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植物飼料原料甘草的營養活性及其在豬只健康養殖中的應用

張吉鹍

（江西中成人藥業有限公司，江西 進賢 331700；江西省農業科學院畜牧獸醫研究所，江西 南昌 330200）

文章所述的天然植物飼料原料特指2021年版《飼料原料目錄》第三部分中，原料編號“7.6”下的117種可飼用天然植物。這些藥食同源天然植物飼料原料，具有多種營養活性、無或低毒副作用、不易產生抗藥性，能夠維持腸道健康，提高機體的消化吸收與非特異性免疫功能，降低發病率，從而提高動物的生產性能，改善飼料報酬，提升包括胴體品質、奶品質、蛋品質等在內的產品品質與風味。針對生豬生產中無處不在的應激——亞健康狀態，將這些天然植物飼料原料及其組合物添加于豬只飼料中，通過：①扶正氣，以提高豬只的免疫力與抗病力；②平陰陽，以調整豬只自身的陰陽平衡，更好地適應包括四季寒暑變化在內的環境變化；③調臟腑，以調理豬只異常的臟腑功能，給豬只以主動健康，從而發揮其在飼料端替代化藥、抗生素等促生長類藥物添加劑的作用。甘草作為一種可飼用天然植物原料，在非洲豬瘟常態下的豬只健康養殖中，已廣泛應用于豬只增強免疫功能、抗應激、腸道健康、開脾健胃、繁殖調控、代謝調控、補肝益腎、解毒等系列保健產品中，取得了較好的應用效果。文章重點介紹了甘草的營養活性及其在飼料中的應用，以及應避免的負組合效應。

1 甘草的藥用保健性能

1.1 甘草的別名及“國老”的寓意

甘草（Glycyrrhiza uralensis Fisch，GUF），別名國老、蜜甘、蜜草、蕗草、美草、棒草、大嗷、主人、靈通、粉草、甜草、國老草、紅甘草、甜甘草、甜根子、甜草根、粉甘草、暫美草、黑根草、生甘草、炙甘草、偷蜜珊瑚肉、烏拉爾甘草。甘草具有潤肺、解毒、補虛、通九竅、利百脈、祛邪熱、健脾胃、長肌肉、壯筋骨、解冷熱、和中緩急、安魂定魄、補五勞七傷作用，為補益類中草藥，歸于補虛藥下的補氣藥，《神農本草經》列為上品。

國老即帝師之稱，“雖非君而為君所宗”，是以能安和草石，解諸藥毒。甘草被封為國老，是因為此草使用很廣，遍查中醫古籍，經典藥方中很少有不用到甘草的，且“甘草，味至甘，得中和之性……助參、芪成氣虛之功……助熟地療陰虛之危……。祛邪熱，堅筋骨，健脾胃，長肌肉。隨氣藥入氣，隨血藥入血，無往不可，故稱國老”（明·張景岳《本草正》）。

1.2 甘草的性味、歸經及其藥用性能示例解釋

生甘草味甘、性平；炙甘草味甘、性溫；無毒。歸肺、脾、胃、心經。

甘草之甘緩解毒，瀉火和中，附子理中用甘草，恐其僭上，調胃承氣用甘草，恐其速下。甘草之甘溫能除大熱，故生用則氣平，補脾胃不足，而大瀉心火；炙之則氣溫，補三焦元氣，而散表寒，除邪熱，去咽痛，緩正氣，養陰血。

1.3 甘草的藥用部位與功效

甘草為雙子葉植物豆科甘草、脹果甘草或光果甘草的干燥根和根莖，具有益氣補中，清熱解毒，溫中下氣，瀉火解毒，祛痰化痰，潤肺止咳，宣肺降氣，除胃積熱，緩急定痛，解痙止痛，去尿管痛，調和藥性，解百藥毒等功效；炙甘草則具有補脾和胃，益氣復脈之功效。甘草的甜度為蔗糖的百余倍，除藥用（如用做小兒藥的矯味劑）外，還大量用于食品工業，如用作糕點添加劑。

