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文灣區(qū)視野下“‘國史、國學、國情’教育模型”的理論與實踐
——以國史教育中心（香港）為例

何漢權 劉吳睿宏

2020年12月，由國家文化和旅游部牽頭，并與粵港澳大灣區(qū)建設領導小組辦公室、廣東省人民政府歷時兩年聯合編制的《粵港澳大灣區(qū)文化和旅游發(fā)展規(guī)劃》（以下簡稱《規(guī)劃》）印發(fā)實施。這份《規(guī)劃》緊密圍繞《粵港澳大灣區(qū)發(fā)展規(guī)劃綱要》確定的重點任務，不僅對粵港澳大灣區(qū)文化和旅游發(fā)展工作進行詳細部署，而且對2035年粵港澳大灣區(qū)文化和旅游發(fā)展遠景目標進行明晰展望。《規(guī)劃》提出落實“共建人文灣區(qū)、構筑休閑灣區(qū)、建設宜居宜業(yè)宜游的優(yōu)質生活圈”的目標和任務，充分體現了黨的十九屆五中全會精神以及國家“十四五”期間對文化和旅游發(fā)展的要求。在這次構建人文灣區(qū)的宏大工程中，粵港澳大灣區(qū)的文化界可謂當仁不讓地承擔起主力軍的角色。文化界的各組織機構應結合自身特點及優(yōu)勢，在對口領域發(fā)功，在關鍵位置發(fā)力，不僅需要理論模型的支持，更需要在實踐中檢驗。

一、構建人文灣區(qū)

（一）人文灣區(qū)的內涵

《規(guī)劃》中的“塑造灣區(qū)人文精神，共同推動文化繁榮發(fā)展，加強粵港澳青少年交流，推動中外文化交流互鑒”。對于解讀“人文灣區(qū)”的內涵起到提綱挈領作用。構建“人文灣區(qū)”，即充分利用粵港澳大灣區(qū)在地緣、中西文化長期交會共存等方面的綜合優(yōu)勢，完善公共文化服務和文創(chuàng)產業(yè)體系，傳承和發(fā)展中華優(yōu)秀傳統文化，強化青少年的愛國教育，進一步豐富居民文化生活，提升社會文明程度，提升中外文化交流水平。《規(guī)劃》進一步強調，要注重“增強國家意識和愛國精神，深耕厚植，堅定文化自信，堅守中華文化立場，繁榮發(fā)展粵港澳大灣區(qū)文化事業(yè)和文化產業(yè)，不斷提高文化軟實力，增強中華文化影響力，建設具有國際影響力的人文灣區(qū)”。在“人文灣區(qū)”的視野下，謀發(fā)展、搞建設的理念及行為，應始終圍繞著“人的發(fā)展、環(huán)境的發(fā)展、整個社會的和諧發(fā)展，充滿著人文關懷，這是以人為本現代化新的發(fā)展觀的一種灣區(qū)建設的戰(zhàn)略思維”。個體的發(fā)展能提高生產力，文化教育勢必先行，環(huán)境發(fā)展能建成各種文化景觀，其動力亦根源于文化。整個社會和諧發(fā)展，更離不開個體和環(huán)境的有機結合。“人文灣區(qū)”的基本要義就在于“文化”二字，是粵港澳大灣區(qū)的人民素養(yǎng)及行為、環(huán)境規(guī)劃及建設，都能發(fā)揚并彰顯中華優(yōu)秀文化的廣博內容和精神風采。

