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彩俠,馬欣宇,胡 琦,廖柏生
(1.北京市密云區農業農村局西田各莊所,北京 101509;2.北京市密云區農業農村局檀州所,北京 101500;3.北京市密云區動物疫病預防控制中心,北京 101500;4.北京市密云區農業農村局北莊所,北京 101503)
布魯氏菌病(Brucellosis,簡稱“布病”)是由布魯氏菌(Brucella,簡稱布氏菌)引起的一種人畜共患病,是一種乙類傳染性疾病,其致病菌是布魯氏菌。布病被人們所認識已有100 多年歷史。1814 年Burnet 首先對布病進行了描述。布病的流行范圍廣,幾乎遍及全世界。高發地區為地中海地區、亞洲和中南美洲等[1]。全世界每年新發病例約500 000 例。近年來,我國布魯氏菌病發病率逐年上升,2001—2010 年的人群發病率為6/100 000~19/100 000。布魯氏菌可使全身各系統受累,其中布魯氏菌病侵及神經系統并不少見,神經系統損害是布病嚴重的局灶性并發癥,發病率為5%~37.5%,成人較兒童更易累及,病死率高達7%。而布魯氏菌病對于現代化養殖行業,尤其是對奶牛和養羊行業具有較大的威脅。布魯氏菌病患畜與陽性畜都是主要的傳染源,而布魯氏菌病可通過動物體表皮膚黏膜、消化道及呼吸道侵入人體或牲畜體內引發疾病。除此之外,受到布魯氏菌病感染的牲畜,可通過各種體液及死亡后被掩埋的水或土壤傳播疾病[2]。從事養殖和畜牧行業產品加工及屠宰行業的相關工作人員,如果沒有做好布魯氏菌病的有效防控,以及在對牲畜進行處理時的個人保護,就十分容易因感染而患病引發各種工作安全問題,所以做好畜牧養殖期間的布魯氏菌病防控是一項十分重要的工作。
神經系統損害是布魯氏菌病的唯一損害,也是布魯氏菌病損害的主要癥狀之一。其臨床表現復雜多樣,根據臨床表現分為3 類:中樞型、周圍型及混合型。其中周圍型多見,可以出現在布魯氏菌病的任何階段,以腦膜炎、腦膜腦炎、腦膿腫、硬膜下膿腫、脊髓炎、脊神經根、顱神經損害或以脫髓鞘、腦血管的疾病、尿崩癥、帕金森綜合征及神經精神癥狀等形式出現,臨床表現常表現為發熱、頭痛、出汗、體重減低、抽搐發作、意識模糊、多發神經根病和淋巴細胞性腦脊髓膜炎等,最常見的是腦膜炎、腦膜腦炎或腦脊髓膜炎,在布魯氏菌病神經系統損害中占50%。其他少見的臨床癥狀有單純顱內壓增高、視神經乳頭水腫、格林-巴利綜合征和神經性耳聾等。而隨著近年來社會經濟的不斷發展,人們的生活水平也在不斷提升,尤其是近幾年牛羊肉因用藥殘留較少,被稱為綠色肉品,在目前的社會環境中得到了群眾的喜愛,而如果人食用了患有布魯氏菌病的牲畜,則同樣會感染布魯氏菌病[3]。在近年來的相關研究中發現,已知有60多種家畜和野生動物是布魯氏菌病的宿主,而與人類有關的傳染源則是受到感染的羊、牛和豬,其次則是家養犬。例如,患有布魯氏菌病的羊在流產后羊水經實驗檢測,其1 mL 的含菌量高達3 萬以上,并且牲畜的帶菌時間可達到1~5 a。除此之外,罕見的白質受累應與多發性硬化及進行性多灶性白質腦病相鑒別。有些患者以精神癥狀起病,如抑郁、人格障礙和幻覺等,常就診于精神科,臨床醫師在診斷時需謹慎。