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慧
(太原理工大學 期刊中心, 山西 太原 030024)
隨著移動互聯網的深入發展, 媒體融合已經成為出版與傳播行業的大勢所趨。 高校學報作為我國學術傳播體系中的一支重要力量, 也不能偏居一隅。 一些學報先行者, 開拓思路, 勇于實踐, 走出特色; 但就高校學報整體而言, 融合出版遠未打開局面。
通過數據庫傳播、 建設網站、 啟用在線采編系統、 運營自媒體平臺等手段, 高校學報媒體融合實踐已初見成效, 但傳統紙媒思維依然起主導作用, 成為融合出版的桎梏。 中國知網、 萬方、 維普等全文數據庫極大推動了高校學報的數字化傳播, 但當前與學術期刊開放獲取的趨勢相悖; 部分學報搭建了自己的網站, 也開通了微信公眾號, 但在平臺運營方面還存在內容為紙刊的簡單重復、 立體化加工不充分、 發布不及時、 后期運營不佳等問題; 在線采編系統大大提高了稿件處理的速度和效率, 但依然是紙刊出版模式的線上操作, 遠沒有實現集選題策劃、 協同編輯、 結構化加工、 全媒體資源管理于一體的流程再造等。 上述發展問題的原因, 歸根結底還在于高校學報“全、 小、 散、 弱”的經營現狀, 缺乏資金、 技術、 人才等重要支撐。 學報由所在高校來主辦, 編輯尚無生存壓力, 缺乏主動創新意識, 全媒體觀念欠缺, 也使得學報在融合出版大勢下踟躕不前。 因此, 探索高校學報融合出版之路急需轉變思維, 系統思考。
中共中央政治局就全媒體時代和媒體融合發展舉行第十二次集體學習時,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全媒體不斷發展, 出現了全程媒體、 全息媒體、 全員媒體、 全效媒體, 信息無處不在、 無所不及、 無人不用, 導致輿論生態、 媒體格局、 傳播方式發生深刻變化。”[1]317這段重要論述, 深刻揭示了媒體發展的本質內涵, 也為我們系統理解高校學報的融合出版提供了理論遵循。
“全程媒體”突破了時空界限。 一方面, 全程是全視角、 全過程、 全方位的信息呈現, 一個事件從過去、 現在到未來走勢被全程關注與報道; 另一方面, 全媒體對傳統的信息生產與傳播的整個流程造成沖擊, 大數據、 人工智能、 云計算、 區塊鏈等新技術的嵌入為信息生產流程再造提供強大支撐, 煥發出新的生命力。[2]
紙媒時代, 學術期刊以學術論文為主要表達形式, 對學術成果的呈現更多是研究過程的回顧、 結果的討論、 論點的提出與闡釋等, 成果發表后則缺少后續的討論與互動, 是單向度的信息傳播過程。 就編輯出版流程來看, 策劃、 組織、 審讀、 選擇、 加工作品則主要通過傳統的方式完成, 編輯壓力大, 出版周期長, 信息傳播緩慢。 近年來, 越來越多的學術期刊啟用在線采編平臺, 大大提高了編輯工作效率, 但也只是線下工作流程搬到了線上, 遠沒有實現出版模式的革命。
原國家新聞出版廣電總局在《關于推動傳統出版和新興出版融合發展的指導意見》中明確指出:“探索和推進出版業務流程數字化改造, 建立選題策劃、 協同編輯、 結構化加工、 全媒體資源管理等一體化內容生產平臺, 推動內容生產向實時生產、 數據化生產、 用戶參與生產轉變, 實現內容生產模式的升級和創新。”[3]信息技術的飛速發展重構了媒介生態, 數字化、 網絡化、 智能化已經深入到學術信息的生產、 加工、 存儲、 傳播與服務的全過程, 推動著學術期刊出版流程再造。 大數據技術對于學術研究成果進行深度數據挖掘, 便于編輯及時把握學術熱點, 提升選題策劃能力; 對各領域專家作者的精準畫像可有針對性地推薦專業審稿人, 提高審稿信度; 人工智能海量搜集數據有利于開發智能編校工具, 大大減輕編輯工作壓力等。 在新技術賦能下, 所有工作流程集成于統一的數據庫采編平臺, 協調一致地指向高質量的學術出版。[4]
