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旦修 張璐璐
(云南財經大學傳媒與設計藝術學院,云南 昆明 650021)
長久以來,主旋律電影、商業電影以及藝術電影被認為是我國電影行業較為常見的三種模式。隨著我國電影市場的產業化飛速發展,新主流電影在充分吸收三種電影模式的基礎上嶄露頭角,諸如《湄公河行動》(2016)、《戰狼II》(2017)、《長津湖》(2021)等一系列大片的出現激活了我國電影市場,在促進新時代電影文化繁榮的同時,依托新主流電影內容選擇,實現價值認同。
隨著我國電影市場的發展,新主流電影應運而起,其在核心價值觀的表達以及中國故事的講述中發揮著重要作用。因此,充分把握“新主流電影”的科學內涵對于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弘揚是十分必要的。
新時代電影發展不斷為主流文化注入活力,21世紀初,傳統“主旋律、商業、藝術等三分天下”的電影模式在我國電影界被打破,新主流電影以集三者之長的包容姿態出現,有力打破了當下電影市場發展瓶頸,在堅持商業性和藝術性的底線基礎上,電影的內容及形式表達更為豐富。新主流電影的概念由學者馬寧于20世紀90年代末提出,原指與好萊塢電影相對的、低成本的、有新意的國產電影,經過近些年的發展,新主流電影在美學的發展上更為精進,在實現藝術性與商業性的同時,更是以多元視角及藝術形式對主流意識形態進行傳達,實現三者之間深度融合。“新主流電影”是于主旋律電影基礎上嬗變而來,學者周星將其定義為:2012年黨的十八大以來,主要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為引領,以成熟的商業類型化敘事為特征,將國家意志與民眾需求緊密結合而產生的一批闡發中國精神、展現中國面貌的電影,是國家對宏大觀念的最新表述。因此,我們也可以將新主流電影理解為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藝術表達,詮釋中國力量與中國精神。
核心價值觀不僅代表著一個國家的文化軟實力,甚至決定著其文化性質及發展方向,也是一個國家和民族屹立于世界之林中最深沉、最持久的力量。2014年習近平總書記提到:“經過反復征求意見,綜合各方面認識,我們提出要倡導富強、民主、文明、和諧,倡導自由、平等、公正、法治,倡導愛國、敬業、誠信、友善,積極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從國家、社會以及公民三個層面充分闡釋了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要義。2021年習近平總書記再次指出:“完善弘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法律政策體系,把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要求融入法治建設和社會治理,體現到國民教育、精神文明創建、文化產品創作生產全過程。”因此,對國家、社會、公民來說,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是一個共同的思想道德信仰,在維護主流意識形態層面發揮著重大作用。
新主流電影與核心價值觀的深度融合的突破與創新,再次推動了弘揚核心價值觀以及維護主流意識形態的進程,也為“中國夢”的實現夯實了基礎。
以核心價值觀為主題的新主流電影表達。我們正處于百年未有之大變局的時代浪潮之中,“新主流電影”在承載社會主流價值、講好中國故事層面扮演著重要角色,同時,在民族意識形態層面又起著縫合作用。經過核心價值觀的弘揚,“新主流電影”愈加具有主流意識形態高度,也為我國電影市場的發展提供了科學的指引。學者張春認為,進入20世紀90年代,隨著大眾文化的蓬勃發展,主旋律電影的說教功能和模式化故事,已逐漸失去價值和意義。與此同時,新主流電影的誕生則有力打破這一僵局,它克服了傳統主旋律電影固有的傳播范式,在核心價值觀的驅動之下,我國電影市場經歷了前所未有的撕裂與重構,進而躋身主流敘事話語體系之中。由此可知,大眾文化與意識形態的完美融合在新主流電影中發揮到極致,進而對我國國際形象的建構以及核心價值觀的傳播產生的影響不可估量。因此,以核心價值觀表達新主流電影,是當下實現價值認同較為靈活的藝術表達形式。