1.4 甘草的功能主治

甘草為調和攻補之藥，清火生用，補中炙用。

1.4.1 甘草的適用癥

甘草常用于治療脾虛氣弱，中氣不足，面黃肌瘦，食欲不振，勞倦食少，倦怠乏力，心悸氣短，咳嗽痰多肺痿氣喘，咽喉腫痛，癰疽瘡毒，腹痛便溏，脘腹、四肢攣急疼痛（腹中攣急作痛），消化性（胃、十二指腸）潰瘍，肝炎，癔病，臟躁，尿道疼痛等癥。

1.4.2 甘草生用與炙用之別

（1）生甘草

生甘草，涼而瀉火，具甘涼除熱之力，以清熱解毒，祛痰止咳，調和藥性見長。總之，甘草生用則通，凡入清瀉藥中均宜生用。故防治濕疹，痛疽瘡瘍（疼），感冒發熱、干咳，咽喉腫痛，胃腸道潰瘍，解毒（藥毒、小兒胎毒、食物中毒）等均宜用生甘草。

（2）炙甘草

炙甘草，溫而補中，具甘溫助脾之功，偏于補中益氣，緩急止痛，主脾虛滑瀉，胃虛口渴，寒熱咳嗽，氣短困倦，勞役虛損。總之，甘草炙用則補，凡入補益藥中之均宜炙用。故防治胃寒氣弱，血虧陰虛，脾胃功能減退，大便溏薄，咳嗽、心悸以及乏力發熱等則宜用炙甘草。

1.4.3 甘草的用量

甘草作為佐、使藥，用于調和諸藥及一般清熱時，用量宜小，多為3～6 g；甘草用作君藥，為主藥時，用量宜大，多在10～30 g；甘草用于中毒解毒搶救時，可加大至30～60 g，甚至120 g。

2 甘草所含的營養活性物質

甘草含有甘草甙、甘草酸（包含由甘草酸水解生成的甘草次酸與葡萄醛酸）、異甘草甙、異甘草次酸、異甘草黃素、蔗糖、葡萄糖、甘露醇、甘草醇、異甘草醇、蘋果酸、樺木酸、天門冬酰胺、7-甲基香豆精、傘形花內酯等多種營養活性物質，但以甘草酸、甘草甙為主，且以這二種物質為甘草中最重要的營養活性物質。甘草所含的營養活性物質的種類與數量會隨甘草的種類、產地、采收時間等因素的不同而異。

3 與中醫典籍描述的甘草功效相關的營養活性及其現代藥理機理

3.1 補益心脾，和中益氣

溫而補中的炙甘草，主脾虛滑泄，胃虛口渴等，可單用或配伍使用。甘草用于心血氣虛所致的心胸隱痛、面色淡白、胸悶氣短、動則氣喘、心律不整、脈結代（心律不整）、心悸怔忡等，常與桂枝配伍，代表方有炙甘草湯、桂枝甘草湯；用于脾胃氣虛所致的乏力、便溏、腹脹、倦怠等癥時，常與白術、黨參等組合，如理中丸等。例如，炙甘草湯（炙甘草9 g、黨參9 g、阿膠6 g、生姜9 g、桂枝3 g、麥冬9 g、火麻仁9 g、生地15 g、大棗18 g，選自《傷寒論》）就以炙甘草為君藥，取其甘溫健脾益氣作為主要藥用功能，再配以其他補益藥，共奏健脾養心，益氣補血之功。