（二）人文灣區(qū)的主體

粵港澳大灣區(qū)是中國首個具有國家級戰(zhàn)略規(guī)劃意義的灣區(qū)，作為中國開放程度最高、經濟活力最強的區(qū)域之一，包括香港、澳門兩個特別行政區(qū)和廣東省內的廣州市、深圳市、珠海市、佛山市、惠州市、東莞市、中山市、江門市、肇慶市這“珠三角九市”。粵港澳大灣區(qū)具有“一二三四”的特征，即一個國家、兩種制度、三個關稅區(qū)（貨幣）、四個核心城市。兩岸三地的經濟制度、法律體系和行政體系存在不少差異，如何盡量減少由此帶來的合作與發(fā)展的阻力，成為各方面關注的焦點。目前，世界上有發(fā)展較為成熟的三大灣區(qū)，從核心優(yōu)勢看，美國紐約灣區(qū)可以說是“金融灣區(qū)”，美國舊金山灣區(qū)被譽為“科技灣區(qū)”，日本東京灣區(qū)則是“產業(yè)灣區(qū)”。粵港澳大灣區(qū)也要逐步形成自己的核心優(yōu)勢。“獨具特色、博大精深的中華文化，為中華民族克服困難、生生不息提供了強大精神支撐……每到重大歷史關頭，文化都能感國運之變化、立時代之潮頭、發(fā)時代之先聲。”應當重視中華優(yōu)秀文化的力量并發(fā)揮出其效用。從“人文灣區(qū)”視角看，雖然香港和澳門特區(qū)在歷史上經歷了外國的侵占和統治，但粵港澳大灣區(qū)11個城市的文化可謂同宗同源，在文化產業(yè)存在巨大合作空間。粵港澳的企業(yè)、高校、科研院所可以形成聯動機制，共同開發(fā)和利用三地文化資源，瞄準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把“嶺南文化”推廣到全國乃至世界各地。

（三）構建人文灣區(qū)當務之急

以香港為例，2019年，香港遭遇了一場猝不及防的“修例風波”。這場在外部勢力插手干預下的事件，不僅令到香港的社會經濟和民生消極倒退，更挑戰(zhàn)了“一國兩制”的底線，嚴重危害了國家安全和發(fā)展。“一國兩制”下的香港出現此類狀況，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是對國民身份認同的危機。這不由得讓人們對國家的年輕人，特別是香港的年輕人的國民教育問題產生擔憂和深思！現今香港學校的國民教育，包括從幼兒園、小學、中學乃至大學，存在很大問題。“無論是對于灣區(qū)人文精神、大灣區(qū)文化軟實力、青年群體的交心交融，還是大灣區(qū)文化影響力和輻射力而言，若沒有共同的文化內涵與人文紐帶，這一切都將難以實現。”這紐帶即是以“愛國主義”為基礎的中華優(yōu)秀文化。通過結合粵港澳大灣區(qū)的文化底蘊等諸多優(yōu)勢和港澳的有利條件，促進海峽兩岸暨香港、澳門尤其是香港的國民教育扎根，既是國家發(fā)展新時代的必然趨勢，也是確保香港融入粵港澳大灣區(qū)共同發(fā)展的當務之急。

二、“國史、國學、國情”教育模型的理論

（一）理論依據

（1）根據黨的十九大精神，“堅持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已經成為新時代堅持和發(fā)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基本方略之一，同時也包含在現階段我國的外交總目標中，不僅先后被寫入黨章和憲法，還被寫進了聯合國決議中。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顯然離不開世界各國的努力，而“文化共同體作為國家共同體的核心價值體現著文化內核的同質性，同時也涵括著文化形態(tài)的異質性，形態(tài)各異的區(qū)域文化可看作其龐大家族的不同成員，即區(qū)域性亞文化共同體”。因此，對于中華民族文化共同體包含著的粵港澳大灣區(qū)的區(qū)域性亞文化共同體而言，以“愛國精神”為基礎的中華優(yōu)秀文化構建“人文灣區(qū)”，其重要性不言而喻，其意義無遠弗屆。

（2）“深化人文交流互鑒是消除隔閡和誤解、促進民心相知相通的重要途徑。”通過不同國家或同一國家內的不同區(qū)域間的個體、思想和文化間的交流，以達到促進“相互了解與認識，從而塑造區(qū)域文化認同、價值認同，最后達成區(qū)域政治合法性的支持”。在文明交流的過程中，秉持“開放包容、互學互鑒”的胸懷，增進友誼，達成理解，取長補短，推陳出新，不僅能引發(fā)與港澳臺的共情，還有利于加強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強國建設，更有助于推動人類命運共同體的構建。多年來，我國已經在教育、文化、體育及衛(wèi)生等領域的合作平臺與渠道方面付諸努力，并重視同青少年、民間團體等各界的交流，創(chuàng)新合作模式，為推動文明交流互鑒創(chuàng)造了良好的條件。