新主流電影需要以核心價值觀為旗幟。新主流電影對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建設意義重大,學者肖文紅認為,“新主流電影作為頗具國際影響的文化窗口,理應為弘揚中國主流文化、展示社會變遷、彰顯中國氣派貢獻力量。”而核心價值觀蘊含著豐富的精神內涵,為我國新主流電影的發展指明了科學的發展道路。也正是因此,在核心價值觀的支撐下,新主流電影彰顯出了頑強的生命力,以此擁有著科學的真理性和真實的道義性。此外,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一個國家的文化軟實力,從根本上說,取決于其核心價值觀的生命力、凝聚力以及感召力。因此,新主流電影所呈現的文化自覺與藝術創新,也從側面展現了我國電影市場的生態語境有了極大延伸,以及新主流電影從內涵到形式都得到了不斷豐富。故新時代下,新主流電影需要以核心價值觀為引領。
成功的新主流電影必然是社會效益與經濟效益并重的,在諸如《建國大業》(2009)、《戰狼》(2015)等一系列影片中,我們不難發現,愛國主義、英雄敘事、和平正義等主流意識形態與商業性實現了有機交融,由此可知,新主流電影不僅能夠娛樂大眾、實現其商業價值,在核心價值觀的表達與傳播中亦扮演著重要角色。電影可以看作是弘揚主流價值觀的重要手段與途徑,在內容選擇層面,應該前瞻性地把握主流意識形態,只有構建文化與娛樂的共生發展格局,才能實現新主流電影與新時代的完美對接。基于我國新時代文化癥候,新主流電影內容選擇主要從革命戰爭題材、海外救援題材以及共和國傳奇題材等三個領域進行拓展,積極詮釋新主流電影的時代內涵。
新主流電影在內容選擇方面不斷演化,與主旋律電影相比,新主流電影在內容選擇上進行了撕裂與重構。近幾年來,以重大歷史事件為基調的新主流電影日益活躍于銀幕之上,諸如建黨90周年的《建黨偉業》(2011)、建軍90周年的《建軍大業》(2017),以及近兩年的《信仰者》(2018)、《革命者》(2021)和《1921》(2021)等革命戰爭題材電影,無一不印證了當下電影市場中內容選擇的流變,同時也拓展了新主流電影的內涵。以2021年上映的《革命者》為例,該片立于歷史唯物史觀視角,在38小時的倒敘里,鮮活地將黨的主要創始人之一李大釗探索革命道路的歷程重現于銀幕之上,于源遠流長的歷史長河中,透過其波折的革命歷程,一個沉重與悲涼的時代躍然于人們眼前。然而,時代的悲涼卻澆滅不了革命者的“信仰”,在影片中不忘初心是李大釗的精神凝練,面對國家危機,他將生死置之度外,毅然投身至滾滾的革命洪流之中,以大事不虛、小事不拘的原則,運用藝術化手法,用“微化”敘事策略將紀實性與寫意性合于一體,集中展示了革命先驅拯救民族于水火、為中華民族謀未來的信仰力量,進而實現對觀眾的家國情感詢喚。學者李春利認為,《革命者》并不是只在國內具有價值,“這些影片觸碰的是人類的共同情感,它們具有世界性、具有文化傳播力、具有藝術感染力,確實做到了與市場的對接,也能做到有效地傳播”。此外,2021年上映的《長津湖》也是戰爭電影類型化創作的新突破,將戰爭與和平元素融入戰爭片中,表達了鮮明的政治立場,弘揚了主流價值觀念,通過講故事的方式將長津湖戰役中的革命英雄形象再次復現于觀眾眼前,以此引發人們深刻的思考,進而達到以講故事的方式深化人們家國共同體觀念的目的。在影片中,這場長津湖戰役無處不滲透著保家衛國、捍衛主權的信念,以英雄連七連作為人物群像,運用悲痛的基調與沉重的敘事將這場偉大愛國戰爭中的每一幀壯烈畫面都生動地呈現于人們眼前,將志愿軍將士為中華民族崛起而赴湯蹈火的偉大家國情懷深深地鐫刻在中華民族的脊梁之上,鐫刻在中華兒女的魂魄之中。從小人物出發,采用載道與抒情相結合的敘事策略,以此深化觀眾的國家認同、民族記憶,生動詮釋了家國情懷與民族意志。