“全息媒體”, 是指媒體的表現形式是全方位的, 文字、 圖片、 聲音、 視頻等, 均可在一個端口、 一張屏上展示, 多介質融合, 多種形態聚合。[5]5G時代, VR、 AR、 MR、 H5、 網絡交互出版物、 在線知識服務產品等交互性、 沉浸式、 體驗型產品, 更是極大地豐富了各種內容的表現形式, 使得受眾有更加形象、 直觀、 立體的體驗, 代入感更強。
學術期刊因學術交流而生, 在促進學術研究的規范化方面發揮了重要作用。 一篇學術論文的構成要素中, 篇名、 關鍵詞使人一目了然地抓住研究的主題; 摘要以簡潔的語言呈現文章主要觀點和創新之處; 正文全面、 深入、 細致地展示研究成果; 參考文獻和注釋則記錄了作者與其他研究者的思想對話。 然而, 傳統紙刊中文字、 表格、 圖片等單調、 靜態的表現形式難以全面展示學術研究的成果, 特別是在研究數據動態展示、 藝術設計與塑造、 實驗過程還原等方面難以勝任。 近年來, 增強出版備受推崇, 中國知網等大型數據庫提供在根出版物基礎上鏈接附件、 期刊通過自建網站推出HTML全文閱讀模式關聯增補內容、 紙刊加碼[6]等形式極大豐富了學術研究成果的表現形式, 拓展了學術發表承載的信息內容。 “全息媒體”的運用將推動增強出版實現前所未有的革新, “實現傳播可立體、 場景可再生、 內容可形象、 信息可還原”[7], 在促進內容增值、 提高知識服務方面發揮重要作用。
“全員媒體”, 是指媒體突破了傳者與受者之限, “媒體的傳播不再是傳者壟斷的單行道, 傳者與受者的互動大幅度增強”[8]。 學術生產與傳播過程, 正是作者、 編輯、 審稿人、 讀者等多元主體之間積極互動的過程, 他們在開展研究與寫作、 論文評審與修改、 稿件加工與整理的過程中發生緊密聯系, 學術論文的最終刊發是他們之間互尊互信、 精誠合作的結果。 而且, 作者、 審稿人、 讀者這三種角色常常并存于同一主體, 在學術生產與傳播的不同階段進行相互轉換。
“全員媒體”之于學術期刊的意義在于, 充分激發學術共同體的全媒體意識, 在新媒體、 新技術的強力支持下, 有效調動作者、 編輯、 審稿人、 讀者之間的主體間性, 從而使學術生產與傳播成為一種對話溝通、 不斷辯明、 持續生成的動態過程。 在此過程中, 編輯應是融合出版運營的核心, 不僅基于全媒體技術提升自己整合資源、 創意策劃、 媒體傳播等多方面的能力, 更要帶動學術共同體其他成員在學術生產、 傳播、 評價等環節自覺樹立全媒體意識, 提高媒體運用能力。 例如, 基于大數據分析激發學術研究創新點、 在研究開展過程中使用多媒體手段予以記錄、 基于不同的媒體平臺傳播特點實現同一內容的多種加工、 基于新媒體社交平臺主動傳播分享學術成果, 促進作者、 編輯、 讀者良好的交流互動等, 從而構建開放的、 立體的、 可持續發展的學術生產與傳播生態。
“全效媒體”, 是指媒體突破了單一功能的限制, 集成了內容、 社交、 服務等多種功能。 傳統意義上, 對于媒體的功能定位主要體現在傳播能力上。 全媒體時代, 其早已突破單一宣傳輿論的功能。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要堅持一體化發展方向, 加快從相加階段邁向相融階段, 通過流程優化、 平臺再造, 實現各種媒介資源、 生產要素有效整合, 實現信息內容、 技術應用、 平臺終端、 管理手段共融互通, 催化融合質變, 放大一體效能, 打造一批具有強大影響力、 競爭力的新型主流媒體。”[1]317人類歷史上每一次技術革命都推動著社會文明發展實現質的飛躍。 當前的信息技術革命、 協同融合創新, 正在迅速改變人類的生產生活方式。
