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新驅動政策、研發投入對企業績效影響
——來自創業板上市公司的經驗數據

●趙 冰 許立志 謝振東

一、引言

《國家創新驅動發展戰略綱要》指出，創新驅動就是要讓創新成為引領發展的首要動力，創新驅動已經成為眾多國家和地區獲取競爭優勢的重要戰略。在十九大報告中更是提出要堅定不移地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要用理論創新引領實踐。《中國統計年鑒》數據資料顯示，2013年我國的研發經費投入強度為1.99%，美國的投入強度為2.74%，日本為3.48%，可以看出我國在研發投入上與發達國家差距較大。據統計，我國的研發經費支出已從2014年的13015.63億元增加至2019年的22143.60億元，全球排名第二，為排在第一位——美國的二分之一。雖然我國研發經費連續6年超過2%，但與發達國家平均3%相比，依然存在不小的差距。

想要縮小與發達國家之間科技創新能力的差距，甚至是實現彎道超車，就需要轉變思想，找到傳統發展模式的短板，不斷加大研發投入，提高企業科技創新能力。特別是科創板上市企業，科技創新能力是企業核心競爭力，所以就必須把企業的創新研發戰略放在首位。對于企業的管理者來說，了解政府的創新驅動政策，研發的投入比例，提高企業的績效，以及三者之間的關系，有利于更好地制定企業發展戰略，從而提高企業的經營效益。對于創新政策的制定者政府而言，創新驅動政策的頒布是為了更好地鼓勵企業進行研發創新，促進企業發展，政策的實施效果是關注的重點。本文通過對創新驅動政策、研發投入和企業績效之間的關系研究，探求創新政策、研發投入的效果，以期為以后的政策制定起到一定的參考作用。

二、文獻回顧及研究假設

（一）創新驅動政策對企業績效的影響

陳勁和王方瑞（2005）認為政府的創新驅動政策具有積極意義，能夠推動企業和其他主體從制度層面規范創新活動。李浩然（2014）通過對中小企業2001—2011年的財務數據進行比對，探索政府創新政策和企業績效之間的關系，并且歸納了政府創新政策包含財務激勵、稅收、金融支持、知識產權保護、教育培訓等幾個方面?！皠撔买寗诱摺鄙婕翱茖W技術、教育、金融、產業、稅收、政治等多個領域，其目的是為了促進全社會創新事業的發展。政府通過直接補助來幫助創新企業彌補虧損，一方面可以降低企業自主研發的成本，增加企業盈余，另一方面政府對某企業或創新項目進行扶持，實際上是向廣大投資者傳遞了一種企業經營狀況良好、發展前景可觀的積極信號，引導和鼓勵民間資本流向創新型企業，幫助創業板公司解決融資問題，推動企業良性發展，提高企業績效?；诖耍岢鲆韵录僭O：

H1：政府研發直接補助對創業板上市公司的企業績效具有積極影響。

由外部性理論可知，企業的研發投資是一項高風險且收益不確定的投資活動，在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情況下，研發成果及成果帶來的效益是否能夠達到既定預期存在很大的不確定性。這也使得很多企業在對待是否要研發新技術時有搭便車的思想，甚至是直接利用或模仿、剽竊其他企業的研發成果，這樣不僅讓研發企業很難取得與研發投入相匹配的利潤，而且對研發投入的積極性是個不小的傷害。為了充分調動企業主動研發的積極性，政府可以有針對性實施創新驅動政策，如稅收優惠，補償企業研發活動投入的損失，以保護企業研發的積極性，提高企業績效。并且，政府給企業一定程度上的稅收優惠，扶持和幫助某些創新研發項目，實際上是向廣大投資者傳遞一種積極的投資信號，引導和鼓勵民間資本的流入，幫助創新企業緩解融資壓力，推動企業積極生產，進而提高企業利潤，實現企業績效的提升。因此，提出以下假設：

H2：稅收優惠政策的實施與企業績效正相關。

（二）研發投入對企業績效的影響

研發投入是指研發活動中發生各項資金和人員的投入，其中人員投入無法從披露的資料中獲取，所以為了保證數據的準確性和可用性，本文選擇研發資金投入作為衡量企業研發投入的指標，并從新浪財經、國泰安數據庫查找創業板上市公司年報中董事會報告目錄下提取研發投入數據。

