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能疏解背景下特大城市專業市場的績效評估與轉型升級研究
——以廣州為例

賴長強，巫細波

（廣州市社會科學院， 廣東 廣州 510410）

一、引言

在國家提出優化大城市結構與區域協調一體化發展的背景下，疏解非核心功能被視為解決特(超)大城市系列“城市病”的重要舉措。隨著2014 年習近平總書記在北京調研時提出疏解北京非核心功能，上海、廣州、深圳、西安等大城市圍繞哪些功能需要疏解、如何進行功能疏解、向何處疏解等問題的研究和討論不斷開展，疏解“非核心功能”對于城市現代化、國際化，區域協調化、一體化具有切實必要性和緊急迫切性。黨的十九大報告也重點提出“以疏解北京非首都功能為‘牛鼻子’推動京津冀協同發展”。

結合國內外學者的相關研究可以將城市功能疏解歸納為：根據城市功能定位,為某種特殊目的，將城市部分功能有機地疏解到其他地區，以減少城市規模過大所導致的集聚不經濟等城市問題，實現城市的協調、健康、可持續發展。眾所周知，東京、首爾、香港也曾面臨嚴重的“大城市病”，但通過實施一系列、系統性的功能疏解舉措后，“城市病”得到了有效緩解，很多方法值得中國各大城市學習。由于大城市主要城區顯著的政策優勢、區位優勢，人口、資源、產業和功能向大城市特別是中心城區高度集中，進而形成顯著的集聚效益，但集聚規模并非越大越好。隨著當前先進生產性服務業和現代服務業等迅速發展，有必要對中心城區部分傳統市場、產業和功能進行疏解來騰出發展空間。

在產業疏解區域的空間選擇上，國際大都市或者全球城市一般采取由中心到外圍、由近及遠、梯度轉移、逐步外擴等策略，將中心城區的一些非核心功能、傳統產業、特定職能、產業人口向外轉移，中心城區內部則不斷填充核心功能、高端服務業，在中心城區外圍或者城市周邊，則依托原有郊區(市、縣)城鎮選擇新地點或原有大城市內部進行調整或者增設新城。綜合分析中國經濟新常態的特征及其影響，專業市場促進國內國際雙循環發展發揮了重要作用，知名全球城市的功能日益增強、不斷升級，全國中心城市尤其是特大型城市傳統商品交易市場轉型升級、協同治理已經成為一種發展規律和必然趨勢。

專業市場是一個較寬泛的概念。龔曉瑾(1996)提出專業市場能夠發揮其自身的獨特優勢，將同類同質商品的交易者聚集在一起，為市場提供充分競爭的高質量且價格低廉的商品和服務。專業市場作為重要的市場交易方式之一，兼具批發和零售的功能，是連接生產商和消費者的紐帶并使資源得到最大效用的配置。但隨著北京、上海、廣州等特大城市在全球城市體系中的地位不斷提升、功能日益繁雜，電子商務、網絡通信的迅猛發展，以及傳統交易方式和組織方式的落后，專業市場發展面臨著嚴峻考驗并亟待轉型轉移、戰略規劃。因此，專業市場的發展水平需要一套科學合理的評價指標體系來指導并為政府開展市場調控、功能疏解提供決策基礎。專業市場如何轉型升級，至關重要的是如何評估專業市場的發展水平及發展程度，這需要科學合理的評級指標體系。曹晶晶(2011)運用層次分析法分為三層，涉及4 個市場主要參與主體和11 項評價指標，對專業市場的國際化水平構造了模型進行考量評價。謝守紅、周駕易(2014)從專業市場的發展規模和發展水平來選取7 項指標并采用主成分分析法綜合評價全國35 個城市的專業市場，其分析結果表明東部地區的發展速度比中西部地區較快但發展差距在不斷縮小。總體來看，國內專家學者對于專業市場的評價研究還沒有綜合考慮我國特大城市的發展趨勢規律以及功能疏解的要求。

因此，需要在國家提出城市發展和城市治理能力現代化背景下，基于功能疏解視角，對專業市場進行更為系統性地深入研究和評價。本文在現有研究的基礎上將我國專業市場的發展水平按照市場先進性、影響貢獻力和可持續發展力準則分為高端化水平、現代化水平、輻射影響力、社會經濟貢獻、綜合服務能力和管理水平6 個一級指標，并將6 個一級指標細化為32 個二級指標，構建了一套科學完整的專業市場評價指標體系，能夠較好地對專業市場發展水平進行量化評價，為專業市場的就地轉型升級、外遷關停等發展方向提供科學的意見參考。