（3）“善教民愛之……善教得民心”。從全人成長的價值教育文化看，尤其需要從青少年開始，這種“教”是誠意、正心、修身、齊家、治國的歷練過程，是需要培育與互動，“知”“情”“意”“行”逐步而上，最終領悟愛國、愛民族、愛人類是一份難以言喻，卻又實實在在的大愛。“文化創(chuàng)新和發(fā)展的終極目標，就是要從精神層面努力實現人民群眾對美好生活的向往。文化的本質在于‘人化’，人是文化的存在，文化是幸福指數的一個重要指標。”那么，人民喜聞樂見的內容和形式就顯得尤為重要。而“文藝深深融入人民生活……人類生活的一切方面，都可以在文藝作品中找到啟迪。文藝對年輕人吸引力最大，影響也最大”。

（4）“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實踐也是認識的最終目的和歸宿。研究和提出理論需要“突出時代性、思想性、實踐性，既抓住重點又統籌兼顧，既立足當前又放眼長遠，用歷史思維、辯證思維和戰(zhàn)略思維提煉、總結、對待新時代改革開放新鮮經驗，以實踐創(chuàng)新推動理論創(chuàng)新，以理論創(chuàng)新推動實踐創(chuàng)新”。既然堅持科學的理論和實踐相結合，那么必定要注意思考和審視在這過程中的成果于社會歷史的創(chuàng)造者——人民的適切性。無論是弘揚中華優(yōu)秀文化還是人文交流與互鑒，“文明之美集中體現在哲學、社會科學等經典著作和文學、音樂、影視劇等文藝作品之中。”文化界應致力于這一努力方向。

（二）理論內容

（1）國史。

在知名馬克思主義文學批評家詹明信（Fredric Jameson）的書作《政治無意識》中，首要且貫穿始終的觀點即是“永遠都要歷史化”，即要探討事物的歷史脈絡，并從中解讀其背后的歷史性。中國人之于中國史，正如美國人之學習美國史一樣，主體不可取代！從史前時期被尊為中華人文始祖的“三皇五帝”的故事，夏、商、周的社會演進，到春秋戰(zhàn)國時的“百家爭鳴”，再到秦始皇影響歷朝歷代的“大一統”，兩漢時期，恰逢漢字基本定型，歷史又進入三國兩晉南北朝時期分裂割據的局面……一路馳騁到隋唐五代，世人必會驚異于當時經濟、科技和文化的高度發(fā)展，更會對武則天——這位史上唯一的女皇帝，如何讓當時中國的國際地位達到頂峰而大為震撼！遼宋夏金元時期最為復雜而特殊，各民族在激蕩與融合中，共創(chuàng)一段波瀾壯闊的中國歷史。而中國的封建帝制在明清之際徘徊五百多年，最終轟然倒塌。辛亥革命后，國家命途多舛，歷經軍閥割據混戰(zhàn)、北伐戰(zhàn)爭，更飽受日本侵華戰(zhàn)爭的摧殘……1949年10月，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中國人民從此站了起來！1997年和1999年，香港、澳門終于回歸祖國，實行“一國兩制”，和祖國共享太平盛世。“國史”宛若一盞明燈，照亮著中華民族數千年來風雨兼程的漫漫前路。“親仁善鄰、協和萬邦是中華文明一貫的處世之道”，怎能叫人不細品“國史”華章？