紙媒時代, 學術期刊的社會效益是通過讀者閱讀作者的學術論文這一互動過程來實現的, 體現在學術作品對閱讀者精神層面的影響上, “在學者閱讀、 研究—學術成果生產—其他學術主體閱讀、 研究—學術再生產的集體合作中, 實現了學術積累與發展的螺旋式上升”[9]。 全媒體時代, 學術期刊的積極作用, 不僅體現在促進學術成果的積累、 傳播與發展上; 更有基于用戶畫像、 個性化分發、 精準推送后, 學術主體間實時、 深入的社群交流與互動; 有基于多種傳播平臺的增強出版、 數據出版等學術研究全過程記錄對于學術新人的成長啟發, 有基于大數據挖掘與算法推薦下對經濟與社會發展有效的知識服務等。 “全效媒體”理念下, 學術期刊的社會效益將充分彰顯。
首先, 以大型數據庫為有力平臺, 有效解決融合出版過程中遇到的互聯網技術、 人才、 平臺方面的困難, 助力期刊出版流程再造。 融合出版所涉及的具體技術十分龐雜, 從數字化時代的網站搭建技術、 XML技術、 數據庫技術、 檢索技術、 數字版權保護技術, 到全媒體時代的視聽融合、 虛擬現實、 增強現實、 在線知識服務等, 發展變化日新月異。 這必須有強大的資金、 信息技術人才、 團隊支撐。 傳統的學報單刊編輯部望塵莫及, 現有編輯在知識技術結構上極難勝任。 相比之下, 大型數據庫則有著獨特的優勢。 “知網、 萬方等學術期刊商業數據庫的出現, 對于繁榮我國的學術研究事業功不可沒, 這一點必須予以肯定。”[10]由于強有力的資金、 技術、 人才支持以及商業利益的驅動, 大型數據庫有動力也有能力進一步加強融合出版平臺的系統設計和建設, 探索將5G、 大數據、 人工智能、 區塊鏈等新技術集成于采編發平臺, 實現學術出版“全程媒體”流程再造, 為學術成果的綜合利用和深度開發提供重要的支撐。 不過, 考慮到學術期刊的社會公益性與大型數據庫平臺商業逐利性之間的矛盾關系, 也有研究者表示出對融合模式過于依賴大型數據庫的擔憂。[11]這無疑需要國家宏觀政策的有效干預, 進一步推進學術資源的公益性。 作為高校學報, 則需要緊跟融合出版大勢, 充分利用大型數據庫提供的技術支持, 有效助力期刊高質量發展。
其次, 以特色欄目建設為抓手主動融入相關學科學術社群和期刊集群。 有關高校學報專業化轉型的討論已不下20年, 然而, 由于體制、 觀念、 人員等各方面條件的制約, 轉型之路舉步維艱。[12 ]在這一背景下, 重點建設特色欄目、 走特色化發展道路成為學報積極探索的可為之舉。 當前, 大部分高校學報已經逐漸走出局限, 不再僅僅定位為本校科研“窗口”和本校師生“園地”, 所刊發文章中內稿的比例逐年減少。 而移動互聯網的快速發展, 尤其是社交媒體的互動性, 又為學報走出一校之限, 積極與外界連通、 走集群之路提供了現實可能。 這里的集群可以從兩方面來理解。 一是依托特色欄目積極融入相關學術社群, 學報編輯向學者型編輯轉型, 主動參與學術學習與交流, 緊跟學科研究熱點, 從而順理成章地開展選題策劃與組稿約稿工作。 二是主動融入相關期刊集群。 如, “中國高校系列專業期刊”就是依托教育部名刊工程, 打破校域界限, 在數字平臺上構建了一系列高校權威的專業期刊和專題期刊, 進而提出以專欄為單元構建互聯網時代學術傳播新秩序的“域出版”理念。[13]誠然, 能進入名刊工程的學報尚屬少數, 但如能積極參與學術社群、 專業學會, 在相關支持下, 非名刊工程的高校學報也可借特色欄目聯合自主籌建期刊集群, 從而更加適應全媒體時代分眾化、 專業化的發展趨勢。
