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理性功能主義”與霍華德“田園城市”理論的再思考

王婷婷

（蘭州交通大學建筑與城市規劃學院）

1 理性功能主義與田園城市的研究背景

新中國成立以來，中國的城市化快速發展，農村人口開始流入城市，城市大規模擴張，帶來許多城市問題需要解決，這成為“城市病”，比如，居住問題、生活環境問題、公共交通問題等。同時，在這一時期的城市規劃是粗放式的，沒有集約發展，沒有充分關注到農業農村的發展，保護農民權益，規劃不能落到實處。相關部門權責劃分不清，上位規劃與下一層次的規劃不能有效銜接，出現相互扯皮、推諉的現象。通過對比，我們發現，現在的城市問題狀況與歐洲國家在工業革命時期的城市問題具有一定共性。針對大城市盲目擴張所帶來的社會問題，我們把霍華德先生提出的花園城市，也就是田園城市進行再研究，討論田園城市在二十一世紀的我國其利用價值，從而進行再利用。而理性功能主義，也就是現代城市主義規劃與建筑的現代主義有一定的關系，勒·柯布西耶提出了功能分區，功能分區出現在工業革命大生產所帶來的城市化進程加速的階段。大規模的農業生產者涌入城市，城市無序擴張，由此帶來許多城市問題需要解決。而工業革命之前的城市規劃是不存在功能分區的，由于城市的規模比較小，工業革命之前的城市功能分區都是混亂的，但工業化之后，人口大量涌入，這種模式的局限性就出現了[1]。例如，大規模的居民對居住服務的需求和生產需求、生產服務需求都是混亂的，在這種情況下提出了具有劃時代意義的“功能分區”，也就是現代主義城市規劃理念（見圖1）。

圖1 田園城市價值思考示意圖

2 霍華德的“田園城市”思想再思考

2.1 “田園城市”的時代背景

劉易斯·芒福德大師曾說過“把田園的寬裕帶給城市，把城市的活力帶給田園”。“明日城市”規劃方案應用功能主義和理性主義的方法使城市集中發展的思想與田園城市截然不同。

霍華德先生的《明天——一條通向真正改革的和平道路》于一九零二年時進行了整理修改，出現了《明日的田園城市》。1903年他籌集資金，建立了“田園城市有限公司”，同時，他購置土地，在離倫敦五十六千米的地方建立了萊奇沃思。1920年，他開始建設第二座田園城市。

由于工業革命大生產所帶來的城市化的快速發展，在此期間，鐵路線、綠帶、汽車泛濫，郊區的出現使電車和鐵路得到了發展，農村人口開始流入城市，城市大規模無序擴張，帶來許多城市問題需要解決。

人們的生活質量提高，關注的重點開始轉移到居住的質量與環境上，人們也開始了對綠帶的探索，當時，市政當局勸告規劃師在一些規模不大卻又有密切聯系的社區增加自然綠帶，但是這個建議并沒有被立即采納，也沒有得到充分的研究重視。

2.2 田園城市的概念

田園城市的設想是建立一座城市，這個城市是為了人們營造健康、舒適生活以及優秀的產業，它的規模足以提供豐富的社會生活，但不應超過這一程度，四周的農業用地是永久性的，不能改為其他用途[2]。霍華德先生認為“城鄉磁體”的核心理念就是建設烏托邦城市，這個城市應該具備城市與鄉村相結合的特點，并使城市生活和農村生活像磁體那樣相互吸引，共同結合[3]。這個城市與鄉村相結合形成的新城市被稱為田園城市。田園城市中的人們生活高度活躍，同時環境優美，空氣清新，鄉村景色如畫卷般美麗。這種城市與鄉村相統一的方式能夠讓人們對生活產生新的希望，改變現狀的生活方式并且可以帶來新的文化。

霍華德的田園城市被稱為最后的烏托邦，他的真實意圖是推行社會改良[4]。霍華德先生在城市規劃上擺脫了英雄主義和規劃者的貴族規劃模式。開始把注意力轉變在人民利益上，使城市規劃的目的以及理念有了徹底性轉變。