而牲畜在感染病情后會出現乳房炎、支氣管炎及滑液囊炎,牲畜的全身器官都會在疾病的影響下出現病變。病菌會經由血液形成感染,形成菌血癥擴散至各個器官中,進而引發牲畜出現器官病理損傷,并且病原菌也可能通過牲畜的糞便或尿液排出。人在感染了該疾病后,病情較為復雜,不僅包含上述提到的腦部和全身癥狀,同時還包含罕見的白質受累應與多發性硬化及進展性多灶性白質腦病相鑒別[4]。研究者Gul 通過對187 例神經型布魯氏菌病患者的臨床癥狀進行統計分析發現,患者頭痛(57%)、發熱(57%)和出汗(30%)發生率較高,還包括體重下降、背痛、行走困難、惡心嘔吐、四肢感覺異常、聽力下降、視力減退、尿失禁、復視、抑郁、卒中樣發作和記憶力減退等癥狀。
在20 世紀50 年代至70 年代,布魯氏菌病的發病率較高,尤其是在我國北方畜牧養殖較為發達的地區,部分牧場的人畜感染率可以達到60%甚至70%。而進入20 世紀80 年代中后期后,我國針對布魯氏菌病病情的傳染狀況進行了有效的控制,牲畜的布魯氏菌病發病率控制在了0.09%~0.28%之間。主要是我國相關工作人員在進行畜牧養殖時嚴格執行了免、檢、殺、消和處的綜合防控政策,尤其時我國北方地區較為嚴重的布魯氏菌病傳染區通過多年的治理,達到了布魯氏菌病控制區的標準,而個別地區則達到了穩定控制區域的標準。但自從進入了21 世紀以來,我國經濟在不斷發展,社會對于畜牧養殖的需求量不斷增加,家畜在養殖并且送入市場環境時調用極為頻繁,這就導致布魯氏菌病防控政策執行時難度較大,同時也為布魯氏菌病的傳播提供了路徑[5]。這在一定程度上導致布魯氏菌病的發病率回升,例如在我國北方某些地區的奶牛養殖區域內,布魯氏菌病的發病率由0.05%上升至2.31%。
布魯氏菌病屬于乙類傳染病,由于這一疾病傳播速度較慢,并且死亡率較低,所以十分容易受到人們的忽視,布魯氏菌病防控工作在我國的畜牧養殖工作中一度未被納入重點疫病的防控序列。近年來,各個地區強化了奶牛及牛羊牲畜的布魯氏菌病監測,而針對畜牧商品的布魯氏菌病感染狀況缺乏良好的重視度。尤其是在家畜檢疫中突出了以重大疾病為主的產地檢疫,在進行檔案記錄時,并沒有將布魯氏菌病作為免疫和重要的檢測內容。
在我國的畜牧養殖區域,家畜規模養殖場及畜牧養殖個體戶在一段時間內中斷了針對布魯氏菌病的免疫,這就導致家畜在養殖時無法得到有效的免疫保護。布魯氏菌病感染的病處,會通過排泄等方式對外進行細菌的排放,并且排菌量較大,這就導致養殖場地及畜牧養殖的環境和生產工具遭到污染。而已檢測出陽性畜的飼養場,往往會因消毒不徹底而引發二次感染的現象。所以在養殖區域內有效地開展布魯氏菌病常態化免疫工作是現代養殖環境中對其進行有效管理的一個重要手段[6]。
一部分以養殖業為主的個體戶或養殖場,在向外調運家畜時,并沒有向當地的衛生監督所上報,存在較為明顯的外調隨意性,同時部分進貨商對于輸出地的動物疫病流行狀況缺乏重視。在調運過程中并沒有針對奶牛或羊等家畜進行詳細的布魯氏菌病疾病檢測,導致家畜在調運后并沒有接受有效的隔離觀察,甚至有部分養殖單位直接將調運家畜與當地家畜混圈飼養,導致疫病在調運過程中出現傳播形成家畜之間的互相感染。