最后, 充分激發學報自媒體平臺優勢, 以刊為中心有效集聚學術社群, 加強學術內容的全媒體立體化加工。 全媒體時代, 微信公眾號、 APP等自媒體平臺因其自主操作、 即時交互、 超越時空限制等優勢, 而在各行各業得以廣泛運用。 目前, 很多高校學報也開通了自己的微信公眾號, 但在實際運營過程中, 卻存在復制紙刊內容、 用戶交互性差、 內容更新緩慢、 傳播力不足等普遍問題。[14-15]這就需要高校學報在加強自媒體平臺運營上下功夫。 首先, 憑借高校期刊社或更大范圍的集約優勢, 加強新媒體矩陣建設, 使期刊社既有融媒體技術人員有效服務矩陣內所屬學報, 并整體提升自媒體平臺的傳播力; 其次, 加強投稿、 檢索、 查詢、 留言等自媒體平臺互動功能的使用, 有效集聚相關專業研究人員, 碰撞思想火花, 尋求合作機會; 最后, 基于自媒體平臺的傳播特點, 對學術內容進行擴展加工, 以實現新媒體立體加工, 遴選優質內容、 精準定位推送對象、 采用圖片、 音頻、 視頻、 動畫等多種形式增強學術知識的吸引力。 這無疑對學報編輯的全媒體運用能力提出更高要求。
“全員媒體”強調公眾參與、 社會化生產、 聯合作業。[16]2020年9月, 中共中央辦公廳、 國務院辦公廳在印發的《關于加快推進媒體深度融合發展的意見》中明確指出:“強化媒體與受眾的連接, 以開放平臺吸引廣大用戶參與信息生產傳播。”[3]與大眾媒體, 特別是新聞生產與傳播不同, 學術信息生產與傳播本身就是作者、 編輯、 審稿人之間相互協作的過程, “全員媒體”對于高校學報更為重要的意義在于, 帶動學術共同體將全媒體的理念有機融入并有效助力學術生產與傳播的各個環節, 從而促進實現全程、 全息、 全效。 這其中, 編輯作為高校學報運營的主體, 需要發揮好核心帶動作用。
編輯自身的全媒體素養決定著高校學報融合出版的進程。 思維決定行為, 高校學報編輯迫切需要打破傳統紙媒思維局限, 轉變觀念, 樹立全媒體思維。 首先, 切實增強學習緊迫感, 以時不我待的精神, 仔細把握國家在媒體融合方面的相關政策, 認真研究各類新媒體、 新技術對于學術生產與傳播帶來的深刻變革, 在實踐中不僅積極向教育部名刊、 卓越期刊、 各種專業期刊學習, 還要有效借鑒大眾傳媒在融合出版中的經驗。 其次, 以“四全媒體”理念統領各項工作。 在具體實踐中, 可以在策劃、 組稿、 評審、 編校、 傳播等各個環節積極嘗試新技術, 運用網絡首發、 增強出版、 移動平臺優先出版等, 并不斷總結提升, 體會融媒體技術變革給工作帶來的深刻影響。 再次, 就個人全媒體素養與實際工作結合來說, 學報編輯還需要學會主動運用人工智能、 大數據等技術加強自身在敏銳把握前沿熱點選題、 創意策劃、 學術資源整合等方面的能力[17], 主動掌握各種新媒體平臺的特點, 主動研究相關專業學科內容的傳播特點, 加強同一類型內容面向不同媒體平臺時在策劃、 設計方面的創意訓練。
在推進融合出版進程中, 學報編輯需要更好地發揮核心帶動作用, 凝聚作者、 讀者、 甚至新媒體技術人員的共同力量, 打好組合拳。 首先, 積極引導作者在學術研究與學術信息生產過程中的全媒體運用意識。 學報的作者大多為高校教師和碩士生、 博士生, 他們的全媒體運用能力較強。 在學術研究過程中, 對于觀察、 實驗、 數據分析等有價值的過程, 均可運用圖片、 音頻、 視頻、 圖表等全媒體手段記錄下來。 對此, 學報編輯可在提前策劃選題的基礎上, 啟發作者有意識地采用新媒體手段記錄研究過程, 為后期新媒體平臺發布、 OSID開放科學計劃等增強出版提供有力素材。 其次, 有效吸引作者、 讀者在相關學術社群擴大學術內容的二次傳播。 開放獲取是近年來學術期刊為推動學術成果在互聯網上自由傳播而采取的積極有效的行動。 不同平臺用戶通過鏈接、 重構、 分發、 轉發等對信息內容進行再傳播與發散, 也是學術信息增強傳播效率與傳播影響力不可忽視的力量。[18]學報作者、 讀者活躍在各自學術社群中, 學報編輯需引導他們積極推介發表的成果, 由此, 在各類新媒體平臺上, 學術內容因二次傳播被賦予形態上的多樣性與形式上的互動性, 有利于各種觀點、 評論在碰撞中產生火花, 繼而在原有學術內容基礎上衍生出新的價值。 再次, 主動尋求各類新媒體技術支持。 如前所述, 充分辦好學報自媒體平臺, 需要加強學術內容的全媒體立體化加工。 誠然, 編輯需要加強全媒體能力的培養, 但編輯的全媒體運用更需要在了解學術內容的基礎上賦予恰切的媒體傳播創意。 如何將創意變為新媒體平臺上發布的成果, 則需要編輯充分與新媒體技術人員溝通。 對高校學報而言, 喜愛新媒體運營的青年碩士生或博士生作者、 期刊社的專職技術人員、 積極合作的第三方平臺等, 都可以提供相應的支持。