二、專業市場發展水平評價的意義與思路

(一)評價的意義

在特大城市陸續提出功能疏解的背景下，系統、全面、科學地開展專業市場發展水平評價，對促進專業市場進行“因場制宜、因行制宜、因地制宜”轉型升級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我國專業市場改革開放以來得到蓬勃發展，但發展的路線和模式基本上沿襲了傳統專業市場方式，伴隨著經濟的不斷發展以及新型交易方式的興起，傳統發展模式不可避免地面臨一系列問題與挑戰。因此，設計適應發展要求得科學合理的專業市場發展水平評價指標體系，利用直觀的事實和數據對專業市場發展水平進行評價，可以摸清專業市場發展的基本情況和發展水平，同時通過對專業市場的相關子項分別進行評價，可以明確專業市場轉型升級的重點和方向，為相應的政策措施提供參考依據。

(二)評價的思路

本文評價指標體系的構建力爭堅持理論與實際相結合，在傳統競爭力評估體系的基礎上進行科學修正，將因素分析范式和機理分析范式相結合，構建了科學的專業市場發展評估體系。

圖1 專業市場評價分析的邏輯思路示意圖

從因素分析范式來看，專業市場科學、健康發展主要取決于市場發展程度、經濟推動效應、社會帶動效應和市場管理服務能力等，這些因素既反映出專業市場自身發展的先進性，也包含對經濟增長的推動作用，同時包含了保證人、社會、環境協調發展的重要條件。從機理分析范式來看，專業市場科學、健康發展主要取決于的市場先進性、影響貢獻力和可持續發展力。市場先進性是指一個市場在發展競爭中所體現的比較優勢，包括高端化水平和現代化水平；影響貢獻力能體現專業市場的集聚擴散效應和發展重要程度，包括輻射影響力和經濟社會貢獻率；可持續發展力反映專業市場在發展服務軟實力和商戶控制力，包括綜合服務能力和管理水平。

三、專業市場發展水平評價指標體系構建

本文專業市場評價體系指標構建的原則主要有：客觀性、動態性、綜合性、前瞻性、可行性原則，以更好構建一套系統合理的評價體系。

(一)評價方法的選取

一般而言，發展水平的評價方法主要有：層次分析法、主成分分析法、聚類分析法和判別分析法等。層次分析法是一種層次權重決策分析方法，它把一個復雜的多目標決策問題看作一個系統，它將系統相關決策元素分解為目標、準則、指標層次，使用模糊量化方法算出定性指標的層次單排序和總排序。

專業市場發展水平的高低是由多個主要因素共同決定，而各主要因素又包含多個次要因素。基于這個特點，再結合評價數據的可得性，本文選取層次分析法作為專業市場發展水平的評價方法，具體步驟如下：構造層次分析結構，把影響目標的各因素分層，一般可分為目標層、準則層和指標層；兩兩比較各層元素，通過1-9 標度方法來比較相對重要性，進而得出上一層元素的判斷矩陣；使用方根法得出判斷矩陣的最大特征根和特征向量 (即權重)；檢驗判斷矩陣的一致性，當CR 小于0.1，認定相應權重設定合理；基于問卷調查有關數據對每一項指標進行測量，計算每一個指標的分值；把每一項指標分值與相應權重相乘，根據最終得分進行綜合評價。

其中，具體指標測量方法步驟如下：

Step1: 針對本文的發展水平評價指標體系，分為6個一級指標A(i=1，2，…6)，相應的32 個二級指標B(j=1，2，…32)和具體的三級指標。每一級每一項指標的權重表示為 AW(i=1，2，…6)，BW(j=1，2，…32)。

Step2：計算每一項二級指標的得分

式中，Z為每一項指標的實際調查數值，S為每一項指標的標準數值。

Step3：求得每一項一級指標得分

(二)評價體系指標的選取

借鑒傳統的專業市場發展水平評價體系和指標，結合專業市場發展水平的影響因素和評價體系指標構建的原則，本文選取了以下6 個指標作為準則層來評價專業市場發展的高端化、現代化、輻射影響力、貢獻率、綜合服務能力、管理水平。遵循評價指標體系構建的原則，我們選取了32 個二級指標，并根據二級指標的性質，把它們劃分到相應的一級指標中，最終構成完整的專業市場發展水平綜合評價指標體系(見表1)。