（2）國學。

中華上下五千年，無論政權如何演化，仍是中國。國學就是國家之學、國人之學，海外學者多稱“漢學”或“中國學”。實際上，國學包含兩層含義：“一是中國的、中華民族的學術，是漢、滿、蒙、回、藏等民族所探索、研究、論述的學問，可簡稱為‘中學’，‘漢學’是其中最重要的一部分；二是從古到今，自殷商西周的史官之學、春秋戰(zhàn)國的百家之學、漢代儒學（經學）、魏晉玄學、南北朝隋唐佛學、宋明理學、清代漢學，到近現代中國化的馬克思主義、新儒學、人間佛教等學說。國學是不斷發(fā)展的……國學作為一國的學術，也指一國傳統文化中的精英文化，即學術部分，國學不直接、不完全等同于傳統文化。”概括而言，國學即是傳統的中華文化與學術，涉及中國古代的史學、哲學、文學、宗教學及政治、經濟、中醫(yī)學、農學、術數、地理、書畫、音樂、建筑等諸多方面。“國學”承裝著中華民族歷久彌新的智慧結晶，悉心研習之，乃至從西周的“六藝之學”，而一直延續(xù)到班固《漢書·藝文志》的“六略之學”，“超越經史子集的傳統，回歸理論與實踐相結合的中國傳統學術的原生態(tài)”，當能領略到“國學”的魅力所在！

（3）國情。

“惠民利民、安民富民是中華文明鮮明的價值導向，革故鼎新、與時俱進是中華文明永恒的精神氣質，道法自然、天人合一是中華文明內在的生存理念。”中華民族正是有著這樣的文化特質，而能實現長足發(fā)展，立于世界之林。隨著全國各地的開發(fā)建設蒸蒸日上，越來越多的港澳青年認識到今日祖國與過去已經不可同日而語。粵港澳大灣區(qū)支持港澳青年創(chuàng)業(yè)、就業(yè)、定居的機制暢通無阻；香港各大高校紛紛在大灣區(qū)布局落戶；港珠澳大橋、澳門輕軌延伸橫琴線、深中通道等交通工程，形成“軌道上的大灣區(qū)”；經活化改造的永慶坊、南頭古城、大鵬所城等文化街區(qū)……他們紛紛到大灣區(qū)創(chuàng)業(yè)、定居，追求自己的“中國夢”。

隨著香港和澳門相繼回歸祖國，多年來，國家在許多方面默默支持著香港、澳門特別行政區(qū)的發(fā)展。時至今日，國家推出粵港澳大灣區(qū)建設，更是助力中華優(yōu)秀文化傳承和發(fā)展的新機遇。“國情”恰似一面平鏡，映射出中華民族古往今來日新月異的發(fā)展面貌。此中“國情”，大眾必須緊記，這是“情義理法”的實踐。

凡一國之民，當對本國的歷史有初步的認識和了解，亦當對本國的歷史心懷溫情與敬意，同情與諒解。唯有從“國史”的演變，將中華民族自信而不自大的線索找出，方有“國學”可述；也唯有從“國史”的演變，緊扣對其脈絡的認識，并結合現實情況，方有“國情”可知。

三、國史教育中心（香港）的“國史、國學、國情”教育模型的實踐

（一）實踐情況

（1）國史方面。

國民教育的根源在于國史教育。正如國史教育中心（香港）其名所強調的，要把“國史”教育及文化在香港大力推廣，既要面向社會公眾，又要重點關注青年學生為主體的受眾群體。國史教育中心（香港）通過舉辦多元化的“國史”主題活動，使中國歷史教育在香港迎來“新的春天”。

在諸多活動中，以“年度中國歷史人物選舉”為熱點，第一階段以“年度中國歷史人物專題研習比賽”為重點，其藝術作品（以當年高票當選的歷史人物創(chuàng)作的舞臺劇）為亮點。如2019年是“五四運動”一百周年，第二屆“年度中國歷史人物選舉”系列活動，就以“吾土吾民，圖強奮進”為思考方向，推舉五位與之息息相關的歷史人物作為候選人（其時魯迅高票當選）。參與投票者年齡、身份不限，但須首先了解有關各歷史人物之生平、事跡等，繼而投選當中一位其認為賦有特別歷史意義的人物作為年度代表。第二階段的“專題研習報告比賽”就以魯迅為主題，參賽者可圍繞魯迅之生平事跡、文學作品等，自擬題目、研究方向等，完成研習報告、參加專家學者的面試遴選并參加頒獎典禮。第三階段的《何者魯迅》歷史舞臺劇（優(yōu)質教育基金贊助），由本港學生聯同多名專業(yè)表演者共同演繹，在人物對白、面部神態(tài)、肢體動作到服裝、歌曲、舞蹈等諸多方面精心設計構思，可謂中國歷史題材的文藝佳作。“年度中國歷史人物選舉”系列活動目前已經連續(xù)舉辦三年，每年都吸引了來自全港各區(qū)逾百所學校的數萬名學生參與。此外，國史教育中心（香港）還舉辦了“全港中學中國歷史研習獎勵計劃”、《百年歷史當代中國》青史青少年青燈中小學歷史文章閱讀征文等比賽活動。而“香港青年史學家年獎”以獎學金的形式鼓勵應屆高中畢業(yè)生，以入讀與中國歷史緊密相關學系（如歷史、中文等學系）為首志，讓中華歷史與文化研習薪火相傳。