“內容為本技術為用、 內容為體技術為翼”。 無論出版形態如何改變, 高校學報在學術內容傳播與交流、 高校青年師生人才培養、 提升相關文化自信等方面的功能不會改變。 媒體深度融合背景下, 高校學報更需要秉持內容為王的原則, “始終保持內容定力, 專注內容質量, 擴大優質內容產能, 創新內容表現形式, 提升內容傳播效果”。
首先, 深耕特色欄目, 借助移動互聯網優勢, 開放辦刊理念, 爭取行業專家、 青年學者參與辦刊, 逐步提升學報影響力。 創辦特色專欄是高校綜合性學報走出“千刊一面”困境的積極探索, 在此基礎上, 逐漸穩定一定的作者群體, 打開與相關專業學術共同體的交往。 全媒體時代, 社交媒體帶來的傳播圈層化使受眾屬性得以更加明確地顯露出來。 因此, 高校學報更需要在特色欄目上加強選題策劃, 依托學報自媒體平臺、 加入的相關學術社群等, 加強與學術共同體的聯系, 爭取專家尤其是青年學者的支持, 吸引專業稿源, 實現內容聚類。
其次, 承繼紙刊在內容把關、 優化選擇、 編輯加工上的優勢, 確保審編校質量。 全媒體時代, 學術內容的上網發布更加快捷, 影響范圍更加廣泛, 這就使得學報的內容質量面臨更嚴格的檢驗, 一旦出現差錯, 這些錯誤會在互聯網上被放大。 質量是出版的生命線。 不論技術環境發生怎樣的改變, 作為高校主辦的學術期刊, 學報應始終以學術質量為第一要義, 保持對學術與文化傳播的敬畏之心。
再次, 探索從單純的論文發表向知識服務轉變, 助力高校人才培養。 知識服務是學術期刊融合發展的重要方向。 學報在高校的定位是服務部門, 從這一點出發, 理應在知識服務上下功夫。 盡管由于技術所限, 高校學報在開展知識服務方面遠不能達到理想狀態, 但可圍繞相關學術內容深耕細作, 提高用戶黏性和忠誠度。 學術期刊知識服務的中心任務是對內容進行深度挖掘與利用, 其本質是傳統學術期刊借助互聯網平臺和移動平臺實現“內容+”[19 ]。 例如, 通過紙刊加碼, 進行刊網融合互動, 將正文中未能包含的背景材料、 研究數據、 原始資料等通過二維碼鏈接呈現在讀者面前, 實現線下內容的線上延伸, 方便讀者深度閱讀; 依托自媒體平臺對同一選題的相關研究論文進行梳理, 幫助讀者把握選題方向; 對優秀論文進行結構化處理, 凸顯有價值的部分, 增加論文的顯示度; 將紙刊中抽象的文字內容通過圖、 文、 聲、 像等融合形式動態呈現, 便于讀者生動理解; 總結發布專家評審提出的有代表性的意見, 助力作者提高論文撰寫能力等。
高校學報是開展學術交流、 傳播思想文化的重要平臺, 未來的改革發展任重而道遠。 從2014年8月《關于推動傳統媒體和新興媒體融合發展的指導意見》到2020年9月《關于加快推進媒體深度融合發展的意見》, 我國媒體融合建設持續深入; 從2019年8月《關于深化改革培育世界一流科技期刊的意見》到2021年6月《關于推動學術期刊繁榮發展的意見》, 學術期刊迎來了發展的春天。 基于“四全媒體”論, 媒體融合帶給高校學報的不僅是傳播方式的變化, 更是全方位的革新發展。 在媒體融合帶來的前所未有的良好機遇下, 高校學報須強化使命擔當, 樹立互聯網思維, 因時而進, 主動融入學術期刊的發展洪流, 確立好自身的價值坐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