表1 專業市場發展水平綜合評價指標體系

(三)權重的確定

為盡量減少專業市場發展水平評價體系中一級、二級指標權重的主觀影響，采用層次分析法來確定。同時參考政府對專業市場評估的相關報告，得出了各指標的重要性結果，通過使用1-9 賦值法，構建與之相應的判斷矩陣表。判斷矩陣表中一共包含了7 個判斷矩陣，按照由上到下的順序，第一個判斷矩陣為一級指標權重確定矩陣，其他矩陣均為二級指標權重確定矩陣。一列列標簽為W的數據出現在每個判斷矩陣中，該數據作為本層次因素對上一層次因素的權重大小，是借助方根法計算得到。判斷矩陣表中各判斷矩陣還有一列列標簽為CR 的、代表一致性比率大小的數據，我們發現判斷矩陣的所有CR 值均小于0.1，這清晰表明一致性檢驗合格。在此基礎上，可以得到評價體系相應二級指標的權重。

四、專業市場發展水平評價分析——以廣州市越秀區為例

在構建出專業市場發展水平多維綜合評價指標體系后，本文選取了特大城市——廣州的越秀區專業市場作為研究對象。700 多家的專業批發市場已成為“千年商都”廣州商貿流通業發展一張名片、一朵奇葩，已形成涵蓋品類齊全的完整體系。然而，廣州專業批發市場大部分是處于價值鏈低端，改革與轉型“永遠在路上”。研究對象越秀區作為廣州的中心城區，商貿業發展歷史悠久，專業市場發展起步早，數量眾多，體系完整，在越秀區商貿業和廣州市乃至全國的專業市場發展中占據重要的地位。

本文采用問卷調查與實地調研的方式收集越秀區各專業市場相關數據，本調查共發出、回收調查問卷287份，其中有效問卷243 份，問卷有效率達到84.7%。經過一系列數據匯總整合后嘗試利用本文構建的評價指標體系對越秀區專業市場的發展水平進行綜合評價。

(一)總體分析

根據前述層次分析法計算的權重，再結合問卷調查得到的數據，可以得出越秀區各專業市場發展水平的總得分以及各準則層得分，圖2 所示為越秀區各專業市場在不同得分段的分布情況。

圖2 越秀區專業市場總得分情況分布

從圖中可以看出，越秀區各專業市場中總得分在70分以上的僅僅只有 1 個，60-70 分也只有 2 個，50-60 分的 有 9 個，40-50 分 的 有 22 個 ，30-40 分 的 共 36 個 ，20-30 分的共 71 個，20 分以下的共 102 個。總體來看，越秀區專業市場中，發展水平較高的專業市場數量稀少，而發展水平較低的專業市場數量居多，且得分在10 分以上的市場中，分數段越低，相應專業市場數量越多，形成了“金字塔式”結構。從整體來看，越秀區專業市場綜合平均分僅為25 分，表明發展水平較低，這可能與專業市場發展不平衡有關，低水平專業市場數量較多是導致越秀區專業市場整體綜合得分偏低的重要原因。

表2 越秀區專業市場各指標得分

從各準則層的得分情況來看，越秀區各專業市場在高端化水平得分的平均分為16 分(滿分100 分，下同)，表現相對較差。這可能是因為越秀區專業市場數量雖多但規模大的市場數量不多，小規模的專業市場無力提供如展會展示、電子商務服務以及其他配套服務等高端化服務所致。

越秀區各專業市場在現代化水平得分的平均分為21.8 分，表現相對一般。這可能與越秀區專業市場的商戶類型以個體戶為主、交易方式以“三現”交易為主有關。較為傳統落后的商戶類型和交易方式不適應現代化的需要，限制了越秀區專業市場現代化水平的提高。

女醫生姓庫，我們都管她叫庫醫生。庫醫生說，現在床位很緊張，只能給我們臨時加張床。并且還親自領我們去了病房。王姐則抓緊時機，聊起了我的病情，問：庫醫生，是不是像我妹夫這種情況不多見吧？庫醫生說：氣管異物常有，像這么長時間的好像還沒聽說過。王姐又問：那像我妹夫這種情況咱院應該能做吧？庫醫生說：蔣院長既然敢收，就應該能做。

越秀區各專業市場在輻射影響力上得分的平均分為41.4 分，表現相對較好。這可能與越秀區專業市場的空間布局相對集中，形成9 大集聚區和6 大專業市場集群有關。雖然單個市場的實力較弱，但專業市場的集聚使得越秀區的專業市場在輻射影響力上有比較好的表現。

