也可修正目前的一些關于圖像學、古典文化和其他方面的解釋,關于這些問題我在其他地方進行了研究。
①我為西方的讀者提供了各種翻譯版本,其中之一用到了薩里安尼迪1985年的版本。
②特別是普弗默1996年的版本還包含了圖片;普加琴科娃和倫佩爾1991版;希爾茨1994版,320-328使用了圖釋。
③澤馬爾1999年版
④普加琴科娃和倫佩爾1991年版,第13期
⑤薩里亞尼迪1985版,圖157—161,墓葬4.8.刀柄上的怪物不是薩里安尼迪所說的同一個類屬。
⑥埃斯科納西2000年版,第10號,附參考文獻。
⑦關于中國龍的起源,羅森在1984年,93—99頁中做了一個重要總結,她的第73號圖(來自武帝墓穴)就是這里所提到的方磚。向上翹起的上唇非常普遍,以至于無法進行特殊的判斷;在希臘克托斯的版本中,它被用于巴比倫龍的造型,還有各種動物樣式的生物,像獅子或者狐貍。
⑧薩里亞尼迪1985年版,圖98,頂部;墓葬4.34.
⑨1967年3月9日,193,第39頁;博羅夫卡1926年版363—364,圖14。博特默1990年版,72第53號的皮帶鉤板上的相同構成;同上,65—72頁是關于E.C.Bunker在此科目的論述。
⑩圖13出自博羅夫卡1926年版;魯登科1969年版,第46頁的這些生物并不容易從模糊的卷形裝飾物框架中整理出來;留意右前腿向后轉的方式。E.C.Bunker在《海員》(編輯)1989年版,第201—222頁中對匈奴風格有著重要論述;同上,68—76頁K.Rubinson撰寫了巴澤雷克的藝術構成以及中國對此的影響。
?薩里安尼迪1985年版圖162—163;墓葬4.9.引用的圖9來自于韓國首爾博物館Pirazzoli—t’Serstevens 1979年版123頁,圖75。這個非同尋常的物種呈現在皮帶扣的金槽上和小零件上,被我很簡單的繪制以便與背景區分;它被幼龍包圍著,中心部分奇怪的蜿蜒扭曲著。相應的引用(同上)來自云南省的無龍且無幼龍。
?Trousdale1975年版,第4章。
?它可能是我們在薩爾瑪提亞科比亞科夫王冠上所看到的龍的晚期遠親,出自Treister1997年版,77-81頁與當下Ustinova2002版。薩爾瑪蒂亞藝術保留了許多比薩卡/斯基臺亞更具東方風味的特征。
?諾因烏拉的Trever1932年版。E.C.Bunker和K.M.Linduff在Bunker1997年版本中對中國東部草原和邊境藝術進行了全面描述。
?白沙瓦浮雕:Ingholt1957年版本,第396頁。Boardman1985年版關于克托斯河和印度的描述。
?Mayor2000版,第129—135頁。
?普加琴科娃和倫佩爾1991年版;Schiltz1994年版;Bernard1987年版,第68-69頁
?薩里安尼迪1985年版。圖48—50;墓葬6.4
?關于馬卡拉的類型,見Vienno,1954年版;以青銅器為例,無腿,同上,第一頁;此外,博德曼于1986年去世。
?Hackin1939年版II,圖521,522。
?薩里安尼迪1985年版,圖86;墓葬1.1.
?普加琴科娃和倫佩爾1991年版,第22—23頁。Pfrommer1996年版,第102—103—“赫拉克倫”的短發。
?Bopearachichi 1991年版 133—134,第60頁,系列1。
?同上,137,第66頁,系列12;Mitchener1975年版,3,267。
?Callieri1996年版,93頁,2—3;48頁,U1.3。
?例如Hackin1939年版,II,圖523,525;同樣Czuma1985版,第8號,附參考文獻。
?Czuma1985年版,第89號(倫敦),第90號(紐約);前者同樣是Errington(編輯)1992年版第129號。
?Rosenfield1967年版,92,第8頁。155.
?海豚不是在河流生存的生物,而是在公海生存,但它作為一切水生生物的象征在希臘藝術中得以很好的體現。鱗片可能不是很恰當,但屬水生,且生物的外形結構是精準的;提里亞貼佩黃金之丘的厄洛特斯的海豚坐騎(墓葬2.5,3.2)就有鱗片。在中亞,這只是另一種經典魚類的形象,不過在印度和中國存在淡水豚。
?文章即將在《古代西方和東方》發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