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華香
(福建師范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 福建 福州 350117)
2020年, 列寧誕辰150周年, 重讀《怎么辦?》一文, 我們可以深刻感受“灌輸論”思想的豐富內涵。 灌輸作為思想政治教育的本質, 我們應當矢志不渝地堅守, 面對誤解、 歪解、 曲解甚至污名化“灌輸論”的一系列論斷我們要分析其原因并予以回擊。 新時代, 堅持列寧的“灌輸論”思想并未過時, 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應根據時代發展, 賦予其新的時代內涵, 構建“科學灌輸”體系, 從而在未來實踐中更好地堅持和發揚“灌輸論”思想。
“灌輸論”的起源最早可以追溯至馬克思恩格斯, “批判的武器當然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 物質力量只能用物質力量來摧毀; 但是理論一經掌握群眾, 也會變成物質力量”[1]11。 這其中就蘊含了對廣大群眾進行科學理論灌輸的思想萌芽。 隨后, 馬克思恩格斯在《共產黨宣言》中提出對人民大眾和工人階級進行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教育。 考茨基對于“灌輸論”做了系統性、 理論性的闡述。 正如列寧在《怎么辦?》中引用考茨基在奧地利社會民主黨的新綱領草案中講到“社會主義意識是一種從外面灌輸到無產階級的階級斗爭中去的東西, 而不是一種從這個斗爭中自發地產生出來的東西”[2]326。 可見, 考茨基已形成比較系統的“灌輸論”思想。 在總結前人研究的基礎上, 列寧在《怎么辦?》一文中系統闡述了“灌輸論”, 堅持理論與實踐相結合, 在實踐中指導工人階級認識自身局限性, 克服“自發性”, 提升自覺性。 列寧“灌輸論”在實踐中產生了重要影響, 指導工人階級建立無產階級政權, 并取得十月革命的偉大勝利。 列寧毫無疑問是“灌輸論”的集大成者, 《怎么辦?》一文中的“灌輸論”思想無論對于無產階級政黨建設還是黨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都具有重要的指導意義。
列寧“灌輸論”思想是在批判“經濟派”崇拜盲目的“自發性”基礎上逐漸發展完善的。 “沒有革命的理論, 就不會有革命的運動。”[2]311“只有以先進理論為指南的黨, 才能實現先進戰士的作用。”[2]312列寧強調“革命理論”對于“革命運動”和無產階級政黨建設的重要性。 社會民主黨人要真正領導工人進行無產階級革命, 必須幫助群眾克服自發性, 提升自覺性, 社會民主黨人應當擔負起這項“民族任務”。 列寧指出:“工人本來不可能有社會民主主義的意識。 這種意識只能從外面灌輸進去, 各國的歷史都證明: 工人階級單靠自己本身的力量, 只能形成工聯主義的意識。”[2]317由此可知, 列寧“灌輸論”包含以下豐富內涵:
第一, 對工人階級進行“灌輸”的原因分析。 首先是“灌輸”的現實原因。 “經濟派”崇拜盲目的自發性運動對工人運動是有害的, 它不利于工人從整體來考慮自身利益與整個工人階級利益以及和資本主義制度的矛盾和對立, 只能形成工聯主義意識, 還不能形成社會主義意識。 其次是“灌輸”的直接原因。 灌輸是工人階級由于自身的局限性, 受自身認識能力、 文化水平低、 狹隘的社會分工、 貧困惡劣的生活條件所限制, 無法產生科學理論體系。 科學社會主義意識只能從受教育程度高、 “有教養的知識分子”中產生。 最后是灌輸的重要原因。 灌輸是應對“兩種思想體系”之爭的現實所需, 因為工人階級自身無法創立科學思想體系, “或者是資產階級的意識形態, 或者是社會主義的意識形態……對社會主義意識形態的任何輕視和任何脫離, 都意味著資產階級意識形態的加強”[2]326-327。 因此, 認為工人運動能夠自發產生科學知識理論是“極大的錯誤”, 為使工人運動克服自發性, 擺脫資產階級思想體系的支配, 迫切需要對工人灌輸社會主義思想體系。