國史文化理應面向社會大眾，國史教育中心（香港）運營的“知史”公眾號，擁有來自世界各地近三十萬名關注者，每日分享中國歷史文化相關的精彩內容。國史教育中心（香港）每月還會舉辦“名家講座”，曾邀請到王賡武、金耀基、周佳榮、單周堯、李焯芬、李金強等著名學者向公眾分享國史文化。中心與多個團體合辦“五四運動百周年紀念”系列活動，包括論文寫作比賽、講座、舞臺劇等，以多角度多元化方式探討“五四運動”的真義及其影響。同時，也積極參與協辦諸如廣東省社科聯組織的2020年嶺南學術論壇“家國情懷與文化認同”征文活動，大力支持“蔡元培先生誕辰一百五十周年紀念”主題展覽與文化論壇等活動的宣傳推廣等。

（2）國學方面。

國史教育中心（香港）定期出版及推介“國史、國學、國情”的“三國讀物”及課程。而營造崇尚國學的良好氛圍，提升學生、市民的國學素養(yǎng)，教師培訓理應先行。國史教育中心（香港）籌辦“價值教育——教師培訓課程”計劃，著重從教師層面分析，立足教師的個人氣質及修養(yǎng)（歷史、文化底蘊），如以德育人、立己修身、君子氣度、健康的人生觀等，并能以行動貢獻家國，立足香港、貢獻國家、造福全球等價值教育的認識及體會。本計劃根據香港現行教育課程指引中所提及的價值觀和態(tài)度，及參考國際高水平專家理論，配合香港獨特的教育情況及中華文化，制定出“仁愛待人、彼此尊重、獨立思考、慎思明辨、身份認同；善用自由、公道不偏、承擔責任、守法護法、和平友愛”十個價值主題。在具體操作上，邀請專家學者開展工作坊，讓教師透徹了解各個價值觀的內涵，掌握課程設置及課堂施教技巧，再通過課堂實踐，培養(yǎng)學生具備正向的價值觀。同時，通過同儕交流、專家反饋、集體總結等讓教師能互取所長，互補所短。通過分享會，把教材整理，編輯成套教材，分發(fā)全港中小學，更會向全港中小學進行全面推廣。本計劃預計將惠及50間學校（中小學各25間），約250名副校長、教師，約4萬名學生。

要想提升兒童、青少年的國家民族觀念、國民身份認同，及切合現今香港社會的需要，“國學”是一個非常理想的切入點，既有底蘊深厚之雅，又含意趣盎然之賞。國史教育中心（香港）特舉辦“明日棟梁：青少年國史教育計劃”，希冀補足不同教育階段國民教育于知、情、意、行的不足，從而培養(yǎng)學生成為愛港愛國及具國際視野的良好公民。“明日棟梁”計劃以“行前培訓——各校活動——成果分享——進階研習”的模式，鼓勵各伙伴學校可結合中華傳統文化策劃及開展節(jié)慶、經典、藝術等各類主題活動，提升學生的興趣及參與度，由此涌現出大量國史、國學元素的作品，如“三字經”說唱、兒童粵劇、皮影戲道具制作及表演、茶文化、國畫、民族服飾及音樂鑒賞等；更有學校舉辦“中華文化日”，弘揚國學文化等。本計劃為期三年，預計受惠總人數近6萬人，目前已經達近半數。