新主流電影在當下電影市場中深刻地把握著新時代的內涵,并以生動靈活的方式呈現開來,克服以往臉譜化的人物形象塑造、說教式的情景表達,從敘事策略到形象塑造層面有了較大突破與創新。近年來,《戰狼》(2015)、《湄公河行動》(2016)、《戰狼II》(2017)、《紅海行動》(2018)、《緊急救援》(2020)等一系列海外救援題材電影于我國電影市場異軍突起,該類題材的選擇富有鮮明時代內涵,并采用商業化類型敘事策略完成主流意識形態價值體系的建構。以2016年上映的《湄公河行動》為例,上映時間長達三個月,以近13億票房取得當年我國電影票房第六名。影片以2011年中國船員在金三角遇害事件為基礎進行改編,在人物、情節以及場面調度上最大限度還原了2011年發生在湄公河金三角水域的慘案,將新主流電影的主流價值內涵與救援題材相結合,以“沉冤昭雪”形式實現了國家意志的宣示。采用類型化敘事、戲劇化沖突的手段,以藝術化的視聽語言塑造出了英雄群像,向人們傳達懲惡揚善、正義必勝的主流價值或全球價值,這不僅豐富了主流價值的內涵,也拓展了影片的市場邊界,實現了電影市場生態語境的發展。整部影片以寫實風格為基調,在掌握受眾心理需求的基礎上,以驚心動魄的畫面講述了我國船員在異國遇難后,中國公安調集精干力量前往事發地金三角查案的兇險緝毒經歷。在影片的拍攝過程中,公安部也給予大力支持,這同時也是國家意志的再次莊嚴宣示,同時,影片中所流露出的對販毒分子零容忍以及對國際販毒集團的嚴厲打擊,也將根植于我們的民族記憶之中,該影片不僅實現了民族精神的傳遞及大國形象的建構,在弘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及主流意識形態建構層面更是邁出了重要一步。此外,2018年上映的《紅海行動》又是一部叫好又叫座的海外救援題材電影,該影片是以2015年的也門撤僑事件為基礎進行改編的“非虛構電影”,主要圍繞蛟龍突擊隊深入敵區、解救人質為主線展開,通過對各種戰爭場面的靈活調度進而真實還原戰爭的殘酷性。中國公民在海外的安全保障問題一直為人們所關注,該影片以此為切入點,展現了中國軍隊的強大實力,進而也展示了中國的大國形象與格局,深化了受眾的愛國主義情懷與集體主義精神。在影片中,蛟龍隊員解救中國公民的同時,對于國外公民亦伸出了援助之手,這種國際人道主義精神也從側面闡釋了我們的大國自信與大國胸懷,正如學者郭燕飛所言,這部影片將中國行動和中國形象放到國際社會這個大背景中,以拯救海內外全體被困公民為己任,為了世界和平而奮斗,反映出中國在國際上的有責任、有擔當、維護世界和平的新姿態和新面貌。海外救援題材以新穎的題材視角,生動詮釋了人類命運共同體同呼吸、共命運的國際主義精神,展現了積極的大國形象。
弘揚主流價值觀、縫合社會縫隙、傳播國際形象是新主流電影的重心所在,縱觀這一時期的《我和我的祖國》(2019)、《我和我的家鄉》(2020)、《中國醫生》(2021)、《我和我的父輩》(2021)等共和國傳奇影片我們不難發現,新主流電影實現了娛樂功能與意識形態傳播功能二者之間的平衡。學者陳旭光認為,新主流電影既積極承載主流文化價值、參與文化軟實力建構,同時體現出創作類型化、視野開放化、運作市場化、制作工業化、傳播多樣化等新時代特征。共和國傳奇題材的新主流電影在主流意識形態的指導下成功地融商業性與藝術性為一體,并將國家、民族與文化以逐步滲透的方式傳達給受眾,以此塑造人們的價值觀、世界觀等。正如影片《我和我的家鄉》于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70周年之際推出,影片闡述了七件具有里程碑意義的歷史事件:開國大典、第一顆原子彈爆炸成功、女排奪冠、香港回歸、北京奧運、載人航天以及大閱兵,以我和我的家鄉之間的關系為切入點,透過家鄉的小人物將“家國大義”的主流價值思想以“潤物細無聲”的方式傳輸給受眾,不僅迎合了當下受眾市場的口味,實現了主流價值觀的傳播,也實現了其商業價值。