第二, 對工人階級進行“灌輸”的方法。 “階級政治意識只能從外面灌輸給工人, 即只能從經濟斗爭外面, 從工人同廠主的關系范圍外面灌輸給工人。”[2]363之所以強調從“從外面灌輸”原因在于工人階級由于自身的局限性、 認識能力和視野受限, 無法對“外面”的各方面關系形成整體認識, 因此, 只能由知識分子灌輸給工人階級。 “社會民主黨人應當到居民的一切階級中去, 應當派出自己的隊伍分赴各個方面。”[2]363在灌輸過程中“善于利用每一件小事”來闡發社會主義信念, 不能只是簡單的“口頭上”宣傳, 應該以“理論家”“宣傳員”“鼓動員”“組織者”的多重身份到“居民的一切階級中去”, 結合工人群眾“親身的經驗”和“對日常生活的認識”來灌輸社會主義意識。
第三, 灌輸的最終目的是指導革命實踐, 推翻資本主義制度, 建立無產階級政權。 列寧的“灌輸論”強調理論與實踐相結合, 反對喊口號、 無目的盲目灌輸。 “社會民主黨領導工人階級進行斗爭不僅是要爭取出賣勞動力的有利條件, 而且是要消滅那種迫使窮人賣身給富人的社會制度。”[2]342因此, 社會民主黨人要提高“實際修養”、 吸取“革命經驗”, 擺脫對自發性的“屈從”和“崇拜”, 要同“自發性進行殊死的斗爭”, 對廣大工人進行灌輸社會主義思想, 擺脫資產階級思想的奴役, 把工人運動吸引到社會民主黨的“羽翼”下來。
“灌輸概念具有兩個互有聯系又有層次差異的涵義: 一是教育、 培養、 輸入的涵義, 二是教條式的思想傳播的涵義。”[3]全面把握列寧“灌輸論”思想精髓, 還需正確區分兩種不同“灌輸”概念, 即馬克思主義話語體系“灌輸論”和西方教育學話語體系的灌輸概念。 “西方主流德育話語體系中的灌輸, 特指一種以教條式的內容、 強制性的方法、 盲目服從的意圖和心靈閉鎖的結果為特征的非理性、 反人道的施教方式。”[4]在馬克思主義話語體系中, “灌輸”決非像西方話語的強制性、 “填鴨式”的簡單粗暴灌輸。 列寧在《怎么辦?》也指出了“灌輸”注意事項, “到居民的一切階級中去”, 即要深入群眾, 聯系實際情況灌輸, 有針對性的灌輸才能激發工人的熱情, 引起共鳴。 因此, 在馬克思主義話語體系中的“灌輸”是“以馬克思主義科學理論為內容、 以啟發與引導為方法特征、 以促進工人階級的階級自覺為意圖并以人的自主發展為結果的理論教育活動”[4]。
列寧“灌輸論”提倡已經掌握科學理論的知識分子向廣大工人階級灌輸社會主義意識, 使工人階級認識到工人運動及工人斗爭的局限性, 以克服其盲目的“自發性”, 從而全面把握單個工人與整個工人階級的利益區分、 工人階級及資產階級與資本主義制度的對立, 通過科學社會主義理論武裝, 自覺參與到工人運動的偉大實踐中, 從而推翻資本主義制度, 建立無產階級領導的革命政權。