越秀區各專業市場在貢獻率上得分的平均分為34.7分，表現相對一般。這可能與越秀區專業市場的商戶類型有關。雖然越秀區專業市場數量眾多，但多數的市場以個體商戶為主，因而不僅采用定額稅的征管方式使得稅收總額較少，而且提供較少的就業崗位，導致貢獻率得分表現一般。

越秀區各專業市場在綜合服務水平上得分的平均分為7.7 分，表現很差。這可能與越秀區專業市場規模普遍較小以及越秀區處于老城區的空間擠迫有關，專業市場的規模較小和空間擠迫使得在243 個專業市場中開設物流配送功能區的市場僅15 家，開設餐飲生活服務區的僅11 家，開設研發設計、流通加工服務區的市場均不超過4家，因此造成了越秀區專業市場的配套功能不完善，綜合服務水平較低。

越秀區各專業市場在管理水平上得分的平均分為24.4 分，表現相對一般。這有很大可能與從事專業市場的工作人員教育水平有關。由于與專業市場相關的工作崗位對學歷要求不高，使得越秀區專業市場管理隊伍素質偏低，導致越秀區專業市場在管理水平上表現一般。

(二)具體分析

由于發展水平低的專業市場占越秀區專業市場的絕大部分，因此越秀區專業市場整體出現的問題可能不會出現在發展水平高的專業市場，所以，有必要單獨針對發展水平較高的專業市場進行分析。本文選取了專業市場發展水平總得分前20 名的專業市場進行具體分析。表3列舉了越秀區綜合得分前20 名的專業市場在各一級指標中的得分情況。其中，高端化水平的平均分為47.9 分、現代化水平的平均分為49.7 分、輻射影響力的平均分為76.3 分、貢獻率的平均分為53.7 分、綜合服務能力的平均分為34.7 分、管理水平的平均分為50.2 分。

表3 前20 名專業市場得分情況

通過越秀區專業市場前20 名在各一級指標下得分與專業市場整體得分進行對比分析，可以發現：

在高端化水平方面，前20 名的專業市場在高端化水平上明顯優于整體水平，這主要體現為二級指標其他配套服務和電子商務功能上有明顯進步，但是高端化得分依然表現一般，原因可能在于商戶類型結構依然以個體戶為主以及展會展示功能上的相對缺失。

在現代化水平方面，前20 名的專業市場在物流配送功能上提供了更多樣化的物流配送服務。

在輻射影響力方面，前20 名的專業市場在輻射影響力上顯著優于整體水平，結合數據發現前20 名的專業市場幾乎都具有國際化的影響力，且大部分市場都投入了很大力度進行宣傳推廣，因此前20 名的專業市場在輻射影響力上得分表現比較優異。

在貢獻率方面，前20 名的專業市場的得分優勢相對不明顯，且貢獻率得分表現一般。結合數據發現前20 名的專業市場雖然在市場交易規模上明顯大于整體市場平均水平，但是稅收總額上卻沒有與交易規模成同比例變化，這可能與前20 名的專業市場依然以個體戶為主，因此征稅方式以定額稅為主，使得整體稅收偏少有關。

在綜合服務水平上，前20 名的專業市場雖明顯高于整體水平，但總體仍明顯表現較差，這也是導致整個專業市場發展水平較為低下的一個重要原因，這可能與專業市場的發展規模普遍較小直接相關，使得低端的專業市場之間存在著惡性競爭的情況，不但造成整體的專業市場外部運行混亂，同時也直接影響了專業市場的內部服務水平的表現。

在管理水平方面，前20 名的專業市場得分明顯優于整體水平，但是管理水平得分依然表現一般，其中主要受到管理團隊的學歷水平普遍較低和學歷結構水平不協調，以及在商務服務功能方面的表現不足等情況影響。

五、總結與建議

本文通過層次分析法構建了覆蓋面廣、專業度深的專業市場發展水平的評價指標體系評估專業市場，同時通過實證分析得到較好驗證，與現實情況基本相符。從評價結果可以看出，現階段阻礙特大城市主城區(廣州越秀區)專業市場發展的問題還有很多，如高端化水平、貢獻率、綜合服務能力以及管理水平上表現不佳。城市功能疏解是一項復雜的系統性工程，必須科學謀劃、分類施策、協同治理，全方位、多方式推進這一工作。要想提升專業市場發展水平，實現專業市場轉型升級與城市發展戰略、功能定位相匹配，應當從這幾個方面著手考慮。