企業要想在競爭日趨激烈的市場環境下生存，就必須能夠適應時代并且能夠隨市場環境的變化而變化。要有自己的核心競爭力，才能在不斷變化的市場環境中保持優勢地位。企業通過研發投入對產品和服務進行創新升級，從而提高競爭力，吸引更多的客戶，獲取更大的市場份額。并且，隨著新專利運用和核心技術不斷的提高，隨之而來的是企業的生產和管理成本的大幅下降，從而達到增加利潤、提高企業績效的目的。另外，由于企業的研發活動具有風險高、回報不確定、投入大、周期長等特點，從研發投入轉化為新型技術或新產品，再到企業績效的提升都是需要一個較長的時間，所以這就造成了研發投入對企業績效的影響有一定的滯后性。因此提出以下假設：

H3:研發投入對企業績效有正向影響，且影響具有一定的滯后性。

（三）創新驅動政策對研發投入的影響

在梳理了國內外關于“創新驅動政策和企業研發投入關系”的文獻發現，政府的創新驅動政策一定程度上會對企業的研發投入存在“激勵效應”或“擠出效應”。一方面，由于企業研發投資所具有的成本高、風險高以及投資回報周期長等特征，使得企業的研發成本和研發效益不能對等，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會嚴重打擊研發企業的積極性。政府制定了財務激勵、稅收減免、金融支持等創新驅動政策，這在一定程度上能夠幫助企業緩解融資壓力，降低研發成本。創新驅動政策對企業研發的積極性有較好的保護作用。另一方面，由于企業和政府之間的信息不對稱性，政府無法充分獲取和監管企業的研發資金投入和使用情況，導致一些企業在獲取政府政策紅利后假投入，甚至是不投入。甚至還可能存在研發技術泄露等變故使得一些企業不愿意研發投入，或者轉向依賴其他企業的免費技術。這些都會打擊企業研發投入的積極性，使得我國企業的研發投入水平得不到提高。

政府可以通過制定創新驅動政策來為積極研發創新的企業創造技術交流與知識學習的良好環境。十三屆全國人大四次會議指出，堅持創新驅動發展，加快發展現代化產業體系；堅持創新在我國現代化建設中的核心地位，把科技自立自強作為國家發展的戰略支撐。在國家政策的支持下，創業板和科創板上市公司，要響應國家號召，堅持以創新驅動發展為主題導向，持續增加企業的研發投入從而提升企業的創新能力和產品的競爭力。這樣不但能強化創新驅動政策對研發投入的“激勵效應”，也會消除或減弱“擠出效應”。因此，提出以下假設：

H4：政府的研發直接補助與創業板上市公司的研發投入正相關。

H5：稅收優惠與創業板上市公司的研發投入負相關。

三、研究設計

（一）樣本選取與數據來源

創業板上市公司是國家實施創新驅動政策的主體，在一定程度上要求該類公司所披露研發投入數據的準確性。本文的實證研究數據來源2016—2018年創業板上市公司的相關數據，為了保證信息的可信度和完整性：剔除無法獲取完整數據的公司；剔除2016—2018年間所有ST、*ST公司；剔除2016—2018年企業利潤總額或所得稅費用為負的公司。最終得到612個能夠合理代表創業板上市公司的企業。本文利用巨潮資訊網，對這些符合創業板上市公司2016—2018年的年度財務報告數據進行分析篩選，取得了目標企業的研發投入以及其他相關數據，還有部分數據來源于CSMAR國泰安數據庫和EPS數據庫。

（二）變量定義

1、解釋變量

（1）研發投入（RD）。研發投入是指統計年度內，企業實際用于研究開發項目的資金投入、人員投入以及固定資產的投入。在實際數據統計中，不同行業不同規模的企業在研發資金投入的絕對數上差別過大，所以本文選擇研發投入強度（RDSY）來衡量企業研發投入水平，其中最常見的是研發投入和營業收入之比。