“積極灌輸意識形態是馬克思主義大眾化的主要途徑, 也是中國共產黨長期堅持的優良傳統, 意識形態的灌輸就是思想政治教育的本質。”[5]統治階級為了保證其思想占領統治地位, 需通過思想政治教育灌輸意識形態。 思想政治教育的基本矛盾是一定社會的思想品德要求與受教育者思想品德水平之間的差距。 縮小這兩者間的差距需要思想政治教育把社會的要求規范灌輸到受教育者頭腦中, 使之成為人們的認知、 觀念、 情感、 意志等, 做到內化于心、 外化于行。 這與列寧從“外面灌輸”給工人階級科學社會主義思想是一致的。 因此, 馬克主義灌輸理論不能理解為一種教育方法, 因為“一種科學思想體系, 只能通過學習、 教育、 實踐而自覺形成, 不能通過盲目的、 經驗的方式自發產生, 這是科學思想、 正確世界觀形成發展的規律, 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客觀必然性”[6]。
灌輸無論對于俄國十月革命取得勝利還是中國社會主義革命的勝利都發揮了重要作用。 “灌輸論對于喚醒和增強無產階級的革命意識, 推翻反動統治, 實現無產階級專政具有重要作用。”[7]老一輩先進的無產階級知識分子率先掌握馬克思主義, 通過書籍、 報刊、 鼓動、 宣講、 集會等在工人群體中宣傳馬克思主義, 大大促進了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的傳播, 在工人階級中引起廣泛反響, 促進了中國無產階級革命運動與馬克思主義的有機結合, 推進了馬克思主義中國化、 大眾化進程。
當前, 隨著經濟社會的發展、 社會環境的變化、 物質生活水平的提升, 人們思想的獨立性、 選擇性增強, 個人主體意識覺醒, 對于信仰什么、 選擇什么更傾向于自主選擇, 而不喜歡別人“灌輸”。 不少人認為當今時代思想政治教育“灌輸”已經“過時”“無用”。 全面分析思想政治教育“灌輸論”面臨的困境, 梳理其原因有利于我們更好地堅守思想政治教育的本質, 更好地做好意識形態工作。
首先是灌輸環境、 灌輸對象的改變沖擊著灌輸論。 隨著教育環境、 教育主體、 教育對象等的改變, “灌輸論”面臨一系列挑戰, 甚至有人談“灌輸”色變, 認為這是簡單粗暴的“填鴨式”教育方式, 會造成教育者和教育對象的緊張情緒, 教育對象也容易滋生逆反心理。 當前的教育環境與列寧所處時代不同, 列寧的“灌輸論”面對的是文化水平低下的、 生活條件艱苦的廣大工人階級, 灌輸對象猶如一張白紙, 灌輸的阻力和難度相對較小, 灌輸的效果能夠立竿見影。 進入21世紀, 思想政治教育的灌輸對象具有一定的文化水平、 充滿個性、 思想豐富、 追求獨立自主, 繼續強調灌輸已經不適合時代發展要求, 應當啟發個人積極性, 引導教育對象主動去探索、 發現真理。 其次是社會實踐的發展考驗著灌輸效果。 雖然列寧的“灌輸論”對于俄國十月革命勝利發揮了重要作用, 但是90年代蘇聯解體、 東歐劇變的慘痛事實似乎向人們訴說“灌輸論”的失敗。 因此, 人們會認為灌輸是“無用的”“不起作用的”。 最后是主體意識的增強挑戰著灌輸方法。 隨著主體意識的不斷覺醒以及個人價值的日益凸顯, 人們認為“灌輸”是“生”灌“硬”輸、 完全不顧受教育者個人主觀感受的強制性輸入。 人們認為“灌輸”是教育者單方面的強制行為, 忽略了教育對象的主觀能動性, 應當摒棄灌輸, 倡導自我學習、 自我發現并獲取理論知識。
思想政治教育“灌輸論”面臨的困境源于多方面原因, 可以歸納為灌輸主體、 灌輸客體、 灌輸媒介以及灌輸外部環境等幾個方面的變化。
3.2.1 灌輸面臨的環境更加復雜多變
因外部環境的不確定性、 多變性、 復雜性, 思想政治教育的灌輸受外部環境影響較大。 革命戰爭年代, 社會環境比較單一, 國際國內之間的交流、 社會內部流動性、 交流性較少, 人們思想觀念比較單純, 掌握先進理論的無產階級知識分子在廣大工人、 農民中間富有權威性, 灌輸的效果較明顯。 改革開放以來, 隨著國內外交流增多, 各國文化交流、 交融、 交鋒日益頻繁, 本土文化與外來文化、 主流文化與非主流文化之間、 同質文化與異質文化之間的碰撞與沖突增多, 一定程度上影響了灌輸對象的思想, 增加了灌輸的難度。