2.3 田園城市理論的基本內容

霍華德作為英國著名的社會學家，在十九世紀末提出關于城市的新設想，即田園城市的概念。田園城市的城市規模達到三萬人以上時，需要建設另一個城市，形成田園城市群。總人口達到二十五萬人，城市群里面的中心城市居住五萬八千人。城市之間的交通聯系使用快速交通。

他提出城市是整體的，城市與鄉村之間是相統一的關系，城市與鄉村的統一包括社會基礎設施、經濟發展、人工環境與自然環境的統一。還提出了城市要與現代工業相適應，工業是現代城市發展的基礎。城市經濟和城市建設的動態發展。同時，他也很注重城市的綠化和生態環境保護。

3 理性功能主義規劃思想再思考

3.1 “理性功能主義”的時代背景

現代建筑運動主導下的城市規劃發展發生在20世紀20年代到50年代，1928年國際建筑師協會在瑞城成立，由8個國家24個人組成，發表了“目標宣言”，成為有史以來第一個屬于建筑師的國際組織，1933年《雅典憲章》里面認為居住、工作、游憩、交通是城市的四大功能，標志著它在國際上確立了地位[5]。勒·柯布西耶他的兩篇關于理性功能主義城市規劃方案，分別是“明天城市”和“光輝城市”，他們都體現了城市集中發展的思想。“明日城市”規劃方案分別闡述了他以功能主義和理性主義方法進行的研究。“光輝城市”是在1931年發表的關于城市規劃的設計方案，成為他思想的精髓。

3.2 理性功能主義的思想評析

有些城市規劃領域內的專家在評論《雅典憲章》的現實作用時，感覺它無法與時俱進，筆者也與同學進行過討論，《雅典憲章》對當時的城市病起到了重要作用，具有時效性。一旦過了那個特定的時間段，它將失去效用。我認為《雅典憲章》的重要邏輯是將城市整體化，將同一類功能和資源在空間里集中布置，以提升利用效率。

在規劃圈內一直存在對《雅典憲章》的褒貶和反思。一方面是因為它的趨同性，更重要的是因為人類的預見性是很有限的，不同的發展時期，城市面臨的問題是不一樣的，同一個解決方案不可能永遠奏效。《雅典憲章》中的功能分區也是有問題的，它沒有把人們之間相互聯系的情感這一因素充分考慮到，貧血癥的發生導致城市里面的建筑物相互孤立，人們之間的流動降低。

4 對“田園城市”與“理性功能主義”現實意義與作用的再思考

田園城市試圖建立勞資雙方的和諧關系。既要注重城市的經濟活動，也要維持社會的正常秩序，又要使城市的自然環境優美，是比較折中的方案[6]。

霍華德先生田園城市的價值可以分為五個方面，分別是衛星城、人民利益、城鄉結合、城鄉規劃思想、物質社會。田園城市的理論和實踐是現代英國衛星城鎮產生的基礎，對后代衛星城的研究與實踐產生了深遠影響。針對城市中復雜的環境社會問題，我們不能把目光僅僅局限在城市內部治理，而是從城鄉結合的角度綜合研究（見圖2）。

圖2 霍華德先生田園城市的價值示意圖

他建立了一種先驅的模式，是一種較完善的城市規劃思想與實踐體系，對中國現在的城市規劃實踐起到了重要的指導作用。

在理性功能主義規劃思想方面，我認為現代城市規劃的發展在城市中發揮了極其重要的作用，是社會發展長河中的重要事件，在早期也有許多學者對現代城市主義規劃進行了探索，西班牙人索里亞·瑪塔提出的線性城市規劃理論，他認為城市是由一條鐵路和道路干道相互影響聯系在一起，而不是一個分散在不同地區的點，城市中的居民也可以回到自然中去，同時，他也提倡城市的平面布局呈規則的幾何狀，建筑的發展用地要保留一定余地。

5 結語

作為一名城市規劃從業者，在未來的工作中，我們還要本著為人民服務的原則，注重保護環境、城鄉統一的關系，始終本著規劃者的初心，學習更多前輩的理論知識，把他們優秀的規劃理論成果繼承并且發展，然后應用到現在的實際規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