甘草補益心脾，和中益氣的現代藥理機理在于其所具有的營養活性：①腎上腺皮質激素樣作用；②調節機體免疫功能。

3.2 瀉火清熱，補虛解毒

涼而瀉火的生甘草，多用于預防癰疽瘡瘍、咽喉腫痛，解百藥毒，去尿管痛，除胃積熱，散皮膚、體表的表邪等的保健，可單用或配伍使用。瘡癰腫痛，尤其咽喉痛、口瘡、乳癰等，初起癥狀不明顯時，單用生甘草即可收到顯著保健效果。甘草與不同清熱解毒藥組合，針對性強。例如：①要進行防治癰疽瘡疼保健時，為增強清熱解毒的正組合效應，常將甘草與連翹、金銀花組合，代表方有仙方活命飲；②要進行防治咽喉腫痛（咽炎）、肺痛吐膿保健時，常將甘草與桔梗等組合，代表方有桔梗湯，其組方為：桔梗6 g，甘草12 g（《傷寒論》），方中重用甘草以解熱毒；③要進行防治濕疹、胃熱口瘡、面部痤瘡等保健，常將甘草與金銀花等組合，代表方有瀉黃散，該方的組成為：甘草90 g、防風120 g、石膏15 g、山梔仁3 g、藿香21 g（《小兒藥證直訣》）；④要解農藥（有機磷制劑）中毒、飲饌中毒、砒中毒、細菌毒素以及體內代謝產物中毒等，常將甘草與綠豆等組合。甘草在解毒的同時，還能夠增加機體的抵抗力，減少疾病發生。

甘草清熱解毒的現代藥理機理為其抗菌、抗炎、抗病毒、抗變態反應等營養活性。

3.3 潤肺止咳，祛痰平喘

3.3.1 甘草鎮咳祛痰的組合應用及其組方示例

甘草具有鎮咳祛痰的營養活性，常用于防治氣喘咳嗽，如上呼吸道炎，支氣管炎引起的痰少、色黃、咯出困難等為特征的熱咳、燥咳，或干咳無痰，可單用或與其他藥物組合使用，但在防控風熱咳嗽，風寒咳嗽，熱痰咳嗽等應以組合使用為宜。組合使用時，甘草多與杏仁、川貝、前胡、桑葉等止咳化痰類藥配伍。代表方有：①二陳湯，適于濕痰咳嗽；②苓甘五味姜辛湯，適于寒痰咳喘；③桑杏湯，適于燥痰咳嗽；④桔梗湯，適于熱毒而致肺癰咳唾腥臭膿痰；⑤甘草干姜湯，適于咳唾涎沫。

3.3.2 甘草止咳平喘營養活性的機理

甘草止咳平喘營養活性的物質基礎是其所含的甘草黃酮、甘草次酸及其衍生物如甘草次酸膽堿。這些營養活性物質，一是通過作用于中樞神經產生鎮咳、平喘的營養活性，其中甘草次酸膽堿的鎮咳、平喘活性最強，其次為甘草酸，再次為甘草黃酮；二是能夠保護發炎動物咽喉及氣管的黏膜，減輕、緩和炎癥對黏膜的刺激，而呈現出鎮咳、止咳的營養活性；三是能夠增強呼吸道（如咽喉、支氣管等）黏膜腺體的活性，促進及其分泌大量的分泌物，從而將濃痰稀釋，使之易于咳出，進而發揮祛痰的營養活性。

3.3.3 甘草潤肺止咳，祛痰平喘的現代藥理機理

甘草用作緩和劑，潤肺祛痰，緩解咳嗽，防治咽痛喉炎的現代藥理機理為其抗炎與抗變態反應的營養活性。

3.4 健脾胃氣，緩急止痛

這里的“急”指的是抽搐或痙攣。甘草“緩攣急”指的就是甘草能夠緩解胃腸平滑肌痙攣而止脘腹痙攣痛（即胃、腹痙攣痛）以及四肢拘攣如小腿腓腸肌攣急引起的疼痛等。為加強甘草防治攣急疼痛的營養活性，常將甘草與白芍組合聯用，代表方有芍藥甘草湯（甘草120 g、白術 30 g）。