3.2.2 灌輸主客體間的矛盾沖突
傳統灌輸更多是“我說你聽”“我講你記”的模式, 灌輸主體具有絕對的權威, 灌輸客體處于接受地位。 當前, 隨著社會的發展, 灌輸客體發生了較大變化, 首先是灌輸客體自我意識的覺醒, 重視自身權利的不可侵犯性, 弱化了對權威的服從, 內心對于外來灌輸排斥心理增強, 質疑灌輸內容的科學性, 對于灌輸內容的接受度下降。 其次是灌輸主體的變化, “灌輸主體的思想魅力、 人格魅力等綜合素質也會影響到客體對灌輸內容的態度和接受程度”[8]。 主體已經不再是絕對的權威, 其地位受到多重挑戰, 比如互聯網時代, 客體接收信息的途經不限于主體單方面傳播, 客體可以通過多種途經獲取資訊, 無疑對新時期灌輸主體提出了更高要求。
3.2.3 互聯網時代傳播媒介的更新
隨著移動互聯網技術的發展, 網絡人生儼然成為“第二人生”。 互聯網技術對于思想政治教育灌輸而言, 儼然是一把“雙刃劍”, 利弊兼有。 一方面, 網絡可以拓寬灌輸的渠道與方式, 但另一方面, 網絡也增加了灌輸的復雜性、 增加了灌輸的難度。 網絡各種信息魚龍混雜, 真假難辨, 尤其是心智尚未完全成熟, 世界觀、 人生觀、 價值觀未完全確立的大學生, 在信息海洋中容易迷失自我。 這無形中增加了思想政治教育灌輸主流價值觀的難度。 此外, 傳統垂直自上而下的灌輸模式也受到互聯網平面多向度的傳播模式沖擊, 這無疑給當前思想政治教育灌輸帶來極大挑戰。
面對“灌輸論”面臨的困境, 唯有超越傳統的“灌輸論”思想, 根據時代特點, 賦予其新的時代內涵, 構建思想政治教育“科學灌輸”體系。
受西方教育學視域中“灌輸”思想的影響, 不少人把灌輸等同于“填鴨式”教學, 他們認為是強制性的生灌硬輸, 完全忽略了客體的主觀能動性, 是一種“非人道”的做法。 新時期, 隨著客體自覺性的增強, 應當摒棄灌輸, 轉向啟發式、 平等式、 對話式交流。 以上這是對“灌輸論”的曲解和歪解。 作為思想政治教育本質的“灌輸”, 應該是強制性與非強制性的統一。 強制性指灌輸的內容是國家意識形態, 這是毫無疑問的, 因為“統治階級的思想在每一時代都是占統治地位的思想”[9]44。 非強制性主要是指灌輸的方式方法可以靈活多樣, 并不是簡單粗暴的“灌”和“注入”, 而是根據不同的灌輸對象因材施教, 創造良好的環境和條件啟發教育對象, 達到巧妙灌輸。 思想政治教育的“科學灌輸”理念是強制性與非強制性的辯證統一, 樹立正確的灌輸理念, 破除對“灌輸論”的歧視與偏見, 這是構建“科學灌輸”體系的首要之舉。
“科學灌輸”的科學性不僅在于理念的更新, 還在于堅持正確的灌輸導向。 我國作為社會主義國家, 思想政治教育灌輸的意識形態必須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 當前, “兩制并存”的國際背景下, 中西方意識形態斗爭依然激烈, 放棄灌輸相當于在意識形態斗爭中放棄主動權。 因為在思想領域“馬克思主義思想不去占領, 各種非馬克思主義和反馬克思主義思想就會去占領”。 網絡信息爆炸時代, 西方多種文化思潮的沖擊對我國意識形態灌輸帶來挑戰, 思想尚未成熟穩定的青年大學生由于甄別信息能力欠缺, 尤其容易在多種思潮沖擊下迷失自我, 喪失理想信念和價值判斷。 “從受教育者方面來看, 思想政治教育過程一般要經歷‘接受-內化-外化’三個階段, ‘灌輸’既是接受思想政治教育的起點, 又是推進思想政治教育過程的先決條件。”[10]因此, 我們必須毫無猶豫地堅持馬克思主義意識形態灌輸論思想, 不輕信西方“意識形態終結論”“共產主義渺茫論”等錯誤論斷, 提升思想政治教育灌輸的實效性, 凝聚廣大人民群眾的力量建設社會主義, 實現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