（3）國情方面。

國史教育中心（香港）長期致力于創(chuàng)造機會讓香港的師生了解祖國的發(fā)展，更在規(guī)劃研習內容及考察行程路線時，積極研究國家推行的“一帶一路”“粵港澳大灣區(qū)”等發(fā)展政策。重視教師在國情倡導方面的重要作用，舉辦年輕教師座談會，邀請教育局專業(yè)人士擔任嘉賓，研討中華歷史文化的教學與推廣，并成立國史教育中心（香港）青年教師委員組。還聯合香港中國學術研究院、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共同舉辦了兩屆“香港教師國史研修班”，先后到北京、上海等地交流學習，并積極支持大灣區(qū)教師專業(yè)發(fā)展座談暨知識爭霸戰(zhàn)的宣傳活動。2021年，國史教育中心（香港）統籌各方專才，推出了“《基本法》多媒體教材：2020上下三十年”，供香港青年學生、市民充分了解港情、國情。

國史教育中心（香港）亦積極聯合各有志團體及愛國人士開展綜合性考察交流活動，由專家領銜、教師帶隊、學生跟團，對中外各地的歷史文化、經濟發(fā)展、社會民生等進行考察交流，認識國家發(fā)展，開闊國際視野。近三年間，國史教育中心（香港）先后統籌舉辦了由同心教育基金會（香港）主辦的粵港澳大灣區(qū)“一生一師同心游”研學交流活動，和香港大學中國歷史研究文學碩士課程同學會聯合主辦：“絲路明珠：中亞烏茲別克歷史文化探索之旅”“戊戌120周年：北京天津行”及“‘五四百周年’雙城考察：北京及巴黎之旅”等考察團，青年義工中上環(huán)考察團、“香江有幸埋忠骨”導覽團等考察交流活動。參團的師生們不僅帶著開放包容的歷史觀認真考察，更積極撰寫出所思所感，并集結成“同心一生一師系列”《廣西越南篇》及其續(xù)篇、《柬埔寨篇》《絲路明珠·中亞烏茲別克之旅》《三盞青燈香港·北京·巴黎》等精彩作品集出版發(fā)行。目前，北京、西安師生歷史文化考察團及廣州中醫(yī)藥文化考察團等活動已經獲批由香港教育局資助，正在緊鑼密鼓籌備。

（二）反思總結

“人文灣區(qū)”視野下，弘揚中華優(yōu)秀文化應堅持“五位一體”，國史、國學（中華文化）、國情、國安、國語（普通話）的推動，又可統合稱之為國民教育。歷史真相說明，粵港澳大灣區(qū)城市群與祖國是百般情、千般愛的永續(xù)相牽，血緣、歷史、文化、生活習慣是同根同源，更應攜手愛國、愛民族、愛人類的教育事業(yè)。

國史教育中心（香港）已在規(guī)劃跟有關機構開展“合作舉辦各類文化遺產展覽、展演活動，保護、宣傳、利用好灣區(qū)內的文物古跡、世界文化遺產和非物質文化遺產”，并應進一步思考關于參與共建研學旅游示范基地的議題，將青少年研學旅游合作與大灣區(qū)青年高峰論壇相結合，積極促進海峽兩岸暨香港、澳門青少年的文化交流與合作。整合文化資源，推出更多優(yōu)秀文藝作品。如在“孫中山文化”的研究推廣及合作領域，尚存巨大的發(fā)展空間。同時，也應注意整合嶺南地區(qū)其他民主進步愛國人士的文化資源，如有“嶺南第一才女”美譽，曾在香港以詩明志、守節(jié)不屈，并活躍在粵港澳宣傳抗日的廣東省文史研究館原副館長前輩冼玉清教授等。當然，不限于嶺南地區(qū)的更多不勝數。如“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國號建議者、第二任教育部部長張奚若先生，國旗（“五星紅旗”）的設計者曾聯松先生，《義勇軍進行曲》的代國歌建議者、著名畫家徐悲鴻，雜交水稻先驅袁隆平院士等。