甘草健脾胃氣，緩急止痛的現代藥理機理為甘草中的黃酮具有解痙的營養活性，能夠抑制平滑肌活動，從而緩解胃腸平滑肌痙攣。

3.5 調補要藥，緩和藥性

甘草作為調補要藥，在復方中常用作佐、使藥，以協和諸藥，使之不爭，從而緩解一些藥物的烈性、毒性與刺激性。甘草調和藥性、制諸藥毒，故凡純熱純寒之藥，必以甘草緩其勢，具體為寒藥緩其寒，寒熱相雜之藥得其平、和其性，熱藥緩其熱。示例性組方有：①麻黃湯中用甘草緩和桂枝、麻黃的藥性，使其不致過于辛燥；②調胃承氣湯中用甘草緩和芒硝、大黃的瀉下作用及其對胃腸道刺激的烈性程度，

使瀉下力不致過猛；③甘草與半夏、細辛同用，能緩和半夏與細辛兩藥的辛麻味；⑤調中理氣的附子與甘草配伍，可以緩和附子下降胃氣的作用；⑥甘草與黃芩、柴胡組合，可緩和該二藥的寒性；⑦甘草與半夏、人參組合，可調和該二藥的溫性。

4 甘草抗炎，增強免疫功能，抗潰瘍，抗過敏的營養活性

4.1 抗炎活性

甘草具有皮質激素樣抗炎活性，對濕疹、皮疹以及多種接觸性、過敏性皮炎與過敏具有抑制作用。此外，甘草還可用于眼科治療皰疹性結膜炎、鞏膜炎、急性虹膜睫狀體炎等。

眾所周知，病毒一旦進入機體，機體就會迅速啟動免疫系統以清除病毒。但過度的免疫反應會導致炎癥發生，嚴重損害機體組織器官，如肺炎對肺部的損害。在防治病毒引起的呼吸道疾病的同時，加入甘草，利用其抗炎與調節機體免疫機能的營養活性，不僅可以減少過度免疫反應導致的呼吸道器官如肺的損害，而且可以緩解病毒感染引起的呼吸道癥狀，降低死亡率。

4.2 抗潰瘍活性

甘草既具有保護發炎的咽喉和氣管黏膜，促進胃部黏液形成和分泌，延長上皮細胞壽命的抗炎活性，又具有制酸止痛，抗胃腸潰瘍的活性。用于慢性潰瘍及十二指腸潰瘍的防治時，既可單用，亦可與烏賊骨、瓦楞子等組合聯用。

4.3 抗炎、抗潰瘍的機理

甘草抗炎、抗潰瘍的機理在于其所含的營養活性物質黃酮、甘草素、甘草苷、異甘草苷、甘草次酸等所具有的消炎與抗酸的營養活性，能夠抑制組胺、乙酰膽堿所引起的胃酸分泌，因而能夠對胃酸分泌過多所致的胃腸道潰瘍病，通過抑制其胃酸分泌而發揮治療保健作用。

4.4 增強免疫功能及機制

4.4.1 甘草增強機體免疫功能的特征

甘草能夠顯著增強機體的免疫功能，具有明顯的特征：①甘草對機體免疫具有雙向調節作用；②甘草含有增強和抑制機體免疫功能的不同營養活性物質，因而對機體的吞噬功能呈雙向調節作用；③甘草還能增強機體的特異免疫功能。

4.4.2 甘草增強機體免疫功能的機制

甘草增強機體免疫功能的機制，在于其所含的營養活性物質：①甘草葡聚糖，能夠顯著增強機體的免疫力；②甘草酸，能快速消除巨噬細胞的抑制活性，顯著增強巨噬細胞的吞噬活性；③甘草酸對巨噬細胞產生的免疫調節介質具有調控作用；④甘草酸具有較強的補體抑制作用，是一種有效的生物應答修飾劑。此外，甘草在增強機體免疫功能的同時還能夠抑制變態反應的發生。

5 甘草抗氧化，保肝，解毒，抗菌，抗病毒的營養活性

5.1 甘草抗氧化，保肝護肝的營養活性

甘草甙類營養活性物質能夠清除超氧陰離子和羥基等自由基，從而發揮抗氧化，抗衰老，減輕肝細胞脂肪變性壞死，降低血清轉氨酶活性，促進肝細胞再生，保護肝臟免受損傷的營養活性。