第一，結合城市戰略重點，創新專業市場疏解路徑。根據GaWC (全球最權威的世界城市研究機構之一) 發布的2018 年全球城市名冊，廣州(第27 名)首次成為世界一線Alpha 城市。按照“千年商都”廣州戰略目標(國際大都市、引領型全球城市)的特征和要求，應進一步按照“疏聚結合、減存控增、分層疏解”的路徑，淘汰轉移一批(重點在內圈層)，轉型優化一批(重點在中圈層)改造一批，強化集聚一批(重點在外圈層)，穩步推進廣州主城區專業市場梯度轉移、有序疏解，推動城市空間有效拓展、功能合理布局。

第二，多維研判發展水平，重點疏解綜合表現較差的專業市場。對于特大城市廣州來說，非核心與核心功能是動態變化、相對而言的，而且不是要將城市非核心功能全部疏解出去，“產業價值鏈”的低附加值或者非核心環節才是城市功能疏解的重點對象。從特大城市廣州專業市場的疏解來看，廣州必須堅持功能目標導向(廣州城市發展戰略、目標定位)和現實問題導向(資源稟賦條件、交通擁堵、環境惡化)相結合，重點疏解在高端化、現代化、輻射影響力、貢獻率、綜合服務能力、管理水平等“三低”及以上的專業市場，理論上，發展水平綜合得分20 分以下的專業市場都是疏解的重點，得分20-40 分的專業市場是就地改造提升的對象。

第三，向現代展貿中心轉型升級，構筑現代城市物流配送體系。遵循現代平臺經濟的發展規律，走“四化”發展道路(展貿化、信息化、規模化、標準化)。廣州市專業市場在市場形態和市場品類分區方面表現較好，服務方面表現不好，其他高端化水平方面表現一般，所以專業市場應該通過積極組織場內、場外參展活動及相應的研發、教育服務來加強專業市場的高端化水平建設；促使其從一個傳統市場成功向現代高端展貿中心轉型，全面強化展示展貿、電子商務、物流配送和綜合服務功能，示范和帶動整個專業市場體系的轉型升級。同時，越秀區專業市場在現代化水平表現一般，市場功能分區和物流配送功能方面表現較好，但是在流通加工服務方面表現較差，應該在流通加工環節中，細化流程，科學管理，增加流通加工功能分區，從而改善專業市場的現代化水平建設。

第四，擴大大中型專業市場規模，優化完善電商孵化等配套功能區。從廣州越秀區專業市場在貢獻率水平表現很差，可以看出，市場規模普遍偏小，這也是專業市場整體發展水平較為低下的一個重要原因。所以，越秀區專業市場應該著重加強市場規模方面的建設，一方面推進專業市場向品牌孵化中心轉型發展，另一方面借鑒其他國家及地區的發展優勢，形成大中型專業市場的規模優勢，結合自身發展特點和潛力，努力提升專業市場的貢獻率水平。越秀區在電子商務功能和商務服務功能表現較差，應該聚焦電子交易、電商培育、展示體驗、電商服務、物流配送、人才培訓等功能于一體的電商聚集發展平臺。通過建設專業的電子商務平臺、專門網站以及其他設施和配備服務，有效提升專業市場綜合服務水平。

第五，提高專業市場的管理水平，不斷優化市場商戶結構。廣州越秀區專業市場在管理水平表現較為一般，專業市場發展模式的規范性和專業市場運營過程的科學性表現較為一般，應加強相關專業人才的培養，大力引入優秀人才，通過與專業培訓教育機構合作方式，對市場相關人員進行有計劃地培訓，及時引進專業市場發展所需的專業人才，保障專業市場對專業人才管理能力和管理水平的需要。廣州越秀區在市場輻射范圍和宣傳推廣力度表現較好，但是在商戶類型結構和市場交易規模方面表現較差，應加強對專業市場科學發展的引導，打造優質的交易服務平臺，吸引大型、高端、品牌商家進場，加快形成專業市場的核心競爭優勢，避免形成無序競爭和過度競爭，進而有效提高專業市場交易規模。

[注釋]

①本文實證研究以廣州越秀區2017 年數據作為樣板，調查得到了廣州市商務局、越秀區政府相關部門、相關行業協會等的大力支持。

②由于本研究所構建的指標體系在指標選取方面較為注重前瞻性和先進性，從而使得整體得分偏低。但在該指標體系下依然存在得分較高的專業市場，說明本研究構建的評價體系具有一定的科學性和合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