該影片雖然是圍繞著七個故事進行展現,而愛國主義精神卻照亮了全片,在敘事策略層面,影片著眼于敘述平民英雄的生活,透過這些為祖國建設而日日夜夜奮斗的小人物,為我們呈現這些平民英雄在不同時代背景下的奮斗與成長。這種平民視角與宏大敘事的相結合,不僅傳達了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深化了人們的集體主義信仰,同樣也使得人們對于整個國家及其文化實現了內心的深層次認同,亦弘揚了主流意識形態。此外,災難類型的《中國機長》于2019年出現于人們的視野之中,無論是從內容選擇還是在結構表現上,都是對新主流電影生態語境的再次延伸。電影以2018年川航航班備降成都事件為藍本,大量運用平行蒙太奇手法營造緊迫的氛圍感,以非虛構的創作形式最大化地還原事發現場,更容易牽引受眾的情緒,使之產生情感共鳴,進而以平凡人物的不平凡事跡傳遞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內涵。影片將生活化與藝術化實現了完美對接,使受眾從不同人物及視角都能感受到集體主義和愛國主義的光芒,進而實現主流意識形態的認同與內化。學者王冠認為,《中國機長》正是靈活運用非虛構的創造技巧、遵循其創作原則,將“川航事件”進行了二次傳播,從而達到傳遞正能量,弘揚英雄精神的作用,完成了其“致敬平凡”的使命。于2021年上映的《我和我的父輩》,作為國慶三部曲的收官之作,由《乘風》《詩》《鴨先知》《少年行》等四個單元組成,以共和國革命、建設、改革開放和新時代為歷史坐標,通過“家與國”的視角生動書寫幾代父輩的奮斗經歷,全景式地展現幾代中國人努力奮斗的時代風貌,并立意高遠地呈現我和我的父輩的精神傳承。其中,《乘風》講述了抗日戰爭時期的冀中騎兵團保護群眾撤離的傳奇故事,描繪了我們的父輩軍民共同抗擊日寇、保家衛國的人物群像。《詩》書寫了在1969年我們的父輩研制長征一號火箭過程中的艱苦卓絕的奮斗精神,他們不畏艱難、無私奉獻。《鴨先知》取材于共和國第一支電視廣告誕生的背后故事,1979年的上海,我們的父輩敢為人先,大膽創新,趙平洋和兒子“冬冬”一起成為改革開放的實踐先鋒。《少年行》講述了一個科技創新精神傳承的科幻故事,我們的父輩機器人“邢一浩”從2050年回到當下的2021年,和懷揣科學夢想的“小小”組成科技創新搭檔,勇克科學難題,堅定地勇攀科學高峰,為共和國傳奇留下科學注腳。這部影片創新地書寫不同時段我們的父輩砥礪前行、不忘初心的奮斗精神,反映了共和國傳奇中的民族精神的傳承與弘揚。
在當下新時代中,影片的大眾化趨向無疑為主流意識形態的傳播提供了良好契機,以此統合民族信仰、形成情感共鳴,正如格伯納等人在培養理論中所講:“人們在電視中看到的場景同現實生活中遇到的場景有重合時,會大大提高教養的程度。”以“新主流電影”傳播和引導主流意識形態在建構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中的地位日益凸顯,堅持以主流價值觀為底線思維,以核心價值觀為導向,壯大主流意識形態,構建可持續發展的電影市場生態語境。
電影作為一種文化產品,在繼承與弘揚優秀民族文化、傳播核心價值觀、推動精神文明建設、實現中國夢等時代使命中扮演著極其重要角色,在全球化語境下,我國的新主流電影在實現價值認同過程中取得了不菲成績。
從重大歷史題材片《建軍大業》(2017)到科幻片《流浪地球》(2019),再到醫療題材片《火神山》(2020)等一系列新主流電影,不僅顯示出當下電影市場中敘事策略的流變,同時也拓展了新主流電影的內涵。縱觀這些新主流電影,不難發現它們都有著明確的價值導向,即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為基底抒發一種家國情懷。正如悲壯的長津湖戰役中“冰雕連”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仍選擇鎮守戰地那一幕令不少觀眾潸然淚下,一個個命運波折的普通士兵正是憑著崇高的國家信仰,遠赴千里之外,赴湯蹈火為家國而戰斗、為正義而戰斗,以小家換大家,以抗美援朝的勝利換家國平安。