5.2 甘草解毒的營養活性

5.2.1 中醫古籍有關甘草解毒的典型描述

甘草解毒，當分上、中、下三法。上法治上焦之毒，宜引而吐之；中法治中焦之毒，宜和而解之；下法治下焦之毒，宜逐而瀉之。毋論服毒、中毒與初起瘡毒，皆可以三法治之。

5.2.2 甘草消除百藥毒的營養活性

甘草能消除或緩解食物中毒（毒蕈、河豚毒），藥物（敵敵畏、組織胺、喜樹堿、順鉑、氯化銨、咖啡因、巴比妥、水合氯醛）中毒，消毒劑（如氯化汞）中毒，細菌毒素（如破傷風毒素、白喉毒素）中毒以及蛇毒等中毒，從而降低中毒動物的死亡率。甘草解毒可單用或與綠豆等組合（綠豆100 g、生甘草10 g）使用。

5.2.3 甘草解毒的方式及其機理

甘草消除百藥毒的方式及其機理為：一是甘草的類似葡萄糖醛酸解毒作用，甘草所含的營養活性物質甘草甜素的水解產物葡萄糖醛酸與毒素發生化學反應，與其中的羥基或羧基結合，變成無毒物質而發揮解毒作用；二是甘草的吸附作用解毒，亦即通過吸附胃腸道內的毒物并排泄到體外而解毒；三是甘草可以通過類腎上腺皮激素作用解毒。

5.3 甘草抗菌，抗病毒，抗腫瘤的營養活性

5.3.1 甘草抗菌的營養活性

甘草中的甘草甙類營養活性物質對真菌、鏈球菌、金黃色葡萄球菌等具有顯著抑制作用。甘草次酸能夠增強小檗堿抑制金黃色葡萄球菌的功能。

5.3.2 甘草抗病毒的營養活性

甘草中的甘草酸具有抗病毒（如肝炎病毒、牛痘病毒、致免疫性缺陷病毒、水皰性口腔病毒等）的營養活性。據報道，甘草酸苷是SARS（重癥急性呼吸綜合征）病毒復制最強的抑制劑。

5.3.3 甘草抗腫瘤的營養活性

甘草中的甘草次酸具有抗腫瘤的營養活性。

6 甘草降脂，抗動脈粥樣硬化，抑制血小板凝集的營養活性

甘草中的營養活性物質甘草酸具有降血脂、降膽固醇，抑制機體和血管壁的炎癥反應，防止動脈粥樣硬化發生與發展的營養活性；而甘草酸鹽則具有抑制血小板凝集的營養活性。

7 甘草的激素樣活性

7.1 甘草的鹽皮質激素樣活性

甘草中的營養活性物質甘草酸、甘草次酸，能使水、鈉潴留、血壓升高，排鉀增加，起到“保鈉排鉀”的類似腎上腺鹽皮質激素樣的抗利尿作用。常用作防治熱淋（急性尿道炎等）或火盛而致的小便短赤、尿道作痛即莖中痛的輔助藥。

7.2 甘草的糖皮質激素樣活性

甘草中的甘草酸具有糖皮質激素樣營養活性。

此外，甘草還具有興奮心臟、增大心臟收縮幅度、抗心律失常，抗腦缺血，降血壓，抗肺損傷，抑制子宮平滑肌收縮，促進胰液分泌，抗突變，保護耳前庭功能，預防糖尿病并發癥等多種營養活性。