“科學灌輸”體系倡導的是主客體之間的和諧融洽關系。 首先是灌輸主體要提升自身素質, 科學把握灌輸內容、 提升實際工作能力、 善于運用多樣化灌輸方法、 靈活巧妙地運用與客體對話溝通的藝術、 轉變傳統高高在上的說教者身份、 善于傾聽客體的需求與聲音, 不斷提高灌輸的技術與水平。 其次灌輸客體自身提升理論水平, 增強對灌輸內容的理解和接受能力, 并以良好的心態面對灌輸, 摒棄逆反排斥心理。 灌輸內容由于思想性、 理論性較強, 沒有相關專業背景的灌輸客體可能會覺得晦澀難懂。 因此, 提升自身理論水平可以增強對灌輸內容的理解。 互聯網時代隨著灌輸客體接觸信息渠道增多, 喜歡自我發現、 自我探索, 往往對灌輸內容持批評質疑態度、 對于別人灌輸存在反感、 排斥心理, 改變對灌輸的思維定勢, 以良好心態應對方能取得良好效果。 最后是灌輸主客體間平等對話、 交流, 及時溝通灌輸過程中的問題和困難, 切實增強灌輸的實際效果。
科技的飛速發展為新時代灌輸提供了多樣化的灌輸載體和形式。 列寧所處時代由于歷史的局限性, 灌輸僅限于口頭傳達、 報紙、 書籍等傳統形式, 灌輸效果和傳播范圍受限。 但在新時期, 面對復雜多元的社會環境、 思想活躍、 價值追求多樣化的青年大學生群體, 傳統的灌輸形式儼然不適應現實需求。 新時代, 構建“科學灌輸”體系, 一方面, 要改變傳統自上而下的單方面灌輸形式, 轉向立體化、 多向度、 平等對話的灌輸模式, 增強主客體間的交流與互動; 另一方面, 要創新灌輸的載體, 充分利用網絡自媒體平臺, 在堅持舊的書本灌輸、 口頭灌輸的基礎上, 結合當前流行的、 深受青年喜愛的視覺形象灌輸, 比如制作各類短視頻, 利用微信、 微博、 抖音、 B站等自媒體平臺多向度灌輸, 在形象鮮活、 生動活潑氛圍中灌輸思想政治教育內容, 讓客體于悄無聲息中接受教育。
哲學上的“度”指事物保持其質的界限、 幅度和范圍。 任何事物都有一個度, 超過這個度, 事物的性質將發生改變。 “過猶不及”“物極必反”等體現保持事物度的重要性。 思想政治教育的灌輸同樣也需要堅持適度原則, 灌輸缺乏與過度灌輸都不利于實現思想政治教育灌輸價值。 針對當前灌輸客體存在的逆反排斥心理, 更應該把握無灌輸和強制灌輸之間的度, 根據客體心理特征及內心需求, 選擇適當的灌輸強度。 此外, 還需把握灌輸的時機, 注重灌輸的時效性。 利用重大節假日、 紀念日等進行愛國主義教育, 比如, 新中國70年、 建黨100周年、 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誕辰日等具有重大歷史紀念意義的時機。 所謂“效”即灌輸的效果, 要注意增強灌輸的影響力、 吸引力和感染力。 灌輸不能以完成任務為目的, 灌輸最終落腳點在于實現思想政治教育目標, 提高教育對象的思想道德素質與文化水平, 從而縮小受教育者現有思想道德水平與社會要求之間的差距。
列寧《怎么辦?》蘊含豐富的“灌輸論”思想, 科學把握列寧“灌輸論”的內涵有助于我們堅守思想政治教育的灌輸本質。 新時代隨著思想政治教育的不斷發展, 我們終將超越傳統“灌輸論”困境, 構建“科學灌輸”體系, 鞏固黨執政的思想基礎, 最終匯聚起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磅礴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