（2）企業績效（Z）。對于企業績效，為了使得到的數據具有唯一性，本文僅研究企業績效中的財務維度。在以往的研究中，很多學者采用凈資產收益（ROE）或每股收益來衡量財務績效，具有一定的局限性。對于具有高成長性、高風險的創新板上市公司來說，要想得到更真實的財務績效狀況就必須引入新的指標。本文將引入Edward Altman的Z-score模型，從盈利能力、償債能力和內部現金流等多個方面綜合反映企業的財務績效情況。Z-score模型的計算公式為：

X1=凈運營資本/總資產，反映的是流動性和規模；

X2=留存收益/總資產，衡量企業積累的利潤，可以反映企業經營年限；

X3=息稅前利潤/總資產，衡量企業在不考慮稅收和融資情況下，其資產的生產能力，該比率越高說明企業經營的越好；

X4=優先股和普通股市值/總負債，反映股東結構是否穩定；

X5=銷售額/總資產，衡量企業生產銷售的能力。

（3）政府直接補助（DS）。根據已有研究發現，大部分學者在研究政府直接補助時所采用的是一個相對指標。文章為了與研發投入相匹配，對于政府直接補助的研究將采用技術創新的各項補助之和除以企業當年的營業收入，以此來獲得一個政府直接補貼的比例數據。通過該數據衡量不同企業獲得政府直接補助的強度。

（4）稅收優惠（TS）。我國稅收優惠政策涉及的稅種有很多，其中包含了增值稅、所得稅、關稅等多個稅種，尤以企業所得稅的減免和扣除為主，本文選取的數據主要來源于企業所得稅部分?？紤]到符合創新型企業可以享受到的稅收優惠有很多，再加上資料收集上有一定難度，所以本文將所得稅費用和稅前利潤之比作為稅收優惠的代理變量，參考部分學者的做法，如果該數值越小，表明稅收優惠強度越大。

2、控制變量

（1）資產負債率（DAR）。資產負債率是用于衡量企業運用債權人提供的資金進行生產經營的能力，它是反映向債務人發放貸款的可靠程度的指標值，通過將企業的負債總額和資產總額相比較而得到。體現了企業所有資金中歸屬于負債的比率。如果企業經營狀況良好，適度的負債能帶來充足的資金，可以擴大企業生產規模，提高企業經濟效益，有助于企業良性發展。但是，如果資產負債率過高，會給企業帶來較大的財務風險。當財務風險過大時，企業應當采取保守態度，減小負債率。所以，不同規模的企業要根據自己的實際情況對企業的資產負債比率合理把控，適當的資產負債率會刺激企業良性循環。

（2）凈資產收益率（ROE）。凈資產收益率是凈利潤和平均股東權益的比值，也是公司稅后利潤除以凈資產得到的百分比。該指標反映股東權益的收益水平，用來衡量公司自有資本的效率。

（3）企業規模（SIZE）。在我國，創業板上市公司的企業規模差距較大，企業規模不同，研發活動對其產生的影響也不盡相同。所以，本文選擇企業規模作為一個控制變量。學者通常選取資產總額或股權價值作為度量企業規模的指標，但是由于股價的不穩定性，因此我們更愿意選擇資產總額作為衡量指標，所以，為了讓得出的數據具有穩定性，我們選擇資產總額的自然對數為使用數據。

（4）股權集中度（SH）。股權集中度是指全部股東因持股比例的不同所表現出來的股權集中或者是股權分散的量化指標。股權集中度衡量著股權結構，同時也是衡量公司穩定性的重要指標。股權集中度較高的創業板上市公司中，大股東對風險的敏感程度往往高于其他股東，這會影響創業板企業研發活動的投資強度，所以引入股權集中度作為控制變量，本文采用第一大股東持股比例作為衡量股權集中度的指標。

（5）企業成長性（GROW）。企業成長性是企業附加值不斷增加、企業不斷增值的能力，既包括長期盈利能力，也包括企業無形資產的增值。企業成長性是由企業文化、創新能力、核心技術、運營模式等部分所決定的，是企業全要素綜合生產力。企業的成長性是企業盈利模式的基礎，是企業可持續發展的保證，是企業自生能力中最重要的組成部分，成長性越好的企業往往對企業研發投入的關注程度要比一般企業要高許多。所以在本文中，選取企業的營業收入增長率作為衡量企業成長性的指標。