8 甘草應用于豬飼料時應該避免的負組合效應

8.1 豬飼料中易與甘草發生負組合效應的中草藥及其負面效果

豬飼料中的甘草與芫花、大戟（京大戟、紅大戟）、海藻、甘遂、遠志等中草藥間存在著負組合效應，故在配合豬飼料時不宜將甘草與這些中草藥組合。例如，甘草與芫花、大戟組合，就會抑制芫花、大戟的利尿與瀉下作用，并增強芫花的毒性，且甘草用量越大，這種負組合效應越強。所以，在進行動物預防保健時，一般不宜將甘草與甘遂、大戟、芫花配伍入藥。但這也不是絕對的，首先，就古方而言，就有用甘草與海藻組合防病的例子，如治癭瘤的海藻玉壺湯（《醫宗金鑒》）；其次，就現代醫療實踐而言，將甘草與甘遂組合防治甲狀腺腫，就未見不良反應。據研究，甘草與甘遂組合，如果甘草用量等于或小于甘遂用量，則無負組合效應，有時甚至還能解除甘遂的負面作用，表現出正組合效應，但若甘草用量大于甘遂的用量，則會出現顯著的負組合效應，不利于豬只健康。

8.2 甘草應用豬飼料中的其他負組合效應

甘草的其他負組合效應，首先表現在量上，甘草味厚而甜，不宜多用，否則影響食欲，降低豬只的采食量；其次，甘草就不可與鯉魚同食，否則會引起中毒。

8.3 甘草與豬只互作所產生的負組合效應

8.3.1 豬只長期大劑量采食甘草所產生的負組合效應

豬只長期采食大劑量甘草，與豬只互作所產生的負組合效應，主要有：①除可引起浮腫外，還會損害豬只的性功能；②抑制皮質醇的轉化，從而導致血壓上升和低血鉀癥。

8.3.2 速下者勿入，恐其緩功

在用滲利、去濕、攻下藥治療豬只疾病時，不宜在組方中使用甘草，以免甘草與豬只互作，產生降低、減緩所用滲利、去濕、攻下藥的藥效。

8.3.3 惟中滿者勿加，恐其作脹

對于濕盛（濕濁中阻）而脘腹脹滿、嘔吐及浮腫的豬只禁用甘草，以免加劇病情。此外，痢疾初起，亦不宜使用甘草。

8.4 甘草的類腎上腺皮質激素活性所致的與一些化藥抗生素的負組合效應

甘草酸、甘草次酸這些類腎上腺皮質激素類物質，由于其類腎上腺皮質激素樣活性，不能與下列化藥抗生素組合使用。

8.4.1 強心甙類藥物

甘草潴鈉排鉀的鹽皮質激素樣營養活性，令其不能同強心甙類藥物組合聯用，以免增加心臟對強心甙的敏感性，引發心臟中毒。同樣，炙甘草亦不能與洋地黃毒甙片組合同用。

8.4.2 利尿藥

甘草保鈉排鉀的鹽皮質激素樣營養活性，令其不能與排鉀性利尿藥如氯噻酮、乙酰唑胺、氫氯噻嗪等組合聯用，以避免水腫、血壓升高以及低鉀性癱瘓等毒副作用的發生。

8.4.3 抗菌藥

甘草與四環素族、紅霉素、氯霉素等抗菌藥組合，可降低這些藥物的吸收率，如長期組合使用還會引發二重感染。甘草也不能與異胭肼、兩性霉素B長期配伍，以避免產生增大藥物毒副作用的負組合效應。頭孢氨芐片、黃連素與甘草同用會降低這二種藥物的抑菌作用。

8.4.4 水楊酸類及非甾體抗炎、解熱、鎮痛藥

甘草與鎮痛、解熱、非甾體抗炎以及水楊酸類藥物聯用，會出現負的組合效應。例如，將甘草與水楊酸類藥物配伍，將會加劇動物消化道的潰瘍，嚴重破壞腸道結構，其機理在于甘草中的甘草次酸這類營養活性物質有著與腎上腺糖皮質激素相似的化學機構。

8.4.5 降糖藥

甘草的糖皮質激素營養活性，會頡頏胰島素以及甲苯磺丁脲等降糖藥的效果。所以，不宜將甘草與胰島素及其他類似功能的降糖藥組合，以避免此類負組合效應。

9 小結

總之，了解甘草的營養活性及應規避的負組合效應，對于發揮甘草作為天然植物飼料原料，在生豬健康養殖中的保健作用具有重要現實意義。