牲畜規模養殖場及種畜飼養場在進行養殖時,需要進行有效的普查和復查。普查或者復查一般需要在陽性畜撲殺并淘汰后,相關工作人員需要及時對健康的牲畜進行檢查并開展集體免疫工作,而新調入的牲畜則需要進行補檢和補免。檢出陽性畜的養殖場則需要徹底對所有的設備和環境進行消毒,尤其是還需要針對圈舍內的糞便進行清除堆積發酵處理。針對養殖場的環境則需要采用強力殺菌劑,例如可以采用2%~4%的苛性鈉或者10%的熱石灰乳對圈舍及牲畜所使用的各種設備進行徹底消毒,隨后再次利用前應當用清水對其進行沖洗,并采用常規消毒劑噴霧消毒后再行利用。
為了避免布魯氏菌病疫情出現廣泛傳播,需要飼養場堅持自繁自養的原則,而如果需要進行牲畜的調入,則應該首先向當地的動物衛生監督部門上報并按要求進行備案,這樣能夠使相關工作人員了解輸出地的動物疫病流行環境。在進行牲畜的調運時,應當選擇布魯氏菌病防控安全區內的飼養場或者種畜場。而在布魯氏菌病免疫接種一年半左右的所有牲畜,都需要在孕初前進行全群的布魯氏菌病琥紅平板凝集試驗,及時將其中的陽性牲畜剔除。而布魯氏菌病化驗診斷意見需要作為動物調運檢疫的憑據,并按要求進行備份和記錄。而在布魯氏菌病免疫有效期內的牲畜調運需要由相關工作人員查驗這一養殖場的養殖檔案,如果曾經出現過布魯氏菌病疫情,則需要對調運后的牲畜進行有效的隔離觀察,確認其安全后再對其進行飼養,這樣能夠保證動物調運的安全性,避免由于調運出現布魯氏菌病疫情[7]。
由于產地檢驗工作存在一定的特殊性,檢疫人員在進行處理時需要到場到戶進行現場檢疫,而由于這一工作產生的差旅費用和運載動物的車輛費用都需要予以報銷,否則有可能會導致相關工作人員的檢疫積極性受到影響,進而導致無法獲得最優的檢疫效果。各個養殖區域的財政部門需要將這一經費納入預算并及時撥付。除此之外,在各個省市的養殖環境中,針對布魯氏菌病陽性畜的撲殺補助標準,需要根據市場行情適當調整,這有助于提高淘汰陽性畜的處置力度。目前我國的養殖環境中也有一部分地區相關工作人員,并沒有及時兌現地方財政配套資金,導致養殖戶病畜處理費用的總量受到影響,這也會影響工作人員的工作積極性,甚至還有可能出現陽性畜瞞報的情況。通過提供撲殺補助資金及動物檢疫經費,能夠使布魯氏菌病防控工作的財力支持和物力支持得到有效的保障。
我國的相關動物衛生監督部門需要對轄區內的牲畜個體屠宰人員做好備案登記,并針對其防控知識做出相應的培訓,相關部門需要盡快出臺牛羊定點屠宰管理,規定針對不具備建設大中型定點屠宰場的地區,在進行處理時,也需要落實小型牛羊屠宰點的優化管理辦法。在進行管理時,需要由當地的動物檢疫部門與屠宰部門配合,按要求派遣檢疫人員獲報檢后定期開展產前產地檢疫驗證及牛羊屠宰同步檢疫工作,切實做好屠宰這一環節的布魯氏菌病疫情防控,堅決杜絕私自處理和監管不力的情況發生[8]。
布魯氏菌病的管理是目前我國在進行畜牧養殖過程中十分重要的一項工作,布魯氏菌病的傳播面積較廣,并且傳播方式多樣化,同時布魯氏菌病又是一種人畜共患病,所以在進行布魯氏菌病疫情的防控時,不僅需要對牲畜進行管理,同時也需要對相關養殖人員和屠宰人員進行有效的管理。通過建立完整的檢疫體系,并針對相關防控工作進行優化使布魯氏菌病的傳播得到控制,這樣有助于促進我國養殖業的進一步發展,使布魯氏菌病的防控工作落到實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