近年來,《戰狼》(2015)、《湄公河行動》(2016)、《紅海行動》(2018)等一系列海外救援題材電影贏得了廣泛關注與熱烈反響,進而也再次深化了觀眾對于主流意識形態的認同以及對中華民族的認同。在這些新主流電影中,中國民族文化元素也得到了充分展現,使主流價值與商業化、藝術化實現有機結合,進而使觀眾于觀影中完成民族認同的深化。然而海外救援題材的火爆并非偶然現象,它們以迎合受眾喜好的姿態出現是其一,究其根本原因仍在于中華民族的崛起,以及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新征程的開啟。正如《湄公河行動》中與金三角地帶的混亂局面相比,更加突出了我國境內和平穩定的來之不易,一種歸屬感與驕傲感不禁在觀眾心底溢出,從而進一步實現民族認同的內化。
學者張黎歆認為,電影是一種用于表達集體身份的文化媒介,身份是后現代文化研究中的重要概念,記憶則連接了個體和集體的過去、現在和未來,身份與記憶的認同逐漸形成個體記憶與集體記憶的黏結、身份認同與他者邊界的重塑。縱觀近年來的《我和我的祖國》(2019)、《我和我的家鄉》(2020)、《中國醫生》(2021)、《我和我的父輩》(2021)等一系列共和國傳奇題材影片,都秉持了以人民為中心的創作原則,實現身份認同與集體主義的內化,以平民視角展現了共和國傳奇創造歷史的時代命題,凸顯每個個體存在的價值,強大的感染力與號召力是觀眾產生身份認同,在情感上實現個人與國家的高度統一,進而弘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促進主流意識形態的深層次建構。
新主流電影作為我國電影市場的新模式,不僅傳承了我們的民族文化與精神信仰,在我國意識形態傳播以及民族價值認同中也發揮著重要功能。習近平總書記曾明確指出,文化藝術界、社會科學界要“承擔記錄新時代、書寫新時代、謳歌新時代的使命,勇于回答時代課題,從當代中國的偉大創造中發現創作的主題、捕捉創新的靈感,深刻反映我們這個時代的歷史巨變,描繪我們這個時代的精神圖譜,為時代畫像、為時代立傳、為時代明德”。
新主流電影作為我國電影市場的中堅力量,創新了主流價值的表達形式,豐富了主流價值觀的內涵,在當下電影市場化、產業化發展進程中意義非凡。目前新主流電影的結構與內容都應秉持以人民為中心的敘事邏輯與創作原則,將主流價值觀與商業性、藝術性相銜接,在全球化語境下探索新主流電影的創作與發展。弘揚核心價值觀、傳播主流意識形態,新主流電影責無旁貸,抑或說,這也是我國電影創作者的至高理想。在具體的創作過程中,要堅持習近平總書記關于文藝創作的重要思想,抓住時代機遇,以新主流電影為介質進一步推進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促進民族價值認同的內化,進而堅定我國的民族文化自信,增強民族文化自覺,沿著“一帶一路”的方向為中華優秀文化“走出去”提供新的發展模式,不斷滿足人民群眾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切實地推動當下電影市場生態語境的拓展,更好地發揮影視文化傳播在主流意識形態工作中的主導地位和作用。
綜上所述,在新時代語境下,從主旋律電影到新主流電影的演變進程中可知,電影作為一個國家文化軟實力與主流意識形態的載體,應在遵循市場運作規律的前提下,準確把握新主流電影內容選擇與價值認同的內在邏輯,努力與觀眾建立一種認同,不僅是電影敘事內容及其價值內核的認同,亦是受眾的自我價值認同,以及對家國共同體的認同。進而更好地闡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塑造大國形象,彰顯大國格局,進而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貢獻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