“粵港澳有著非常豐富、集中突出的人文價值鏈，這使得大灣區(qū)的交融與合作具備了最大公約數的核心和靈魂。”因此，無論是在合作機制還是組織機構方面，粵港澳文化界應思考如何發(fā)揮更大力量和更高效率，爭取“共建平臺，共創(chuàng)品牌，拼船出海，共享市場，共同發(fā)展”。更需要認真領會習近平總書記于2021年“七一”重要講話中“初心易得，始終難守”的深意！

國史教育中心（香港）作為“一國兩制”下的香港特別行政區(qū)的民間文化團體，以弘揚優(yōu)秀中華歷史文化為己任，始終關心國家發(fā)展及人民福祉，心系香港特區(qū)的繁榮穩(wěn)定，將繼續(xù)積極參與“人文灣區(qū)”的構建發(fā)展，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而耕耘不息！

[1] 中共中央、國務院：《粵港澳大灣區(qū)發(fā)展規(guī)劃綱要》。《人民日報》，2019年2月19日，第12-13版。

[2] 中華人民共和國文化和旅游部、粵港澳大灣區(qū)建設領導小組辦公室、廣東省人民政府：《粵港澳大灣區(qū)文化和旅游發(fā)展規(guī)劃》。《文化和旅游部 粵港澳大灣區(qū)建設領導小組辦公室 廣東省人民政府關于印發(fā)〈粵港澳大灣區(qū)文化和旅游發(fā)展規(guī)劃〉的通知》，http://zwgk.mct.gov.cn/zfxxgkml/ghjh/202012/t20201230_920403.html，2021年8月18日。

[3] 肖陽：《人文理念是粵港澳大灣區(qū)建設戰(zhàn)略思維》。《南方都市報》GA08文旅，2021年4月24日，第8-9版。

[4] Carl O.Sauer："，，（），Human Geography：An Essential Anthology（Oxford：Blackwell Publishers，1996），pp.296-315.

[5][13] 中共中央宣傳部：《習近平總書記在文藝工作座談會上的重要講話學習讀本》。北京：學習出版社，第3-5、9頁，2015。

[6] 金凱：《建設‘人文灣區(qū)’展現‘文化自信’》。《深圳特區(qū)報》，2019年4月9日，第B06版。

[7] 黃玉蓉，曾超：《文化共同體視野下的粵港澳大灣區(qū)文化合作研究》。《廣州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第17卷第10期，2018年10月15日，第60頁。

[8][10][15][19] 習近平：《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三卷）》。北京：外文出版社，第470、469、471頁，2020。

[9] 呂文菁：《習近平世界文明觀研究》。湖南師范大學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專業(yè)博士論文，第155頁，2019。

[11] 孟子：《孟子·盡心章句上》。收于《欽定四庫全書·經部八·四書類·孟子卷七》。浙江大學圖書館，第5頁，2009。

[12] 陳偉軍：《以嶺南文化夯實大灣區(qū)人文底蘊》。《人民論壇》第19期，第126頁，2019。

[14] 楊漢卿：《從改革開放寶貴經驗中汲取營養(yǎng)和智慧》。《嶺南學刊》，2019年1月25日，第8頁。

[16] Fredric Jameson：：，Ithaca：Cornell University Press，1991，pp9.

[17] 方立天：《尋覓性靈：從文化到禪宗》。北京：北京師范大學出版社，第20頁，2007。

[18] 黃樸民：《怎樣弘揚“國學”》。《黨建》2010年第2期，第64頁。

[20] 張毅，王堯，程龍，林小溪：《海闊天空奮發(fā)有為（大灣區(qū)大未來）》。《人民日報》第26611期，2021年5月19日，第1-2版。

[21] 莊福伍：《洗玉清教授年譜》。《嶺南文史》，1994年12月20日，第10-15頁。

[22] 丘樹宏：《人文灣區(qū)建設淺說》。《人民政協報》，2019年3月14日，第15版。

[23] 張永飛：《人文是無形力量，是最高競爭力——粵港澳大灣區(qū)人文交流合作座談會綜述》。《中國政協》第19期，2018年10月15日，第45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