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以此文紀念開國大將張云逸誕辰130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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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1年張云逸率領新四軍二師師部駐扎黃花塘。
當時部隊供給標準很低,伙食、服裝費無法保證,軍械費、津貼費、雜什費就更加缺乏了,每人一天一斤糧,三錢油,這個很低的標準有時還達不到。發的棉衣一直穿到第二年的初夏,熱得受不了,戰士們把里邊棉花扯掉,當作單衣。這身單衣也只有一件,到河里洗澡才能洗衣服,洗了衣服曬在河灘上,人得光屁股等衣服干了才能上岸;女同志沒有替換衣服就更困難了。
師部,張云逸召集部隊干部開會,盡管窗戶都打開了,但是會議室里面仍然煙霧繚繞,張云逸被嗆得不時地咳嗽。張云逸很清楚,這些干部抽的所謂香煙,其實大多是用樹葉或者豆葉代替煙葉卷起的喇叭煙,和柴草鍋差不多,吸在嘴里連嗓子都是火燎燎的。散會后,張云逸看到有幾個戰士鉆入會議室,竟從地上撿煙頭。因為大部分干部抽的是樹葉,而真正有煙絲的煙頭,都是從前線繳獲的,很稀少。
戰士們的行為讓張云逸深受觸動。
張云逸找來二師供給部胡弼亮部長說:“咱們當領導的要關心干部戰士的生活問題,吃的、穿的、用的都得關心解決,咱們能不能辦個煙廠,解決干部戰士的抽煙問題?”
胡弼亮部長說:“我們也有這個打算,準備自己動手辦個煙廠。”
胡弼亮長期在軍隊從事后勤工作,算過一筆賬,不包括打仗的軍費,100個農民才能養一個戰士,養活一個半戰士勉強些,養活2個戰士的話,就異常困難了。打仗是需要錢的,當時一發炮彈的費用,就抵得上8畝田小麥一季的收成,一次戰斗打了300多發炮彈,就相當于消耗了2400畝地的小麥收成。根據地要想存活下去,必須搞出硬通貨,開展對外貿易,才能搞到錢。
辦煙廠需要可靠的原料基地,從盱眙向西跨過津浦鐵路就到了定遠和鳳陽,那里是中國自明清以來著名的煙葉種植基地之一。其中定遠縣城一度被二師攻下,還委任了自己的縣長,建立了抗日民主政權,廣大鄉村基本上在二師的掌控中,屬于淮南根據地的一部分,原料不愁采購,只要穿過敵人在津浦鐵路上設立的封鎖線就行了。
至于投入,張云逸答應擠點經費出來,不夠的話,陳毅軍長是個老煙槍,常常為斷頓煩惱,愿意捐贈2個月的津貼。但是人才和設備從哪里來呢?這個問題讓胡弼亮頭疼了好長時間,直到成鈞旅長率新四軍五旅打下天長縣的銅城鎮,才落下心中的石頭。
張云逸經過考察,發現銅城號稱“小揚州”。
這里大戶人家多,水陸交通便捷而且較為隱蔽,在成鈞旅長率新四軍五旅攻下銅城鎮后,張云逸就安排胡弼亮去實地考察,落實創建煙廠的計劃。
在銅城胡弼亮了解到,新四軍打下銅城前,銅城鎮有幾戶商人,合伙籌辦了一個煙廠,叫“群眾煙廠”。他們搞到了一部卷煙機,生產一種叫“神龍”牌的香煙,但是國民黨的苛捐雜稅多如牛毛,新四軍解放銅城時,這個煙廠已經難以為繼了。
張云逸聽了胡弼亮的匯報后,指示辦煙廠可以分兩步走。第一步是先把廠子辦起來,派干部戰士進群眾煙廠參加生產和管理,從中積累煙廠的管理經驗和業務知識。第二步,新煙廠得到發展后,爭取與群眾煙廠合作,聯合經營,同時安排合作社支持該廠一部分資金作為股金,擴大生產規模。
胡弼亮聽了張副軍長的安排,感到有些困惑了,為什么呢?