（三）模型構建

根據本文的研究思路，為了考察創新驅動政策對企業績效的影響，建立如下模型來驗證假設：

其中，i表示第i個樣本企業，t表示第t個年度。

為了考察創新驅動政策對企業研發投入的影響，建立如下模型來驗證假設：

為了考察研發投入對企業績效的影響，建立如下模型來驗證假設：

四、實證結果與分析

（一）描述性統計

本文選取符合條件的創業板上市公司為樣本，對研發投入、企業績效、政府直接補助、稅收優惠、資產負債率、凈資產收益率、企業規模、股權集中度以及公司的成長性都進行了描述性統計，這些變量的描述統計值如下表所示。

表1 描述統計

（1）在稅收優惠方面，企業所得稅的優惠均值為16.45%，這說明在創業板上市公司當中，部分企業所享受到的稅收優惠力度極大，一定程度上減輕了企業的稅務負擔。同時，我們可以看到偏差為10.56%，說明企業之間享受稅收優惠的程度也大不相同，存在一定的差距。

表2 相關性

（2）資產負債率的最大值0.65，最小值是0.0438，而均值是0.3355。一般來說，企業的資產負債率控制在30%到50%之間，因此，總體上來說我國創業板上市公司的財務風險還是在可控范圍內，但是也有少部分企業的資產負債率超出可控范圍，這樣一來這些企業的財務風險相對較大，當市場面臨重大危機時，容易造成企業破產。

（3）從企業研發投入來看，我國創業板上市公司在2016—2018年間的研發投入強度的均值為7.06%，超過5%。梳理國內外學者的研究觀點，企業的研發投入強度與企業的發展密不可分。當一個企業的研發投入強度小于1%時，企業將面臨著存活的問題；當一個企業的研發投入強度在1%—3%之間時，企業基本可以維持生存，但是市場競爭力完全跟不上；當一個企業的研發投入強度在5%以上時，企業才能在市場上有較強的競爭力。從我們創業板上市公司的數據來看，在這三年間的均值都已超過5%。這也在一定程度上說明我國創業板上市公司從整體上來看具有較強的市場競爭力，但是與西方發達國家相比，我國的研發投入依然存在不足之處。這也說明我國的創業板上市公司在技術創新方面還是有很大的提升空間。

（4）在股權集中度中，我們選擇以第一大股東的持股比例為指標。樣本企業指標均值為24.27%，最高為61.25%，最低為8.34%，標準差為10.36%。

（二）相關性分析

在相關性分析中大多都是通過相關性檢驗對回歸模型進行預測，從而初步檢測模型的變量之間是否會具有相關性。如果變量關系系數較小，則可以直接得出變量之間相關性較弱，模型不成立；如果變量關系系數較大，則證明變量之間具有顯著的相關性。通過相關性檢驗可以發現RD（研發投入強度）與DAR（資產負債率）在5%置信水平上顯著負相關，當企業的研發投入水平較高時，企業的資產負債率會明顯降低，說明研發投入在一定程度上會對減少企業的財務杠桿壓力；TS（稅收優惠）與RD（研發投入強度）在5%置信水平上呈顯著負相關，說明稅收優惠可以促進企業的研發投入強度。

（三）回歸分析

1、創新驅動政策對研發投入的影響

表3 模型摘要b

表4 ANOVAa

表5 系數a

從回歸系數可以得出TS（稅收優惠）和DS（政府直接補貼）能夠對RD（研發投入）解釋的程度為9.2%是在可接受范圍。從顯著性來看TS對RD的影響P小于0.05并且未標準化系數為負，所以我們可以得出TS與RD具有顯著的負相關關系，因此，假設5得以成功驗證；DS對RD的影響P小于0.05并且未標準化系數為正，所以我們可以說DS與RD具有顯著的正相關關系，假設4得以驗證。

2、創新驅動政策對企業績效的影響

表6 模型摘要b

表7 ANOVAa

表8 系數a

從回歸系數可以得出TS對Z的影響系數P為0.004小于0.05，并且從未標準化系數來看TS對Z具有顯著的負相關關系，說明所得稅的降低在一定程度上能夠提高企業利潤，從而提高企業績效，從另一個角度說，稅收優惠的力度越大企業績效越高。所以假設2得以驗證；DS對Z的影響系數P為0.04小于0.05，并且根據未標準化系數可以看出DS對Z具有顯著的正相關關系，即政府直接補助對企業績效具有積極影響，因此假設1得以驗證。