共產黨所領導的八路軍、新四軍是革命的隊伍,是要推翻資產階級的剝削,現在居然要和企業主合作,用新四軍的經費投入私人企業,即使是抗戰時期,那可也是個大是大非的原則問題。
張云逸說:“上海有國營企業和私營企業,還有一種股份制企業,不論什么人都可以入股,年底按股份分紅,我們這是合資辦股份公司。”
張云逸給羅炳輝批了42元的淮南幣作為開辦經費,當時相當于一頭大肥豬的價格,這就是“一頭大肥豬變個大煙廠”紅色史話的由來。
根據張云逸的安排,新四軍二師供給部派劉葆華到天長銅城籌辦煙廠,開始只弄到一臺卷煙機。因為一臺機子生產太慢,又到天長、六合搞到了兩臺卷煙機,并設法聘請了兩位技師。
可是,香煙的包裝材料還沒有著落。恰巧,新四軍賴傳珠參謀長到銅城來看牙病,胡弼亮把這個困難報告給了賴參謀長。賴傳珠表示說:“這事不難辦。上個月軍部通過上海地下黨,設法為報社買進了一套印刷設備。他們每天印報紙時間大約只有三四個小時,完全有時間幫著印煙盒,讓他們來承擔這個任務。”賴傳珠立即在成鈞的辦公室通過電話聯系上報社的包之靜社長,及時解決了印刷方面的問題。
為了聯合經營,劉葆華派代表私訪奄奄一息的群眾煙廠,與群眾煙廠老板黃亞庭接洽,動員他與新四軍合股經營。
淮南群眾煙草股份有限公司由新四軍控股,需要一個新名字,經過研究就叫新群煙草公司。新群煙廠首任廠長是劉葆華,副廠長黃亞庭。
此時,羅炳輝由二師的副師長升任師長,他請求陳毅軍長為香煙品牌起名。陳毅軍長說,這香煙是我們新四軍根據地生產的,應該起個有革命意義的名字,我看就叫“飛馬”牌,“飛馬”的含義象征著革命發展如駿馬奔騰!
煙廠還請淮南日報社的同志按照陳軍長的意思,專門繪制了一幅展翅飛騰的駿馬畫,以此作為商標。
新群煙草公司投產新產品后,一天產能是生產“飛馬”牌煙600多條,初步解決了戰士抽煙難的問題。
后來日產量可達8000條,除了自用,還可外銷,工廠的效益遠超張云逸的想象,平均每月能夠上交軍部30萬元,竟是當初投入42元的7000多倍!
安徽定遠、鳳陽一帶的煙葉色澤金黃,質地精良,名聞遐邇。胡弼亮與廠領導研究決定,新群煙廠選派得力干部,自備騾馬10匹,組建專門煙葉運輸隊,到定遠朱家灣一帶采購上等煙葉,后來運輸隊騾馬增至16匹。
但是,日軍控制津浦線以后,路東和路西的抗日根據地就被一道鐵路封鎖線隔開,路東的新群煙廠想到路西采購煙葉,必須沖破日軍沿津浦路設置的關卡。
1942年春,路西專署決定在各縣主要集鎮設立民生商店,其任務是用糧食、牛皮、豬、煙葉等東西去換取軍用物資。這樣路東根據地和路西根據地相互配合,新群煙廠得到路西根據地的支持,香煙原料有了一定程度的保障。
雖然有路西抗日民主政權的支持,但是從銅城到定遠朱家灣直線距離也有170公里左右,300多華里的距離,朱家灣東北邊的西卅里店,北邊的芝麻店,西南的永康鄉、爐橋鎮,東南邊的曹里集、興隆集,西南的杜集鄉、水家湖,都被日軍占領著,南邊吳家圩以東是土頑牛登峰的地盤。新群煙廠的騾馬運輸隊必須穿越敵占區,才能將朱家灣收到的煙葉運回銅城。每次運輸,采購人員要冒著很大危險。
為了順利將煙葉運過津浦線,劉葆華也是想盡了辦法,在靠近津浦線的一個小鎮上,他親自出馬,帶著幾個戰士,通過內線聯系上一位有些名氣的幫會——三番子師爺,擺下酒席,請他會面。會面時劉葆華態度坦誠,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直言希望他能深明大義,做一個有良心的中國人,為抗戰出一份力,出面和那些偽軍弟兄打個招呼,在運輸隊通過封鎖線的時候,網開一面,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劉葆華同時承諾,通行一次,會給弟兄們一件“飛馬煙”。一聽每次過境可以有一件“飛馬煙”,三番子師爺頓時來了精神,有了興趣,答應了劉葆華的要求。
陳毅軍長要求飛馬牌香煙要飛進南京、大上海,飛進國統區、敵占區,其中重中之重是上海,因為那里是技術和市場的重鎮。
張云逸幫助煙廠建立“四個嚴控”的質量管理體系,第一個是嚴格控制煙葉采購質量,以及輔助配料質量;第二個是嚴格控制煙絲質量;第三個是嚴格控制香料配比,保證科學精當,恰到好處;第四個是嚴格控制包裝質量。
盡管如此,飛馬香煙和上海知名品牌相比仍有差距,僅靠自己積累摸索很難短期追上,必須設法請到上海師傅才能破解難題。
經過摸排了解,根據地有人家的親屬在上海的英美煙草公司做工。煙廠的領導聯系上海師傅,以誠相待,恰巧這個工人師傅就是搞香煙配料的,把美英煙廠的香煙配方無保留地提供給了新四軍新群煙廠。
酒香不怕巷子深,“飛馬”牌香煙開始在市場上發力,就連遠在南京、上海、杭州等敵占區的煙販子,也沖破重重阻撓,來到二師采購批發,“飛馬”煙走出了根據地,開始在敵占區熱銷。那時,在上海、南京街頭,經常能見到煙商們豎起四個指頭,神秘地告訴顧客:“這是‘四爺’貨真價實的‘飛馬’啊!”
1943年,太行根據地和晉冀魯豫邊區遭受嚴重災荒。為救助災區,中共中央指示太行和晉冀魯豫災區開展生產自救,同時指示山東的八路軍和華中的新四軍支援災區。
按照新四軍軍部要求,二師從香煙營利中拿出了1600萬元作為救災款,秘密經由青島“隆泰號”貨棧購買了部分救災貨物,隨后連同購物剩余的救災款項,分批發往太行山根據地的接收站。
1944年,抗戰即將進入反攻階段,新四軍二師偵察員居長玉到津浦路西嘉山等地偵察敵情。他了解到一個情況,嘉山偽軍隊長陸建華有個嗜好,就是愛煙如命。居長玉通過熟人,約陸建華到嘉山天一飯店,請陸建華吃飯,以便建立聯系。初次相見,酒酣耳熱之際,居長玉對陸建華說喜歡演戲,最近排演一個戲,需要一套軍裝當道具,想請陸隊長幫幫忙。
陸建華提出弄5盒“飛馬”香煙,交換一套軍裝怎么樣?居長玉毫不遲疑地答應了。
3天后,陸建華的煙吸完了,他還想吸這不花錢的香煙,便主動聯系前些時候的牽線人,打探居長玉在何處,私下詢問還能不能以軍裝換“飛馬”牌香煙。晚上,居長玉就安排與陸建華見面,居長玉說:“你帶著手槍,挺好玩的,兄弟我也想弄一支,神氣神氣。給你一條“飛馬”牌香煙,你看,怎么樣?”
一聽說要給一條“飛馬”牌香煙換槍,陸建華滿口應承表示完全可以。為盡快拿到香煙,陸建華當晚趁倉庫保管員熟睡之際,悄悄拿了倉庫的鑰匙,取出了兩支嶄新手槍,然后將倉庫鑰匙放回原處,把槍交給了居長玉,陸建華以兩支手槍換到了兩條香煙。
這以后,陸建華只要沒煙抽,他就到處尋找居長玉。居長玉不僅給他送煙,還約他喝酒吃飯,成為陸建華離不開的好朋友了。
有一天兩人吃喝之時,陸建華說出了一個情況,第二天上午津里據點的日軍和皇協軍30多人,準備到盱眙龍山方向去搶糧食。居長玉聽到這一消息,想到這可是個重要情報,表面上仍然假裝焦急的樣子:“如果消息確切,我得趕快回家,我家父母還住在龍山呢,我得趕快把他們接到嘉山避避。”
跟陸建華吃完晚飯,居長玉一路小跑連夜回到師部,向羅炳輝匯報了摸到的這個情報。羅炳輝立即布置四旅兩個營,在津里至龍山必經之地澗溪設下埋伏。
第二天上午10點多鐘,日偽軍進入了預設的伏擊圈,新四軍槍炮齊發,半個小時不到,就輕松地消滅了這伙前來搶糧的敵人。
在抗戰歲月里,無論在根據地還是敵占區,“飛馬”牌香煙成為硬通貨,和銀元差不多,可以交換市面上的一切物品。
1943年11月25日,陳毅奉命去延安參加黨的七大,從軍部出發時,陳毅軍長和隨同人員帶了幾條“飛馬”牌香煙,作為大生產運動的成果,向黨中央毛主席匯報。
毛主席把香煙放在鼻子上聞了聞,點上火,香煙從頭燃燒到底,灰燼呈灰白色,而且長長的煙灰不會掉下去;煙絲金黃,粗細均勻;香味濃郁,勁頭適中,既不太沖,煙味也純正有勁。
“‘飛馬’為抗日戰爭服務,為根據地建設服務,可謂勞苦功高!”毛澤東主席給了一個極高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