3、研發投入對企業績效的影響

表9 模型摘要b

表10 ANOVAa

表11 系數a

根據上表可以知道，研發投入強度和滯后一期的Z具有顯著的正相關關系，P為0.007小于0.05。由此可見，增加企業的研發投入，創業板上市公司的財務績效也會相應提高。假設3得以驗證。

五、研究結論及展望

第一，我國創新驅動政策對創業板上市公司的研發投入具有顯著的正向影響，但是不同的政策所導致的結果會有所不同。政府給予地方企業的直接補助包含了科技支撐計劃、中國依靠科學技術促進農村經濟發展的計劃等，而企業在創新稅收優惠中涉及增值稅、企業所得稅等多個稅種。這些創新驅動政策不但可以緩解創新企業研發投資的資金短缺，提高了企業創新研發的積極性。創業板上市公司大多面臨著自身負擔大、能力不足、融資難的問題。而相較于稅收優惠來說，政府直接補助對企業的幫助更直接；而對于規模較大一些的公司，稅收優惠政策的促進作用比政府補貼更明顯一點。

第二，創業板上市公司的研發投入與企業績效正相關，且存在一定的滯后性。研究表明，企業的技術研發，能夠通過提高產品的技術含量以及提高企業服務的質量，吸引更多的消費者，提高銷售收入，同時降低企業的生產成本以及管理費用，一定程度上能夠幫助企業提高利潤率，推動企業績效的提升。但研究新技術的投入得不到立竿見影的效果，不會直接提高企業績效，而是會持續一段時間。

第三，政府直接補助和稅收優惠這兩種創新驅動政策對企業績效都具有積極影響。政府直接補助和企業績效都屬于一種正向的外部因素，能夠對企業績效產生正向的影響。政府直接補助和稅收優惠可以激發企業的創新積極性，加快企業的研發進程，有助于企業績效的提高。

根據上述研究所得出的結論，本文認為政府和企業可以從以下幾個方面繼續發展或貫徹落實相關政策。

首先，加大對研發活動的直接補助力度，認真落實相關研發款項應直接或間接用于研發活動。根據研究發現，政府直接補助對提升企業績效具有顯著的作用，這也說明了該項政策的實施也基本實現了該政策原有的初衷。在當今科技快速發展的時代，創新已經成為驅動我國快速發展的主要動力，在快速發展的同時也需要有一定的監督和修正手段。這就需要政府出來糾正市場的偏差，配合市場來提高我國企業的創新水平。

其次，重視市場的主導作用，進一步提高稅收優惠。需要市場這只“無形的手”引導企業加大研發投入。而稅收優惠政策就屬于利用市場來進行調節，借助市場的作用充分發揮企業自主創新的能動性。

再次，建立知識學習和技術研發的合作平臺，提高研發活動的效率。政府應該加快完善相關政策，加快建立知識學習和技術研發的合作平臺，實現創新資源的整合，達到學以致用的目的。加快學校、企業以及科研機構的合作關系，為研究創新技術提供高科技人才。并且，為了更好地發揮科研人才的作用，企業應設立獎勵機制，提高研究人員的積極性，為企業創新研發提供保障。

最后，加強企業創新技術人員作風建設，提高企業技術人員對創新政策的認識。部分企業得到政府研發補助資金后對資金的使用是不合規的，靠政府補助維持生計的現象屢見不鮮，不少企業濫用研發補助，造成財政資源浪費，所以企業必須加強自身的作風建設，提高技術人員對國家政策的認識，保證不濫用、不浪費，確保研發補助發揮其應有的作用。

本文的研究具有一定的局限性，本文研究的樣本數據來自于創業板上市公司，而對于未上市的創新科技公司在后續的研究中也可以納入研究范圍。同時，還可以研究他們之間的區別，更加深入地了解相關研究結果。在企業樣本的選擇上，由于技術條件有限無法直接得出結論，部分數據需要詳細處理，因此本文只選擇了2019年前的2016—2018年這三年的數據，也是考慮疫情條件下，一些未知因素對研究結果的影響。在以后的研究中，可以擴大樣本的選擇范圍，進一步提高研究結論的準確性以及可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